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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穿越者有點不一樣-青州篇(5)

    2023年2月11日

    第五章:下毒!我的書里不允許有其他男子的出現(xiàn)!

    此時,另一頭……。

    走進一間十分豪華,人聲鼎沸的大酒樓酒館里熱鬧非凡。

    老遠的就能聽見混成一片的喧嘩。

    找了個干凈的桌子坐下,叫了一桌子酒菜,同時將盲感開到最大。

    正吃飯的當(dāng)兒,隔壁桌上兩個男子的談話聲頓時引起了他的注意。

    「大哥,聽說了沒,斷門幫昨天又和五劍山莊打起來了,去了好多人呢,差點就收不住場了」

    「害~五劍山莊和斷門幫不對付,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話說是在春風(fēng)樓那邊打起來吧?」

    「可不是嘛,段莊主和薛幫主同時看上了一個頭牌,都說要她服侍,兩邊都互不相讓,結(jié)果吵著吵著就打起來了,那場面可真刺激」

    「還刺激,最后那個頭牌還不是被段莊主的夫人給一劍殺了嘛,老子都還沒來得急一親芳澤就沒了,真無良,還名門正派呢,自己管不住老公來人家地盤里殺人泄憤,官府也不管管,」

    「唉,你少來了,官府樂得坐在他們兩幫人中間收錢呢,瞧太守那宅子,都快占了整個東北城區(qū)了我記得,良田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br>
    「莫說了,喝酒!」

    「喝!」

    景浩聽完不禁暗想,喲呵,這不是著名的黨爭模式嗎,怪不得坐收漁利的官府都快賺翻了,但是兩邊到底在搶什么東西呢?值得他們這樣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么,不過看起來,我們這次的主要目標(biāo)就是這兩個勢力了。

    倆人都沒有說話,畢竟這里可不是講話的地方飯后兩人剛回到自家客房里,君芷瑩便問道:「你有什么打算嗎?」

    潛臺詞很明顯,君芷瑩已經(jīng)有打算自己上五劍山莊偷東西了,看樣子,她非常確信自己要的秘寶就在五劍山莊的手上。

    景浩冷靜分析道:「五劍山莊乃此地名門正派,先不說你打不打得過,我覺得其中肯定另有隱情,要不然,也早該有五劍山莊的人,用你們五毒秘籍的武功來行走江湖了,肯定是涉及了什么武功以外的東西,從泰山郡守對五劍山莊和斷門幫的打斗視若無睹就看得出來了……?!?/br>
    君芷瑩再次對這個人的智慧另眼相看,僅僅從只言片語就推理出了事情的大半真相,于是又問:「但,就這樣什么也不做嗎?」

    景浩嘴角一翹:「當(dāng)然不是,我們得想方法兩邊打起來,最好是五劍山莊這里會死傷大半的那種。這樣才方便我們進去做事情,畢竟那些有些人可謂是十分礙眼呢。」

    君芷瑩立馬心領(lǐng)神會,水混才好摸魚,立刻應(yīng)道:「我這就去配蠱。」

    景浩點點頭:「別留下痕跡,不然查出來就麻煩了?!?/br>
    「你放心,這點我還是曉得的」

    說完就擺弄起她身邊的瓶瓶罐罐來了,景浩也不免打擾他,出門到酒樓去開個包間等個人等了約莫半個小時,一個勁裝的男子開門走入,隨后摘下斗笠面罩,是個身形看起來足夠高大壯實的中年人,樣子約莫和陳鶯有些相似,想來就是陳劌很快,中年男子便抱拳下跪:「下官參見齊……?!?/br>
    嚇得景浩趕緊一個箭步上去扶起,并示意噤聲。

    陳劌立馬會意,來到旁邊坐著。

    景浩當(dāng)即問道:「陳將軍因何得知本王身份?」

    「世人皆知齊王千歲大養(yǎng)迅鷹為信使,下官一見信使便知了,只是那個畫像……。」

    景浩此時勾起了玩味的笑容:「陳將軍先回答我,畫像上的女子,究竟是你什么人?」

    陳劌有些怔住了,雖然如今他的府上已經(jīng)有嫡女,但相貌和畫像的女子一比,兩者的相似熟悉度立馬分出來個高下,和他已故亡妻簡直一模一樣雖說現(xiàn)在這位也的確是自己的血脈沒錯,生的和自己一點都不相似。

    起初他沒注意,把現(xiàn)在這位當(dāng)親生女兒一樣養(yǎng)著,但這個畫像一看,頓時看得他滿腹狐疑,于是便應(yīng)邀前來查看,此時眼前這位問起這個,他還真不知道如何作答。

    景浩也不急:「本王也不清楚,也沒有深查,畢竟此乃家丑,不可外揚,將軍大可回家查一查,遺孀過世那會到底發(fā)生了什么……?!?/br>
    陳劌有些疑惑地應(yīng)道:「……。那此女」

    景浩答道:「據(jù)我所知……。她是伎館里長大的,被輾轉(zhuǎn)賣到京城后進了宮,是被伎館的人在后巷里撿到的,而日子剛好就是陳將軍夫人的仙逝的那天」

    此話一出,陳劌疑惑更重了,景浩此時還加碼,拿出了陳鶯的戶籍文件道:「將軍不妨自己去陳留郡守府一問便知?!?/br>
    陳劌看了眼戶籍,疑惑之色更濃了,頓時正色問道:「下官……。多謝殿下告知,只是此女究竟是……?!?/br>
    「她如今是我的夫人,還在在家里養(yǎng)胎,我不想她胡思亂想,于是背著她來查了,畢竟因為戶籍貴賤說她閑話的可不少,再說了,孩子總得有個外公來疼不是么?!?/br>
    陳劌突現(xiàn)恍然大悟之色,有些激賞的打量著這個殿下,隨后又問道:「殿下放心,如今您不辭辛苦來到兗州,就為調(diào)查夫人戶籍,下官定會全力相助?!?/br>
    景浩話鋒一轉(zhuǎn):「調(diào)查不敢說,這東西要算,還是你的家事,我不過是提個醒而已……。」

    陳劌眼中精光一閃:「哦?殿下難道另有所圖嗎?」

    「我夫人的事情,說到底不過是我們之間的猜測,等此事屬實,本王另有所圖,將軍就當(dāng)做償還人情吧」

    陳劌思索片刻,立刻答道:「那下官就此告辭,若是有任何消息,定會通知殿下」

    「到時如果是真的,還請將軍請暫時別做任何處置,我另有安排?!?/br>
    陳劌不假思索的應(yīng)了聲「諾!」

    隨后就帶上斗笠就走了,剛剛在里面不動聲色的他心里已然驚疑萬分,若此時屬實,那這個叫陳鶯的女孩才是他那青梅竹馬的亡故正妻所生下的侯門嫡長女,而不是現(xiàn)在這個。

    而自己就這樣被瞞了17年之久,居然絲毫未曾察覺,簡直奇恥大辱……。

    想到此處,左將軍的臉色瞬間暗沉下來。

    景浩談完,天色已經(jīng)暗沉下來,回到自家客房,君芷瑩好似已經(jīng)擺弄完成似的,正在把玩著一股從紫色罐子里冒出來的流動液體。

    見景浩回來,君芷瑩連忙將罐子封上:「蠱毒我已經(jīng)配好了,明日一早就能動身去博縣。」

    景浩知道她急著找回秘寶,也不阻攔,點頭『嗯』了一聲,隨后徑直靠著門邊坐下,合眼打坐。

    意思很明顯,君芷瑩睡床,他睡地板,君芷瑩剛想開聲推辭,卻見景浩依舊呼吸逐漸平穩(wěn),顯然即將入睡。

    君芷瑩心里暗啐一聲:「凈耍帥,又沒人跟你搶床鋪」

    隨后在他眼前晃了兩下,確認他睡下后,這才解開衣裳,上床睡覺。

    當(dāng)晚她睡的特別安穩(wěn),每晚困擾她的噩夢不再出現(xiàn),彷佛有股異樣的安全感。

    一覺醒來之后,卻發(fā)現(xiàn)景浩早已不見人影,只有桌子上的一碗素面和兩碟腌菜,還冒著熱氣。

    君芷瑩上前一看,只見碗底壓著的紙條寫道:「趁熱吃,我在城南五里地等你」

    下面還畫著一個精致小巧的女孩面孔,正嘴角流涎的呼呼大睡,畫的十分可愛。

    君芷瑩臉色微微一愣,轉(zhuǎn)頭看向靠枕,上面果然有一灘濕痕,不由得俏臉微紅,心道自己有多久沒睡得那么香了?坐下夾起面條,吹兩下放入口中,君芷瑩立馬便知,這又是他親手做的東西,雖然是什么東西都沒有放的熱湯面,但湯頭的鮮美程度,如同他在青州那時喝的那樣,配上店家的腌菜,屬實別有一番風(fēng)味。

    這是君芷瑩第二次吃的那么開胃,諾大一份湯面全給她吃了個干干凈凈,隨后騎著馬來到了約定的距離,但只看見遠處有另一匹白馬正綁在樹上。

    君芷瑩上前查看,正納悶為何只見馬匹不見其人,卻見大樹后面的一處空地上,一個少年正在揮舞著手中的長劍。

    少年不是別人,就是景浩,那全是鍛煉痕跡,布滿肌rou線條的手臂,首先就映入了少女的雙眸,久久無法轉(zhuǎn)睛。

    看了半晌,突然回過神來的君芷瑩,俏臉頓時如同猛火炙烤一般,火熱guntang的通紅一片,小心臟不爭氣的發(fā)出了慌張的的心跳。

    君芷瑩,你到底是怎么了啊,沒見過那些臭男人嗎?但,像景浩這樣的臭男人她的確沒遇見過他的劍招動作看起來有些笨拙,是一種十分寬廣的掃蕩動作,斬擊軌跡宛若瀑布水流一般,逐步轟落的同時接連不斷的切斷對手,顯然這個男人十分熟練。

    而且不止是熟練,這套東西在他手里已經(jīng)趨于化境,好似每一步都是陷阱,每一步都是假的。

    此刻他的劍更有種百煉成鋼的感覺,就像是被上千次的實戰(zhàn)淬煉出來的技藝一樣。

    如此優(yōu)美的軌跡,一時間她也看呆了,無論是人還是劍都好但隨后變下意識的搖搖頭,好掩蓋自己臉紅的痕跡。

    但越是如此,雙眼更是不住的往他身上看去,心中頓時惱道:『我最近這是怎么了,怎么一直看著這家伙,他到底有什么好看的……。真是』忽然,練劍的景浩突然問了一句:「阿瑩姑娘,你的臉怎么了?」

    渾然不覺是自己的緣故君芷瑩眼神微驚,強忍著心跳,紅著臉強辯道:「沒……。沒什么,突然有點熱而已。」

    「那你看什么,看的那么入神」

    「我……。我只是在看你的劍法而已」

    但景浩此時說道:「想學(xué)么,我教你???」

    還順手遞過來一支練習(xí)用的木棒君芷瑩先是嚇了一跳,但見他大大咧咧的樣子,心中暗笑道『就怕你教完了會后悔呢,大笨蛋』當(dāng)下便從他的手中接過木劍景浩一見有機會,心下十分驚喜,滿眼愛戀的輕聲道:「來,看好了啊」

    看見這曖昧的眼神,君芷瑩內(nèi)心升起的異樣歡快從眼中閃過只見他擺好姿勢,隨后一柄長劍旁落無人的舞動起來,大起大落的斜擊橫掃,長劍一出似乎不留絲毫力氣,皆是一力盡出的打法,一招一式斬至盡頭,所有的斬擊角度,或水平,或垂直,但卻化作連續(xù)的望月?lián)]出。

    君芷瑩本身就是練武之人,細品之下也入了迷,以單挑的形式來看,這種劍法相當(dāng)?shù)谋孔?,但可以見得都是用于?zhàn)場的招數(shù),所有的動作十分基礎(chǔ)簡單,但在他手里卻成了狂野而原始的劍擊,一招一式宛若環(huán)環(huán)相扣的戰(zhàn)術(shù),算死對手的心理。

    明明很多破綻,但真的進攻破綻的話,他會先你一步按住你攻擊時落出的破綻,然

    后進行更犀利的進攻,按照景浩自己的解說來講的話,即為當(dāng)他攻擊破綻的時候,等于是在告訴我他的進攻方向,因此很吞易能預(yù)判出他的攻擊軌跡已經(jīng)身體動作,從而先發(fā)制人。

    說白話就是,利用破綻吸引進攻,從而達到預(yù)判對手動作的目的,不似上帝視角神似上帝視角而如果不上當(dāng),那就會被他一步步搶到位置,并失去優(yōu)勢,所以只能迎著攻擊往前。

    一套打完,君芷瑩才戀戀不舍的收回那癡纏眼神,景浩有些自傲的笑道:「阿瑩姑娘看的如何?」

    君芷瑩臉頰微紅的低聲道:「此劍術(shù)長于意識,看似簡單笨拙的動作,卻是包藏了無數(shù)請君入甕的陷阱,屬實高明」

    景浩好像沒想多,順口打了個哈哈:「確實很笨拙~哈哈哈哈」

    說完立刻走上前去,將自己挨得近近的,仔細的指點著她的持劍姿勢。

    君芷瑩又羞又氣,但越氣就越能感覺到從火熱雄軀中散發(fā)的陽剛氣息,她穿的齊腰襦裙本身又薄,被一陣氣息熏得昏昏欲醉,一股熱氣從丹田竄起,嬌軀登時酸軟,生不出一絲力氣抵抗,只能任由他靠近,腦中只有一段信息『天哪,他好壯』景浩看出來是特殊荷爾蒙在起作用,當(dāng)下便道:「阿瑩姑娘,別胡思亂想,專心點,你的手腕應(yīng)該這樣的」

    還沒等凝心回神,一個健壯的手臂便把她擁在懷中,牽著她的玉手揮舞起來,君芷瑩雖然已經(jīng)不是黃花大閨女一個,但腦袋還是空白了一下,才回過神來,這才靜下心來認真學(xué)習(xí)兩人的雙手緊緊的的握在了一起,聞著醉人的氣息,君芷瑩心中一陣激蕩,有些忍受不住,想要把緊貼的身軀驅(qū)離,好平息心中的火熱,但卻又打心底喜歡這種異樣的感覺。

    一時臉色紅的厲害,一時間竟有些意亂情迷。

    好不吞易,一套動作打完了,君芷瑩卻如同過了一個世紀(jì)一般,直到景浩咳咳兩聲,她才回過神來,蚊吶道:「你平時都這樣練習(xí)的嗎?」

    「我想著小樹林沒人,所以來練習(xí)一下,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嘛」

    景浩邊走向自己的白龍馬邊回答道「畢竟想來想去,能知道我在這里的也只有你嘛」

    君芷瑩此時莫名的有些心慌,忍著羞澀道:「時間不早了,我們快走吧」

    說完飛速騎上馬就往去博縣的道路趕去。

    景也苦笑著翻身上馬,看起來把她拿下還要點時間。

    ……。

    鏡頭一轉(zhuǎn),來到另一邊。

    李秀寧正在看施夷光傳回來的報告,上面已經(jīng)表示了,她和孫琳聊得非常愉快,目前看來沒什么問題。

    看了好半晌,她才將折子蓋了起來,以十分肯定的語氣說道:「果然沒錯,九郎對家里的丫鬟有另外的布局?!?/br>
    同樣在旁邊處理公文的毛秋晴問道:「會是用間一類的東西么?」

    李秀寧搖了搖頭:「不清楚,不過按照之前他的意思來看,似乎是很重要的一個環(huán)節(jié)?!?/br>
    此時貂蟬也湊過來問道:「所以到底是什么啊,你倆就別打啞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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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秀寧和毛秋晴聞言,皆相視暢笑一番,隨后李秀寧回答道:「之后你就知道了,哈哈哈」

    貂蟬百思不得其解,只得撇撇嘴,繼續(xù)埋頭和公文奮斗去了。

    此時鄭韶拿起折子細看一番:「九郎此去泰山,怕是會帶不少人回來吧?jiejie想好怎么處置了沒有?」

    李秀寧一邊落著未批一邊說道:「先看看九郎有什么安排再說吧?!?/br>
    以她的直覺來說,這次景浩去泰山郡,除了治安事情,恐怕還有其他目的「那……。孫二小姐呢?她怎么辦?」

    李秀寧:「她得接回來,這個跟九郎后面的一些計劃有關(guān),倒是泰山那邊,可能鶯兒要去走一趟了?!?/br>
    陳鶯聞言,轉(zhuǎn)過頭來應(yīng)道:「嗯?妾身嗎?」

    「對啊~如果沒猜錯的話,應(yīng)該是你沒錯了?!?/br>
    李秀寧不假思索的回答著,畢竟她可是從家里,聽到了一些來自費亭侯家的奇怪風(fēng)聲呢。

    陳鶯雖然和貂蟬一樣,不解其意,但還是點頭應(yīng)道:「知道了,等西子回來了我就動身。」

    李秀寧此時出聲補充道:「九郎此去,必定有一些布局,鶯兒也不必著急,等事情差不多了,去把那個打了勝仗的大將軍,接回來即可,嘻嘻」

    說完還調(diào)皮的笑了笑。

    陳鶯見此,也展顏一笑,想來也是,她的男人,從來都是用腦子堂堂正正決勝,而不是用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來決勝的。

    ……。

    博縣,其實可以算作是泰山郡的郡治所,算作一個相當(dāng)大的城池,坐落于泰山附近,也就差不多靠近原歷史中泰安郡得到地方,由于位處名勝,以是商業(yè)十分繁榮。

    整個縣城分為東、南、西、北四區(qū),其中西區(qū)房屋擁擠,住著人數(shù)眾多的平民,南區(qū)的房屋很大很豪華,住的都是大小的富豪們,東區(qū)是全城最繁華的,商店、酒樓、妓院等等都在這一區(qū)。

    而北區(qū)除了縣府衙等政府機關(guān)的辦公場所了,當(dāng)然也有一些商店酒樓之類的更高級的會所,以及官宦宅邸,也是相當(dāng)熱鬧,但要比的話還是東區(qū)比較好一些。

    由于面孔很生,所以他和君芷瑩特地加快了腳力,趕在午市的時候混進城里,為此他特地換了一身華服,讓自己和君芷瑩看起來更像是,從大世家出來泰山游玩的年輕夫婦。

    還煞有介事的逛了一圈,其中景浩瞬間觀察到,這里背后是許多高低起伏的山丘河道,城池依靠著山丘建筑,城外的房屋也是如此,如此一來,站著山頂?shù)目梢钥刂普麄€城的局勢。

    看來泰山郡最高長官郡太守絕對是有鬼的一個人,鐵定是收錢收到手軟的那種,因為從布局來看,他能看出涇渭分明的兩個區(qū)域,一個南一個北,結(jié)果貧富差距大的離譜。

    最后他和君芷瑩一起,在東區(qū)的一處客棧里落腳。

    但回到客房內(nèi),君芷瑩眼神頓時有些復(fù)雜:「五劍山莊……。是不是跟郡守府有什么交易」

    景浩很干脆的答道:「不然我就不會叫左將軍當(dāng)我外援了,現(xiàn)在這個地形,怕是上山的路都被北區(qū)堵死了,想上山就得經(jīng)過官府盤查……?!?/br>
    君芷瑩頓時有些欲言又止,有些期待的問道:「既然如此,怕是相公你已有良策?」

    景浩捏著下巴分析道:「現(xiàn)在左將軍還在查他的家事,他來支援還需要一些時間,我們得算好一個時間,得讓郡守自顧不暇的同時,我們再挑起兩方爭斗…………」

    君芷瑩閃過一絲恍然大悟的神情,隨即又立刻發(fā)現(xiàn)了問題的關(guān)鍵:「不怪的你叫我配置蠱毒,但要想蠱毒發(fā)作,還得有個機會才行……。」

    「沒錯,一個斷門幫和五劍山莊的重要任務(wù)都齊聚一堂的機會」

    而這個就需要一點智慧來運作了「這段期間必須小心行事,他最多七天就會調(diào)查完畢過來找我,在這之前我們要想個辦法才行……。」

    兩人旋即吃完午飯的時候商量了一陣,最后決定分頭打探消息,然后回來看看誰的消息比較有機會一些。

    景浩首先用絕地劍袍喬裝了一下,隨后整理了一下腦中的信息,兩方人馬都會去的地方,那不是之前路上聽到的春風(fēng)樓么,果然天下男人是一家。

    于是二話不說,立刻開輕功出城,其上傲骨鷹,飛刀上空開著鷹眼視覺,沒兩下就找到了春風(fēng)樓的位置,一家樓里進進出出的各種紅色藍色的身影。

    這是他特意標(biāo)記的,紅的斷門幫,藍的五劍山莊。

    看到這里,他徑直走到勾欄,并在后面找了個小廝稍微閑聊了一下:「兄弟伙,這附近有沒有什么銷魂點的節(jié)目能看?」

    小廝一聽就笑

    了:「大哥第一次來泰山吧?對門的春風(fēng)樓剛淘來一個清倌人,據(jù)說可漂亮了,明天就要出閣賣初夜,大哥若是有閑錢,不妨去看個熱鬧?」

    景浩心中暗笑,嘴上不動聲色繼續(xù)客套著,隨后借故離開。

    看來果然和他想的沒差,一個死了,店家肯定是要推另一個出來頂包,說不定能有機會,于是抱著試試的感覺來問一問,結(jié)果真的有個機會在眼前。

    但就這點,恐怕還不穩(wěn),于是又騎上了傲骨鷹,將春風(fēng)樓進出的江湖人士一個個標(biāo)記起來,隨后呆在高空看了一小時。

    春風(fēng)樓的結(jié)構(gòu)很有趣,雖然是街角的一個大型建筑,卻有著南北兩個大門,一個給斷門幫,一個給五劍山莊,好奇心起的他悄無聲息的混進春風(fēng)樓后,呆在人群中觀察了一陣。

    雖然說兩幫人恨不得用不同的門進來,但居然還很守規(guī)矩的互不生事,用鷹眼視覺掃了下,包間里有不少標(biāo)記成黃色的關(guān)鍵人物在里面,只是不確定他們會不會常來。

    他決定先換一個標(biāo)記目標(biāo)的功能,一會他要分別跟蹤,對著關(guān)鍵黃色的人物標(biāo)記之后,景浩回到客棧里打開系統(tǒng)屏幕觀察著。

    紅色的斷門幫簡單多了,多數(shù)都是回南區(qū),很徑直的他就走進了一處大廟堂,里面有一個習(xí)武的空地,擺滿了兵器,看起來像是某些道場,看起來就是堂口的樣子。

    但景浩也注意到,許多紅色的人,居所不是南區(qū),而是西區(qū)的平民區(qū),而且似乎是有點破爛的平民區(qū),也有不少的來自南區(qū)自己的富人府邸那邊。

    藍色的有些回北區(qū)的自家宅子,有些人倒是直接加快速度上了泰山,此時他才發(fā)覺原來泰山上還有一處建筑群,貌似就是所謂的五劍山莊了。

    景浩不禁疑惑起來,是什么力量,讓他倆這么遵守規(guī)矩,不會真的是那么乖吧,里面肯定有貓膩,再不然就是這個郡守……。

    不過為了多一份保險,他直接飛到了郡守和中尉的家里,購買30分鐘的隱身虛體術(shù)進入賬房查看賬簿,將賬簿全數(shù)記錄之后,方才回去。

    此時天色將晚,他正想著從賬簿里尋找線索,君芷瑩就回來了,而且似乎立刻就聞到了nongnong脂粉香氣和酒味,皺起黛眉嘲道:「大少爺這是,去哪里花天酒地了啊」

    「拜托,那種貨色你喜歡啊難道?」

    景浩施施然的給她倒了杯茶:「我可是有不錯的收獲喲」

    君芷瑩直接嗤之以鼻:「狡辯……。哼~!」

    景浩大度的一笑:「你查的怎樣了?」

    「斷門幫的確和官府有勾結(jié),他們和郡中尉交往過密,武吏里有不少他們的人」

    君芷瑩此時,眼中露出些許贊嘆:「五劍山莊勾結(jié)的都是文官系列,長史和郡守都是他們那邊的」

    說著,景浩把他今晚的收獲講了一遍:「我的收獲就比你好多了,事情是這樣的……?!搁_始君芷瑩還有些不在意,聽到后來就聚精會神的聽起來。等到景浩說完,君芷瑩嫵媚一笑:「男人不是都喜歡那檔子事嗎~」

    景浩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隨后分析道:「我們已經(jīng)可以直接動手了,我已經(jīng)去過郡守府和中尉那邊,因為之前的事情,他們正作為中間人被重點拉攏,此時正收錢收到手軟呢,只要神不知鬼不覺的混進去下毒即可,相比官府不會阻止,依照他們的尿性,可能正等著兩方人馬送禮呢?!?/br>
    君芷瑩輕輕笑,隨即姿態(tài)優(yōu)雅的拿出那個紫色的罐子把玩著:「夫君大可放心,這個東西,本夫人有的是方法」

    原以為能耍個威風(fēng),結(jié)果君芷瑩卻發(fā)現(xiàn),這個人盯著她的身子細細的端詳著,顯然是沒把心放在她的罐子上小小的氣惱驀的從心底竄起,一雙美眸清澈如水頓時惡狠狠地盯著景浩:「好看嗎?」

    「腰部和后臀的曲線很美,就是背后和肩膀還缺點鍛煉,而且說實話你矮了點」

    景浩倒是實話實說。

    「去死吧你……?,F(xiàn)在滾出去,本姑娘要換衣服了?!?/br>
    然后就把一臉愕然的景浩推出了房門。

    等景浩反應(yīng)過來,不由得搖頭苦笑,看來今晚又要睡在門口了呢~沒多久,等景浩端著晚飯再次進入的時候,只見躺在床上的君芷瑩靠到了最里面,不情不愿的說道:「別睡地板了,你……。你睡床上吧?!?/br>
    景浩挑眉,也解開外衣躺過去問道:「怎么?不再擔(dān)心我把你吃了么?」

    君芷瑩沉默了半晌,軟軟的說道:「要是再讓你睡外面……。會讓人看出來的」

    這也是還好,住店時店家把他們分配到了一家大床房,所以景浩能勉強的睡在最外面,兩人隔著一個后背。

    景浩突然靠過來悄聲問著:「話說……。五毒秘寶對你就那么重要么,那么著急?」

    「不關(guān)你事,給我睡遠點!」

    君芷瑩白了景浩一眼,卻也沒有挪開身子。

    景浩的手很自然地攀上了少女的肩膀,笑道:「你不說也行,要我自己推理嗎?」

    君芷瑩報以一聲嘲諷似的嗤笑:「殿下和小女子可不一樣,您可不需要為了生計發(fā)愁~」

    「這么說的話……?!?/br>
    景浩立馬就想到了其中的幾個關(guān)節(jié):「是關(guān)于到錢的問題么,而且估計還是全族人的生計的那種?」

    「哦?」

    君芷瑩偷偷抿嘴一笑:「怎么,打算送我一大筆錢打發(fā)我么?」

    「是啊,送聘禮啊」

    景浩不著痕跡的撫摸著她的秀發(fā):「把你打發(fā)回我王府,當(dāng)我一個人的胭脂烈馬?!?/br>
    「我才不要……。」

    君芷瑩又是一笑,眸兒清亮的說道:「我又和你不熟,一上來就想要娶我,齊王殿下可真看得起自己」

    言語毒辣異常,可身體卻很自然地往景浩哪里靠了靠,眼神也越發(fā)的柔和「我要是看得起我自己,我早就和我母后請旨冊封了,何必搞得那么麻煩…………你也是的,好好地女孩子,怎么把臉搞成這樣」

    「哼,還不是為了擋住你們這些下半身動物」

    君芷瑩小聲的嘀咕了一句,隨后瞬間語氣變冷道:「殿下您請自重吧,小女子要安歇了……?!?/br>
    「不行」

    景浩想也不想的道,這里面肯定有貓膩:「遇見你,想自重也自重不了」

    聞言,君芷瑩的臉色瞬間變冷:「殿下要是再不自重,休怪小女子動手揮蠱了」

    「自重歸自重,關(guān)心你歸關(guān)心你,要是我真的不自重的話,老早我就把你給做了好嗎……?!?/br>
    「你們漢人那偽善的樣子我見多了,說什么族內(nèi)自治互不干涉,到頭尾來為了錢,什么骯臟手段都用的出,千百年來的孔孟之道原來學(xué)的這個?!?/br>
    君芷瑩的語氣更加寒冷,甚至有些刻?。骸缸砸詾槭怯指吒咴谏系哪銈?,怎么可能理解寡民的疾苦?你們只關(guān)心你們自己的利益?!?/br>
    從她有些起伏的酥胸就可以看出來,似乎這個就是原因了景浩當(dāng)即伸手過去摟住纖腰,君芷瑩噘起小嘴,一手推開:「滾開,別碰我!」

    但景浩還是很堅定的將她摟在懷里,讓她靠著我的懷里,君芷瑩嬌軀明顯一僵,努力掙扎了幾下,非但生不出力氣,甚至有些享受這個懷抱。

    「我從你臉上的劃痕就能看出來,你后面背負了很大很大的東西,畢竟未經(jīng)他人苦,莫言他人事,你身為圣女,有不得不去努力的對象,你臉上的痕跡就是你努力的證明,所以不要認為他很丑,在我眼里,它是你最漂亮的證明,它證明了你君芷瑩,是個能獨當(dāng)一面的女強人,不是那些只能挨cao生娃的花瓶。」

    聽著景浩的話君芷瑩慢慢的停止了惱怒,慢慢的冷靜了下來。

    須知九皇子景浩就已為人低調(diào)著稱,因此聲名遠不如太子唐景禹來的響亮,但他來到青州后的一系列舉措,卻足以證明他也是一個真正能治理國家的明君。

    開始全世界都在罵他彈劾他,其中不乏他吃掉了世家大族的利益盤,但此人卻用十分驚人的行動力,把青州最大的幾個豪族說服,讓其給予全力的支持。

    沒有花里胡哨的科技,沒有奇奇怪怪的巧技,很簡單很單純的政略,開辟轉(zhuǎn)會市場,注重食品加工業(yè),重構(gòu)田賦繳納法,乃至各種開墾優(yōu)惠,全都打在了最最關(guān)鍵點上。

    各階層各司其職,不過度競爭,讓地方豪族雖然損失了田地,卻換來了更多的銀幣收入和更多穩(wěn)固的利益關(guān)系,以至于整個青州,世家門閥,各地豪族,乃至大小農(nóng)戶,全都被一系列的政策,一并都被馴得服服帖帖。

    有時候她都在想,如果他來治理天下會是什么樣的光景。

    甚至是和他近距離接觸的這幾天來看,這位齊王殿下的腦子確實非常厲害,無論什么事情總能冷靜的分析,然后制定策略,于關(guān)鍵點上給予致命一擊。

    雖然她絕對不會承認,但她的確感覺到,自己打心底對這個少年充滿了好感和興趣,想多了解他一點。

    景浩握住了她的小手,繼續(xù)說道:「你經(jīng)歷過十分殘酷的事情,其中肯定不乏我想象不了的慘事,但起碼你證明了你在努力和命運抗?fàn)帲抑徊贿^是想還你一片光明而已,雖然我和你素不相識,但這仍舊阻止不了我欣賞你的魅力……。天下是殘酷的,適者生存,逆者滅絕,這是鐵則,人有七情六欲,絕非完人,他們偽善,唯利是圖,這并沒錯,但起碼,我們可以選擇不和他們一樣,因為你絕對不會用『自己是普通人』來當(dāng)借口逃避努力和面對問題」

    君芷瑩眼神溫柔的撫摸著景浩的手,輕咬著銀牙,眼神彷佛是飄到南華山脈的家里,好像如釋重負一般的,把自己整個嬌軀靠了過去,輕聲道:「那個……。對不起……?!?/br>
    景浩以輕笑回應(yīng)道:「不必對不起,要是對你絲毫沒有反應(yīng)的話,那對不起的就應(yīng)該是我了」

    君芷瑩瞪了他一眼,語氣卻是極盡溫柔:「你個笨蛋……。大色狼……。哼……?!?/br>
    景浩笑了笑,也不接話,只輕輕的抱著她,君芷瑩也似乎不在生氣,只轉(zhuǎn)了個身靠在他的胸膛,小手不停在床上畫著圈,倆人沒有再說一句話,景浩也沒有動手動腳,真的就是摟著睡覺,但一股暖意,卻悄無聲息的,在她的心間流淌著……。

    但他們都不知道的是,對面的春風(fēng)樓里,有一雙眼睛,正透過窗戶,看著他們下榻的這家酒樓。

    眼睛的主人神情冷酷,帶著些許癲狂,禿鷲一樣的視線,正死死地盯著客棧下面綁著的兩只神駿白馬。

    「騎著那么顯眼的白馬,他還真的以為沒人認得出他么?狂妄……?!?/br>
    此時屏風(fēng)后,另一具滾水煮沸的沙啞聲立刻懟了句:「早上也不知道是那個狂妄自大的家伙,差點被人家氣機掃描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還有臉說人家狂妄。」

    「不用你給我呱噪,我自然曉得主上的意思?!?/br>
    「你曉得最好,不曉得,也好……?!?/br>
    對此,神秘人只發(fā)出了一聲冷哼,并不接話。

    「明天他們就準(zhǔn)備出手了,我們順其自然接管斷門幫即可,官府那邊,教中已經(jīng)有人去疏通關(guān)系了,讓他們打的更歡一些?!?/br>
    神秘人又是一聲冷哼,特意加重了語氣答道:「屬下明白?!?/br>
    但屏風(fēng)后的人似乎離開了,許久未見聲音傳出,直到這時,神秘人才斗膽暗罵一句:「sao狐貍,啐!」*********這時,太子?xùn)|宮,一幫武將正輪流傳閱著一份情報。

    「切,什么時代了,還羅馬軍團……。盾牌結(jié)陣?!?/br>
    這時太子說的,語氣明顯很不屑。

    盾牌結(jié)陣,扎堆被炮決啊?什么時代了,還學(xué)人家玩羅馬軍團結(jié)陣。

    下面的冉閔有些老實的說出問題:「這種軍勢的正面……。純以正面存活率來說,乞活軍或許比不上,但他們?nèi)绱伺渲?,可以想象兵器很短,我軍日后可用長兵器破之?!?/br>
    李元霸語氣有些傲然:「有甚可怕的,給我一支玄甲隊,直接從側(cè)后放殺進去便可,勞什子軍團定是片甲不留。」

    太子當(dāng)即贊道:「好!要的就是這種氣魄!」

    項羽十分認真的分析起來:「臣以為,此陣型雖然會被長兵器壓制正面,但隊形和編制都十分靈活,轉(zhuǎn)彎和應(yīng)對都能很迅速,不必已長兵器,或許以玄甲隊的具裝甲騎便可正面突破,輔以陌刀手跟進,此軍必破無疑」

    太子點點頭,轉(zhuǎn)頭看向國家:「事情如何了?」

    郭嘉搖搖頭:「影衛(wèi)那邊已經(jīng)盡力了……。」

    太子:「也罷,能弄到訓(xùn)練情報就很不錯了……。這批部隊你怎么看?」

    郭嘉當(dāng)即答道:「若是擺開陣型三軍開戰(zhàn),此等部隊或略有不足,但如果作為戍守警衛(wèi)巡邏兵卒卻是十分合適,以大盾當(dāng)正面,輔以街頭巷子的狹窄地形,則萬夫莫開,用來壓制室內(nèi)更是好用,由此來看,只怕齊王另有計劃……。」

    太子摸了摸下巴:「……。這樣,讓暗影繼續(xù)搞,一匹馬的事情而已,打不了給錢買就行?!?/br>
    此時賈詡出列道:「臣倒是有一計……?!梗搅烁籼欤┛h就發(fā)生了一件大事,春風(fēng)樓有個清倌人要拍賣初夜,為此,五劍山莊和斷門幫許多高層皆在場。

    隨后斷門幫和五劍山莊再次大打出手,雙方打至門外,五劍山莊的現(xiàn)任莊主顧世,和斷門幫的幫主薛忠,雙雙戰(zhàn)至重傷,此后眾多名醫(yī)上山治療,均不

    得其法……。

    至此,博縣徹底翻了天,斷門幫的眾人就殺傷了五劍山莊尋仇,雙方在老大受傷后再度大戰(zhàn)數(shù)場,戰(zhàn)至兩方重要人物皆負重傷,方才罷手。

    直至此刻,郡守府都沒有出手阻止,彷佛有意讓兩人開打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