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代綠帽父子戴(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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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odipus 2023年2月26日 字數(shù):3202 【第三章·屋漏偏逢連夜雨】 從阮強姨夫家回家,天已經(jīng)完全亮了。 一進家門,母親哇的哭了出來,飛快地跑上了二樓他們的房間,并把房門重重地關(guān)上。 父親無奈地看著我,輕聲對我說「小輝,今天的事情千萬不要說出去,沒事的,都過去了。」 我點了點頭,走回了書房,把書房的們輕輕關(guān)上,聽到父親上樓的腳步聲。 父親和母親到了中午還沒有下樓的意思,午飯是沒有指望母親再燒了。 我走出了書房,走過天井去廚房看了一下,并沒有什么可以吃的東西,就走出了大門來到了街上。 中午的大街上熱得讓人發(fā)狂,整個小鎮(zhèn)似乎都在午睡中,陽光曬得水泥地冒出熱情,樹葉一動不動,沒有一絲風(fēng)。 無聊中,還是走進了街機廳。 只有街機廳還有點人氣,中學(xué)生占據(jù)了街機廳的主流。 三國戰(zhàn)紀和97拳王前站滿了人,都玩得滿頭大汗,青筋暴起。 我在人少一點地恐龍快打和名將前轉(zhuǎn)了轉(zhuǎn),說是人少也得排隊,前面的玩家顯然也是老手,沒有短時間內(nèi)會gameover的跡象。 大概等了一刻鐘,前面的玩家已經(jīng)只有一點點血了,終于可以輪到我來玩了,耳邊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今天大家隨便玩,我請客。」 轉(zhuǎn)頭望去,原來是表哥和他的幾個同學(xué)進來了。 表哥也第一時間看到了我,臉上有點尷尬,隨機很自然地走過來說「小輝你也在,今天隨便玩我請客,我爸給了我100塊錢呢。」 想到表哥凌晨的表現(xiàn),我有點氣氛地走開了,沒有理他。 表哥覺得有點沒面子,在我后面說「不要這么玩不起。」 我沒有理他繼續(xù)往外走,走出了街機廳,身后傳來了表哥和他的同學(xué)們邊打游戲邊嘶喊的聲音。 隨便在街上吃了一碗片兒川,又慢慢地走回了家。 走進家門,屋里彷佛死氣沉沉一般讓人壓抑,父親已經(jīng)下樓了在書房坐著。 「媽還在樓上嗎?」 我問父親。 父親點點頭,接著說「mama今幾天不方便做飯了,你要吃自己去外面吃?!?/br> 「我都吃過了」 我回答父親。 父親又陷入了沉默中,我忍不住問道「爸,要不報警吧?」 父親看著我,慢慢地搖了搖頭。 「為什么?」 我不甘地問道「報警把他們給抓了,怎么也要去牢里坐幾年。」 「可是你想過沒有,這樣整件事都會傳地滿城風(fēng)雨,你mama這么愛面子,這是對她的二次傷害?!?/br> 「是你愛面子,你都不想為mama報仇?!?/br> 我對父親的回答充滿了怨恨。 「這也是你媽的選擇?!?/br> 父親繼續(xù)安慰我。 淚水突然從的我眼眶奪眶而出,我想不到父母真會選擇忍氣吞聲,精明能干的父親和冰雪聰明的母親原來這么懦弱無能。 高中報到的日子馬上到了。 高中要去市里住校,這是我第一次長時間離家,父母自然是要送我去報到的。 報到的那一天,離母親被輪jian剛好一周過去了,父母強打起精神陪我到了市一中。 在宿舍都安頓好之后,家長就要離開。 父母向我告別時還擠出了微笑,可是我卻怎么也笑不出來。 「媽……」 叫了母親一聲我不知道該說什么,眼睛里一片潮濕。 母親內(nèi)心可能知道我是擔心她的,但是假裝只是認為我不敢一個人住校,笑著說「小輝別怕,你都高中生了,和同學(xué)們室友們好好相處,周末就回家了?!?/br> 送走了父母,我開始進入了高中學(xué)習(xí)狀態(tài)。 市一中作為最好的中學(xué),高一開始就是訓(xùn)練高考為目的的教學(xué)。 繁忙的學(xué)業(yè)讓我在課上暫時忘記了對母親的思念和對那一晚的場景的不自覺的回憶,但是晚上熄燈夜深人靜后,那一幅幅的畫面重新像放錄像一樣在我腦中回播,更為可恨的是,回播的同時我可恥的勃起了,然后就是用手不自覺地去擼自己的yinjing,離家住校的第一天開始,我學(xué)會了手yin,從此邊回憶那一晚的場景邊手yin伴隨了我整個高中。 終于等到了周末,第一時間往家里趕。 到家開門,院子里空空的,走進大廳喊了一聲我回來了,二十秒后才看見母親從二樓房間下來。 「小輝回來了啊,第一個禮拜習(xí)慣嗎?」 母親關(guān)切地問我。 「爸不在嗎?」 我問母親道。 「哎,上海的工程出了事故,一個工人在工地里喝酒喝多了可能,不知被發(fā)現(xiàn)死在隔壁公共廁所里,你爸昨晚的火車趕出去處理了。」 「哪里的工人,是我們這邊帶出去的嗎?」 「是啊,就是下面村里的?!?/br> 「那麻煩了,家屬肯定要鬧事,我爸能處理好嗎?要我們賠錢吧?」 「照理他自己喝酒喝死的不是工傷,我們不用賠錢的,但是現(xiàn)在的人鬧起來很兇,估計還是得賠一點,你爸出去就是想和工程王總那邊商量,能不能他們出一點賠償?!?/br> 這個事情我也幫不上什么,只能談到這為止了。 看母親的狀態(tài)比一周前好了不少,似乎因為工人事故這件事把她重新拉回到了現(xiàn)實中,母親又在扮演一個老板娘的角色了。 「媽,你還好吧這禮拜?」 母親故意混淆了我問話的原意,微笑著說「我好的啊,你不在我都輕松多了,不用給你燒飯洗衣服。」 顯然母親在回避那個話題,我也不好窮追猛打,只能也裝傻回到了書房去做作業(yè)。 晚上父親打了電話過來,母親接了父親的電話神色有點凝重,末了父親讓我聽電話,叮囑了我?guī)拙湟煤脤W(xué)習(xí)。 掛完電話后,我問母親「事情嚴重嗎?爸什么時候能處理完回來?」 「不太樂觀,家屬那邊吵得很兇,硬說是工作太累造成的猝死,王總那邊又說是我們找的工人,他們出錢賠償沒有依據(jù),他們是正規(guī)企業(yè),錢想出也沒名目出?!敢俏覀冑r得賠多少錢???」 「家屬漫天要價要30萬,這個工程我們給王總先送了10萬了,工程款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結(jié)算,就算結(jié)算了利潤也就三四十萬,賠給他們我們就白做了?!?/br> 「何止白做,為了這個工程,你都被人輪了逼了」 我內(nèi)心想,但是不敢說出來。 看著母親焦急的表情,我突然覺得這個工程簡直是個受了詛咒的工程。 家里先是墊了十萬塊錢出去,一分錢還沒回來,先是母親因為這工程得罪了阮強姨夫遭他們輪jian,又是死了工人要把可能拿的利潤都賠出去。 周末結(jié)束,父親還是沒有回來,我在周日的傍晚根據(jù)學(xué)校的規(guī)定得回學(xué)校了。 臨走時我和母親說過二天我會用學(xué)校的公用電話打回家,問問父親的進展,母親說你也不要太擔心,主要是把你的學(xué)業(yè)管好。 周一上課有點心不在焉,周二忍不住中午就打了電話過去。 電話是父親接的他已經(jīng)從上?;貋?。 「爸,上海那邊的事情怎么樣?」 我趕緊問道。 「家屬那邊很難安撫,現(xiàn)在還是寄希望于王總能幫忙扛過去了?!?/br> 「那王總會幫忙嗎?」 「不好說,現(xiàn)在還是模棱兩可。他說這兩天他要回北京看他父親,所以我先回來了。」 「爸,媽還好吧?」 我還是放心不下母親的狀況。 「好的啊,你媽去銀行了?!?/br> 我知道父親也在回避那晚的事情,我也不再說下去掛了電話。 轉(zhuǎn)眼又是一個星期過去了,又到了我回家的時間。 回到家,家里又是空無一人,我用家里的電話給父親手機打電話。 電話沒有人接,我回頭去了書房寫作業(yè)。 大概半小時后,家里的電話響了起來,我以為是父親趕緊接起了電話問道「爸你們?nèi)ツ睦锪税???/br> 電話那頭卻傳來了阮強姨夫的聲音「他們還沒回家啊,我打了一上午電話沒人接,手機也沒人接?!?/br> 「你找他們干嘛?」 我語氣很硬。 「怎么你還在生姨夫氣?」 阮強姨夫嬉皮笑臉的說。 「我家的電話你以后別打。」 「你以為我想打啊。還不是你阿姨求著我打,你爸媽遇到麻煩了你知道不?」 「他們怎么了?」 我焦急地問。 「你們工地上死了人,家屬鬧得很兇要賠償,王總那邊跑了不肯出錢,你媽昨天再向你阿姨借錢,你阿姨告訴我了之后要我打電話來通知你們?nèi)″X。」 「你的錢我們不要借,我們自己有辦法。」 說完我把電話給掛斷了。 掛斷電話后,我有點納悶為何母親要去向阿姨借錢,家里按說還是拿的出30萬的,就算差一點也可以向其他親戚借,為何會向阿姨提出借錢,難道她還敢再進阿姨家的門嗎?正當我胡思亂想之際,電話又想了起來,這次是父親回電了。 「小輝,我們在上海處理工地那個事情,這個周末你自己在家過?!?/br> 「爸,這事很麻煩嗎?為什么要向阿姨家借錢?」 「沒事,昨天你媽一時煳涂以為有多大的問題,給你阿姨打了電話,晚上我們出來了,目前正在談判,不需要他們家的錢?!?/br> 「那就好,爸,你們在外面注意安全?!?/br> 我焦慮的心在與父親通話后緩和了很多,可是又感覺有哪里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反正家里沒人,索性直接回了學(xué)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