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巖之物語】(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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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阿艷只是因為受不了三郎胯下那逐漸成長而變得更加粗大的yinjing而無法插入自己的女室,所以依然能夠算是處女之身,可是她早跟三郎做了好多過分親昵的事情,共浴同眠、一起看書閣藏著的那些艷詞yin書春宮畫,該懂得的事情她早都懂了。兩個人先前在一起嬉笑玩鬧、習(xí)文練武、趁著沒人而狎戲親昵,從來都只是因為在一起覺得好、在一起覺得開心和舒服,滿心滿腦想得都是當(dāng)下,尊長禮教全都拋到腦后,更是從未想過未來。 而現(xiàn)在,未來卻主動找上門了。 二人現(xiàn)在縱然不想面對,卻也根本沒辦法。唯獨能相互表達(dá)心中郁悶與遺憾的,當(dāng)下只能是同時看著眼前桌案里的飯菜,一口不動。當(dāng)然,兩人也確實都再也吃不下。 而政秀卻咬著牙,頭也不抬地飽餐一頓。 “嗯,老臣享用完畢,鱸魚的味道還真是鮮美。少主跟艷姬大人,您二位都吃好了?吃好了的話,就請艷姬大人早點回居所休息,下午由老臣和半介陪著您,去津島商座那里一趟吧,去看看有沒有賣來自明國或者高麗的胭脂水粉、貼花頭釵之類的東西,祝言之日用得上。” 隨后平手政秀二話不說,喚來阿艷隨行的侍女們,直接把阿艷當(dāng)著三郎的面拉拽著請上了轎與。 此后一天里,阿艷都是悶悶不樂的,平手政秀說是帶自己去逛商座,但除了自己身前身后跟了六個侍女——普通的閑逛哪需要六個侍女呢——之外,佐久間信盛也在一旁跟著,再后來丹羽長秀跟柴田勝家也被喚來一起,旁邊還有四個平手政秀自己的近侍,這分明就是變相下了“謹(jǐn)慎”處罰的另一種“移動軟禁”的方式,別說阿艷還只是個十一歲的少女,就算是五大三粗的犯人,在這幫高手的看管下恐怕都難逃走。阿艷身旁那幾個侍女,卻因為一下子見到了半介、五郎左和權(quán)六這三個本家家來中比較出眾的年輕武士,一下子全都丟了魂。 “……我的天呢,權(quán)六大人身上的肌rou真結(jié)實!” “半介 大人也不差啊!而且說話的語氣都那么溫柔。” “要說溫柔,分明是五郎左大人最為儒雅吧?相比那些只會打打殺殺的武士,我更喜歡文武兼?zhèn)涞恼?wù)官!我要是能嫁給五郎左大人就好了……” “哼,想得美呢!就憑我們幾個的出身可能嗎?倒是如果我能被半介大人臨幸一次的話,哪怕只是一次,過后被他給忘了我都知足了!” “瞧你!剛才在座里是不是你都濕了呀!看你走路的時候還把腿夾得那么緊,我都沒好意思說破你!” 在后街灌木叢中無人的地方便溺的時候,侍女們?nèi)绱私活^接耳。 “你們幾個,有完沒完?”剛從茅房出來的阿艷,聽到這些話后,氣不打一處來:“哼,竟然都如此不檢點,不如都脫光了,讓他們瞧見便是!” “吾等奴婢失禮,艷姬殿下息怒!” 最開始她隱約聽到那些姑娘們聊著自己對那三位武士的心儀,自己的心里卻煩了起來。后來尤其是她聽到有人提起“出嫁”的事情,她其實根本沒聽清,便還以為她們說的是自己。女孩子終究是個女孩子,她平時真的把這幾個跟自己年齡相仿的侍女當(dāng)成姐妹看待,于是此刻她覺得自己心里難過,她們也應(yīng)該跟著自己難過。 但是阿艷當(dāng)時并不明白,其實人間的悲喜并不相通,就算相通,亦不會永遠(yuǎn)相通。她此時的心里,只有她的三郎。她記得在三郎元服那天,兩個人離開那古野城后所去的地方正是津島,下了城后,三郎從城下的侍將那里要來了一匹潔白的駿馬,自己先行騎上,隨后又伸手過去,將阿艷一把拉上馬鞍,三郎抱著阿艷,兩人一騎,在盛夏的烈陽下瀟灑行過那小徑叢林,騎著馬兒經(jīng)過野果林的時候,三郎還松開了一只胳膊,隨手就從樹上狠摘了兩只柿子。 “……你怎么會是我的姑母呢?就你這小模樣,做我的meimei還差不多!” “我也沒想到,我會有你這么大個侄子!我還不樂意呢!” “那你覺得我應(yīng)該是你的什么人呢?” “那天之后,我還想著以后嫁給你呢?!?/br> “什么話這叫……你可真是什么話都敢說??!” “那又有什么不敢說的?除了這匹馬、這條路、這花花草草跟樹木,除了你我,還有別人么?” “那不如這樣,白天在人前,你就是我的姑母,晚上你就是我的阿艷,如何?” “那你在白天,就是我的‘信長侄兒’,晚上你就是我的‘三郎哥哥’!” …… 離開津島時候,漸漸起了風(fēng),路上的風(fēng)沙特別的大,樹梢上那片片梧桐葉也隨著大風(fēng)似雨一般飄落。阿艷想起那天在馬上吃的又甜又脆的柿子,也如這梧桐落葉一樣的金黃,當(dāng)時自己特別害怕三郎會把另一只胳膊也松開、讓自己掉下馬來?,F(xiàn)在自己的心,正像是懸在一匹沒人護著的馬兒之上,空落落的,或許隨時都會被拋棄一樣。 (當(dāng)初的那些話,這一粒粒沙土、一片片樹葉,應(yīng)該都還記得的吧。) 轎與里的阿艷這樣想著,眼淚也止不住地隨著風(fēng)沙落葉漱漱淌出。 (如今這些沙土都被吹散,葉子也都落下了??磥砦乙泊_實要離開三郎了。) 阿艷也并沒有回去那古野,而是在平手政秀的安排下,又回到了勝幡城當(dāng)初的住處。三郎與她第一次的交杯之酒、第一次的共浴、第一次的同衾共寢,全都發(fā)生在這里。 “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識……”阿艷突然想起清阿彌教會自己的這首宋詞。 (只是不知道今夜,燕,是否可以歸來。) 就像那三個侍女中沒有一個真的嫁給了佐久間信盛、丹羽長秀或者柴田勝家,也沒有一個人與他們?nèi)黄渲械娜魏我晃划a(chǎn)生過rou體關(guān)系一樣,世上事大多時候,不遂人意才是常態(tài),能夠隨人意愿反而是偏得,若非如此,“幸運”二字反倒會變得沒有意義。 晚膳也沒吃多少,阿艷就就嚷著休息。看著庭中槭樹落葉,阿艷也靠著冷風(fēng)逐漸睡去。睡夢中忽然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溫暖和汗味,再醒過來,沒想到眼前又是那熟悉的棱角分明的面孔。 “三郎!” “噓!”三郎笑笑,把食指抵在自己的嘴唇上,又像以往那樣說著熟悉的話:“你這么大聲,也真不怕把別人招來!而且啊,傻丫頭,天都涼了也不知道關(guān)上格扇再睡,著涼了、吹病了你可怎么辦?” 看著眼前溫柔的三郎,聽著他帶著些許調(diào)笑又加上埋怨的關(guān)心,阿艷總算是瞇著眼睛笑了出來。 “你怎么來這的?”阿艷好奇地問道。 “一益帶我來的。你忘了?他們甲賀的‘土遁術(shù)’可是天下第一。” 這其實也就是為什么瀧川一益能在眾人眼前迅速離開還不留一點痕跡、哪怕在如服部半藏那樣的高手身邊潛藏也不會被發(fā)現(xiàn)的原因。所謂“土遁術(shù)”,其實就是挖地道的技術(shù),放在戰(zhàn)場上則被稱作“土龍攻”。在竹千代的居所庭院里,至少有六個角落被瀧川一益和其族人挖通了地道,地xue口還用石子、樹枝、花草,借用假山、植樹、水泉和竹簇偽裝了起來,短時間內(nèi)從那古野到勝幡城再到末森城之間可以從地下來去自如。至于三郎今天來,則是用的先前“饗談眾”早就挖好的地道,一益在前面帶路,三郎則在后面貓著腰跟著,從 那古野本丸到勝幡城這邊,總共也就用了一碗飯的功夫。爾后三郎潛進了阿艷的臥室,一益則在外墻附近守著,隨時打信號示意三郎離開。 阿艷看著三郎滿身的狼藉,忍俊不禁地說道:“噗嗤……哈哈!怪不得你灰頭土臉的!” “還不是為了見你弄成這樣?你還笑!” “我就笑你!‘大傻瓜信長’!” “你再說?” “……‘大傻瓜信長’!嘻嘻!” 三郎又怒又笑,當(dāng)然玩鬧的心思絕對是大過被稱作“大傻瓜”的怒氣的,更準(zhǔn)確地說,整個列島六十六國境內(nèi),只有阿艷一個人管三郎叫作“大傻瓜”,三郎才真的不會生氣;但即使不生氣,三郎也要“懲罰”阿艷,于是他熟稔地一伸手,沿著阿艷寢服的邊沿往里一探,用著彈奏絲竹一般的節(jié)奏,將自己的手指肚迅速地在阿艷生rou膾一樣鮮嫩的平坦光滑的小腹上一陣輕點亂搔,引得阿艷一陣大笑。阿艷腰肢亂顫的同時,雙手也忍不住去抓三郎結(jié)實寬大的手掌,但是無論從靈活還是力氣來講,阿艷都根本無法捉住三郎的雙手,因此她只得竭力用自己小巧的雙手捂著自己的肚子;可三郎卻早就學(xué)會了什么叫做“聲東擊西”,阿艷捂著肚子,他便去搔撓她的側(cè)腰,側(cè)腰上的癢rou則更加的敏感,阿艷無法抵擋只得把胳膊夾緊、緊貼自己的身體兩側(cè),并轉(zhuǎn)過身來對著三郎;可如此一來,三郎正好可以將她順勢一攬,然后另一只手一把抓住她已經(jīng)長得跟自己拳頭差不多的微乳的胸rou,狠抓一下之后力道又迅速變得輕柔了起來,接著三郎又托著阿艷的小屁股,把她纖瘦嬌小的身軀朝著自己身上一推,讓她正好坐到了自己結(jié)實的鼠蹊之、肚臍以下的位置。 (蘋果手機使用 Safari 自帶瀏覽器,安卓手機使用 chre 谷歌瀏覽器) 阿艷這才發(fā)現(xiàn),三郎雖然身上還穿著那件裁了袖子的金黃色武士袍,下面卻根本沒穿褲子。女生真的從內(nèi)到外心儀一個人的時候,他濃密的體毛都會讓自己yin水肆意。而他寬大的雙手繞到阿艷細(xì)膩光滑的后背上,又霸氣地把她的身軀一壓,直接讓少女整個癱軟在他充滿雄性氣息的軀體之上。三郎熱烈厚實的雙唇直接親吻在阿艷的肩頭,并順著朝下有節(jié)奏地吻到阿艷的rufang,然后毫不客氣地一口含住那片恰似盛開櫻花一般的乳暈,這讓阿艷的整顆心也跟著融化成一股油脂,隨著三郎吸吮的動作,瞬間點燃了阿艷的全身。 “乖……我的三郎……嗯哼……姑姑給你吃奶……” 這句話說完,阿艷自己都覺得臉上燙的不行。 可三郎卻抗議似的,在阿艷的rutou那里咬了一口,忍著胸尖的疼痛和酥癢,阿艷但聽三郎任性地說道: “可我一直就沒想過只讓你做我的姑姑?!?/br> 兩個身軀依舊熱烈地糾纏在一起,緊閉著格扇的屋子里,卻似乎吹過了兩股冷風(fēng)在二人的身上。 “……別想這些了,三郎,今晚你我就不要想這些了!” 阿艷捧著三郎那原本比女人更清麗俊美的、已經(jīng)長出些許八字胡畫眉須、但卻依舊還是柔軟絨毛的臉,目含水光、皺著秀眉,卻對著三郎露出了一個甜美的微笑。緊接著,她吻上了三郎的唇,伸出了小巧香潤的調(diào)皮紅舌,伸進三郎的口腔中去勾引三郎的舌頭的同時,自己也先用雙手撐住身體,然后把那一雙細(xì)嫩的長腿從三郎的身上移下,把雙膝貼在三郎的胯骨邊,換成跪著的姿態(tài),隨后在自己把三郎的舌頭吸引到自己的櫻口之中,用嘴唇把他的唇舌吸吻得七葷八素的時候,自己則反手握住了那根早已挺立的粗大結(jié)實的roubang,朝著自己已然滿是花蜜的嬌蕊口處對準(zhǔn)。 “阿艷,你要干什么?”三郎卻立刻逃離了阿艷嘴巴上的焚身yuhuo。 “讓我把自己的初夜交給你吧!這樣的話,無論今后會怎樣,我都永遠(yuǎn)會是你的阿艷,你也都永遠(yuǎn)會是我的三郎……” “這……” “噓!” 三郎剛想說些什么,卻被阿艷用食指抵住了嘴唇,然后阿艷又把食指抵到了自己的雙唇上,示意三郎噤聲。三郎剛還以為是誰走近了,卻緊接著,一陣溫?zé)岬木o致一下子包裹住了自己的如鵝卵石般又圓又硬的guitou,一抬頭,卻見阿艷不由分說地扶著三郎的yinjing,咬著下唇試圖向下坐下去。 實際上,這樣的事情三郎何嘗不想。從他第一次見到還是個幼女的阿艷時,三郎就這樣想過。當(dāng)然,那時候的三郎也只是個下面還沒長毛的愣頭小子。而且在這兩年間兩個人的朝夕相處,讓三郎早就把阿艷當(dāng)作是自己的女人來看待了,何況他又不是沒試過,只是自己的東西確實生得比一般男孩的都要更大一些,阿艷有本身就是小骨架的姑娘,胯下蜜xue自然非常的緊致;更何況,即便她似乎胸部和屁股隆起得比別的小女孩都要早,但畢竟還是沒到月經(jīng)初潮的時候,三郎在很多事情上都當(dāng)仁不讓、雷厲風(fēng)行,但在破了阿艷的嫩蕊這件事上,他每次都要猶豫不決,他真害怕阿艷的身體內(nèi)還有什么東西根本沒長成,若是自己毫不在意地豬突猛進,萬一把阿艷傷到了、弄壞了,自己肯定會更加心疼。 但今夜則完全不一樣 ,此刻的二人不僅僅是處在意亂情迷之中的情欲難以自已,還因為這種情欲的盛開,只剩下倒數(shù)的三兩天。 (不如就靜待發(fā)生吧……) (這樣我永遠(yuǎn)都會是阿艷的第一個男人了,她也永遠(yuǎn)都是我的第一個女人——我最愛的女人。) 可等了大半天,阿艷卻仍舊半騎著自己半跪在自己身上的姿勢,時不時地還要撐住三郎的胸脯來保持平衡,然后就有一兩滴的莫名濕潤冰涼的東西,掉落在自己的肌膚上。于是三郎抬手扯來丟在額頭邊上的自己拿縫了七八個小布袋的衣帶,從里面摸出火折子后點上了另一種手邊的蘇油燈,舉起燈來一看,微閉著雙眼、半咬著下嘴唇的阿艷,已然滿臉全是淚珠。 卻不知只疼痛的淚珠,還是傷心的淚珠。 ——三郎覺得似乎沒有女人會用這樣的姿勢,把自己給破了花蕊的,因為很小的時候三郎就從侍女阿仲跟其他近侍小姓聊葷段子的時候說過,大部分女人破瓜時的痛感,其實是男人的下體被集中時候疼痛的兩三倍,而且越早經(jīng)歷初夜的就會越痛。如果阿艷真的想,這件事他應(yīng)該來主動。 三于是郎又放下油燈,試著拉住阿艷的雙手,然后坐直了身子,把胳膊繞過阿艷的腋下抱著阿艷,吸吮著她敏感的rutou后又試著把阿艷的香肩朝下摁,三郎瞬間體驗到自己的yinjing總算在阿艷的身體里又闖進去了一些,但是在想往里進去就困難了,里面不但更加狹窄,而且還有一層軟rou擋住了guitou意欲繼續(xù)猛闖的膣路,同時阿艷的身體從下而上地劇烈抽搐一陣后,又痛苦地緊抱住三郎的身軀,壓著嗓音哼叫著,盡量不讓自己吼出來。 兩年的光景,讓三郎能從阿艷眉毛的一抬一皺、嘴角的一翹一抿察覺到她是享受還是痛苦。此刻,三郎可以很明顯感覺到,那不是阿艷因為覺得舒服而發(fā)出的嚶啼,而是在忍著身體的疼痛的哭泣。這讓三郎再不忍進犯阿艷的身體,比起此時短暫地阿艷的身體,他更寧愿給予阿艷永恒的疼惜。 于是,他緩緩把自己的分身從阿艷的嬌軀內(nèi)褪了出來。阿艷也終于因此整個身體放松了下來,她躺在榻褥上流著滿身的冷汗喘著氣,但隨后身體內(nèi)的空虛,讓阿艷逐漸清醒而惆悵了起來。 “怎么了三郎?” “我不能這樣對你,阿艷?!?/br> “我已經(jīng)決定要把自己給你了,你怎么……” “我不忍心這樣子欺負(fù)你。你在哭啊,阿艷,你分明是在哭的……而且你嫁到青山家,你我今天如果真的一起破了你的花苞,讓你今后在青山家受氣,你該怎么辦?你到現(xiàn)在還沒到來月事的時候,如果我就這么粗魯?shù)膫搅四愕年驊?,你怎么辦……” 阿艷流著眼淚,看著被油燈燈光籠罩著的三郎,沉默不語。自己和三郎的命運,就像是這么久以來一直都沒辦法完全暢快地貫通自己yindao的那支roubang一樣,被阻塞而停滯不前,同時自己和三郎也無法咬咬牙、狠下心來,想想什么可以一直在一起的其他辦法。她除了對自己面前的笨拙而又疼痛的性事而感傷之外,她還想讓自己的腦海中記住眼前這個男人身上的毛發(fā)濃密、身上每一寸肌膚、每一塊肌rou、每一顆痣痦,和他憐惜自己時候的模樣。 “還說這些?三郎,你我還能這樣在一起多久?這個時候你怎么還在想著這些呢?我想要你行嗎?我想要你進入我的身體!我不考慮以后,我不考慮自己去了青山家怎么樣,我也不考慮我今后的身體會怎樣。我想的只有今夜——你我的今夜。” “不……一定不只是今夜的……”看著淚眼婆娑,卻在燈光下依舊紅著臉渴望插入的阿艷,三郎果斷地?fù)u了搖頭,然后遲疑片刻,轉(zhuǎn)過頭去伸手在油燈里蘸了一把紫蘇油,仔細(xì)地涂抹在自己的男根之上后,貼在阿艷的下體上,“我明天還是會來的。而且就算是你去了青山家,我也是會來的。而且……這種事情,永遠(yuǎn)不只會有一條路的,不是么?” 阿艷聽著三郎的話,并沒有馬上明白他的意思,只覺得三郎本就于前端浸潤了阿艷自己yin水的yinjing在涂抹遍紫蘇油后,變得像條泥鰍般膩滑得根本抓不住,但只是在自己的yinchun縫隙那里摩挲,就會產(chǎn)生一種濕淋淋的嚙癢的感覺,且讓自己的渾身都變得燥熱。 但緊接著,仿佛一座山峰般的三郎的身軀忽然一動,這一剎那間,阿艷才終于明白了三郎話語的意思: 那只溫?zé)岷駥嵉淖笫肿ё×伺⒆蛹?xì)嫩的雙腳,霸道野蠻的右手在拖住了那對嬌嫩如棉苞一樣的小屁股后,拇指和食指輔以中指,毫不客氣地扒開了阿艷柔軟又不失彈韌的股瓣,摸索到了股溝中那最柔軟又深邃的洞xue口處,手指剛找到那一圈緊致如菊蕊一般的褶皺之后,guitou的進攻也迅速跟上,然后三郎也根本不等阿艷的反應(yīng),食指先是朝著里面試探地戳入了一下,阿艷因為驚嚇,反而肛周的肌rou擴張了一下,緊接著三郎的roubang又跟了上,一股腦齊根插入后,才把食指從阿艷的屁眼中退出來。碩大如櫛瓜、堅硬似肋差、guntang如烙鐵的yinjing突然的侵戳,讓阿艷的肛門周圍瞬間產(chǎn)生了難以忍受的撐裂一般的疼痛感,而且三郎的體溫忽然在自己身體最羞恥之一的地方完全占據(jù),又在那里隔著黏滑纖薄的直腸傳遞到自己的心臟與大腦處,也讓阿艷從靈魂到rou體,都產(chǎn)生了一種莫名的異樣。 “三郎……你!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插那里?不要啊!快停下!” “你不是……嗯!你不是想要嗎?” 這是三郎有生以來,第一次進入人體肛門,他其實并不完全適應(yīng)這樣的感受,起先覺得谷道那里又窄又?jǐn)D,緊接著那里的活rou箍得自己的roubang血液回流的同時,有產(chǎn)生了萬蟻噬象一般的癢麻,還略帶著絲絲疼痛,這讓他在片刻之中根本無法挨得過去而差點一泄如注;于是他又不得不挪過了阿艷的棉枕,墊在女孩的后背上,又把她的腰身架在自己雙膝之上,調(diào)整好了位置之后,深呼吸幾個回合,重新把血液集中到y(tǒng)injing那里,然后又開始試著朝前緩緩插入又緩慢拔出些許。 “但是……唔……也不能進到……這里面的呀!好痛哦!而且……啊……嗯……那里……還臟的耶……哦哼……嗯——” 阿艷的這幾句話,其實也就是在埋怨三郎剛剛那一瞬的粗暴舉動罷了,隨著三郎燙滑的roubang在阿艷的身體中緩緩前行然后又退出幾許,阿艷的直腸中也無可避免地分泌了些許的腸液來保護她脆弱的后庭深蕊,這讓她平時用來排泄骯臟物的那個地方,逐漸開始適應(yīng)三郎的那根堅硬——實際上感受起來,卻似乎要比有時候因為雜糧炊粥里的谷物太過粗糙后排泄的惡臭硬物其實還要更溫柔一些,甚至于阿艷能在那里的細(xì)微的經(jīng)脈處,察覺到三郎的血液還繼續(xù)在朝著那根正活躍于自己肛門里的男根上聚集。并且,最讓阿艷沒有想到的是,三郎的yinjing雖然插在下面那個roudong里,但是上面一點的那只rou壺里面,即使應(yīng)該隔著肌膜,但卻能感觸到三郎碩大guitou在腸道上壁劃過的軌跡,而且最要命的是,每次roubang的進出,正好隔著腸道厚厚地戳中著上面蜜xue中段到深處中的某一個柔軟的位置,每一次撞擊,那里既像是一個被捅漏的蟻巢一樣,會從里面瞬間跑出無數(shù)的螞蟻,沿著牝xue的位置朝上爬向阿艷的脊骨,然后順著再蔓延到全身各處關(guān)節(jié),還有腳趾間和此刻已經(jīng)硬挺的兩顆仿佛石榴籽一樣的rutou,又順著逆游而上鉆入阿艷的大腦,讓阿艷在這一下下的撞擊中倍覺天旋地轉(zhuǎn);那里又恰似有個蜜果一般,被三郎狂風(fēng)驟雨般的撞擊,擠壓得碎爛,然后汁水崩濺,又從那兩篇rou唇縫隙之中潺潺流出。 (沒想到從屁股那里進入……居然也這么舒服!天啊,要瘋掉了……) 而三郎見阿艷臉上的紅暈輾轉(zhuǎn)著紅到耳后,然后又在脖子根出開遍了花,眼神迷離而悅耳的呻吟不休不止,同時緊窄菊xue中十足的包覆感讓他更覺快慰——他原本只是為了照顧阿艷的身子,才想著學(xué)著自己窺見父親信秀跟母親土田御前懷上喜六郎、阿市跟阿犬時候而大著肚子的后期、以及生下他們幾個后不太方便從前面的玉門進入時候的肛交行為,他其實剛開始心里還是有些反感的:他在田壟里見過有些喝多了酒后混亂搞在一起的泥腿男孩子們因為性饑渴、卻又找不到看得上自己的女孩于是便相互瞎搞在一起的場面,也在山林里溫泉旁看到過斯波家的年輕武士簗田政綱和織田主家大和守家的家臣那古野勝泰背著各自的妻室搞龍陽背德之歡,神社里年輕的小“神人”、還有佛寺中和尚們與小沙彌們的相互“出火”的事情,他也聽過見過,紅白棍子插進去、黃黑棍子拔出來的惡心景象,也沒少給三郎留下陰影;但他并沒有想到,阿艷的直腸里別說沒有那些臟污,就連一點令人恐懼的凸起和異物都沒有,原來明國的隨船醫(yī)者們確實沒說錯,因為排泄能力非常的好,年輕少女的腸道里就是會很干凈。因此,三郎在這個時候也完全放下了顧忌,借著自己分身上的清油和阿艷腸道里的體液,開始加快了抽插的速度,并且一邊扶穩(wěn)了女孩的幼嫩屁股、似田間農(nóng)家打樁一般撞擊著阿艷的rou體,一邊拽著阿艷的一只手,讓她自己把手放在她自己的蜜xue口處,跟隨三郎手上的動作,沿著yindao口處揉按,接著三郎又自己把拇指放在阿艷的手心下,摸索了一下,便繼續(xù)揉搓那兩片rou唇上端的柔軟瑪瑙珠。 “哈——呀!”少女在此生第一次被這樣的刺激,讓她全身都緊繃起來,全身連帶著體內(nèi)的緊繃,讓她難以抵擋地產(chǎn)生了靈魂出竅的感覺,而緊繃一會兒之后,yindao內(nèi)的某種東西仿佛廣廈崩塌一樣,在頃刻之間產(chǎn)生了劇烈的抽搐,連帶著肛門里面也把三郎的yinjing緊握得酥麻: “啊呀——三郎!我要尿出來了啦!” 而三郎也來不及反應(yīng),看著如此迷人而快樂的阿艷的裸體,自己也有一種快要射出來的感覺,可他原本想要忍耐片刻,甚至腰上的運動和繃緊帶的他額頭上的血管都有些許的崩起,卻沒想到隨著阿艷的一聲嬌吟,馬眼那里卻隨著阿艷的抽搐而同頻地產(chǎn)生了酥癢的炸開的舉動,甚至越是忍耐,那種癢麻的感覺就越是激烈。 于是在二人身體連接的地方,女孩菊洞口后活rou與男孩的rou參相互碰撞而發(fā)生的劇烈地震,同時引發(fā)了雙腿間香xue里的洪流,還有男根尖端處那龜狀小火山的噴發(fā)。 在射精的那一瞬,三郎的靈魂確實是快樂的,但也不能說是極樂,畢竟這種快樂去的快,來得也太快了,即便跟自己剛見到阿艷、第一次想要插進阿艷美xue卻在臨門處射了阿艷一身精污的那次比,時間稍微長了一點,而明明之前無論是讓阿艷用手也好、用嘴巴吸吮也好、用屁股瓣或者腿窩夾出來也好,他每次都能跟阿艷嬉鬧小半個時辰。 不過這對阿艷來講,確實很美妙的感受,甚至在三郎倒下后、自己爬上三郎的胸口的時候,那種酥癢震顫的感覺還依舊 沒有消卻,從屁眼到美xue再到大腿上都保持著酥癢的同時,自己的整個身軀都是軟綿綿的,分明是三郎把陽精射進了自己的體內(nèi),但她卻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融化成剛剛噴發(fā)出來的似尿卻不帶任何sao臭的清澈水液,并與三郎的健壯身軀融為一體。 “壞蛋……這么可以這么對待我?哼哼……我可是你的姑姑呢!”像每次做完兩人rou體間的游戲一樣,阿艷還是這樣說道。而且阿艷今天還多加上了一句:“而且今日,三郎的一部分……就留到了我的體內(nèi)了呢……” “可是卻不能永遠(yuǎn)留住……” 三郎說道,并且有伸手去摳了摳少女那還在一張一縮的可愛的菊門。 ——當(dāng)然,那時候的他,似乎還不知道,即便是射進yindao里,哪怕是把jiba一戳到底、對著頸口噴灑到zigong里面,也不見得會將jingye全都留在里面。男女之事,性交如此,情愫亦是如此。 他有些失落地看著阿艷,也不知道是因為剛才自己沒能堅持太久而自惱,還是眼看著這么好的姑娘就要嫁人而惆悵。 “哼,那還不是你選的么?”阿艷臉色通紅,笑著把玩著三郎沾滿紫蘇油跟腸液與精污混合液的癱軟yinjing,“要不我?guī)蛶湍?,等你又可以了,還是要了我的前面xuexue吧?” “不可以的?!?/br> “為什么?。俊?/br> “你沒有得到滿足么?” “不是的啊……但你不是說……” “那就這樣就好?!比蓢?yán)肅地看著阿艷,語氣卻極其地溫柔,“我說過的話不會反悔,我不能毀了你的身體,就是不行。因為我‘惜’你,阿艷。” “惜我呢?”阿艷一聽,又甜美地笑了起來?!拔?,那你會一直這樣惜我么?哪怕我嫁給了別人,哪怕我不在你身邊?” “我會的?!?/br> “哪怕美濃的那個‘蝮蛇’的女兒當(dāng)了你的正室,你也會么?” “會的。就算是有她,我也會惜你。而且我一定會比對待她更惜你?!?/br> 阿艷聽了,躺在三郎的左胸口,心滿意足地笑著閉上眼。 二人相擁入夢,就連在夢中,現(xiàn)實里相互擁摟著的少男少女也在翻云覆雨,且比入睡之前現(xiàn)實里做得更加熱烈。 直到次日凌晨,天邊有些蒙蒙亮的時候,庭院里響起一陣悉瑣的聲音,驟風(fēng)掠過后,三枚鵝卵石打在了格扇上,三郎驚醒后聽到立刻睜眼起身,那是一益在庭院里給他打來的信號。穿好了衣服、與阿艷舌吻一陣之后,阿艷難舍難分地看著三郎的背影,隨著一身漆服的一益消失在庭院的角落處。臨走前,三郎還約定今晚還會再來。而經(jīng)過了昨晚的初體驗,雖然算不得真真切切的交媾,但是阿艷也算得到了雨露的滋潤,所以這一天里心情也不算太差,尤其是心懷對晚上的咸濕期待——回味起來,單純的讓三郎進犯自己的后庭的確稍顯單調(diào)了一些,她還想要在三郎插進自己股道之前好好品嘗品嘗三郎的roubang還有jingzi的味道,還要讓三郎多吃幾口自己rufang上的香汗、哪怕是插入屁眼里也可以多換幾個姿勢;帶著這種期待,阿艷一整天臉上都是帶著春意盎然的桃紅,即便是看著平手爺和丹羽長秀帶來一幫非要給自己做衣服的婢女前來,自己似乎倒也沒那么生氣了。 (而且即便以后自己嫁到了青山家,三郎也應(yīng)該可以每天晚上用土遁術(shù)來找自己的吧……) 但是,這天晚上,三郎卻沒有來。 一夜過去,阿艷幾乎沒合眼,但是格扇外庭院里,卻沒有一丁點動靜。 太陽升起,阿艷想通過身旁侍女們打聽三郎的消息——會不會是那古野那邊出了什么事、末森城或者清須城出了什么事,抑或駿遠(yuǎn)三那邊的今川軍打了過來——因而三郎被臨時派了出去,但是那些侍女們卻全都用著一種為難的表情裝聾作啞,無論阿艷對她們怎么發(fā)脾氣,她們都對阿艷提出的一切關(guān)于三郎的問題充耳不聞。 這天晚上,三郎依舊沒有來。 阿艷流著眼淚,迷迷糊糊睡了不到一碗點茶的功夫,就被侍女喚醒,服侍洗漱、簡單吃了兩口唐果子之后,便被帶到了平手政秀面前。陪同的除了丹羽長秀之外,還有腦門上纏了一圈止血布的佐久間信盛。 “不好意思了,艷姬大人。按說您今天是出嫁之日,祝言典禮理應(yīng)由家主大人親自前來,但是一方面您也應(yīng)當(dāng)聽說,御屋形殿下一直以來身體不適,再者,昨日犬山城方面突然與春日井原附近制造sao動,御屋形殿下需要在末森城督戰(zhàn)彈壓,遂不能前來。因此,御屋形殿下和土田夫人委托在下前來,作為禮儀代官替代出席,并且順便護衛(wèi)艷姬殿下。還請艷姬殿下切莫困擾,御屋形殿下還希望艷姬殿下您可以愉快地嫁入青山家,與忠助大人永結(jié)同心!” “御意,我知道了?!?/br> 阿艷心里無比失落,但她覺得她也能理解三郎,畢竟三郎今后會是彈正忠家家督,而且隨著兄長身體狀況日益衰弱,尾張境內(nèi)的其他勢力,必然要有所動作,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那三郎哥……那三郎信長殿下,也去參與對抗犬山城的sao動了么?”阿艷還是沒忍住問了一句。 佐久間與丹羽長秀相互看了看,又看了看自己身前的平手政秀。平手政秀微微回過頭,看了一眼丹羽,丹羽才說道:“非也。遵照御屋形殿下的命令,信長公子在林美作 守大人的輔佐下,一直于那古野城據(jù)守?!?/br> “我知道了……” 佐久間和丹羽的話,說的是實話。的確就在前一天晚上,犬山城方面的織田信清從尾張北部的樂田發(fā)兵攻打春日井原,而且一直打到了靠近末森城與信秀之弟、阿艷之兄信光的守山城城下的龍泉寺,信秀強打起精神后,親自帶兵指揮,將犬山眾趕了回去,幾日后,信清又不得不派人來賠罪,借口是自己跟其他家臣喝醉了酒才前來鬧事,信秀也實在無力跟其纏斗,讓犬山城方面賠了幾袋金砂后就把此時草草了結(jié)。但是借著這個由頭,信秀便以“協(xié)同鎮(zhèn)守”的名義,派林通勝一直駐扎在那古野看著三郎。 可是對于阿艷心里,她還是覺得是三郎失信。她不相信林通勝那個老家伙,真的能夠看得住三郎——自己又不是沒跟著三郎,從林美作守的眼皮之下逃出去過;哪怕是真的出不來,找個“饗談眾”來給自己報個信也應(yīng)該是可以的吧? (難不成,就那么一晚上,三郎就不喜歡我了?) “阿艷?!?/br> 平手政秀突然嚴(yán)肅異常地直呼了一聲阿艷的名字,才把阿艷從思忖中叫醒了出來。 “是,師父……您有何指教?” “艷姬大人,三郎身為您的子侄,現(xiàn)在正在鎮(zhèn)守,作為姑母長輩,這個時候你應(yīng)該說些什么呢?老臣不是先前教過你的嗎?” “哦,是——請各位大人轉(zhuǎn)告信長殿下,武運長久,當(dāng)以勉勵?!?/br> 平手政秀點了點頭。 看著阿艷又開始悶悶不樂起來,平手政秀其實多少有些于心不忍,但他覺得這些事情,正是身為一個家臣應(yīng)當(dāng)之事。 “您別怨恨三郎公子,要怨恨,就怨恨老臣吧!實際上,正是老臣在阻攔三郎?!钡鹊桨⑵G涂脂抹粉、穿戴白無垢完畢,上了轎與之后,平手政秀才單膝跪地對阿艷說了實情。 “平手爺,你這話是何意?” “老臣剛把您奉到勝幡城來的那天晚上,三郎公子應(yīng)該是來找過您吧——是近江甲賀來的那位瀧川一益大人,用‘土遁術(shù)’帶他來的吧?” 阿艷沒說話,但卻不置可否地看著平手政秀。 平手政秀依舊大義凜然地說道:“老臣家里也有三個女兒,所以我也很清楚像艷姬大人這個年歲的女孩子,都有自己的主意,就不愿意聽長輩的勸告。不過沒事,老臣雖然管不了比如艷姬大人您這樣的本家‘一門眾’的事情,但是身為次席,區(qū)區(qū)幾個‘甲賀眾’的忍者,老臣還是能收拾得了的——用不著我親自下手,只要我寫一道‘追放普請’,他們保準(zhǔn)就在尾張待不下去;而只要是他們一出尾張,近江國甲賀也好,他們旁邊伊賀國也好,就會不斷有人來追殺他們。如果您要是在去到青山家后,還想繼續(xù)玩這種伎倆的話,別怪老臣無情?!?/br> 阿艷又氣又怕地看著平手政秀,說話聲都帶著顫音:“您是怎么知道的?” “看見半介腦袋上的傷沒有?這就是拜土遁術(shù)所賜。昨天半介來通報春日井原sao動的時候,一不小心在庭院里居然一腳踩空了,額頭磕在通廊的木欄上了。隨后我就把瀧川一族都派去了美濃跟三河,也包括繼承給前田家的那個前田慶次。地底下縱然阡陌縱橫,可三郎那孩子沒忍者帶路的話,應(yīng)該是找不到來勝幡城的路的,而且他現(xiàn)在才這么大,明國商人都說他長得‘比扶桑之地眾人更為高大’,更何況美作守還在看著他。” “原來如此……” “艷姬大人,您是雖然年齡小,但是您的確長輩。比起兒女私情和rou體歡愉,還是請您今后多為織田家著想。再過不多久,美濃國稻葉山城那邊的濃姬大人也要嫁到咱們那古野城了,您這邊老臣就送到這了,師徒一場,老臣勸您今后好自為之?!?/br> 政秀說話的時候,阿艷整個身體都在抖。轎與蓋門一關(guān),陰暗逼仄的空間里,隱約響起女孩子啜泣的聲音。 但是,阿艷和平手政秀自己似乎都忘了,政秀曾經(jīng)在講述的時候,跟阿艷說過的一句話: “有些時候,所謂神祇,更像是一群開著惡趣味玩笑的無禮者?!?/br> 祝言儀式上,阿艷并沒有見到那個叫青山忠助的男人。爾后的圓房儀式,也是阿艷跟一個裹著武士禮服的棉花枕,在青山家的年長侍女嬤嬤的協(xié)助下,一起進行的相應(yīng)禮儀。 等到祝言之后第五日,阿艷才被青山家的長輩喚去見了一眼那個男人:而且,還是面戴白紗巾、隔著竹簾遠(yuǎn)遠(yuǎn)看了一眼——那年輕男人躺在床榻里,周圍擺滿了點燃的艾草,地上也分別用清酒跟明國交易來的醋擦過,屋子里滿是一股說不出來的怪味。 而且看起來,男人的身形消瘦無比,說起話來聲音簡直小得跟蚊子一般。至于長相,阿艷隔著竹簾,卻根本看不清那男人長得什么樣。 “那個……請問,忠助大人到底是怎么回事?”見過面后,阿艷忍不住對嬤嬤問道。 “唉……那孩子,可憐得很,從出生開始身子骨就弱,不過一直以來倒也不至于這樣;只不過在艷夫人您嫁來之前的那天晚上,他就開始發(fā)燒,主母請求末森城的土田夫人幫忙,求三河守主君大人找了漢方醫(yī),醫(yī)生診脈之后才確定,忠助這孩子,是害了‘腸痧’。” “‘腸痧’?” “對,吃什么拉什么,根本不見成 糞便的形狀,要么就是吃到一半就都吐出來;飲水也是一樣的,反而尿的量少得可憐,甚至還會尿血……”嬤嬤揪心地說道,“醫(yī)者說,這是絕癥?!?/br> “?。磕恰?/br> 還沒等阿艷說出話來,嬤嬤又用著心疼且無奈地目光看著阿艷:“要說夫人您也是真的可憐,這青春的年華,剛嫁來沒幾天,或許……可能就要守寡。唉,家里這邊還不知道該跟末森城的三河守主君殿下怎么說呢……” 阿艷聽完這段話,心中當(dāng)真是苦不堪言。 在這個時代,身為武家的女人出嫁了,如果死了丈夫的話,沒有別的選擇,只能去找個廟剃度、戴上度化開光過的遮頭巾別上珠釘別制的絹帽后,在丈夫家找個角落廂房當(dāng)一輩子尼姑,吃齋念佛。尤其是未生育過的遺孀。而且,自那以后沒過幾天,青山家的當(dāng)家主母果真就把阿艷安排進一個廂房里去居住了,同時還從寺廟里請來了觀世音的銅像和香燭、經(jīng)文,跪著叩求阿艷為忠次日日念經(jīng)。 “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 看著自己的一頭秀發(fā),想起自己從幾天前就被迫與三郎離開,再往前想起自己自從出生以后,實際上就沒過上過一天開心自由的日子,再想想之前跟三郎的甜蜜往日,望著眼前的觀世音菩薩,阿艷情不自禁地嚎啕大哭。 (我現(xiàn)在在幫著別人誦經(jīng)求菩薩,其實我阿艷才應(yīng)該是那個被度苦厄的吧?。?/br> 再想想織田家的家來眾,她對那一個個道貌岸然的家臣們簡直是恨透了,尤其是平手政秀! (不,其實還有兄長!我跟三郎在一起怎么了?沒死人、沒讓彈正忠家丟掉一塊土地、一座城砦吧!為什么我跟三郎就不能在一起?這件事難道傷天害理嗎!比起你們?yōu)樽约旱乃嚼?、為了武者所謂的“野望”,你們到處燒殺搶掠!而我呢,我只是想跟三郎在一起!跟這個比起來,你們不是更加傷天害理嗎?。?/br> “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 “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 “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 …… 一篇充滿大愛的經(jīng)文,每一天在這間屋子里,卻被阿艷一遍又一遍地念成了詛咒。 就這樣,一個月后,青山忠助這個阿艷近乎素未謀面的丈夫,病痛交加中去世。 再過了半個月后,歲已入冬,往年不會冷得太早的尾張,卻也飄起了片片雪花。 這天一個頭戴竹笠、手持九環(huán)禪杖的黑衣僧侶來訪,又在青山家侍女們的陪同下,來到了阿艷的居室。 “這位坊主,您一定是來給我剃發(fā)的吧,對么?” 此刻的阿艷,眼眶早已浮腫如桃,面色慘白,正如山巒上留下的積雪。 可那青年僧人卻是一愣,想了想后,又禮貌地端坐下來,對阿艷施禮道: “哦,這樣啊,想必艷姬大人是誤會了吧。小僧猜想,您還未聽聞過小僧的薄名,故或有此誤會——小僧法號澤彥宗恩,受那古野城三郎信長公子的聘請,為其擔(dān)任內(nèi)政參謀,兼任佛法教習(xí)。小僧此番前來,乃是來奉三河守信秀大人之命,來接艷姬殿下您返回那古野城去的?!?/br> 聽到這句話后,阿艷黯然的眼睛立刻出現(xiàn)了光澤,她一時之間臉頰抽搐,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等下……您……我……您……澤彥大師?” “小僧在。艷姬大人有何見教?” “您……您……抱歉,您剛才說什么?” “小僧方才說:小僧乃是奉三河守信秀大人之命,來接您返回那古野城去的。” 確認(rèn)自己沒聽錯后,阿艷就差跳起來、一頭栽進澤彥宗恩的懷里大哭一場。 澤彥宗恩也是一頭霧水,實際上他并不知道個中緣由。 但是再后來他前去為信秀跟平手政秀描述當(dāng)時場景的時候,形容阿艷情緒變化時,所用的措辭則是: “小僧總算得以親眼看到,一如廢土婆娑之上,轉(zhuǎn)瞬蓮華盛開之景象?!?/br> (善哉,那孩子心里,必定充滿苦難吧。) 信秀聽到了澤彥的話語后,只能是在床榻上不停嘆氣,而平手政秀,則是一副無地自容的表情。實際上,迎接阿艷返回的任務(wù),本來應(yīng)該是平手政秀的,但是他確無法豁出老臉去見阿艷。 “恕小僧之言,”身為臨濟宗的出家人,澤彥向來是心中如何想、口中就如何言,“艷姬大人,似乎對信長公子執(zhí)念甚深?!?/br> “澤彥大師!”一旁的平手政秀立刻喝住了澤彥宗恩,“請您收回您剛才的話!您知道您在說些什么嗎?” “阿彌陀佛,如有冒犯,還請中務(wù)大人擔(dān)待。然眾生皆苦,眾生皆妄,小僧卻曾自負(fù)閱遍世間,在此之前,還從未見過會在觀世音尊前,如此悲傷的女子?!?/br> “但是……三郎和阿艷之間的事……”信秀虛弱地說道,“乃是違背孔孟人倫……且又為六根不凈之業(yè)孽……信秀愚鈍,卻不知道澤彥大師為何……要為他們執(zhí)言?難不成大師您……不在意違背人倫、六根不凈之事么?” “非也?!睗蓮┱f道。 “那您 為何?”平手政秀質(zhì)問道。 “阿彌陀佛。小僧在下,佛法無邊,自是要教人向善,杜絕惡孽欲念;但是遂人之愿,成人之緣,卻也是一種度化??酌现?、儒家人倫自有一定道理,小僧不敢妄言誑語,但是,對于人倫的過于苛求,反倒是為他人帶來災(zāi)厄的根源?!笨戳丝床¢缴系纱罅搜劬Φ男判?,澤彥捏了捏手中的佛珠又說道,“三河守大人之意愿,小僧不曾詳聞,但也可略領(lǐng)會一二:對于本家男子,您一直就在讓三郎公子獨當(dāng)一面、令其獨自承受風(fēng)吹雨打,反令其他子嗣習(xí)慣滋養(yǎng)呵護,如勘十郎公子等為花草,三郎公子便是其耕者;對于本家女子,您則多以禮節(jié)培養(yǎng),此已成為當(dāng)世戰(zhàn)國之慣,但是爾后您又讓艷姬大人修習(xí)武道兵法,是為想在將來某天,使得艷姬大人成為家中女子之棟梁。但最后,您卻到底將艷姬大人出嫁,恕小僧之言,此乃您自己的貪嗔癡之念。小僧只覺得,您若想要達(dá)成心中所愿,其實不見得只有一種策略,在這世間,確可有雙全之法。” “雙全之法……么?” “正是。” “哈哈哈哈!”信秀突然大笑起來,“澤彥大師,果然是得道高僧!嗯……我知道了!您請回吧……我還有些要事……與中務(wù)吩咐……” 【,本故事純屬虛構(gòu)腦補,如有雷同,算我破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