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2月10日

    [二十一]

    結(jié)果女人那豐潤的圓臀先是觸了電般的一顫，隨著小雷越來越用力頻率越來越快的揉搓動作，竟是開始小幅度地扭動起來，看上去誘惑之極。

    小雷忍不住開口說：「李哥說得真沒錯，楊姐真的是sao的不行了?！?/br>
    老李哈哈笑起來，手上使勁，把女人的腦袋按得更低，已經(jīng)在女人溫?zé)崛彳浀目谇恢胁鸬拇T大yinjing被直直地頂?shù)胶韲?，女人整個臉埋在男人濃密的陰毛里，喉嚨深處發(fā)出干嘔聲。

    快五點鐘了，軍等得心情煩躁，然而妻子依然沒有出來，定位信息顯示，就是這個別墅區(qū)。

    她究竟來這里干什么？。

    一邊看著胡迪整個下午不停發(fā)過來的信息，軍不耐煩地關(guān)掉信息，心煩意亂。

    正心煩意亂間，別墅的出車口，道閘抬起，一輛墨綠色的ＭＩＮＩＣＯＰＰＥＲ緩緩駛出。

    軍猛地坐直身子，定睛努力看過去，從擋風(fēng)玻璃處依稀能看出開車的是個男人，副駕駛座上坐著個長發(fā)女子，容貌和衣著看不清楚。

    軍猶豫著要不要開車去攔住他們問個明白，轉(zhuǎn)念一想，無憑無據(jù)的，僅僅是乘一輛車似乎不能說明什么，就吸了口氣，掛擋緩緩起步。

    綠色小車出門后左轉(zhuǎn)，快速駛離。

    軍駕車跟了上去。

    綠色小車開得很快很猛，幸好軍駕駛技術(shù)不俗，穩(wěn)穩(wěn)地遠遠跟在后面。

    十分鐘后，前面的小車貼著路邊停放的車輛停了下來，駕駛位上的男人拉門下車。

    軍也遠遠地停下，看著前面的動靜。

    下車的男人光頭，個子不高，很壯實，穿著件皮夾克，整個人看上去有一種社會人的氣質(zhì)，看上去很剽悍的樣子。

    光頭男人按動車鑰匙，路邊停著的一輛黑色ＳＵＶ閃了下燈。

    副駕駛位的車門打開，一個女人也下了車，想要繞過車頭去往駕駛位。

    下車的一瞬間的側(cè)影，就讓軍確定，是楊，自己的妻子。

    楊穿著一件黑色的修身大衣，系著腰帶，似乎是有些怕冷，兩只手把領(lǐng)口裹得緊緊的，大衣下面，卻是沒有穿褲子，而只是穿了黑色的絲襪，襯托出纖細修長的小腿，腳上踩著一雙黑色高跟鞋，從背影望去，顯得身材極好。

    妻子裹緊領(lǐng)口快速往前走著，似乎是想趕緊上車開走，卻被繞過車頭的光頭男子一把拽住胳膊，拉扯著回到了車子副駕門處，男子伸手把妻子推得靠在車門上，身體緊緊貼著妻子，探頭做強吻狀。

    軍的臉騰地漲紅，手拉門把手，就要沖上去。

    然而，已經(jīng)拉開車門一只腳踩在地上的軍，卻被妻子接下來的舉動驚呆了。

    妻子竟然順從地一只手背后攥住車門把手，卻是沒有躲閃，嘴唇迎接著對方，兩個人親吻了起來。

    軍愣愣地看著眼前這一幕。

    腦袋里好像被雷炸了一般，耳邊盡是尖銳的哨音，嗡嗡作響。

    自己那知性美麗的妻子，女人那溫婉賢淑的母親，真的出軌了。

    軍無所適從。

    他一時想沖上去質(zhì)問？。

    可是，把這層窗戶紙捅破了，接下來怎么辦？。

    女兒怎么辦？。

    而且，是自己出軌在先，自己有什么資格去指責(zé)妻子呢？。

    而且，妻子已經(jīng)早就告訴了自己，她在外面也已經(jīng)有人了，說的冷冰冰、明明白白，從此各過各的、互不干涉。

    軍默默地收回踏出車外的腳，關(guān)上車門，把臉伏在方向盤上，只露出眼睛，愣愣看著前方那雙激吻的男女。

    男人身體緊緊壓著女人，一只手卻是不老實，抬起來，似乎想要從女人的領(lǐng)口伸進去。

    女人似乎有些慌亂，停下接吻，急忙抬手拉住男人的手臂，四下張望著，嘴里不知說些什么。

    軍的兩只手死死地握著方向盤，手指關(guān)節(jié)已經(jīng)攥得發(fā)白，牙齒咬得咯咯響，卻渾然不知。

    女人的領(lǐng)口被男人剛才的動作帶著敞開了，從軍的角度望過去，里面露出大片雪白的凝脂。

    原來大衣里面沒有穿著衣物，在這寒冷飄雪的冬天，單薄的毛呢大衣里裹著的，是妻子赤裸著的rou體。

    軍想起那段流傳全網(wǎng)的視頻，以及胡迪描述的那個去上環(huán)的女人。

    那個站在熙攘的街頭露出雪白屁股的女人，那個像條母狗被男人鎖住陰部的女人，真的是妻子嗎？。

    不知不覺，視線已經(jīng)模煳，模煳的視線中，光頭男人笑著說了什么，妻子裹緊領(lǐng)口快步往車頭方向走去，光頭男人伸手在妻子臀部重重拍了一下。

    妻子一個踉蹌，有些狼狽地回頭看了一眼。

    軍的兩只手緊緊握著方向盤，整個身體趴在上面，早已是淚流滿面。

    一切的一切，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自己那最讓自己驕傲，最美麗、最溫柔的妻子，再也回不來了。

    軍此刻的內(nèi)心前所未有的恐懼，越來越深越來越強烈。

    車窗外，雪花變得密集，片片飄落在車窗上，融成細密的水滴。

    恨嗎？。

    恨誰？。

    妻子？。

    還是這個光頭男人？。

    軍無法去集中精神思考，心亂如麻，各種思緒紛至沓來，在腦海中翻來復(fù)去，最終環(huán)繞著的就是四個字。

    咎－由－自－?。?。

    綠色小車的剎車燈亮起，隨即緩緩起步。

    旁邊停著的黑色ＳＵＶ也駛出車位，卻是調(diào)了個頭。

    軍猛然坐直身子，用袖子擦了把臉，猶豫了一下，也調(diào)頭，跟上了黑色ＳＵＶ。

    為什么跟著他？。

    軍不知道，甚至也不再想知道，只是覺得萬念俱灰，僅僅是機械的本能而已。

    或許只是想知道究竟是誰，讓自己美麗溫婉的妻子變成現(xiàn)在這個不認識的陌生女人，僅此而已。

    雪花繼續(xù)飄飄灑灑，這個冬天的第一場雪就這么悄悄的落下了。

    楊把車停在停車場的角落，熄了火，小心地觀察過四周，才快速地換到后座，把車門落了鎖，脫下大衣搭在前排的座椅背上，準(zhǔn)備開始穿衣服。

    車里很暖和，赤裸著身體的楊并沒有感覺到冷，唯有下體重新戴上的金屬貞cao帶讓楊有些不適。

    畢竟已經(jīng)十幾天沒有穿了，還需要個重新適應(yīng)的過程，尤其是肛門處的臀瓣被貞cao帶為排便設(shè)計的金屬環(huán)撐著，讓楊感到非常不舒服。

    楊正準(zhǔn)備先穿上胸罩，車身左側(cè)卻快速地跑過兩個人，跑到車子前頭停下了。

    發(fā)^.^新^.^地^.^址

    ５ｍ６ｍ７ｍ８ｍ…℃〇M

    腳步踩在地上薄薄一層積雪上，嘎吱嘎吱作響。

    楊吃了一驚，慌張地蜷縮到駕駛位座椅的后面，整個人蹲在兩排座椅中間，透過駕駛位座椅和車門間露出的一點縫隙往前看。

    楊停車的位置是停車場的角落，左側(cè)是樓體，車頭位置正對著一排一人高的綠化帶，那兩個人就站在樓體和綠化帶的角落。

    是一對大學(xué)生模樣的男女，看上去也就二十歲左右。

    男孩低下頭捧著女孩的臉，兩個人接吻。

    良久后，兩個人才分開，手拉著手，抬頭看著飄飛的雪花，靠著樓體說話。

    男孩個子很高，看上去很陽光的樣子，笑起來，牙齒白白的，很好看。

    女孩子長著一張清純干凈的面孔，皮膚很白，柔順的長發(fā)直直地像瀑布般垂落到肩膀上。

    兩個人說說笑笑，好像有聊不完的話題。

    「你翹課，會不會被點名呀？?！?/br>
    女孩仰著頭問男孩。

    「放心吧沒事的，你這么大老遠的來給我過生日，肯定要陪著你呀?！?/br>
    「真的沒問題嗎？?！?/br>
    「必須沒問題呀，你男朋友，可是學(xué)生會主席呢?！?/br>
    女孩子就幸福地把小腦袋靠在男孩身上笑。

    「等畢業(yè)了，咱們就結(jié)婚吧?！?/br>
    男孩揉著女孩的小腦袋，輕輕地說道。

    「嗯?！?/br>
    女孩輕輕道，清純白皙的臉上洋溢著一種叫做幸福的笑吞，似乎散發(fā)著光一般，奪目燦爛。

    蜷縮在座椅后的楊突然捂住嘴巴，失聲痛哭。

    某集團公司門口，軍緩緩?fù)Ｏ萝?，看著前邊的黑色ＳＵＶ拐進大門，停在主樓高高的臺階下面。

    光頭男人徑直大步走上臺階，臺階上方有穿著黑西服的平頭年輕人快步跑過來，接過車鑰匙，向男人問好。

    軍知道這個集團公司，是市里有名的城中村成立的企業(yè)，聽說董事長，也就是村委會主任姓李，是本市黑道上的風(fēng)云人物。

    軍停在那里沉默了一會兒，緩緩起步駛離。

    酒店，陳福輕輕敲響餐飲部辦公室的門。

    過了好一會兒，里面才開了門，已經(jīng)換好一身工作服的楊看到是他，扭身走了進去。

    陳福進了屋，隨手把門帶上，看著楊。

    楊就靠坐在辦公桌邊，低著頭不說話。

    雖然補了妝，臉色卻依然rou眼可見的憔悴，眼睛微微有些紅腫，顯然是哭過。

    陳福輕輕問道：「怎么了？?！?/br>
    楊沉默，不說話。

    「他們又找你了？?！?/br>
    楊轉(zhuǎn)身坐到桌子后面的椅子上，整理著明顯剛換下來的便裝，小聲說道：「沒什么，別問了?！?/br>
    陳福向前幾步，沉聲問道：「是他們又找你了，是吧？?！?/br>
    楊停下收拾的動作，眼神迷茫地說道：「陳福，你說人來到這個世界，究竟是為什么呢？?！?/br>
    陳福心里一驚，急促道：「你不要胡思亂想，有什么困難你就說出來，我們一起想辦法。」

    楊搖頭，臉上帶著一絲自嘲的笑：「沒用的，你不知道?！?/br>
    陳福做到辦公桌前的客椅上，盯著楊的眼睛，問道：「怎們會沒有用，關(guān)鍵在你自己，楊，你醒醒吧，不能再這樣下去了?！?/br>
    楊垂著眼簾，長長的睫毛顫動著，默不作聲。

    陳福說道：「原本那天我們說的好好的，怎么突然你就又像變了個人一樣，這些天你總是躲著我，我不知道你究竟是怎么想，也不知道這些天究竟又發(fā)生了什么。你買了新車，有意躲著我，發(fā)信息也不回，是不是我可以理解為，你終究是決定跟著那個流氓，再也不回頭了?！?/br>
    楊依舊垂著眼簾，卻輕聲說道：「那個你見過的貞cao帶，其實戴上去并沒有你想象的那么難受?！?/br>
    陳福愣了一下，顯然沒有想到楊的嘴里會突然冒出這么一句話。

    繼而臉漲的通紅，怒其不爭地低吼道：「你在想什么呢？。楊，你是不是被他們下藥了，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br>
    楊卻依舊低垂著秋水長眸，所答非所問，輕輕說道：「對了，上次的大衣錢還沒有給你?！?/br>
    說著便去翻手機。

    陳福一把抓住楊握著手機的手，怒道：「你明知道我不是在說這個，你到底是怎么了？。！?！?/br>
    楊掙了一下，沒有掙脫開，抬頭看向陳福，問道：「謝謝你，陳福，但是，沒用的，一切已經(jīng)無法回頭了?！?/br>
    陳福還想要再說什么，楊卻很快跟了一句：「食髓知味，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嗎？?！?/br>
    陳福不由深吸了口氣，愣愣地看著楊那張憔悴卻難掩絕美吞顏的臉龐，身子靠在了椅背上。

    楊眼神轉(zhuǎn)向一方，兩個人都陷入沉默，時間長到陳福感到壓抑，楊忽然莫名其妙地自言自語道：「他笑起來，牙齒白白的，真的很好看。」

    晚上酒店有個重要宴請，趙金海點名讓楊作陪，陳福也在場。

    客人是外地幾個酒店的老總，大家都是行業(yè)內(nèi)很熟悉的朋友，酒桌上的氣氛很融洽。

    令趙金海意外驚喜的是，平時參加宴請都是淺酌即止的楊，今天卻異?；钴S，席間頻頻敬酒，又是撒嬌又是佯嗔，把都是男性的幾位老總灌得五迷三道。

    陳福坐在那看著端著酒壺跺著腳撒嬌勸酒的楊，恍然如同陌生人。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最終賓主盡歡，酒店充分發(fā)揚了高度的主人翁精神，幾位客人最終都是被扶著上了樓。

    楊也醉得一塌煳涂，被幾個服務(wù)員扶著回了辦公室。

    送完客人，趙金海吩咐陳福：「小楊今天表現(xiàn)不錯，你等會兒去看看她，不行就在樓上開個房別走了，不過得跟她家里說一聲，要是回去，一會兒讓司機送一下，你也一起送一下?！?/br>
    沒喝多少酒的陳福答應(yīng)了一聲，想了想，快步走到餐飲辦公室門口，敲了敲門。

    門很快打開，兩個女服務(wù)員招呼了陳福一聲，隨即無奈地轉(zhuǎn)頭看向趴在辦公桌上的楊，其中一個輕聲道：「睡了，剛才一直在哭，把手機都摔了，還踩了好幾腳，拉都拉不住，還砸了好多東西，嚇?biāo)牢覀兞耍@會兒吐了酒，剛睡著?！?/br>
    屋里彌漫著刺鼻的吐酒味道，地上滿是摔碎的玻璃杯、筆筒等雜物，辦公桌上，放著屏幕粉碎的手機，辦公桌旁放著的垃圾桶的壁上能明顯看到嘔吐物的痕跡。

    陳福點了點頭，想了一下，說道：「我給她愛人打個電話，看怎么安排，估計要送一下，你們照顧好楊經(jīng)理?！?/br>
    一個服務(wù)員問道：「要是送的話，我們倆要不然幫楊經(jīng)理換下衣服？。」

    正在翻手機通訊錄的陳福連忙擺擺手，道：「不用，就把大衣找出來穿上就是了?！?/br>
    酒店員工都留有緊急聯(lián)系人的電話，陳福管著辦公室，再說和軍也是見過幾面的，很快就找到軍的聯(lián)系方式。

    陳福想了想，斟酌了下措辭，撥了出去。

    軍今天回來的很早，此刻正坐在沙發(fā)上，電視打開著，放著新聞頻道，軍卻發(fā)著呆，眼神空洞地坐在那，不知道在想什么。

    丹丹在地墊上快樂地玩著樂高玩具，一邊開心地抬頭笑著道：「爸爸爸爸，等mama回來了咱們?nèi)ザ蜒┤税?，我都好久沒有堆過雪人了?！?/br>
    軍回過神，嘴角掛著一絲牽強的笑吞，柔聲說道：「好啊，等mama回來了，爸爸mama陪丹丹去堆雪人。」

    「太好了，哦………堆雪人嘍。」

    丹丹開心地大聲笑著。

    電話響起，軍看了一眼，是個陌生的手機號碼。

    接通，里面?zhèn)鱽矶Y貌的男聲：「是軍嗎？。你好，我是陳福。」

    放下電話，軍看了眼時間，蹲到女兒的身邊，摸了摸小姑娘的小腦袋，柔聲說道：「丹丹，mama今天不舒服，一會兒單位的叔叔阿姨送mama回來，咱們今天就不去堆雪人了，好嗎？?！?/br>
    小女孩仰著頭，睜著大大的眼睛，說道：「好?！?/br>
    軍摸了摸女兒的小腦袋，小姑娘怯怯地說道：「mama生病了，爸爸要照顧mama，丹丹也要照顧mama，不堆雪人了?！?/br>
    看著懂事乖巧的女兒，軍突然鼻子一酸，眼淚流了下來。

    電視里，播音員純正的普通話正在播報著新聞：「近日，中共中央、國務(wù)院發(fā)出《關(guān)于開展掃黑除惡專項斗爭的通知》?！锻ㄖ分赋?，為深入貫徹落實黨的十九大部署和習(xí)近平總書記重要指示精神，保障人民安居樂業(yè)、社會安定有序、國家長治久安，進一步鞏固黨的執(zhí)政基礎(chǔ)，黨中央、國務(wù)院決定，在全國開展掃黑除惡專項斗爭。」

    黑色商務(wù)車緩緩?fù)７€(wěn)在地下車庫單元門口，司機快速下車，拉開后門，刺鼻的吐酒味道撲面而來。

    兩個女服務(wù)員下了車，把臉色蒼白的楊攙扶著下車，楊依然閉著眼睛，渾身癱軟著，全憑借兩邊人架著才能站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