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03)
作者:Coolin 字數:14472 2021年5月3日 第三夜(上) 已經很久沒有感受過了,冬宮內飄蕩著混有麝香草焚燒的淡淡炭香,這是用 一種特殊精油涂滿麝香草和炭的表面后再點燃、從而保證其燃燒時間至少能達到 六小時的香燈制法。說來也可笑,如今在清泉宮內已尋不到的蹤跡,卻在這舊皇 宮里再次聞到。 在寢宮的大床上醒來。這是父王的房間,但床卻是她幼時曾用過的,因為父 王這原處放的只是鋪了一張硬墊子的鐵床。這種微妙的錯位感讓特蕾西婭一時間 茫茫然無所從。 而一聲夢囈將她拉回了人世間。特蕾西婭眨眨眼,男人的汗水與jingye混合的 腥臭猛然灌入了她的鼻腔,沒透神經如一把尖刀刺穿顱骨將內里的大腦狠狠攪弄 遍。霎那間,胃酸也隨之翻滾起舞,酒漿、胃液、唾沫,返復震蕩著,于是一縮, 擠壓著涌上了食道,幾欲以風雨之勢沖出。 而理智仍舊主宰著特蕾西婭的思考,她強忍著惡心扼住了這突如其來的沖動。 慌亂間她挪動身子下了床,踢蹬著腳穿上鞋,忙就要跑向——衣服!差點忘記了。 頓時一個停步回身,昨晚上那身極其暴露挑逗的,布;只是布,被揉成一團丟在 地上。但也只有這東西能用了?;蛘呤潜蛔印L乩傥鲖I擰過腦袋看向床上,肥大 的尾巴掛在床邊垂落到地板,肚腩在被子上形成一個突起不時上下。他還打鼾。 惡心!極富少女感的用力皺了一下鼻翼,特蕾西婭一把抓起地上的布裹在身上, 掉頭推開門來到了走道上。 ……有人! 特蕾西婭忙不迭地挺直了腰板,竭力平穩(wěn)住呼吸,將視線投過去。那是一個 魯珀人,身上穿著男仆的服飾。 在門外候了一晚的侍者愣住了剎那,但很快又反應過來問道:「……有什么 需要我服務的嗎?」 太陽xue突地一跳。不是因為他的話,而是女人的直覺。如狼般的眼神銳利地 撕開單薄衣物、在美麗的胴體上掃視。rutou在被他視jian。即使沒有證據,從被肆 虐了一晚而略略浮腫的桃紅之上傳來的陣陣刺痛也正向這身體的主人求援。這令 她的目光不禁變得冰冷了不少。 「我想去一趟浴室?!固乩傥鲖I說道。 「那么,領路就由我來為——」 男侍者朝特蕾西婭彎腰行禮,打算在前引路,而特蕾西婭卻直接打斷了他: 「請你把昨天送我來這兒的女仆叫來,我之后還需要她來替我更衣?!?/br> 遭受這種無禮對待的侍者頓時閉上了嘴,短暫的噤聲后,他按了按頭。是。 然后轉身離去。 沒多長時間,薩卡茲女仆就跟在魯珀侍者的身后亦步亦趨的走了過來。該是 正巧在附近吧。她抬起頭,朝這兒望了過來,似乎眨了眨眼,很快便來到了特蕾 西婭的近前。 「那么,接下來由依爾敏思來服侍您?!顾f。女仆也在他的身旁向特蕾西 婭低頭致意。 依爾敏思……特蕾西婭有些在意,還是打算先跟著這個薩卡茲女孩走開,眼 前的侍者讓她感覺很不舒服,他帶給人的感覺就是那種十分——雄性的,是的, 對雌性充斥著濃厚的占為己有的意圖。即使僅僅是身為仆人,卻會對主人的所有 物——呵,帕夏的意志能夠隨意決定卡茲戴爾的生死存亡,這就足以讓女王公甘 愿俯首了——覬覦著主人的所有物。這讓她產生了某種不必要的、令人作嘔的聯(lián) 想。 「呃……」反胃的感覺再次沖上喉間,強行扼下這種刺激之后,特蕾西婭揮 揮手讓有些擔心的女仆無需在意。 走吧。她說,然后看向女仆,女仆了然似的點點頭。那么請往這邊。女仆走 在前帶起了路。特蕾西婭也迅速跟在了女仆的身旁,步伐交錯,她卻仍能感受到 狼的視線仿佛死死釘在她的屁股上、兩腿間。 特蕾西婭沉默著,過了轉角,終于不必再承受著這種不快。又一次走過了熟 悉的走廊,很快來到了浴池前的更衣室。 宛如蜻蜓點水,又或是鳥落枝頭,身體輕盈地,特蕾西婭靜靜地踏入了這片 空間中,伴隨著簌簌聲,羅衫從凝脂般的肌膚表面滑過,啪地一下落在地上。 「那個……」在她的身后,女仆小心翼翼地合上了門,擔心地望向這邊。 沒事。特蕾西婭想搖搖頭說聲不需要她了,可腦袋卻仿佛突然變得沉重起來, 炙熱的胃液又一次在內臟里翻騰,這回她還打算強行壓制住,可澎拜的火焰卻延 燒著她的每一寸神經。 「嗚!」 特蕾西婭猛地捂住了嘴?!浮钕?!」驚呼著,薩卡茲女仆快步跑了過來, 迅速攙扶住特蕾西婭的肩膀,一手撫在她的布滿血紅抓痕的脊背上。這邊。女仆 焦急地說道。兩人蹣跚著腳步,朝盥洗臺方向挪去。 腳步一踏,當肢體末端接觸到盥洗臺的剎那,死死把住的閥門也瞬間被沖開, 從指縫中開始,但被女仆抓著手腕向旁拉開,直接嘩地全部涌出。 該慶幸嗎?抑或本身的不幸就令人難受了。從昨天下午就顆粒未進直到現在, 而托此緣由,胃袋中也根本沒什么可以吐出來的東西,發(fā)酸的酒液與其他一些什 么的混合的液體很快再也不剩下,但是干嘔卻停不下來,咽頭還在向上頂,似乎 連它自己都打算摘掉丟在骯臟的殘液之中。 燒灼的刺痛感撕扯著從口腔到肺部的每一寸神經,仿佛連胸口每一次的起伏 吸入的都是火焰。呃、呃。還想要咳嗽,但特蕾西婭明白即使放縱這股生理上的 沖動也只是讓自己徒增折磨,她大喘著氣,試圖讓自己平復下來。 「還好嗎?」女仆輕輕拍著特蕾西婭的背,她打開了水龍頭,讓水流沖過特 蕾西婭捂住嘴的那只手,將那些散發(fā)著異味的液體洗去,又伸手接了一捧水,遞 到特蕾西婭的面前,「很難受吧,洗一洗會好些?!?/br> 連抬頭的氣力也幾乎沒有。謝謝。她說,然后任由女仆用清水為她洗著臉, 拭掉嘴角的污濁,最后取一張潔凈的絲巾將水滴抹吸干凈。 宛若蔥根般的指節(jié)彎曲、用力按壓,在冰涼的水流中泛起不健康的艷紅。特 蕾西婭手肘支著盥洗臺的邊沿,她側著腦袋,凝望著那雙毫不在乎是否骯臟的美 麗手掌。沖洗、擰干,再反復兩次,指尖上掛著星點水珠,輕輕甩去,從手背、 到腕側骨感的凸起,這是多漂亮的一個女孩。而現在,她在冬宮,為帕夏做著女 仆的工作。 特蕾西婭下意識地張了張嘴。你不恨嗎?她問不出口,她害怕、縱然或是僅 不足百一的可能,但即便是千一、是渺渺而不可察的絲微,也同她的恐懼纏繞著 扼住了她的脖子。 將絲巾放到一旁,女孩兒的手拍在女仆裝上擦了擦,眨眨眼,努力擺出安慰 性的微笑轉過頭看向特蕾西婭:「殿下……??!」 才剛開口她的笑容就凝固在了臉上,眼神中流露出忐忑的惶惶,也有些支支 吾吾起來。 「你認識我的吧?!固乩傥鲖I看穿了薩卡茲女仆的顧慮,對她也回以笑臉, 可在這種地方里怎么也沒法做好,反而顯得有幾分勉強之意,「不用擔心。我不 在意的,畢竟那是你現在的工作,進到那個房間里是帕夏的意思?!?/br> 「那個、那個,對不起……」泫然欲泣的女仆支吾著道歉。 「嗯嗯。」語調拉長,她左右搖晃著頭,「就算我有什么想法,也只會對那 個帕夏就是。你用不著道歉。比起那些。」 特蕾西婭直起身子,嘔吐所帶來的燒灼感仍在她的喉間留著淡淡的殘息。無 礙。于是挺著胸膛,她對女孩說:「我打算沐浴。可以請你幫我清洗我洗不到的 地方嗎?」 女仆昂起腦袋,俏臉通紅。嗯。點了點頭,脖子上的掛牌左右晃了晃。 啪嗒。打開淋浴器,熱水嘩啦啦的灑下,拍在額頭上,順著臉頰的形狀滑落, 滴在白嫩的大腿上濺起一陣水花。 身體上仍然殘留著痛苦的感觸,肌膚在被水流經的這一刻,更是再次喚起了 神經的記憶。或許,若是真的有喜歡zuoai的女人,一次是開始、兩次是開心,而 三次呢?四次呢?體力不是無窮盡的。延續(xù)到最后,自會剩下干涸的喉嚨與仿佛 被重錘敲打過千百次的軀殼而已。更何況那個瘋子,甚至到了之后吃藥來維持勃 起和精力,最初還能夠叫喚幾句,而慢慢地,不知是從第幾次開始,就演變成了 單純的折磨、施虐。與兄長大人所帶來的是絕然不同的兩種痛苦。 恥丘明顯通紅腫大,jingye似乎凝塊堵在了腟道里,胸口布滿了血紅的抓痕, 接觸著凳子的屁股上也稍一動就疼痛欲裂。這是延續(xù)了至少十二小時的漫長凌辱 殘留在她身體上的痕跡。 指尖撫過一道道觸目驚心的血色,內心卻出乎意料的并無多大的波動,仿佛 是理所應當?不,只是特蕾西婭明白,這只是第一次,不會是最后一次,想著有 那么輕易就能夠得到解放,不如去祈禱先祖讓哈里爾的yinjing現在馬上就炸掉。 「哈…………」不論如何,能看見的未來依舊是只有一片灰暗,這讓特蕾西 婭不禁悄然長嘆。只能等待了吧,等待一個能夠對話的時機出現。 「失禮了。」 特蕾西婭感到到背后有一團溫熱覆上,她偏過腦袋,聲音的主人輕輕摩挲過 她的兩塊蝴蝶骨。保持著這樣的狀態(tài),兩人皆默然,在片刻后,是 女孩先開了口: 「……殿下的背,真的很漂亮呢。」 誒?是先說這個嗎?這讓特蕾西婭感到意外。她本以為,或是無法被拯救的 怨恨、或是守候著未來的期待、又或是對帝國的死心塌地。也許是那些東西。但 沒想到的是,自己的背? 「漂亮、又有什么用?」特蕾西婭喃喃道。 輕柔地在特蕾西婭的肩背用著巧勁,女仆的目光落到光潔的肌膚上,唇際暈 開一抹淺弧,她說:「漂亮是多少女性一生的夢想呢?我們這些女性的武器就只 是漂亮了,從待客到侍寢,從交流到交易,女性最根本的價值就是容貌的漂亮與 否。不論是貴族、還是平民,就是對于商人而言,奴隸的、自己的漂亮也是能夠 議價的可供出售的商品。從結果上而言,女人就是美的奴隸。從出生開始,在生 命之中,直到人生終結,它糾纏著我們,從未放過我們,我們也無法逃離出這張 女神編織的命運之網中?!?/br> 溫淡的字句從嘴中流出,化作絲縷縈繞在特蕾西婭的耳畔。愕然間,恍若被 什么牽引著,腦袋點點轉動,她想要看看,看清她的臉。 「殿下,您知道嗎?像我這樣的女人還有很多?!?/br> 即使動作微弱,但女孩的指尖碰到了特蕾西婭的頭發(fā),從發(fā)梢上傳來的情感 如此堅定。她滯住了。 「——伊爾敏思,在阿塔圖爾克語中,是第二十號的意思?!?/br> 「嗯?!辜词箍床坏剿哪?,特蕾西婭仍能明白女孩點了點頭,「我是第二 十個,在被他侵犯以后所隸使的女仆?!顾龥]有說明,但特蕾西婭仍然能明白那 個他指的是誰。 哈里爾。特蕾西婭在心底念到。 「像我們這些漂亮的女人,他會讓警察找個緣由把我們帶來,來到這個他住 著的舊皇宮里。對于加里波利的女人而言,他就是帝國的皇帝,他說了的就是一 切,我們只能屈從于他的意志。第一個晚上,我們會任由他的喜好而被使用;而 到了第二天,被使用過的,如果他不喜歡,如果不夠明智的、女人無法取悅他, 那么就會輪到別的人來用這些漂亮的玩具。 通常,這些人是侍衛(wèi)、是警察,也有可能是效忠于他的其他貴族,或者是帝 國的士兵們。在那之后呢?被玩壞的玩具只會被丟掉,還能使用的可能會被圈養(yǎng) 起來,要么也無人再去理會她們,讓她們自生自滅。受到侮辱的女性也難以回家。 她要怎么回去呢?誰還會心疼她們呢?比起她們的痛苦,她們的存在本身更令人 所不容。 她們哪還有什么選擇呢?要么去死;要么……「 她輕笑一聲,笑聲化開在這浴場的空氣中,「我是明智的那一邊,所以我才 能呆在這地獄的一上層?!?/br> 「因為我很乖巧,足夠像條狗一樣的順從他的心意。從踏進這里的那一刻開 始我就明白接下來所要發(fā)生的事情。閉上嘴、等著命令,與賞賜的骨頭;狀似矜 持,又隨時可以yin蕩;適時地向前邁步,又明白何時該往后退。第一次很痛,但 是,我知道還會有第二次、第三次,所以,我學會了女人該如何快樂。」 她的手指穿越發(fā)梢, 「手指扯著rutou,就搖晃起胸部讓刺激均勻分布;用力揉搓陰蒂,就注意不 要被指甲刮蹭到;屁股被拍打,就嘗試著去感受那種蔓延全身的電流;zigong口被 敲擊,就扭動腰部讓他的yinjing撞在邊上的地方。」 柔軟的rufang貼上背部, 「只有接受了、在快感的面前投降了,翹起屁股,蕩著腰肢,沉沒在女人的 快樂本能中,才能夠暫時忘卻我原是為他所侵占凌辱的現實、才能從無邊的苦痛 當中獲得一時的喘息?!?/br> 惡魔的低語鉆入大腦中, 「殿下……」她摟著特蕾西婭的脖子,力道溫柔,她卻陷入窒息,「一起 ——投降吧?「 宛如終死的絞索,她仰著頭。 第三夜(下) 「特蕾西婭!」 淋浴器中瀑布般噴涌的熱水聲頓時撞在了特蕾西婭的頭上,浴場外,男人的 喊聲撞破了死亡的寂靜,不幾時,卷簾被嘩地一把撩起,哈里爾大步踏進了浴場 里。 行云流水般迅速地,女仆縮回了手,身子坐得筆挺。 如魚兒重返賴以生存的海洋中,一直擰緊的心肺也瞬間被松開,但言語所編 織成的絞繩卻在她的身體上留下了深切的印痕。如果……如果哈里爾沒有在這個 時候闖入,那么她會變成什么樣子?會答應嗎?亦或者是怒斥一通?那個女孩的 話語充斥著一股異質的魔力,誘惑著數次陷入絕望的特蕾西婭沉入更深的深淵。 只是—— 投降,那是絕不可能的。特 蕾西婭死死地凝視著淋浴器深處那不見底的淵暗。 我是卡茲戴爾的女王公。在心底,她反復吟誦著。一次又一次的失敗,至今 已經無路可退,薩卡茲人已經只剩下了最后一座城市。她是全體薩卡茲人的最后 象征與脊梁。我是特蕾西婭;我是卡茲戴爾的君王;我是薩卡茲人的希望。即使 所有人都投降了,我也決不能投降。決不投降、決不! 而這份決意只有特蕾西婭一人蘊藏在心底。帝國的帕夏,薩弗拉的雄性的哈 里爾在意嗎?怎可能。微醺的燈光照映出特蕾西婭筆直的背影,團在腦后的粉白 長發(fā)、水流淌經的光滑脊背上反射著清亮的幽光。那肩頭短促的晃動,撒落一片 晶瑩,偏過下巴,泛紅的臉頰讓肩臂半遮,自己卻隱在氤氳中,如初生的阿弗洛 狄忒般誘惑無比。 在看到赤裸著身子的濡濕少女這一刻,哈里爾圓圓的眼珠頓時冒射出兩道精 光,方才呼喊中隱隱的怒意此刻又全然不見,他笑了起來:「殿下,這偌大的澡 堂子里,就你一人,不嫌太寂寞了嗎?」 話音未落,他就已經徑直走了過去,來到特蕾西婭的身近時,才似后知后覺 般的留意到特蕾西婭身后的女仆,于是也不在意自己身上未著寸縷,站在了女仆 的面前,伸手捻住女孩的下巴,抬起,看了看,脖子上的項圈掛著的銘牌隨之輕 輕搖蕩,接著又放下,揚起手拍拍女孩的臉蛋。 「伊爾敏思?!顾谐隽算懪粕蠈懼淖郑笌偷钕孪锤蓛粜??!?/br> 仿佛先前病態(tài)的魔性從未出現過。明白了。女仆的聲音軟膩,與數分鐘前的 剛才迥然相異如兩個人,她低垂著頭,細心地為特蕾西婭揉搓起身上白嫩的肌膚。 十只手指沿著腰肢向下,細密的陰毛纏住了為熱水而化開的精斑,黏黏乎乎、 指腹輕觸。 嗯?;蛟S是天然的敏感,或許是肆虐了一夜而紅腫的微疼,特蕾西婭小巧的 鼻子中出了微弱的呻吟。靈活的指頭向下移動,一點點摩挲著軟毛,捋開、撫 順。這個……好癢。她竭力忍住羞恥的聲音。又有幾分刺痛。是之前的遺癥。不 自覺地繃直了身子,在溫婉的懷中被身后的柔軟所托起。 那之前所發(fā)生的事,兩人都十分默契的不作多言。為了將腦海里的景象排出 此刻的記憶中,特蕾西婭強迫自己專心于眼下的感觸。但是這卻令她難以忍受而 微微張開了嘴。哈——啊。無聲的吸氣。啊……吐氣。她的指頭挪開了。隨后, 讓特蕾西婭驚訝、而又莫名幾分期待的,女孩的手指再一次朝著更下方—— 「洗干凈了?」哈里爾突然問到。 手指停了下來,停在了特蕾西婭微硬的陰蒂上。「嗯。已經洗好了?!古?/br> 應道,她輕輕一按。疼。不過相較起來,也沒那么疼。原來只是要洗那個地方嗎? 更讓特蕾西婭在意的是這個。 「那么?!古褪栈亓耸?,轉換了姿態(tài)跪伏在帕夏的身前,她盯著哈里爾的 腳面,「請問,還有吩咐嗎?」 「凳子?!顾f。 女仆頷首,起身快步走到浴池的邊上,兩手提起,然后折返,放到了哈里爾 身后二十厘的位置處。哈里爾扶著膝蓋,坐下,木凳下沉,四只腳也被壓開了些 許。呵。他長出一口氣,神態(tài)灑意,橫手一攬,將女仆拉到身側,手掌抓在她的 一邊軟膩,從男人的指縫中溢出了雪白的乳rou。 目視著只手撫在胸口、堪堪遮住兩點嫣紅的特蕾西婭,哈里爾叫道:「殿下?!?/br> 而特蕾西婭也循聲仰起小臉望向他。 他的雙腿大開,一條rou蟲耷拉在胯間,「我是真挺想繼續(xù)cao你的。」他咧開 嘴巴,自然得就像在同她話家常, 「不過昨天都快被你榨干了,現在有點硬不起來。你看?!构餇栍盟硪?/br> 只手撥弄了一下胯下的黑rou,捻起莖部,兩個比雞蛋大小的睪丸垂著春袋,「這 里是空的,里面的玩意兒都射了給你?!?/br> 隨手一挑,晃晃悠悠。 惡心。這還是特蕾西婭第一次看到勃起以前的roubang,勃起后的讓她感到恐怖, 而勃起前的形狀只會令人作嘔。 「不過,要是殿下能努努力,我和我的小家伙倒也是可以再給殿下cao上個兩 三次。」 哈里爾手上用力,讓女仆更加緊密地貼到了他的胸膛前,他的鼻尖壓在女仆 乖巧秀麗的黑色齊肩短發(fā)上,鼻翼翕動,但目光一直盯著特蕾西婭的臉,無形的 壓力如鋪天的烏云欺下。 沉默。但沉默也并沒有多長。身處這深宮之中,如若強硬地反抗招致那女孩 口中說的那樣的后果……就是得不償失了。特蕾西婭身子輕動,一只潤白如脂的 纖手探上前,小心翼翼地扶上了那曾侵犯了無數女性的兇器。 軟趴趴的,可被觸 碰到的時候又突地一挑,驚得她胳膊一顫。特蕾西婭抬起頭,男人一副戲謔的笑 臉。故意的。她的唇抿成一條線,無法明言的,只能通過這種方式來宣泄自己的 不滿。 「……這樣?」憑著不自知的感覺,特蕾西婭挑起包皮裹住的前端、點, 指頭似一雙修長的少女美腿端莊的走在底面,到了連著精巢的盡頭處,左右岔開, 掌心也接著付了上去,托住,將整個莖身部分從下方包覆起來。 微涼,rou質的褶皺有種詭異的手感。因為她的觸碰,似乎、大了一些? 可哈里爾卻擺出一副故作無奈的神情,神態(tài)夸張地嘆了一口氣:「哎,卡茲 戴爾的宮廷女仆是不會教她們的女主人這些學問嗎?」 「來?!顾_弗拉用力捏了把手中的rufang,女孩的身體一顫,「教教我親愛的 殿下,讓她學學該如何讓一個男人硬朗起來?!?/br> 「遵命。請看好了,殿下。」 女仆說著,在哈里爾的懷中輕輕轉動起身子——因為他一點沒有松開的意思 ——偏過腦袋,將飄蕩在頰邊的烏黑發(fā)絲撩動到耳后,她垂下腦袋,張開嘴,舌 頭也有如膽怯的雛鳥探出巢中。 「我有說過……」 然而就在女仆的舌頭即將觸碰到的時候,男人冷漠的聲音卻轟然從天而降, 「允許你舔我的jiba了嗎?」 登時,女仆的身體繃緊,空虛的水流聲試圖填滿這片沉寂,而在短暫的默然 后,她試探性地扭了扭腰,想要從哈里爾的桎梏中脫出,可男人卻仍然完全不給 半點機會,抓著她胸部的大手雖未十分使勁,但也能讓她明白毫無松手之意的態(tài) 度。 還有什么辦法呢?仿佛是在思考著這個問題,而很快的,她得出了解答—— 「殿下?!顾雎晢镜溃欠路鸷ㄆ?、懇求般的低鳴,「請近來些。我 會為您一一講解做法的?!?/br> 保持著現在的姿勢。一邊作為玩具被男人摟抱著把玩,一邊用語言教導特蕾 西婭「應該」做的事情。就像是玩具一樣:是牽線木偶。她是哈里爾手中的十字 架,而女王公則作為供他賞玩的人偶。 而特蕾西婭只是「嗯,拜托了?!惯@么的、輕飄飄的一句,仰起頭,望向女 仆,身子正欲抬起。但女仆卻出言制止了她:「不是?!?/br> 「殿下請看著手里的…」他喜歡從特蕾西婭殿下嘴中說出什么樣的詞語?女 仆有些猶豫,「jiba?!?/br> 「雞……jiba?」 似乎是莫名地,從發(fā)音上就能感受到這個詞語所蘊含的yin穢一樣,特蕾西婭 的臉頰也rou眼可見的泛起了紅暈,她眨了眨眼睛,細長的睫毛上掛落晶瑩,垂下 頭,凝視著男人的生殖器。 「張開嘴。」唇齒分離,濕熱的吐息撲在發(fā)皺的包皮上,微顫?!溉缓蟀央u 巴含進嘴里?!?/br> 無形的絲線纏繞在木偶上,嬌聲細語是精巧的十字架,指揮著驅動著非生命 的嘴與舌。啊嗚。不大、略軟,充斥著凝固著的jingye臭味,這是初次的印象。下 意識地合上雙唇。中間像是有個什么軟韌的管狀物。「舌頭貼上去」。惡心的質 感,就像是糅作一起的、蒸熟了的雞蛋,可是又不會在嘴中化開?!笍陌ず妄?/br> 頭接觸的位置伸入」。不想這么做。而且,找不到那個位置?!缚梢杂蒙嗉忭斪?, 再前后動動腦袋」。 唾液開始少少的分泌了些,要滴落的感覺浮現在腦海當中,下意識地,順著 那個莫名的想法一吸。霎那間,比起幾點零星的唾沫,強烈的精臭侵占著刺激著 她的味蕾與神經。 吸溜——呃嘔。 「哈,老師還沒教到呢,就學得這么快?」哈里爾似乎把這小小的意外視作 了特蕾西婭首次的主動服侍的信號,呵呵地笑起來,他很開心,從女王公小小的 動作中榨取到了清晰可聞的愉悅。 特蕾西婭權當作充耳不聞,只是繼續(xù)循著女仆的指令,前后晃了晃,嘴里的 脹大了一圈,包皮也為這個動作而褪了下去部分,舌尖頂著的位置能感受的到一 條細縫的存在。那里應該就是連接點。香舌挑動。凝結的精斑讓這里黏合得十分 緊密,這怎么能伸入?她思考著,某種原始的悸動,口水從舌頭上渡過、滑到了 前端?;蛟S這樣?環(huán)繞一圈,微粘的口液被涂抹在口中含著的全部分上,將jingye 化開,然后用牙齒抵著包皮的表層,再一次,貼著guitou、向上蠕動,探進去了。 「用舌頭、像這樣……」特蕾西婭抬起了眼,看到女仆大張著嘴,舌頭在口 腔中妖艷的轉動,「這樣來褪下包皮吧?!?/br> 嗯。她應聲,合上眼簾。剎那間!又猛地睜開。她似乎看到了些什么:女仆 眼底 閃過一道厲光?;祀s了失望、痛恨、不忿與其他的別的情緒。是嗎?又像不 是。女仆似乎沉浸在哈里爾的揉捏之中,一如她所說的,選擇了屈服的話,將其 視作愛撫就能夠享受這種感觸。 然而這是不可接受的。何況——能感受得到快感的女人本身才有問題吧?迄 今為止,沒一次有過與「舒服」二字沾邊的感受。若是存在快感的話,用那份以 抵消不得不服從的這種折磨也好啊??墒怯袉??沒有。 剛才閃過的或許只是錯覺,是自己希望看到的女孩看待自己的眼神罷了。她 如此令自己強行信服。 轉動、挲摩、撩開、捋去。緊緊地吸住,然后向外拉。這是最后一道指令。 已經塞滿了嘴巴。特蕾西婭從不知道自己的嘴里能塞得下這么大的物體。之 前是看過的,雖然當時是比兄長大人的小,但這樣感受來、也許幾乎一樣粗壯了。 可怖。她用力地吸著莖身,臉頰微陷,發(fā)出嗚嗚的呻吟;沿著繃緊的血管,壓過 傘蓋的部分,緊附在guitou上。啵。清脆的rou聲在浴場里回蕩。 混合著精垢的唾液被含在口中,想要將口水咽下,但是完全雜在一起的別種 物質卻帶給了特蕾西婭軟爛的口感和濃厚的臭味。惡心。想要吐了??晒餇枀s 不給這個機會。 他伸手捻住特蕾西婭的下巴:「張嘴?!裹S白色的口液便呈現在了哈里爾和 女仆的眼前。 「哈!這挺漂亮的,不是嗎?」男人輕蔑地看著伏在他胯下少女凄慘的神態(tài), 隨后抓住特蕾西婭的胳膊,一把拉起,朝著她挺翹的屁股上用力來上一巴掌, 「屁股翹起來!朝向我,自己掰開你的xue坐上來?!?/br> 強忍著羞恥與厭惡感,特蕾西婭轉過身,兩手繞過大腿伸向自己緊閉著的蜜 壺。悄悄地將手指頭插入細縫中。因為太緊致,即使水流滿過了全身也未有滲到 兩片花瓣之間。這樣子放進去的話,一定、一定會與之前一樣痛得要死的。于是 她用兩只手指撐開——刺痛——另一只手捧住從山谷上的芳草落下的雨露,仔仔 細細地潤濕腟道的內壁。完成了準備以后,特蕾西婭慢慢的下壓著臀部。啾。xue 口與guitou淺淺的接吻。然后再向下。相較于極為緊窄的xue內,這支硬朗的roubang顯 得過于粗大了。花徑在被一點點地擴寬,從下身傳來的感觸很清晰,在越過guitou 傘蓋的一剎那,腟xue的入口落空似了的一縮,整個guitou完全沒入了特蕾西婭的體 內。她正打算吐掉嘴里的穢物,卻猛地倒抽一口涼氣,一點殘余鉆進了她的咽喉 中。恥丘上未消的紅腫讓滲入神經的疼痛翻倍,還有一種無法言明的異常感。明 明是抗拒外物的緊縮,在這一刻卻仿佛是貪婪的咬住了美味的食物,反翹的頭冠 卡住了進道,剩下的只有繼續(xù)深入一條道路。 對于哈里爾來說,偶爾像這樣慢節(jié)奏的性交也是一種樂趣,特別在經過了從 昨天到今天超過十二小時的漫長辛勞以后,雖然也還是想繼續(xù)cao這個讓男人沉迷 其中的美妙rou體,但是精神與rou體的雙重疲勞卻讓他有心無力,還能夠勃起已經 算得上精力旺盛了。 舒坦。抓著女仆rufang的手上移,壓在她漂亮的齊肩黑發(fā)上,從后扼住脖子, 然后提起,將女孩的腦袋拉到臉前,一低頭就在她飽滿的唇間肆虐,嘖嘖品嘗著 她的香津。 「呼……」當roubang盡根沒入特蕾西婭的蜜xue中時,哈里爾停止了常溫,轉而 抱住女仆的腦袋,把她按在自己的胸膛上, 「動起來。」 他像是在對女仆下著命令,又似對特蕾西婭這么說,而在這片空間中僅有的 兩個女孩都不約而同地遵循了他的話。女王公搖起了屁股,女仆則探出了舌頭, 堅硬的jiba和發(fā)黑的rutou一同享受著美麗女性的服侍。 或是另一只手對空閑著的不耐,先是向前,抓了抓特蕾西婭的椒乳,沒一會 兒又不滿足的松開,攀上了女仆的飽滿胸部,大力地揉捏成各種形狀。 「嗯哈?嗯嗯?……?。看?、哈嗯??大人……嗯?……啊???好?…哈? 好厲哈嗯???「 女仆婉轉妖艷的呻吟聲中肆無忌憚地散發(fā)著誘人的雌性荷爾蒙,與特蕾西婭 天然的令男人沉醉的魔力不同,這是被開發(fā)之后的女人主動為了誘惑男人而展現 出的媚感。灼熱的吐息打在寬闊的胸膛上,靈巧的舌頭挑弄男人的敏感點,讓哈 里爾舒暢的吐著長氣。 只有特蕾西婭感覺自己與這個場景格格不入。 刺痛,依舊是刺痛,仿佛電流通過全身一般的麻痹感竄上了大腦。仿佛是沉 浸在交歡中的一男一女的喘息與呻吟,讓她的腦子在這一刻無比明晰,強咬著唇 齒,上下抬放美麗的嬌臀,迎合男人的興趣。這會舒服嗎?快感?如果有那種東 西的話也分一點給我?。?/br> 淚珠從眼角大粒大粒的涌出,又融入到了落下的熱水中消失無蹤??伤仓?/br> 能啜著無言的悲哀用蜜壺吞吐炙熱的男根。 可無休止的疼痛讓特蕾西婭沒辦法——像昨晚上的哈里爾那樣大力的、大幅 度的進行抽插,對于男人而言也僅僅只是口味的調劑,要提射精?卻是太難。 哈里爾于是被這磨蹭的過于令人焦急的快感所激起,把女仆的腦袋推開,抓著特 蕾西婭的腰肢就將她翻倒。 他掰開特蕾西婭的一條腿,架在肩膀上,又朝著一旁的女仆招了招手說: 「來,靠過來?!?/br> 女孩同乖巧的雌犬一般順從地轉過身,翹起了蜜桃般豐滿的圓潤屁股,哈里 爾大巴掌拍了上去,「呀嗯?」的一聲嬌吟也適時的響起。然后他用手掌覆在了 女仆的恥丘上,大拇指順著微微張合的蜜縫按去,頓時被肥嫩粉紅的花唇吸入一 般的陷入其中,而指尖則恰好按在了那硬起的玉珠上。 「哈啊?????嗯……手指?哈????大……大人的??好粗?啊~嗯…… 好喜呼啊嗯???啊?哈嗯??「 哈里爾完全無法掩飾臉上的興奮,女仆的奉迎顯然帶給了他極大的快意,他 一邊用力cao弄特蕾西婭不堪征伐的嬌嫩xiaoxue,讓她發(fā)出壓抑著的痛苦喘息,而另 一邊又將大拇指彎起,沿路撥開大小yinchun,中指也同時在臀縫上向下畫線,隨后 一齊使勁,插入了前后的兩個洞中。 「呀啊!大嗯?嗯…那里是??哈嗯……」被這突然的襲擊嚇了一跳,女仆 扭動起腦袋,黑色的濕潤肩發(fā)在空中晃晃蕩蕩,煞是好看。 「閉嘴!」男人猛然曲起兩支手指,摳挖、擠按滑嫩的腟道,女仆只能啊啊 嗯嗯的嬌吟、不再說其他的字詞,這讓哈里爾十分滿意,朝著她的肛門中又塞入 了一根無名指,「你有這閑工夫,還不如好好服侍一下殿下!讓她見識見識、我 這兒的待客之道。呼……省得、讓殿下出了這門以后,去跟她宮里的女仆嚼舌頭, 在我這宮里cao她cao得不爽、不盡興!*歡快愉悅的蜥蜴方言*,特蕾西婭、你這 婊子是!嘶——越cao、越緊!是吧?!」 無視就好。特蕾西婭真想堵上耳朵封住這些穢語進入自己聽覺系統(tǒng)之中的渠 道。她緊咬著牙,突然間從胸口上傳來的刺激將其敲開。朝著身下望去,她看到 女仆正叼住她的一邊蓓蕾,輕輕吃咬。 注意到特蕾西婭的視線,女孩也回以目光,她嘴角牽動,似乎是笑了笑,隨 后又俯下臉。特蕾西婭皺著眉。奇怪的感覺。與曾經的記憶完全不同,這種只是 溫柔地攻擊rutou的方式讓她有些手足無措。不算疼——但是每次的輕咬都帶給她 一種微刺。女孩會先是咬上個三四下,然后像只初生的小狗一樣吮吸著她的rutou ——啵、?!路鹉苈牭竭@樣的聲音,再接著,女孩會用她小巧的舌頭,繞著 乳暈靈活的打起圈,最后貼在硬起的乳蒂的邊沿,挑弄挑弄。 不是痛……而是從未體驗過的異樣感。她想著。 「呀嗯!」 等等、那是什么?! rutou、被彈了一下! 特蕾西婭瞪大了眼睛,只見行此大兇的惡徒招搖的在空中晃動。女仆用剛剛 彈了她櫻桃似蓓蕾的兩指,食指、還有拇指,凝白如羊脂般的兩段纖細卻有著如 此的力量,捻住空著的那粒,輕輕用力、拉起,指腹將微硬的rutou旋轉著扭動, 這兒先轉半圈,然后再換過方向、又是半圈,如此反復。 不是痛、也不是刺,而是一種近似于癢的感觸,仿佛有電流竄過,瞬間跳起 脹硬到了極限。 放松、捏住,再松開、又捏起。如同開關,每次的刺激都讓特蕾西婭的脊背 為止一顫。 「……頂到了舒服的地方是吧?那就讓老子再多聽聽……」 痛。身下的男人愈發(fā)加大了撞擊的力度。特蕾西婭的眉頭更是皺緊。 女孩突然松開了嘴里特蕾西婭的可口的糖果,仰著腦袋,凝望著她的臉,可 此時由于生理反應滲出的水霧卻模糊了她視界,她只看到女孩的嘴動了動,像是 笑了,又像是在說著什么,可她聽不到,眨眨眼,想要驅掉眼前的厚壁障。而再 次能夠看清的時候,女孩的臉頰卻充斥了她的全部視野。 美麗,以及冰冷。這是直接映入特蕾西婭腦海中的感嘆。 隨后就是覆在唇上的柔軟觸感。意外的,很溫暖。就 是這一瞬的想法導致她 反應慢了半拍,隨后極富侵略性的,一只游蛇般的舌頭鉆入了她的口腔中。 入侵者迅速地捉住了隱藏于漆黑之中的獵物,糾纏、騰轉,交換著兩邊的香 津,與其說是野獸又更像玩鬧的孩童一樣,在這狹暗的環(huán)境中盡情游戲。被堵住 了的少女的嘴中只能發(fā)出嗚嗚的聲音,可她卻沒有抗拒。沒有?還是無法?特蕾 西婭自己也不清楚,但女孩確是壓在了她的身上。 這緊密的纏綿卻只是持續(xù)了片刻,卻被外力給粗暴地中斷?!傅K事!」他一 把拽起女仆,將她狠狠朝外摔去,「你這蠢狗、滾一邊去!」 特蕾西婭也隨勢被晃動腦袋。發(fā)生了什么?對她而言,哈里爾突如其來的怒 意令人無法理解??蓪⑴蛠G開以后的薩弗拉在用他肥大的尾巴抽了幾下蜷縮在 地上瑟瑟發(fā)抖的女孩之后,剩下的憤怒便全部發(fā)泄在了特蕾西婭的身上。他將架 在肩上的白皙大腿拉開,兩手按住兩側的膝蓋,將特蕾西婭的下體壓成了個長長 的一字馬——若非特蕾西婭的柔韌性極好,這下絕對會讓她的腿骨錯位,饒是她 也要被這無征兆而襲來的難受悶住思考。 隨后,哈里爾就開始了泄憤式的狂轟濫炸,對特蕾西婭而言如同一把斧子, 用力地用力地敲下,抬起又砸下,猛地撞了上來,完全是意圖割裂她的下體般的 強烈力道。但人的身體卻沒有那么脆弱,正是因為難以被破壞,反而讓折磨顯得 更是清晰。 本來早就已經是強弩之末的哈里爾,此番也不過是突然的興致才又一次押上 了特蕾西婭的身子,在數十下的大力抽插之后,將欲望的殘渣全部射入了少女紅 腫的下身內,然后一下子拔出。 「特蕾西婭!」他站了起來,兩手叉腰,胯間的roubang長度雖然未消多少,但 已經不復堅挺,「給老子舔干凈。」 特蕾西婭單手支起了身子,扭動著饒有風情的姿態(tài)在浴場濕滑的地面上,她 歪過腦袋,張開嘴將男人的武器置入了口中,細細地舔吃干凈殘余的jingye,才慢 慢地吐出。 「真*蜥蜴鄉(xiāng)音*的煩人,被那條蠢狗弄得興致都沒了……」毫無留戀的, 哈里爾轉身徑直離開了浴場,徒丟下一句抱怨,打著哈欠打算再回寢宮休息去了。 確認了哈里爾離開以后,特蕾西婭才將目光投向在地上橫臥著的女孩,薩弗 拉的尾巴在她身上抽出來的猩紅鞭痕是無比刺眼,縱然只是看著就令人感到后怕 似的心顫。 她是薩卡茲人。不管怎么說、不論她內心的想法如何,她仍是卡茲戴爾的子 民;也就是特蕾西婭的子民。 特蕾西婭想要靠近,又有些猶豫。她要是不希望這樣呢?那一長串的連珠炮 般的情感傾瀉中,能讓人感受得到她的心底的怨恨與痛苦。會讓她認為這是施舍 一樣嗎?然而猶豫著,還是下了決定。即使是偽善的關心,即使無法拯救、讓她 就此脫離這片苦海,也無所謂。因為如果不做的話,才會令自己最為心痛。 這是最為自妄的大義。 她拿起之前落下的澡巾。用這個和著溫水,給那孩子擦敷一下被鞭打的肌膚。 特蕾西婭走到女仆的身邊,屈膝蹲下,擦拭了背部,毛巾攀著蒲柳般的腰肢, 順沿著痕跡摟向小腹上。 再向上,經過飽滿的巨乳,女孩的臉上也被挫傷了一道淺淺的紅印,她的目 光極冷靜地盯著她。特蕾西婭也回視過去——這似是第一次,如此認真的凝望著 端詳女仆的臉龐;明亮的閃耀著金光的眼瞳,有些病態(tài)般蒼白的肌膚,青色的細 小血管隱約可見,形狀優(yōu)美的鼻梁和下巴,再有一頭烏黑俏麗的齊肩短發(fā)包住這 么個精致的美人面容。 ——之前完全沒有注意??烧嬲毤毝丝戳酥蟛琶腿话l(fā)覺。 她真的很像。 和自己很像。 并非是外貌、也不是大相徑庭的氣質,而是從眼神中從瞳孔深處流露出的堅 定的光彩。 「殿下?!顾f,「你沒事吧?」 特蕾西婭有些愣神,下意識地應聲道:「沒事?!沟R上就反應了過來, 「不、你才是,還有很疼嗎?那個家伙的動作太粗暴了!來,這里也用水稍微… …「 「不會覺得討厭嗎?明明被我強行那樣做了。」 「欸?」 即使這么尖銳的發(fā)問了,黑發(fā)金瞳的女孩也沒有半點尷尬、或是流露出別的 什么神情的姿態(tài),她維持著一種近乎淡漠的冷靜,并不打算老老實實地等著特蕾 西婭給出回應。 「不僅如此,我還對你說了那些對于卡茲戴爾來說、對于你來說絕對是大逆 不道的叛言。你就、完全沒有任何感受嗎?」女孩字句清晰 ,她就像是要將這些 話刻在特蕾西婭的大腦上一樣述說著, 「我不明白。 不明白為什么你能對我的這些話和行為恍若視而不見; 不明白為什么你會出現在這個薩卡茲人的魔窟中還甘愿俯首在那個帕夏的胯下屈情奉迎; 不明白為什么你不惜犧牲近乎一切的榮華富貴仍要受帝國挾制也要去維持一 個城市幾乎不像樣子的所謂自治權利?!?/br> 她說,「特蕾西婭,你到底為了什么?還是說你根本什么也不明白?」 她的目光炯炯,一如能夠破妄的光炬,直直的射穿了特蕾西婭的心靈。 為、什么?特蕾西婭一時間竟然無法回答她的質問。因為這本是沒有原因, 也不需要原因的問題——一個現實。就如同羊要吃草、馬要飲水、人要呼吸,她 天然就該如此做,因為她是王的后裔、是卡茲戴爾的女王公、是薩卡茲人的旗幟, 她是從生來就擔有這份職責的;可若要說這些是原因?不,雖然都是原因,卻都 是稱不上原因。若要真的存在一份答案,那么歸根結底,她只能想到唯一的一個: 「因為,我是特蕾西婭?!?/br> 女孩靜靜的凝望著特蕾西婭的雙眼,讓她的心中有些發(fā)怵,但、這確實就是 此刻她所能夠給出的唯一回答,這支撐著她似無膽怯的回視著對方的金色眸子。 最后,「甚至連漂亮話也算不上。」女孩這么評價道。 這讓特蕾西婭感到十分無辜。其它的也就不說了,不論是怨恨還是痛罵、什 么也好,總比這無厘頭的問答來得更有意義。仿佛變了一個人似的。特蕾西婭突 然想到,又或者說,那之前的是展示給哈里爾的一面,如今才是真實的她,一個 備受現實折磨的、年輕的薩卡茲女孩;比起受詢、更喜歡發(fā)問,對待痛苦、更曉 得應付,理解現實,更不會將希望留給未知的未來。 她能理解,因為她也是少女。這讓她愈發(fā)有種揪心般的撕裂感。什么時候, 這樣的才能夠被顛覆呢?不知道。但唯有一點明了,這是她必須去做的事情。 沉默短暫的主宰了她們二人,再次打破寂靜的仍是遍體鱗傷的女孩,她說: 「伊赫諾·伊內絲。我的名字?!?/br> ——兩節(jié)? 仿佛是看穿了特蕾西婭的驚訝,女孩——伊赫諾繼續(xù)道:「伊內絲是我的姐 姐,但她……大抵是死了。她將最后的食物留給了我,然后獨自一個人返回了饑 民的大漠之中。 可她沒想到,加里波利的這里也是一座魔窟。不亞于饑民漠浪的魔窟?!敢?/br> 赫諾笑了笑。 「我……我沒法為你們做什么?!?/br> 咬著銀牙,特蕾西婭從牙縫中擠出了這句話。她很想說、我能為你做些什么 ——但她說不出口。她不能不負責任地做出這種擔保,因為就連她自己也自身難 保。冬宮,這魔窟深處的魔窟,地獄盡頭的地獄,還奢望著逃離嗎?如果從一開 始沒過來就好了。現如今的特蕾西婭卻不會這么抱怨,因為即使抱怨也無濟于事。 「但你有別的能做的事情?!箯囊梁罩Z口中吐出來的是令她心顫的字詞, 「如果你希望返回卡茲戴爾的話,只需要告訴他,你打算為他到夏宮的光臨 提前做好準備就好了。那個人一直希望著能有個合理的借口在清泉宮縱情享受一 番。你明白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