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初媚月(24)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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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里盤旋,耳旁已經(jīng)卷起一陣怪風(fēng)。 那可不像是什么妖異喚起的邪風(fēng),而是更接近于……某種東西在空氣里飛快 移動而形成的拳風(fēng)! 倉促之下,我只能舉起肋差橫在胸前,試圖格擋。 然而太慢了,rou眼都看不清的一股巨力從小腹部傳來,感覺自己的視角一下 子被迫的轉(zhuǎn)變翻騰起來,看到了夜空……感覺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大腦驟然空白,等 到脊背重重的摔到地上后,似乎是亢奮的熱血加持從身體上褪去般,積累的疼痛 才開始在身體里結(jié)算一般。 這時候,久戰(zhàn)的疲勞、身體的劇痛一下子爆發(fā)出來,我不禁呻吟出聲,渾身 上下好像是散了架子一樣。 我掙扎的撐起身體,薇紅的身影,一下子重重疊疊,有好幾個之多。也不知 道是被幻術(shù)影響出來的幻覺,還是腦袋磕到地上后,物理性的幻覺了。 「太弱了!」薇紅唾了一下,她還是之前那副黑色禮服的打扮,看上去豐腴 美艷的樣子,連腳下還穿著露趾高跟鞋,光看外表完全想象不到這凌厲的一擊是 由這樣的身體發(fā)出來的。 該說是異類的得天獨厚嗎? 爬起身來,幸虧傷勢似乎不是很嚴(yán)重呢。起來后只是踉蹌了一下,還沒有到 站不起來的地步。 「要繼續(xù)嗎?」眼前的薇紅還好端端的站在面前,聲音卻是從身后傳來的。 還沒等我轉(zhuǎn)身,又是一股巨力。這一次好像是脊背被手掌直擊到了,我狼狽 的朝前撲倒了,半個身子都好像要麻痹起來了。 等到再一次站起來后,嘴巴里都是剛蹭到的青草味。 「蠢材!」然后,力道的方向在側(cè)面,似乎是被腿踢了,脆弱的腰腹一下子 蒙受重?fù)?,我只能在地上翻滾起來。中午的飯都消化得差不多了,干嘔出來的, 也只有一些不成樣子的流質(zhì)。 在反復(fù)五六下后,身體都開始呻吟了,就連大腦,似乎都起了就這樣躺著的 念頭了。 細(xì)細(xì)想起來,薇紅好像都是等我站好身體后,才發(fā)動攻擊的。這是為了愛好 嗎? 不理睬腦袋里的雜音,我還是艱難的爬起來。 「這樣執(zhí)拗的男人,我實在是喜歡不起來呢?!古藬[了擺手,一直停留在 面上的笑意沒有了,一臉意興闌珊的樣子,你可以離開了。」 聽上去,是意外之喜。難道是我的努力終于感動了這個大妖怪嗎? 我偏過頭,望向明坂。接著心里一沉,明坂的樣子非常不對勁,她呆呆的站 著,雙眼迷茫,像是根本看不到我一樣的。但是她略顯纖瘦的小手,正毫不掩飾 地插在她的裙底,而且正在不斷的激烈動作著。隨著動作的不斷加強,她的臉頰 紅撲撲的,嘴里也低低的呻吟出聲。 「這是什么意思?」我的臉色變了。 「嗯。」薇紅似乎收回了她的分身,現(xiàn)在我的眼瞳里,只能看到一個身影。 女人朝著明坂的方向看了看,用理所當(dāng)然的語氣說道:「哦,只是用上了比學(xué)院 里更強一些的魅惑改寫罷了。在小哥你努力拼搏的時候,小姑娘的腦子里也在瘋 狂的結(jié)印,擊退妾身這只大妖怪吧。只不過,要釋放出更強的陰陽術(shù),就必須更 了解自己的身體呢?!?/br> 薇紅揚了揚手,和明坂同樣白皙的手,在月光的照射下反射出艷美而殘酷的 光澤,「所以小姑娘正在非常努力的了解自己的身體呢,看樣子很快就要高 潮了吧?!?/br> 我感到一陣膽寒,玩弄人心已經(jīng)到了如此的境地嗎,就連明坂……明坂這樣 的專業(yè)的破魔師也會中招,我想要沖過去制止她的yin亂的動作,可是腳步才邁開 幾步,就覺得好像突然的掛上了鉛塊一般的沉重。 「太卑鄙了!」我從嘴角里恨恨的吐出一句話來。 「哈哈哈哈!」薇紅突然冷笑起來,大概是覺得我太天真了吧。「真是可笑, 妖吃人,人殺妖。天經(jīng)地義的事情,談什么卑鄙不卑鄙的?!?/br> 她仰起頭,如同白天鵝般露出半截白凈的頸項,「不過小姑娘本來確實是能 在妾身手里撐上更久的,運氣夠好的話,撐到太陽出來,也不是不可能。不過前 提是,她沒把那個家傳的凈魔的寶物交給你!」 「??!」我一愣,摸了摸胸前的那枚勾玉,玉還是平靜的貼在我的胸口,溫 溫的。感覺很舒服,但是似乎并沒有表現(xiàn)出多少神異的地方。 像是看出了我傻傻的樣子,女人搖搖頭,補充道:「明坂家的主家是有一個 大神社的,說起來好像最初也不是陰陽家的神社。他們家應(yīng)該是拜更古老的神祇 的。而每個明坂家的孩子出生百日的時候,都會在神龕前通過「抓周」獲得一個 破魔的道具。這可不是普普通通的雜碎玩意兒,而是算是「神賜之物」了。從今 以后都會不離不棄。物品保護主人,主人同樣用自己的行為榮耀物品。等到明坂 家的術(shù)師死后會根據(jù)生前的印染,要么是跟主人一起隨葬,要么是作為圣物供奉 在神前呢?!?/br> 「只不過呢,除非是極其特殊的類型,無論是多好的東西,里面蘊了多少靈 光,終究是器皿。都是需要使用者才能發(fā)揮作用的。很遺憾呢,這一局是我贏了 呢?!?/br> 是這樣嗎,明坂居然把這樣的東西給了我。 我在短暫的感動后,覺得更是一陣陣揪心以及難過。 是我在扯明坂的后腿呢……好像從她找上我的時候,從始至終我都沒幫上什 么忙,只是一次又一次的拖累到明坂而已,就連這一次,也是這樣子。 假如沒有我的話,或者她可以當(dāng)機立斷,拋下我的話,以她的能力,恐怕都 已經(jīng)離開了。 但是…… 我覺得眼睛里有點酸澀,心里也一陣陣酸痛。 用盡全身的力氣,身子都好像是陳舊的木頭一樣咔吱的發(fā)出輕微的響聲。 身體好痛……因為太痛,已經(jīng)根本搞不清楚是哪里傷到了。 不需要消耗什么來思考了,也不用管什么邏輯了,我什么也不想了,現(xiàn)在只 要抬起腳來,邁過去! 我注視著曦月,用仿佛蝸牛一樣的動作緩慢的向著她那里挪過去。 她的眼神已經(jīng)失去了神采,空洞無物的眸子里只有黯淡的色彩。薇紅的幻術(shù) 還在她的腦袋里生效蔓延,她的手重新按照妖怪的意愿插在褲襠里乖乖的自慰?。?! 曦月的動作越來越激烈了,一只手正插在褲襠里面瘋狂的動作著,而另一只 手則從領(lǐng)口探到胸口來回的撫弄。雖然到現(xiàn)在為止,衣服都好端端的穿在身上, 可是在隔著衣衫的蠕動,再加上明坂她那呆滯無神的表情,只有嘴角的位置溢出 了一絲唾沫。 無論怎么看,都像是被cao控了心智的人型傀儡。 「咿呀!」終于,似乎是迎來了頂點。明坂的嘴巴發(fā)出一聲甜甜的嘆息,身 體劇烈的抖了幾下后,踮起腳尖,張大嘴喘息起來。那本來迷茫的眼神里浮現(xiàn)出 一股像是要滴出水來的媚意。本來就紅撲撲的臉蛋,更是紅透了半邊,從嬌俏的 臉頰一直蔓延到纖細(xì)的脖子,全都是一片片的動人的紅暈。 在好一陣的抽搐后,曦月的動作停住了。 就這樣,她保持著雙手還插在胸部和褲襠的姿勢依然呆呆地站在原地,看來 就算是這一輪的高潮,也沒法打破妖怪的幻術(shù),喚醒她的神智。 現(xiàn)在的曦月,就變得好像是雕像一樣,一動不動的。 嘴角那邊不自覺流出來的口水都順著下巴滴下來了,因為被自己搓揉而變得 無比凌亂的衣著,毫無防備的姿勢,和紅紅的裸露在外面的肌膚,在完全不是明 坂自己本意的自慰高潮后,那種無法抵抗的恥辱讓停留在高潮的余韻中她在此刻 有了種更加異樣的美感。 那是一種吸引他人征服、肆虐的吸引。 「妾身的話依舊是有效的,只要轉(zhuǎn)身下山,順著山道一路往下走,就是回歸 正確陽世的道路。妾身可以保證不會出爾反爾。」薇紅悠悠的說著話。 這算是什么? 是在勸降我嗎? 不被就此神隱,成為失蹤人口,對我來說的確是很有吸引力的條件,但是 ……明坂還在那里。 「我們一起來,也要一起離開?!鼓谴嗌穆曇舴路疬€在耳邊。 我搖了搖頭。 似乎這就激怒了對方,她的聲音從難得的和緩,一下子就變得惡意起來, 「難道……是因為,還想打一發(fā)告別炮嗎?哎啦哎啦,男生們真是好色呢??梢?/br> 喲,請自便,畢竟咱也是個非常重感情的人喲!」 「那她……明坂她……會怎么樣?」我意識到對方不是我可以力敵的對方, 放緩著聲音問道。 不過我的聲音恐怕輕柔不到哪里去,在反復(fù)無數(shù)次的摔倒爬起后,我的嗓音 已經(jīng)聽上去說不出的沙啞難聽。 薇紅攤開手,瞇著眼睛笑起來,「嗯……喲……還在思考的計劃,說出來, 不就不美了嘛!」 混蛋!這只母狐貍,就這樣想要把我們玩弄在手掌心之中嗎?! 沒由來的,我的怒氣蓬勃升起。 但是,現(xiàn)在不是起沖突的時候,或者更準(zhǔn)確的說,假如惹火的對方,我和曦 月才是真的要立馬交代在這里。運氣不好的話,說不定就會變成古老的鄉(xiāng)間傳說 里那些被妖精帶走的可憐人們,變成「神隱」的一員。 我單膝跪下,用平生以來最低聲下氣的聲音哀求起來,「薇紅jiejie,請你放 過我們!」 「男人是不可以隨便下跪的哦。你的要求嘛,jiejie現(xiàn)在是可以答應(yīng)一半的啦。 因為你是沒什么獨特性和收藏性的啦,不過明坂家的術(shù)者就不一樣了?!罐奔t款 款走到曦月身邊,捏起住了她的鼻孔,看到她因為窒息而又脹的通紅的小臉,笑 瞇瞇的說道:「你看,明坂家的女孩子多可愛?。 ?/br> 她一邊伸手繞著明坂那微微隆起的鴿乳劃著小小的圈,「還是一個還在成長 的幼苗呢,如果好好學(xué)習(xí)的話,說不定未來會變成什么了不起的大法師呢?!?/br> 我心里一顫,果然,薇紅下一刻就用否定的轉(zhuǎn)折句,「不過你看啊,想當(dāng)優(yōu) 秀的術(shù)者,是需要一顆穩(wěn)定安靜的求道之心的。不過呢,只要給小姑娘注入一個 「了解是精研術(shù)式的必須」,然后再加以「自慰手yin」的暗示,你猜猜看會怎么 樣呢。這樣子,從此以后不管再怎么努力也絕對忘不掉的絕頂舒服,天天都會偷 偷的找到空檔在沒人的地方手yin,沉浸在自慰高潮里面,永生永世就再也做不了 出色的陰陽師吧」 薇紅的臉上掛滿了滿足和興奮的樣子,她伸出舌丁,聲音里蘊藏著獨特的魅 力,「不過不要緊啊,就算是做不了破魔師,其他的前途還是坦途,憑小女孩的 細(xì)皮嫩rou,只要稍加打扮開發(fā),做個千人胯,萬人踩的妓女,還是可以的。聽說 如今這個國家的產(chǎn)業(yè)很發(fā)達,哪怕是公侯富賈都可以去坐坐而不會被人斥責(zé)呢。 真是好呢!這是一個好國家??!」 我握緊雙拳,深深的低下頭。我知道自己的眼睛里恐怕已經(jīng)氣到瞪得渾圓, 我也已經(jīng)不敢在看她繼續(xù)作弄曦月了,我生怕自己會忍不住沖過去,那樣就太沖 動了,一切就完了。 繼續(xù)低聲下氣的哀求著:「以薇紅jiejie的魅力和能力,無論去哪里,都有一 堆擁躉的。沒有必要和我們?yōu)殡y吧?!?/br> 「不行喲,不行的喲?!罐奔t斷然的拒絕了我,「好不容易才眼看著要破界 而出了。以前只能通過地脈的靈力來跟外界交流,實在是悶死咱了。妾身出去后 可是要好好地享受享受生活。被莫名其妙就要自顧自的想當(dāng)咱家宿敵的破魔師追 上來,可煩心呢。」 「我可以保證,曦月不會再找您的麻煩了?!刮夜蚍_口。 嗯,最后曦月她醒過來后的選擇,我也不知道。但是好歹過了這一關(guān)再說吧。 我于是無責(zé)任的開口,直接替她許了個諾言。 「嗯……」薇紅嗤笑了起來,「小哥哥,你多大???」 我只好老老實實的報了個數(shù)字出去。 她搖搖頭,嗤笑起來,「看來這個國家經(jīng)過了這 么多年,真的是很安寧了呢。 你這個歲數(shù),在我那個時代都是要為小崽子的吃喝生計愁心的父親了。這樣大的 人呢還想隨便撒謊欺騙咱,這個幌子未免也太蠢了點吧。」 拒絕之余,然后薇紅追加了一句補刀,「你就算是想撒謊,至少也說個聰明 點的謊言啊?!?/br> 我被拒絕了! 但是……似乎還有轉(zhuǎn)機。 薇紅她不是人類,但是……她實在是太像人了。某種意味上說,和人其實無 異了。 雖然,明坂早就告誡過我,妖物們的言行舉止皆是偽裝,漂亮的外殼全是偽 裝好的畫皮之術(shù)。根本不足為信。 但是薇紅的言談舉止,因為太過像人了,說不定,真的可以用人類的方式交 涉過去。 這個時候,恐怕只能賭一把了。 哪怕……我連薇紅的種群族類都完全不曉得,至于興趣愛好也根本不可能通 過初次見面就看得透的。 但是對方,似乎非常享受在自己的游戲之中。 也許,這就是個突破口吧! 「您說過,可以放我一個人下山,并且絕對不會對我出手,沒錯吧?」我久 違的用了敬語,再度對她確定道。 「是這樣沒錯?!罐奔t興奮起來的聲音疑惑了一下,聽上去倒像是有點失望。 但還是誠實的做出了確認(rèn)。 這至少是個好兆頭,至少,她沒有當(dāng)初翻臉。在這種只有三個人存在的獨立 場景里,在絕對不會有外人闖入的地方,對方還樂意信守承諾,搞不好還有騰挪 緩轉(zhuǎn)的余地。 「那如果我將機會讓給明坂呢?」我抬起頭,注意著女人的臉上的表情,說 道。 她的魔眼,的確本是不該直視的??墒?,現(xiàn)在的情況可是不妙的很,想要揣 摩母狐貍的心思,也只能冒此風(fēng)險,何況,假如對方想殺人的話,無論是靠妖術(shù) 還是體魄,都綽綽有余了??床豢囱劬椭胁恢绪然蠡眯g(shù),對我來說好像結(jié)果都 差不多。 薇紅挑挑眉,「讓你下山,是妾身的一片好意??刹皇悄茈S便饋贈他人的贈 品喲。」 她一邊靠在曦月的背后,雙手伸到曦月被扯得一片凌亂的開口衣襟了,動作 輕柔的在破魔師的rufang上揉來揉去。一邊輕輕的舔著明坂那紅成一片的耳垂,當(dāng) 她縮嘴的時候,那舔著曦月耳朵的唾液在女人的嘴巴里拉出一條yin靡的銀絲,居 高臨下的一臉玩味的看著我。想必此時一臉糾結(jié)的我在她眼里肯定別有一番趣味 吧。 「不過啊,妾身突然想到了一個小游戲喲,既然你們兩個人這么互相愛著對 方。小丫頭可以把寄命的護身法玉給你,你又肯替她留下來,要不,你們兩可以 比賽一樣?!?/br> 女人的臉上露出那種不懷好意的笑,「誰先高潮,誰就留下來,如何?」 我沉默了,薇紅并沒有直接回答我,但她的提議,已經(jīng)是說明了一切。 我并沒有心情去回應(yīng)這種純粹是為了好玩而來折辱曦月的事情。 低下頭沉思了片刻,我抬起頭來,「薇紅jiejie,你說你害怕被破魔師追捕, 恐怕也是假的吧。像你這樣的大妖怪,又怎么會怕普通的人類呢。」 對于我的話,薇紅竟然開始大搖其頭,「不對喲,不對喲。小弟弟,你是不 知道人類的術(shù)師的可怕。有的精才艷艷的天才,可是就憑只有幾十年的修為,就 可以和好幾百年的大妖怪斗得旗鼓相當(dāng)呢。再配合上代代相傳的密咒和神器,戰(zhàn) 而勝之也不是不可能。而且這個世界本身也很討厭囂張跋扈的妖怪們呢。」 我的本意本來是夸耀一下薇紅,然后看著對方心情好,或許能有個更加好的 交涉氛圍。對方居然沒有得意洋洋地應(yīng)下來,倒是老老實實的自承不足。 猶豫片刻后,我決定拿出預(yù)想好的話,「那這樣一來的話根本就沒有區(qū)別了 不是嗎,我和明坂無論是誰可以出去,都能將封印被破除的信息帶給外面的陰陽 師們,而當(dāng)他們得知有大妖怪脫困而出的話,恐怕不會善罷甘休的吧。不如干脆 一點,將我們兩個人都放了吧。」 說這句話的時候,我在冒汗。這樣子一來,似乎把自己也坑了進去。但是說 不定,也是個破局的轉(zhuǎn)機。 而且說不定,根本也沒什么風(fēng)險。畢竟薇紅這個人看上去相當(dāng)精明,不像是 突然失了智而忘記了這么一個簡明易見的事實。 但是,萬一這句話沒說好,激怒了她,我和明坂曦月就都要交代在這里了。 沒有辦法,只能祈禱了。 行隨心動,于是我真的雙手合掌,作出默念祈禱的姿態(tài)。 「哎呀!」薇紅突然叫了一聲。 嗯,考慮到我剛才是在跪下求她,所以祈禱的時候雙掌合住,自然也是剛好 對著她的。 她走開兩步,避讓過我的雙手對著的方位,無限羞澀般的一手遮住下半張臉, 另一只手?jǐn)[擺,「好討厭哦。妾身看上去是這樣不尊信守諾的樣子嗎,雖然妾身 以前確實好像是在本地做過個小小的神明。但是時過境遷啦,不必行此大禮啦。」 我愣住了…… 神?!神明大人? 我印象里的神明,不都應(yīng)該是保佑大家考試順利、出入平安、或者招財進寶 之類的,不是和招財貓一樣憨態(tài)可掬,就是像是七福神或者觀世音菩薩那么慈眉 善目才對嗎? 我又看了眼自稱是「薇紅」的女人。 那苗條窈窕的性感身形,豐腴飽滿的碩乳,修長又白皙的大腿,再加上這次 那看上去是禁欲系的寬袍厚服,其實是各種將女性美好身體曲線若有若無展露出 來的服飾,以及……之前那讓我不堪回首的比傳說中的AV女優(yōu)還要嫻熟而且殘 忍的榨精,哪一點像神了?。。?/br> 不對,我回過神來,我們這個國家的神明,似乎不僅僅是善良的好神,也有 像是伊吹大明神這樣的根本就是會吃人的大妖怪的神祇.只是如今提得少了,但 是,并非不存在。 而且好像越是古時候,那傳說里百鬼夜行、人鬼混居的時代,能帶來災(zāi)禍的 大妖怪登堂入室,變成受人供奉的神明大人,越是常見。 但是對于受供奉的神明而言,似乎在變得高高在上的同時,也會多得很多凡 人們奇奇怪怪的規(guī)矩,失去一些自由。 而從她那刻意的避讓來看,某種意義上說,薇紅這個女人在某些奇怪的地方, 似乎格外的恪守禮節(jié)呢??? 而且聯(lián)想到本地普遍的傳說——被人供奉的神明是不可以向自己的信徒出手 的。 「還記得這個嗎?」薇紅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了個東西,對我扔了過來,我伸 手接住,那是一個小小的一次性飯盒,里面空空如也。 從這個飯盒來看,是學(xué)校旁邊的小賣部的…… 再回想一下,搞不好,這真就 是我丟的。 難道其實這是一個浪費糧食和丟垃圾,也會被路過的妖怪制裁的世界嗎?! 「可以了,你的供奉,我早就收到了。里面的貢品,咱吃掉了。油炸的豆腐 味道還不錯,但是手藝太差了?!?/br> 「這是什么意思?」這句話只是心里想想,我并沒有吱聲。薇紅看上去并沒 有什么惡意了,我于是故作明白的點點頭。 其實什么都不知道。 不過我大概臉上是藏不住心思的吧,也可能是難得寂寞,薇紅開口解釋道: 「別看妾身這樣子,以前好歹也是有村民的廟宇供奉的神仙呢。咱也是有好好的 運用法力保一方水土呢。只是可恨,從都城那邊來的陰陽師硬要說咱是yin祀邪崇, 趁著妾身沒有防備的功夫封印了妾身。還搗毀了廟宇,然后換上他們供奉的神明, 實在是太過分了。」 「哎」女人長嘆口氣,一臉不滿的表情,「別看妾身這個樣子,作為山神和 稻荷神的時候可是真的有好好的護一方水土喲。也從來不會對供奉貢品的村民出 手,很有分寸的?!?/br> 我了然的點點頭,隨后,心里有了個不好的猜測,趁著氛圍似乎還不差,薇 紅的心情看起來也還好的樣子,問起來:「雖然很失禮,但是……你不會把村子 里的男人的jingye也劃作貢品的范疇了吧?」 「是有這么回事吧?」女人豎起食指豎在下巴邊,露出一副努力回憶的樣子, 「不過妾身覺得沒什么問題啊,畢竟,別的地方的神廟既然也會招募村民們來修 筑。妾身只不過是在工作之余稍稍的用喜樂回饋了一下他們,并且收了些額外的 例奉。大家也都很開心啊?!?/br> 「哦……」我突然不知道該說什么比較好了,薇紅的的確確很像是人類,無 論是外貌,還是表達喜樂哀怒的方式,唯獨一點,或許是出自古代的價值觀,還 是作為妖類的生活方式,她索求自己想要的東西,似乎手段非常直接了當(dāng)。 雖說這未必是什么病態(tài)。至少某種程度上說,薇紅可比很多蠻不講理的人類 要好說話多了。 但是,她如果毫無顧忌的按照自己心血來潮的鬼點子做事的話……那么被視 為規(guī)則的破壞者,然后被封印,也是理所當(dāng)然了。 不過這種話,在才剛剛趁著對方心情好的時候說出來,絕對不是一個聰明人 該干的事情。 我于是只好大點著頭,說著一些口不由心的迎合的話。 以薇紅的智慧,她恐怕也看出來了,不過這個時候,大概就是女人/母狐貍 作為人性側(cè)的一面展現(xiàn)出來了,她也是看破不說破的嘻嘻的笑起來:「嘻嘻嘻, 小哥哥一定對妾身的所做所為在心里腹誹吧。沒關(guān)系哦。妾身可是沒有他心通的 能力,你大可在肚子里收好自己的心喲?!?/br> 「說笑了。」我干笑起來,發(fā)出連自己都不信的聲音。 「好了,好了。施加在小姑娘身上的幻術(shù),也快要消失了。妾身和明坂家的 因緣,如果沒被切斷,還要被不斷的追究以前的因果的話,可就太煩心了?!罐?/br> 紅揚了揚手,嘴角也往上一揚,「妾身出去后,大概會上洛一趟吧。好在京城那 邊以前就是不知道多少人匯聚的地方,以妾身的能耐,只要混跡在人群之中,難 不成他們還能把都城翻個底朝天。實在不行的話,這個國家這么大,總有能去的 地方?!?/br> 似乎……這一關(guān)就過了呢。 雖然,可能由于觀念的問題,當(dāng)年的京城,和如今的都城似乎就壓根不是一 個地方,不過那也不是我所要考慮的事情呢。 以我的想象力,也很難想象一只狐貍會像是人一樣乖乖地看地圖然后好好跟 車站買票呢。 我轉(zhuǎn)頭過去,曦月那小小的身體開始顫動,睫毛也一閃一閃的,看上去好像 是沉醉在睡夢里的人快要醒來一樣。 「需要妾身幫忙嗎?作為難得率先奉納供物的孩子,就跟頭柱香一樣特別的 引神注意呢。妾身可以好好的幫你調(diào)整調(diào)整小姑娘的狀態(tài)喲。比如說,讓她 不由自主的愛上你之類的?!罐奔t的眼睛突然溜溜的轉(zhuǎn)起來,一副竊笑的樣子。 「不了不了。」我連忙謝絕了她的好意。這也是老輩人留下過的勸告了,無 緣無故的就不要在荒郊野外和素不相識的人交談,更不要接受什么禮物之類的了。 雖然和薇紅是有……負(fù)距離接觸的關(guān)系了,不過最好大家還是不要牽扯太深。 "好了,那妾身就離開了。大家有緣再見啦,不過如果是你和明坂家的小丫 頭是打算帶兵圍剿咱的話,那就最好再也不見啦。"薇紅站了起來,對我揮揮手。 「還是之前那句話,回去的路就是在山下,走下去,就到了。一條直道不需 要妾身特別指路了吧?!?/br> 「哦,好的?!刮覅葏鹊狞c點頭,收拾起之前大戰(zhàn)的痕跡。好在說起來要撿 拾的東西不多。也就是那把曦月帶來的在家里供奉的肋差,以及她本人要好好的 帶回去,其他的都是旁枝末節(jié)。 我將刀刃收好綁在腰間,然后將曦月輕輕的抱起來,放到背上。不愧是女孩 子呢,輕軟的身體抱起來溫溫軟軟的,而且也完全沒有很重的感覺。 好好的把她放在背上,一只手隔著褲子托在曦月小小的、而又緊致彈性的屁 股上,一只手往后扶著她的腰身,讓曦月的兩條腿順勢著架下夾在我的腰旁。 在臨別之際,薇紅突然叫住了我,「對了,妾身的名字,也是有由來的?!?/br> 說著,她轉(zhuǎn)過身,對我撅起了屁股。 豐腴有型的肥美臀部翹了起來,這次明明是傳統(tǒng)的像是大河劇里傳出來的莊 重古服,居然還可以將那兩瓣渾圓的屁股的誘人曲線淋漓盡致的凸顯出來。簡直 像是穿著緊身衣一樣,幾乎連那性感神秘的臀縫的痕跡都可以看得到一樣。 考慮到她之前所說,搞不好,她現(xiàn)在其實壓根就是毫不知羞恥的光溜溜的站 在我的面前,身上變來變?nèi)サ母鞣N衣裳也只是聊作妝點的障眼法而已。 然后下一刻,那屁股上的衣服不見了…… 這次真的并沒有色情的意味在里面,像是我在眼花一樣,從薇紅那挺起來的 屁股上,霍地閃過了一簇尾巴。 雖然用來形容尾巴的量詞聽上去很奇怪,但是只能用簇這種詞匯來形容了。 好像是孔雀開屏般,在薇紅的屁股上,一下子揚起了一簇的長尾巴。 一根、兩根、三根、四根、五根……因為實在是太快了,根本來不及數(shù)。薇 紅的身形也在同時的快速縮小、變形,很快的,那個千嬌百媚的大美女就不見了, 一只狐貍正在朝著月亮的方向奔跑。 唯獨記得的是,在那揚得最高,看上去最蓬松可愛的毛茸茸的大尾巴上,那 尾巴尖的位置,是如同鮮桃 的頂端般顯眼的紅。 這大概是她的第一根尾巴吧。原來如此啊,根本不是什么薇紅,而是尾紅啊。 妖怪的起名,居然是這樣出人意料的簡單明了。但是隨性的起法里聽起來卻 是相當(dāng)?shù)膶懸狻?/br> 只來得及在心里這么感嘆,快要跑到樹林里的狐貍轉(zhuǎn)過頭,明明這次不再有 人類的臉蛋了,但我還是分明在她的臉上看到,尾紅獨特的那種狡譎而調(diào)皮的笑。 下一刻,一陣清風(fēng)卷過。就像是初次見面時將我和明坂分離的那陣大風(fēng)一般,只 是來得要輕柔許多。 等到重新睜開眼的時候,沒有一看就很古老的大殿,也沒有尾紅了,只有背 著明坂的我,傻乎乎的站在一座滿是綠樹的山上。 所幸,來時的青石路還在。那里一直向下,就是回去的方向吧。 「唔唔~」明坂的身體,有些不安的在我的身上挪了挪。本來順勢擺到我的 胸前的纖纖小手,也像是不知道該怎么辦一樣的微微顫動著。 看來不知道是什么時候,明坂就已經(jīng)醒了。 在短暫的欣慰后,我突然也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在最后大戰(zhàn)的時候,尾紅撤除了常識修改的「加深感情」的錯誤改寫,先前 被封鎖的常識和記憶早就恢復(fù)了。 既然連不是破魔師的我都是這樣子的,那么,明坂恐怕恢復(fù)得比我更早了。 這種被其他男人玩弄了全身的記憶對于一個純潔的女孩子而言一定很不堪吧。 我突然有些緊張,某種意義上說,比剛才面對尾紅的時候,還要緊張,并不 是因為危險方面的,而是因為對未來的忐忑。 腳踏在青石板上,傳來一陣陣堅硬踏實的實感。但是我只覺得前路一片迷茫。 作為罪魁禍?zhǔn)椎暮衽呐钠ü删腿ド下辶?,但是,這并不意味著事情的終結(jié)。比 如說,還要給她在學(xué)校里的所作所為擦屁股……更重要的是,我和明坂,之后會 怎么樣? 曦月還在我的背后安安靜靜的,那軟軟溫溫的身體緊緊的貼在我的后背上, 我們的心臟相距不過三十公分,那嬌小的可愛身軀,正不松不緊的擁著我。 她的心情,現(xiàn)在應(yīng)該很復(fù)雜吧,復(fù)雜到……已經(jīng)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或許這是我的不成熟的以己度人,但是,我現(xiàn)在就是這樣想的。 我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我要說什么呢? 就在那虛妄的常識改正從我們身上脫離后,醒來的曦月就會恍然的發(fā)現(xiàn)同班 同學(xué)原來是個借著「加深感情」的名義對自己各種褻玩凌辱的強jian犯,我只會是 一個令她感到蒙羞的陌生男生,試問還有什么資格跟她說話。 心里更緊了,每走出一步,就好像……自己正在等待著審判一樣。 這個時候,我甚至有點想要中途間發(fā)生什么意外,這樣一來似乎就可以擺脫 這好像陷到淤泥一樣凝滯到陰郁的古怪氛圍里了。 不過該說是幸運嗎,一路上其實什么都沒有發(fā)生,直到再一次的走到一開始 來時的地方,當(dāng)我還在思考要不要跨過那道底下流著溪水的小橋的時候,四周的 景色突然像是平鋪成畫紙,隨后被潑上了一桶濃墨,眼前一陣陣的發(fā)黑,周遭的 一切都在扭曲、變形,歪曲成再也看不懂的形狀,隨后仿佛踏到了失控的電梯中 一樣,耳邊傳來奇怪的嗡鳴。 在終于平穩(wěn)過來后,四周的景色漸漸變得清晰。 明黃色的光照在我的身上,那是路燈的光。抬起頭,天空已經(jīng)化成了靚藍(lán)色, 只有天邊的最后一抹的位置隱約的有著一輪淡紅得如蛋黃的小小夕陽。 「放我下來?!够氐浆F(xiàn)實后,曦月就掙扎起來。 我拗不過她,于是輕輕的將她放下來。 久戰(zhàn)后的身體,明坂一落地后就趔趄了下,但還是倔強的低著頭,誰也不理 的往前走。我也只能心情復(fù)雜的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接著,似乎是體力到了極限, 明坂有些無力的斜靠著墻蹲坐在地上。 曦月臉色發(fā)白,難受的樣子讓我心疼。 一瞬間,我忘掉了剛剛那好像是要陰郁到要滴出水來一樣的尷尬,沖到她的 身上,小心地將她扶起來。在碰到她的剎那,少女的身上緊張的顫了顫,她沉默 著,并沒有抵抗地接受了我的幫助。就是那蒼白的臉蛋也隨之紅潤了一分。 就算是在曦月心里,我搞不好已經(jīng)是變成了「疑似現(xiàn)行強jian犯」的丑惡形象, 可是在這種狀況下,再讓一個女孩子在晚上行走就太危險了。繼續(xù)接下來,就是 我強拉著她打了輛出租,親自護送曦月回家。 幸虧在車子上,明坂雖然依舊是那副沉悶的表情,一路上都是微曲著身體, 雙手矜持的放在膝蓋上的端坐樣子,也不再理我。但是也沒有失控的說出什么來。 而我的樣子應(yīng)該是更加狼狽不堪,褲子上雖然已經(jīng)滿是跌倒、滾爬扯開的各種破 洞和裂痕,不過作為男人,略加整理后也還好說,但是外面的襯衣根本是被尾紅 直接劃破成兩半,只能用手拉住免得散得太開。 以至于司機在我進來后,臉上一度露出了驚疑不定的表情,只是看看明坂再 看看我,表情又慢慢的變得和緩了許多,幸虧這位司機先生看上去一臉和氣,一 路上沒有多嘴多舌,在明坂說完地址后就安安靜靜的把我們送到目的地。 在司機師傅看來,我們恐怕只是一對在鬧別扭的情侶吧。 然后,這也是我第一次的拜會我這「一周的合作者」的家門。 原來,曦月是住在這里啊。 這里是在很久以前就開發(fā)完善的老城區(qū)里,獨門獨戶看上去像是小小的別墅 一樣的兩層樓房,就好像是動漫或者是電視劇里常有的那樣。進了大門后還要穿 過一個小小的庭院,然后才是真正進到家里的房門。 哪怕是到了這個時間點也沒有開燈,應(yīng)該是和明坂曦月說的一樣,父母都在 遙遠(yuǎn)的京都上班,只有作為這個家族分支的長女的她獨自留守在老家照看。 在付過錢后,出租車正常的離開了。 這樣一來,這個本來就沒什么人的路上不就變得只有我們兩個人嗎? 之前在被「常識修改結(jié)界」覆蓋的學(xué)校里還不覺得,我有些惴惴不安的看著 明坂曦月,在從那位狐貍女士的居所里后,她被「修改過的常識和記憶」想必都 已經(jīng)想起來了,當(dāng)然,我這段時間對她的所作所為,也一定被她記得清清楚楚吧。 所以,明坂同學(xué)從學(xué)校校門走出來后,就一直低著頭始終沉默著,臉上也陰 沉得像是戴上了個冰冷的面具一樣。 這幾天的親密交往好像變得虛無般,不,搞不好是更糟糕的負(fù)面資產(chǎn),我手 足無措地看著曦月那熟悉的小臉,卻感覺心理的距離無限地被拉長著,我又一次 感覺到自己詞窮了。 這幾天我對曦月做的事情說起來可大可小。嚴(yán)重的說起來,可以說就是赤裸 裸 的違背女生意志的強jian了。 雖然很大一個原因是因為狐神的常識修正結(jié)界,可是終究是我做的,爽也是 由我爽到,對明坂曦月同學(xué)的傷害也是實實在在的造成了。我實在沒有臉面推到 其他人身上去。 就當(dāng)我還在苦思冥想著要說什么比較好的時候,曦月淡淡的推開我,頭也不 回的向前走,「我累了,想回去休息了……嗯,你也快回去吧?!?/br> 明坂在門前停住了,留給我的背影只能看到帥氣高挺的烏黑的馬尾辮,「還 有,之前的事情還是要多謝你了!」 明坂重新回到了那種清冷的聲線,雖然就在前不久,我還親眼見識過曦月的 另外一面,可是…… 還是回到那樣有禮貌、卻又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的樣子了呢,明明……就 在這幾天的記憶里,明坂還不是這樣子,不只是這樣子的女孩。她也和普通的女 孩子一樣會哭會笑…… 我想說話,可是說不清的話語在喉嚨口打轉(zhuǎn),最后,我還是頹然的垂下肩膀。 只是,以后未必會對我這樣了。 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我還是那個庸庸碌碌的我,她也還是那個宛如女神般的清 冷高貴的女生。 我訕訕的,將她給我的勾玉和破魔的小刀遞還給她,在看著她好好的進入房 間。然后沒多久后,屋子里亮起了燈,才轉(zhuǎn)身離開。 到家的時候已經(jīng)是深夜了,這倒不是因為其他的緣故,而是我總是沒走多遠(yuǎn) 后,總是忍不住走回去,在明坂家旁邊的街上徘徊,注視著她家里的燈亮起又熄 滅,直到路上再也沒有一個行人,明坂的家宅也回歸到沉寂后,才一瘸一拐的走 回去。 最新找回4F4F4F, 最新找回4F4F4F. 最新找回4F4F4F. 尾聲: 故事似乎就從此告一段落了,據(jù)明坂曦月同學(xué)所說,她破壞掉了籠罩在整個 學(xué)校的無主的常識洗腦結(jié)界,辛辛苦苦地完成了「洗掉那些無辜被卷進來的人們」 的記憶的任務(wù)。那種可以潛伏在都市之中,借助人心幻化出幻界的妖神也算是從 我們這個小地方消失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按照她自己的話去京都旅游了,勉勉 強強算得上是可喜可賀的大結(jié)局呢。 就像是我玩過的大多數(shù)RPG冒險游戲一樣,在一陣激昂緊張的BOSS戰(zhàn) 后,伴隨著悠揚優(yōu)雅的BGM,一切的故事迎來了它的結(jié)尾,然后出現(xiàn)的文字大 抵是些魔王已經(jīng)被從國境里驅(qū)逐出去,王子和公主過上了幸福的生活,諸如此類 的話。 雖然有所偏差,不過大體上,差不多是這樣吧。 只是不知道為什么,明坂曦月她似乎對我網(wǎng)開一面,我的記憶還好好的留存 在腦海里。難道這是因為所謂的血脈的微弱的「自凈」能力,所以我也能算在具 備靈力的知情人資格的一員? 還是說那是明坂給予我的特別優(yōu)待,我實在是不好說。 在那荒yin的一周過去后,在結(jié)界消失后,一切都恢復(fù)了正軌。隼人還是那樣 青春洋溢的吸引著眾多小女生的目光,龍也一樣是在班上調(diào)皮搗蛋,但是也總有 稀罕這樣叛逆性格而上鉤的小女生會紅著臉偷偷找他。然后其他人也還是老樣子。 我也一樣是恢復(fù)了波瀾不驚的日常生活,和往常一樣。就好像多了一段那么 奇怪的記憶后,好像對日常生活也沒什么大不了的改變一樣。畢竟我也不是一個 喜歡多嘴多舌的人,這么荒誕的內(nèi)容,說出來似乎也不會被人當(dāng)成恰到年紀(jì)的中 二病,而是腦子里各種想入非非的色情狂才對。 不,改變的話,硬要說還是有一點的,明坂曦月的位置是很靠前的,一個是 為了照顧她的學(xué)習(xí),一個也是便于委員長這個職務(wù)和老師的溝通。換句話說,我 課間的進進出出,總是要經(jīng)過她的旁邊。 每當(dāng)從她的身邊走過,總讓我想起之前那段荒謬中卻唯一溫馨回憶。 她驕傲的笑臉,她無助的哭臉,她深藏在純白色的水手制服里那副香香軟軟 的可愛的嬌小身體,那黑色的制服裙里那光潔可愛,柔軟里卻極富彈性的合法蘿 莉xiaoxue。 她可是無聲無息的拯救了這個學(xué)校好幾千人的大英雄,可是從來不居功也不 因此自傲。 可是卻也是在毫無聲息間,被我這樣毫無存在感,并不英氣,也不健壯,讀 書水平也不是多好的男生破了處。像是她這樣保守、自愛的美少女,這恐怕也是 一個遺留終生的遺憾吧。 我是她的第一個男人呢,某種意義上說,也算是我給她留下了一個永遠(yuǎn)的, 未必是很好的回憶。 像是她這樣容貌絕美,頭腦靈活,人生目標(biāo)明確,性格堅毅的美少女,上了 大學(xué)之后應(yīng)該會有很多人追求吧。就算是和我有過那么一段,不過,我們好像是 兩艘完全不在一條軌跡上的輪船,可能會因為偶爾的因緣際會而在茫茫大海上相 會,但是很難會最終走在一起。 只是這段故事,那短暫到記憶開始模糊的短暫溫存,是曦月給我的最美好的 贈禮。 明坂就像是童話里的小仙子一樣,飄然而來,把這段如真似幻的故事,溫柔 地放上我的掌心,編系上神秘的記憶綢緞,作為我青春的夢幻珍藏,就像游子采 擷的枯萎花環(huán),來自遙遠(yuǎn)的異國他鄉(xiāng)。 每當(dāng)看到她的剎那,我的身、心都在顫抖。在不知道鼓起了多少勇氣,在腦 袋里不知道醞釀了多少次的會面,在有點像是變態(tài)的跟蹤狂那樣,自以為是的摸 清著她上學(xué)、放學(xué)的路線,制造出好像純粹偶然的相遇,但是,每次,每一次! 就好像幾乎就要沖到喉嚨口的話,最終還是說不出口,只能像是不太相熟的 同班同學(xué)那樣點頭致意,然后呆呆的看著她的正臉,然后是側(cè)身,最后再是背影 越走越遠(yuǎn)。 就像是今晚,看著在下課后,所有人都在陸陸續(xù)續(xù)的撿著書包走人,有社團 的參加活動,教室里越來越稀疏。 明坂同學(xué),她依舊呆在教室里。不知不覺間,教室里就只剩下我們兩個人。 這不就是夢寐以求的時候嘛,我鼓起了勇氣,急急的站起身,走了過去, 「對不起,委員長……我……我……」 話來一出口,我就有點后悔了,這樣子唐突的話,明明大家本來是 并不相熟 的人,會不會被她認(rèn)為是挾恩自重甚至是別有用心。 一緊張起來,本來在腦袋里早就預(yù)演過不知道多少回的演說一下子就好像變 回了白紙,我的腦子里一片空白。 幾乎是只能呆呆地,看著她。 她也在安安靜靜地看著我,烏黑披肩的秀發(fā),清澈透亮的黑色大眼睛,白皙 可愛的俏臉。夕陽的余暉照過窗戶,撒了一點光線到教室里,似乎也給她那可愛 的臉蛋上,增添了一絲絲的紅暈。 好美麗!幾乎就有點想把這副場景永遠(yuǎn)的保留! 我像是要把眼睛充當(dāng)照相機一樣,深深的望著,就好像……好像要烙印在大 腦里,讓這一刻成為永恒一樣。 仿佛是夕陽的光線莫名的攀到她的臉上一樣,曦月的表情,突然變了。她白 皙的俏臉一下子從臉頰開始變得紅彤彤一片,原本平靜如湖面的深黑色靈眸,害 羞的偏移開來,不再和我對視。 我才想起來,這樣子直勾勾的毫不掩飾的看著人家好像太不禮貌了,可是, 腦袋里記好的在網(wǎng)絡(luò)上和電視劇里學(xué)來的話,全都消失不見了。 再這樣下去,就太尷尬了。我搜肚刮腦,最后也只能吞吞吐吐一句話:「明 坂同學(xué),我想……我想更多的了解你……好嗎?」 說到最后,我從喉嚨到雙腿,都開始有點打抖了。更重要的是,我簡直有點 想扇自己一巴掌。 什么更多的了解,前不著因后沒結(jié)果的。換做是其他人,早就莫名其妙了。 只是,這樣一來,我就更不知道怎么接話下去了。本來就不算多擅長言辭的 我,只能像在被老師罰站一樣,呆呆的站著,像是等候最終裁決一樣的,戰(zhàn)戰(zhàn)兢 兢的等著明坂開口。 沉默了片刻,明坂終于開口了,「好……好啊!」 她重新抬起頭,清秀的臉蛋上布滿著紅暈,好像是一個紅潤多汁的小蘋果, 眼神變得有些散亂,簡單的一句話居然也變得結(jié)巴了,「之前大家雖然有過合作 和了解了,但是那種展開也實在是太奇怪了。雖然……雖然在這種事情上沒有經(jīng) 驗,我也不太清楚要不要和你交往,不過……不過河同學(xué)只是很感興趣……想更 了解我的話,是可以的喔!」 我小心的聽著她說完后,遲鈍的大腦花了好幾秒鐘,才捕捉到她的意思。 一股強烈的幸福感,幾乎就要讓我心臟驟停。 明坂曦月也完全沒有了之前的冷傲,這朵高嶺之花,突然也口吃般的吞吞吐 吐起來?!肝摇乙膊恢酪趺磻?yīng)對那種事情,因為之前的那些開始,實在 是太不平常了。就算是想要找你,可是那樣子是不是就太奇怪了啊……不知道小 河同學(xué)的心里的想法的話……我也不知道要怎么開口。一直想說點什么,可是也 很怕……」 說著說著,她又有埋頭下去的趨勢了。 不過,她似乎想起了什么一般,突然伸出手,小巧細(xì)白的手掌平攤著,另外 一只手牽著我的手掌放在上面。 明坂曦月的秀氣雙手合住我的手掌,少女的手心托著我的手,而另一只手的 手心,貼在我的手心上,女孩子的溫度似乎要比男生稍低一些,這樣的動作完全 沒有什么很熱的感覺,反倒是那溫溫軟軟的小手,感覺很舒服?!肝覀兛梢陨晕?/br> 地嘗試著……了解對方,不過是一定要從最開頭做起哦……不可以因為那種事情, 就以為可以隨便的對我怎么樣了……」 「好的……」 **我和曦月的結(jié)局,本以為命運會是兩不相交的渡輪,似乎有了一點點的改 變。未來的日子不好說,不過至少這在很長的一段同班生涯里,我們是可以在一 起的。** 我和曦月的「互相了解」,并沒有被其他人發(fā)現(xiàn),不過和從動漫、電影里的 劇情想象里你儂我儂,郎情妾意這樣的情況并不完全一樣,我們交織的生活里, 更多的是她對我落下的課業(yè)進行基礎(chǔ)性的鞏固和階段提高的補習(xí),一切并不輕松, 不過有曦月這樣超級可愛的女孩子在溫聲細(xì)語的講解功課,沖勁和動力也自然和 平常那樣完全不一樣了。拜她所賜,我的學(xué)習(xí)成績可以說一月千里,在幾次的模 擬考里,可以稱得上突飛猛進。 以至于老師還特地的夸獎我?guī)谆兀X得這終于是厚積薄發(fā)下的「大器晚成」 了,這個時候,曦月總會偷偷的看著我,和我露出默契的微笑。 至于我自己,我好像沒有其他的優(yōu)點,平日里熟悉的也只有一些動漫、電影 之類的,也只能抽閑和曦月在休息的時候一起看著。她對此似乎也有點興趣的樣 子,幸虧,沒拖累她的成績下降。 日子,還是這樣平穩(wěn)的過著,如果……我是說如果,這種趨勢這樣保持下去 的話,說不定我也可以和曦月,走進同一所大學(xué)呢。 就是美中不足的是,這種溫馨的學(xué)習(xí)互動只能在學(xué)期的時間才能進行,在遇 到那個古里古怪的神明大人后,曦月嘴巴上不說什么,但是經(jīng)過了這么久的了解, 我其實知道倔強的她的心里非常在意,在暑假到了后,就要回京都的老家進行更 加系統(tǒng)性的退魔術(shù)的精進。這樣一來,我們相處的時間還真的很有限。 不出意外的話,明坂的未來是會向著家族自古流傳的陰陽師的那一脈進發(fā)。 不過未來也難說得很。 在和明坂的交流中,我也知道了很多。 沖在第一線,用武力退魔的陰陽師是一種生活方式,身居在神廟,為民祈福, 祭禮天神,作為神和人的交匯點也是一種方式,而投身國家公職,作為在陰陽廳 里辦公室里從事各種各樣的文書工作的社畜公務(wù)員,同樣是一種常見的種類。 雖然在很多不涉及到這里層世界的界限的普通人來看,恐怕只以為陰陽廳是 一個兼職管理國家非物質(zhì)精神文化傳承、文物保護、殯葬規(guī)劃這樣諸如此類老掉 牙事務(wù)的過時部門,不過也多虧了這種明面身份的遮掩,哪怕是這個國家的破魔 師們,也可以在能有官方身份的掩飾下大大方方的站在人前,甚至可以不用過多 的追隨祖先的足跡,而是根據(jù)內(nèi)心選擇另外一條人生道路。 明坂的家里,由于是掌控了各種地脈的地主家經(jīng)常要和普通人打交道,再加 上沿襲多種文化神秘傳承的混合,對于很多事情更是不如單系的隱世家族那么執(zhí) 著。算得上是入世很深的陰陽師家族了,并不排斥和普通人的婚姻。 也許是,「喜歡」本身,就是發(fā)自本能的放肆,而「愛」,則是夾雜著理性 和感性的克制。 愛的克制,是為了能讓「喜歡」更加持久綿長。 「有點累呢。」今天的功課好好的做完了,我大大的伸了個懶腰。 今天,距離上次的月經(jīng)已經(jīng)有段時間了,說起來又到了明坂的安定期了。好 像說好了這幾天又可以…… 似乎是察覺到我有點熾熱的目光,曦月的臉突然一下子紅透了。剛才那循循 善誘、苦口婆心的小老師的形象一下子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更像是新婚蜜月 準(zhǔn)備完全將自己交給男人的弱氣小媳婦的樣子。 「可以喲……不過,請一定要好好的做好措施……」曦月站起身來,嬌小可 愛的身體微微前傾,那剛剛還在拿筆敲著我的腦袋的秀氣小手抓起了裙子的一角, 小心又害羞的掀開。 在終于掀到大腿根部的時候,我早就屏住了呼吸,這個時候,已經(jīng)可以非常 輕松地看到曦月那光潔白嫩宛如蘿莉的xiaoxue了。誰能想得到,明坂曦月,學(xué)校公 認(rèn)的優(yōu)等生,那個不茍言笑的委員長在和我坐在一起的時候,有時候會故意的不 穿著內(nèi)褲呢,倒三角的神秘區(qū)域干干凈凈的,蚌rou一般的rou縫緊緊閉合著,只是 那狹狹的一條線,光是看著,就可以有無數(shù)遐想了。 「山頂上的月亮!」我滿懷期待的開口,說出了那日的禁語。 不過,與其說是帶有魔力的禁語,不如說是用來增進情調(diào)的,只有我們兩人 才聽得懂的暗號。本身薇紅暗示的內(nèi)容,早在明坂家的神殿里就早就清除掉了。 只是……曾經(jīng)有過的那種絕頂極致的記憶,并不會因為帶有妖力的暗示的祛除, 而完全消退的。 明坂說過,似乎我說出那句話的時候,她的身體有時候也會像是過了輕微的 電流一樣的?,酥麻麻的。感覺很淡,但是就是這樣的輕微的感覺,更容易有一 種情動的感覺。 曦月輕咬著嘴唇,臉紅紅的,輕踮著腳尖靠近著我……表情還是那樣的嬌俏 可愛,不過不住地輕輕搓揉著裙角的小手,看上去也是開始變得有感覺了呢。 彼此的相互了解,偶爾,是會有一些的福利呢。 說不定,我和她的故事,真正的物語,從現(xiàn)在起—— 才真正的開始!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