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片刻后，龍啟剛走進鐘靈宮，眾侍女立即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跪伏請安，卻唯獨不見

    靈涵，他急切地詢問靈玉公主的去向，有宮女顫巍巍地說公主在臥房休息，龍啟

    暗道不妙，這大白天的，又不是午休的時候，呆在臥房卻是為何？連忙三步并作

    兩步地跑去找靈涵。

    進了靈涵的臥房，龍啟瞬間呆若木雞，只見一個胡子花白的老太醫(yī)正在一旁

    的書桌上開著方子，一旁幾個侍女正圍著一個小爐扇火煎藥，而靈涵的繡床此時

    被兩扇床簾遮擋著，還能聽見里面?zhèn)鱽硪魂囈魂嚨目人月暋娙艘姷烬垎⑦M來

    ，連忙停下手中的活計，一齊跪伏請安，龍啟卻理都沒理，徑直往床邊而去。

    靈涵一聽眾人請安，便知道皇兄回來了，立刻勉強撐起病體，將一扇簾子拉

    開。

    龍啟一見meimei的模樣，兩眼頓時紅了，只見靈涵如今面色慘白得如同一張薄

    薄的紙片，嘴邊還有些許紫色的血絲，原本豐盈柔美的面頰削瘦得不成樣子，肌

    膚沒有幾分血色，連拉開床簾都顯得極為費力，讓龍啟看得忍不住想要嚎啕大哭

    。

    「皇…皇兄…你…你總算回來了……」

    她那一雙杏眼早已濕潤，熱切地望著龍啟，伸出一只小手，想要摸一摸自己

    的皇兄，卻也無力辦到。

    龍啟趕緊上前，將她一把摟在懷里，只覺懷中的人兒形銷骨立，四肢綿軟，

    淚水再也控制不住地涌了出來，靈涵終于感受到情郎那熟悉的溫暖懷抱，也不禁

    淚流滿面，突然，龍啟像只雄獅一樣寒毛倒豎，流著淚對眾人怒吼道：「你們是

    怎幺照看公主的！一群廢物！朕要把你們?nèi)繑厥?！斬首！?/br>
    殿中的一眾侍女還有那老太醫(yī)都嚇得魂飛魄散，頓時哭天喊地，叩頭求饒，

    整個鐘靈宮陷入一片溷亂。

    「咳咳…皇兄…別…別怪他們了…咳咳…是靈涵自己惹上的病，她們服侍得

    很盡心，還請皇兄…不要…咳咳……」

    靈涵一邊有氣無力地說著，一邊咳嗽不止，龍啟甚至能看見她咳出的紫紅色

    血絲，嚇得他面無人色。

    「好好好，朕都聽你的，你別說話，好好歇著?！?/br>
    龍啟慌得手足無措，只能對著眾人怒吼讓他們安靜些，否則就一個不留，眾

    人立即噤聲，之后他便扶著靈涵躺下，這時聆雪她們?nèi)齻€也走了進來，見這滿屋

    的亂象，又見那臥病的靈涵，月涵忍不住驚呼一聲，飛快地跑到靈涵床邊，兩眼

    淚汪汪地，握住靈涵的手帶著哭腔道：「jiejie？jiejie你怎幺了？怎幺會病成這樣

    ？」

    「咳咳…jiejie沒事…月涵…你不用擔心……」

    靈涵勉強笑道。

    「怎幺…怎幺會沒事？jiejie嘴邊…還有血…jiejie…嗚嗚嗚……」

    說著便急得哭了起來，隨即轉(zhuǎn)身扯著龍啟的衣角抽泣道：「哥哥…哥哥你快

    看啊…jiejie…jiejie她怎幺……」

    龍啟深吸了幾口氣，強忍淚水，先讓聆雪帶著月涵和云黛去她的霽雪宮等著

    ，這里剛剛才安靜下來，他不想再有哭鬧聲打擾靈涵的休息，月涵雖然擔心得哭

    個不停，卻也只能聽從哥哥的吩咐，離開了鐘靈宮。

    龍啟找來掌事女官，問她靈涵的病因。

    那女官跪伏在地，惶恐道：「回陛下，自陛下和素月公主，以及聆雪小主出

    宮之后，主子就常不思飲食，整日郁郁不樂，漸漸也少了安睡，夜間多有咳喘之

    癥，上月初六，原本是個晴天，主子便想去青云臺散散心，卻不料突然大雨傾盆

    ，宮人沒有提前準備，讓主子淋了雨，受了風寒，回宮之后，咳喘便加重了，越

    發(fā)水米不進，至今未愈……」

    龍啟聽完，只覺內(nèi)疚無比，更加后悔自己當初出宮時沒有把靈涵帶在身邊，

    懊悔了片刻，便揮手讓女官退下，又讓那老太醫(yī)平身，詢問道：「李太醫(yī)，依你

    看，公主所患何疾？如何診治？」

    那老太醫(yī)謝恩起身，緩緩道：「回陛下，依微臣所見，公主乃是憂思過甚，

    五情瘀滯，導致肺氣虛損，才得了咳喘氣逆之疾，加上公主飲食無律，不得安眠

    ，使身體孱弱無力，難以抵御外邪，所以一遇寒涼，便病勢陡然加重。之前微臣

    已經(jīng)給公主開了通經(jīng)化絡，滋養(yǎng)肺陰的藥，可公主氣機不順，那些藥一喝即吐，

    所以沒什幺療效?！?/br>
    龍啟點了點頭，道：「你現(xiàn)在再來給公主把把脈，看看有沒有變化?！?/br>
    他想著，靈涵的病因自己而起，如今自己回到她身邊，總該讓她心氣舒暢些

    吧。

    李太醫(yī)奉命上前，按住靈涵蒼白的小手把起脈了，約莫半炷香后，他突然驚

    喜地向龍啟欠身恭賀道：「恭喜陛下，公主脈象雖然依舊是微弱的浮脈，但氣機

    行止順暢，經(jīng)絡并無瘀滯，想來是陛下的探望令公主身心愉悅，以此五情得以調(diào)

    和?！?/br>
    「既然如此，那幺公主幾時可以痊愈？」

    龍啟略微松了一口氣，問道。

    「既然氣機順暢，則藥湯可以奏效，公主青春年少，病癥也不是極重，一月

    左右即可康復如故。」

    龍啟這才放下心來，吩咐眾人去鐘靈宮的偏殿開方煎藥，自己則留下來陪著

    靈涵。

    「靈涵，聽到了幺？太醫(yī)說你一個月后就能康復呢。」

    龍啟緊緊地握住她有些冰涼的小手，柔聲微笑道。

    「恩…咳咳…太好了，其實…只要見到皇兄…靈涵的病便覺得好了一大半…

    咳咳……」

    靈涵看著哥哥那小孩子一般欣喜的模樣，心中暖洋洋的。

    「都是皇兄不好，要是當初皇兄把你也帶在身邊，你也不會病成這樣……」

    龍啟說著又滿臉的懊惱，雙眼忍不住又泛上熱淚，「從今天起，皇兄就住在

    你宮里了，夜里也不離開，就抱著你睡覺，好不好？」

    靈涵頓時兩眼放光道：「真…真的？可是…宮規(guī)……」

    「不管了！什幺宮規(guī)，和你相比都不重要，朕不在乎！」

    他是真的決定為了靈涵，打破這條入夜不得出寢宮的規(guī)矩，而且下定決心，

    那三個宰相就算把自己的耳朵給嘮叨壞了，自己也決不妥協(xié)。

    靈涵被龍啟的執(zhí)著感動得無以復加，流著淚哽咽道：「皇…皇兄……」

    龍啟看著她那張令人心疼的慘白小臉，越看越覺得心如刀割，忍不住伏下身

    子，一邊流著淚，一邊輕輕吻著她的素面，道：「傻meimei，你怎幺這幺傻，這幺

    不會照顧自己…朕…朕看著你…這副樣子…朕的心好疼……」

    說著說著，竟然忍不住痛哭起來。

    靈涵見哥哥傷心得哭泣不止，心中抽痛，自己也早就淚流滿面，有些說不出

    話來，只好輕輕吻著龍啟的面龐，用自己的唇舌替他拭去淚水……兩人溫柔地親

    昵了一會兒，龍啟便忍住淚水，讓人從自己的寢宮取來了衣物鞋襪等等日常所需

    ，先去鐘靈宮后的浴池中沐浴一番，然后親自一口一口地喂靈涵喝藥，眼見她皺

    著眉頭將藥湯全部喝下，并且沒有嘔吐，才放心地拿起蜜棗給她消消口中的苦味

    。

    用晚飯時也是如此，他像在喂一個小嬰兒一樣，耐心得拿著勺子把飯菜一勺

    一勺地喂給靈涵吃，而且真的像個喂孩子的父親一樣，在靈涵不住地說飽了之后

    ，還是硬逼著靈涵吃了兩口才心滿意足地停手。

    夜間靈涵沐浴的時候，他特意讓靈涵用木桶洗浴而不去水池，免得又遭風邪

    。

    他站在木桶邊緣，溫柔地替靈涵擦洗著身子，這讓靈涵彷佛回到了小時候，

    那時龍啟偶爾就會支開伺候的奶娘和侍女，自己給她和月涵擦洗身子，靈涵此時

    忍不住想到，皇兄竟然那幺小的時候就對她和meimei動了心思，讓她忍俊不禁，咯

    咯嬌笑起來。

    龍啟見她發(fā)笑，便也笑著詢問緣由，靈涵怎幺好意思說，只是低著腦袋，一

    副羞澀的模樣。

    因為怕挑動靈涵的情欲，所以敏感些的地方龍啟都特意繞過了，晚上睡覺時

    也是，夜闌人靜，他摟著靈涵上床，正準備相擁而眠，胯下的陽具卻忽然被靈涵

    的兩瓣翹臀給壓住，立刻不爭氣地挺立起來。

    靈涵敏銳地發(fā)現(xiàn)了股間那根火熱roubang的變化，隨即羞澀地支吾道：「皇兄…

    那個……」

    「不用管它，睡覺吧。」

    「可是…皇兄…會很難受吧……」

    靈涵突然乖巧地把一雙柔荑放在陽具上，溫柔地撫摸起來，更加嬌羞地道：

    「皇兄…要不…讓靈涵…用手…幫你…幫你弄出來吧……」

    龍啟聞言一愣，隨即開心地笑了，靈涵的愛意令他十分受用，但他還是把靈

    涵的雙手挪開，心念稍動，將陽氣收斂，roubang漸漸地軟了下來，他摟著靈涵的纖

    腰笑道：「傻丫頭，李太醫(yī)說了，你如今不能大喜大怒，不能妄動五情，要是幫

    皇兄揉那玩意兒，你的小心肝還不得羞得撲通一聲跳出來，哈哈……」

    靈涵一聽，半邊身子都飛紅了，結(jié)結(jié)巴巴地反駁道：「才…才不會…皇兄…

    皇兄欺負人…盡說這些話…來…來氣靈涵……」

    龍啟把她的纖腰緊緊摟住，在她耳邊溫柔道：「靈涵聽話，現(xiàn)在你身子不適

    ，朕舍不得讓你再耗費精力，等你日后痊愈了，皇兄再和你好好親熱……」

    說著，在她耳邊咬了一口，「到時候，朕要你每天都舍不得下床，嘿嘿……

    」

    靈涵聽得越發(fā)興奮，面紅耳赤，眉目含情，呼吸也越來越急促，口中不住地

    呢喃著：「皇…皇兄……」

    龍啟心道不好，連忙摸了摸她的小臉，道：「好了好了，別多想了，深吸幾

    口氣，平靜下來，快睡吧……」

    靈涵深呼吸了幾下，心境稍微平復些，看著龍啟那溫柔的面龐，滿臉甜笑地

    抱著龍啟的手臂，進入了夢鄉(xiāng)……次日，三位宰相得到陛下回宮的消息，便帶著

    文武百官一齊進宮，龍啟在金龍殿接見了他們，眾人山呼萬歲，紛紛口稱陛下圣

    明燭照，南詔的事他們都已經(jīng)知曉，不費一兵一卒便讓南詔俯首稱臣，這讓眾臣

    都是贊嘆不已，只見大臣們漸次出列恭賀龍啟，溢美奉承之詞不絕于耳。

    就連三位宰相中最為嚴苛的趙廉卿，也是點頭微笑，欣慰不已，三位宰相悉

    心教導龍啟多時，如今眼見龍啟有一代明君之風，自然面上有光，老懷安慰。

    而且三位宰相十分默契地絕口不提龍啟違反宮規(guī)之事，雖然他們早就得知，

    可是卻難得地一致決定縱容這個少年一回，就當做是他膺服南詔的小小獎勵。

    和朝臣們謙虛一番之后，龍啟開始詢問近來的朝中大事，三位宰相依次奏報

    其中詳情，君臣奏對至將近正午，眾臣才一齊告退，回到各部以及中書省辦公去

    了，龍啟則心急火燎地趕回鐘靈宮，卻發(fā)現(xiàn)月涵和聆雪以及云黛三女已經(jīng)到了，

    正在宮內(nèi)和靈涵聊天。

    月涵是個到的，她昨夜一直在擔心著jiejie的病情，一夜都沒睡好，今天

    早早起來梳洗，龍啟前腳離開鐘靈宮，她后腳就跑了進來，抱住jiejie仔仔細細地

    打量著，生怕少了點兒什幺，現(xiàn)在那雙杏眼都還是通紅通紅的。

    聆雪昨夜和云黛一起睡在她的霽雪宮里，她也很是擔心靈涵的情況，便拉著

    云黛一起來鐘靈宮探望了。

    龍啟見靈涵精神好了不少，便坐在她旁邊，摟著她的纖腰，向她正式介紹起

    云黛來。

    云黛娉娉婷婷地起身行禮，道：「云黛見過靈涵jiejie。」

    靈涵見她對自己恭敬有加，又生得玲瓏可愛，一聲jiejie叫得人甜絲絲的，心

    中平添三分喜歡，也連忙笑著牽起她，讓她坐在自己身旁，摸著她的小手溫柔道

    ：「云黛meimei不用這幺客氣的，以后咱們就是親姐妹一般，就別行什幺禮數(shù)了。

    」

    云黛見這個美若天仙的jiejie對自己這般親熱，忍不住欣喜道：「以前總是聽

    哥哥念叨jiejie，說jiejie這般好那般好，今天總算見識到了?！?/br>
    「哦？皇兄他……」

    靈涵望了一眼身旁笑嘻嘻的龍啟，忍不住問道：「皇兄還說了我些什幺？」

    「哥哥還說，只有靈涵jiejie能當他的皇后，別人都不能，我見jiejie這幺溫柔

    體貼，又如此美貌，才知道哥哥所言非虛?！?/br>
    云黛一邊笑道，一邊偷偷地朝龍啟拋了個媚眼兒，龍啟悄悄豎起了大拇指，

    心中暗道，這sao丫頭還真乖巧，。

    靈涵聽得心頭小鹿亂撞，飽含深情地望了龍啟一眼，隨即羞澀地笑道：「那

    是皇兄胡說的，我哪有……」

    月涵這鬼靈精卻來了興致，蹦蹦跳跳地跑來抱住靈涵道：「jiejie，別管那些

    有的沒的，我來告訴你一件新鮮事吧，你可知道皇兄他在南詔，想起你來的時候

    ，他……」

    龍啟一聽就急紅了臉，趕緊捂住了月涵的小嘴，在她耳邊急切道：「你這臭

    丫頭，當初不是說好了不準告訴你jiejie的幺？你出爾反爾！」

    月涵掙開龍啟的手掌，嬉皮笑臉地道：「月涵偏要出爾反爾，哥哥能把月涵

    怎幺樣？嘻嘻……」

    龍啟被這沒規(guī)矩的小丫頭給急壞了，只好在她耳邊低聲下氣地道：「小姑奶

    奶，算朕求你了，你可千萬別說啊，不然……」

    月涵真的是被龍啟給寵壞了，有恃無恐，她呵呵笑著，巧妙地脫出龍啟的手

    臂，在靈涵面前笑道：「jiejie還不知道吧，哥哥在南詔的時候，想你想得整夜地

    哭，哭成個大花臉還叫我們別告訴你，月涵……」

    龍啟頓時羞得恨不能把張臉蒙住，作勢就要打月涵，又被她一邊嬉笑著一邊

    靈活地躲開了，只好亡羊補牢一般，結(jié)結(jié)巴巴地對靈涵道：「靈…靈涵…你別聽

    那瘋丫頭瞎說…朕…朕才沒……」

    靈涵卻不等龍啟說完，就輕輕挽過龍啟的脖子，主動吻上了龍啟的雙唇，她

    知道，自己的皇兄這般推脫窘迫，那月涵說的一定是真的，她只覺得自己快被心

    中滿溢而生的幸福感和龍啟對她的情意給融化了，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欲，也

    不管身旁還有三個姐妹看著，抱住龍啟溫柔地吻了起來。

    龍啟雖然羞窘難當，但也只好盡力回應著靈涵的熱吻，兩人親了片刻，龍啟

    卻主動分開雙唇，將靈涵抱緊，在她耳邊輕聲道：「還不行，到此為止吧，等你

    病好了之后再親不遲?！?/br>
    靈涵聽完，溫順地點了點頭。

    聆雪和云黛看著龍啟和靈涵那恩愛柔情的模樣，不禁心生羨慕，云黛沒想到

    龍啟還有這幺可愛的一面，有些忍俊不禁，而且她從沒見過龍啟哭泣，根本料不

    到哥哥這幺好色貪玩的人，竟然會因為思念靈涵jiejie而傷心流淚，她突然覺得有

    些心安，如果龍啟薄情寡性，對誰都不那幺在乎的話，她倒還真的不敢嫁給龍啟

    ，免得日后被拋棄時傷心欲絕，可如今知道，他的確是個有情的郎君，這讓她十

    分欣慰。

    月涵也是羨慕不已，卻也不好和生病的jiejie爭寵，只好嘟著小嘴，醋意橫生

    地道：「你們小夫妻倆要恩愛纏綿，不如進閨房去快活，在這大庭廣眾的也不怕

    羞著我們這些小女兒家?！?/br>
    龍啟和靈涵一聽，都被這丫頭的諢話給逗得笑了起來，龍啟一把捏住她的小

    耳朵，笑罵道：「你這沒大沒小的丫頭，哪兒像個小女兒家？還羞人？出宮這一

    路上就你這sao妮子最不知羞，朕之前怎幺和你說的，你把朕給賣得一干二凈，朕

    今天非擰下你的耳朵不可！」

    說著兩手齊上，把她兩只小耳朵都給擰得通紅。

    月涵吃疼不已，連忙哭喊著向靈涵求救，聆雪和云黛在一旁看熱鬧看得津津

    有味，眾人說說笑笑，一齊用過午膳后，因為靈涵需要休息，三女也就沒有多作

    逗留，只有龍啟留下陪靈涵午睡。

    一連一個月，龍啟都住在靈涵的鐘靈宮里，每天真的像個帶孩子的父親一樣

    ，靈涵不便走動，終日無事，龍啟就每天給她講講他一路南下的奇遇，什幺智擒

    惡霸啦，威服南詔啦，夜闖賊山啦，添油加醋，說得神乎其神，讓靈涵聽得眼冒

    桃花，她是完全信任龍啟的，不管龍啟說的是真是假，編的瞎話多幺離奇，她都

    深信不疑，那崇拜的神情讓龍啟很是滿足。

    故事聽乏了就陪她下下棋，寫寫字，玩玩九連環(huán)之類的游戲，甚至彈個小曲

    兒，龍啟以前也還練得一手好琴技，雖然生疏已久，不過為了靈涵只好臨陣磨槍

    ，憑他的聰明倒也很快就給摸熟了，偶爾拿出琴來給她彈上一曲，之后靈涵總會

    睡得特別香。

    偶爾帶靈涵去御花園曬曬太陽，龍啟也是小心翼翼地攙扶著，生怕有顆石子

    突然冒出來將她絆倒似的。

    如此這般，無論衣食住行，龍啟事無巨細，都要親自包辦，真真是捧在掌心

    怕摔著，含在嘴里怕化了。

    靈涵被情郎無微不至地呵護著，就覺得自己被巨大的幸福所時時包圍，彷佛

    每天都是春日，處處都是暖陽，面上無時無刻不透著甜蜜，病情好轉(zhuǎn)得非?？欤?/br>
    身子也一天天地豐盈起來，面色也紅潤了許多。

    某天夜里，靈涵正被龍啟摟在懷中，準備入睡，猶豫了許久，她還是開口問

    道：「皇兄…靈涵的病…已經(jīng)好得差不多了…皇兄…以后…會回自己寢宮幺？」

    隨著身體的日漸康復，靈涵突然有些莫名地擔心，擔心皇兄會在自己痊愈之

    后不再住在鐘靈宮，她甚至想過是否要裝病，或者想法子讓病情稍重，這些天來

    皇兄對她的呵護寵溺，令她實在是有些舍不得。

    龍啟見靈涵這幺問，微微一笑，親了親她粉潤的額頭，溫柔道：「不會，朕

    想過了，以后要一直住在鐘靈宮，你這丫頭，人又笨拙，身子又孱弱，太讓朕擔

    心了，朕得時刻陪著你才行，不然指不定哪天你又是這個病那個病的……」

    龍啟發(fā)現(xiàn)懷中的meimei正微微打著顫，喉間哽咽不止，連忙摸著她的小臉安撫

    道：「好了好了，這下放心了吧，快別多想了，睡吧，都快二更天了?！?/br>
    靈涵轉(zhuǎn)過身來，將龍啟緊緊抱住，一想到以后每晚都能睡在皇兄溫暖的懷抱

    里，每天都能被皇兄那般呵護伺候，只覺無比安心，很快便甜甜地睡去。

    這一個月以來，龍啟時刻不離靈涵左右，白天也不找月涵聆雪和云黛親熱，

    那些宮女更是看都不想看，月涵她們?nèi)齻€知道靈涵的病重，需要照顧，都十分體

    貼懂事地沒有和龍啟計較，也沒有主動去撩撥龍啟。

    云黛體內(nèi)天奴靈蠱的發(fā)情期已經(jīng)結(jié)束，她這一個月又被月涵和聆雪拉著在宮

    里宮外瘋玩，龍啟的皇宮可比南詔的王宮富麗多了，京城也遠非太和城可比，云

    黛被這數(shù)不盡的繁華迷得眼都花了，京城好玩兒的去處又多，月涵又是個大玩兒

    家，帶著她是一刻也閑不下來，把個yuhuo也拋諸腦后了。

    每天夜里，龍啟都是收斂陽氣，抱著靈涵和衣而睡，因為怕?lián)p耗靈涵的陰元

    ，加重她的病情，他都不敢多碰靈涵，如今整整一個多月，龍啟連一次都沒有發(fā)

    泄過，可是令他疑惑的是，以前彷佛天天都離不開女人，一天要發(fā)泄個好幾回甚

    至十幾回，如今憋了一個月，卻也沒怎幺難受，每天夜里抱著靈涵入睡，雖然不

    能和她親熱，但總覺得心中安寧歡喜，比抱著女人瘋狂交合發(fā)泄還要愉悅些，平

    靜之中，兩人情意自然交融的狀態(tài)令他舍不得打破，靈涵似乎也是這樣，雖然她

    的病已經(jīng)完全康復，而且在龍啟無時不在的呵護照料下，她比以前更為身輕體健

    ，氣血充足，容光煥發(fā)，但她也沒有主動向龍啟求歡，兩人就十分默契地享受著

    那美妙的寧靜。

    【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