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初媚月(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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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jǐn)?shù):6040 29年11月15日 明坂的樣子,不像是在跟我開玩笑,也不像是八卦的女生想要找個熱衷的朋 友聊聊娛樂。 她是真的在等我的答復(fù)。而且非常認(rèn)真的在等,然后,會根據(jù)我的回答,選 擇接下來說出的話語! 不用問我為什么會這么想,因為我就是本能的這么感覺到了。 一瞬間……就好像毫無防備的通關(guān)GALGAME,在一大段普普通通的過劇情時, 于是就一路地點了下去,然后在平常的BGM旋律中,突然跳出了一段波動的音符, 隨后,一個簡單的選項跳出來了! 憑借著多年玩GAL的經(jīng)驗,你立馬分辨出了這是邁向下一個劇情線的必備選 項,無法跳過,無法兼得,必須在幾秒的時間內(nèi)作答。 否則,作答猶豫的姿態(tài),同樣會被視為一次有效答案。 假如真的是一款GAL的話,如果真的是一款可玩性極高的劇情向GAL的話, 作為收藏向玩家,時間要做的事情,那就應(yīng)該是……存檔?。。。。。?/br> 但是,人生從來不曾有存檔的。 所以,這是明坂的問題。 也是我要問我自己的。 我信嗎? 腦筋飛快的轉(zhuǎn)動著,按理來說,考慮到明坂身為破魔師的背景,作為就要語 「怪力亂神」內(nèi)容的職業(yè),她恐怕是信著命運吧。而且她突然扯到命運,自然不 是毫無由來,以國文課學(xué)習(xí)的文章的理解的經(jīng)驗來看,接下來一般也是明坂 對于命運的闡述和擴(kuò)展。 所以,正確答案自然是「我信!」,而且應(yīng)該用斬釘截鐵的話語來說出口。 等等,一切說不定不能那么的武斷,要知道,我本來就不了解破魔師。說不 定如今的破魔師,是以戰(zhàn)天斗地的精神為支柱,哪怕是敵人再強,強如鬼神,也 要展現(xiàn)出人類的無畏精神。坦然地迎接、乃至扼住命運的咽喉呢。 明坂委員長的前半生,我根本不了解,只知道她并不怎么和女生扎堆在一起, 也從來沒有見她談?wù)撨^占星、星座、靈異之類的八卦。反倒是有一篇寫人類不屈 不撓主題的文章在國文課上被作為范文朗讀。其中就引用到了貝多芬,而且贊許 了他身殘志堅,直面命運的精神。 完了,說不定根本就沒有正確答案。 一瞬間,我的大腦閃過了釋迦摩尼、貝多芬、愛因斯坦、安倍晴明、豐臣秀 吉,一堆貌似沒什么聯(lián)系的人走馬燈一樣的從腦海里蹦蹦跳跳的跑過。 他們有在命運的擺弄下淪為笑柄的,也有似乎超脫了命運,走向凡人所不能 理解的至高終點的,也有面對命運砸碎它的腦門的。 所有的選擇,似乎都有道理。但是我也是在每年都沒有去寺廟里求簽祈福的 習(xí)慣,因為在我的認(rèn)知了,命這種東西,似乎是太過縹緲,并不是拍拍手拜拜就 可以逆轉(zhuǎn)的東西,而且真正的佛經(jīng)里,也似乎根本不喜歡談及算命…… 所以,我的回答是謹(jǐn)慎而小心的,一點點的斟酌著思路:「命運這種東西, 的確是看不見摸不著的。而且也經(jīng)常被很多邪教徒拿出來說,但是事理循環(huán),因 果報應(yīng),聽起來也有一定的道理。而且流傳了這么多年,說不定也有一定的道理 在里面。所以我也不知道該不該信!」 「咯咯咯?!姑髹嗟穆曇麸@得有些古怪,像在忍著什么一樣,按在我后頸的 小手,也在顫動著。 在看到我莫名其妙的樣子后,明坂搭在我脖子后面的柔荑的顫動越來越厲害 了。表情也怪怪的,好像努力的繃緊著。 然后,明坂笑出聲來,「噗呵……啊哈哈哈哈,對不起,剛剛看到河同學(xué)的 表情變來變?nèi)サ?。就感覺你有些過度聯(lián)想我的話了?,F(xiàn)在看來,真的是這樣子呢。 本來是想忍住的,抱歉抱歉,最后還是笑出來了?!?/br> 明坂毫不顧忌自己身為大小姐的形象,有些夸張地大笑起來。然后笑嘻嘻的 看著我,放在我后頸的小手,不住地輕拍著。 這一陣大笑,搞得我一點都無法理解,一時之間,真的是愣住了。 我喃喃自語起來:「什么呀,這是怎么一回事啊?」 「所以才說你是真的想多了啦!」明坂大笑著的表情突然收斂起來,目光灼 灼地望著我。耀眼而美麗的雙眼,直視著我,就好像要看透我的眼眸,然后一直 看進(jìn)心里面一樣。 有預(yù)感了。 預(yù)感到明坂似乎要說出什么不得了的話,我豎起耳朵準(zhǔn)備傾聽。 「你相信命嗎?」 明坂曦月再一次地重復(fù)著剛才的話。 然后,明坂移動著豎在自己唇邊的手指,抵在我的嘴唇邊。 于是我明白了,這并非是在詢問,而更像是曦月在進(jìn)行單方面的表達(dá)。 我不需要發(fā)言,只需要,靜靜地聽下去就可以了。 一絲猶豫和自嘲從明坂的臉上顯現(xiàn),不過很快,她又接著說道:「其實,我 也不知道應(yīng)不應(yīng)該相信。但是,我的家族里面有一個很古老的時候就有延續(xù)的傳 統(tǒng),那就是小孩子生下來后,就會在祖廟借助神明的力量進(jìn)行針對他一生一世的 占卜。而我,被預(yù)測出一生之中,會有好幾道事關(guān)生死的關(guān)檻。」 明坂頓了頓,說道,「如果說,命是存在的。而我的一生,注定要面對那些 關(guān)檻的話,那么,我的命運就注定了不會在這里就此結(jié)束。否則的話,后面命運 的預(yù)測,就根本沒有必要了。換句話說,我有著強運,是足夠從現(xiàn)在的問題里過 關(guān)的強運?!?/br> 我傾聽著曦月的話,是將勝利的希望,寄托在出生那一刻占卜的「命」上嗎? 倒不是不想吐槽,但是,明坂望向我的眼神是那么的堅決,而且眼眸中帶著 攝人的閃亮,讓我根本就不敢動彈。 明坂也是越來越逼近著我,那光溜溜的赤裸身體,一點點地朝我靠近,在這 個本來就褊狹的空間里,將我擠到門扉上。而放在我后頸的小手,以及剛剛還停 在我的唇邊的小手,現(xiàn)在就這么的撐在我的腦袋的左右兩邊的門板上。 嗯,這種態(tài)勢,就是傳說中的「壁咚」了吧。 我,一個大男人,被一個身形窈窕的少女,逼在浴室的門板上,動彈不得! 明坂的雙手都撐在門板上,身體幾近于要平貼到我的身邊。本來,曦月的身 高是要略矮過我的,此時看上去卻幾乎和我相若,俏臉和我平等的對視著,應(yīng)該 是努力地踮起了腳尖。 已經(jīng)是靠得太近了,淡淡的少女體香攝入心脾,鬢角和劉海的發(fā)絲摩挲著我 的臉頰。 我看著明坂的小嘴一張一合,唇紅齒白。像是說著悄悄話一樣,曦月在我耳 邊私語著?!钢绬幔繌拇虻沽四莻€怪異之后,我就一直很緊張。一直在提防著 那位幕后黑手的出現(xiàn)。因為,我們實在太顯眼了啊。在白天,我們還只是混在幾 千人之中的一員,就好像是隱藏在樹枝間的樹葉。但是到了夜里,到了這個夜深 人寂時候,整個校園,只有寥寥的幾個人,而且還剛好的觸發(fā)了故事、成為了「 怪談的主角」。你可知道,這是一件多么醒目的事情嗎?」 看到我陡然地睜大雙眼,明坂接著靠近,幾乎就像是要擠進(jìn)我的身邊來一樣。 「所以說,我們不僅是在戰(zhàn)斗,同樣是在進(jìn)行一項測試。我的推測是,這里 的真正主人,有著某些緣由,根本無法掌控到這里的一切。假如說結(jié)界的主人擁 有可以查探到結(jié)界內(nèi)部細(xì)微事務(wù)的能力,如果它真的可以和結(jié)界的各個支點完美 的連接著,倘若,對方擁有著可以察覺到只「怪異」開始被我的靈力影響的 狀況,那么,我們在自以為獲勝的一瞬間,就已經(jīng)失敗了。但是,你看,我們還 完好無損的活著。而且,扭曲的常識,除了在裸體的接觸的時候觸發(fā)過慣性的違 和感外,就沒有其他的狀況外的事項。那么,這就印證了我剛才的話!我!是有 著強運的。我的命運,是不會在這種地方,這個時間終結(jié)?!?/br> 「原來如此……」我傻傻的開口。 剛剛還覺得,把命運寄托在「占卜」后得到的命理事項,然后再以未來的占 卜結(jié)果,來倒推今天能夠逢兇化吉,未免太過結(jié)果論了。 假如真的只以此為依據(jù)的話,我的信心真的會大減的,但是明坂的解釋,似 乎把「命運說」變得合情合理了一樣。 地址4F4F4F, &22320;&22336;&30332;&24067;&38913;&65300;&65318;&65300;&65318;&65300;&65318;&65292;&65315;&65296;&65325; &x5730;&x5740;&x767C;&x5E03;&x98;&xFF14;&xFF26;&xFF14;&xFF26;&xFF14;&xFF26;&xFF0C;&xFF23;&xFF10;&xFF2D; 地址發(fā)布\u984F4F4F, 「等等,」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假如對方擁有你所說的能力,但是并 沒有立即來對付我們,不是也會暫時的風(fēng)平浪靜嗎?」 明坂平靜的點點頭,語氣中的鎮(zhèn)靜,平淡到了甚至帶著一股冷冽的冷酷,「 如果真的是河同學(xué)推測的那樣的話,那么,我們就真的徹底地失敗了。除非有來 自外來的額外力量來干涉,否則在結(jié)界內(nèi)部被影響的人,就絕對不可能憑借自己 的力量來掙脫這個妖法。真的是這種情況的話,那就是進(jìn)入了所謂的「人為刀俎, 我為魚rou」的狀況。只能期待對方的仁慈,無外乎早死幾天,和晚死幾天的了?!?/br> 「哦,原來如此。」我又點點頭,心里面開始明白過來。 的確,按照明坂的說法,是這樣的沒錯。 假如對方是惡趣味的。那么就真的是任由對方搓圓搓扁,毫無抵抗能力。真 要那樣子的話,當(dāng)力量的差距大到了智力、努力和運氣全部加起來也無法彌補的 地方,也就是一切的終結(jié)了。 「我明白了?!箍粗髹嗄敲髁恋碾p眼,我點點頭。 「嗯…」明坂輕輕地點點頭,在言之鑿鑿之后,我的反應(yīng)似乎讓她稍微有些 出乎意料,曦月這時候反倒遲疑了起來,像是在做著確認(rèn)一樣的再度問我,「你, 真的明白了我剛才是在做什么嗎?沒有什么想對我說的話嗎?」 少女的再度詢問,讓我短暫的思考了一下,不過好像是沒有什么特別值得注 意的地方,邏輯上說,明坂的說法都圓得過來。雖然細(xì)節(jié)上面尚待商榷,不過比 起以拯救整個學(xué)院的人為主題的劇情來說,沒有什么事情是我這樣的外行特別需 要提建議的。至少我是這么認(rèn)為的。 不過,明坂的雙眼,亮得有些令人害怕。黑白分明的眼眸里,閃動著我看不 懂的情緒。意志的力量在瞳孔中凝聚,四射的手電的光芒,散射到這對眼眸子里, 仿佛在眸子上幻出了銀白色的光輪,十分的耀眼,十分的美麗。 剛才的大笑,好像只是冷靜到了極致,一種宣泄般的爆發(fā)般。如今的她,重 新回歸了平常的姿態(tài)。 不,是比起平常的她,更為莊嚴(yán)、凌然的姿態(tài)。 而這雙眼,帶著無聲的氣息,牢牢地鎖定在我的眼睛上、嘴唇上。像是等著 我開口。 所以我想,我必須開口。 于是,我躊躇了。因為我真的沒有需要補充的建議,或者是可以提供的知識。 而我喜歡的吐槽,在這種場合上使用,一定是太失禮了。 所以,我應(yīng)該說些什么比較好呢? 一瞬間,感覺自己又進(jìn)到了GAL的選項模式,而且搞不好還是攻略女主的關(guān) 鍵選項時間。那么,根據(jù)如今流行的食草漫畫里常見的男主角,是除了溫柔就別 無是處的存在了。恰好符合我現(xiàn)在的屬性。 說不定,我現(xiàn)在應(yīng)該夸夸明坂。 然后,也許是玩多了游戲,形成了思維定式,我越想越覺得我的思路正確。 換位思考一下,在仿佛有著茫茫人海的校園里,卻必須孤身一人直面那看不 見也摸不著的可怕大敵。而且大敵的神通威能可怖,周圍雖然有很多同學(xué)、老師, 卻無從述說,無法依靠,只能一個人毅然地挑起這份重?fù)?dān),而且還是無法讀檔的 必須只能一周目通關(guān)的困難難度模式。明坂心里面的壓力想必很大吧。而且哪怕 是這樣,她也依舊嚴(yán)格的自我控制,從和我見面開始,就從來沒聽過她說出任何 一句氣餒的話,也不曾因為恐怖的畏縮不前,就好像是見慣了世面的老兵一樣無 所畏懼。 但是,才在一天前,她給我的分析中,可是老老實實的告訴過我,這是她從 未遇過的可怕妖邪。也就是說,她所面對的一切,也是從未遇到過的。所有的事 情都是必須從頭思考、處理的。 正所謂情感是會傳染的。明坂并沒有因為我的驚慌而失去鎮(zhèn)定,反倒是這股 鎮(zhèn)靜感染了我,穩(wěn)住了我的陣腳。于情于理,我都應(yīng)該道謝才對。 腦內(nèi)綜合了一下GAL和動漫在這種場景下的溫柔話語,然后再因為自己的國 語組織能力欠佳將其中的精髓遺漏了九成。 我用盡可能誠懇的眼神回望著明坂,雙手按在她的肩頭,像是她剛才那樣的 節(jié)奏在肩頭拍打,使用了一成「功力」,「曦月你做的一切都很好了。不要怕, 我也會注視著你,和你一起面對的。」 明坂愣愣的看著我,一直以來的平淡的表情出現(xiàn)了變化,她垂下眼,說道: 「之前沒有把這個推測告訴你,是因為哪怕是知道了這個推測,也于事無補,而 且只能引起不必要的恐慌,所以我選擇隱瞞了這件事。說到底還是我個人的賭局。 如果只是把我自己作為對賭命運的籌碼的話,自然是理應(yīng)愿賭服輸?shù)?。但是,?/br> 對付那只怪異,要做這個測試,只憑我一個人,是不夠的。所以,我也把你拉了 進(jìn)來。本來在擊敗了怪異后就早就該告訴你了,只是我還有所猶豫,就在剛才, 突然覺得很合適,就說出來了。」 明坂好像是無地自容一樣的低著頭。 我對此,反倒有種不切實際的無實感。明坂的意思說得有點彎彎繞繞的,但 是總結(jié)的意思以著「幕后黑手同樣存在巨大的限制」為前提,大膽的進(jìn)行行動。 然后再以行動的結(jié)果做論證。 那換句話說,在明坂看來,她是有意隱瞞了這個推測,帶著我進(jìn)行一輪毫無 把握的賭局。 然后我想了想,在我的認(rèn)知里,我連自己能否成功進(jìn)入怪異的故事,以及能 否破解怪異都完全沒把握的情況下,只在幾秒鐘的時間內(nèi),就擅自的決定了搞不 好是決定我一生的冒險。 就魯莽的程度來說,比起明坂來說是更勝一籌。 畢竟,明坂還是有著作為破魔師的專業(yè)靈異知識,和家傳的術(shù)式,而我自己, 純屬閉著眼睛往前走。 而且到了那一刻,明坂也只身加入到怪談的「故事劇情」之中,就此來說, 也就沒有什么好抱怨的了。 況且,與其說是被明坂拉上了賭桌,不如說,是結(jié)界展開的一剎那,全校的 師生全部都被動地被卷上了賭輪,只是可悲的是,只有寥寥的人員察覺。其他人 還沉浸在無知無覺的「被扭曲后的日?!估铩?/br> 「嗯,明坂你其實可以一直騙我的。」 明坂搖搖頭,簡簡單單的說道:「那不行的,撒謊是不好的行為。而且對你 來說,就太不公平了,我不喜歡這樣?!?/br> 「現(xiàn)在知道了,也不晚啊。嗯,可以了,我知道了這次的測試。而且也同意 陪你去做,我批準(zhǔn)了,就這樣吧?!刮覈L試著模仿明坂平淡的語調(diào),輕描淡寫的 說道。 「呼……」明坂輕舒了口氣,繃緊的表情瞬間就放松了不少,她用手撥開劉 海邊垂下的發(fā)絲,「你還真是容易相信人吶,信任別人,是一件好事。一味的相 信別人,可就是個大笨蛋呢。你就不擔(dān)心,已經(jīng)有過一次前科的我,會在其他的 問題同樣對你說謊嗎?」 明坂這樣的說著,在撥開劉海的時候,少女的表情落入到了我的眼里,那是 自嘲的、莊重而堅定的神情。 我不懂得觀人之術(shù),也不太明白許多的人情世故。 但是我覺得吧,有時候,有的信任,說不定靠著一句話就可以建立。 僅憑那一句「我不喜歡這樣」,我覺得,已然足夠。 我沉默了下來,在片刻后,才說出我自以為最好的回應(yīng):「那么,也可以。 如果明坂你覺得非常必要的話,可以隱瞞,但是就像今天這樣。我事后需要知道 真相?!?/br> 「嗯!」明坂點點頭,伸出手來勾住我的手指,雙手在空中晃悠了一下后, 各自垂落。 因為剛才的一番話,突然覺得心里開始心事重重。 先前才擊敗了只怪異的興奮感逐漸消退,幾乎被刻意遺忘的事實被重新 的回憶起來——這只是只。 一切,才是剛剛開始。而且時間,已然不多。 大概是明坂的莊重也影響了我,我也在開始思考,如何面對接下來的問題。 接下來的問題是…… 等我回過神來,恍然的發(fā)現(xiàn)就在眼前的少女竟然不見了。 不過室內(nèi)的空間本來就小,門又被我頂在身后不可能脫墻而出。 我低下頭,看著明坂呈現(xiàn)著半蹲半跪的姿勢,盯著我的胯下。 「咦,明坂你在干什么?」 她抬起頭,一臉平靜?!敢驗槲业木壒?,河同學(xué)勃起了。我現(xiàn)在正在準(zhǔn)備善 后的工作?!?/br> 善后的工作???! 我的視線往內(nèi)側(cè)挪了挪,那是我的雞雞。因為之前的香艷刺激而放肆地勃起 著,雖說在剛才的言談后,心底的欲望降低了不少,可是還沒發(fā)泄的roubang,只是 稍微變小了些。但還是保持著勃起的昂首姿態(tài)。 在看到明坂這副樣子后,胯下的雞雞,又悄無聲息地伸長了一點點。 然后,被明坂一把握在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