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花開(73-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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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3月23日 第73-74章 這是一間環(huán)境優(yōu)雅的茶樓,裝修風(fēng)格古樸而不失優(yōu)雅,簡單中透著大氣,一走進(jìn)去只覺得清新淡雅的茶香彌漫了整間茶樓,令人心曠神怡,很容易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品著手中的香茗,再拿上一本喜歡的書籍慢慢品讀,這猶如世外桃源一般的愜意享受讓人久久回味,但是今天,這些感覺統(tǒng)統(tǒng)與我無緣。 坐在我對面的表弟有些局促,邊把玩著手里精美的茶盞,邊偷偷看著我的臉色。 “哥。”表弟忍不住先開口了,“我們,我們這茶也喝了一壺了,你今天找我出來到底什么事???我一會兒還得上班呢?!?/br> 我搖晃著手中的茶盞,看著黃褐色的茶水在釉面潔白的瓷杯中蕩漾,接著仰頭一飲而盡。 “順子,哥待你怎么樣?”我預(yù)期平穩(wěn)地問道。 “挺……不是,很好啊。”表弟有些莫名其妙。 “哪兒好了?”我追問。 “哪……哪兒都好啊?!?/br> “具體說說?!?/br> 表弟顯然被我無厘頭的追問弄懵了,但還是一五一十羅列了出來。 “你借我錢,幫我找工作,幫我租房,還有……還有很多啊?!?/br> “還有什么?” “呃……還有……” “還有把我如花似玉的老婆送到你床上?!蔽移届o地說道。 啪的一聲,表弟手中的茶盞落到了桌上,好在他連忙接住才沒有掉到地上摔成碎片。 “哥,你這話說的,我……”表弟變得不知所措起來。 “你老實告訴我,你和你嫂子之間有沒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br> “沒……沒有啊?!?/br> “想好了說!”我的語氣忽然變得嚴(yán)厲起來。 “這……”他低著頭,眼睛滴溜溜的轉(zhuǎn),顯然心中急轉(zhuǎn),“我……我就是和嫂子玩過幾次花樣,怕你生氣所以沒和你說,不過我保證那都是為了調(diào)動起嫂子的狀態(tài),就和那次KTV一樣,你相信我?!?/br> 我直直盯著他的雙眼,饒是他圓滑如此,在我先入為主的目光注視下,他隱藏在眼底深處的慌亂還是被我捕捉到了。 “我當(dāng)時怎么和你說的?不要牽扯任何rou體關(guān)系之外的情感進(jìn)去,你做到了嗎?” “我真的沒有啊,哥,我一直是按照你的吩咐做的,我發(fā)誓我絕沒有慘雜任何感情在這件事情里面?!闭f著他還準(zhǔn)備賭咒發(fā)誓。 我沒想到他會如此無恥,居然能把撒謊坐得如此大義凌然,我想告訴他我有證據(jù)但是我不能,因為我怕那樣會傷害到妻子,我始終認(rèn)為妻子的淪陷就是被這些垃圾人所害。 我搖了搖頭,“我錯了,其實我從一開始就錯了,但是我覺得我現(xiàn)在還有機(jī)會彌補(bǔ)這個錯誤?!?/br> 表弟被我的自說自話弄得有些忐忑,緊張地等待著我接下來的話語。 “順子,回去吧。” “哦,那我先走了?!北淼苋玑屩刎?fù)道。 “不。”我搖了搖頭,“我是說你回老家去吧,別待在上海了?!?/br> “???”表弟瞪大了雙眼,“不是,當(dāng)初是你讓我留下來,現(xiàn)在又要趕我走,為什么呀?” “為什么?”我冷笑一聲,“你留在這里我不放心,懂我意思嗎?你自己做過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表弟的眼里滿是不服氣的神色,“我承認(rèn)當(dāng)初是靠你的接濟(jì),但是我現(xiàn)在完全有能力靠自己在上海立足,我欠你的我早晚都會還給你,你憑什么趕我回去?” 這是表弟第一次在我面前如此強(qiáng)硬,可是卻絲毫下不到我,我將雙手扶在茶桌上,身體前傾。 “憑什么?就憑你在這里會危及我的生活,你別忘了連我我爸媽都無權(quán)干涉影響我的生活,你覺得你可以嗎?” “我……我發(fā)誓不再聯(lián)系嫂子總行了吧?!?/br> “不行!”我斬釘截鐵地答道,“工作我會幫你辭了,房子我會幫你退了,欠我的錢不要你還了,我再給你一萬塊錢,我們兩清了。” “你……你要逼死我?” “不!是你要逼死我!” 我拍桌子的動靜驚動了周邊的客人,大家都用狐疑的目光看著我們兩人,不明白為什么如此清新雅致的地方會混進(jìn)來兩個戾氣這么重的人,一時間氣氛陷入了詭異的寧靜。 “真的一點都沒得商量了嗎?”表弟壓低聲音問道。 “沒有?!蔽覔u頭的動作很堅決。 “好吧,我承認(rèn)這段時間以來我對嫂子產(chǎn)生了一種異樣的情感,我也幻想著能和嫂子這樣的美人繼續(xù)保持那樣的關(guān)系,但是你想過一個問題沒有?你防得了我防得了別人嗎?” “你什么意思?” 表弟冷笑一聲,“我要是告訴你嫂子還和別的男人不清不楚你信嗎?” 聽了他的話我瞬間想到了兩人之前所說的“別人”這個話題。 表弟見我不說話,繼續(xù)說道,“我也是偶然間發(fā)現(xiàn)的,我只能理解為要么是你不放心我的能力,想趁著嫂子有余力多加個保險,要么就是嫂子也真的很想要個孩子,覺得壓寶在 2023年3月23日 第73-74章 這是一間環(huán)境優(yōu)雅的茶樓,裝修風(fēng)格古樸而不失優(yōu)雅,簡單中透著大氣,一走進(jìn)去只覺得清新淡雅的茶香彌漫了整間茶樓,令人心曠神怡,很容易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品著手中的香茗,再拿上一本喜歡的書籍慢慢品讀,這猶如世外桃源一般的愜意享受讓人久久回味,但是今天,這些感覺統(tǒng)統(tǒng)與我無緣。 坐在我對面的表弟有些局促,邊把玩著手里精美的茶盞,邊偷偷看著我的臉色。 “哥?!北淼苋滩蛔∠乳_口了,“我們,我們這茶也喝了一壺了,你今天找我出來到底什么事???我一會兒還得上班呢?!?/br> 我搖晃著手中的茶盞,看著黃褐色的茶水在釉面潔白的瓷杯中蕩漾,接著仰頭一飲而盡。 “順子,哥待你怎么樣?”我預(yù)期平穩(wěn)地問道。 “挺……不是,很好啊?!北淼苡行┠涿睢?/br> “哪兒好了?”我追問。 “哪……哪兒都好啊?!?/br> “具體說說?!?/br> 表弟顯然被我無厘頭的追問弄懵了,但還是一五一十羅列了出來。 “你借我錢,幫我找工作,幫我租房,還有……還有很多啊?!?/br> “還有什么?” “呃……還有……” “還有把我如花似玉的老婆送到你床上?!蔽移届o地說道。 啪的一聲,表弟手中的茶盞落到了桌上,好在他連忙接住才沒有掉到地上摔成碎片。 “哥,你這話說的,我……”表弟變得不知所措起來。 “你老實告訴我,你和你嫂子之間有沒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沒……沒有啊。” “想好了說!”我的語氣忽然變得嚴(yán)厲起來。 “這……”他低著頭,眼睛滴溜溜的轉(zhuǎn),顯然心中急轉(zhuǎn),“我……我就是和嫂子玩過幾次花樣,怕你生氣所以沒和你說,不過我保證那都是為了調(diào)動起嫂子的狀態(tài),就和那次KTV一樣,你相信我?!?/br> 我直直盯著他的雙眼,饒是他圓滑如此,在我先入為主的目光注視下,他隱藏在眼底深處的慌亂還是被我捕捉到了。 “我當(dāng)時怎么和你說的?不要牽扯任何rou體關(guān)系之外的情感進(jìn)去,你做到了嗎?” “我真的沒有啊,哥,我一直是按照你的吩咐做的,我發(fā)誓我絕沒有慘雜任何感情在這件事情里面?!闭f著他還準(zhǔn)備賭咒發(fā)誓。 我沒想到他會如此無恥,居然能把撒謊坐得如此大義凌然,我想告訴他我有證據(jù)但是我不能,因為我怕那樣會傷害到妻子,我始終認(rèn)為妻子的淪陷就是被這些垃圾人所害。 我搖了搖頭,“我錯了,其實我從一開始就錯了,但是我覺得我現(xiàn)在還有機(jī)會彌補(bǔ)這個錯誤?!?/br> 表弟被我的自說自話弄得有些忐忑,緊張地等待著我接下來的話語。 “順子,回去吧?!?/br> “哦,那我先走了?!北淼苋玑屩刎?fù)道。 “不。”我搖了搖頭,“我是說你回老家去吧,別待在上海了?!?/br> “啊?”表弟瞪大了雙眼,“不是,當(dāng)初是你讓我留下來,現(xiàn)在又要趕我走,為什么呀?” “為什么?”我冷笑一聲,“你留在這里我不放心,懂我意思嗎?你自己做過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br> 表弟的眼里滿是不服氣的神色,“我承認(rèn)當(dāng)初是靠你的接濟(jì),但是我現(xiàn)在完全有能力靠自己在上海立足,我欠你的我早晚都會還給你,你憑什么趕我回去?” 這是表弟第一次在我面前如此強(qiáng)硬,可是卻絲毫下不到我,我將雙手扶在茶桌上,身體前傾。 “憑什么?就憑你在這里會危及我的生活,你別忘了連我我爸媽都無權(quán)干涉影響我的生活,你覺得你可以嗎?” “我……我發(fā)誓不再聯(lián)系嫂子總行了吧?!?/br> “不行!”我斬釘截鐵地答道,“工作我會幫你辭了,房子我會幫你退了,欠我的錢不要你還了,我再給你一萬塊錢,我們兩清了?!?/br> “你……你要逼死我?” “不!是你要逼死我!” 我拍桌子的動靜驚動了周邊的客人,大家都用狐疑的目光看著我們兩人,不明白為什么如此清新雅致的地方會混進(jìn)來兩個戾氣這么重的人,一時間氣氛陷入了詭異的寧靜。 “真的一點都沒得商量了嗎?”表弟壓低聲音問道。 “沒有。”我搖頭的動作很堅決。 “好吧,我承認(rèn)這段時間以來我對嫂子產(chǎn)生了一種異樣的情感,我也幻想著能和嫂子這樣的美人繼續(xù)保持那樣的關(guān)系,但是你想過一個問題沒有?你防得了我防得了別人嗎?” “你什么意思?” 表弟冷笑一聲,“我要是告訴你嫂子還和別的男人不清不楚你信嗎?” 聽了他的話我瞬間想到了兩人之前所說的“別人”這個話題。 表弟見我不說話,繼續(xù)說道,“我也是偶然間發(fā)現(xiàn)的,我只能理解為要么是你不放心我的能力,想趁著嫂子有余力多加個保險,要么就是嫂子也真的很想要個孩子,覺得壓寶在我身上不保險,所以給自己加了任務(wù),不知道我猜得對不對,嘿嘿?!?/br> 我沒有也不能告訴表弟在他之前我們已經(jīng)有過嘗試,他沒有必要知道關(guān)于周明的事情。 面對著表弟帶著挑釁的詢問我沉默了幾秒鐘,“事情沒你想的那么復(fù)雜,而且也不是你該關(guān)心的,你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收拾東西回家去,或者去別的城市謀個生路,總之不要留下來?!?/br> 說完我站了起來,掏出手機(jī)往他的微信賬號轉(zhuǎn)賬了一萬元,隨后說道,“4S店的工作我會去說,房子替你再延一個星期,總之,快點消失就是?!?/br> 說完我頭也不回地轉(zhuǎn)身離去。 接連兩次用威逼利誘的方式弄走了妻子的借種對象,錢財?shù)膿p失先不去說,每次弄到自己傷痕累累,心力交瘁,想到這些真是恨不得狠狠打自己幾個耳光,但是相比這些我來承擔(dān)的痛苦,我更擔(dān)心的是妻子的變化,韋蘭蘭所說的話再次浮現(xiàn)我的腦海,難道女人嘗到了性愛的美妙滋味之后都會為此著迷,為此瘋狂,甚至不惜背叛婚姻的承諾也要繼續(xù)品嘗禁忌的刺激? 我又閃過一個念頭,難道正如表弟所說,妻子是瞞著我給自己加班加點盡早懷孕?但是我很快就打消了這個念頭,妻子善良好騙但是卻并不傻,沒有得到雙方認(rèn)可的借種行為只會被視作背叛,這樣的道理她當(dāng)然應(yīng)該明白。 “你……今天跟他聊過了?” 吃過晚飯后我和妻子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兩人長久無語,并不是電視節(jié)目多吸引人,老實說我都不知道電視上到底在放什么,我的注意力一直被我的情緒來回拉扯,直到妻子主動發(fā)聲。 “嗯,是的?!?/br> “你們聊什么了?” 我看了看她,似乎是在說她明知故問,妻子面對我的眼神有些躲閃。 “我讓他離開上海,立刻馬上,你應(yīng)該知道他留在這里會有多不方便?!?/br> 我故意用“不方便”這樣比較輕松的詞匯,就是不想挑破這件事,妻子聽了之后果然也輕松了一點。 “嗯,這樣也好,其實他人不壞,就是有時候有點孩子氣。” “孩子氣?”我聽了妻子輕描淡寫的評價有些氣不打一處來,“你覺得他的行為只是孩子氣嗎?” 妻子被我突如其來的情緒嚇到了,縮著脖子不敢繼續(xù)說下去。 我接著說道,“其實我們今天交流的很不愉快,我?guī)缀跏前阉s回去的,他差點和我翻臉,還說了些關(guān)于你的氣話。” 我能明顯感覺到妻子臉上的血色一下子退了個干凈,小臉變得蒼白一片,“說……說我什么?” “沒什么,我都說了是氣話了,我也不會相信的?!蔽夜室庹f道。 “到底說我什么了?”妻子不依不饒的問道,顯然這個疑問會讓她晚上睡不著覺。 我頓了頓,想著既然說到這里了就來個順?biāo)浦?,但是要組織一下語言怎么說出來才好。 “他說……你最近還和別的男人有聯(lián)系,你說我能相信他嗎?” “他……他怎么……怎么這樣??!”妻子的臉又變得通紅。 “所以……有嗎?”我直視著她的眼睛。 “沒……沒有啊!你不是說了不相信他嗎?!?/br> “對啊,所以你覺得他這樣的人還能留下來嗎?”我問道。 妻子緊緊抿著雙唇,但是腮幫子卻是一鼓一鼓的,想見是在咬牙切齒。 就在我準(zhǔn)備用雷霆手段掃清我生活中一切障礙的時候,一個晴天霹靂一般的消息忽然向我砸來。 我正在處理手里的工作,突然接到了父親的來電,這個號碼平時幾乎從不給我打電話,所以忽然間看到來電顯示上的那個“爸”字我還感到一陣陌生。 “喂,爸?”我疑惑地問道。 “喂,錦彥?!备赣H在電話那頭的聲音有些小心謹(jǐn)慎。 “怎么了?找我什么事?” “唉……”父親輕輕嘆了口氣,“你……最近忙嗎?” “我還行吧?!?/br> 面對父親的顧左右而言他的客氣我有些不舒服,想著是不是又有什么難以啟齒的事情向我開口。 “那個……你要不回來一趟?!备赣H繼續(xù)小心翼翼地說道。 父親在我印象中就是這么個畏畏縮縮的形象,我從小就有些看不起他,如今聽他電話里這副腔調(diào)我不禁心生厭惡。 “你能不能告訴我到底什么事?”我的音量陡然放大,“你以為我住在隔壁村嗎?說回來就回來這么吞易?” “錦彥。”父親沒有對我的動氣產(chǎn)生什么反應(yīng),反而變得傷感起來,“奶奶快不行了,你有空就回來看上最后一眼吧?!闭f著他在電話里吸了吸鼻子。 “什么?!”我嚯地站起身,整個辦公室的人都將目光投注到了我的身上,“你能不能說說清楚,都這時候了你還跟我遮遮掩掩兜圈子干嘛?!”我?guī)缀跏窃谂稹?/br> “你奶奶這幾天情況不太好,不知道……不知道還能撐多久,你還是回來一趟吧?!?/br> 我拿起電話快步向辦公室外走去,“什么時候的事?為什么現(xiàn)在才告訴我?” “有三五天了吧 ,你媽說先別告訴你,省得影響你工作?!?/br> “屁!”我只覺氣血上涌,“這是還要瞞著我她到底想干嘛?” 父親剛想說些什么,我聽見電話那頭隱約想起了母親的聲音。 “你在和誰打電話呢?醫(yī)生又叫你過去呢,煩死了?!?/br> “行行行,知道了,我這就過去?!彼贿厬?yīng)著,一邊小聲對我說著,“你看著回來吧,掛了啊。” 掛了電話,我頓時心亂如麻,奶奶在我心中的地位不言而喻,我絕不能接受他沒看到心愛的孫子最后一眼就含恨離去,于是我?guī)缀鯖]什么猶豫就立馬請了假,可是打開訂票軟件卻發(fā)現(xiàn)由于臨近傍晚,當(dāng)晚的所有機(jī)票火車票全部售罄,最早的航班也要明天上午,我算了算這樣最快也要下午才能到家,于是我開車回家,拿了幾件換洗衣物,打了個電話告訴妻子我要連夜回去,我一刻也不想等,我生怕晚到一個小時就要面臨天人永隔的局面。 我給父親發(fā)了個“我在回來了”的信息,開著車就往家的方向趕去,這是一段將近八百公里的旅程,我來不及去和朋友借一輛油車,于是就這么開著我并不適合長途出行的電車踏上了歸途,一路上我只在電量即將耗盡的時候進(jìn)服務(wù)區(qū)修整半小時,車充電,人休息,就這樣熬了將近12個小時,在第二天的晨曦剛剛灑向大地的時候進(jìn)了縣城,我立刻住進(jìn)路上提前預(yù)定好的酒店,只是簡單洗了個澡,洗漱一下就趕去了醫(yī)院。 當(dāng)我瞪著布滿血絲的雙眼出現(xiàn)在父親面前的時候,迎接我的是一雙同樣紅腫的眼睛,父親對于我的出現(xiàn)沒有感到什么意外,就像是老友見面一般沖我點了點頭就把我?guī)нM(jìn)了病房,只見奶奶的鼻子里插著氧氣管,面色蒼白得嚇人,深陷的眼窩和雙頰相比我上次見到她時更顯蒼老了幾分,看著我一陣心疼卻又無可奈何。 父親輕輕拉了拉我的手臂示意我和他出去。 “到底怎么了?”回到走廊上我迫不及待地問道。 “唉……”父親長嘆一口氣,“你奶奶之前一直挺硬朗,自從你上次來看過她之后沒幾天她就出院了,平時自己還能做飯吃,我大概一個星期去看她一兩次,可是上個星期忽然一下子就在家里暈倒了,還是鄰居發(fā)現(xiàn)打的120,我到了醫(yī)院之后醫(yī)生就告訴我情況不太好,說她身體各項指標(biāo)下降得厲害,說可能……撐不了多久了?!?/br> 我頓時紅了眼睛,聲音顫抖的說道,“為什么不早點告訴我?有這時間都能帶去上海大醫(yī)院看病了,你們到底在想什么呀?” 父親有些畏怯地看了我一眼,“我當(dāng)時也是這么說的,我說兒子在上??赡苡虚T路,至少比在這小縣城等死強(qiáng),可是……可是你媽不同意?!?/br> “不同意?”我瞪大了眼睛,覺得不可思議,“這是她媽還是你媽?她憑什么不同意?” 我盛怒之下完全沒意識到我嘴里怨恨的這個“她”可是我的親生母親。 父親的眼中閃過一抹哀傷與無奈,只是一個勁地抽著悶煙,看著這個我從小就不怎么看得起的男人佝僂的身影,我不忍心繼續(xù)去指責(zé)他,從不抽煙的我忍著煙味站在他身邊看著他悶聲不響連抽了三根煙,這才一起走出了樓梯間。 剛走進(jìn)走廊,迎面就撞上了剛從電梯間里出來的母親,只見她挎著一個包,嘴里哼著小調(diào)朝病房走去。 “呀!你怎么回來了?!”母親見到我的第一反應(yīng)相當(dāng)大。 “我叫兒子回來的?!备赣H甕聲甕氣地說道。 “你有毛病是不是?!你不知道兒子工作多忙啊還叫他回來?!”母親就像是一只發(fā)怒的雌獸,張牙舞爪沖著父親比劃。 “行了別鬧了,是我自己回來的。”我頗為不滿地說道。 母親狠狠瞪了父親一眼,轉(zhuǎn)向我時眼里卻盡是復(fù)雜的神情,有不滿,有怨恨,甚至還有一絲畏懼。 “回來怎么也不和我說一聲?!蹦赣H嘟囔道。 我看了她一眼,只見母親今天穿著一件酒紅色的金絲絨連衣裙,外面是一件呢子的小外套,整個人煥發(fā)出一股比實際年齡年輕優(yōu)雅的氣質(zhì),這和我印象中的母親很是違和,但是此刻看在我的眼里卻顯得有些厭惡,因為如此喜慶的穿著與奶奶的情況產(chǎn)生了劇烈的碰撞。 “我是要你們接還是要你們安排吃住?我還要問你們呢,為什么這么重要的事不告訴我?”我的嗓門拔高。 “這不是你奶奶還沒事呢嗎,我們也怕影響你的工作?!蹦赣H對我說話的氣勢明顯比對父親時弱了不少。 “奶奶都昏迷不醒了你跟我說她沒事?”我對母親表現(xiàn)出的漫不經(jīng)心感到了憤怒。 “行了行了你也別沖我吼了,有事沒事還得醫(yī)生說了算,對了兒子?!蹦赣H的話風(fēng)忽然一轉(zhuǎn),“順子在上海怎么樣了?” 說到她這個外甥,母親眼里的神采都變得亮了起來,我想起表弟對我所做的一切,再聯(lián)想起母親對他的態(tài)度,心中的怒火不由得更盛。 “哼,你這么想他?好啊,反正他過幾天就回來了,反正我在你心里就是個遠(yuǎn)在天邊的外人,讓他守著你過吧?!蔽覜]好氣地說道。 “啥?你啥意思?他要回來了?那啥時候再回去???” “不回去了?!?/br> “不回去了?叫他去也是你叫的,現(xiàn)在叫他回也是你叫的,你小子這不 是玩人家嘛?”母親的嗓音變得尖利起來,這聲音直刺我的耳膜讓我更加煩躁。 我不想理會她,于是頭也不回轉(zhuǎn)身朝著護(hù)士站走去,想要詢問一下奶奶的病情,可是母親不依不饒跟在我的身后,非要我說清楚表弟到底怎么了,連我和護(hù)士交談的時候也在我身邊聒噪我沒照顧好表弟,于是我壓抑在心頭的怒火再也控制不住了。 “你夠了沒有?!這是什么地方?!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你跟我扯什么你外甥的事?!奶奶還人事不知躺在里面,你穿這么喜慶給誰看?有你這么做兒媳婦的嗎?!” “哎呀你個小兔崽子……” 母親的臉漲得通紅,一通潑婦罵街一般的污言穢語對我襲來,伸手抓起護(hù)士站的一摞文件夾朝我劈頭蓋臉扔來,我也被激怒了,但是生為人子的道德底線還是限制了我的行為,我一邊阻擋著她的動作,一邊向后退去,越來越多的人不知從哪里匯聚到了走廊上,抻著脖子看著這熱鬧的一幕。 是玩人家嘛?”母親的嗓音變得尖利起來,這聲音直刺我的耳膜讓我更加煩躁。 我不想理會她,于是頭也不回轉(zhuǎn)身朝著護(hù)士站走去,想要詢問一下奶奶的病情,可是母親不依不饒跟在我的身后,非要我說清楚表弟到底怎么了,連我和護(hù)士交談的時候也在我身邊聒噪我沒照顧好表弟,于是我壓抑在心頭的怒火再也控制不住了。 “你夠了沒有?!這是什么地方?!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你跟我扯什么你外甥的事?!奶奶還人事不知躺在里面,你穿這么喜慶給誰看?有你這么做兒媳婦的嗎?!” “哎呀你個小兔崽子……” 母親的臉漲得通紅,一通潑婦罵街一般的污言穢語對我襲來,伸手抓起護(hù)士站的一摞文件夾朝我劈頭蓋臉扔來,我也被激怒了,但是生為人子的道德底線還是限制了我的行為,我一邊阻擋著她的動作,一邊向后退去,越來越多的人不知從哪里匯聚到了走廊上,抻著脖子看著這熱鬧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