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久的嘆息(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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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sezhongse3 2021年6月29日 字?jǐn)?shù):10692 夕陽收起最后一縷霞光,渡鴉喚來黑夜,忠實(shí)的仆從們將古老宅邸的大門前 的油燈逐一點(diǎn)亮,反射著暗啞光芒的銅鈴在夜間蘇醒,叮嚀作響,風(fēng)度翩翩的管 家老人一如既往地為客人們引路,把高傲與掐媚之間的分寸拿捏得恰到好處,迎 來送往間如沐春風(fēng),這便是作為一個古老家族的底蘊(yùn),絕不是某些一朝得意的暴 發(fā)戶所能比擬的。 在客人們眼中,只有彼得家族這種古老的世家才有資格稱之為貴族,而暴發(fā) 戶則不言而喻了……但聽說暴發(fā)戶家那位長女的姿色還不錯? 彼得家族從不掩飾他們對權(quán)利的渴望,也從不隱瞞他們對美色的貪婪,囂張 跋扈的背后,自然有與之匹配的實(shí)力與底氣,歷史上總不乏雄心壯志的變革者, 意圖動搖這些貴族的地位,最終卻無一例外功敗垂成,被冠上叛逆者的罪名,湮 沒在時代的洪流里,他們的名聲被玷污,他們的財產(chǎn)被沒收,他們的女眷被占有。 實(shí)際上彼得家族中好些女仆,就來自那些曾經(jīng)顯赫的戰(zhàn)敗家族,當(dāng)然,除了 例行不變的日常工作,她們還擔(dān)負(fù)著某種特殊的使命。誰都知道,彼得家族里就 連女仆的相貌,也在水準(zhǔn)之上,說不定宅子中某個拭擦吊燈的尋常女仆,從前也 是一位千金大小姐呢。 你可以激怒女皇,但絕對不要招惹彼得家族,這是臨海城中所有紈绔子弟的 共識。當(dāng)然也有健忘的,只是記不住這句話的人,名字都被銘刻在了墓碑上。 富麗堂皇的會客廳中,昏暗曖昧的燈光下,兩抹純潔的素色,點(diǎn)綴在幾具干 癟枯瘦的rou體上,性奴小護(hù)士們正以最專業(yè)的姿態(tài)為幾個白發(fā)蒼蒼的老者作著最 專業(yè)的護(hù)理,她們自覺地蹲坐在老者胯下,包臀裙擺往上翻起,一身色氣白裝起 伏不定,軟綿奶子在布滿青筋的粗糲手掌中被揉捏成各種形狀,她們的sao屄正賣 力地?fù)嵛恐且桓袭?dāng)益壯的陽具,她們yin糜的叫床聲充斥著大廳中的每一個 角落。 她們是屈服于彼得家族的性奴隸,她們叫艾瑪與蒂法。 端坐在主人胯下,主動扭動著曼妙腰身的性奴們忽然嬌軀微顫,雙眸緊瞇, 檀口中斷斷續(xù)續(xù)呻吟出細(xì)微而綿長的音節(jié),雙頰酡紅,醞釀出略帶幾分滿足的羞 赧神色,一看便知,這對情同姐妹的性奴護(hù)士,竟是被同時內(nèi)射而攀上高潮了。 屁股上彈出清脆的拍打聲,兩個初為性奴的小姑娘心領(lǐng)神會,各自爬到下一 位主人胯下,繼續(xù)接受新一輪的侵犯。 普頓依舊是那身下體赤裸的睡袍裝束,手中的紅酒透過月光晃動著迷離夜色, 輕聲問道:「所以,藥都按我的吩咐混進(jìn)去了?」 蒂法:「混……混進(jìn)去了……啊,啊,啊,主人您慢點(diǎn)……啊,啊,我配藥 時很小心,她不會……不會發(fā)現(xiàn)的……」 艾瑪:「那藥……那藥到底是做什么用的?啊,啊,啊,主人……我……我 知錯了,我……不會問了,啊,啊,又……又要高潮了,艾瑪又要讓主人們內(nèi)射 了!」 普頓:「有靈魂契約在,也不虞你們泄密,你們不是一直照顧海倫娜么?關(guān) 系應(yīng)該很好?」 艾瑪:「海倫娜小姐一直對我們很……很不錯……」 普頓:「那你們以后要不要跟她一起當(dāng)好姐妹?」 艾瑪不解道:「什么好姐妹?」 一旁的蒂法拍了拍好友香肩,指了指自己正在被cao弄的xiaoxue,一切盡在不言 中。 艾瑪恍然大悟,柔荑捂向檀口,滿臉的難以置信。 那位心高氣傲卻平易近人的海倫娜小姐,也要和自己一樣,淪為彼得家族的 性奴隸? 正玩到興頭上的老貴族,察覺到小性奴們動作遲疑,一手掐住眼前小姑娘那 細(xì)小腰肢,使盡全身力氣劇烈搖晃,將兩個雛奴欺負(fù)得天花亂顫,艾瑪與蒂法再 無余暇旁顧,只得收拾情緒,一心一意挨cao. 普頓臉上流露出一絲隱晦的嫌棄,將杯中紅酒一口喝盡,心中鄙夷:這群老 東西,日子未免過得太舒坦了些…… 背靠在床頭看書的海倫娜沒來由地打了個噴嚏,嘀咕道:「誰又在背后說我 壞話?」 她看了看墻上的掛鐘,疲憊地揉了揉眉心,將一枚書簽別在頁間,合上厚重 典籍隨手放在一旁,從抽屜中摸出藥盒,順便給自己倒了杯溫水。久病不愈的棕 發(fā)女子小心擰開藥盒,看也不看就把藥丸盡數(shù)倒入檀口中,猛灌一口溫水吞下, 自嘲為藥罐子的她,都懶得計較服的是什么藥,反正也治不好她的身子。 海倫娜望向窗外皎潔月色,想起那天波頓離去時的失落身影, 心中泛起苦澀, 哪個女人不希望與愛人長相廝守?何況這還是她的初戀。 可她卻快要死了……她給不了他幸?!共蝗绫舜朔攀帧?/br> 腿間私處忽然透出一陣莫名的麻酥觸感,挑動心弦,海倫娜咬了咬牙,最近 怎么來得越來越頻繁了?她只覺得越來越難以掌控自己的身子。她眼角偷偷瞥向 衣櫥,想起那個荒唐的午夜,心中暗自滋生出難以言表的小心思。 她想再穿一次那套華麗的深紫晚裝,畢竟是懷春年紀(jì)的女孩子,誰不想穿上 漂亮的禮服長裙?盡管那身裁剪,比她見過的任何一套裙裝都要色氣……可那又 有什么關(guān)系,這房間里就只有她一個人!她穿給自己看,不行么? 說服自己的海倫娜,悄悄反鎖上了房門,心中惴惴不安,像個偷吃了家中糖 果的小孩。她有些急不可待地打開衣櫥,將藏在角落里的木盒取出,將身上衣衫 連同奶罩內(nèi)褲一道脫盡,胡亂塞在床頭,把那條極省布料的暗紫丁字褲仔細(xì)綁在 腰間,莊重與放蕩并存的奢侈裙裝妝點(diǎn)在氣質(zhì)清冷的圣級女劍士身上,將那玲瓏 浮凸的絕美曲線襯托得絲絲入扣,別說男人,只怕是女人也照樣看得心動不已。 海倫娜左手忍不住輕輕握住自己那顆完全暴露的挺拔右乳,纖纖玉指上下翻 飛,調(diào)皮地?fù)芘虼盒牧脛佣碳t硬直的乳尖,右手已然擅自潛入半遮半露的 下體,挑開那塊纖薄的三角布料,并攏二指,勾畫繾綣,細(xì)細(xì)修葺自家那片生機(jī) 盎然的神秘花園。 作為巴頓家的長女,海倫娜自小便接受著最正統(tǒng)的淑女禮儀訓(xùn)練,身子發(fā)育 成熟后偶有自慰,也礙于自矜心理從來都是淺嘗即止,從未放縱自己的情欲,直 到穿上這身半裸裙裝,才讓她第一次真正直面自己作為一個女人的欲望,反正都 穿成這樣了,還需要顧忌那些繁雜的淑女規(guī)矩? 她盡情地滿足著自己,盡情釋放著那不知壓抑了多少年的少女心,春水泛濫, 濕漉漉的三角布料緊貼yinxue,拓印出一個生動立體的美鮑圖案,從襠部抽出的二 指略為掰開,拉出數(shù)根粘稠絲線,她緩緩將玉指移至鼻尖嗅了片刻,然后再筆直 遞入檀口中吸吮,她雙眼迷離地凝望著鏡中俏麗倩影,只覺得穿著這套禮服自慰, 比以往蜷縮于被窩中羞澀地玩弄自己,要舒服萬分。 此刻的她,不是那個巴頓家的長女,不是那個被稱為【荊棘玫瑰】的圣級劍 士,不是那個成熟穩(wěn)重的jiejie,不是那個時刻需要冷靜的領(lǐng)導(dǎo)者,她只是個正在 自慰的女孩子,像許許多多正常的女孩子一樣,在一個寂寞的夜晚,獨(dú)處一室, 慰藉自己。 她細(xì)細(xì)地急促嬌喘著,想象著戀人的roubang闖入自己那片肥沃的處女地,揮汗 如雨,肆意耕耘。 窈窕淑女,放浪yin叫…… 高潮不期而至,酣暢淋漓的性愛快感徐徐褪去,云端上起舞的海倫娜重新回 到人間,她恢復(fù)了些許理智,想起普頓送來的第二個禮盒,開始有些好奇,里邊 到底放著什么,以至于普頓囑托她獨(dú)自打開?而且那行字像是后來才加上去的? 她決定看個究竟,木蓋翻開,是兩枚不知材質(zhì)的橢圓球狀器具,一對鑲嵌寶 石的飾物,幾行解說文字,還有一封看似隨意擺放的信箋。 海倫娜皺了皺眉頭,她了解彼得家族,絕不會隨意擺放一封信箋,既然盒中 沒有放置信箋的格子,說明這是偷偷放進(jìn)來的?她仔細(xì)確認(rèn)過盒中并無異樣,才 小心翼翼地拆開信封。 信中的第一句話:能看到這些文字,說明你是海倫娜·巴頓本人,請盡快閱 讀并謹(jǐn)記信中內(nèi)容,這張信紙會在五分鐘后自行銷毀。 海倫娜對此并不陌生,這是軍隊中用于傳遞重要情報常用的魔法信紙,可彼 得家給自己的來信為什么需要這樣保密? 五分鐘后,信箋燃起一道藍(lán)色的火苗,余燼散落在空氣中,好像這封密信從 來就不曾存在過,海倫娜失神地回想起信中所言,生出一種無比荒誕的感覺,可 聯(lián)系起近日皇都中種種跡象,卻又似乎在情理之中。 她把目光投向盒中的器具與飾物,朱唇緊抿…… 不知是否木盒開啟所致,一股淡淡的異香開始從病房臥室中彌散開來,海倫 娜想起上回開啟禮服木盒時,似乎也有著這么一種若有若無的香氣,如果不是方 才那封信點(diǎn)破,自己也只會依舊認(rèn)為是貴族中慣用的香薰。 她沉吟片刻,心中已有決斷,并未屏住呼吸,任由香氣侵入體內(nèi)。 幻象叢生,又是那只早已死在她劍下的魔物首領(lǐng),模仿著人族的語言,輕聲 在耳廓邊諄諄誘導(dǎo)。 「海倫娜,你要眼睜睜看著死去的部下繼續(xù)冤魂不散么?」 「海倫娜,你是想活 下去的,對不對?」 「海倫娜,波頓也是彼得家族的一員,只要你淪為彼得家族的性奴,你們就 可以在一起了?!?/br> 「海倫娜,被男人玩弄過的女人,才算是真正的女人?!?/br> 「海倫娜,放下你那可笑的自尊,屈服吧,墮落吧,沉淪吧,女神會救贖你 的靈魂。」 瞳孔中的焦點(diǎn)逐漸渙散,海倫娜神色平和,渾渾噩噩,喃喃自語:「我… …我愿意接受調(diào)教,我愿意成為彼得家族的……性奴隸,我要給波頓一個……驚 喜……」 魔物首領(lǐng)滿意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指向木盒,笑道:「那就從這些開始吧。」 海倫娜不由自主地從木盒格子中取出兩枚大小不一,形狀相仿的橢圓球體器 具,入手冰寒,內(nèi)里似有某種魔法波動,她麻木地默念解說文字:「這兩枚器具 名為跳蛋,一枚投入yinxue中,一枚置于屁眼內(nèi),每天至少需要佩戴八小時。」 魔物首領(lǐng):「唔,很好,那就趕緊乖乖塞進(jìn)去吧。」 海倫娜依照說明,勾指輕挑,指腹帶起濕意,將丁字褲上的三角遮羞布料撥 往一側(cè),寒意涌動的滑膩跳蛋,滾過荊棘,淌過涓流,撐開yinchun,順順當(dāng)當(dāng)?shù)亓?/br> 入那處溫?zé)岬膞ue道內(nèi),巨大的溫差刺激讓海倫娜下體一陣抽搐,敏感而脆弱的小 xue無可避免地洪災(zāi)泛濫,洶涌愛液缺堤而泄,沿大腿內(nèi)側(cè)滑落,在腳踝處匯成一 灘晶瑩的水漬,可她的動作并未因此而有絲毫的停頓,私處rou壁緊緊夾住跳蛋的 同時,潛伏在兩股之間的細(xì)帶已被高高拉起,余下一枚跳蛋趁機(jī)擠入那排泄穢物 的屁眼,直到完全隱沒在那渾圓的玉臀內(nèi),又是一場交織著冰與火的盛宴,女子 最為私隱的雙xue被異物所填充,讓海倫娜這位循規(guī)蹈矩的大美人生出前所未有的 新奇感覺,畢竟是個連手yin都生澀的保守女子,對這方面的抵抗力,幾乎為零。 鮮紅玫瑰樣式的飾物中,各鑲嵌有一顆晶瑩通透的深紫色寶石,與身上晚裝 色調(diào)一致,顯然是一對為海倫娜精心打造的乳飾,乳環(huán)無情地圈禁著那顆充血凸 起的奶頭,紫寶石閃爍著神秘的光芒,隨玉乳晃動而劃動出流光軌跡,把這種性 虐的美感呈現(xiàn)至極致,與其說是彼得家族為海倫娜準(zhǔn)備的奢華配飾,倒不如說是 海倫娜為所有男人所展示的珍貴獻(xiàn)禮。 被殷紅艷色遮蓋住櫻桃的右乳,幽光魅影,迷離欲醉,卻是比完全袒露時更 為撩撥人心,教人忍不住心猿意馬,遐想連篇,若是五指深陷那軟rou內(nèi),又該是 怎樣流連忘返的絕妙手感。 孤獨(dú)的玫瑰盛開于清冷病房內(nèi),散發(fā)著生命的余香,綻放出悲傷的色彩,惹 人垂憐。 即使是永恒大陸上最偉大的詩人,也無法歌頌她的美,即使是永恒大陸上最 出色的畫師,也無法描繪她的媚,此刻的她,是如此的……獨(dú)一無二…… 她徘徊在生命的盡頭,純潔地放蕩著…… 魔物首領(lǐng)看得也是一愣,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嗤笑道:「美麗的女士,現(xiàn) 在,請允許我代表那些死去的冤魂,懲罰你!」 海倫娜癡癡道:「海倫娜愿意受罰……」 魔物首領(lǐng)居然像人類般單手捂胸行禮:「如您所愿,尊貴的海倫娜小姐?!?/br> 說完便輕輕打了個響指。 兇悍且狂暴的颶風(fēng)毫無征兆地在蜜xue與后庭中刮起,它憤怒地嘶吼著,它癲 狂地顫動著,它無情地蹂躪著,它肆意張狂地自立為王,它要主宰這個可憐女子 的一切,它要奴役她。 她發(fā)情了…… 情欲瞬間席卷了她身上每一寸媚rou,她的腦海中的諸多煩憂隨風(fēng)暴來臨一掃 而空,只剩下對rou欲的眷戀,她一直恪守的淑女矜持分崩離析,對性事的渴求驅(qū) 散了她僅有的理智,她想在生命最后的時光享受作為一個女人的快樂。 她yin叫了…… 酣暢淋漓的絕頂快感譜寫成最美妙的樂章,少女的呻吟演奏著最動聽的音符, 各種以往羞于啟齒的艷俗言語,從檀口中一一道出,愈發(fā)肆無忌憚,她從未涉足 風(fēng)月之地,此刻卻比妓院里賣春的娼婦更像一個娼婦。 她潮吹了…… 雙xue中肆虐的跳蛋yin具輕而易舉地掌控了她的下體,媚藥的侵蝕摧古拉朽般 搗毀了她的心防,她胯下的每一條神經(jīng)都承載著高潮的愉悅,如潮春水洶涌澎拜 地自yinxue中激射而出,為干爽的臥室?guī)碛昙镜淖虧?,兩腿?nèi)側(cè)川流不息,深紫 網(wǎng)襪掛上晶瑩的珠簾,空氣中氤氳著yin穢的氣息。 她凝望著鏡子中高潮迭起的少女,嘴角翹起迷人的弧 度,淺淺笑道:「看, 海倫娜,原來這才是真正的你。」 她回想起第一次穿上這身裙裝自慰時擺出的羞人姿勢,再一次在鏡子前俯下 身子,恬不知恥地頂起圓潤的小屁股,禮服裙擺滑落一側(cè),濕漉漉的三角蕾絲布 片下隱隱律動,她在兩枚跳蛋的瘋狂顫動中一遍又一遍地攀上極樂之巔。忍受, 又或者說享受著雙xue異物共振卷起的情欲風(fēng)暴。 她美得像一位行走在人間的女神,yin得像一條翹臀欲求歡的母狗…… 她卸下滿肩重負(fù),她終于活得無拘無束,她只是一個女人,一個叫海倫娜的 女人。 她從禮盒的底部,翻出一張撰寫著她名諱的魔法契約…… 每天的六點(diǎn)整,值日的女仆們都會準(zhǔn)時將早點(diǎn)擺放在飯廳的餐桌上,從咖啡 的溫度到餐具擺放的位置,數(shù)十年如一日,不曾有絲毫偏差,因為這棟宅子的主 人叫卡爾,誰都知道,卡爾是個極守規(guī)矩的人,不然怎么會在各方勢力錯綜復(fù)雜 的神圣同盟中當(dāng)上那評議會的議長?有一個這么守規(guī)矩的主人,仆從們自然也不 會逾越。 卡爾端起晨報,粗略看了一眼報上的頭條,優(yōu)雅地喝下一小口咖啡,從溫度, 到濃度。到那一又四分之三塊方糖,一切都與往日無異,向來挑剔的他滿意地點(diǎn) 了點(diǎn)頭,可面對熱氣騰騰的香烤培根蔬菜三文治,卻顯得有些犯愁。他終究是老 了,胃口比不得從前。 他拿起餐刀,將三文治切成小塊,草草吃了幾口,便吩咐侍女們將餐盤端了 下去,面對著誠惶誠恐的年輕廚師們輕笑道:「不是你們做得不好,實(shí)在是最近 政務(wù)繁忙,影響了食欲?!?/br> 善待下人,也是他的規(guī)矩…… 一位女仆匆匆入內(nèi),稟報道:「老爺,布萊頓大人到訪。」 卡爾抽出素白餐巾擦了擦嘴,吩咐道:「讓他進(jìn)來,你們暫且都先退下吧, 沒我吩咐不要進(jìn)來?!?/br> 仆從們齊聲應(yīng)是,一個接一個規(guī)規(guī)矩矩地退出門外,諾大一個房間,只剩下 晨報,咖啡,與遲暮的老人…… 一位面部輪廓棱角分明,神色堅毅的中年男子,身披軟甲,腰掛長劍,徑直 跨入房內(nèi),也不問安,直接沉聲說道:「我沒聽說過海倫娜也在我們的計劃中!」 卡爾挑了挑眉,隨即又垂下眼簾,嘆道:「老朋友,為什么不坐下來慢慢說 呢?」 布萊頓不置可否,拇指將鞘中長劍頂出寸許,餐桌兩側(cè)八張長椅應(yīng)聲而碎, 化為齏粉,【大劍師】一劍之威,兇悍至此。 門外侍衛(wèi)聽到動靜,慌忙入內(nèi)問詢,卻只見議長大人在主位上不急不慢地說 道:「我不是說過,沒我吩咐不要進(jìn)來?」 侍衛(wèi)們面面相覷,只好悻悻然退出房外。 卡爾:「氣消了些沒?我這套桌椅可不便宜,當(dāng)初為了砍價費(fèi)了老大的勁, 還請那木匠喝了一頓酒才搬回來的?!?/br> 布萊頓冷聲道:「我沒心情跟你開玩笑?!?/br> 卡爾:「老朋友,你心里明白,海倫娜已經(jīng)是一枚死棋,只有這樣,才能置 之死地而后生?!?/br> 布萊頓額上青筋驟現(xiàn):「她是我的女兒,不是誰的棋子!」 卡爾取下眼鏡擦了擦,說道:「你忍心看著她就這么死去?」 布萊頓:「那也是她自己的選擇!」 卡爾抬頭,雙眼緊緊盯著布萊頓說道:「你的這個女兒,曾經(jīng)為自己選過哪 怕一次嗎?」 布萊頓剛想辯解,張開嘴巴卻半天吐不出一個字來,只好冷哼一聲,說道: 「我不覺得那個人可以合作?!?/br> 卡爾慢悠悠說道:「他足夠聰明,足夠冷酷,也足夠貪婪,最重要的是,他 像他的父親一樣,足夠不擇手段?!?/br> 布萊頓:「就算能解除詛咒,從前那些落入彼得家族手中的女人,最后都變 成什么樣子,你不清楚?」 卡爾:「海倫娜可不是那些普通女子能比的,她和你一樣是圣級強(qiáng)者,她的 潛力甚至遠(yuǎn)在你之上,你應(yīng)該相信她能辦到?!?/br> 布萊頓:「我從來就沒想過把海倫娜卷進(jìn)這些波譎云詭中!」 卡爾:「我們都身不由己,難道不是么?老朋友……」 「爺爺,你在嗎?」門外一道稚音打斷兩人劍拔弩張的對話,一個嬌俏的身 影躲過侍衛(wèi)與女仆的圍追堵截,如同一只靈活的小貓般閃入房內(nèi),小跑著一頭扎 進(jìn)老者懷中,粉色輕紗裙擺揚(yáng)起青春的幻想,粉雕玉琢的俏臉上寫滿了天真爛漫。 卡爾向無奈的侍衛(wèi)與女仆擺了擺手,佯怒道:「沒規(guī)沒矩的,爺爺我正和你 布萊頓叔叔商議要事呢,就知道進(jìn)來搗蛋!」 小女孩朝卡爾做了個可愛的鬼臉,又轉(zhuǎn)頭向布萊頓甜甜笑道:「布萊頓叔叔, 你可要說句公道話,爺爺他明擺著欺負(fù)安妮!」 布萊頓的冷臉終于散去陰霾,笑道:「別聽你爺爺瞎扯,剛我們在商量什么 時候叫上幾個朋友去新開的酒館好好喝一頓呢?!?/br> 卡爾的表情頓時十分精彩,心中緋腹道:還喝一頓呢,你剛連拔劍砍我的心 思都有了吧? 名叫安妮的小女孩立馬鼓起腮幫,雙手環(huán)胸,奶聲奶氣說道:「難怪爺爺你 要躲著我,醫(yī)生明明都不讓你喝酒了,就你最不聽話!」 卡爾連聲道:「好,好,不喝,不喝,爺爺全聽安妮的,這總該行了吧?」 堂堂神圣聯(lián)盟評議會的議長大人,唯唯諾諾地讓一個小女孩數(shù)落著,讓本來 準(zhǔn)備興師問罪的布萊頓也看得忍俊不禁……而且議長大人似乎還十分樂在其中? 安妮:「爺爺,過幾天就是我的成人禮了,為什么急著讓我到千年王國那邊 度假呀?」 卡爾:「你不是一直嚷著要看角鷹獸嗎?下個月就是精靈族的祈月節(jié),那可 是十年一度的盛會,可以讓你看個夠呢,要是錯過了,可就得再等十年了?!?/br> 布萊頓瞇了瞇眼,峨嵋高蹙。 安妮嘟著嘴說:「好吧,我還想著在成年禮舞會上,跟誰跳第一支舞呢… …」 卡爾撫須而笑:「邀請我家安妮小寶貝跳第一支舞,那群小子不得爭破頭去? 到時候不會把舞池變成斗技場吧?」 安妮雙手叉腰嬌嗔道:「爺爺,你能不能正經(jīng)點(diǎn)!」 布萊頓翻了個白眼,神圣同盟的名流里就找不出比你爺爺更正經(jīng)的人了…… 卡爾:「你就安心去度假,上回你不是看中了名淑服飾店限量發(fā)售的那套裙 子嗎?我已經(jīng)替你訂下,等你生日那天就能穿上了,我家安妮一定會是最可愛的 小淑女?!?/br> 安妮笑逐顏開,在爺爺左右臉頰上各親了一口,拍手道:「爺爺真好,我真 的好喜歡那套裙子的樣式?!?/br> 卡爾無意中瞥見孫女玉頸上閃亮的墜飾,奇道:「這項鏈誰送給你的?怎么 爺爺以前沒見過?」 安妮得意道:「是愛娜大人提前送給我的生日禮物呢,還囑托我一定要好好 戴著?!?/br> 卡爾點(diǎn)頭道:「那你可得好好看管,別弄丟了?!?/br> 安妮笑著應(yīng)了聲是,朝布萊頓低頭屈膝,拎起裙鋸行了道別禮,便一蹦一跳 哼著童謠,歡天喜地出門去了。長裙飛舞,驚鴻一瞥,袒露出兩截如美玉雕成的 白皙小腿,盡情釋放著青春的馥郁芬芳,那是屬于少女的花季。身子開始長開的 小姑娘,已漸漸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小美人了。 只是這朵成長在溫室中,備受呵護(hù)的小白花,此刻還無法理解,那層層壓在 玻璃穹頂上的翻滾黑云,將會如何褻瀆她的未來。那一張張猥瑣而惡心的丑陋面 孔,將會成為她永恒的噩夢。 落瓣花凋零,少女寄哀愁。 布萊頓:「要避得這么遠(yuǎn)?」 卡爾:「也只有精靈族的千年王國最安全了,恰巧我早年出使銀月城,跟那 邊幾位長老交情還算不錯。」 布萊頓:「隨從都信得過?」 卡爾:「都是我多年的老部下,忠誠度方面毋庸置疑,說起來,你不也故意 給倫納德發(fā)了個四級任務(wù)?」 布萊頓:「是那小子碰巧接到而已。」 卡爾:「噢,碰巧,贊美女神,為你們父子倆設(shè)計了這么多機(jī)緣巧合,我知 道你疏遠(yuǎn)他是出于保護(hù),如果我們這次成功扳倒了彼得家族,你會正式和他相認(rèn) 嗎?」 布萊頓苦笑道:「如果他回來知道海倫娜的事,你覺得他會原諒我這個父親?」 卡爾瞇眼道:「老伙計,其實(shí)我一直很好奇,倫納德的母親到底是誰?」 布萊頓:「她死了。」 卡爾:「你從來就不擅長說謊,特別是在我面前,我了解你,你從來就不是 一個隨便的人,什么與妓女一夜風(fēng)流生下一個兒子之類的,搪塞外人可以,就不 必對我說了。」 布萊頓:「沒看出來你也會八卦。」 卡爾:「我猜那個女人,至少是一位圣級強(qiáng)者?」 布萊頓:「不用猜了,她無論如何也不會為我們出手的,我和她之間的關(guān)系, 并不如你想象中的那樣密切?!?/br> 卡爾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框,說道:「可惜,如果我們這邊能多一位強(qiáng)者助 陣,很多事情將會比現(xiàn)在有把握得多?!?/br> 布萊頓:「確定他們那兩個圣級供奉都不在皇都?那個老門房真的就是彼得 家族藏在暗處的圣級強(qiáng)者?」 卡爾:「那兩位供奉眼下 確實(shí)不在皇都,但除了明頓那只老狐貍,沒人知道 那個暗中庇護(hù)彼得家族多年的強(qiáng)者是誰,只是種種線索都指向那個老門房罷了?!?/br> 布萊頓:「也有可能是明頓故意放出來的煙霧。」 卡爾:「誰知道呢?但以你的實(shí)力,即使對方是圣級中的至強(qiáng)者,攔下一陣, 應(yīng)該問題不大吧?」 布萊頓傲然道:「你以為站在你面前的是誰?」 卡爾:「噢,你說的是那個每逢請客都要賒賬的布萊頓?」 布萊頓咬牙道:「還不是因為你每次都點(diǎn)那么貴的酒!五瓶威士忌喝掉了我 半個月的薪水,你好意思提?」 卡爾笑道:「別這么小氣嘛,等這件事過去了,我請你喝個痛快!」 布萊頓:「那我們最好都要努力活著。」說完,便要轉(zhuǎn)身離去,一只腳剛踏 出門外,背后傳來一道蒼老的嘆息,悠久而痛惜。 卡爾:「老伙計,我也是一個父親,至少曾經(jīng)是……」 布萊頓停住腳步,猶豫片刻,終是沒有回頭,大步流星往宅邸大門走去,晨 曦驅(qū)散濃霧,一縷光柱落在半新不舊的銀甲上,細(xì)微的裂痕顯出幾分殉難的悲壯。 卡爾仰首緩緩靠在椅背上,空洞的雙眸落寞地注視著華麗的吊燈,腦海中回 放著那一幕幕不堪回首的往事。 他看見唯一的兒子憤怒地倒在血泊中,匍匐前行,他站不起來,暴徒的利斧 斬斷了他的雙腿。 他看見賢惠的兒媳被暴徒們脫光了衣裳,捆綁著四肢,在丈夫面前被一遍又 一遍地jian入三xue,強(qiáng)暴內(nèi)射,生不如死。 他看見彼得家的護(hù)衛(wèi)送來兒子夫婦的尸首,說來不及救下二人,還鄭重其事 地勸慰自己節(jié)哀順變。 他看見在莊嚴(yán)肅穆的葬禮上,孫女安妮往即將下葬的棺木上投下一朵悲傷的 小白花。 他看見那些無辜死去的亡靈,向他控訴著彼得家族馨竹難書的罪行! 老者閉上雙眸,額上犁出歲月的輒痕,仿佛那短短一瞬之間,又老去了許多 年…… 是時候訂立新規(guī)矩了,議長大人喃喃細(xì)語…… 林蔭大道四十六號,即使以富人區(qū)的標(biāo)準(zhǔn),這棟占地甚廣的私家別墅,也絕 對屬于最頂級的豪宅,因為這棟房子本身,就是一座極富傳奇色彩的古董。傳說 彼得家的先祖,跟當(dāng)時神圣聯(lián)盟中三家豪門對賭,贏下了這棟宅邸,成了彼得家 族歷代家主的住所,至于那三家豪門的姓氏,早就湮沒在歷史的長河里,銷聲匿 跡。 明頓·彼得已經(jīng)在這棟宅子里住了三十年,他成為這棟宅子主人的時候,還 不到二十五歲,他有七個兒子四個女兒,他的財富永遠(yuǎn)揮霍不盡,他的床塌從來 不缺美女,他的爪牙遍及聯(lián)盟,他的權(quán)柄無可撼動。 按理說,人生走到這一步,應(yīng)該沒什么追求了,可他不滿足,遠(yuǎn)遠(yuǎn)不夠,因 為他是彼得家的家主,他生來就是為了掠奪。 年近六十的他,每天還能吃下整整兩斤牛rou,還能讓如狼似虎的熟女們瘋狂, 還能不知疲倦地處理家族事務(wù),還能喝下五大杯麥酒而不醉,他從來不覺得自己 會老去。 明頓今天很高興,因為他最寵幸的兒子為他帶來了一件價值連城的禮物,一 件就連見慣了世面的他也覺得怦然心動的禮物。 那是一個女人,一個叫海倫娜的女人,一個有著【荊棘玫瑰】稱號的圣級女 人。 更重要的是,這個風(fēng)姿綽約的大美人還是巴頓家的長女,對,就是那個處處 與他為敵的巴頓家族,卡爾議長的馬前卒!有什么能比玩弄仇敵的女兒更讓人興 奮? 他不知道自己的這個兒子使了什么手段,但魔法契約上的靈魂波動是騙不了 人的,這位冷艷的女劍士確實(shí)已淪為了彼得家族的性奴隸,盡管她琉璃一般的眼 眸中還流露著高傲的倔強(qiáng),可正因為這樣才有調(diào)教的樂趣,不是么? 如果海倫娜這樣的女人剛簽訂契約就順從得像條母犬,那才不正常吧?雖然 此刻她被管家牽扯著皮制項圈上的繩索,攀爬在地的慘淡模樣,已經(jīng)很像母犬了。 明頓饒有興致地蹲下身子,略為抬起海倫娜的下顎荷尖,仔細(xì)端詳起這位被 軍中年輕一輩視為偶像的絕色佳人。簡簡單單的發(fā)飾,簡簡單單的淡妝,簡簡單 單的小皮鞋,簡簡單單的紅棕相間吊帶碎花長裙,她就是如此簡單地隨意打扮著, 卻仍然能教人從茫茫人海中一眼認(rèn)出,就連明頓自己也不得不承認(rèn),布萊頓生了 個教人眼紅的好女兒,無論戰(zhàn)力,容姿,性格,才華均讓人挑不出瑕疵,如果她 不是巴頓家的長女,也許彼得家族也會傾盡全力促成她與波頓的婚姻吧,可惜這 個世上沒有如果,可惜這個女人已經(jīng)淪為性奴了…… 秀眉如柳彎,眼眸似湖水,有一種女人無論如何墮落,身上總能散發(fā)出與生 俱來的淡薄與高雅,從骨子里散發(fā)著高貴的氣息,那是只有對自己實(shí)力有著絕對 自信的女人,才會自然流露出的氣質(zhì)。 眼前的海倫娜似乎就是這么一種女人,假以時日,只怕比此刻后院中的那位, 也不逞多讓吧…… 明頓伸手捻住海倫娜吊帶裙胸襟布料,略為用力往下扯動,光明正大地偷窺 片刻,笑容玩味,然后又將碎花裙擺撩起,二指并攏在少女那純白三角內(nèi)褲的胯 下位置,用力上下按擦,遞到鼻尖嗅了嗅,最后干脆吐出舌頭舔弄,那審慎的表 情活像奴隸市場上挑剔的買家在鑒定臺上的貨物。 前后走光的海倫娜只覺得這個肆意輕薄自己的老頭兒惡心之極,偏偏這個褻 玩自己的男人還是波頓的父親! 明頓嗤笑道:「沒想到海倫娜小姐還是個處女呢,波頓居然能一直忍著沒要 你身子?一點(diǎn)都不像我彼得家的男人,話說回來,你衣櫥里的內(nèi)褲奶罩都是這種 保守款式的?你這么一個大美女就沒想過穿得性感些?」 海倫娜:「我衣櫥里掛著什么好像跟你沒關(guān)系。」 明頓:「以前當(dāng)然沒關(guān)系,以后嘛,你就只能穿我為你訂制的款式了?!?/br> 海倫娜咬了咬牙,沒搭話,可是也沒有將那被撩到腰間的裙擺拉下,任由略 顯孩子氣的棉質(zhì)內(nèi)褲持續(xù)走光,對于嘗試過那身禮服的她來說,這種程度的暴露, 已經(jīng)不算什么了…… 況且她如今已經(jīng)是個性奴隸了…… 明頓從管家手中接過繩索,笑道:「走,帶你去見個人。」 身為圣級強(qiáng)者的海倫娜,被彼得家的家主像遛狗般牽扯著攀爬前行,隨著大 腿擺動而左右搖晃的小屁股,蕩漾著清純的色氣,林蔭大道四十六號的豪宅中, 此刻就上演著如此荒誕的一幕…… 繁花錦簇的后花園中,海倫娜遠(yuǎn)遠(yuǎn)見著一個熟悉的身影靜靜挨在太陽傘下的 長椅中,悠然品讀。 那一身素凈的白裙,卻完全不講道理地掩蓋住滿園春色,那個不施粉黛的柔 媚女子,卻在不經(jīng)意間勝過世上姹紫嫣紅。 她只是認(rèn)真地,專注地,安靜地捧著讀本,不喜不憂不哀不怒,她根本不需 要做什么,便美到了極致。 海倫娜做夢都沒想到此時此刻,自己會在彼得家族的豪宅中,看見這個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