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女傳】(58-59)
2023年4月4日 第五十八章·不懷好意。 不多時,差人引著一個肥頭大耳,身材矮小的中年男子而來,只見他身著不凡,粗短的手指上戴滿了寶石玉戒指,頭戴一頂鑲鉆的玉冠,面相顯得丑陋如狽,呵呵笑著迎著兩人而來。 「二位遠(yuǎn)道而來,小府真是蓬蓽生輝啊,快請快請!」 鄭八貴殷勤諂媚而笑將兩人迎到堂內(nèi),互相寒暄,又教下人請茶,寧紅夜倒是波瀾不驚,只是謝子衿走在江湖上許多年,被這樣熱情招待反而有了警覺之心。 寧紅夜接過茶杯,淡淡地說:「不敢,閑客至此,多有叨擾。」 鄭八貴不住地打量著寧紅夜,只見她身著紅綢條帶襯出婀娜多姿的身材,眼部被紅布遮住顯出幾分神秘,他早聽說傾城宮主美若無雙,倒不知是如此的知性美艷,只覺大飽眼福能一睹傾城宮主芳容。 當(dāng)下暫且收住心性,想著若將此二人送去劉正卿,自己的前途可謂無量!鄭八貴想到此處不免心花怒放,有如下人一般招待著兩人:「兩位遠(yuǎn)道而來,不知怎樣稱呼大名?」 謝子衿正要打謊,寧紅夜卻搶先說道:「我姓寧,此人是我路上收的隨仆,姑且就叫小二吧?!?/br> 謝子衿白了她一眼,也不說話,鄭八貴心知肚明裝作不知,呵呵一笑也不多問,只是安排擺下筵席與兩位接塵。 席間鄭八貴舉著酒壺與二人推杯換盞,謝子衿畢竟小心不敢飲酒,只是吃菜,鄭八貴又勸,寧紅夜止手當(dāng)曰:「我這小二生性如此,沾酒即醉,莊主請勿再勸。」 謝子衿干笑兩聲并不回應(yīng),鄭八貴笑道:「男兒怎的不飲酒,來我莊上自當(dāng)多飲才是!」 「鄭莊主,我確實不飲酒。」 謝子衿笑道,寧紅夜附和說:「既然莊主好意,我代小二吃了可好?」 鄭八貴眼神一亮,驚喜道:「既如此,我也不勉強,請!」 只見寧紅夜揚起雪頸微笑一聲將酒盡數(shù)飲下,彷佛如天鵝展翅一般美絕,喜得鄭八貴拍手稱好。 「寧姑娘海量,請再飲!」 寧紅夜也不推辭,又飲了幾杯,臉上浮現(xiàn)出紅霞般的嫣紅,霎是可人,將二人看得都有些癡呆。 謝子衿首先醒悟過來,攬過話題問道:「鄭莊主,我聽你船家說弱水下游結(jié)冰,怎的回事?」 鄭八貴道:「我也不知,似乎與最近的僵尸有關(guān),我這生意也停了大半,夜里都緊閉門窗,早早歇了?!?/br> 「真有僵尸?」 謝子衿大驚,「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鄭八貴皺眉道:「具體事宜老夫也不大清楚,但確實有僵尸鬼怪,前幾日官府請了幾個道士捉鬼,清早都不見回來,直到中午才發(fā)現(xiàn)河邊躺著幾個干尸,仵作驗了牙口才認(rèn)得就是那幾個道士,今早我又聽說西大胡同有一伙道士,不知能不能捉得?!?/br> 他口氣一轉(zhuǎn)諂笑著說:「不過,二位在我這住可近得放心,我已差了四五十號下人夜里站崗,若有異常必通曉各人知道,無需多慮,只是夜里不要出門便是?!?/br> 寧紅夜笑著說:「那便也是,我也有些倦乏,今夜當(dāng)好好安睡才是?!?/br> 鄭八貴呵呵一笑,見她酒盞已空,連忙盛酒過去,不料幾下一抖酒壺也空了,連忙吩咐下人去打酒,轉(zhuǎn)頭諂媚地笑著對寧紅夜說:「寧姑娘花容月貌,更有海量,可謂豪爽之女俠,可多飲一些,今夜好安睡?!?/br> 寧紅夜輕笑一聲,更不看謝子衿,倒讓謝子衿心里不怎么好受:「怎么她從來都沒給自己這么好的臉色?」 一盞茶的時間,一個女子提著酒壺上了筵桌,只見這女子端長得是白白凈凈,年紀(jì)不大止有十八九歲的模樣,眼角有一顆美人痣,雖與寧紅夜相比黯然失色了不少,但也算是個不俗的美人胚子了。 「巧兒,來給寧姑娘沏酒?!?/br> 「是,老爺?!?/br> 巧兒低著頭款款走到寧紅夜身邊給她沏茶,只覺她身上有一種讓自己不敢接近的氣質(zhì),忍不住抬起頭一看頓時驚艷不已,忙不迭暗自低頭自卑。 謝子衿看著她乖乖巧巧像初生小鹿一般怕羞,忍不住笑著對鄭八貴說:「莊主,莫非是膝下女兒么?好個美人胚子?。 ?/br> 巧兒聞聲驚眈眈地抬頭看去,這一眼望著謝子衿就砰砰亂跳,心里亂繩一般糾纏,想著:「怎的……有這般俊俏的男子,他方才……是在說我美么?」 想到這不免心里甜滋滋喜蜜蜜,又忍不住抬頭多看了他幾眼,越看越覺得順眼,心里喜歡,又害怕謝子衿注意到,低著小腦袋羞澀不已。 鄭八貴呵呵一笑:「不怕客人笑話,這是本月老夫新納的小妾,本是苦命的孩子,跟從了我日子卻好過了些,呵呵……」 謝子衿愣了一下,隨即呵呵干笑了幾聲,皮笑rou不笑地說:「莊主好福氣,羨慕……羨慕……」 寧紅夜喝了幾杯酒后站起身來言困倦了,請鄭八貴安排歇息,于是鄭八貴安排莊中差人小六領(lǐng)著兩人下去休息,各自施禮告辭之后鄭八貴便獨自坐在桌上思量,不知如何將二人送去天水郡。 「趁著二人熟睡將人綁了?」 鄭八貴搖了搖頭,倘若動起手來突兀了傾城宮主,到時候劉正卿論起罪來自己還是沒好果子,但 2023年4月4日 第五十八章·不懷好意。 不多時,差人引著一個肥頭大耳,身材矮小的中年男子而來,只見他身著不凡,粗短的手指上戴滿了寶石玉戒指,頭戴一頂鑲鉆的玉冠,面相顯得丑陋如狽,呵呵笑著迎著兩人而來。 「二位遠(yuǎn)道而來,小府真是蓬蓽生輝啊,快請快請!」 鄭八貴殷勤諂媚而笑將兩人迎到堂內(nèi),互相寒暄,又教下人請茶,寧紅夜倒是波瀾不驚,只是謝子衿走在江湖上許多年,被這樣熱情招待反而有了警覺之心。 寧紅夜接過茶杯,淡淡地說:「不敢,閑客至此,多有叨擾?!?/br> 鄭八貴不住地打量著寧紅夜,只見她身著紅綢條帶襯出婀娜多姿的身材,眼部被紅布遮住顯出幾分神秘,他早聽說傾城宮主美若無雙,倒不知是如此的知性美艷,只覺大飽眼福能一睹傾城宮主芳容。 當(dāng)下暫且收住心性,想著若將此二人送去劉正卿,自己的前途可謂無量!鄭八貴想到此處不免心花怒放,有如下人一般招待著兩人:「兩位遠(yuǎn)道而來,不知怎樣稱呼大名?」 謝子衿正要打謊,寧紅夜卻搶先說道:「我姓寧,此人是我路上收的隨仆,姑且就叫小二吧?!?/br> 謝子衿白了她一眼,也不說話,鄭八貴心知肚明裝作不知,呵呵一笑也不多問,只是安排擺下筵席與兩位接塵。 席間鄭八貴舉著酒壺與二人推杯換盞,謝子衿畢竟小心不敢飲酒,只是吃菜,鄭八貴又勸,寧紅夜止手當(dāng)曰:「我這小二生性如此,沾酒即醉,莊主請勿再勸?!?/br> 謝子衿干笑兩聲并不回應(yīng),鄭八貴笑道:「男兒怎的不飲酒,來我莊上自當(dāng)多飲才是!」 「鄭莊主,我確實不飲酒?!?/br> 謝子衿笑道,寧紅夜附和說:「既然莊主好意,我代小二吃了可好?」 鄭八貴眼神一亮,驚喜道:「既如此,我也不勉強,請!」 只見寧紅夜揚起雪頸微笑一聲將酒盡數(shù)飲下,彷佛如天鵝展翅一般美絕,喜得鄭八貴拍手稱好。 「寧姑娘海量,請再飲!」 寧紅夜也不推辭,又飲了幾杯,臉上浮現(xiàn)出紅霞般的嫣紅,霎是可人,將二人看得都有些癡呆。 謝子衿首先醒悟過來,攬過話題問道:「鄭莊主,我聽你船家說弱水下游結(jié)冰,怎的回事?」 鄭八貴道:「我也不知,似乎與最近的僵尸有關(guān),我這生意也停了大半,夜里都緊閉門窗,早早歇了。」 「真有僵尸?」 謝子衿大驚,「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鄭八貴皺眉道:「具體事宜老夫也不大清楚,但確實有僵尸鬼怪,前幾日官府請了幾個道士捉鬼,清早都不見回來,直到中午才發(fā)現(xiàn)河邊躺著幾個干尸,仵作驗了牙口才認(rèn)得就是那幾個道士,今早我又聽說西大胡同有一伙道士,不知能不能捉得?!?/br> 他口氣一轉(zhuǎn)諂笑著說:「不過,二位在我這住可近得放心,我已差了四五十號下人夜里站崗,若有異常必通曉各人知道,無需多慮,只是夜里不要出門便是。」 寧紅夜笑著說:「那便也是,我也有些倦乏,今夜當(dāng)好好安睡才是?!?/br> 鄭八貴呵呵一笑,見她酒盞已空,連忙盛酒過去,不料幾下一抖酒壺也空了,連忙吩咐下人去打酒,轉(zhuǎn)頭諂媚地笑著對寧紅夜說:「寧姑娘花容月貌,更有海量,可謂豪爽之女俠,可多飲一些,今夜好安睡?!?/br> 寧紅夜輕笑一聲,更不看謝子衿,倒讓謝子衿心里不怎么好受:「怎么她從來都沒給自己這么好的臉色?」 一盞茶的時間,一個女子提著酒壺上了筵桌,只見這女子端長得是白白凈凈,年紀(jì)不大止有十八九歲的模樣,眼角有一顆美人痣,雖與寧紅夜相比黯然失色了不少,但也算是個不俗的美人胚子了。 「巧兒,來給寧姑娘沏酒?!?/br> 「是,老爺。」 巧兒低著頭款款走到寧紅夜身邊給她沏茶,只覺她身上有一種讓自己不敢接近的氣質(zhì),忍不住抬起頭一看頓時驚艷不已,忙不迭暗自低頭自卑。 謝子衿看著她乖乖巧巧像初生小鹿一般怕羞,忍不住笑著對鄭八貴說:「莊主,莫非是膝下女兒么?好個美人胚子啊!」 巧兒聞聲驚眈眈地抬頭看去,這一眼望著謝子衿就砰砰亂跳,心里亂繩一般糾纏,想著:「怎的……有這般俊俏的男子,他方才……是在說我美么?」 想到這不免心里甜滋滋喜蜜蜜,又忍不住抬頭多看了他幾眼,越看越覺得順眼,心里喜歡,又害怕謝子衿注意到,低著小腦袋羞澀不已。 鄭八貴呵呵一笑:「不怕客人笑話,這是本月老夫新納的小妾,本是苦命的孩子,跟從了我日子卻好過了些,呵呵……」 謝子衿愣了一下,隨即呵呵干笑了幾聲,皮笑rou不笑地說:「莊主好福氣,羨慕……羨慕……」 寧紅夜喝了幾杯酒后站起身來言困倦了,請鄭八貴安排歇息,于是鄭八貴安排莊中差人小六領(lǐng)著兩人下去休息,各自施禮告辭之后鄭八貴便獨自坐在桌上思量,不知如何將二人送去天水郡。 「趁著二人熟睡將人綁了?」 鄭八貴搖了搖頭,倘若動起手來突兀了傾城宮主,到時候劉正卿論起罪來自己還是沒好果子,但是到嘴的鴨子飛了他卻是幾百個不愿意。 這明日二人便定會啟程,自己強留也沒恁得意思,思來想去居然想不出一個好主意,這時小六回來報告兩人住宿的安排事宜。 這仆從小六乃是跟隨鄭八貴貼身從人,平時也幫忙出個主意,當(dāng)下鄭八貴便如此如此與小六說明白,讓他看看有什么好方法沒有。 小六思考半天說道:「那寧姑娘回房就已經(jīng)睡下了,我看不如直接安排下人進(jìn)去綁了,將她威脅在手中,謝子衿必然束手就擒,然后可一齊綁去天水請功?!?/br> 鄭八貴問道:「這法子我也想過,只是怕動起手來傷著了她,更怕她傷了咱們的人,就沒有穩(wěn)妥一點能進(jìn)能退的法子么?」 「那也可以告與官府,讓他們來抓人?!?/br> 鄭八貴想了想還是覺得不行:「他們抓到了人,那自己在劉正卿面前就不好邀功了,那群王八蛋向來是有功多報自己,抓得到人還好,抓不到反而我錯失一個升官發(fā)財?shù)穆纷?,不好,不好!?/br> 「那……那就只有一個辦法了……」 第五十九章·色誘。 「嗯?什么辦法,快說?!?/br> 小六皺著眉想了一會道:「小人記得劉大人曾說過謝子衿是有名的好色之徒,又與那傾城宮主關(guān)系匪淺,我看,不如挑撥二人的關(guān)系,然后軟硬皆施就好下手?!?/br> 鄭八貴聞后心喜,連忙問道:「哦?有何主意?」 「呃……就是……」 小六張望了一下,給鄭八貴使了個眼色,隨即八貴會意,揮手屏退下人。 「這沒你們什么事了,下去吧。」 「是,老爺?!?/br> 下人們離開之后,鄭八貴看了小六一眼喝了口茶道:「說吧,什么主意?!?/br> 小六緊張地笑了笑,支支吾吾地說:「其實吧,主要還是看老爺您自己怎么想的,那謝子衿是好色之徒,那就給他送個女子唄,到時候?qū)⑺絡(luò)ian在床,公堂對簿,傾城宮主有甚話說?那時自然有理由綁了二人?!?/br> 鄭八貴茅塞頓開,頓時心頭難題迎刃而解,他笑道:「只是,送誰過去給他好呢?不如你去煙花巷里找?guī)讉€送去吧?」 小六尷尬地笑著說:「既然是老爺想要綁他,那就只能……只能送莊里的女子了,不然的話……」 鄭八貴也反應(yīng)過來了,要是送幾個妓女過去自己可沒什么理由,而這不是陽謀而是陰謀,要讓傾城宮主對謝子衿失望,而自己又可以有正當(dāng)?shù)睦碛沙庳?zé)二人,告到官府,讓衙門出兵來抓,這樣自己是首功。 不過自己莊子里的女眷可不能亂送,得要她們自己同意,然后心甘情愿去才行,不僅這樣,最重要的是謝子衿喜歡才是,不然弄巧成拙引得他懷有戒心那可就麻煩了。 思來想去不知道讓誰去,這時小六提醒他說:「老爺,本月您不是納了一房巧兒么?」 「嗯?你是說……」 小六笑道:「您最終不也是要將巧兒送給花船上的那些大人么?如今前程就在這二人身上,將這二人得了難道不勝過與那些縣官兒打交道強么?」 「這……倒也是……」 鄭八貴沉吟了一下說,原來他每月都會向周邊縣城里派人打聽查看,是否有窮人家長得美貌的女兒,如果有的話則會下聘禮納妾,那些窮人家也通??丛谥亟鹌付Y的條件下愿意將女兒嫁給鄭八貴,雖然是作妾,雖然鄭八貴長得矮丑,但窮人家哪里有什么選擇,女兒家就更是如牲畜一般,或賣或嫁了。 而鄭八貴納妾之后也只是好生招待,尋人教她們禮儀和琴棋書畫,待到合適之時送給那些昏官,以作巴結(jié),同流合污。 因此,巧兒雖名義上為鄭八貴的妾室,但實際上也只是作為他財產(chǎn)的一部分而已,可以隨時用作倒賣和揮霍。 當(dāng)下既然有了主意,鄭八貴便叫來巧兒,哄騙她說:「我今已年邁,納你為妾屬實作踐你了,好在我也從未輕薄過你,你記恨我么?」 巧兒彬彬有禮回道:「老爺待妾如親生父母一般,巧兒怎會記恨老爺?」 鄭八貴笑道:「今日見你好似喜歡那客人,我也問過了他,他也說十分喜歡你,我便將你許給他如何?」 巧兒一聽內(nèi)心如何欣喜,方才她還想入非非,不到半注香時間就夢想成真,這種喜悅和激動她怎能承受?雖然鄭八貴對她極好,每日飯食不能缺過,衣物不能少過,對自己的父母也關(guān)照有加,但巧兒畢竟是妙齡少女,整日獨守空閨,除了學(xué)禮其他一無所見,實在乏味,再加上鄭八貴又老又丑,當(dāng)自己的父親都夠了,怎的作丈夫?于是巧兒欣喜非常,只是羞澀不敢說出口,只是低著頭,臉頰通紅,輕聲回答:「老爺說怎樣,那就怎樣,巧兒不敢違老爺?shù)拿!?/br> 鄭八貴喜道:「那好,你先下去打扮一番,我教他晚上與你會面如何?」 巧兒羞道:「任憑老爺做主?!?/br> 鄭八貴呵呵笑著讓她先行下去,又與小六商討具體事宜,言說只待房內(nèi)男女喘息聲起,外邊眾人一齊沖入,叫他百口莫辯。 小六說道:「這樣恐怕還不夠,可以先將傾城宮主叫來,到時來個捉j(luò)ian捉雙,叫兩人都看得明明白白,這 事就板上釘釘了!」 鄭八貴哈哈大笑:「你小子鬼主意不少,若得成功我必有大賞!」 當(dāng)下吩咐小六下去安排下人等候,鄭八貴得意地品著香茶,暢享以后的美好人生,卻不知道這次商討卻被隔墻的巧兒給聽見了,把她聽得驚嚇不已,心亂如麻,想要出去與他說清楚來卻又不敢。 原來是自己上當(dāng)受騙被鄭八貴給哄了,原以為他要給自己重新找個婆家,卻不料全然沒把自己當(dāng)個人看,心力交瘁之下巧兒不禁淚流無聲。 有道是:哀哉千秋魂,薄命無二致,問得哪如許,唯有嘆紅顏。 計謀已定,這新被納妾的小女子又能做得了什么,獨自端坐在梳妝臺前,看著鏡子里的麗人,不免嘆息自己生來命苦。 估摸半注香的功夫過去,鄭八貴推門進(jìn)來,問道:「巧兒,可打扮好了?」 「是……好了。」 巧兒眉目低垂,聲音嬌弱,可惜鄭八貴財權(quán)迷心,哪里愿意探尋她的心思,只道是她小女子哪里有用,不過是自己過橋的板梯罷了。 只見巧兒轉(zhuǎn)過身來,身上穿上了前幾日送給她的翟衣寶服,鮮艷艷紅霞綠景,閃亮亮珍珠綢緞,滑絲絲綾羅帆布,紅綠交行鶯色焰彩,好個華麗。 再看巧人,未唇白齒,雪肌玉膚,面吞如云彩一般滑熘熘嫩彈彈,美色纖然,只是還未長開,倒顯得很是清純,怎得一個俏麗碧玉。 鄭八貴哈哈大笑,將這小娘子送與yin賊,恐怕皇帝也要心動了吧。 當(dāng)下心里安慰自己不過逢場作戲,與她囑咐如此如此,哄騙她與那謝子衿飲酒做樂,悵訴衷腸,倘若那賊子心懷不軌,即刻摔杯為號,救她于水火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