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片无遮挡高清免费久久,在线亚洲高清揄拍自拍一品区,成熟女人色惰片免费观看,久久噜噜噜久久熟女精品,综合激情平台夜夜做,avt天堂网手机,久草色网视频国产

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大明天下(第五卷)在線閱讀 - 大明天下(486)

大明天下(486)

    第四百八十六章錦衣帥靈前逞欲白身賈店內(nèi)言商

    第四百八十六章錦衣帥靈前逞欲白身賈店內(nèi)言商

    皇城根兒下的老少爺們從來不乏日常談資,哪怕一百年不死都能夠長見識。

    工部郎中趙經(jīng)被獨行大盜殺死府中算個甚啊,弘治爺那會兒阜財坊指揮張淳家夜間被搶,兇犯殺死來援的巡夜總甲越城逃逸,這厲害吧?那個姓崔的盜賊還被錦衣衛(wèi)當(dāng)場格斃,我呸,三腳貓功夫還出來現(xiàn)眼,真丟前輩同行的臉!

    你說什么?來緝捕的錦衣緹帥順手還拐帶走了趙府一個新納的小妾,這算毬新鮮事啊,弘治九年京師惡少馬紀(jì)、馬聰幾個夜闖民宅,逼jian了人家漂亮小媳婦不算,完事后還把人拉到大街口一直輪到天亮,不比你這個香艷?切,小毛孩子,沒見過世面!

    京師百姓眼界都被小皇帝他爸爸給養(yǎng)刁了,等閑事激不起興趣,主事姜榮死的消息勉強(qiáng)算上一樁,畢竟大明朝開國一百多年,死在詔獄里的官兒多不勝數(shù),可被緹騎活活嚇?biāo)赖恼娌欢嘁?,足夠茶余飯后解解悶兒的,至于他是貪贓還是枉法,家產(chǎn)如何充公,妻女家小怎樣處置等等,那都不過是些事后添頭罷了。

    百姓們瞧得是個熱鬧,縉紳士子們更多是憤慨不屑,科場舞弊貢院失火這等大案草草了結(jié),反關(guān)注緝兇捕盜那些治安瑣事,廠衛(wèi)鷹犬如此本末倒置,士林前途堪憂啊。

    還沒等士子們一腔郁悶消解,那錦衣帥又給玩出個大新聞,上疏朝廷重明科考三場并重之制,大概意思是說朝廷開科取士是為簡拔人才,而后以濟(jì)實用,如今士子專務(wù)初場經(jīng)義,一味追求文章浮靡冗雜,荒廢實務(wù),有悖祖宗用人之道,求朝廷頒布明旨,重后場以辨實學(xué)。

    一石激起千層浪,考官取士為圖清閑和少擔(dān)責(zé)任,閱卷時側(cè)重首場也非什么秘密,大家彼此心知肚明,朝中有識之士也多有建言,可即便要改也該是禮部首倡,幾時輪到你一個錦衣武臣狗拿耗子,點評朝廷掄才大典了?

    縱然背著一個御賜功名,終非正途出身,且不在其位不謀其政,禮部的一畝三分地,你這樣明目張膽地?fù)七^界,可是犯了官場大忌,許多人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看這場禮部和丁南山的撕逼大戲。

    第一個跳出來的是兼著禮部侍郎的翰林學(xué)士劉春,不過出乎大家意料的是,這位爺沒有半點要和錦衣帥撕掰的意思,反奏言什么取士本在實學(xué),大金吾之奏深切科場弊竇,首場不過尋章摘句,通達(dá)時務(wù)必于后場乃見,如后場馳騁該博,初場便是平平,亦該甄拔前列,以示崇重實學(xué)之意。

    和預(yù)想的似乎不太一樣,正主沒出來,一個掛名的卻上躥下跳,還比丁南山更進(jìn)一步,朝野上下還沒反過味兒來,禮部尚書劉機(jī)又跟上題本,內(nèi)容大同小異,不過委婉了許多,只說士子看重首場之事積重難返,此后二、三場試中有條陳時事、揚榷古今者,即便初場稍有瑕疵,也當(dāng)酌量收錄……

    群臣不明所以,禮部幾時與丁南山好到穿一條褲子了?有那明眼人忽然想起,貢院失火案丁南山將劉世衡這位總提調(diào)摘得干干凈凈,只處置了一群看守雜役,劉大宗伯恐怕是在投桃報李,才對丁壽的越俎代庖之舉隨聲附和……

    既然禮部自己都不在意,旁人也懶得去開罪丁壽,隨后司禮監(jiān)掌印太監(jiān)劉瑾便有旨出:朝廷取士本為世用,乃有用世之才不在制義中見奇,重在實學(xué),今起分房考官務(wù)虛心詳閱,卷必細(xì)閱細(xì)批,取卷兼重后場,以羅異材,詳依丁壽奏擬嚴(yán)行,不得違玩。

    好嘛,朝廷取士大典依錦衣武臣的條陳而行,這可是天大的新鮮事,朝野間議論紛紛,眾說紛紜。

    不得不說丁南山這奏疏的確言之有物,尤其切中了許多關(guān)心時務(wù)、不甘只尋行數(shù)墨的士子心聲,如此一來,他們不必再點燈熬油地在故紙堆中逐字細(xì)摳那一條條僻章詭句,進(jìn)身之路開闊許多,雖對進(jìn)言這條陳的人身份略有些抵觸,更多的則是感激與慶幸。

    當(dāng)然也非人人高興,至少那些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圣賢書的士子們對朝廷頒發(fā)這樣的明令多有非議,但這些人手無縛雞之力,除了一肚子之乎者也,沒有半點可以威脅到丁大人的地方,這些書呆子們心里怎樣想,二爺還真就不在乎。

    丁大人似乎是不打算消停,一波熱議未過,緊接著又上了第二份奏疏:重修各地貢院。

    相比前道手本有人歡喜有人愁,他這份諫言倒是皆大歡喜,應(yīng)考的人都知曉,貢院號舍建制逼隘,皆為木板葦席搭就而成,春試不能御寒,秋闈難隔酷暑,身處其中,苦不堪言,且考棚櫛比鱗次,一旦失火,就成連云之勢,小命搞不好都要交待其中,不過大家為了出身功名,縱然其中千難萬險,也只有硬著頭皮上了,如今有人肯為其發(fā)聲,天下士子自然拍手稱快,連那已功成名就的左班官員,回想起當(dāng)年應(yīng)考之苦,都是感同身受,對重修之事樂見其成,只是那最關(guān)鍵的一點:錢從哪來?

    大明朝的地方稅收總的說來分為兩塊,一部分起運京師,充作朝廷用度,另一部分扣留州縣本地,支給經(jīng)費,名曰存留,大抵上是各占一半,中央錢袋子干癟的時候也會適當(dāng)調(diào)整起運比例,‘存留’制度被徹底玩壞還要等大清的‘圣君賢主’們?nèi)腙P(guān)以后,此時讓地方官們頭痛的還是如何應(yīng)對劉太監(jiān)。

    因查盤中發(fā)現(xiàn)地方有司侵吞虛耗錢糧,劉瑾將各地府庫存留解運京城以資國用,當(dāng)然老太監(jiān)也不是要把地方給搜刮干凈,基本運作還是要維持的

    ,地方確有事端奏請更多留用也無不可,只是要求每年年底必須將收支賬目列個明細(xì)上奏朝廷,做到有據(jù)可查,貢院修繕屬地方開支,合該各地官府出款,可如今被勒緊脖子的地方大員們哭窮還來不及,莫說沒這筆閑錢,就是有也不會露出來等著劉瑾派人來查。

    還好這個擔(dān)憂沒有多久,內(nèi)廷又有旨出:士子乃國之重器,安危豈可輕忽!固因貢院地域所限,難得舒展擴(kuò)建,但為萬世長久之計,發(fā)內(nèi)帑重修號舍……

    妥了!皇上出錢辦事,大家最擔(dān)心的問題解決了,于是乎‘天恩浩蕩’、‘廣灑甘露’、‘陛下仁恩厚德’等等歌功頌德之詞滿天飛,天下士子同沐君恩的時候,原本對那位衣緹帥的成見也不免在潛移默化中略有改觀。

    “銀子!二爺?shù)你y子??!”某人躲在房間中捂著胸口大叫的不和諧聲音,恐怕是無人知曉了。

    ************

    北鎮(zhèn)撫司,詔獄。

    刑房內(nèi)凄厲慘叫聲縈繞不絕,趙府管家頭上戴著一個繩箍,兩旁各有一名衣衛(wèi)分扯著繩索將之收緊,那管家只覺頭疼欲裂,腦袋一圈好像有萬把鋼針在戳刺一般,頭骨‘咯咯’作響,腦仁兒幾乎要炸開般痛苦哀嚎。

    “停一下?!倍判且按蛄藗€手勢。

    行刑的衣衛(wèi)收了力道,熟悉門道的還遞了一個木桶放在他腳下,趙府管家撲過去抱著桶猛一通干嘔。

    杜星野施施然走近,俯身體貼地幫著拍了拍后背,一副悲天憫人的口吻道:“老弟運氣不錯,衛(wèi)帥交待了不能見血,好多手段使不上,只有先請你嘗嘗這道‘猿猴戴冠’,接著咱們再試試這兒的‘玉女登梯’。”

    趙府管家頭暈?zāi)垦?,還沒緩不過勁兒來,抬眼又見衣衛(wèi)捧了一副大枷向自己逼來,登時嚇得面無人色,“我招!我招啊!!”

    ************

    “喲,合著趙經(jīng)和崔百里是這般勾搭一起的,姓趙的這家底挺豪橫??!”丁壽拿著管家供狀抖了幾下,一臉戲謔。

    “供狀上說那姓趙的在濮州任上就貪得無厭,沒少刮地皮,此番若非大人知幾得早,這賊廝鳥在工部還不定貪墨多少工程銀子呢!”杜星野阿諛陪笑道。

    丁壽怪眼一翻,“趙經(jīng)是被崔百里所殺,與我有何關(guān)系?”

    “確是崔百里干的,屬下信口胡吣,衛(wèi)帥不要見怪?!倍判且凹泵ψ约赫谱臁?/br>
    這老小子越來越適應(yīng)官場身份了,丁壽‘嗤’的一笑,再低頭看看供狀,往桌上一扔,“這供詞不成……”

    ************

    正趴在牢房里哼哼的趙府管家再度被提了出來,還沒等明白過味兒來就被五花大綁到了木制刑架上,眼瞅著北司的刑訊高手們一臉獰笑地朝他逼近,管家心膽欲裂,哭嚎道:“小人真的什么都招了,句句是實??!”

    杜星野陰著臉走了過來,“不想再遭一遍罪的話,就重新招份口供來!”

    ************

    工部郎中趙經(jīng)府門前白幡高挑,府門洞開,新搭起的靈棚前人來人往,內(nèi)里哭得地動山搖,夾雜著和尚道士超度打醮的誦經(jīng)聲,亂哄哄嘈鬧不堪。

    萬氏這幾日很是難熬,本想四處求告為亡夫討回公道,可這命案還未等掀起波瀾,便一切塵埃落定,案情大白天下:趙經(jīng)為護(hù)院崔百里所殺,丁壽現(xiàn)場緝賊,崔百里負(fù)隅頑抗,被當(dāng)場擊斃等等,那衣帥搖身一變竟成了闔府恩人,合著他大鬧趙府是為了趙經(jīng)報仇來著?

    萬氏心中有疑,自不肯罷休,不惜送上重禮,再度懇請王鏊為其主持公道,王守溪倒不負(fù)君子之名,念著師生一場,沒趁機(jī)再盤剝于她,將她那份心意原封退回,并暗中告知:此案已是欽定,不要再生事端,留著錢財好生度日吧。

    得了閣老忠告,萬氏驚懼于丁壽手段之余,也息了上告的念頭,夫妻倆成婚多年,趙經(jīng)縱橫花叢,平日她也未少受冷落,為了那么個負(fù)心薄幸的家伙拼了身家性命,自己想想也覺不值,念在夫妻一場,身后事給他風(fēng)光大辦,盡了心意也就是了。

    不得不說趙經(jīng)還有些運道,才剛升了官職,靈前一應(yīng)供用執(zhí)事等物俱按五品職例,同年進(jìn)士、工部僚友等親朋故舊紛紛趕來吊唁,也算死后哀榮,可她一介女流,迎來送往多有不便,幾日下來,萬氏忙得焦頭爛額,身心交瘁。

    這日趁著間歇,萬氏才倚著桌子小憩,又聽府門前執(zhí)事高聲叫喝:“吊客到——”

    萬氏輕輕嘆口氣,打點精神來在堂前準(zhǔn)備答禮。

    “幾日不見,夫人憔悴許多。”來人沒去上香,反直沖著未亡人而來。

    “丁大人?!”萬氏定睛看清來人,不由一陣錯愕。

    “難為夫人還記得在下。”丁壽笑逐顏開。

    你化成灰我都認(rèn)得!萬氏暗咬銀牙,不咸不淡道:“緹帥折節(jié)來祭,亡夫地下有知,定然含笑九泉?!?/br>
    “哦?沒想丁某在趙郎中眼里如此之重,真是受寵若驚?!倍酆孟駴]聽出萬氏譏諷之意,順勢道:“既如此,夫人何不引領(lǐng)丁某去往趙大人停靈之所瞻仰遺容,也算告慰地下英靈?!?/br>
    丁壽打蛇隨棍上,反教萬氏無從拒絕,正好她心中有事,既然你這廝都不怕心虛撞鬼,那咱們就在亡人面前談吧。

    將人引

    到停靈之室,趙經(jīng)一身斂服,安置在木架子床上,按制要停靈七日,為防尸體腐壞,周圍堆著冰塊,亡者臉上還覆著一張輕薄白絹,讓有心觀摩趙經(jīng)死相的丁壽很是失望。

    見丁壽躍躍欲試,大有要將那塊絹布揭開一睹真容之勢,萬氏急忙阻止,“大金吾日前以身犯險,妾身多有冒犯之處,萬望海涵?!?/br>
    “無妨,丁某沒往心里去。”丁壽眼瞅著那張白絹,連臉都沒回。

    這人怎么還跟死人較上勁了,萬氏腹誹不已,“那夜敝府管事被大人傳去協(xié)同辦案,如今案情告白,不知可否見釋?”

    “誰?”丁壽一時好像沒反應(yīng)過來,經(jīng)萬氏提醒,才一臉恍然,“夫人對一個下人還念念不忘,真是憫恤體貼啊?!?/br>
    “那奴才隨侍亡夫多年,府中大事小情多是他在料理,如今cao持殯儀,正是用人之時,妾身一介女流,力不能支,求大人體諒?!?/br>
    “原來是親信老仆,難怪知曉如許內(nèi)情?!倍叟呐氖?,從袖中取出一紙供狀,“夫人請看?!?/br>
    萬氏狐疑接過,匆匆一覽霎時芳容失色。

    “崔犯藏身趙府,原以為趙郎中無心之過,不知者不罪,沒成想?yún)s是這般相識,這知情藏匿,縱然照比人犯減罪一等……那崔百里都犯了什么事,夫人您都看見了吧?”

    玉手顫抖著翻看著崔百里的累累罪行,萬氏面色慘白,崔百里是如何投入趙經(jīng)門下她略知一二,不過以為是一尋常盜賊,沒想?yún)s是積案如山的窮兇惡匪,這可如何是好?

    “大人,拙夫?qū)賹嵅恢谴薨倮锶绱藧盒?,否則斷……斷然不會……收留?!比f氏期期艾艾,再無平時鎮(zhèn)靜。

    “丁某也愿相信夫人,況且一死百了,趙郎中人都?xì){了,再糾纏這些也無必要。”丁壽轉(zhuǎn)視木床上的尸身,展現(xiàn)出一副慈悲心腸。

    萬氏長松口氣,適才驚出她一身冷汗,“謝過大人。”

    丁壽扭過頭來,見萬氏額間虛汗,微微一笑,“崔百里的事本官可以不去計較,但趙大人知濮州時刮地三尺,這貪墨之罪又該如何呢?”

    “大……大人?”才放下的心又揪了起來,萬氏如何經(jīng)得起丁壽這般貓抓耗子似的捉弄,兩腿一軟,癱坐在地,顫聲道:“可否念在拙夫已死的份上,法外施恩?”

    “未知夫人可曾聽聞,趙郎中昔日同僚姜榮侵吞匠料銀,驚死家中,最終貽害家小,非但家產(chǎn)充公,妻女還要沒入教坊……”丁壽瞥了一眼趙經(jīng)尸身,陰惻惻笑道:“以趙經(jīng)貪墨之?dāng)?shù),這般處置是否還嫌輕了些?”

    丁壽每說一句,萬氏便抖一下,待說到此處已是抖若篩糠,不避嫌地?fù)涞蕉勰_下,抱著他大腿仰面哭求道:“求大人開恩,放過闔府人等吧!”

    丁壽乜眼俯視,在靈前長明燈的映照下,只見玉容間珠淚點點,真?zhèn)€我見猶憐。

    “夫人不必如此,丁某也非鐵石心腸,網(wǎng)開一面,未為不可?!?/br>
    丁壽從另一袖中又取出一張供紙,丟與萬氏,還是那管家的供詞,只是與前番大相徑庭,絕口不提趙經(jīng)濮州任上貪瀆之事,只說崔百里以護(hù)院之名投靠趙府,趙經(jīng)愛其武藝,不知內(nèi)情才收納府中。

    兩份供狀,顯是有備而來,萬氏定定心神,起身擦去淚痕道:“大人欲要妾身做些什么?”

    “與聰明人講話屬實痛快?!倍坌χ蛄藗€響指,“趙經(jīng)騙來那個竇家姑娘做小妾,如今人也死了,你這當(dāng)家主母的,總該還人家一個自由身吧?”

    果然是那死鬼好色招來的禍?zhǔn)拢∪f氏心中暗罵,點頭道:“那是自然,妾身這便出具文書。”

    “大開庫藏,任由崔百里自取……”丁壽撣了撣第一份供狀,嘖嘖嘆道:“看來府中金銀真是多得無處放啊,丁某自問易地而處,可做不得尊夫這般瀟灑氣度?!?/br>
    千里做官只為財,如今也唯有破財消災(zāi)了,萬氏深吸口氣,“大人說個數(shù)目,妾身自當(dāng)奉上?!?/br>
    “瞧瞧,將丁某人想得跟賣法貪贓的一樣,丁某雖沒有趙郎中那么大的手筆,但十幾二十萬的銀子還不看在眼里?!倍圻B連搖頭,對被人誤解很是傷心。

    萬氏一怔,難不成自己竟想錯了?又聽丁壽道:“況且授人以柄的傻事,丁某才不會去干?!?/br>
    萬氏強(qiáng)壓怒火,“請緹帥明示?!?/br>
    “夫人遷來帝都不久,可曾聽過四通錢莊?”

    萬氏點頭,京中權(quán)要誰不知那是丁府產(chǎn)業(yè)。

    “那便好辦了,回頭夫人去往那四通錢莊柜上存?zhèn)€一百萬兩銀子……”

    “一百萬兩!?”萬氏嗔目怒視。

    丁壽一臉人畜無害的笑容,“是啊,丁某看不上一二十萬,那一百萬兩就差不多了?!?/br>
    “大人是要妾身傾家蕩產(chǎn)么?”萬氏切齒言道。

    “那豈不更好?”丁壽聳肩笑道,“銀子這東西,你有的少了,就拼命琢磨想多撈些,比如趙郎中這樣的;倘有的多了,就成天勞神費心著怎么守住,看誰都像是惦記自家銀子的賊,譬如夫人現(xiàn)在,反不如一貧如洗落個輕省,踏踏實實睡安穩(wěn)覺,我這也是為夫人著想……”

    萬氏冷哼一聲。

    丁壽負(fù)手圍著萬氏踱步,悠悠道:“況且情況也沒夫人說得那么嚴(yán)重,府上可還有位熟知內(nèi)情的在詔獄中躺著呢,夫人的身家丁某還是

    略知一二的?!?/br>
    萬氏心頭一跳,看來是隱瞞不住,“我……我沒那許多現(xiàn)銀?!?/br>
    “我知道,”繞到萬氏身后的丁壽腳步一停,點頭道:“所以丁某才親身來給夫人出主意啊,四通錢莊不遠(yuǎn)處有個四通質(zhì)鋪,府上珠玉古玩盡可送到那去典當(dāng),保證價錢公道,童叟無欺,當(dāng)然……”

    丁壽幫著萬氏撣去肩頭并不存在的灰塵,陰聲笑道:“無論銀票還是當(dāng)票,夫人就都不必拿回了,直接存到柜上就是?!?/br>
    萬氏急怒之下也未理會他的輕薄之舉,只是切齒冷笑,“大人果然心思縝密,妾身佩服?!?/br>
    “豈敢豈敢,其實夫人不妨想想,丁某還是給夫人留了活路的,若是家產(chǎn)充公,夫人您可就真的一文不名啦!”

    萬氏心弦大震,咬咬牙道:“好,便依大人所說?!?/br>
    “夫人果然是明白人,趙經(jīng)何能,得此良人啊……”丁壽拍著萬氏肩頭的手,順著向她臉上摸去。

    萬氏扭頭閃避,“大人自重?!?/br>
    丁壽卻也聽話收手,“那如今咱們該說最后一件了。”

    “還有?”萬氏如今是真怕了丁壽的獅子大開口。

    丁壽挑眉,色瞇瞇盯著萬氏道:“自那夜一別,丁某無日夜不思念夫人,今日可否容丁某一親芳澤,以慰這相思之苦?”

    “什么?”萬氏驚恐地退了兩步,做夢也想不到丁壽竟然對她動了色心。

    “丁某話說得不清楚?就是說請夫人陪丁某快活快活,才對得起在下舍命回護(hù)之情?!倍畚鹹in笑著向前逼近。

    萬氏連連后退,“大人,妾身人老色衰難充下陳,若是大人有意,府中多有美貌姬妾,我這便喚她們來陪侍大人……”

    “夫人雖年過三旬,但容顏姣好,風(fēng)姿綽約,何必妄自菲薄,那些空有皮囊的歌姬侍妾,如何能與知書達(dá)理的夫人芳駕媲美。”

    眼見丁壽逼得近了,嚇得萬氏扭身要逃,丁壽身形一晃,已擋在她身前,一把擒住她一只如雪皓腕,萬氏奮力掙了掙,卻如何擺脫得開。

    萬氏又羞又憤,惱道:“我乃朝廷命婦,你安敢壞我清白?”

    丁壽緊盯著她雙眼厲聲道:“別不識抬舉,若是丁某依法辦事,什么誥命敕命,你一樣難保清白,屆時要陪的可不是丁某一個人了?!?/br>
    看著男人狠厲目光,萬氏嬌軀輕顫,終于不敵垂眸,淚流粉腮。

    曉得她已服軟,丁壽松開玉腕,輕佻地抬起她雪白下頦,就唇印了上去,萬氏本能想要搖頭抗拒,卻被丁壽捏住面頰難得動彈,眼睜睜看著男人的臉不斷湊近,rou舌挑開櫻唇,在口腔內(nèi)肆意糾纏含吮。

    半晌丁壽才松開了她,意猶未盡地抹抹嘴唇,促狹笑著,萬氏玉面通紅,捂著胸口呼呼嬌喘,男人的吻深且熱烈,險些讓她背過氣去。

    丁壽貼著軟綿綿的嬌軀,將她逼迫到墻邊,健壯的胸膛擠壓著柔軟雙峰,茁壯硬挺的下身摩擦著女人羞處,兩只手更是停留在臀丘上來回揉捏著。

    ШШШ.5-6-b-d.cОм

    ЩЩЩ.5-6-b-d.℃⊙м

    ЩЩЩ.5-6-b-d.ㄈòМ

    萬氏在男人壓迫下只能緊靠在墻上,清晰感受著他胯間的火熱堅挺,美目滴下屈辱的淚水。

    男人的雙手越來越放肆,一只手已然伸進(jìn)衣內(nèi),當(dāng)穿過胸衣握住酥乳的瞬間,萬氏終于忍不住發(fā)出了一聲呻吟。

    “大人,求求您,別在這里……”萬氏喘息哀求。

    “這里有什么不好?”丁壽笑著,衣內(nèi)雙峰堅挺依舊,看來趙經(jīng)平日很少把玩,肌膚更是有若凝脂,手感甚佳,在自己掌中任意變幻著各種形狀,他的另一只手已然撩起孝服,探入了郁郁黑森林。

    “這……畢竟是亡夫靈前?。 比f氏呻吟中拖著幾分哭腔。

    “哪又怎樣?”丁壽反詰,靈活手指不停刺激著女人身上敏感處,當(dāng)略顯粗糙的手指滑入干澀xue腔時,萬氏不由自主夾緊了雙腿,丁壽毫不費力地用膝蓋將她兩腿分開,手指輕叩暗挑,捻摁搓揉,在他高超手法下萬氏久曠的身體很快便有了回應(yīng),片刻間就達(dá)到了一次高潮。

    “啊——”萬氏發(fā)出長長一聲呻吟,兩手軟綿綿地?fù)ё∧腥祟i項,若非男人頂靠,她怕就要軟倒在地。

    將濕淋淋的手指展現(xiàn)在萬氏眼前,丁壽戲謔道:“夫人似乎表里不一啊……”

    萬氏羞臊無言,螓首搭在男人肩頭,雙眸輕闔,事已至此,就任由他去吧。

    丁壽不再客氣,清脆的幾聲裂帛,伴隨著女人嬌呼,孝袍下的素絹長褲與褻衣被撕得粉碎。

    不想男人這般急色,萬氏嗔怨地睜開雙眼,還沒等她開言,下身突然一陣巨漲,一根火熱巨物猛地頂入了她花心深處,她發(fā)出一聲輕呼,隨后柔弱的身軀便在男人的抽送中不停起伏著。

    久曠之軀,常年不得雨露滋潤,如何是丁壽這花叢浪子的對手,很快便再度xiele身子,高潮的余韻中,萬氏大聲地喘息,想著自己官家命婦,平日守禮守節(jié),竟有朝一日被人迫著做出這

    等茍且之事,最為關(guān)鍵的是,她竟在這逼jian之中感到從未有過的舒暢愉悅,難道自己真是yin蕩本性?

    自憐自責(zé)之下,萬氏悲從中來,嗚嗚咽咽抽泣起來。

    “夫人哭些什么?”丁壽湊到她耳邊輕輕說道:“趙經(jīng)生前對你如何且不去說,人死如燈滅,夫人如今不為自己考慮,總想些有的沒的,豈非自尋煩惱?”

    嘴里說著話,下面那根roubang可沒閑著,軟綿嬌軀在他一頂一挺的動作中如風(fēng)中花枝,無力輕顫。

    倚著男人肩膀,萬氏默默思忖,生前待我如何?整日流連花叢,貪新厭舊,夫妻二人說好聽些是相敬如賓,實則早已形同陌路,如今還為他枉法拖累,受盡屈辱,哼,我還為你守些什么?莫不如早點遂了這錦衣帥心意,為自己日后留條生計才是正理。

    解了心結(jié),萬氏也不再一味被動,早已熟透的婦人身軀正是如狼似虎的饑渴年紀(jì),開始主動索求尋歡,任由男人將她擺成各類羞人姿勢,竭力逢迎。

    “大……大人,您好了沒有,妾身快不成了?”萬氏手扶供案,撅著屁股由男人頂撞抽聳。

    “再忍忍,快了?!倍奂又亓肆Φ溃盅赣置?,每一次都盡根而入,撞得靈堂條案咯吱作響。

    “哎呦,妾身……真的不行了……兩腿酸得厲害……”

    ‘啪啪……’

    ‘咯吱咯吱……’

    “大人您饒了我吧,妾身還得迎送賓客,求您體諒一二……哎呀呀,插到心口上啦……”

    萬氏yin聲浪叫,趙經(jīng)似乎在冥冥中都有所感受,‘啪嗒’,桌上靈位在劇烈的搖晃中歪倒栽落。

    為聲音所驚,交歡中的二人這才停下動作,丁壽抽身而退的瞬間,萬氏再也支撐不住,直接坐到冰涼地面,摸著腫脹牝門,一臉幽怨,“大人好狠的心腸!”

    “非是丁某心狠,實是夫人太不中用,瞧瞧,在下可還難受著呢?!?/br>
    青筋虬結(jié)的怒漲陽物湊到萬氏眼前,女人不由一陣眼暈迷茫,“這可如何是好?”

    “在下也非辣手摧花之人,可是這口火氣出不來,著實憋悶,”丁壽揉著婦人硬挺rutou,一臉為難,“不如……夫人用口幫在下如何?”

    “這……我不太會?!狈鞘侨f氏推脫,她自幼秉持閨訓(xùn),縱是與趙經(jīng)夫妻之間房事也俱是一板一眼守禮而行,趙經(jīng)不喜與她共諧魚水,的確事出有因,今日這般主動,實屬破天荒里頭一遭,

    “無妨,熟能生巧。”丁壽笑著將沾滿yin液的陽物湊到她嘴邊。

    下身火辣辣的不堪征撻,又不敢敗了丁壽興致,萬氏只好扶住一拳難握的粗壯陽物,奮力張開檀口,緩緩?fù)塘诉M(jìn)去。

    看著胯下婦人勉為其難地吞咽自己陽物,丁壽得意輕笑,那夜萬氏對他的無禮沖撞,他確實沒放在心里,早晚會被cao回來,何必與女人置那份閑氣,你看才過幾天,趙夫人不就乖乖地任己施為,讓站就站,讓坐就坐,折來疊去的連屁都不敢放……

    想到得意處,丁壽小腹中仿佛騰起一團(tuán)火,用力按住螓首,將萬氏小嘴當(dāng)成yinxue般抽插起來,腰身幅度越來越大,幾乎每一下都頂?shù)剿韲瞪钐帯?/br>
    ‘咕嚕咕?!f氏杏眼圓睜,粉拳拍打推搡著男人腰跨,眼淚都嗆了出來。

    終于丁壽猛地拔出陽物,還沒等粉面漲紅的萬氏喘口氣,火燙jingye如箭般激射到了她的臉龐發(fā)梢。

    突如其來的噴發(fā)讓萬氏措手不及,眼角睫毛間還掛著黏稠的白色漿液,看著男人的赤裸身軀一陣失神。

    “夫人……”外間突然響起的丫鬟呼聲將萬氏喚了回來。

    “什么事?”萬氏驚慌地抹去頭臉穢跡,起身拉了拉衣裙,遮住余韻未退的粉紅肌膚,可屋內(nèi)汗水和jingye混雜的yin靡氣味是無論如何也掩蓋不住的,慌忙對外喝道:“不要進(jìn)來!就在外面回吧?!?/br>
    “是?!毖诀吖怨灾共?,“工部李部堂遣人來吊,前院請您過去。”

    “知道了,我馬上去。”聽得外間腳步聲漸遠(yuǎn),萬氏才長吁口氣,有暇細(xì)細(xì)整理身上孝服,待看到地上撕裂的零碎布條時,不由犯起了難。

    “怎么了?畢竟一部正堂,可別失了禮數(shù)?!倍劬瓦@么赤裸著身軀,大剌剌走近。

    “說得輕松,我這樣怎出去見人?”萬氏兩手護(hù)著下身,春意未退的秋波中又添新愁。

    “你不說,誰知道你下邊沒穿褲子?!备糁鴨伪⌒⒎?,丁壽在飽滿臀rou上狠捏了一把。

    “你……”萬氏不敢還嘴,前面也確實等不得,只好將就著這般走了出去。

    瞧著萬氏夾緊雙腿小心翼翼地款款移步,生怕被人看出沒穿底褲走動的模樣,丁壽背后笑道:“應(yīng)付了前面就快些回來,不要再去換褲子了,爺再撕起來麻煩?!?/br>
    輕移蓮步的萬氏倏地一個趔趄,邁著小碎步火燒似的朝前奔去。

    丁壽哈哈大笑,“將貞女變成蕩婦,總是一樁讓男人有成就感的事,女人越是端莊,身份越是高貴,這成就感帶來的滿足就越是強(qiáng)烈,趙郎中以為如何呢?”

    踱步到趙經(jīng)尸身前,丁壽一把揭去了他臉上蒙的白絹,不得不說趙家入殮師手藝不錯,臉上已無被殺時的猙獰神情,面容平靜,只是微微干癟,一臉倒霉透了的死相。

    “辛苦半生,最終都為

    他人做嫁衣,你老哥也是夠慘的,丁某送你這最后一程,也算盡了心意,一路走好啊。”

    丁壽用那白絹擦干凈下體穢物,重又蓋在了趙經(jīng)面上……

    ************

    松鶴樓雅間。

    “大哥有事直去家里尋我就是,何必要勞煩旁人通傳帶話?!鳖櫜赊弊焐险f著埋怨,俏臉卻是眉花眼笑。

    “顧老伯交游廣闊,愚兄身份尷尬,府中露面怕是多有不便?!北荒憷夏锟匆?,怕就一劍捅過來了,二爺可不去找那麻煩,丁壽心道。

    顧采薇恍然,“還是大哥思慮周到,其實娘也看不慣爹交往那些江湖草莽,若非礙著爹的面子,她早就將人都攆出府去了?!?/br>
    “長輩的事情咱做小輩的不要多摻和,你看看這個。”丁壽將一張文書拍在桌上,推了過去。

    “這是……竇師姐的放身文書!”顧采薇驚喜道。

    “如今妙善與趙家再無半點瓜葛,徹徹底底的自由之身了。”丁壽不得不為自己的手段感到驕傲,改了張供詞,填補(bǔ)上了修貢院的銀子虧空,結(jié)好天下士子這份人情實在太大,他不敢貪天之功,只能將這恩澤讓與小皇帝來施與,做好事還不能留名,這銀子花得二爺心里就別提多憋屈了!

    如今好了,非但平了賬還大有添頭,在朝廷命婦身上痛痛快快爽了一把,報了一箭之仇,還將妙善摘了出來,案子手尾算是料理干凈,再和竇家丫頭明來暗去的也不怕旁人抓把柄不是。

    “丁大哥果然說到做到,不但懲辦了姜榮那惡徒,還了斷了竇師姐與趙家的因果,這下竇師姐回峨眉再無后顧之憂了?!?/br>
    “哪里哪里,不過舉手……等等,你說什么?”

    ************

    竇家酒坊。

    竇二仿佛蒼老了十幾歲,看著女兒忙碌的身影,重重嘆了口氣。

    “閨女,別忙了,坐下歇歇吧。”

    “爹,我不累,”妙善擦拭著酒坊桌椅,“幾日沒開張,到處都落了一層灰,收拾干凈您老也輕省些?!?/br>
    “不必收拾了,用不上了。”竇二搖搖頭,不舍地打量著店內(nèi)上下,“這店不開了?!?/br>
    妙善手上一頓,隨即又更用力地擦拭,“爹凈說笑話,咱家?guī)状u酒的,不開店干什么?”

    “沒臉開了,會被街坊四鄰笑話死啊,唉,把自己女兒嫁給了誰都不知道,天底下有這么當(dāng)?shù)拿??老糊涂!老混蛋!”竇二狠狠地抽自己耳光。

    “爹!”妙善轉(zhuǎn)過身來,已是淚流滿面,撲上去抓住父親的手,哭道:“是女兒不懂事,與您無干的……”

    “是爹有眼無珠,親手把你送進(jìn)的虎口,哪怨得了你?。 备]二抱著女兒老淚縱橫,“一個黃花閨女經(jīng)這么一遭,還怎么嫁人?。 ?/br>
    “女兒不嫁人了,也不回峨眉山了,就在身邊陪著你,伺候您老一輩子!”妙善哭道。

    “都多大人了,還說孩子話,隨師太回四川也好,留在這京里脊梁骨都得給人戳穿咯!”竇二抹著眼淚道。

    “那您老呢?隨我一起走吧!”妙善一臉希冀。

    “胡說,你峨眉山上都是姑子女娃兒,我一個糟老頭子過去干甚?”竇二強(qiáng)作歡笑,半真半假地敲了女兒一個爆栗。

    妙善破涕為笑,哽咽道:“那……那您今后怎么辦?”

    “酒坊賣了,在城外鄉(xiāng)下買上幾畝地,養(yǎng)雞種菜,日子也過得逍遙自在,”竇二捧著女兒臉龐,慈憐道:“待這日子也過得膩了,爹就去峨眉看你,以往惦念著店里老主顧,脫不開身,如今算是清閑啦!”

    “那您早點來啊,我等您!”妙善抽著鼻子道。

    “放心吧,爹也舍不得你這寶貝女兒!”

    父女倆正自交心,忽聽門外有人敲門道:“請問店里面有人嗎?”

    竇二看了女兒一眼,兩人各自擦去眼淚,竇二到門前卸了店門板,只見外間站著一個布袍漢子,一團(tuán)和氣,見面便拱手笑道:“敢問這里可是竇家酒坊?”

    “正是,不過小店歇業(yè),恕不待客,客官見諒?!毖粤T竇二就要合上門板。

    “老丈且慢,在下于京中聞聽貴店‘胭脂桃花釀’大名,特慕名而來,在下愿多出銀兩,只求老丈行個方便,讓在下喂飽酒蟲?!?/br>
    “這……”竇二聽來人南方口音,又是一臉誠懇之色,不忍拒絕,道:“好吧,只是幾日未曾開業(yè),店里也沒有菜肴預(yù)備,怕要委屈客人?!?/br>
    “有酒便好。”那人千恩萬謝進(jìn)了店內(nèi),見了妙善又是深施一禮,妙善慌忙回禮。

    竇二收拾出一張桌子,搬了一壇酒來,連杯子一同擺在桌上,歉然道:“有酒無菜,慢待客官了,這頓酒就算小老兒請客,客官盡管享用就是。”

    那人再度道謝,斟了一盞酒,看看酒色,又湊近鼻端聞了聞,輕輕啜了一口,贊道:“果然好酒!”

    “客官喜歡就好?!北M管打算改換營生,但聽得有人夸贊自家美酒,還是很對竇二胃口的。

    “不瞞老丈說,在下走南闖北,也算嘗盡天下美酒,您這酒確是不凡,該引得京中達(dá)官貴人趨之若鶩才是?!?/br>
    竇二連連擺手,“什么達(dá)官貴人的不敢想,小老兒這酒身份高的老爺們看不上,平民百姓又嫌稍

    貴,勉強(qiáng)維持營生罷了?!?/br>
    “說的也是,酒香也怕巷子深,這酒擺在小店中賣確實難得個好價錢?!?/br>
    這人的話有些變了味道,竇二談興大減,道了聲“自便”,便要退下。

    “且等等?!睗h子又飲了一口酒,用舌尖細(xì)細(xì)品咂味道,“色澤鮮紅,艷若桃花,用的該是紅曲釀造……”

    “酒中花香么,”漢子自失一笑,“在下曾飲過一種茉莉酒,是用茉莉花熏制而成,將茉莉花置于酒上封口,熏成香酒,熏好的美酒香味濃郁,若是再用茉莉花熏上一次,則稱為雙料茉莉酒,酒香更加濃郁,此酒濃香,該是至少用桃花熏過三次,怪不得有人嫌貴……”

    那人每說一句,竇二臉色就難看一分,提防之心頓起,“你究竟是誰?來干什么?”

    “竇老先生勿急,在下并無惡意,這配方之事差之毫厘便謬以千里,旁人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想要釀成‘胭脂桃花釀’這般美酒,絕非易事?!?/br>
    又是為的酒方!妙善閃身來至堂前,嬌聲喝道:“你姓甚名誰,到底來此作甚?”

    面對妙善,那漢子不敢失禮,起身長揖道:“在下程澧,奉敝主人之命,來與竇老談筆生意。”

    “誰知你家主人又是哪座山上的猴子?”妙善語氣不善,一切不順心事可謂都從這酒方而起,還有人來此裹亂!

    “當(dāng)朝錦衣衛(wèi)都指揮使丁大人,便是敝主人?!背体⒌Φ?。

    竇家父女齊齊怔住,竇二忙躬身道:“丁大人對我父女有大恩大德,若是他要,這酒方小老兒雙手奉上?!?/br>
    程澧欠身還禮,“竇老誤會了,敝上并無討要酒方之意?!?/br>
    “那他要什么?”妙善的心突然跳得快了起來,難道他是想要……

    程澧淡淡笑道:“敝上是想商量要個人?!?/br>
    “誰?”妙善脫口問道。

    “竇老先生?!背体⒌馈?/br>
    “我爹?。俊泵钌企@詫之余,難掩芳心失望。

    “我?”竇二同樣驚愕。

    “敝上想請竇老先生以酒方入股龍鳳酒樓,一切配酒事宜全由老先生一人掌管,旁人不得干涉,只要龍鳳酒樓開業(yè)一日,老先生便占其中兩成干股,一諾千金,立字為據(jù)!”程澧擲地有聲。

    注:1、司禮監(jiān)會科道官查盤兩廣歲報底冊,想將各司府所貯銀兩貨物解運京師,其中梧州留三分之一,兩廣總督陳金奏言地方用兵需要錢糧支用,‘乞各量存十五以備有警支用’,劉瑾同意了,‘邊方既有事,準(zhǔn)五十萬解京,其余留備軍需之用’,但要求‘自后凡新舊收支數(shù)目,每年終備細(xì)開奏以聞’,結(jié)果運了二十八萬兩以后,司禮監(jiān)的公公又查出一筆銀子來,‘廣東庫貯銀視前多二十七萬’,足見地方上的一團(tuán)爛賬。實錄對此記載是‘蓋瑾欲檢括遺利盡歸京師,于是天下倉庫多空虛矣’,鍋總得有人背吧。

    2、歷史上錢寧、江彬家的現(xiàn)銀都有四五百萬,還不包括金子、碎銀和其他珍玩,趙經(jīng)那從皇帝身上都能截一半的cao性,有一百多萬的家底不過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