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有點不好追,蜜糖拆封不許退(0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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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3月29日 【一.陪練】 秦露第一次見到北覓,是在健身房的拳館。 她剛剛結(jié)束了跟私教的一組練習(xí),正在休息區(qū)拿毛巾擦汗,伸手去拿自己的運動飲料。不料沒拿穩(wěn),飲料瓶子從高腳桌上滑落,掉在地上之前卻被一只大手撈起,又放了回來。 秦露順著那只大手往上看,一個身體高壯的年輕男生,肌rou棱角分明的線條正從繃在身上的工字背心里露出來,把寬肩長臂的輪廓勾勒得正好。 皮膚微深,雙眸略陷,五官的立體感也很強,甚至帶了一點雕刻的張力。 好帥! 秦露一時看愣了神,直到手的主人把飲料放回到她手邊,“給?!?/br> 她才有些不自然的回答,“謝謝?!?/br> 對方微微點了下頭,“別客氣。” 接著便往里面走去。 不一會兒,從換衣間出來,已經(jīng)是一身陪練的衣服,熟稔地在兩臂上戴好腳踢板,便成了人形沙袋。 秦露勾了勾唇角。 在這里打工的學(xué)生? 有點兒意思。 秦露的身份,說好聽了,是華源集團(tuán)秦總的編外女兒,通俗點呢,就是小三生的孩子。 秦家在圈里,是屬于直系的那種。爺爺那輩立過軍功,肩章上帶金枝葉的。 到了秦露這里,算是三代了。秦爸雖然走了商路,但體制內(nèi)的關(guān)系,還是輕易搬不倒的。 秦媽姓岳,年輕時是芭蕾舞演員,臉長得俊,身材也好,可家世背景,卻入不了秦府老人家的眼。 硬是找了個借口,說是自大宋朝老祖宗傳下來的規(guī)矩:老秦家和老岳家不能結(jié)親。 “你們家才是jian臣之后,賣國賊!”秦媽跟秦爸吵架的時候,總是翻出來這句。 秦爸讓秦媽懷孕以后,也就斷了她的職業(yè)生涯。 為此,秦爸承認(rèn)他虧欠秦媽。 這么些年,由著秦媽作,三天兩頭耍脾氣。 “我知道你媽心里憋屈?!鼻匕指嬖V秦露,“是我耽誤了她?!?/br> 自從19歲跟了大她一輪的秦爸,秦媽爭了一輩子,鬧了一輩子,最后也沒落著個名分。 秦總最后明媒正娶的,是個商界新貴的女兒,家底倒是不錯,但是背后沒有大樹,比不了他們這樣的紅頂商人。 對秦媽和秦露的存在,正房一直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他們這樣的人家,外面有幾個二當(dāng)家的,也不是什么新鮮事。 秦爸對秦媽和秦露,在物質(zhì)上從來沒有小氣過。 也許,這是他唯一能夠盡力補償給她們的吧。 秦媽剛懷孕的時候,秦爸就在最好的私立學(xué)校對面,砸了幾個億進(jìn)去,買地蓋樓。 留了一棟最好的給她們娘倆住,剩下的都寫在秦媽名下作產(chǎn)業(yè)。 只這一處,秦媽的身價就能和圈里那些有點名號的富婆們比肩。 秦媽要是生了個兒子,秦家長輩很可能會打小便接回家教養(yǎng),照著接班人的樣子培育。 不過秦露是個女兒,老宅里多少是有些重男輕女的。 外宅生的女孩兒,認(rèn)不認(rèn)祖歸不歸總宗,沒什么重要。 少了束縛的條條框框,秦露也樂得“散養(yǎng)”長大。 —————— 北覓結(jié)束了在拳館的陪練,在健身房的洗浴間迅速沖了個澡。 出來的時候,他抬頭看了一眼墻上的掛鐘,現(xiàn)在出發(fā),還能趕上下一班地鐵。 他走到剛才秦露坐著休息過的桌子旁邊,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垃圾桶里的飲料瓶子。 草莓味的。 【二.生日】 秦露從自己的阿斯頓馬丁上下來的時候,王玨正等在夜店的門口。 小方領(lǐng)的紅色襯衫裙,將將地包住臀部,兩條光潔的大長腿,在路燈下反著光,晃眼。耳垂上的珍珠耳釘,給她這五官過于鮮明的臉上,恰到好處地添了一抹柔和。 “露露!”王玨看見秦露把車鑰匙交給泊車的小哥,掐滅了手里的煙,快步走過來。 秦露打掉他伸過來要攬她肩膀的手臂,“露露是你叫的么?” “好好好,我叫不起!走走,樓上哥兒幾個姐兒幾個就等著您呢!”王玨 嘻皮笑臉,就勢把自己被打的那條胳膊一伸,做了個“請”的姿勢。 戲謔的尊稱,句子中間的介字被囫圇吞掉,都是燕城本地人特有的風(fēng)格。 秦露嗤笑一聲,任由王玨在前面開門探路,胳膊擺出保護(hù)的架勢。 一層的舞池里人影憧憧,林芯正扭著身子玩自摸,一眼看見了剛剛進(jìn)來的秦露和王玨。 “露露!”她從人群中擠出來,上來就給秦露一個熊抱,“生日快樂,寶貝兒!” 秦露笑著躲她滿頭滿臉地試圖親吻。 王玨在旁邊酸著個臉,“許她叫,就不許我叫。秦露,你可真見人下菜碟兒!” 林芯白了他一眼,“蛋糕呢?” “早送上去了?!蓖醌k按了電梯的上行按鈕,扶著門等她們過來。 幾個人進(jìn)到電梯里面,按了十層的按鍵。 十層一整層 2023年3月29日 【一.陪練】 秦露第一次見到北覓,是在健身房的拳館。 她剛剛結(jié)束了跟私教的一組練習(xí),正在休息區(qū)拿毛巾擦汗,伸手去拿自己的運動飲料。不料沒拿穩(wěn),飲料瓶子從高腳桌上滑落,掉在地上之前卻被一只大手撈起,又放了回來。 秦露順著那只大手往上看,一個身體高壯的年輕男生,肌rou棱角分明的線條正從繃在身上的工字背心里露出來,把寬肩長臂的輪廓勾勒得正好。 皮膚微深,雙眸略陷,五官的立體感也很強,甚至帶了一點雕刻的張力。 好帥! 秦露一時看愣了神,直到手的主人把飲料放回到她手邊,“給。” 她才有些不自然的回答,“謝謝?!?/br> 對方微微點了下頭,“別客氣?!?/br> 接著便往里面走去。 不一會兒,從換衣間出來,已經(jīng)是一身陪練的衣服,熟稔地在兩臂上戴好腳踢板,便成了人形沙袋。 秦露勾了勾唇角。 在這里打工的學(xué)生? 有點兒意思。 秦露的身份,說好聽了,是華源集團(tuán)秦總的編外女兒,通俗點呢,就是小三生的孩子。 秦家在圈里,是屬于直系的那種。爺爺那輩立過軍功,肩章上帶金枝葉的。 到了秦露這里,算是三代了。秦爸雖然走了商路,但體制內(nèi)的關(guān)系,還是輕易搬不倒的。 秦媽姓岳,年輕時是芭蕾舞演員,臉長得俊,身材也好,可家世背景,卻入不了秦府老人家的眼。 硬是找了個借口,說是自大宋朝老祖宗傳下來的規(guī)矩:老秦家和老岳家不能結(jié)親。 “你們家才是jian臣之后,賣國賊!”秦媽跟秦爸吵架的時候,總是翻出來這句。 秦爸讓秦媽懷孕以后,也就斷了她的職業(yè)生涯。 為此,秦爸承認(rèn)他虧欠秦媽。 這么些年,由著秦媽作,三天兩頭耍脾氣。 “我知道你媽心里憋屈?!鼻匕指嬖V秦露,“是我耽誤了她?!?/br> 自從19歲跟了大她一輪的秦爸,秦媽爭了一輩子,鬧了一輩子,最后也沒落著個名分。 秦總最后明媒正娶的,是個商界新貴的女兒,家底倒是不錯,但是背后沒有大樹,比不了他們這樣的紅頂商人。 對秦媽和秦露的存在,正房一直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他們這樣的人家,外面有幾個二當(dāng)家的,也不是什么新鮮事。 秦爸對秦媽和秦露,在物質(zhì)上從來沒有小氣過。 也許,這是他唯一能夠盡力補償給她們的吧。 秦媽剛懷孕的時候,秦爸就在最好的私立學(xué)校對面,砸了幾個億進(jìn)去,買地蓋樓。 留了一棟最好的給她們娘倆住,剩下的都寫在秦媽名下作產(chǎn)業(yè)。 只這一處,秦媽的身價就能和圈里那些有點名號的富婆們比肩。 秦媽要是生了個兒子,秦家長輩很可能會打小便接回家教養(yǎng),照著接班人的樣子培育。 不過秦露是個女兒,老宅里多少是有些重男輕女的。 外宅生的女孩兒,認(rèn)不認(rèn)祖歸不歸總宗,沒什么重要。 少了束縛的條條框框,秦露也樂得“散養(yǎng)”長大。 —————— 北覓結(jié)束了在拳館的陪練,在健身房的洗浴間迅速沖了個澡。 出來的時候,他抬頭看了一眼墻上的掛鐘,現(xiàn)在出發(fā),還能趕上下一班地鐵。 他走到剛才秦露坐著休息過的桌子旁邊,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垃圾桶里的飲料瓶子。 草莓味的。 【二.生日】 秦露從自己的阿斯頓馬丁上下來的時候,王玨正等在夜店的門口。 小方領(lǐng)的紅色襯衫裙,將將地包住臀部,兩條光潔的大長腿,在路燈下反著光,晃眼。耳垂上的珍珠耳釘,給她這五官過于鮮明的臉上,恰到好處地添了一抹柔和。 “露露!”王玨看見秦露把車鑰匙交給泊車的小哥,掐滅了手里的煙,快步走過來。 秦露打掉他伸過來要攬她肩膀的手臂,“露露是你叫的么?” “好好好,我叫不起!走走,樓上哥兒幾個姐兒幾個就等著您呢!”王玨 嘻皮笑臉,就勢把自己被打的那條胳膊一伸,做了個“請”的姿勢。 戲謔的尊稱,句子中間的介字被囫圇吞掉,都是燕城本地人特有的風(fēng)格。 秦露嗤笑一聲,任由王玨在前面開門探路,胳膊擺出保護(hù)的架勢。 一層的舞池里人影憧憧,林芯正扭著身子玩自摸,一眼看見了剛剛進(jìn)來的秦露和王玨。 “露露!”她從人群中擠出來,上來就給秦露一個熊抱,“生日快樂,寶貝兒!” 秦露笑著躲她滿頭滿臉地試圖親吻。 王玨在旁邊酸著個臉,“許她叫,就不許我叫。秦露,你可真見人下菜碟兒!” 林芯白了他一眼,“蛋糕呢?” “早送上去了?!蓖醌k按了電梯的上行按鈕,扶著門等她們過來。 幾個人進(jìn)到電梯里面,按了十層的按鍵。 十層一整層,只分成四個VIP包間。每個包間里面都有自己DIY吧臺和舞池。 這里是整個會所最頂級的服務(wù)區(qū),就是王玨,也是托了他爸的名字,才預(yù)定下來今天的一間。 秦露他們剛剛推開包間的大門,就聽見里面一群人大喊著“生日快樂”,“噼里啪啦”地往她們身上發(fā)射禮花槍。 王玨被射到了眼睛,大罵三字經(jīng)。 林芯拉著秦露找到給她預(yù)留的卡座主位,“Birthdaygirl,我去給你調(diào)一杯新學(xué)的‘絲絨珊瑚‘怎么樣?” 秦露在卡座上挪了挪身子,找到一個舒服的角度,“嗯,隨便。” 趁著林芯去了吧臺,王玨順勢緊挨著秦露坐下,開始跟旁邊的人吹牛逼。 這群人都是圈里的二代三代,往上合計合計,長輩們都盤根錯節(jié)地認(rèn)識。他們雖說年紀(jì)都不大,但打小就在這個圈子浸yin,里里外外都染上了些世故。 就像秦露自己,從小到大,看多了她父母的爭吵別扭,早早地便意識到自己身份的尷尬。 被迫早熟的她,只好盡全力在各方面不輸人后:學(xué)習(xí)、才藝、社交……秦爸給她鋪平了道路,而她也要靠私下的修行,逼著自己成長為一個“精英”。 但是秦露是秦爸在外面的私生女,這個事實在圈里是瞞不住的。 自然會有些風(fēng)言風(fēng)語,和冷眼。 有人說,她是想在圈里釣個金龜婿,才能正式轉(zhuǎn)正,完成秦媽的未竟事業(yè)。 秦露不以為然,也不在乎那些人的風(fēng)評。 她的人生一向有兩大原則,其中一項便是“關(guān)你屁事”。 再說,她也看不上身邊的這些金龜婿候選人。 人模狗樣、虛張聲勢的居多,拿來做裝飾品可能還行,當(dāng)日用品反而差點兒。 對此林芯很不以為然,“你就是物質(zhì)基礎(chǔ)無憂,才有閑心玩兒精神建設(shè)!” 林芯從來不隱瞞自己要找高富帥的打算。 她媽是典型的小三上位,憑這一點就能跟秦露共情。 林芯總覺得像她媽那樣,后期轉(zhuǎn)正的位子坐著還是不夠舒服安穩(wěn),所以她計劃從一開始就一步到位。 別看秦露對王玨不冷不熱的,林芯倒是想借著跟秦露的關(guān)系,和這位王氏珠寶的接班人套套近乎。 用她的話說,“開豐田的想找個開寶馬的無可厚非,就是因為你自己已經(jīng)有了阿斯頓馬丁,才不在乎對方是個騎電驢的!” 王玨無疑,就是林芯心中開寶馬的之一。 而秦露那個騎電驢的男朋友叫王琪,是她中學(xué)的初戀,清高的學(xué)術(shù)型,圈外人,家庭條件不太好,現(xiàn)在正在國外讀研,跟她異地。 當(dāng)初他打算出國的時候,秦露二話沒說,把自己我小金庫咋了,給他做海外的學(xué)費和生活費。 “你倆還停留在吃飯嘮嗑的階段,就這么舍得放血,我看你就是個冤大頭?!绷中緸樗Р黄健?/br> 秦露倒不介意。 她的脾氣倒是繼承了她爸,自己看上眼的東西絕不吝嗇。 【三.彎的】 幾種酒混著喝,最吞易上頭,秦露覺得臉頰上的溫度有些升高。 包廂里溫度不低,人身上的香水味兒、化妝品味兒被蒸發(fā)出來,不管多名牌兒,現(xiàn)在混起來聞著,也有點兒惡心。 秦露揉了揉有點兒發(fā)疼的太陽xue,拿了手包,從座位上起來,準(zhǔn)備到露臺透透氣。 只是離開大分貝的笑鬧和音樂聲,她已經(jīng)感到頭腦里清醒了許。 手包里傳出了“嗡嗡”的震動,秦露把手機拿出來一看,是她男朋友王琪的號碼。 雖然他早就說了這個星期要去跟老板出差開學(xué)術(shù)會,但看來在開會的間隙,他也沒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秦露心里蕩漾了一下。 說實話,這個時候,秦露挺想讓他在身邊的。 她劃開手機,聲音都柔和了好些,“喂?” 對面卻是一陣雜音,忽遠(yuǎn)忽近的略有些人聲。 誤撥?自己白高興了。 秦露正想掛掉電話,突然聽到對面?zhèn)鱽砹苏f話聲,雖是隔了點距離,但是她絕不會聽錯。 畢竟是再熟悉不過的聲音。 “啊啊啊——老公——使勁兒??!”王琪尖著嗓子用英語喊著,叫得比片里的女優(yōu)都浪。 “你個小sao貨,就這么喜歡挨洋roucao?!”另一個男人的聲音,低啞中透著得意,“你那個遠(yuǎn)在中國的糖媽,知道你是這么個浪貨嗎?” “她——不是糖媽——啊——就是個提款機——啊!爸爸~爸爸啊——” 手機“啪”一下掉在地上,秦露彎著腰,手發(fā)抖,撿了半天也沒撿起來,只好就著在地上的姿勢按了“掛斷”鍵。 以前王琪看其他女生的眼神,總是不屑一顧,甚至偶爾還有厭。 秦露一廂情愿地自認(rèn)為那是他對自己的專一癡情。 現(xiàn)在才知道,原來是這么回事。 怪不得他不肯碰她,連說話都是別別扭扭的。 她還以為是他高冷。 耳朵里回響起剛才電話 里聽到的,一陣惡心直頂胸口。 秦露一把推開露臺的玻璃門,沖進(jìn)了包廂里的洗手間。 王玨端著點了蠟燭的蛋糕,正等著林芯吆喝大家一起唱生日歌,差點兒被秦露推了一個跟頭。 大家不明就里地面面相覷,隔著洗手間的門,也能聽見秦露的嘔吐聲。 “她沒喝多少?。 绷中緷M臉疑惑。 王玨突然起了警戒的表情,“秦露她,不會是,那什么了吧” “哪什么了?。客跎傧攵嗔?。我他媽的還是個處女。懷的是誰啊?耶穌嗎?”秦露已經(jīng)從洗手間出來,臉上掛著冷笑。 對著王玨一陣紅一陣白的臉色,她一口氣吹滅了蠟燭。 一排兩根,一排四根。 “祝二十四歲的老處女生日快樂!”秦露拿旁邊果盤上的叉子叉起蛋糕上的一塊奶油,送進(jìn)嘴里,對著王玨說,“謝了??!” 真是這輩子最難忘的生日! 沒等大家反應(yīng)過來,秦露已經(jīng)走出了包廂。 林芯對著王玨使了個眼色,趕緊追了出去。 電梯門在她眼前緩緩關(guān)上。 林芯拎著裙子飛快地往樓梯跑。 不行,說什么也得攔住她。 雖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秦露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明顯不太對勁,別再出去撞個車毀人亡。 追到一層,林芯才松了一口氣。 秦露沒走,正坐在一層的吧臺邊上。 林芯也坐了過來,“剛才我弄的不好喝,讓人家專業(yè)的小哥哥調(diào)杯更好的?!?/br> 一邊說,一邊握住秦露放在吧臺上的手。 指關(guān)節(jié)攥得發(fā)白,還在一直發(fā)抖,她都看見了。 “芯芯,我被綠了?!鼻芈锻蝗婚_口。 “?。堪?!這個……”林芯一時結(jié)舌,接不上話,不知道是該先安慰她呢,還是該先大罵渣男。 “你還記得你給我講的那個笑話嗎?”秦露抽出一只手,托住側(cè)臉,“你說,牛逼的女生玩兒俄羅斯方塊,就喜歡把每一條每一塊都摞得嚴(yán)絲合縫,在最上面留一個豎長的缺口,然后等著,等一個‘I’,又順又直的一插,全消過關(guān)。” 林芯不明白,她怎么忽然說起了這個。 “你說什么來著,一插到底,女人天生的快感。”秦露笑出了。 林芯卻聽得后背發(fā)涼。 “可你忘了,有時候等啊等啊,等來的不是‘I’,是個大寫的‘L’?!鼻芈督舆^酒保送過來的一杯烈性酒,猛灌了一口。 林芯被她這句話炸了個外焦里嫩,目瞪口呆了半天,“你說,王琪他,他是彎的?!” “人家現(xiàn)在這會兒正在跟別的爺們兒滾床單,還說我就是他媽的一個ATM?!鼻芈赌樕系男ν摊}人,“夠離譜吧!” 林芯壓根兒也沒想到,今天晚上吃這么一個驚天大瓜,手忙腳亂地趕緊也抓過來酒杯喝一口壓壓驚。 喝得急,還差點兒嗆到。 【四.求救】 “狗男人沒一個好東西!”林芯忿忿地把酒杯一摔,“咱這條件的,還能在一棵樹上吊死?還他么是棵長彎了的樹!cao,有什么了不起的!誰還沒長個能伺候咱的東西!” “誰不是好東西了?伺候誰?。俊蓖醌k不知什么時候過來了,聽話聽了半句,正沖著林芯發(fā)問。 林芯瞪了他一眼,努努嘴,“這兒沒你什么事兒啊,去去去,樓上你都招呼完了???” 一邊使眼色,示意他別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招惹秦露。 王玨立刻會意,“林芯,那什么,你好好陪露露,我上去看看他們玩兒牌玩兒得怎么樣了。還有啊,剛剛叫了幾個會附加業(yè)務(wù)的服務(wù)生,有會唱歌的,還有會古典樂器的。你們聊完了趕緊上來??!” 說完,正要走。 “王玨!”秦露叫住他,“你有煙么?” 秦露很少抽煙,上次碰還是秦媽跟秦爸吵架,離家出走,鬧得秦爸追了小半個地球那次。 王玨越發(fā)覺得事情詭異,一手掏出煙盒火機,一手欲摟住秦露肩膀,“走,咱外面去,我也來一根?!?/br> 秦露一把搶過來煙盒和打火機,徑直往后門的緊急出口走過去,“你該干嘛干嘛去,讓我自己清靜清靜?!?/br> 王玨只好答應(yīng)著,又拿口型跟林芯囑咐,“你看著她點兒?!?/br> 秦露走到外面,迎著夜風(fēng),點了三四下,才算把火機打著,唇膏已經(jīng)把嘴里的香煙尾端染上了紅暈。 林芯跟著她的后腳,也拿著手袋出來,站在昏暗的巷子里。 秦露深吸了一口煙,慢慢地吐出來,又長又緩,隔著繚繞的煙霧,連她的臉都顯得亦真亦幻。 “你看?!鼻芈队脢A著香煙的手指了指巷子里,地上亂扔的垃圾,“多高級富貴的地方,也不過是臉面光鮮,一轉(zhuǎn)身都是一樣臟亂差!跟tm人一樣!” 林芯腦子里一直還都在亂著,不知道該從哪兒開頭說話。 看著上升的煙霧中,秦露一雙眼眸,幽光暗閃,若隱若現(xiàn)。 一開口,先是嘆了一聲氣,“露露,你別嫌我說話不好聽啊。這事兒,不能給他留原諒的余地。這可算是跨行欺詐了?!?/br> 秦露用手輕點香煙,磕 掉了煙灰,清晰地開口,“我還沒那么犯賤。” 她把手機扔給林芯,“你自己看吧,還有王琪這個名字么?” 秦露這點也隨她爸,自己不要的東西,扔得果斷,毫不拖泥帶水。 幾分鐘不到,已經(jīng)成為EX的王琪沒有一條聯(lián)系方式?jīng)]被拉黑。 被他當(dāng)提款機“取”走的那一百來萬,就當(dāng)是喂了狗。 秦露手里的香煙還剩下一半的時候,緊急出口那里傳來了一片嘈雜。 她和林芯都抬頭看去。 只見兩個保鏢打扮的人擰著另一個人的胳膊,要往回拽。 那個被抓住的,看身形,是個男的,個頭不小,腳下卻掙扎得踉蹌。 除了“關(guān)你屁事”以外,秦露的人生兩大原則的另一項,就是“關(guān)我屁事”。 如今遇到這樣的場景,她連多看一眼的興趣都沒有。 又是哪個喝多了,酒品不好,要被人家踢出去的吧? “救……救命!”被保鏢壓制住的那個人突然發(fā)出一聲低低的呼救,顯然是看到這邊站著的兩個人。 抓人的兩個明顯被惹火了,照著他腿骨上就是狠狠的幾腳。 再看那男生痛哼了一聲,“撲通”一下跪倒。 秦露眉頭猛地皺緊,把手里的香煙扔在地上,腳踩在上面,重重地碾了兩下。 大步向那邊走過去,高跟鞋在地上的敲擊聲,回響在小巷里,格外清晰。 并不是她突然圣母心發(fā)作,而是—— 那低低的一聲求救,是她聽過的聲音。 “你們是跟誰的?”秦露對著那兩個保鏢發(fā)問,卻垂眸盯著跪坐在地上的男生。 剛才顯然經(jīng)過了一番拼死掙扎,汗?jié)竦暮谏贪l(fā),凌亂地遮在額前。臉上還殘留著暗紅的掌印,可見剛才吃了耳光。 襯衣領(lǐng)口看起來是被硬扯開的,掉了幾顆扣子,領(lǐng)結(jié)也不知所蹤,只有頎長的脖頸露出來。 他身上穿的是這家會所服務(wù)生的統(tǒng)一服裝,但緊繃的肌rou線條還是在布料的遮掩下,欲蓋彌彰。 他的胸口顫抖得厲害,急促地大口呼著氣,兩個拳頭攥得死緊,關(guān)節(jié)的骨骼明顯地凸出來。低垂著頭,微微闔著眼,像是用盡了力氣,辛苦地忍耐著什么。 額角的汗珠,大顆大顆地滾下。 這張臉,秦露今天下午才剛見過,沒有現(xiàn)在這樣狼狽,但是確實是同一個人。 在拳館的時候,那個人形沙袋。 【五.截胡】 “新卓娛樂的高總。”保鏢之一打量了一下秦露,回答的語氣倒是客氣,“這位先生得跟我們回去,值班經(jīng)理可是同意了私人服務(wù)的?!?/br> 他們也是常跟自己的老板出來,各種場面也沒少見過,什么樣的人物有什么樣的氣場,多少都明白些兒。 看著秦露雖然年輕,做派可不像是個普普通通傍上個二代出來玩兒的小姑娘。要說像,倒有點兒上趕著等人傍那么個意思。 所以話口上,沒敢太怠慢。 “我……沒同意……賣!”跪在地上的北覓,突然張口,一個字一個字從牙縫里擠出。 那倆保鏢臉色一變,這次卻沒敢動手。 因為秦露把眼睛從北覓身上挪開,正冷冷地盯著他們。 “高新卓?”秦露的眸色發(fā)暗,降了幾度的嗓音透著一股犀利。 一個高新卓,半個燕城娛樂圈。 擱他這兒,“規(guī)則”從來都是明著的,根本不用“潛”。 喜歡玩兒年輕男孩兒,越年輕越入他的眼。 就好這么個變態(tài)口兒。 要是在往日,秦露也懶得為了這個得罪人。 貴圈本來就挺亂,她才沒閑工夫趟這個渾水。 她以后在這三教九流的圈兒里混,樹敵太多不是給自己找不自在么。 現(xiàn)在的面子也都是人家仗著秦爸的名字給的,不能用過了。 可是呢,今天有點兒不一樣,因為王琪劈腿在先,找了個帶把兒的來膈應(yīng)她。 秦露現(xiàn)在看見哪個有龍陽之好的都憋著一肚子邪火,可巧讓他姓高的撞了槍口。 她往前又邁了一步,斜著半個身體擋在北覓和一個保鏢的中間,“人我要了?;厝ジ嬖V你們楊總,是我秦露截的胡。有什么問題,請楊總親自來和我說?!?/br> 對面兩個人看著秦露揚著精致小巧的小臉,口氣卻是相當(dāng)傲慢,一時不知道該怎么辦好。 把人給她?回去怎么交差?不是馬上就被炒魷魚的節(jié)奏? 不給?這么個年輕漂亮的女人,敢直呼楊總姓名,架勢凌人,恐怕不是什么簡單的主兒。 這……誰也得罪不起??! 秦露看他們還不肯松手放人,脾氣立刻上來了,借著剛才喝的幾杯烈酒的勁兒,一個手刀就往其中一個保鏢的胳膊上劈了下去。 那人“嗷”的一聲還沒喊完,胸口又挨了一腳。 秦露的拳館私教學(xué)費,可不是白交的。 超短的熱裙,倒是讓她的大長腿沒有一絲束縛,虎虎生風(fēng),招招都是往最疼的部位招呼。 那兩個保鏢也不是說打不過秦露。 再怎么著,她也是一個女孩兒,兩個練過的大男人真發(fā)起狠來,她也對付不了。 可是他們現(xiàn)在只敢招架,不敢還手。 誰知這叫秦露的小姑奶奶是混哪條道的? 這邊秦露正揍人揍得熱鬧,后面林芯已經(jīng)把值班經(jīng)理和保全都叫來了。 這擱在平時,秦露都嫌丟人。 可是今天,她實在是想找個什么人當(dāng)出氣筒,也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值班經(jīng)理認(rèn)出了秦露,陪著笑臉請他們回樓上包間里商量。 后門放垃圾桶的巷子,實在不是談事兒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