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03-08

    【第十章：抗洪的中流砥柱】

    二十分鐘后，我步入市政府會議室，一干人已經(jīng)在座。

    我中央坐定，環(huán)顧四下，清清嗓子：「同志們，剛剛接到兄弟城市的通報，

    越河上游水庫將要開閘泄洪，對我市越清縣，東城區(qū)造成極大的壓力?！?/br>
    會議室頓時嘩然。

    「越云水庫就是為了防洪抗災建的嗎？不是可以抵御三百年的洪水嗎？」副

    市長趙深不滿道?！干蟼€星期在省里開會，還說道今年的汛情不會超過往年?！?/br>
    「就是啊，當時我市提供了大量的支援，現(xiàn)在說泄洪就泄洪，完全不顧下游

    地區(qū)的安危。」水利局石東哲局長附和道。

    「嘿嘿，人家說這次洪水是五百年一遇的?！?/br>
    我神色冷峻，壓住這些議論。「好了，現(xiàn)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省里要求我

    們市盡快做好抗洪救災的準備工作。石局長，你來介紹一下情況。」

    石局長應了一聲，道：「我市的防洪工作總體是好的，但自從越江水庫建好

    之后，再沒有經(jīng)歷過真正的考驗。這次泄洪將釋放巨量的洪水，對沿江提岸是巨

    大的考驗，尤其是越清縣江水拐彎處的提岸面臨嚴峻威脅?！?/br>
    趙副市長補充道：「樂清江灣是低洼地帶，歷史上曾經(jīng)做過泄洪區(qū)。只是，

    哎！」

    情況緊急，我馬上建議組成抗洪搶險緊急指揮小組，親自擔任組長，責成樂

    清縣委縣政府組織人工，上壩搶險，帶領安排人員做好疏散準備。同時，向駐地

    部隊請求支援。

    「出發(fā)，去現(xiàn)場！」布置完工作，我?guī)е鴹顦浜椭笓]小組的其他同志，跳上

    汽車，向江灣駛去。一路上，暴雨滂沱，水霧彌漫，能見度極低。

    一個半小時后，指揮小組在江灣大堤上匯合。

    我換上了高筒雨靴，披著雨衣，深一腳淺一腳踏著泥濘，上了江堤。

    江面比平時高出好多，濁流翻滾。大量的人工肩扛車推，將沙袋石塊傾瀉在

    江堤上，加厚加高。

    「徐市長！」樂清縣縣長張五虎一路小跑過來，臉上淌滿了不知是汗水還是

    雨水，顧不上擦，「我們已經(jīng)動員各鄉(xiāng)鎮(zhèn)組織了兩萬名勞工，沿線加固江堤。部

    隊的官兵也加入了搶險，還帶來了大量的物質和裝備?！?/br>
    我點點頭，轉身問水利局的專家：「老劉，洪峰什么時候到？」

    總工程師老劉面色凝重：「剛剛收到通知，越江水庫已經(jīng)打開一號和三號泄

    洪閘，預計半個小時后，洪峰就會抵達這里。這里是幾乎九十度的轉彎，洪峰所

    攜帶的能量毫無衰減的沖擊在這條江堤上，非常兇險。徐市長，你還是先撤離吧。」

    正要說話，不遠處一陣sao動。

    聞聲看去，一個穿著單衣的六旬老漢渾身被雨濕透，大叫著奔跑過來：「各

    位大領導，不能泄洪啊，不能把我們的家園當成泄洪區(qū)啊！」

    兩個年輕干部飛身擋住老漢，我急忙上前，「大爺，你別急，慢慢說。」

    老漢眼睛一瞪，「這丫頭是誰，我要跟領導說話?！?/br>
    楊樹插上前，「這是徐市長，親自來一線指揮抗洪搶險的?！?/br>
    老漢有些不信，看看周圍，圍在我身邊都是些干部模樣的人，不由得信了。

    「徐市長，不能在這里泄洪啊，下面有幾千口人啊。」老漢又是焦急又是悲

    憤。

    我拉著老漢的手：「大爺，沒有人要在這里泄洪，你看，我們都在這里，一

    定會拼全力保護大堤?！?/br>
    「鎮(zhèn)上派人到家里，動員我們轉移，可我們老老小小，那些家業(yè)怎么轉移。

    二十年前就發(fā)生洪水，結果為了保城市，我們鎮(zhèn)成了泄洪區(qū)，來不及轉移的淹死

    了上千啊。這次，我把村里的年輕人都帶來了，要死也死在壩上?！估蠞h須發(fā)皆

    張，大喊一聲，「快干活??！」身后二十幾個年輕漢子發(fā)一聲喊，加入了搶險大

    軍。

    不知誰了一聲，「洪水來了！」

    大家抬眼看去，遠處迷蒙的江面上游，一條白色的水線慢慢逼近，不多時，

    水線變成了兩米多高的水墻向江堤壓來，聲勢隆隆。

    所有人停下手中的活，靜靜等待著洪流的凌厲一擊。

    轟！一陣爆響，洪峰撞擊在江堤上，激起數(shù)米高的大浪。

    腳下的土地顫抖，人們的心都提起來。大浪退去，洪峰在這里碰了壁，只好

    轉頭向下游奔去。

    我剛松了一口氣，卻見劉工神色肅然，注視著江面，凝重道：「大堤頂住了

    波沖擊，但考驗還在后面。洪峰比通告的要大，已經(jīng)超出警戒線一點五米了。

    持續(xù)的沖擊不知道大堤能不能吃得住?。俊?/br>
    我馬上部署下去，層層檢查，不放過任何松垮的跡象，人員就位，隨時搶修，

    同時，保證抗洪物資充足，部署到位。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洪峰不見降低，依然暴虐如初。

    夜幕已深，雨漸漸的小了些。大堤上啟動了柴油發(fā)電機，點點燈光為奮戰(zhàn)的

    人們照亮。

    突然間，有人大叫：「不好啦，要決堤啦！」

    我心一驚，「快去看看！」

    前方百米處出現(xiàn)了管涌，正修補間，江堤潰塌，江水從一米多寬的塌陷中涌

    入，兩邊的土石紛紛落下，塌陷進一步擴大，一兩分鐘間，缺口已經(jīng)擴大到六七

    米。

    「快堵??！」無數(shù)的沙袋和石塊投下，卻被激流瞬間卷走。

    「不行，要大塊的石料?！?/br>
    「部隊運石料的車隊在路上，可是雨大路滑，來不及啊！」人們陷入了絕望。

    先前帶人抗洪的老漢大手一揮：「伙計們，用身子賭，上??！」

    說罷，帶頭跳進洶涌的激流，身邊人根本來不及阻止。腿剛一進水，就見他

    身子被沖的一歪，眼看就要跌進激流里。

    岸上的人還來不及發(fā)出驚呼，我閃身如電，躍進水流，兩步欺到老漢身邊，

    一把抓住他的手，同時，意念下沉，雙腳牢牢象釘在水里，任憑水流湍急，也不

    能動我半分。

    那老漢幾乎在鬼門關前走了一圈，看著我又是驚駭又是感激：「徐市長，你

    ……」&xFF44;&xFF49;&xFF59;&xFF49;&xFF42;&xFF41;&xFF4E;&xFF5A;&xFF48;&xFF55;&xFF0E;&xFF43;&xFF4F;&xFF4D;

    「我們需要的人！」我打斷他，迅速做出判斷，人墻是現(xiàn)在最好的辦法。

    水流雖急，我還頂?shù)米　?/br>
    十幾個精壯的男子勇敢的跳進激流，我們挽著胳膊，并成一排，用身體抵抗

    著肆虐的洪水。

    胸腹間承受著巨大的沖擊力，我們沒有人退縮，從臂膀間傳遞著力量，洪水

    咆哮著，卻無法撕開我們的防線。

    身后的水流明顯變得緩和，正是時機！

    無數(shù)的沙袋石塊傾瀉在我們身后，這次沒有再被流水沖走。堤壩一點點重新

    筑起來，洪流不得不漸漸退去。

    回到岸上，我精疲力盡，背靠著一顆大樹坐下來休息。后勤人員給堤岸上送

    來食物，我抓起一個大白饅頭，大口大口吃起來，全然不顧手上還帶著沙子。

    雨已經(jīng)停了，天際開始透出亮色。經(jīng)過一夜的泄洪，上游水庫的水位已經(jīng)回

    到安全線以下，泄洪閘合攏，至此，最危險的時刻過去了。

    歇息片刻，讓楊樹召集大家碰個頭。這次危機度過去了，但還要保持警惕，

    加強與兄弟城市的信息交流，密切關注天氣的變化，及時預警。另外，更重要的

    是查清這次的受災情況，盡管總體上災害降到了最低，但對于少數(shù)遭受損失的群

    眾必須做好賠償安撫工作。

    散會后，樂清縣張五虎縣長對我道：「徐市長，快休息一下吧，已經(jīng)在招待

    所安排好了?！?/br>
    我謝謝道：「不麻煩了，上午市里還有工作?！?/br>
    回到月海，還不到六點，時間尚早，我讓楊樹把我送回家，換件衣服再去市

    里。

    我上了樓，輕輕開門，躡手躡腳往臥室看了看，王動還仰面大叉睡得正香，

    被子中間頂起一塊老高，哼，不知道在做什么春夢呢？

    我進了浴室，脫掉身上的衣服，又濕又臟，還有好多沙子，難受極了。美美

    的沖了個熱水，身上洗的香噴噴的。

    擦干頭發(fā)，裹了塊浴巾，悄悄的爬上了床，輕輕的掀開被子。

    王動還在酣睡。

    我用手指捉狹的挑開他的內褲，趴在床上，悄悄的伸出舌頭舔他挺立的roubang。

    本已挺立的大roubang立刻有了反應，又變的長粗了不少，馬眼微張，散發(fā)出淡淡的

    腥氣。

    靈巧的舌尖一下下點著guitou四周，沿著rou莖根部一路舔到頂端，再轉著圈旋

    下來。輕啟檀口，將火熱的roubang吞進嘴里，真空，深喉。

    嗯，嗯！王動舒服的哼哼。我抬眼看去，他已經(jīng)醒了，正瞪著我看呢。

    「偷吃的女妖精！」

    我回他一個笑臉，「臣妾服侍陛下起身?！拐f完，跨到他腰上，對準位置，

    噗嗤，坐上去。

    「什么亂七八糟？」王動在我胸前捏了一把。

    我夸張的驚叫一聲，乘勢上下騎動，胸前一對美乳亂顫。

    上下幾百下，roubang越發(fā)堅硬guntang，不斷地摩擦敏感點，快感迅速攀升，一波

    波轟擊我的腦海。

    ??！老公，要不行了，快啊！我無意識呻吟，突然身子一顫，一股陰精蓬勃

    而出。隨即身子一軟，攤在王動身上。

    「老婆，你也太不耐cao了！」王動不滿道。

    我滿面通紅，「你太厲害了，老公！」

    王動一翻身把我壓在身下，分身重新進入我的身體，狂野沖刺。

    我翻著白眼，浪叫著。終于，一股guntang的液體轟擊花徑深處，身體痙攣般顫

    抖好一會兒才平靜下來。

    我摟著王動的脖子，享受這激情過后的安逸。

    「老婆，昨天去見那些人，怎么樣，被輪了嗎？」

    我推他一下，不滿道：「才沒有呢。你老婆現(xiàn)在可不是任人欺負的小女人！」

    大致把昨天跟周忠義他們見面的情況說了一遍。

    「哦，朱老八這幫人來投靠你，真會找時機??！」王動贊了一句。

    「你怎么看？」我問道，「說實話，我對他們沒什么信心。」

    「不是壞事。」王動判斷道，「朱老八對你是真心拜服，他的手下對你也是

    折服的。你現(xiàn)在是市長，掌管一座五百萬人城市，比起當日被他們抓捕凌辱的時

    候，身份更高了許多，他們不敢沒也沒有必要耍什么手段，如果惹惱了你，難免

    得不償失。他們現(xiàn)在投靠你，表衷心，你可以利用這股力量在市里打開局面。當

    然，人都有逐利之心，這一點你要因勢利導，不能被他們牽著走。」

    「可是，他們讓我當他們的首領，該怎么辦??？」

    王動沉思半響，緩緩道：「確實有些風險，不過，凡事要從積極的方面考慮。

    這股力量攜巨量資金，還有從前的政商資源，會在月海已經(jīng)混亂的局面上憑空增

    加一道變數(shù)?？墒悄闳舭阉谑掷?，就是一件強大的武器，足以影響市里的力

    量格局。所以，關鍵在于如何掌控，確保這股力量真正為你所用?！?/br>
    「知道了。說得頭頭是道，不從政都屈才了?！刮艺{侃道。

    「咳，自己人知道自家事。我甘愿做你背后出謀劃策的軍師，我的市長老婆

    大人！」王動揉著我的胸脯笑道。

    說了一會周忠義的事，話題轉到了昨天夜里的抗洪搶險上。

    聽我說道跳進決堤里用身體阻擋洪流，王動摟緊我使勁親我的臉，喃喃道：

    「傻女人，你知不知道多危險?。俊?/br>
    「沒事的?！刮矣脻M不在乎的語氣道：「你不知道，要不是我在水里站得牢

    牢的，人墻根本拉不起來呢，水流太快太猛啦。」這么一想，自己還真有點中流

    砥柱的樣子，不禁飄飄然起來。

    王動抓住我的rutou輕輕擰了一下，「就你逞強，我的女英雄！」

    我咯咯直笑，腦袋蹭著他的身體，跟王動好一陣膩歪。

    上午七點半，楊樹來接我，見到我呆了一呆，「徐市長，你氣色真好，我還

    在擔心呢?！?/br>
    我微微一笑，「有什么好擔心的？」

    駕車進入市政府大樓，坐進辦公室。

    看著魯嚴給我資料，陷入了沉思。張澤的泰隆公司中標拿地的過程有貓膩，

    這里有足夠的證據(jù)，應該是內部人拿出來的。張澤通過姐夫住建局劉武仁的關系，

    打通關節(jié)，低價拿到大片優(yōu)質土地，又動用政府力量成立了拆遷公司，壓低拆遷

    價格，對于不肯就范的人家，恐嚇利誘，直至黑社會出動，暴力拆遷，引起原住

    民強烈不滿。&xFF44;&xFF49;&xFF59;&xFF49;&xFF42;&xFF41;&xFF4E;&xFF5A;&xFF48;&xFF55;&xFF0E;&xFF43;&xFF4F;&xFF4D;

    隨著城市的擴張，城中村改造是個難題，這樣的亂象在全國時有發(fā)生。我一

    直在思考，改造城市中原有的棚戶區(qū)是一件好事，但是不能為了發(fā)展而犧牲當前

    群眾的利益。張澤的公司通過不法手段取得土地，暴力拆遷，當然不能允許。但

    是換一家公司，還是同樣的模式，又能好多少呢？在我的治下，能不能換一種思

    路，達到和諧共贏的目的呢？

    思索良久，我拿起電話打給政法委彭華岳書記。

    幾分鐘后，彭華岳書記來到我的辦公室。

    大概說了一下情況，彭華岳抬起頭問道：「劉武仁的問題紀委已經(jīng)注意很久

    了，舉報信都收到了三十幾封。但是陶書記沒有發(fā)話，我們紀委不好開展工作啊?！?/br>
    我看他一眼，「劉武仁是市直管干部，市政府有權對他進行監(jiān)管，再說，紀

    委獨立查案，不必受外在因素干擾?！?/br>
    彭華岳點點頭：「我懂了。」送走了彭華岳書記，我給魯嚴打了電話，約他

    晚上見一面。我的計劃里需要朱老八的人脈和資金支援，雖然他們在我面前信誓

    旦旦，但這畢竟關系到十數(shù)億的資金，商人都是逐利的，他們會為我的計劃買單

    嗎？

    我?guī)Я藯顦湟煌皶?，一方面楊樹是可以信任的，另一方面，有楊樹在場?/br>
    凡是可以做個見證。看得出，楊樹對我的信任是很感激的，畢竟這種私人會面帶

    上秘書，就是把他當做自己人看待了。

    出乎我所料，一見面魯嚴就遞過來一份文檔，「徐市長，你先看看?！?/br>
    我飛快地掃了一下，掩飾內心的詫異道：「看來你們是做了不少功課，知道

    我找你們要做什么?！?/br>
    魯嚴恭敬道：「能為徐市長做事是我們的榮幸。」

    我合上文檔，目光掃過眾人，「計劃很全面，但是這么做，對你什么好處？

    十幾億的投資難道只是為了一個好名聲？」

    魯嚴目光跟我對視，坦然道：「我們知道徐市長不是一般干部，胸懷高遠，

    并不追求高樓大廈堆砌起來的所謂政績，而是實實在在的民生福祉。所以我們也

    把目光放遠，舍棄當今流行的圈地開發(fā)的暴利模式，不求眼前之利，而是想做點

    實事，一方面助你一臂之力，另一方面，」他在這里頓了頓，看看左右，道：

    「我們也想做有情懷的商人?！?/br>
    我忍不住笑了：「有情懷，嗯，不錯！」收了笑容，問道：「資金有保證嗎？」

    魯嚴尷尬了一下，摸摸鼻子：「放心吧，徐市長，八爺已經(jīng)把大部分的資金

    都調過來了，別的戰(zhàn)線都收縮或砍掉了，全力保障月海這邊的發(fā)展。」

    我點點頭，「先謝過了。」

    結束了會談，我讓楊樹先回去，準備我要求的資料。我上了魯嚴的車，還有

    一件重要事情即將舉行。

    十五分鐘后，碧島集團總部大廈頂層，一間私密的會議廳。

    我端坐正中首位，宋德福，周忠義，魯嚴還有其他三位綠島集團的核心人物

    站立在對面，躬身齊道：「從今日起，我等奉徐薇為大當家，主持碧島系一切事

    務，我等都聽從徐大當家的號令?！?/br>
    我微微頷首，朗聲道：「既然蒙大家厚愛，我就不推辭了。不過，既然奉我

    為主事人，就必須按照我的要求做事，我會對你們的要求格外嚴格，對內，肅整

    紀律，遵守法律，對外，低調行事，絕不能借我市長之名謀取私利?！?/br>
    眾人一力應承。

    「還有，」我繼續(xù)道，「具體的經(jīng)營管理我不會參與，就由你們幾位負責?！?/br>
    宋德福笑道：「那是自然，大當家主政全市，考慮的是宏觀戰(zhàn)略，碧島一系

    的運作我們幾個會好好照料?！?/br>
    我放下心中的忐忑，與眾人舉杯盡歡。

    明天將是打開工作局面的戰(zhàn)，我信心滿滿。

    ＊＊＊　　＊＊＊　?。?/br>
    上午，我出席了抗洪救災總結會，發(fā)言指出抗洪防洪工作不能松懈，要加強

    與其他城市間的合作，運用高科技手段共享信息，同時，做好安撫受災群眾的生

    活工作，補償?shù)轿弧?/br>
    接著，又出席了市科技工作者表彰大會。

    下午兩點，楊樹通知安排了有關方面負責人到會議室，商討井然鄉(xiāng)征地沖突

    一事。

    我步入會議室，紀委書記彭華岳跟在我背后。眾人一看見彭華岳，眼神頓時

    一愕。我注意到，劉武仁胖胖的rou臉顫動幾下。

    我坐在會議桌正中，一言不發(fā)，靜靜看著各個部門負責人的發(fā)言。無非是老

    百姓要價太高，無法承受，又或是村民聯(lián)合，暴力抗法。

    我冷眼看著，讓楊樹把文件分發(fā)下去。

    「這這，是怎么回事？」劉武仁看完文件，急急發(fā)問。

    「泰隆公司在取得井然鄉(xiāng)土地開發(fā)權的過程中有大量違法違規(guī)的行為，因此

    我建議終止泰隆公司的開發(fā)權，重新進行招投標。」

    「這怎么可以？還要不要政府的信用？」劉武仁爭辯道。

    我冷冷一笑：「好一個政府的信用！劉局長，泰隆公司是怎么拿到土地開發(fā)

    權的，你不會不知道吧？」

    「徐市長，你這是什么意思？」劉武仁肥腦門上冒出了冷汗。

    彭華岳站起來，嚴厲道：「劉武仁，群眾舉報你濫用職權，謀取私利，現(xiàn)在

    紀委請你配合我們調查工作?！?/br>
    「不，不是的，徐市長，你聽我說。」劉武仁要站起來，腿卻一軟，攤在椅

    子上。彭華岳一擺手，進來兩個年輕的紀檢干部，把劉武仁架起來，往外走。

    「徐薇，你個臭婊子，屁股還沒有坐熱，就拿老子開刀，老子不會放過你的！」

    走廊里傳來歇斯底里的叫罵聲。

    我表情肅然，環(huán)視眾人，表情各自精彩，有幸災樂禍的，有憤憤不平的，也

    有是不關己的，無一例外，在我的眼神對視下，都選擇了退縮。

    我緩緩道：「繼續(xù)開會?！?/br>
    意料之中的順利，泰隆公司的開發(fā)權被終止，井然鄉(xiāng)的土地重新進入市場，

    啟動了招投標的程序。

    我的做法在常委會上引發(fā)了爭議。

    「還要不要組織程序？」市委副書記李宏率先發(fā)難，「雙規(guī)一個局級干部，

    為什么沒有在常委會上研究？」

    「隨意廢止政府的招標結果，以后誰還敢來月海投資？」常務副市長聞震海

    人如其名，身形魁梧，國字臉，敲著桌子道。

    政法委書記林夕來：「徐市長的工作熱情是好的，也看到了問題的存在，不

    過方式方法是不是可以研究一下，不要搞一言堂嘛?！?/br>
    常委十三人中，只有統(tǒng)戰(zhàn)部長宮白云在我一邊。紀委書記彭華岳不發(fā)言，低

    著頭不知想些什么。

    市委書記陶沙老神在在，瞇著眼睛看我被圍攻。我沉著對應，也不禁被炒的

    頭暈腦脹。

    好不容易熬過散會，我長長吁口氣。

    不行，不能這樣下去，要盡快打開局面，必須找到關鍵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