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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云孽海(同人續(xù)寫)第216章

    2023年2月12日

    第216章·雙運(yùn)欲樂定

    “怎么死的?”

    葉玲沒有馬上回答,輕嘆一息,繼續(xù)幽幽說道。

    “我再次醒過來后,發(fā)現(xiàn)身子不冷,也不餓了,這才知道是天見給我輸送了真元,他開口便問我陳笙還是不是景國的國師?!?/br>
    陳卓道:“我曾祖父八十年前便去世了,家里長輩說他突破承天境一年后便羽化了?!?/br>
    “我也是這么告訴天見,他聽了后先是狂笑不止,隨后跪在地上,不斷痛罵著自己?!?/br>
    “為什么罵他自己?”

    “后來我才明白,你的曾祖父當(dāng)年看著無數(shù)僧人被殺害,雖非他所愿,但他的手也還是沾滿鮮血,他內(nèi)疚不已,卻無法阻止,也無力承受,最終選擇……自我了斷?!?/br>
    陳卓沉默不語。

    葉玲繼續(xù)道:“天見悔恨他害了賢妃,害了無數(shù)僧人,也害了陳笙,那一刻他才幡然悔悟?!?/br>
    陳卓道:“難怪武帝將天云指環(huán)賞給曾祖父后,曾祖父便將天云指環(huán)封藏起來?!?/br>
    葉玲道:“我與天見在北海底下呆了十天,雖然沒吃沒喝,但他一直給我輸送真元,因此一時也死不了,用盡各種手段,也沒法走出法陣,直到最后,天見跟我說,他想了八十年,只有一個方法能夠破解這個法陣?!?/br>
    “什么方法?”

    葉玲低頭看著波光粼粼的湖面,片刻才道。

    “《雙運(yùn)欲樂定》?!?/br>
    “什么意思?”

    “他要我跟他雙修,只有這個方法能破出法陣?!?/br>
    陳卓點(diǎn)頭悵然道:“原來如此?!?/br>
    葉玲垂目低聲道:“我想了三日,最終把清白的身子給了他,僅僅雙修一回,我的修為便直接跳過明息境,躍進(jìn)到凝元境,不過因為身體承受不了,又跌到明息境。”

    “唉,那日之后,在那個陰暗潮濕的山洞里,我?guī)缀趺咳斩紩c一個活了一百四十歲的老和尚交媾?!?/br>
    陳卓低頭不語,他想象著一個枯槁丑陋的老僧與一個年輕貌美的少女交媾的畫面。

    “后來,在交媾中,我發(fā)現(xiàn)他在故意隱藏腦海中的想法,慢慢地,我嘗試引誘他,從他的腦里讀取到他好像對我隱瞞了一些東西?!?/br>
    “直到三個月后,我那時已經(jīng)凝元境中品,他跪在我面前,向我磕了三個頭,讓我原諒他。”

    陳卓問道:“原諒什么?難道這套功法也無法破除法陣?”

    葉玲點(diǎn)點(diǎn)頭,沉默片刻,繼續(xù)說道。

    “八十年前,他與賢妃雙修時發(fā)現(xiàn),雙運(yùn)欲樂定并不完善,因此當(dāng)時他們希望通過修煉來完善這套功法,可是卻被武帝撞見,無法完成二人夙愿?!?/br>
    “八十年來,他一直心心念念想要完成賢妃的這個遺愿,但是他只有一個人,見到我之后,他起了這個念頭,便騙我與他雙修,直到那日方才完成?!?/br>
    陳卓同情地?fù)u搖頭,惋惜不已,片刻后問道。

    “那你是怎么出來的?”

    葉玲輕嘆一息,低聲道:“他感謝我?guī)退瓿少t妃的心愿,又愧疚于玷污我的身子,便用他的一身修為與……他的命,在法陣上打開一條小小的裂縫,我捉住那轉(zhuǎn)瞬即逝的間隙逃了出來,而天見則氣竭而亡?!?/br>
    “我在外邊看著他的尸體,甚至都無法將他埋葬,他臨死前只有一個愿望,讓我?guī)退业揭粋€人?!?/br>
    陳卓問道:“誰?”

    “就是那個將賢妃放在他床上的人?!?/br>
    “那人是誰?為什么要這么做?”

    “那人叫韓九洞,八十年前已是承天境?!?/br>
    陳卓驚訝道:“承天境?那世間為何沒有聽說過有這號人?”

    葉玲道:“因為這人極少在中原走動,他來自茫茫東海的一個無人知道的小島上?!?/br>
    陳卓驀然跳起,脫口而出。

    “天隱門?!!”

    葉玲卻十分淡定,繼續(xù)說道:“天見后來一想,明白其實(shí)整件事都是韓九洞的陰謀,八十多年前,當(dāng)時的天下,你曾祖父陳笙與天見是最可能突破承天境的修士,天隱門派韓九洞來拉攏天見,天見并不愿投靠天隱門,天隱門害怕陳笙與天見突破承天境后無法控制,因此才以賢妃來挑撥陳笙與天見的關(guān)系,最終讓兩人成為敵人。”

    陳卓咬牙道:“好歹毒的韓九洞,我明白了,張術(shù)玄入魔肯定也是同樣的原因?!?/br>
    “我也是這么想的?!?/br>
    陳卓回想起在蚌湖谷之時,張術(shù)玄主動撞到他的劍上,尋找解脫的情形。

    他心中更加明確要鏟除這個宗門的決心,可是這個宗門卻又是如此強(qiáng)大。

    他對葉玲道:“你是想要找韓九洞報仇?可是你都說了,韓九洞八十年前就已經(jīng)是承天境修為,天見讓你一個剛剛通玄境的女孩子對付韓九洞,未免太異想天開了吧?!?/br>
    葉玲道:“所以我把這件事說給你聽,希望跟你合作?!?/br>
    “如何合作?”

    葉玲一對清澈的美眸看著陳卓,像個害羞的小女孩,片刻才輕聲說道。

    “你跟我雙修。”

    陳卓想也沒想,拒絕道:“怎么可以?不行,絕對不行!”

    葉玲對陳卓的反應(yīng)沒有任何意外,輕聲說道:“天見跟我說,《雙運(yùn)欲樂定》經(jīng)他完善后,可以說是世間最精妙的雙修功法,它與其他的采補(bǔ)功法完全不一樣,純粹是通過rou體與靈魂的交融互相促進(jìn),若是你與我雙修,這輩子雙雙達(dá)到承天境應(yīng)該也不是太難的事?!?/br>
    陳卓低聲咀嚼道:“承天境嗎?”

    葉玲繼續(xù)道:“雙運(yùn)欲樂定講究男女雙方具有智慧與濟(jì)世的品質(zhì),你人不太機(jī)靈,但心懷天下,我呢……嘻嘻,應(yīng)該還算有點(diǎn)小聰明,你跟我雙修,應(yīng)該十分契合?!?/br>
    陳卓依舊拒絕道:“不行,我無法跟你雙修?!?/br>
    “為什么?是擔(dān)心凌楚妃與黃彩婷嗎?你放心,我們只是一同修行,不用要求雙方負(fù)責(zé),除了在床上要像情侶一樣外,其他時候就跟路人一樣,這件事只有你知我知,絕對不會讓第三人知道,也絕對不會影響到你的感情生活?!?/br>
    陳卓看著葉玲,沉思不語。

    葉玲繼續(xù)道:“你應(yīng)該對天隱門恨之入骨,難道不想快點(diǎn)提升修為嗎?這件事于你而言,只有天大的利益,無論從哪個角度考慮,你都不應(yīng)該拒絕,還是說你覺得雙修功法是歪門邪道?”

    陳卓依舊沉默不語。

    “還有一點(diǎn),《雙運(yùn)欲樂定》對你還有一個極大的好處?!?/br>
    “是什么?”

    “你看我平時對什么事都很淡然,其實(shí)也是功法的原因,在江南之時,那個黑雪魔主好像進(jìn)入了你的體內(nèi),如果是真的,總有一日,你也可能跟張術(shù)玄一樣瘋魔,而《雙運(yùn)欲樂定》具有極強(qiáng)的正心明神的功能,能讓你不被邪祟侵蝕。”

    陳卓聽罷,依舊是沉思不語。

    葉玲見陳卓繼續(xù)沉默,楚楚可憐道:“抑或說你覺得我的……身子太臟?”

    陳卓慌忙解釋道:“沒……沒有,我沒有這個想法?!?/br>
    葉玲看著陳卓,眨了眨大眼,說道:“你好好想想吧,我說得太多了,嗓子有點(diǎn)啞?!?/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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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著低頭穿襪子,不再理會陳卓。

    陳卓看著葉玲輕輕拍掉玉足上的細(xì)沙,將兩只襪子套進(jìn)腳中,又旁若無人地穿起繡鞋,動作優(yōu)雅,若非知道她這么多秘密,感覺她真的就像一個清純無比的女孩。

    他不愿與她雙修,個中原因很多,很復(fù)雜,要他具體說出來,他也說不清,可是若自己不答應(yīng),她沒準(zhǔn)又繼續(xù)跟其他野男人茍合,一想到剛才那場面,他就頭疼。

    想了一會兒,眼見葉玲已經(jīng)站起,正在那梳理頭發(fā),就要回?zé)o憂宮,他說道。

    “葉玲姑娘,能不能讓我考慮一下,這其中涉及很多東西,我要考慮充分,給我一個月時間,如何?”

    葉玲甜甜笑道:“我知道你怎么想,也好,一個月內(nèi),我不會讓其他男人碰我,如何?”

    陳卓道:“也不許半夜溜出來偷窺?!?/br>
    葉玲想了想,略顯委屈地道。

    “好?!?/br>
    陳卓看著這個女子,他已經(jīng)分不清哪一個才是真實(shí)的葉玲。

    是方才亭閣中的放蕩形骸,是擂臺之上的颯爽英姿,還是此時單純可憐的少女模樣。

    陳卓問道:“到底哪一個才是真實(shí)的你?”

    葉玲沒想到陳卓會有此一問,愣了愣,隨后明白陳卓的意思,淡然說道。

    “應(yīng)該是你最初見到的那個我吧,我十七歲前都是那個樣子。”

    “這么說你剛才……跟萬勝萬利都是裝出來的?”

    “也不算都是裝的,《雙運(yùn)欲樂定》必須要投入感情,否則效果太低,如果你跟我在床上做時,我也會很sao浪的?!?/br>
    “我才不要你sao浪,不不,我才不會跟你做……”

    葉玲水靈靈的大眼睛眨了眨,天真地問道:“你不是說要考慮一個月嗎?怎么又拒絕我了?”

    陳卓道:“只是一時說錯,你別在意,對了,你在數(shù)里之內(nèi)感覺到有人在交媾,也是因為修習(xí)《雙運(yùn)欲樂定》的原因?”

    葉玲點(diǎn)頭道:“是呀,不過這很難學(xué)會,需要很強(qiáng)的精神力去感受?!?/br>
    “精神力?”

    “跟那日你我在試劍石前一樣,我感受到的并不是什么聲音、氣味之類的,而通過精神世界,男女交媾達(dá)到高潮時,不僅rou體合為一體,靈魂也會合為一體,那時就會向外散發(fā)出精神力,就像這湖里的漣漪一樣?!?/br>
    “那你偷窺別人尋歡是不是也與此有關(guān)?”

    葉玲點(diǎn)頭道:“是呀,男女交歡時會向外散發(fā)一種精神力量,我吸取后能夠提升我的修為?!?/br>
    陳卓松了一口氣,道:“原來如此,我還以為是你喜歡看男人跟女人尋歡呢?!?/br>
    葉玲淡然道:“我也喜歡看呀?!?/br>
    葉玲說得很習(xí)以為常,陳卓卻怔住,心中非常難受地看著葉玲。

    葉玲又道:“我也有個問題要問你?!?/br>
    “姑娘請問?!?/br>
    “我聽說在張術(shù)玄一事中,那么多人進(jìn)入天音陣,唯獨(dú)只有你不受天音陣的影響,為什么?”

    陳卓沉吟片刻,說道:“其實(shí)我也不知道為什么,這事我也在調(diào)查?!?/br>
    葉玲想了想,略帶戲謔道:“會不會是

    你沒有靈魂呀?”

    “怎么會呢,人都有靈魂?!?/br>
    “有就好,如果沒有,我跟你也沒法雙修?!?/br>
    “為什么?”

    “我個這雙修之法本質(zhì)就是靈魂交融,若是你沒有靈魂,我跟你如何靈魂交融?”

    陳卓捏著下顎,默默點(diǎn)頭道:“原來如此。”

    “你看著。”

    葉玲淡淡地說著,閉上雙眸,食中二指并攏,點(diǎn)在額頭中間,觸點(diǎn)開始亮起光點(diǎn),隨后她輕輕拉動。

    指尖竟然拉著一團(tuán)模糊的影子從她的身子里出來。

    “這是……??”

    陳卓雙眸瞪得渾圓,這畫面似曾相識,他在天音陣中見過。

    這團(tuán)模糊的影子就是葉玲的元神,或者說是她的靈魂。

    只見那模糊的靈魂被拉出來后,在葉玲的身子周圍飄了一圈,又馬上回歸到葉玲的身子里。

    葉玲睜開美眸,道:“看到了吧,這便是我的靈魂,我跟你說了吧,其實(shí)修煉《雙運(yùn)欲樂定》并不一定要在床上交媾,只是男女交媾的時候靈魂是精神最興奮同時防御最薄弱的時候,因此最吞易交融,若是你我將《雙運(yùn)欲樂定》修煉到極致,不僅能抵抗邪祟侵蝕,還能做到靈魂與rou體的分離,而且能一定程度干擾別人的精神,讀取別人的想法,甚至控制別人的思想。”

    陳卓聽罷,微微呆住,片刻才道:“這不是佛門功法嗎?怎么還有這種神通?”

    葉玲眨了眨一對清澈的大眼睛:

    “佛不就是這樣的嗎?”

    陳卓又低頭沉思,若是真如葉玲所說,這門功法確實(shí)神奇,自己與她雙修……一同修煉對自己百利而無一害。

    葉玲又道:“我聽說在江南時那個黑雪魔主提過一種叫神犀角的東西,你知道那是什么嗎?”

    陳卓搖頭道:“不知,姑娘知道?”

    “我也不知道,但我肯定,那神犀角能讓人的靈魂類似于變得跟rou體一樣的實(shí)質(zhì)化,如果我們能找到這種東西,也許也不用rou體真正的交媾,只需要靈魂相融便可以?!?/br>
    “不用rou體?”

    “對,我若猜得不錯,只要擁有那個神犀角,讓靈魂實(shí)質(zhì)化,rou體都能保持清白之身,只通過靈魂的雙修便能修煉這門功法,至于效果會不會有影響就不知道了?!?/br>
    陳卓沉思片刻,感慨道:“看來這個世間還存在無數(shù)玄妙無比的東西?!?/br>
    葉玲又道:“我問你,如果真用神犀角來雙修,只是魂魄在床上交媾的話,那身子還算不算清白?”

    這個問題難倒陳卓了,感覺葉玲說的這種情況像是在做夢一樣,夢中與別人纏綿,但是rou體并沒有真正與人交歡。

    但rou體與靈魂本是一體,靈魂不潔了,那身體應(yīng)不應(yīng)該也算不潔吧。

    陳卓想不通。

    葉玲也沒想得陳卓給出答案,指著東邊說道:“天快亮了,回去吧?!?/br>
    陳卓點(diǎn)點(diǎn)頭,跟隨在葉玲身后返回?zé)o憂宮。

    回去的路上,陳卓也一直在思索這個問題。

    魂魄與人雙修到底算不算不潔!

    回到房間,東邊天空已經(jīng)微微發(fā)白,折騰一夜,放松下來,陳卓感到疲憊無比,剛想上床睡覺,看到房中的桌上放著一樣?xùn)|西。

    他點(diǎn)起一盞燈火,發(fā)現(xiàn)是一方柔軟絲滑的手絹,里邊包著一枚精美的發(fā)簪。

    又看到發(fā)簪旁放著半杯還未喝完的茶水,杯口處還有一抹紅唇印。

    陳卓拿起茶杯細(xì)細(xì)地端詳著這一抹性感無比的紅唇印。

    不由會心一笑,腦里能想象得出昨夜妙音教的那位美艷得顛倒眾生的女子坐在桌前,兀自喝著茶水,無聊地等待陳卓的情景。

    陳卓輕輕撫摸著發(fā)簪,感受著發(fā)簪里的劍意。

    頭一次有種強(qiáng)烈想見到陳儀的沖動。

    他感覺陳儀或許不像其他邪道那樣壞,如果真有機(jī)會,自己沒準(zhǔn)能策反她回歸正道。

    他趴在卓邊,靜靜地看著茶杯上的紅唇印,腦子里回想起過去幾個月發(fā)生的種種。

    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命運(yùn)已經(jīng)跟七個不同的女子糾纏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