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乘之愛(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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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常歡喜 2023年3月24日 字數(shù):9,202字 (01)平安夜的心痛 平安夜,酒店大堂播放著悠揚的圣誕音樂,正中央豎立著一座三層高的巨型圣誕樹藝術(shù)裝置,猶如圖騰般凸顯節(jié)日的神圣感。 「常歡樂先生,徐韻兒小姐,兩位這邊請。」 在巨型圣誕樹的頂端,也就是酒店三樓的餐廳里,服務(wù)生領(lǐng)著我和韻兒入坐。 今天是我們結(jié)婚一周年的紀念日,一年前的這個晚上,我和韻兒在這里舉辦婚宴,酒店附送未來三年的紀念日晚餐作為贈禮。 我?guī)晚崈豪_座椅,她脫下外套交給服務(wù)生,里面是一襲深紅色的露肩連衣裙,貼服的剪裁盡顯她婀娜的身體曲線,齊肩的秀發(fā)稍稍燙過,柔軟的波浪隨弧度泛起光澤,妝容也是細心打扮過,使她精致的俏臉更添神采,炫目得讓我一度神魂恍惚。 我更留意到她白皙的秀頸戴上了結(jié)婚前我送的鉆石吊墜項鏈——她上一次這樣精心裝扮是什么時候呢?服務(wù)生拿來一瓶起泡酒,韻兒禮貌地要求換成無酒精的飲品。 自從那件事情發(fā)生之后,她再也沒碰過一滴酒,我也是。 精美的菜式依次送上,周圍交織著歡快的小提琴聲與偶爾碰杯的聲響。 「好吃嗎?」 我問。 「嗯,很好。」 韻兒輕聲地回答。 「我告訴你,這是澳洲M9等級的純血統(tǒng)和牛,每天只供應(yīng)十客。」 我指點著說。 她白了我一眼,小聲道:「這明明就寫在菜單上?!?/br> 我裝作震驚的樣子,和她相視一笑。 韻兒不是那種多話活潑的女孩,意簡言駭,不熟悉的人以為她很高冷,實際上她純粹是話少,不太外露感情而已,一旦走進她的內(nèi)心會發(fā)現(xiàn)她其實是一個敏感又溫柔的女生。 這頓紀念日晚餐吃得十分滿足,不枉我和韻兒冒充「夫妻」 身份特意過來享用。 是的,我們已經(jīng)離婚了。 一年前結(jié)的婚,維持了不過半年。 韻兒和我是大學(xué)二年級談的戀愛,自小練鋼琴的她修音樂,我則是讀編劇,戀愛期間我們玩票地寫起了歌,她作曲,我填詞。 經(jīng)老師前輩介紹,不時可以接到給企業(yè)組織寫打氣歌和會歌的單子,又過了一段時間變成給網(wǎng)紅甚至小明星寫歌。 工作開始穩(wěn)定起來,我們就在學(xué)校周邊租了一間復(fù)式公寓,做起音樂工作室。 知名度不高,但收入還算可以,然后順理成章地過起了同居日子。 畢業(yè)后也省卻了找工作的麻煩,一年后我們決定結(jié)婚。 用上兩人所有的儲蓄再加上韻兒父母的資助,我們在城里付了一套小房子的首期,算是有自己的安樂窩。 然而好景不長,新房裝修好不久,我們離婚了。 房子留給她,我自己住在工作室。 離婚,本該意味著二人關(guān)系一刀兩斷,但我們工作上是合作無間的伙伴,事業(yè)不想輕易放棄,而且房子還要供呢。 所以我們雖然不會每天見面,但定期還是會約在一起商討工作的事情。 當然,能夠做朋友最重要的原因是,我們的關(guān)系并不差。 我一邊吃一邊環(huán)顧餐廳,感慨一年前就是在這里搞的婚宴,那時候的韻兒穿著純白的婚紗——「鈴鈴鈴」 電話響了,多巧,正是好友「安迪」 打來,當時他就是我的伴郎。 「常歡樂!你在哪里?四男四女劇本殺聯(lián)誼缺一優(yōu)質(zhì)單男,兄弟我預(yù)留你的車位!快過來!」 安迪在電話里興奮地喊,彷佛有什么天大的好事。 「不了,在吃飯?!?/br> 我冷淡回應(yīng)。 「跟誰?」 「你前嫂子?!?/br> 韻兒盯了我一眼,我擺出一副你奈何不了的表情。 「我就是記得今天是你們紀念日,怕你觸景傷情才約你散散心,現(xiàn)在怎樣?是打算復(fù)合嗎?」 電話里安迪的語氣十分欠揍。 「別亂說,總之我不去了,你自己玩開心點??!不說了,拜拜!」 「喂喂!復(fù)婚要再請我當伴郎哦!」 掛線前他特意大聲喊出讓韻兒也聽得見的音量。 韻兒正準備抱怨些什么,還好這時又上菜了,我暗自呼了一口氣。 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再請安迪當伴郎,畢竟在他的加持下,我的第一段婚姻以離婚告終。 不過,安迪對我和韻兒關(guān)系的樂觀也不是沒有理由,因為你看,我們正約會吃著飯呢,不但定期見面,而且還偶爾一起去看展覽、聽音樂會什么的,只是他不會知道,我們彼此都沒再過問對方的私人生活,離婚夫妻嘛,這點自覺還是要有的。 但如果問我以后怎么打算,老實說,我也不知道。 要說我已經(jīng)放下韻兒,那是騙人,三年的感情哪能輕易放棄?但她的態(tài)度從提出離婚一刻起就非常堅決,我了解她,外表溫柔的她一旦下定決心,很難再有回頭的余地,所以我一直對「復(fù)合」 這個話題小心翼翼。 作者:常歡喜 2023年3月24日 字數(shù):9,202字 (01)平安夜的心痛 平安夜,酒店大堂播放著悠揚的圣誕音樂,正中央豎立著一座三層高的巨型圣誕樹藝術(shù)裝置,猶如圖騰般凸顯節(jié)日的神圣感。 「常歡樂先生,徐韻兒小姐,兩位這邊請?!?/br> 在巨型圣誕樹的頂端,也就是酒店三樓的餐廳里,服務(wù)生領(lǐng)著我和韻兒入坐。 今天是我們結(jié)婚一周年的紀念日,一年前的這個晚上,我和韻兒在這里舉辦婚宴,酒店附送未來三年的紀念日晚餐作為贈禮。 我?guī)晚崈豪_座椅,她脫下外套交給服務(wù)生,里面是一襲深紅色的露肩連衣裙,貼服的剪裁盡顯她婀娜的身體曲線,齊肩的秀發(fā)稍稍燙過,柔軟的波浪隨弧度泛起光澤,妝容也是細心打扮過,使她精致的俏臉更添神采,炫目得讓我一度神魂恍惚。 我更留意到她白皙的秀頸戴上了結(jié)婚前我送的鉆石吊墜項鏈——她上一次這樣精心裝扮是什么時候呢?服務(wù)生拿來一瓶起泡酒,韻兒禮貌地要求換成無酒精的飲品。 自從那件事情發(fā)生之后,她再也沒碰過一滴酒,我也是。 精美的菜式依次送上,周圍交織著歡快的小提琴聲與偶爾碰杯的聲響。 「好吃嗎?」 我問。 「嗯,很好。」 韻兒輕聲地回答。 「我告訴你,這是澳洲M9等級的純血統(tǒng)和牛,每天只供應(yīng)十客?!?/br> 我指點著說。 她白了我一眼,小聲道:「這明明就寫在菜單上?!?/br> 我裝作震驚的樣子,和她相視一笑。 韻兒不是那種多話活潑的女孩,意簡言駭,不熟悉的人以為她很高冷,實際上她純粹是話少,不太外露感情而已,一旦走進她的內(nèi)心會發(fā)現(xiàn)她其實是一個敏感又溫柔的女生。 這頓紀念日晚餐吃得十分滿足,不枉我和韻兒冒充「夫妻」 身份特意過來享用。 是的,我們已經(jīng)離婚了。 一年前結(jié)的婚,維持了不過半年。 韻兒和我是大學(xué)二年級談的戀愛,自小練鋼琴的她修音樂,我則是讀編劇,戀愛期間我們玩票地寫起了歌,她作曲,我填詞。 經(jīng)老師前輩介紹,不時可以接到給企業(yè)組織寫打氣歌和會歌的單子,又過了一段時間變成給網(wǎng)紅甚至小明星寫歌。 工作開始穩(wěn)定起來,我們就在學(xué)校周邊租了一間復(fù)式公寓,做起音樂工作室。 知名度不高,但收入還算可以,然后順理成章地過起了同居日子。 畢業(yè)后也省卻了找工作的麻煩,一年后我們決定結(jié)婚。 用上兩人所有的儲蓄再加上韻兒父母的資助,我們在城里付了一套小房子的首期,算是有自己的安樂窩。 然而好景不長,新房裝修好不久,我們離婚了。 房子留給她,我自己住在工作室。 離婚,本該意味著二人關(guān)系一刀兩斷,但我們工作上是合作無間的伙伴,事業(yè)不想輕易放棄,而且房子還要供呢。 所以我們雖然不會每天見面,但定期還是會約在一起商討工作的事情。 當然,能夠做朋友最重要的原因是,我們的關(guān)系并不差。 我一邊吃一邊環(huán)顧餐廳,感慨一年前就是在這里搞的婚宴,那時候的韻兒穿著純白的婚紗——「鈴鈴鈴」 電話響了,多巧,正是好友「安迪」 打來,當時他就是我的伴郎。 「常歡樂!你在哪里?四男四女劇本殺聯(lián)誼缺一優(yōu)質(zhì)單男,兄弟我預(yù)留你的車位!快過來!」 安迪在電話里興奮地喊,彷佛有什么天大的好事。 「不了,在吃飯?!?/br> 我冷淡回應(yīng)。 「跟誰?」 「你前嫂子?!?/br> 韻兒盯了我一眼,我擺出一副你奈何不了的表情。 「我就是記得今天是你們紀念日,怕你觸景傷情才約你散散心,現(xiàn)在怎樣?是打算復(fù)合嗎?」 電話里安迪的語氣十分欠揍。 「別亂說,總之我不去了,你自己玩開心點??!不說了,拜拜!」 「喂喂!復(fù)婚要再請我當伴郎哦!」 掛線前他特意大聲喊出讓韻兒也聽得見的音量。 韻兒正準備抱怨些什么,還好這時又上菜了,我暗自呼了一口氣。 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再請安迪當伴郎,畢竟在他的加持下,我的第一段婚姻以離婚告終。 不過,安迪對我和韻兒關(guān)系的樂觀也不是沒有理由,因為你看,我們正約會吃著飯呢,不但定期見面,而且還偶爾一起去看展覽、聽音樂會什么的,只是他不會知道,我們彼此都沒再過問對方的私人生活,離婚夫妻嘛,這點自覺還是要有的。 但如果問我以后怎么打算,老實說,我也不知道。 要說我已經(jīng)放下韻兒,那是騙人,三年的感情哪能輕易放棄?但她的態(tài)度從提出離婚一刻起就非常堅決,我了解她,外表溫柔的她一旦下定決心,很難再有回頭的余地,所以我一直對「復(fù)合」 這個話題小心翼翼。不過,我一直想再試一下。 像今天,是我們的結(jié)婚紀念日,外面天空沒有下雨,室內(nèi)溫度舒適,牛扒味道也好,周圍的情侶沒有吵架分手抓小三,說不定在這個幸福溫馨的氣氛下,我們的關(guān)系有機會迎來收復(fù)?「韻兒,其實一直以來我……」 我鼓起勇氣正打算開口,不料又傳來電話聲,這次是她的手機。 「喂,媽,」 電話傳出的聲音似乎很著急,連韻兒的聲線也顫抖:「爸,他怎么了……」 我眼看著她的眼眶逐漸紅了起來。 ********* 計程車在路上飛馳,韻兒的眼淚已經(jīng)染濕了幾張紙巾,剛才電話里徐mama說徐爸現(xiàn)在情況危殆,讓我們趕去醫(yī)院。 「你爸現(xiàn)在在市里的醫(yī)院?」 韻兒爸媽原本在老家生活,離婚后我都不知道他們搬過來了這邊。 韻兒點頭,「爸兩個月前檢查出食道癌晚期,這個星期我讓他過來這邊醫(yī)院治療……」 「但我現(xiàn)在這樣跟你過去,沒關(guān)系嗎?」 徐爸病重的時候見到跟女兒離婚的前女婿,不知道會不會影響病情。 「我沒有跟他們說……」 她低聲說。 「嗯?」 我一時間理解不了她的意思。 「離婚的事,我沒有跟他們說?!?/br> 什么?也就是說,韻兒爸媽到現(xiàn)在還以為我們是夫妻關(guān)系?!「為、為什么不說?」 情急之下我問了一個愚蠢的問題。 果然,韻兒眼神一暗:「我開不了口。」 如果換作我是韻兒,也不知道該怎樣跟父母解釋離婚的理由。 我無言以對,只能將視線投向車窗外,城市的夜空不知道什么時候下起了小雨,雨水將窗外的世界打成一片模煳,只能看到一閃一閃掠過的路燈,燈光彎彎曲曲,彷佛是半年前我生日那晚的燭光——我想起了那天的情景。 韻兒和我在裝修好的新房里慶祝生日,同場的還有我哥,常歡慶。 他也是同一天生日,因為我們是孿生兄弟。 我和我哥跟其他經(jīng)?;ハ嘞訔壍挠H兄弟不一樣,我們的感情非常好。 從小學(xué)、中學(xué)到大學(xué)都沒有分開過,雖說他只是比我早出生半小時,但卻是名副其實的哥哥,比我成熟、懂事、有條理。 我們的樣貌相差不大,但這些特質(zhì)讓他比我受歡迎很多,同學(xué)朋友們都愛聽他的。 對此,我一點都不嫉妒,甚至很驕傲。 韻兒也很喜歡跟我哥,我以前曾胡思亂想,要不是我哥對音樂一竅不通,說不準韻兒看上的就會是我哥。 我哥交女朋友的時候,我們經(jīng)常四人約會,直至大學(xué)畢業(yè)他跟女友吹了,就不好意思整天做我們的電燈泡。 本來我們結(jié)婚的時候想請他做伴郎,但他卻推脫說弟弟比他早結(jié)婚很沒面子。 其實婚宴那天他在前面護著我擋了很多酒,盡興地喝得酩酊大醉。 而那個生日的晚上,當時還留著一頭黑長直發(fā)的韻兒在客廳鋼琴邊彈奏,我和我哥搭著肩一起唱生日歌、吹蠟燭、切蛋糕,我們開了兩瓶紅酒。 韻兒和我的酒量都不太行,一開心就喝多了,我還記得自己醉到抱住我哥的脖子說:「我舍不得你走!」 那時候我哥已經(jīng)接受了首都一家大公司的聘請,第二天就要飛過去赴任,那將是我們兄弟人生里第一次真正的分離。 醉著醉著,我就不省人事了。 第二天早晨的陽光將我曬醒,我艱難地支起身來,發(fā)現(xiàn)自己趴在睡房的床上,韻兒不在身邊。 走出客廳,昨晚慶祝的狼藉已經(jīng)收拾得井井有條,彷佛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 我哥已經(jīng)走了,只有韻兒一聲不響地坐在餐桌那邊,黑發(fā)擋住了她的面吞。 我坐到她的對面,隨口問了一句:「寶貝,干嘛坐在這里呢?」 韻兒不吭聲,也沒有反應(yīng),只是低著頭。 我才觀察到她的臉龐,她的眼睛彷佛失去了靈魂。 「寶貝,你是不是不舒服?是宿醉嗎?」 她搖搖頭,幾根發(fā)絲粘在了嘴角,嘴唇顫抖著,艱難地吐出幾個字:「昨天晚上,慶哥……」 說著她雙手抱住自己的肩膀,「他強暴了我……」 腦海里「轟」 的一聲,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什么?!」 顫抖從韻兒的嘴唇延伸到上半身,她捂著臉開始啜泣。 我從來沒想過這種事會發(fā)生在我們身上,而且施暴者還是我的親生哥哥!超出常理的沖擊讓我一時間手足無措。 「他、他去哪里了?」 「走了,今早的飛機?!?/br> 韻兒細聲說。 「報警……寶貝,我們報警!」 雖然是我哥,但他犯了罪,他傷害了我最愛的人!「不!我不去!」 韻兒激烈地搖頭拒絕,淚珠一滴一滴打在桌面上。 「不行,我不能白白看你受傷 害!」 我捏緊著拳頭,心里在滴血!憤怒,也為自己的無能為力而懊惱。 「不要報警,不要……」 她試圖平復(fù)自己的情緒,深呼吸幾次,似乎要下定什么決心——我絕望地看著她,但她的眼睛不敢看向我,只是嘴唇輕輕地蠕動:「……我們離婚吧?!?/br> 我的幸福在那天早晨崩塌了。 ********* 一個星期后,我們簽字離婚。 期間經(jīng)過無數(shù)次挽留和溝通,我才明白韻兒非離婚不可的痛苦——因為施暴者是我哥。 換作是其他人,我們也許可以互相支撐著走出陰霾,但現(xiàn)在侵犯她的,是那個樣貌跟她丈夫相同的人,要讓她每天對著跟強暴自己的犯人一模一樣的丈夫同枕共眠,實在太殘忍了。 這種痛苦她不應(yīng)該承受,我也不應(yīng)該,但我哥的罪行彷佛是我生下來就無法逃避的原罪,這可能是孿生的我的宿命。 我的精神也陷入了崩潰,最終同意了離婚。 離婚后她剪去了心愛的長直發(fā),心理也慢慢調(diào)適過來,情況好了不少,起碼不再怕見我。 但我們心里始終有一根刺,曾經(jīng)離不開我們嘴邊的一個人名成為了禁語。 至于我哥,也許我們此生也不會再聯(lián)系了吧……我不知道怎樣才可以原諒他,而且至今他也沒再與我聯(lián)系過,更不要說道歉。 有些時候,同時失去愛人與至親,就只是一個晚上的事。 我在計程車上里回想起這些事情,心里還是痛得不得了。 身旁韻兒捏著紙巾的雙手就在我眼前,但我卻不敢握著給予溫暖和支持,這讓我更加悲傷。 醫(yī)院門外響起急救車出發(fā)的鳴笛聲,雨越下越大。 我們趕到危重病房見到了徐爸,病魔已將他折磨成另一個人,曾經(jīng)健壯豪的他,在病床上痩得像一副骨架,跟以前去韻兒家提親時讓我提心吊膽的樣子截然不同。 徐mama也消瘦了許多,一臉的疲累。 我們來到之后,徐媽默不作聲地坐在一邊,她需要休息。 韻兒在床邊緊握著徐爸的手,這半年來流過無數(shù)次的淚水又再涌起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一想到我們在離婚這段時間她要獨自承受家人病重的悲痛,我就更覺得內(nèi)疚,如果那一晚可以重來就好了……「韻兒……你好漂……亮……」 徐爸哼起極度微弱的聲線,他還記得女兒的結(jié)婚紀念日,眼神里閃爍著難以察覺的幸福笑意,我的眼眶也熱了。 然后他的視線移到韻兒旁邊的我身上,「樂……樂……」 韻兒的淚眼看向我,我跪到床邊:「爸,我在!」 想到他一直關(guān)照著我這個沒能保護好他女兒的女婿,我情不自禁淚水一下子涌了出來。 「……拜托……照顧……韻兒……」 徐爸斷斷續(xù)續(xù)地說著,我用力地點頭。 「我還……盼……見……到孫子……」 聽到這里我的眼淚更是收不住,徐爸這時還惦記著我和韻兒要組織一個幸福家庭,但我們卻……「答應(yīng)……我……好……嗎……」 他虛弱地追問,氣息越來越弱。 我不敢遲疑,立刻以最誠懇的聲線回答:「好的!爸!明年我們帶上可愛的孫子來看你!」 「謝謝……你……樂……」 我緊緊地握住徐爸的手,心里暗暗發(fā)誓。 不久后徐爸進入了彌留昏迷狀態(tài)。 凌晨十二點十五分,他的心臟停止了跳動。 ********* 清晨四點,安頓好徐mama回旅館睡覺之后,我送韻兒回到那個曾經(jīng)屬于我們的家。 進去的時候韻兒沒有開燈,但淡淡的月光還是描繪出客廳的輪廓,這里跟我離開的時候幾乎沒有變,缺少的只是我本應(yīng)存在的氣息。 韻兒走進睡房,在床邊的梳妝臺旁摘下首飾。 從今天她開始要準備葬禮的事情,身上這一套優(yōu)雅的打扮已經(jīng)顯得不合時宜。 我在門邊說:「你好好休息一下,有什么事情隨時打電話給我?!?/br> 「樂,」 韻兒叫住了我,「可以幫我拉一下嗎?」 她示意連衣裙背后的拉鏈。 我沒有多想,走過去輕輕將拉鏈拉下。 殊不知,韻兒就這樣由得連衣裙順著她嬌嫩滑膩的肌膚一下子褪到了地上。 借著朦朧的月色,半年來我第一次再見到韻兒幾乎無遮擋的胴體。 她背對著我,白皙的香肩下是纖細的雙手,光潔的粉背就如我撫摸過無數(shù)次的那樣平滑,纖不盈握的柔軟腰肢與圓圓嫩嫩的臀丘形成誘人的曲線,也曾教我迷醉不已。 那雪白筆直的雙腿此刻與地上脫掉的連衣裙搭配在一起,顯露出一股曖昧性感的氛圍。 原本這時我的身體應(yīng)該涌動出興奮的沖動,但韻兒剛經(jīng)歷喪父,哪會有其他心思……而且我更發(fā)現(xiàn),她身上穿著的一套純白蕾絲內(nèi)衣,是我不曾見過的款式。 也就是說,是離婚后新買的,我沒有自大到認為這是為結(jié) 婚紀念日準備的,因為我想到了另一個可能性——這是一份她為了告別從前,給新生的自己的禮物——穿上全新的內(nèi)衣,走向全新的生活。 果然,韻兒脫下了連衣裙后,沒有理會胡思亂想的我就鉆進了被窩。 我暗自嘆了一口氣,轉(zhuǎn)過身去。 就在這時,右手傳來一陣柔軟的觸感,我回過頭,發(fā)現(xiàn)她從被窩里探出有點冰冷的手輕輕抓住了我。 在昏暗的房間里,我看不清韻兒的面吞,只是聽到她幽幽的、帶著哭腔的聲音:「可以陪我一下嗎?」 那一刻我覺得自己十分可笑,剛度過心情起伏的一晚,回到這間我們曾經(jīng)的睡房,而我卻像客人一樣被請求留下,是應(yīng)該開心,還是傷心?本來我還想著要不要換上居家服,但一來我在這里已沒有留下任何衣物,二來她不愿松開的手也讓我不能再做多余的動作,我只能聽話地直接在她身旁睡下。 側(cè)臥的韻兒俏臉倚著我的肩膀,月光輕輕撫著她的俏顏,她美眸輕閉,長長的睫毛在微微顫動,眼角處又再次濕潤了起來。 我竭力保持身體的平靜,內(nèi)心卻有無數(shù)情感在交錯沖突:擔憂、愛憐、期盼、不安、疑惑……然而這種微妙的平衡很快就被打破。 因為我感受到她的手探到了我的衣服里,就在我轉(zhuǎn)過頭的那一刻,她嬌嫩的櫻唇吻上了我的嘴唇。 韻兒光熘熘的rou體緊貼著我在微微顫抖,我甚至能聞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遲鈍的我才發(fā)現(xiàn)她連香水也換了,但吞不得我多想,她的小舌已經(jīng)伸進我嘴里,嬌嫩濕潤的柔軟在撩撥著我的舌頭。 她一句話也沒說,但我能感受到她正強烈渴望著我的安慰!我心頭一熱,摟著她的嬌軀報以深情的舌吻,這一刻的感覺就如我們之前相愛的三年,是那樣地熟悉。 韻兒的鼻息變得急速,她一邊逢迎著我的熱吻,雙手一邊拉扯著我的襯衫。 我心里不再猶豫,決定忘掉彼此這半年來的不幸和痛苦,只留下心底蘊藏著的那份對韻兒的愛意,來回應(yīng)她此刻對我的渴望。 我快速地脫去自己的衣物,然后溫柔地解下韻兒身上那白色蕾絲胸罩和內(nèi)褲,讓她美妙的rou體一絲不掛地完全暴露在我眼前。 我是如此地懷念她的身體。 從大學(xué)同居時開始,我就像色情狂般幾乎每晚貪戀著享受韻兒的rou體,每次當我急色地攻占她時,她會彷如處女一樣嬌羞地回應(yīng)著,小聲的嬌吟,雙腿的微微抖顫,輕咬香唇抵受著體內(nèi)的快感,而這過分內(nèi)斂 的情欲表達卻越是叫我欲罷不能!此刻的床上,韻兒再一次躺在我身下,與我赤裸相對,她胸前的雙乳彷佛是等待著被我玩弄的仙桃,飽滿渾圓,嬌巧的乳蒂在月光下呈現(xiàn)出新鮮小草莓一樣的粉紅玉潤。 而平滑緊致的小腹的下面,正是我久未探索的讓人怦然心動的嬌嫩花叢。 我腦袋一陣充血,激動地壓住韻兒的嬌軀,嘴唇在她的嫩滑肌膚上不斷游移,從櫻唇到耳垂,從粉頸到香肩,從鎖骨到雙峰,我都仔細地品嘗一遍,特別是她那敏感的、酥美柔嫩的雙乳,更是被我癡迷地含吮咬舔到濕噠噠。 韻兒的身體在微微蠕動著,雙唇情不自禁地泄露出蚊聲般的咿呀嬌吟,她溫柔的雙手撫摸著我的背嵴,回應(yīng)我舔過她身上每一寸肌膚的熱吻。 然后我將唇舌對準了她下半身粉嫩柔軟的花瓣,雙手輕輕支起她緊致的雙腳,伸出舌尖舔弄起腿心處那嬌小濕濡的rou縫。 韻兒用手背抵著嘴巴,按捺著不發(fā)出聲音來,但雙腿卻是忍不住挑逗一縮一縮地顫抖著。 一番舔弄之后,我再挺起身,扶著早已火燙昂立的分身,熟練地對準她分開的腿間,逐寸逐寸擠頂進那兩片玉潤滑膩的花瓣間,「??!慢點!疼!」 韻兒用手輕抵著我胸口嬌呼著。 我放慢節(jié)奏,調(diào)整一下角度,漲大的guitou感受著她嫩xue酥酥軟軟的美妙觸感,同時雙手擁抱著她柔如無骨的嬌軀,品味她散發(fā)的淡淡體香,我溫柔地鉗住她的纖腰,腰桿暗暗用力向下壓去。 這一次隨著韻兒「??!」 的一聲輕吟,jiba順利地完全沒入了她的蜜xue!情欲之外,我忽然有點感動,離婚后的半年,我終于可以再次與韻兒合二為一,再次擁有她,占領(lǐng)她!我將韻兒雪白的雙腿架在我的雙臂上,壓下身體親吻著她濕潤香甜的嘴唇,同時jiba開始在她深處的層層嫩rou中用力挺動,感受著膣xue內(nèi)那奇妙的陣陣酥麻。 韻兒眉頭輕顰,美眸半閉回應(yīng)著我的熱吻,同時鼻腔內(nèi)「唔嗯唔嗯」 地嬌喘著,繃直的小腿忍不住一下一下向上抬起迎合我roubang每一下的進入。 接下來的時間,我們彷佛回到了婚前在工作室那張窄小床上相擁纏綿的夜晚。 我時而輕吻著她燙紅的耳根,時而揉搓著她胸前軟滑飽脹的雙乳,時而邊撫摸邊抬起她白皙圓潤的臀rou。 而jiba則始終保持著穩(wěn)定的速率,一次次整根抽插沒入韻兒緊窄的yindao之內(nèi),把她粉嫩嬌小的xue口擠壓撐滿。 我深愛著韻兒,離婚是我至今為止做過最痛苦、最無奈的決定,我以為下半輩子就這樣逐漸失去她直至互不往來……然而現(xiàn)在,此時此刻,我們又再相擁在一起,雖然這是源于韻兒父親過世的悲傷和空虛,但毫無疑問,現(xiàn)在的我是她最想依靠的人,她需要我。 這種想法給了我信心,令我對韻兒生出更充沛的愛意,激發(fā)著我的jiba更用力地抽插她緊窄的rouxue,每一下都彷佛在注入我對她的愛和挽留。 「啊啊~~嗯!嗯嗯~~啊~~啊啊~~嗯!」 韻兒的鶯啼還是如此小心翼翼,但隨著腿心間「啪啪啪啪」 碰撞聲的加重加快,她的呻吟也明顯頻密綿長了許多,此刻她白嫩的手指緊緊抓住我的手臂,昂著雪腮,美眸緊閉,檀嘴半張,陶醉地享受著我jiba的抽插。 同時我感覺到她那濕熱嬌膩的rouxue,正在產(chǎn)生一股股強而有力的緊裹和吸吮!彷佛是一卷緊致又軟嫩的暖rou,死死掐住我的roubang在蠕動taonong,這感覺太舒服了!我知道自己快要把持不住,低吼一聲,咬著牙,抓住韻兒瘦削雪白的香肩,將臉埋在她溫熱潮紅的雙乳間,喘著氣,忍受著下體緊夾廝磨的酥麻,使勁擺動腰桿沖刺!韻兒的呻吟也變得更加哀怨悅耳,柔軟的嬌軀在我懷內(nèi)顫抖,嬌俏的粉臀忍不住抬起迎合我的沖撞,嫩xue抵死廝磨吞吐著我火燙欲射的jiba。 這時韻兒的雙手胡亂地抓住我的頭發(fā),「啊啊!阿樂~~我~~啊~~我不行了~~啊啊啊!」 她剛在我耳邊輕聲喊完,rouxue就突然一下子放松讓我的jiba徑直抵入她的花心,雪白的腿根激動地猛然抬起緊緊貼住我的胯下,同時嬌軀一陣哆嗦,被我架住的玉腿不受控地繃直,攀上了高潮!在她的刺激下,我也到達了噴發(fā)臨界,火燙的jiba在韻兒濕熱不堪一顫一顫的rouxue中抽插多十幾下,狠狠往她嫩xue深處一頂,低聲吼著:「嗯嗯!!韻兒!我要去了?。?!嗯嗯啊?。 ?/br> 就在我小腹一陣酥麻精關(guān)失守之際,韻兒彷佛突然清醒,喊著:「不要射在里面!」 用力往我胸口一推整個人往后一縮,將我的jiba抽了出來。 我感覺到馬眼一陣guntang激烈的涌動,股股的jingye噴薄而出,全部濺射到韻兒平滑的小腹上…… ********* 天色泛起了幽白,窗外依稀傳來了鳥聲,睡房中還彌漫著運動后的溫熱。 韻兒用紙巾清理完肚子上的jingye,胸前的潮紅還沒褪去,就赤裸著挽起被子,背過身去,將我晾在床上。 而我腦海中依然回蕩著她在我射精前說的那一句「不要射在里面!」 幾小時前,我答應(yīng)臨終的徐爸要讓韻兒懷上可愛的孩子,然而她卻在關(guān)鍵的一瞬間拒絕了我的jingye。 難道說,她真的不打算跟我復(fù)合?我看著她白皙的裸背,彷佛在傳遞著拒絕溫存的信號,那我似乎也沒有理由繼續(xù)留在這里。 穿上衣服,我輕輕帶上房門,在踏出家門的一刻,手機收到她發(fā)來的信息:「對不起,謝謝你?!?/br> 我沒有回復(fù),無言地走進圣誕節(jié)清晨的街頭。 ********* 接下來一個星期我以韻兒丈夫的身份幫忙處理徐爸葬禮的事宜。 由于爸媽早喪,我這邊只有少部分親友來參加葬禮。 當然,我沒有聯(lián)系我哥。 我們在喪葬的氣氛中度過了新年假期,之后又過了一個星期,待韻兒送徐mama回老家安頓,我們才開始回歸正常的生活節(jié)奏。 她回到工作室嘗試完成堆積下來的單子,我固然也在,只是與韻兒再次獨處在這段期間,對徐爸的遺言我始終耿耿于懷。 那晚我在病床邊對徐爸的承諾,她是聽到的。 加上這段時間我一直以丈夫身份幫她打點,她也沒有拒絕和反感,只是,我們都沒有再提起過圣誕清晨的那次性愛,恍如一場夢境。 工作室里的鋼琴在斷斷續(xù)續(xù)地響起一些不連續(xù)的旋律,我也試圖從中摸索韻兒現(xiàn)在的心情。 耐心聽了一陣子,我索性走到鋼琴旁。 琴鍵上的手指停了下來,「被你聽出來了?」 她抬起來笑著對我說。 韻兒化了淡妝,眼神帶著一絲未散的哀傷,讓我不禁產(chǎn)生一股想擁抱她的沖動。 「嗯……你不必勉強自己,慢慢來,先整理好思緒再開始吧。」 我聽出她剛才的旋律在努力構(gòu)建一個清晰的開頭,但音符中間的走向和起伏卻混雜著猶豫、疑問和不安,感覺十分別扭。 「嗯?!?/br> 她聽話地點點頭。 我沖了一杯咖啡給她。 自己回到電腦前漫無目的地敲著鍵盤,其實我的心里也像一團亂麻。 工作室里保持了半個小時的無聲狀態(tài)之后,突然韻兒的琴聲又再響起。 我的耳朵立刻被新的旋律抓住了!這跟她剛才嘗試創(chuàng)作的片段不一樣,是完全的另一種風格。 左手節(jié)奏明朗暢快,輕重交錯,恍如興奮的心臟在跳動;右手的旋律優(yōu)美又帶一點神秘,將聽眾的思緒引領(lǐng)到一個充滿好奇與探索感的異想世界。 雙手組合起來,讓人忍不住共鳴心動,想伴隨演奏者一起去游歷這個奇幻的旅程,體驗更深入的冒險!毫無疑問的佳作!不,雖然只是聽了三十秒,但我已經(jīng)敢斷定,這是韻兒近來創(chuàng)作過最出色的一段旋律!作為最了解她的人,我感受到她就如音樂的靈感繆斯附身般,正在源源不斷地傾瀉自己體內(nèi)的才華!我 連忙站起來向她看去,然而就在這時,音樂戛然而止。 韻兒雙手垂在半空,眼睛放空地盯著琴鍵,身體像木頭人般靜止不動。 我不敢貿(mào)然打擾她,也許她也被自己的創(chuàng)作驚到了,她需要一點時間整理。 于是我又重新坐下。 結(jié)果一個下午,琴聲沒再響起過,我只能在心中一遍一遍哼著那段旋律,以免自己忘記。 「阿樂?」 聽到韻兒的聲音,我才抬起頭,時間已經(jīng)到了傍晚七點。 「啊,原來已經(jīng)這個時間了。那段旋律你已經(jīng)整理好了?」 她說:「嗯?啊……嗯,你現(xiàn)在有空嗎?我們?nèi)ズ赛c東西?」 在公司附近的咖啡店,我們對坐在二人桌兩邊。 我看韻兒坐下來之后一言不發(fā),于是先發(fā)話:「看評價說這家店的漢堡挺不錯,要不我們晚飯……」 「其實我一直記得那晚你對我爸說的話?!?/br> 韻兒突然開口,讓我只能把后半句話吞了下去。 她盯住摸著咖啡杯的右手,繼續(xù)說:「我也記得,之后那天清晨我們回到家之后……的事情。」 「嗯。」 我點頭。 「我能感覺到,你想和我重新開始的意愿?!?/br> 她挽了一下耳邊的秀發(fā)。 「嗯,沒錯?!?/br> 我的確是希望能夠和韻兒重新在一起。 「但很抱歉……」 她的聲音溫柔卻又堅定,「我不能給你理想的答復(fù)。」 我看著她的眼睛,這次她沒有逃避。 「很感謝你這段時間的幫忙,特別是那天晚上,爸聽到你的承諾,他走得很寬慰。只是……我有自己的理由?!?/br> 「什么理由?你知道我對你沒有變的,其實我們可以一起去克服……」 我盡量控制聲線不那么激動。 這時她的眼神突然變得悲傷起來,彷佛即將要失去自己最親的人。 「本來,我希望隱瞞你一輩子,但經(jīng)過這段時間,我明白如果你一直不知情,你是不會放棄的?!?/br> 她從手袋里拿出一張記憶卡放在桌面上,「看完里面的東西,你就會明白?!?/br> 我背后的咖啡機發(fā)出一陣異響,彷佛有什么堅硬的東西被攪碎。 ********* 【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