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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啟(虞夏群芳譜)在線閱讀 - 啟(15)

啟(15)

    2020年12月1日

    字?jǐn)?shù):10140

    「小的就叫啟,這個殿下你是知道的?!?/br>
    啟將木桶放下,認(rèn)真地跪在地上對蕙芷公主說著,蕙芷公主聽到這話,漠然

    地說:「你真是一個奇怪的人,難道我就這樣讓人討厭嗎?連你這個下人都嫌棄

    我?!?/br>
    「不敢,只是小的知道配不上公主你,還請公主不要介意?!箚⑦€是一如既

    往平靜的說著,蕙芷公主看著他,冷冷的說:「那么你知道嗎?不管你配不配的

    上,你已經(jīng)是我的相公了?!孤牭竭@話,啟連說不敢。

    「不敢又能怎么樣,難道這件事會因為你不敢而改變嗎?你聽好了,從現(xiàn)在

    開始,你是我的相公,是我的夫君,你是有扈氏的女婿,你不在卑微,你現(xiàn)在也

    是貴族了,包括我們的孩子,他也留著尊貴的鮮血?!?/br>
    蕙芷公主說完,走到了啟的身邊,一汪秋水帶著無盡恨意看著他,對著他說:

    「早知道會有今天,我就應(yīng)該殺了你,可惜現(xiàn)在已經(jīng)遲了,一切都已經(jīng)成為定局

    了。我只能指望我們的孩子,他將繼承我尊貴的血脈,替我報仇?!?/br>
    「殿下,能幫助只有你自己,任何人都是指望不住的,我不行,我們的孩子

    也不行,因為他身上有我低微的鮮血,他始終是一個下人的孩子?!?/br>
    「沒骨氣,算了,不管你是否愿意,這一切都是定局了,我倒是認(rèn)命了,我

    倒是要看你能夠堅持多久?!?/br>
    蕙芷公主伸出手,攙扶啟起來,用堅毅的目光看著他說:「你是我的丈夫,

    你要時刻記得這件事。」

    啟巧妙的避開蕙芷公主的攙扶,還是唯唯諾諾的說著不敢。

    「你究竟要膽小到什么時候,明天我哥哥會再來這里,到時候你出手,他自

    然不會在乎,在你對付他的時候,我再出手,這樣就可以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只

    要他一死,這大梁國就是我們的了,你將是大梁公,再也不是一個下人,難道不

    想當(dāng)嗎?不想當(dāng)一位公,當(dāng)一位國主,做一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國公嗎?」

    「到了那時候,國內(nèi)的一切都是你的,美人,財寶,你要多少有多少,只要

    你想要的,就會有成千上萬的人上山下海去替你尋來,你難道不想要這樣的生活,

    就在這里待一輩子嗎?」

    啟沒有回答,蕙芷公主也不在勸說,回到自己房間,最后冷冷地說:「要成

    龍還是成蟲,就看每天你的表現(xiàn)?!?/br>
    看著滿天的繁星,啟坐在地上,默默不語。

    第二天早上,果然如同蕙芷公主說的一樣,國公來了。

    國公進來之后,對著一個丫鬟點點頭,那個丫鬟走到了蕙芷公主的榻邊,從

    榻上拿出一塊手帕。

    國公也看到了上面的梅花痕跡,點點頭說:「不錯,不錯,meimei你總算懂事

    了?!?/br>
    「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你要我嫁給這個下人,我就嫁給這個下人?!?/br>
    蕙芷公主一邊說著,一邊給啟使了一個眼色,啟沒有理會。

    「妹夫,不谷應(yīng)該叫你妹夫,從今之后,你可要好好的對待我這meimei,切不

    可讓她受到半點委屈。」

    啟垂著頭,低眉順目的說著是。

    國公再次說了一會兒,然后離開這里。

    等到國公離開,蕙芷公主厭恨的看著啟說:「真是沒有用的廢物,你真的不

    想要這一切嗎?」

    「小的知道小的一輩子就是下人,從來沒有奢望過什么,小的只是希望能夠

    過著一如往常的日子?!?/br>
    啟說完,外面再次傳來國公的聲音說:「哼,幸好今天你沒有輕舉妄動,否

    則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一個死人了。meimei呀,你表現(xiàn)得太著急了,只要不是瞎子就能看

    出你有所圖謀?!?/br>
    蕙芷公主冷笑地說:「你就算知道又如何?只可惜這個人太過膽小,否則你

    今天未必能活著離開?!?/br>
    「在不谷剝?nèi)ニ某r候,不谷就知道這個人不堪重用了,要不meimei,不

    谷怎么會送他來到這里,一切都在不谷的算計之中。這一輩子,你就和這個窩囊

    廢呆在一起吧,你這么心高氣傲的人,這樣的日子一定很有趣。哈哈哈」

    國公肆意地笑著,笑聲之中充滿了歡樂和自豪。這笑聲如同一柄柄鋼刀刺入

    到蕙芷公主的心中,蕙芷公主貝齒輕咬下唇,眼中露出了強烈的殺意,在殺意之

    中,還有著深深的絕望。

    等國公笑聲漸漸遠去,蕙芷公主對著啟說:「你現(xiàn)在開心了,我都忘記,想

    你這種人,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可以滿足了。那么現(xiàn)在你給我滾,速速消失在我眼前。」

    啟恭敬的行禮說是,然后退了出去。

    他看著天上的太陽,眼中閃過一絲難過,但是這個難過很快就消失得無影無

    蹤,啟眼再次變成死魚眼一樣,平靜而無神。

    三月十五,他和蕙芷公主結(jié)婚半個月了,啟和蕙芷公主的關(guān)系還是如同以前

    那般,沒有任何變化。

    在夜里,正在睡覺的啟突然感受到了一股殺氣,他下意識拿起了身邊的枕頭,

    擋住了這要命的一擊。

    他也很快聞到那股幽香,急忙跪在地上說:「恭喜殿下已經(jīng)進入至人位,殿

    下修煉之快,乃是小的從沒有見過的?!?/br>
    「我問你,我這樣修煉下去,什么時候能夠到小仙位?!罐ボ乒鲗⒇笆资?/br>
    了回去,冷漠的詢問著。

    「小的也不知道,不過按照殿下進度,應(yīng)該用不了多久。大概在年底就可以

    修煉到小仙位?!?/br>
    啟這話倒是真心的,他從來沒有想過,一個從沒有修煉過的女子,竟然能這

    么快地修煉到至人位,或者說,蕙芷公主不是木靈之體,而是木德之體。

    「年底嗎?或許年底能夠修煉到真人位,你真當(dāng)我是一個傻子嗎?很多人修

    煉一輩子才小仙位,我怎么可能一年不到就到了小仙位?!?/br>
    蕙芷公主說完,轉(zhuǎn)身離開說:「到時候我會離開,而至于你,就只求多福吧,

    要是我哥哥知道我就這么離去了,肯定不會放過你,當(dāng)然你也可以向我哥哥告密,

    到時候他或許會饒你一命。」

    「小的不敢?!?/br>
    「不敢,不敢,那么你說你有什么敢的?!?/br>
    「小的也不知道?!?/br>
    簡短的短話,隨著蕙芷公主的離去而結(jié)束。

    啟也再也沒有睡覺,走出門,看著滿天的星空說:「你們可不要讓我失望?!?/br>
    從那天之后,蕙芷公主就再也不理會啟了,啟也就一個人默默地弄著自己的。

    這樣一晃半年過去了,到了秋天,而這時候,天下蒼生還是默默地等待著,

    消失了兩年的虞侯再次出現(xiàn)。

    在九月十二這一天,國公神情不悅地走了進來,對著啟說:「你可知道,陶

    澤城的都令死了?!?/br>
    「小的不知道,小的自從來到這里之后,就一直伺候公主殿下。國公,這件

    事和小的沒有任何關(guān)系,你是知道的?!箚⒒炭值恼f著,身體害怕的快速顫抖著。

    國公冷笑一聲說:「是的,不谷自然知道和你無關(guān),不谷只是前來告訴你,

    不管陶澤城死多少都令,不谷都不會放你離開?!?/br>
    「小的能夠呆在這里,已經(jīng)是小的福氣了,其他的小的不敢奢求?!箚⒐Ь?/br>
    的說著,身體的顫抖減輕了不少。

    國公推開房門,對著坐在里面的蕙芷公主說:「他已經(jīng)是你夫君,你怎么還

    將當(dāng)他為下人。妹夫,你從今天晚上就要到這里面居住,若是不從的話,我這個

    大舅子可是要親自過問了?!?/br>
    啟恭敬地說了一聲諾,然后跪送國公離開。

    「原來你早就有打算了,不過你就算殺了一個都令又有什么用,國都之中多

    少貴族,你陶澤城多少都令,你殺得完嗎?」

    「這件事小的不清楚,小的也沒有這個膽子和國公作對。」

    「也對,你有這個膽子的話,那么也不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了。你晚上就到

    這里睡吧,我可不想看到我哥哥那張臉?!?/br>
    啟說了一聲是,沒有再說什么了。

    出乎啟意外的是,九月二十五,國公再次來了,這一次國公身邊還有一個女

    子。

    啟看到那個女子的時候,神情一變,不由自主的說:「你怎么來?」

    白蘭勉強一笑的說:「我是你的妻子,你有一年沒有回來了,我怎么能不看

    你呢?」

    國公看著白蘭,冷漠的說:「你的相公已經(jīng)娶了蕙芷,在這里當(dāng)不谷的妹夫,

    不谷沒有任何虧待他的?!?/br>
    白蘭對著國公微微行禮說:「奴家替相公感謝國公大恩大德了,只是我們夫

    妻分離太久,想敘舊一下,還請國公見諒?!?/br>
    「無妨,不谷也去招待六侯爺了?!箛f完,轉(zhuǎn)身離開這里。

    白蘭本想抓住啟的手,但是最后還是放棄,走進屋里,對著蕙芷公主行禮說:

    「meimei見過jiejie,jiejie萬安?!?/br>
    蕙芷公主看著白蘭,有一些失神,看了看白蘭,再次看了看啟說:「你竟然

    有妻子了,哈哈哈,這天可真是太有趣了,不禁讓我嫁給一個下人,還是一個有

    家室的下人,哈哈哈,真是可笑,可笑。」

    白蘭看到這個情況,連忙安慰蕙芷公主。

    在白蘭的安慰下,蕙芷公主勉強恢復(fù)了平靜,對著白蘭說:「抱歉,meimei,

    讓你見笑了?!?/br>
    白蘭連說不敢,對蕙芷公主說:「jiejie,我有一些事情想要和夫君說,還請

    你見諒?!?/br>
    「你們?nèi)グ桑挥脝栁业?。?/br>
    白蘭行禮之后,和啟一起到了偏房,白蘭看著啟,微微

    一笑。啟詢問她笑什

    么,白蘭恭敬的回答說:「妾身就知道相公不是那樣的人,我能看出來,公主還

    是守身如玉。」

    「我想知道你到來這里是為了什么,你在陶澤城等我就是了,我自然會想辦

    法離開這里?!箚⒄f這話的時候,雖然神情冷冰冰的,但是其中充滿了關(guān)懷之意,

    讓白蘭心中不由一暖。

    白蘭對他微微欠身說:「我來這里是想詢問你的意見,這件事是否要鬧大,

    若是你想要離開這里,我可以去求伯益,以伯益的威望,自然能解救你出來?!?/br>
    啟聽到這話,對著白蘭說:「伯益結(jié)婚沒有?」

    「沒有,怎么了?不過妾身倒是聽說他已經(jīng)和虞侯的女兒霄明有了婚約?!?/br>
    白蘭說完,好奇的看著啟。

    啟冷漠地說:「沒有什么,我只是好奇的問一下,若是伯益沒有結(jié)婚,去打

    擾他反而不好,你暫且回去吧,我估計用不了多久就會離開這里了。」

    「夫君你既然有辦法了,那么臣妾就不多說什么,妾身只能在這里默祝你早

    日能夠回到的人陶澤城,陶澤城的民眾都在等著你的。」

    啟說好,看了一下白蘭說:「我沒有在城中的日子,你受委屈了?!拱滋m說

    沒有的事,只要啟能記掛著自己,自己就已經(jīng)很滿足了。

    「可惜,我不知道你會到來,沒有什么可以送給你的,這一把梳子暫且表示

    我的心意?!?/br>
    啟拿出一把梳子,輕輕的插在白蘭的秀發(fā)上,白蘭臉一紅,高興的說:「多

    謝夫君,你送妾身的,妾身永遠都會記在心里?!?/br>
    啟也沒有和白蘭說什么,目送著白蘭離開這里。

    等白蘭走后,蕙芷公主也推開門,杏目微紅,好像哭過一般。

    「你真是厲害了,能夠娶到這么一個美麗的妻子,不過我若是沒有看錯的話,

    她手臂上還有守宮砂。」

    「是的,小的和她就像和公主一樣,相敬如賓。」

    蕙芷公主走了過來,如同凌波女神一樣優(yōu)雅,在他耳邊輕笑地說:「原來你

    是不行,哈哈,空有絕美的妻子,但是卻無福消受,真是要笑死我了?!?/br>
    「是?!箚⒔z毫沒有生氣,還是那樣前輩恭敬的說著。

    蕙芷公主看著啟,留下一串銀鈴一般的笑聲,然后回到自己房間。

    啟沒有理會這些,只是看著遠方,低聲地說:「宵明嗎?我終于知道你的名

    字了,可是這一切又有什么用呢?什么都來不及了?!?/br>
    坐在地上,啟悲哀地看著天空,他就這么看了整整一夜,第二天早上,丫鬟

    來送飯的時候,他還在原地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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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過多久,蕙芷公主走了出來,看著啟突然一笑,大聲地說:「真的好笑,

    好笑,你竟然會哭。你不是應(yīng)該沒心沒肺,無悲無喜嗎?」

    啟站起身來,對著蕙芷公主行禮說:「殿下,小的失態(tài)了,請殿下原諒?!?/br>
    蕙芷公主看著恢復(fù)了平靜的他,冷笑地說:「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么流淚,

    但是我明白,你肯定不是為了那個白蘭而落淚?!?/br>
    「是。」

    蕙芷公主聽到這么冷漠的回答,也不就在多說什么。

    到了臘月底,蕙芷公主進入到真人位。

    高興的蕙芷公主破天荒將自己的事物分享給啟,啟笑著接受,但是沒有吃下

    去。

    蕙芷公主也沒有在乎,對著啟說:「再過一年,或者兩年時間,我就會離開

    這里,到時候我倒是要看看你,會被我哥哥怎么處置?!?/br>
    「只要殿下開心,小的也就開心了,殿下無須為小的擔(dān)心,小的是生是死,

    在殿下眼中有什么重要的呢?」

    喝了一點酒的蕙芷公主突然哭著說:「不在乎,不在乎,我怎么能夠不在乎,

    你不當(dāng)我是你的妻子,但是我卻一直當(dāng)你是我丈夫,我怎么能不在乎。呵呵,這

    天地是多么的不公,你可以娶幾個妻子,而我只能嫁給你這樣的男人?!?/br>
    蕙芷公主說到這里,哭的梨花帶雨,啟看到他這個樣子,安慰的說:「殿下,

    一切都有天命主宰,人總是如同那水中浮萍,一切都由不得人。殿下,你不愿意

    嫁給小的,小的也不敢奢望什么,一切都已經(jīng)發(fā)生了,那么我們只能承受而已?!?/br>
    蕙芷公主走到他的面前,對著他說:「可是我不甘心,我為什么要承受著一

    切,你自然能安然享受著種種,我不能,我可不想你一樣,只要能夠活下去,就

    可以了。而我想要的,是嫁給一個文武全才,是一個能夠解救我出這里的英雄?!?/br>
    「伯益嗎?」

    「是的,伯益那樣的人,我的相公會為我揮動氣兵,從這宮殿之中殺了出去,

    任何人都無法阻擋他的腳步,我們就這樣離開這

    里,從此逍遙九州,不在因為這

    些事情而感傷。」

    啟聽到這話,突然詢問說:「殿下,伯益真的是你們心目中的英雄嗎?」

    「哈哈,不是嗎?他若不是的話?難道你是嗎?」蕙芷公主用著鄙視的目光

    望著啟,啟聽到這話,身體輕微地顫抖一下,他對著蕙芷公主:「自然不可能是

    小的,小的怎么能夠和伯益相比呢?他如同天上的白云,我就是地上的泥土?!?/br>
    這一場談話結(jié)束了,蕙芷公主喝醉之后,就隨便躺在榻上,啟將屋里菜肴收

    拾好,然后給蕙芷公主蓋上被子。

    他看蕙芷公主那微紅的臉,想要伸出手去觸摸,但是他卻不敢,啟知道自己

    不用幻想,就可以得到這個女人,而且是光明正大,無須任何手段。

    但是他不能,如果自己真的這么做了,那么自己一輩子都要困在這里了。

    面對這么一個美女,他閉上了眼睛,想到了自己脫下了衣服,將蕙芷公主的

    手拿起來,在自己的陽具上摩擦。

    這是多么尊貴的一只手,只拿著金銀玉器的手,如今也握住了他這陽具。

    用手taonong了一番,啟不滿足,他看著蕙芷公主嘴巴微張,于是伸出自己的手

    指,這手指進去,四處挑逗了一番,蕙芷公主閉上了嘴,緊緊將手指含住,然后

    舌頭開始吮吸。

    這種書酥麻感,讓啟忍不住倒吸一口氣,他嘗試了很久,將手指取出了,然

    后用自己的guitou,在蕙芷公主的朱唇上畫圈。

    雖然沒有進去,但是這觸碰的奇妙感,讓啟說不出的享受。

    他的陽具開始硬了起來,察覺到這個情況,啟睜開了眼睛,離開了這里。

    正月初一還是來了,宮殿之中再次熱鬧起來,啟坐在那里,想到自己已經(jīng)到

    這里一年了。

    他不知道自己還要在這里待多久,他只能等待,等待時機的到來。

    在晚上送飯的時候,他再次看到了阿夏,阿夏送完飯之后,和他到了一旁的

    廂房之中。

    「阿牛,這一年有著這么美麗的公主陪著你,你一定過得很開心吧?!?/br>
    「還行吧,阿夏你這一年又如何呢?」

    阿夏看了看他,欲言又止,過了一會兒說:「阿牛,我有一個消息,不知道

    應(yīng)不應(yīng)該告訴你。」

    「你說吧,是虞侯那邊有了確切消息了嗎?」

    「是的,虞侯準(zhǔn)備明年這個時候踐帝位,掌公器?!?/br>
    「這個就太好,虞侯登基之后,這大洪水就可以治了,天下蒼生也終于不會

    受苦了。」

    看著啟高興的樣子,阿夏看了看,小聲地詢問說:「你真的能夠接受這件事

    嗎?」

    啟點點頭,然后笑著說:「阿夏,我也聽說,伯益可是天下聞名的英雄,是

    虞侯最為得意的弟子,仙子能夠嫁給他,也不算虧待了仙子?!?/br>
    阿夏笑著說:「阿牛,你能夠明白這一點,我很高興,我就擔(dān)心你會有什么

    想不開。」

    「不會的,讓阿夏你擔(dān)心了?!?/br>
    阿夏又開始說著這段時間的見聞,他靜靜的聽著,等阿夏說完,啟突然詢問

    說:「不知道雷澤城怎么樣,奎都令死了,是誰繼任呢?」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不過你想知道,那么我可以幫你打聽一下,不過我心

    中覺得很不安,那群逆賊已經(jīng)拿到了夔鼓了,現(xiàn)在又得到了雷錘,這兩件神兵合

    一的話,這天下怕是要多事了?!?/br>
    「不會吧,虞侯若是登上帝位,天下應(yīng)該太平才是?!?/br>
    「這個難說了,你知道五族之中很多人想要恢復(fù)五族舊制,這些人早就圖謀

    不軌,朝廷幾次征伐,都無法除去他們,就算虞侯,一時間也拿他們沒有辦法。

    若是誰的真的能夠平息五族之亂,那么虞侯也會將天下禪讓給他?!?/br>
    啟聽到這話,嘆氣說:「如今正是多災(zāi)多難了,只能期待圣天子在上,能夠

    震懾宵小,讓天下不在亂了?!?/br>
    「對了,虞侯見過了高密了,高密也舉薦了你,說你的建議不錯,希望你能

    夠幫忙治水,我這次離開這里就是準(zhǔn)備詢問你的意思。不知道你是否愿意幫助呢?」

    啟恭敬的說:「小的感激不盡,若能治平洪水,就算搭上小的我這一條命,

    又算得上什么。」

    「阿牛,答應(yīng)我,不要輕易說什么死不死的,這個世界,你并不是孤單一個

    人。」

    「謝謝你阿夏,我都不知道如何感謝你,你永遠是我最好的朋友?!箚⒏袆?/br>
    地說著,這話他倒是出自真心,對于阿夏這個朋友,他十分感激,他感覺到久違

    的一種溫暖感。

    阿夏說不用,看著外面已經(jīng)天黑了,準(zhǔn)備離去的時候,啟對著她說:「如今

    天色已晚,你就暫且休息一下,等到明天天亮再出發(fā)吧?!?/br>
    阿夏看著啟,臉一紅,然后

    點點頭,細若蚊聲的說:「我就住在這里,你呢?」

    「我要回到那邊去,畢竟她已經(jīng)是我的妻子了。」

    聽到這話,阿夏有些失望的看著他,默默的點點頭,小聲的說:「我都忘記

    了,你已經(jīng)娶她為妻了?!?/br>
    啟回到了房間,蕙芷公主看著他說:「我原本以為你會留在那邊,沒有想到

    你還會過來?!?/br>
    「小的和阿夏之間沒有什么?!箚⒑币姷慕忉屢幌拢ボ乒髀犃酥?,冷

    漠的說:「這個你就不用和我說,我難道還不知道你嗎?」

    啟也不在多說,第二天,國公罕見的再次來到這里。

    國公看著啟,冷漠地說:「陶澤城的都令又被人殺了,你有什么要說的嗎?」

    「國公請明察,小的和這件事毫無牽連?!?/br>
    「不止如此,有人甚至還已經(jīng)和星紀(jì)國有了聯(lián)系,準(zhǔn)備將陶澤城送給星紀(jì)國?!?/br>
    啟聽到這話,惶恐不已,連忙磕頭,說自己該死,自己該死。

    「你該死什么,你一直陪著我,除了和我說話之外,你甚至連和其他女子都

    沒有說過話,哥哥,你這又在想什么,你自己的城池管理不好,就想將這個脾氣

    發(fā)到我們身上嗎?」蕙芷公主走到了啟身邊,將啟攙扶起來。

    國公看到這個情況,神情復(fù)雜看著他們:「不管怎么說,現(xiàn)在陶澤城已經(jīng)是

    一個危險的地方了,不谷絕不會讓自己的親妹夫陷入絕境之中?!?/br>
    啟聽到這話,感激涕零的說著:「多謝國公,小的真是無以為報?!?/br>
    國公沒有在多說什么,邁著八字步離開這里。

    目送國公離開這里之后,蕙芷公主再次坐下,對著啟說:「你似乎又失敗了,

    我早就和你說過了,你殺再多也沒有用,我哥哥這個人不會因為這個放了你,也

    不會因為這個而重用你的,你若是想要真的離開這里,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死

    了?!?/br>
    「死了他就再也困不住你,到時候你也不用理會這些凡間的事情了,你也可

    以自由自在了,你說這樣豈不是很好?!?/br>
    「小的知道了,多謝殿下指點,不過小的現(xiàn)在還不能死,小的還要活著。」

    「你這樣活著,和死了有什么區(qū)別呢?美人在側(cè),佳肴奉養(yǎng),你都不為所動,

    過著你那卑賤的生活,你告訴本宮,你活著到底有什么用呢?」

    啟望著蕙芷公主,平靜的說:「因為小的還活著,小的不會想著死,也不會

    想著生,活著就是活著,小的從不去想這些。就如殿下說的一樣,想這些有什么

    用呢?小的知道殿下十分想離開這里,但是現(xiàn)在不能離開,那么何必勞神想這些

    呢?」

    蕙芷聽到這話,笑著說:「真是有趣,你終于對我說這些了,我還以為你這

    一輩子都會做一個唯唯諾諾的人呢?」

    蕙芷公主走到他身邊,仔細打量了他說:「這一年,我讓春去打聽你的消息,

    我可和我哥哥不同,他能看不起你,而我并不能不了解我的夫君?!?/br>
    「啟,你在陶澤城有著賢名,大家都稱贊你,現(xiàn)在站在這里的你,哪有什么

    賢者的樣子,我相信陶澤城上下會瞎眼,將一個只會低聲下氣的人說為一個賢者,

    也不相信一個低三下四的人能夠率領(lǐng)士兵,平復(fù)一個上卿的叛亂?!?/br>
    啟聽到這些,抬著頭,看了看蕙芷公主,靜靜的等待蕙芷說。

    蕙芷公主拿出一個長笛,輕輕地把玩著,然后再次說:「你在我面前的表現(xiàn),

    不過是你的虛偽表現(xiàn),你還是收起你這一套吧。你將你的計劃說出來,或許我可

    以幫你,你可以放心,我絕對是你的賢內(nèi)助,你我夫妻一體,你若是出了什么事

    情,我也不會好受。如今我們休戚與共,榮辱一身?!?/br>
    「小的沒有什么計劃,只是小的相信,冬天總是會過去的,春陽也遲早會升

    起,與其奮力一搏,不如靜靜的等待?!?/br>
    「哼,等到什么時候,等到我哥哥死嗎?這倒是一個辦法,就是不知道是你

    先死還是我哥哥先死了?!?/br>
    蕙芷公主語氣十分不滿,啟知道他為什么生氣,于是對著蕙芷公主說:「未

    必要人死,若是時間快的話,秋天的話,殿下就可以離開這里了?!?/br>
    「那么你呢?想必你早就有所打算了吧,我實在不明白,為什么我們夫妻之

    間,如同陌生人一樣,你猜忌著我,什么都不肯對我說呢?」

    啟坐在地上,看著蕙芷那嬌媚的臉龐,對著蕙芷公主說:「很多時候,人總

    是看錯很多東西,陶澤城的人都看錯我了,我并沒有什么能力,也沒有什么本事,

    在國公罷免我之后,我反而覺得輕松很多。殿下,很多事情你不用想的太過復(fù)雜,

    有些人也不用想得那么陰沉。」

    蕙芷公主也眼神真摯的看著他,對著他說:「我能夠看出來,你絕不是一個

    簡單的人

    ,你真的要是平凡的話,怎么到現(xiàn)在還堅持著你那套。你若是要證明你

    是普通人,那么就做普通人的事情吧?!?/br>
    蕙芷公主說著,走到他身邊,在他耳邊說:「我也不算丑,我想普通人對我

    這樣的妻子也會多加疼愛才是?!?/br>
    啟嘆氣一聲說:「殿下,你何必自暴自棄呢?你明明有更好的未來,何必這

    樣呢?」

    「什么未來,去年三月一日的事情你都忘了嗎?我哥哥在天部面前親自將嫁

    給你了,這件事已經(jīng)記載到了族譜,我還能毀去嗎?在那天,我就已經(jīng)沒有未來

    了,你是真的不知,還是裝作不知?!罐ボ乒靼г沟恼f著。

    啟心中明白蕙芷公主說的都是實話,但是他心中堅持不會改變,他離開這里,

    到了外面。

    這樣又過了半年互相不打擾的生活,在六月六這一天,國公再次帶著一個人

    到了后院之中。

    啟沒有見過這人,十分好奇,不由打量了一下,發(fā)現(xiàn)這人星衣羽冠,仙風(fēng)鶴

    骨,一看就不是簡單的人物。

    「這是我的妹夫,這位是華蟲岳?!?/br>
    聽到這個介紹,啟連忙行禮說:「小臣見過華蟲岳,大人金安。」

    華蟲岳說著不敢,手輕輕的一揮,啟就感覺到一股力量將自己給扶起來。

    「這一次華蟲岳是來收徒的,經(jīng)過華蟲岳所觀,這里有人木光曜日,是難得

    一遇的木德之體,于是前來一看?!?/br>
    啟聽到這話,心想蕙芷公主果然木德之體,怪不得修煉的這么快。

    國公解釋之后,看了看啟,然后詢問華蟲岳說:「不知道華蟲岳,不谷這妹

    夫是不是木德之體呢?」

    「這位公子雖然靈氣逼人,是一塊修行的好材料,但卻還差了一點,不是木

    德之體?!谷A蟲岳夸贊的說,啟知道華蟲岳就是隨便夸獎一下,自己的體質(zhì)就是

    普通偏上。

    國公眉頭一皺,然后看著里面,對著華蟲岳說:「不是啟的話,難道是舍妹

    嗎?」

    「應(yīng)該公主了,不過老夫一個男子,難以教導(dǎo)公主殿下,若是可以的話,老

    夫可以將公主殿下引薦給貴國的空桑仙子,不知道國公意下如何?」

    「早就聽聞華蟲岳擅長望氣,奴家有失遠迎,還請華蟲岳見諒,至于舉薦之

    事,就勞華蟲岳費心了,奴家感激不盡?!罐ボ乒髡f著,推門而出,對著外面

    華蟲岳行禮。

    華蟲岳摸著自己的山羊胡,笑著說:「可惜公主已經(jīng)嫁人了,否則也可以當(dāng)

    一個木族圣女,協(xié)助帝,管理萬方?!?/br>
    「木圣女之職,奴家不敢,能夠追隨空桑仙子修行,奴家已經(jīng)知足了?!?/br>
    聽到這話,華蟲岳點點頭,然后對著蕙芷公主說:「你們今天準(zhǔn)備一下吧,

    空桑仙子那里,你相公是不能前去,你們估計要分開一段時間。」

    蕙芷公主甜蜜一笑的說:「只要修煉有成,我夫妻二人能在一起的日子還少

    嗎?夫君,你說是吧?!?/br>
    「是的,小的在這里先恭祝殿下修煉有成,早日登天?!?/br>
    國公聽到這話,也沒有任何辦法,只是對著蕙芷公主說了一些言不由衷恭維

    的話,就這么離開這里了。

    蕙芷公主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嘴角掛著得意的笑:「啟,我明天就可以離

    開這里了,我希望我下次再次回到這里來的時候,不是看到你的尸骨?!?/br>
    「若是小的真的死在這里,殿下你是否能為我流淚呢?」

    蕙芷公主看著他,目光奇怪的望著他,沒有回答,過了很久,蕙芷公主才開

    口說:「原來我真的沒有把你當(dāng)過我的夫君,你比我更加清楚?!?/br>
    「殿下只是一時間慌了神,錯把希望放在了小的身上,所以才會對小的關(guān)切

    萬分。小的明白,在公主能夠離開這里的時候,就會清醒過來。說來,小的也曾

    遇到過這種事情,那時候小的還在學(xué)校,小的原本以為自己是欠缺人鼓勵,有人

    鼓勵就可以出人頭地,最后小的才明白,有些人永遠是下人,不會因為他人而改

    變。而像殿下這般的人,時機到了,就可以干自己想干的,因為你們終究不是普

    通人?!?/br>
    蕙芷公主看著啟,好奇的詢問說:「這都是你的真心話嗎?你是一個賢人,

    我還是相信陶澤城人的目光。若是你將你這一面早些表現(xiàn)出來,我也不會像今天

    一樣棄你而去。」

    啟連說不敢,不過很快,啟對著蕙芷公主說:「我想知道,我和伯益,公主

    你是怎么看待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