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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天下(484)

    第四百八十四章江湖女辣手雪恥官命婦矢志報(bào)仇

    第四百八十四章江湖女辣手雪恥官命婦矢志報(bào)仇

    燭光搖曳。

    近乎全裸地被置于書案上,劉珊銀牙暗咬,蹙著蛾眉兒側(cè)首望著不遠(yuǎn)處那跳動(dòng)的一抹昏黃燈火,粉嫩嬌軀隨著男人動(dòng)作一聳一聳地晃動(dòng)著。

    “舒不舒服????”男人輕輕喘息問道。

    劉珊緊抿紅唇不答,染著處子落紅的roubang每次挺動(dòng)都像把一根燒紅鐵杵塞進(jìn)她嬌柔緊窄的xue腔里,又痛又脹,自己清白女兒身就這樣失去了,心頭不由一陣悵惘。

    沒得到回應(yīng)的丁壽惱羞成怒,捏著粉腮將她臉兒扳正,直視著那雙婆娑淚眼惡狠狠道:“都已經(jīng)脫光挨cao了,就別再跟爺們拿喬裝貞潔,別忘了,你弟弟的生死榮辱還在爺手里掌著呢!”

    “身子都給了你,還要我怎么樣?”劉珊含悲忍淚,拖著一絲哭腔低聲問道。

    “我問你被干得舒不舒服?”男人忽然加力猛頂了十?dāng)?shù)下,劉珊終于忍不住發(fā)出陣陣呻吟。

    “哦……啊……舒……舒服……”劉珊忍著心內(nèi)屈辱,順從答道,淚水終于忍不住,順著光潔面頰緩緩流淌。

    丁壽哈哈大笑,聳動(dòng)不停,繼續(xù)問道:“怎么個(gè)舒服法?”

    “硬……燙得很……腸子……里面……感覺要漲開似的……”劉珊臉若朝霞,聲如蚊吶。

    “哦,那就是說不舒服咯?丁某可不愿委屈小姐,不如便算了吧……”丁壽作勢抽身欲起。

    “不……別……”恐男人未曾盡興,會對小弟不利,劉珊慌不迭支起上身,摟住男人脖頸,動(dòng)作匆忙不小心扯了胯下裂傷,疼得她黛眉緊顰,急切間也不及顧得,只慌張道:“里面雖是脹痛,但內(nèi)里塞得滿滿,酥酥麻麻,也……別有一番滋味。”

    丁壽yin邪一笑,摩挲著頸間藕臂悠悠道:“如此說來,丁某也算成人之美咯?”

    劉珊心內(nèi)驚恨悲羞,面上強(qiáng)作歡笑,“大人隆恩大德,小女子感激不盡?!?/br>
    “那丁某人就不客氣了!”在劉珊嬌呼聲中,丁壽順勢將她從桌上抱起,整個(gè)輕柔嬌軀便如猿猴般掛在了丁壽腰間。

    托著雪白香臀的兩手猛地一松,嬌軀倏忽下墜,本就半插在蜜xue中的粗壯毒龍盡根沒入幽谷,頂?shù)脛⑸阂i尖叫。

    這一下又疾又狠,劉珊只覺xue心子都被那rou棍一下穿透,其痛苦不亞于破身之際,生生疼出了一身冷汗,又不敢發(fā)聲抱怨,只是本能地四肢緊緊纏住男人雄壯身軀,尖尖下巴伏在他寬闊肩頭,咬了唇低低飲泣。

    丁壽蹲穩(wěn)馬步,兩手抱著雪白圓臀一上一下來回拋送,劉珊彷似汪洋中一艘小船,隨波逐浪,上下顛簸,任那粗壯陽物在細(xì)嫩腔道中往復(fù)進(jìn)出,干得她嫩rou外翻,春水橫流。

    丁壽內(nèi)功深厚,氣力悠長,不覺拋送了三五百下,也未顯疲態(tài),那劉珊卻是嬌花嫩蕊,初經(jīng)人事,如何經(jīng)得住這般大刀闊斧地cao弄,陰精似水兒地流個(gè)不停,體力漸漸不支,只有睞著鳳目,櫻唇微張,軟倒在男人懷中。

    耳邊聞得懷中佳人吁吁嬌喘,聲似不勝,丁壽聽得雄心萬丈,拋送得愈發(fā)歡了,只聽噼啪之聲亂響,須臾間雪白臀股的肌膚就被他大腿根撞出一片嫣紅。

    “大人,妾身……真得……不……不成……哎呦……您容我歇歇……啊……您輕些……”

    一通狠弄,劉珊只覺臀尖兒都麻酥酥的,下身腔道更是火辣辣地痛,只得嬌聲討?zhàn)垺?/br>
    丁壽也憂她處子?jì)绍|,cao得重了恐傷其身子,遂逐漸放緩,不再大拋大送,只是抱著香臀慢抽輕送,細(xì)細(xì)廝磨,如此一來,劉珊反倒更能細(xì)細(xì)體會魚水之樂,不覺間雪臀兒跟著搖起,未多時(shí),xue心收緊,香臀跟著顫了顫,嘩啦啦一股陰精澆在xue內(nèi)陽根上。

    劉珊泄得渾身酸軟,軟綿綿的身子再也掛不住男人身軀,貼著結(jié)實(shí)胸肌直往下滑,丁壽無奈,只得將她放在椅上,他自倒在躺椅上休歇。

    劉珊軟躺在椅上喘著氣,如絲媚眼覷著丁壽那根兀自堅(jiān)挺的陽根,恐慢待了他,強(qiáng)撐著酸軟身體起身,跪在他跨前,捧著那沾滿自己春水yin液的rou柱,細(xì)細(xì)舔吮吞含。

    劉家小娘子如此上道,丁壽十分贊賞,撫著汗?jié)裥惆l(fā),嘻笑道:“小姐須知,要哄得男人出火,僅只賣力還嫌不足,須掌握個(gè)中技巧才是?!?/br>
    “咕咕……”吐出男人水光淋淋的碩大陽根,劉珊長出一口氣,巴結(jié)討好道:“求大人指點(diǎn)?!?/br>
    “非是丁某好為人師,不過實(shí)不忍見小姐你如此受累,”口里說著煌煌大言,手上毫不耽擱將螓首再度摁向胯間,丁壽閉目享受著道:“既要懂得搖臀迎奉,也須明白適時(shí)縮陰鎖陽,如這唇舌般將陽物裹夾緊了,才能增添男人快意,心底有甚yin聲浪語也不妨大聲叫嚷出來,更能平添情趣,都已脫光了cao弄,床笫間也無謂什么矜持……丁某這可是句句金玉良言,待來日小姐尋得良人,他可要好好感謝本官吶,哈哈……”

    尋得良人?呵呵,劉珊心內(nèi)慘笑,如今自己已是殘破之軀,如何能再覓佳婿,難道過門后被人恥笑失節(jié),遺羞門庭么!罷了,只消救出小弟,我便終身不嫁,此身老于閨中就是。

    心中打定主意,劉珊口中套了陽根,吞吐更是忘我,丁壽被伺候得通體安泰,估摸她也歇過勁兒,重推了劉珊伏在案上,從后面抱住圓臀,挺著陽物尋準(zhǔn)濕淋淋rou縫,再

    度cao入。

    “哦——”伸直修長雪頸,劉珊長長一聲呻吟,“大人……妾身魂兒這下……被您捅掉了……”

    得了名師指點(diǎn)的劉珊現(xiàn)學(xué)現(xiàn)賣,口吐yin聲,嫩xue更是夾裹著陽根,提肛收陰,花心鎖著那話兒好一通吸吮,夾得丁壽周身毛孔仿都要張開,爽快至極,挺身狂聳。

    劉珊聳臀迎送,勉力收緊xue腔,將體內(nèi)那粗壯異物狠狠夾吮,快活得丁壽抱著女子雪臀狠命研攪cao弄,不消片刻,已聳動(dòng)了千余下,清脆的肌膚撞擊聲中,那張沉重的紫檀書案被他二人頂?shù)弥ㄖɑ蝿?dòng)。

    “啊……大人神威……如……如下山猛虎……妾身不……不成……啊……又來了……弄死我吧……”

    劉珊撅著屁股挨cao,心中事仍不或忘,喘吁吁地扭著頭對丁壽道:“大人可憐見,何時(shí)放我那兄弟出詔獄?”

    丁二cao得興起,一邊狂弄,一邊安撫道:“休要惶急,你那弟弟在獄中我自會妥善照顧,待得大勢底定,自會放他出來。”

    說話間丁壽又猛頂了幾十下,劉珊嗯啊哼叫,yin水順著大腿流了一地,她拼力向后聳著香臀,喘息哀求道:“舍弟體弱,您這便速放了他,妾身定當(dāng)伺候大人滿意……”

    “好好,回頭便放?!本x上腦時(shí),丁二郎從沒什么處事原則,連聲附和。

    “須……須保住他……嗯啊……功名……”

    “保住,保住?!倍鄯鲎±w腰,用力沖撞。

    得了丁壽承諾,劉珊心頭一松,又被他撒歡不顧地一番猛干,哎呀叫喚著又丟了身子。

    陰精遺漏多了,劉珊覺得一陣頭暈,足下如踩云里,渾身好似散了架般,丁壽仍欲焰高熾,便教她跪伏在躺椅上,只將一輪滿月般的雪白圓臀高高揚(yáng)起,他則抱住了劉珊屁股,挺槍狂弄。

    劉珊訝于男人持久,又吃他狠搗,浪聲大叫,長長秀發(fā)帶著汗珠兒張揚(yáng)飛舞,不知盡頭……

    ‘咚咚’,隨著幾聲輕輕的叩門聲,書房外響起譚淑貞略帶尷尬的聲音,“老爺,徐杲外間求見……”

    “叫他滾,爺沒空?!倍廴缃袷拱l(fā)了性子,不管不顧地狠命捅撞,劉珊狂呼浪叫,嗓音都帶著淡淡嘶啞。

    聽著里面男人濃重的喘息和女人浪呼,間雜著噼噼啪啪的肌膚撞擊以及椅凳在地上摩擦的吱吱聲,過來人的譚淑貞如何不清楚里面上演著怎樣一出好戲,不由一陣為難。

    “那孩子哭得厲害,像是有甚急事,老爺您還是見見他吧……”念著小徐杲哭得凄慘,譚淑貞心中不忍,終究還是幫說了幾句。

    “等……等等……我快了……快了……”

    丁壽聳動(dòng)更疾,已經(jīng)疲憊不堪的劉珊感到xue腔內(nèi)陽物突然熱脹了一圈,以她前番口爆的經(jīng)驗(yàn),該是男人要出精的征兆,她驟感不好,若是不小心珠胎暗結(jié),未婚先孕,她可怎生見人??!

    “大人……不要……不要……”劉珊拼命扭動(dòng)著屁股,此番不是為了迎合男人,而是想將那根東西擠出體外。

    丁壽正在緊要關(guān)頭,豈能容得她如意,拽著那兩瓣雪臀狠命拉向自己腰間,腰身挺動(dòng)更快更猛。

    “不要射在里面,不要射在里面??!”精疲力竭的劉珊如何拗得過丁二這廝,只好不住提醒哀求。

    譚淑貞聞聽得里面一陣更為急促密集的肌膚撞擊聲,隨后便是一聲長長悲鳴,再無了聲息,她心中擔(dān)憂,不由側(cè)耳細(xì)聽。

    才將耳朵貼在門上,書房門吱呀一聲開啟,嚇得她急往后退了一步,只見衣衫不整的丁壽虛掩著袍子走了出來,冷著臉問道:“那小兔崽子在哪兒?”

    “在外間花廳?!?/br>
    見丁壽衣裳凌亂,褲子也只提到一半,那根黏答答的陽物還半軟不硬地敞在外面,譚淑貞識趣地蹲下身用舌頭為主家清理干凈下身,幫他拉上褲子后整理衣袍,眼神不經(jīng)意間透過男人腰際向內(nèi)覷望,只見紫藤躺椅上半臥著一具半裸嬌軀,玉背粉紅,腰間卷起的羅裙已被香汗浸透,兩條粉腿大字型叉開著,還未完全閉合的桃源洞口如魚鰓般一鼓一鼓的,正緩緩流出濃濁的白色漿液,順著微微卷曲的黑色毛發(fā),滴滴墜落……

    ************

    “老爺,求您救救竇家jiejie吧??!”

    一進(jìn)花廳,沒等氣不順的丁壽動(dòng)手,徐杲已然撲到他面前,抱著他大腿哭嚎不已。

    “妙善?她又怎么了?哎,不是教你不要管竇家的事了么?”丁壽一頭霧水,前番不歡而散,老實(shí)說他對那丫頭也帶了幾分怨氣,連著這幾日忙著科場案,暫時(shí)也未去理會。

    “竇jiejie今日嫁人……”

    徐杲一句話讓丁壽險(xiǎn)些跳了起來,“嫁人?這么快?你怎么知道的?”

    “我……去幫著送親喝喜酒了?!毙礻絿诉龅馈?/br>
    丁壽強(qiáng)忍著沒把這倒霉孩子一腳卷出去,你小子他娘到底哪頭的?二爺被那丫頭懟得跟三孫子似的,你不說同仇敵愾,反一口一個(gè)jiejie叫得親熱,這也就罷了,念在你年幼無知,二爺寬宏大量不與你計(jì)較,可你竟然偷偷跑去送親喝喜酒,是不是覺得二爺我頭頂不夠綠?。?!

    “老爺您聽我說,竇jiejie家里人口少,張羅不開,我才過去幫忙的,jiejie憐我孤身一人,便認(rèn)了干姐弟,權(quán)作個(gè)送親人使……”徐杲也曉得違了丁壽命令,急得慌張解

    釋。

    “好啦,送便送了,”丁壽深吸口氣,強(qiáng)壓下心中怒火,“人家是她自己選的,今后日子過得好壞是那姜榮的事情,與我無干,你去忙好自己差事也就是了!”

    話說得灑脫,語氣中卻又無限落寞,丁壽自問也沒霸道到要將天下美人都收入囊中,只是與妙善相識于江湖,曾共歷兇險(xiǎn),只因一時(shí)誤會而致她委身他人,這心中總不是滋味。

    徐杲急得跳腳:“可是竇jiejie她沒嫁給姜大人??!”

    “嗯?”丁壽劍眉微揚(yáng),“怎么回事?”

    “今日送親時(shí)我便覺得奇怪,新郎面也未曾露,竇老爹說恐是新姑爺不想將納妾禮辦得過于招搖,可那迎新娘的轎子又七拐八拐地繞了好大一圈,才進(jìn)了一所大宅子,喜宴拜堂時(shí)那新郎總算露了面……”

    竇家人口單薄,妙善沒有旁的長輩,靜安只恨這師侄不成器,更不會露面,竇二只得央了那位鄰里平素關(guān)系不錯(cuò)的銀店掌柜作為女方送親尊長,這位老掌柜萬般皆好,只是喜好杯中之物,聽聞能進(jìn)官家宅門里喝喜酒,自無不允,歡歡喜喜與徐杲充作送親人,婚宴之上酒到杯干,待新郎出來時(shí)他已喝得半醉,瞇著惺忪醉眼瞅著新郎官直犯愣,自語道竇家這姑爺幾時(shí)變了個(gè)模樣……

    言者無心,聽者有意,小徐杲可是全身心都撲在妙善婚事上,一旁聽到急忙追問,那日大興縣衙役來酒坊拿人,這掌柜也在一旁,親眼目睹姜榮呵斥差人,只是如今喝得迷迷糊糊,徐杲再三追問下才說個(gè)大概,還直說官府人家這酒真是厲害,才喝了幾杯,這姑爺在眼里連模樣也變了。

    老掌柜醉后胡言,徐杲卻藏了心思,借口如廁偷溜了出來,尋著忙碌下人旁敲側(cè)擊問了幾句,這一問之下可是大驚失色,此處宅邸是工部郎趙經(jīng)的,今夜做新郎的也是他!

    徐杲立即潛出趙府,飛也似地跑回竇家酒坊,直問竇二他女兒到底嫁的是姓趙的還是姓姜的,老竇二正為女兒嫁人喜憂參半,聽徐杲催問立時(shí)如墜云里霧里,待徐杲說明情況,老兒五雷轟頂,明了自家怕是碰見騙婚的了,想想親手將女兒送走,卻連嫁的人都沒弄清,竇二悔得猛抽自家嘴巴。

    徐杲也是急得直哭,問竇二拿主意,竇二急中生智,清楚花轎既然已經(jīng)抬進(jìn)趙家,自己哪怕一頭碰死在人家門前,人也不會把女兒送出來,想到閨女和顧家小姐有同門之情,當(dāng)即便要去顧府求人。

    竇二這一說,徐杲也想起自家大人與jiejie好像也有舊,雖然最近不知怎么好像惱了她,但這等大事總不會見死不救,立即跑來丁府搬請救兵,怎奈丁壽正與劉珊做雙人運(yùn)動(dòng),讓他空等了許久,若不是丁府各院門禁森嚴(yán),他一早就直沖了進(jìn)去。

    三言兩語將事情交待清楚,徐杲一臉懇切道:“求老爺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再去救救竇jiejie吧!!”

    丁壽從最初的驚訝中回過神來,轉(zhuǎn)頭高喝道:“來人,備馬!”

    “老爺稍待,奴婢這便去喚人?!弊T淑貞一直在門外聽候吩咐。

    “算啦!”丁壽一想這個(gè)時(shí)辰還要喚馬夫起來,牽馬套鞍這通折騰,還不知要到幾時(shí),他如今片刻也不想耽擱。

    徐杲以為丁壽仍然記仇,苦著臉哀求道:“老爺您別……”

    ‘呼——’的一聲,好像一陣狂風(fēng)突然刮過,廳內(nèi)花影顫動(dòng),徐杲眼前已無了丁壽蹤影。

    “老……老爺?”徐杲好似見鬼般兩眼呆滯,癡癡佇立。

    ‘呼——’,又是一陣狂風(fēng),丁壽重又出現(xiàn)在徐杲面前。

    “你可識得去趙府的路?”丁壽殺氣騰騰瞪著徐杲。

    徐杲木訥點(diǎn)頭,隨即感覺被一股大力卷起,在他驚叫聲中,瘦弱身子‘嗖’地一下平地飛起,霎時(shí)間花廳內(nèi)再無人跡。

    ************

    茫茫夜色之中,丁壽挾著一人躥房越脊,如星丸跳擲,快捷異常。

    徐杲兩腳離地,被人挾著忽高忽低上躥下跳,內(nèi)心又驚又怕,有心求老爺慢些,待偷眼覷到丁壽陰沉可怕的臉色,滿腹言語又全咽回肚內(nèi)。

    丁壽面沉似水,心中更是波瀾起伏,他平日我行我素,行事只憑個(gè)人好惡,興之所至,連逼jian公主這等事說做也便做了,并無甚許顧忌,雖說趕上雷劈穿越這等超自然事件,也未見他對漫天神佛多幾分敬意,只是而今,他方才自鳴得意取了劉珊貞潔,那邊廂妙善便撞上騙婚之事,不由疑惑是否冥冥之中真有因果報(bào)應(yīng)?

    自知他已耽誤了許多時(shí)間,只望妙善一身武藝,不會甘心受辱,能撐得他及時(shí)趕到,心頭自責(zé),丁壽全力施展輕功,月色之下,高大身形兔起鳧舉,影影綽綽,幾乎看不清形狀。

    小徐杲只覺耳畔呼呼生風(fēng),整個(gè)人如騰云駕霧般,心中懼極又不敢聲張,唯有閉緊了雙眼,由得他去。

    風(fēng)聲戛然而止,徐杲雙腳落地,直覺兩腿軟綿綿的,一時(shí)還站不穩(wěn)便。

    “可是這里?”丁壽指著前方一處宅邸的高大院墻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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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杲左右一通張望,忙不迭點(diǎn)頭確認(rèn):“沒錯(cuò),便是這兒了,府門就在前面街口?!?/br>
    也不消

    他說了,丁壽已聽到前方傳來熟悉的清脆話聲。

    “我說過了,我是你府中新姨娘的姐妹,有事面見,快讓我進(jìn)去!”顧采薇站在府門前石階上嬌聲怒喝。

    “管你是誰,姨太太已然進(jìn)了洞房,豈有這時(shí)再去打擾的道理,有甚事等天明后再做計(jì)較。”趙府門子只啟了個(gè)門縫,探頭扔下句話便合上大門。

    “你……”顧采薇畢竟年輕識淺,人家閉門不納,她一時(shí)竟無辦法。

    “采薇!”丁壽大步上前。

    “丁大哥?。俊币灰姸?,顧采薇立時(shí)有了主心骨,沖上前將經(jīng)過說了一遍。

    原來她夜間一接到竇二報(bào)訊,也是驚得芳容失色,立時(shí)不管不顧沖出家門,倒是未曾耽擱,只是無頭蒼蠅似的奔出一段才想起不識趙府道路,天色已晚,欲要問路也不易尋得見人,立在街頭陷入兩難,幸得遇見兩個(gè)巡夜更夫,使錢問明了路徑,才匆匆趕來,比之丁壽也快不得幾步。

    “門子不讓進(jìn),這可如何是好?”顧采薇望著趙府大門,一臉為難。

    這妮子也是老實(shí)慣了,竟然還敲門請見,區(qū)區(qū)趙府院墻,難道還能阻了你去!丁壽心頭焦灼,也無暇廢話,搶上臺階掄拳‘哐哐’便是一通砸門。

    “你這女子好不曉事,與你說了……”門子開門便要呵斥,卻見門外站著的已不是方才嬌滴滴的美嬌娘,而是個(gè)一臉煞氣的青年男子。

    “趙經(jīng)呢?”丁壽陰沉著臉,切齒問道。

    “敢問您是哪位?”丁壽來時(shí)匆忙,內(nèi)里只穿了件藍(lán)絹的細(xì)褶貼里,雖未著官服,但瞧眼前人的威風(fēng)氣勢,門子直覺這位不好惹,低眉順眼地乖乖請問。

    “錦衣衛(wèi)丁壽?!倍垩劢羌ou已經(jīng)不耐煩地開始跳動(dòng)。

    即便不曉得丁壽是誰,可聽到錦衣衛(wèi)大名,門子立時(shí)嚇得一哆嗦,顫聲道:“您老稍待,小的這便去通報(bào)老爺。”

    “通報(bào)個(gè)屁!二爺給他臉了!”丁壽忍無可忍,抬腿就是一腳,‘咚’的一聲悶響,趙府那扇兩寸余厚的金柱大門連著這個(gè)倒霉門子,在他這一腳之威下同時(shí)飛了出去,轟然落地。

    門樓梁柱灰塵簌簌落下,丁壽‘呸呸’吐了兩聲,也不拍打身上,更不理會那生死不知的門子,灰頭土臉地徑直進(jìn)了院子。

    這下子動(dòng)靜不小,前院立時(shí)涌出無數(shù)人來觀望,丁壽抬手抓了一個(gè)仆役手腕,冷聲問道:“趙經(jīng)在哪兒?”

    還不清楚狀況的仆役懵然搖頭,“不知道?!?/br>
    只聽‘咔嚓’一聲,那個(gè)仆役捧著腕子跪地慘叫,丁壽面無表情,伸手抓了另一個(gè)趙府下人,“趙經(jīng)在哪兒?”

    那人嚇得猛吞口水,“當(dāng)……當(dāng)在后院洞房。”

    “帶我去。”丁壽語聲陰冷如刀。

    帶人去闖主人洞房,事后還不得被主家重重治罪,那下人顫聲道:“我……我不敢……哎呦??!”

    又是一個(gè)跌倒慘叫的,一眾看熱鬧的眼瞅來的是一位兇神,哪兒敢再停留,大叫一聲,一哄而散。

    眾人大呼小叫,丁壽也不搭理,也不見他如何作勢,長臂一伸,便又逮了一個(gè)丫鬟在手。

    “帶我去尋趙經(jīng)?!?/br>
    “大……大王……爺!”親眼見丁壽酷烈手段,那丫鬟只當(dāng)是遇見殺人不眨眼的強(qiáng)盜登門,嚇得心膽欲裂,兩腿顫顫間一股腥臊暖流順著裙角淌了出來,期期艾艾,幾不成句。

    丁壽眉頭一皺,眼見這個(gè)估計(jì)也問不出什么來,便要故技重施,此時(shí)在他眼里恨屋及烏,趙府上下沒一個(gè)好人。

    “丁大哥!”尾隨進(jìn)來的顧采薇眼見丁壽眼神轉(zhuǎn)厲,急忙出聲喝阻,將那丫鬟柔弱手腕從丁壽手中掙脫,溫言寬慰道:“你莫要怕,大哥只是心中急切,無意傷你的。”

    “女大王饒命??!”見顧采薇溫柔秀氣,那小丫鬟悲聲求救。

    “我們不會害你,我們是今夜新娘子的朋友,此番只是來尋她的,你帶我們?nèi)ズ貌缓??”顧采薇柔聲道?/br>
    那丫鬟瞅瞅顧采薇,又不放心地看向丁壽。

    丁壽悶聲道:“找到人,不會碰你一根毫毛?!?/br>
    丫鬟這才定定神,支吾道:“新……新姨娘安置在西跨院,如今后院落鎖,進(jìn)不去的?!?/br>
    “不用你來cao心,帶我們?nèi)ゾ褪??!倍厶崞鹧绢^,大步向后院行去。

    二人在丫鬟指引下穿堂過院,遇見閉門上鎖之處,不是顧采薇揮劍斷鎖,就是丁壽舉掌破門,一路破壞著入了后宅。

    如今莫說前院,整個(gè)宅邸都被驚動(dòng)了,府中豢養(yǎng)的護(hù)院武師,健仆壯丁都cao了家伙蜂擁而至,攔住二人去路。

    丁壽殺心已起,嘿嘿冷笑將那丫頭放開,舉步便要前闖,倏地腕上一緊,顧采薇拉著他手道:“大哥,救人要緊,這里交給我?!?/br>
    稍一轉(zhuǎn)念,覺采薇之言有理,丁壽囑咐道:“你要多加小心?!?/br>
    顧采薇得了關(guān)心,莞爾頷首,丁壽提氣縱身而起,身在空中輕輕一旋,矯如鷹隼,射向丫鬟所指院落。

    見有人遁走,一眾護(hù)院家丁吵嚷著緊去追趕,卻只見一道倩影閃過,霎時(shí)間眼前寒芒大盛,只聽叮當(dāng)之聲不絕于耳,前排眾人忽覺手中一輕,抬眼間兵刃都只剩下半截,不由相顧駭然。

    “我不愿濫傷無辜,你們?nèi)粼俨讲较啾?,休怪我不客?/br>
    。”

    月色之下,顧采薇單人橫劍,秀美嬌容間透著勃勃英氣,光彩逼人,眾人為其所嚇,一時(shí)竟裹步不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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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院落中靜謐無聲,敞開軒窗內(nèi)有燈光透出,外間人聲嘈雜,沸反盈天,里面人好像充耳不聞,沒有絲毫動(dòng)靜。

    丁壽心懸不定,箭步?jīng)_進(jìn),眼前景象讓他大驚失色:榻上妙善玉體橫陳,全身赤裸地昏迷不醒,地上還躺著一個(gè)三十余歲的男子,口歪眼斜,嘴角流涎,同樣一絲不掛,胯下那根丑物如旗桿般支得老高,見了人進(jìn)來,大張的嘴巴發(fā)出‘唔唔’的求救聲。

    看地上散落的吉服,這男人想必就是今夜新郎官趙經(jīng)了,丁壽不管他是不是得了馬上風(fēng),一步?jīng)_到床前察看妙善境況,只見她眼簾低垂,除了玉色香峰隨著呼吸均勻起伏,似沉睡之狀外,周身上下并無其他異處。

    衾褥整潔,牝門干澀,也無穢跡和雜亂之象,丁壽暗松口氣,不過又奇怪妙善xue道并未被制,為何喚之不醒,莫非……

    丁壽回頭,蹲下身直視男人,“你便是趙經(jīng)?”

    趙經(jīng)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算是回答。

    丁壽皺眉,撿起他一只手腕,從脈門處輸入一道真氣,在他奇經(jīng)八脈內(nèi)稍作探查,便知其故,順手一帶,原本四仰八叉的趙經(jīng)立時(shí)變成了狗啃泥,那根原本高翹著的rou棍子也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地懟在了地上,痛得他直哼哼。

    丁壽打眼一瞧,果然在他臀后會陽xue上有一根金針還在微微顫動(dòng),兩指將針捻起,趙經(jīng)發(fā)出一聲長長呻吟,抽動(dòng)著四肢想要緩緩爬起。

    ‘撲通’,才爬起一半的趙經(jīng)被一腳踢在了屁股上,那根可憐的小兄弟被迫再度跟地面來了次親密接觸,所不同的是此番趙經(jīng)可以捂襠慘叫。

    “二爺不想看你那副丑態(tài),給我老實(shí)趴著!”丁壽冷冷道。

    趙經(jīng)忍痛呻吟道:“本官是朝廷命官,你……你……你敢……”

    “本官知道你是什么東西,天下間讓我丁某怕的人或是不少,但你——絕不在其中?!?/br>
    “丁?您莫不是錦衣衛(wèi)丁大人?可是為這女子來的?”趙經(jīng)腦子轉(zhuǎn)得飛快。

    “你對丁某人很了解啊,這么說你是故意給我難看?”丁壽一腳踩在趙經(jīng)屁股上,狠狠碾了幾下。

    “啊——噢——”趙經(jīng)的慘叫已然變了腔調(diào),暗罵崔百里給的什么虎狼之藥,這許久那根東西還軟不下去。

    “誤會啊,丁大人,是那姜仁甫信誓旦旦說此女與大人絕無瓜葛,下官才敢……我并未碰她一根手指?。?!”

    “那她的衣服是自己撕開的?”丁壽冷哼一聲道。

    “那是……下官只為她寬了衣服,還未及入港,便遭了暗算,后來的事大人您都看見啦,下官縱然有心也是無力啊!”趙經(jīng)不敢回頭,只好捶地喊冤。

    “她又是怎么回事?”

    “她中了府內(nèi)護(hù)院崔百里的迷香,我這便吩咐他過來送解藥?!壁w經(jīng)說著話便要爬起。

    “趴著?!倍酆鹊?。

    “誒?!壁w經(jīng)快速地伸展四肢,匍匐在地。

    “崔百里?還真他娘的是報(bào)應(yīng)啊!”丁壽喃喃自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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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刀光劍影之中,呼喝聲不絕。

    拿人錢財(cái)與人消災(zāi),趙府眾人既然吃了看家護(hù)院這碗飯,便沒有不出力的道理,短時(shí)嚇阻后,還是踴躍上前。

    這班人的武藝自不能與芙蓉女俠相提并論,若非顧采薇心存善念,趙府中早已是血染塵埃,打挨得多了,眾人也覺對得起自己那點(diǎn)月俸銀子,更多的是出工不出力,晃動(dòng)兵器吆喝得厲害,身形只在顧采薇前后左右蹦來跳去,真?zhèn)€上前動(dòng)手的少之又少,顧采薇且戰(zhàn)且行,緩緩向西跨院靠去。

    倏然間一抹刀光自背后閃出,刀鋒凌厲,在月光下幻化出大片光華,顧采薇心中有警,旋身閃避。

    斜刺里一道人影掠出,刀勢不斷,刷刷刷連環(huán)三刀,削向顧采薇秀足。

    顧采薇纖足輕轉(zhuǎn),一一閃避,不料那人刀勢將近,忽地向上斜撩,直取姑娘下陰。

    “下流!”顧采薇羞啐一聲,嬌軀倏地飄出三尺,玉腕翻轉(zhuǎn),‘玉芙蓉’一點(diǎn)寒芒快如電閃,刺向來者眉心。

    那人不想對手劍法如此高明,突逢偷襲之下霎時(shí)便可反制,眼見森森寒氣席卷而至,直覺頭皮發(fā)炸,貼地使了一個(gè)‘懶驢打滾’,骨碌碌滾了出去。

    顧采薇也不乘勝追擊,收劍喝問來人道:“你用的可是‘花柳刀法’?”

    對手刀法變化辛辣還在其次,招數(shù)實(shí)在過于下流,江湖中便是黑道人物多也不屑于此,聽師父和娘說起,有一路刀法專在下三路上下功夫,會的人盡都是無恥yin賊。

    見那人神色躊躇,閉口不言,顧采薇又是一聲嬌喝,“你可是彩蝶門的yin賊?”

    一語既出,那人面上一陣青白,暗道這飯碗怕是要丟,事到如今唯有做了這丫頭啦,拿定主意,打算呼喝眾人幫手,大家并肩子來個(gè)亂刀分尸。

    還沒等他張口,忽聽夜色中一人朗聲笑道:“是不是彩蝶門還不清楚,yin賊確是一定了……”

    顧采薇驚喜回頭,“丁大哥,可救出竇師姐了?”

    那人卻是如見鬼魅,扭身縮脖便要逃,眼前忽

    地一花,一個(gè)高大人影已擋在身前,居高臨下道:“哪里去?”

    “求大人您高抬貴手,再饒小的一回吧……”崔百里撲通跪地,告饒不迭。

    不說顧采薇驚詫莫名,就是一眾趙府護(hù)衛(wèi)也是大眼瞪小眼,這姓崔的平日里牛氣得很,任誰也不放在眼里,怎么突然間就慫啦?

    “隨我來?!倍刍厣碜呦蛟簝?nèi)。

    崔百里心知在這位手里是絕對逃不出去,心中打著鼓,戰(zhàn)戰(zhàn)兢兢跟了過去,顧采薇心憂妙善安危,也隨了進(jìn)去,將一眾趙府護(hù)院晾在了當(dāng)場。

    “那人和老崔相識,我們還打不打?。俊?/br>
    “連那娘們都打不過,還打個(gè)毬??!”

    “可老爺要是怪罪下來……”

    “咱不背這個(gè)鍋,稟主母去,由她拿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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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進(jìn)新房,顧采薇便瞥見地上趴著一個(gè)赤條條的男人,‘呀’的一聲驚叫,急忙背身捂住了雙眼。

    “那便是趙經(jīng),已被我點(diǎn)了xue道,不會動(dòng)的?!倍鄣馈?/br>
    顧采薇小心翼翼地透過指尖縫隙,打量房內(nèi)情形,見地上破碎衣裙時(shí)她也顧不得遮掩了,急忙奔向榻前,只見被下竇妙善香肩微露,里面未著寸縷,不由惶急道:“竇師姐她……”

    “放心,來得及時(shí)?!?/br>
    顧采薇長吁口氣,又急聲問道:“那她為何還是不醒?”

    “問他呀。”丁壽甩下巴一指后面如鵪鶉般老實(shí)的崔百里。

    “竇師姐就是中了這個(gè)迷煙?”顧采薇擺弄著那根竹筒。

    “是?!贝薨倮镄闹械窝?,看來不免又要被搜刮一回。

    丁壽讓崔百里先聞了瓷瓶解藥,見并無異狀,才將之湊在妙善鼻端。

    隨著一聲響嚏,妙善悠悠醒轉(zhuǎn)。

    “我這是在哪里啊?”妙善依然昏昏沉沉,扶額蹙眉。

    “師姐你醒啦?”顧采薇喜不自禁,湊上前為她蓋嚴(yán)被,不經(jīng)意地向后瞥了一眼。

    丁壽撇撇嘴,該看的早便看光了,這時(shí)防我不是掩耳盜鈴么,抬眼見崔百里在那廂探頭探腦,氣不打一處來,舉手便封了他的xue道。

    “顧師妹,你怎會在這兒?咦,我的衣服呢?!”妙善此時(shí)才發(fā)覺身上沒穿衣服,驚慌失措地裹緊被子。

    “師姐,你可還記得什么?”

    “我只記得今夜是……新婚……我好像中了別人暗算!”妙善花容失色,被中玉手上下摸索檢視自身。

    “妙善寬心,你清白無恙?!倍郾成聿遄斓馈?/br>
    妙善芳心一顫,脫口道:“丁大哥,你怎地也來了?”

    “話不多說,此非久留之地,采薇先為妙善尋件衣服吧?!倍劭蓻]忘了如今是在別人地頭上。

    妙善衣裙已被色欲攻心的趙經(jīng)撕得破破爛爛,唯有暫用趙經(jīng)那件吉服大衫,幸好衣袍寬大,足能蔽體。

    待看到地上還有一個(gè)裸身男子時(shí),妙善同樣一聲嬌呼。

    “這就是此間新郎,只不過并非妙善要嫁的那個(gè)姜榮?!倍鄢哆^被子,遮蓋住趙經(jīng)丑態(tài)。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妙善已在崩潰邊緣,醒來時(shí)衣不遮體,在顧師妹與他面前顏面丟盡,偏她還不明所以。

    “讓他自己說吧?!倍劢袢諞]少踹趙經(jīng),一腳踢開了xue道,只是余下力道也足夠他躺地上哼哼一陣。

    “你是誰?這又是何處?我為何會在這里?”妙善一連數(shù)問,玉容扭曲,漸趨癲狂。

    趙經(jīng)嚇得抱著被子往后縮了縮,這小娘皮哪是溫順綿羊,分明是頭母老虎,立時(shí)竹筒倒豆子將事情原由述說了一遍,只不過改成姜榮為求升遷和垂涎他府中姬妾美色,主動(dòng)提議換妾,他是推卻不過才勉為其難,事到臨頭還有反悔之念,都是旁邊那個(gè)木樁子般杵著的崔姓大漢先用迷香,又給他服了虎狼之藥,身不由己著實(shí)委屈,但求見諒云云。

    “哈哈……”竇妙善放聲大笑,如癲如狂,一時(shí)意氣將身輕許他人為妾,圖的什么?只以為就此終身有靠,今后相夫教子,做個(gè)賢妻良母了此余生也就罷了,哪知在這些人眼中她還不過是個(gè)低賤玩物,任由人給來送去,這教本就心底好強(qiáng)的她如何承受!

    “竇師姐……”顧采薇恐她氣大傷了身子,急忙上前攙扶。

    竇妙善俏目回瞥,顧采薇見她盈盈秋波中殺氣大盛,不由一怔,只聽‘嗆啷’一聲,手中‘玉芙蓉’已被妙善抽出,皓腕一翻,寒光陡閃,猛地刺出。

    “??!”一聲慘叫,趙經(jīng)連人帶被,刺了個(gè)通透,幸好有被覆著,長劍抽回時(shí)并無污血飛濺。

    竇妙善余怒未消,反手又是一劍,如泥雕木塑的崔百里正在心中大罵當(dāng)官的心黑,屎盆子全扣在崔爺身上,待此番脫身之后,定然……‘噗’,長劍穿身而過,此后什么心思都不重要了。

    妙善回手撤劍,被噴出熱血灑了一臉,總算稍微冷靜下來,那邊顧采薇卻是花容色變,“竇師姐,這人可是朝廷命官,你怎將他殺啦!”

    “他辱我太甚,我豈能容他!”妙善凄然一笑,“師妹勿要著慌,我自去領(lǐng)罪伏法,不會牽連于你?!?/br>
    “我……”顧采薇想要辯駁她并非害怕牽連,張張口卻又不知說些什么。

    “殺便殺了,殺

    得好,這兩個(gè)東西留著也是禍害,咱們離了此地從長計(jì)議就是?!?/br>
    丁壽說得輕松,妙善聽了心中一暖,顧采薇此時(shí)也無別的辦法,只好由著二人。

    三人才來到院中,忽然聽到一陣鑼響,霎時(shí)間院內(nèi)燈火通明,趙府護(hù)院健仆足有數(shù)十人齊涌了過來,將三人團(tuán)團(tuán)包圍,與方才不同的是,眾人中還有二十余張強(qiáng)弓硬弩,森寒箭鏃全部對準(zhǔn)了他們。

    人群護(hù)衛(wèi)中走出一名盛裝貴婦,嬌聲叱道:“何方強(qiáng)人,竟敢夜闖官宅?”

    丁壽擋在二女身前,略一抱拳道:“衣衛(wèi)都指揮使丁壽,見過夫人?!?/br>
    人群中登時(shí)一陣sao動(dòng),那婦人也微微變色,“原是緹帥當(dāng)面,妾身萬氏,乃此間主母,拙夫不便,請恕迎迓不周之罪,這便請出拙夫,為緹帥擺酒賠情?!?/br>
    萬氏閉口不談丁壽破門傷人,反借由頭扯出趙經(jīng),隨即命人去新房內(nèi)延請主人,丁壽也不去阻攔,只是靜待下文。

    忽聽去房內(nèi)的下人一聲慘叫,連滾帶爬地逃了出來,“老爺他……他和崔護(hù)院都被殺啦!”

    萬氏身子一晃,險(xiǎn)些栽倒,厲聲怒喝道:“大膽賊人,竟敢殺害朝廷命官,可還知王法律條嘛!?”

    妙善搶到丁壽身前,昂首挺胸道:“與他們無關(guān),人是……”

    腰間忽地一麻,竇妙善嬌軀軟倒,丁壽將人交托顧采薇看顧,轉(zhuǎn)過臉干笑幾聲,“趙夫人,其中或許有些誤會……”

    “甚誤會會要了我夫君性命?左右快與我射殺了這幾個(gè)賊人!”萬氏咬牙切齒道。

    眾人猶豫不決,管家上前進(jìn)言,“主母三思,這人可是衣衛(wèi)啊……”

    萬氏回手便是一個(gè)耳光,“他說是衣衛(wèi)便是了,可有何憑據(jù)?”

    丁壽摸摸腰間,出來得匆忙,牙牌金牌還真一個(gè)沒帶。

    “縱然是衣衛(wèi),也不能無故傷人,按,夜入人家者,主家登時(shí)殺死勿論,萬事由我擔(dān)承……”

    萬氏狠厲目光瞪著院中三人,一字一頓道:“殺一人,賞銀千兩!”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一眾人等眼珠子通紅,摘取暗器,弓弩上弦,只待一聲令下,立刻箭雨飛蝗,將三人射成刺猬。

    丁壽面色凝重,己方兩人,還得費(fèi)心顧看一個(gè),著實(shí)有些兇險(xiǎn)。

    “采薇,小心些?!倍鄱诘?。

    “放心吧,丁大哥。”亮劍在手,顧采薇玉容堅(jiān)毅。

    萬氏緩緩舉起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