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第三十五章） 她的心魔

    “唉……可能是輪回吧，又一個輪回。你特別像一個人……很像……”

    這次打斷秦宛如說話的是齊小年的手機鈴聲，齊小年抬起手機，上面的來電提醒顯示的只有兩個字：若溪小年拿著手機愣了一會兒，隨后竟然重重的按下了掛機鍵。只是給若溪回了一條信息：“若溪，我還在公司忙著分析一份企劃書，今天逛了一天的街也累了吧？你先好好休息一會兒。”

    秦宛如在旁邊看著小年的一番cao作，挑了一下眉毛說道：“喲，年總現(xiàn)在終于學(xué)會硬氣了，若溪的電話也敢不接了呢，破天荒啊?！?/br>
    小年想了想還真是，第一次掛了若溪的電話。不過他也懶的接秦宛如的話茬子，現(xiàn)在心里一團(tuán)亂麻似的，有太多的問題沒有弄明白了，而這個時候若溪的信息回了過來：“親愛的，有什么事情么？”

    小年回了一句：“沒事，我盡快弄完?！?/br>
    “親愛的，如果有事要和我說。辛苦我家小年了，不要忙到太晚了喲，我在家里等你。”

    “嗯，我知道的。”

    ——

    在另一邊的湯臣一品。

    林若溪回到家卻發(fā)現(xiàn)家里沒人，這么晚了小年還沒回來嗎？

    跑了一天，又發(fā)生了很多事情，確實夠累的，林若溪衣服也沒換就直挺挺的倒在客廳的沙發(fā)上給小年打了個電話?？墒呛芷婀值氖沁@個電話小年卻沒接，只是回了一條信息。

    等到和小年聯(lián)系結(jié)束以后若溪輕輕的嘆了一聲，臉上一片黯然之色，靜靜的躺著想了一會兒事情，若溪才起來換了一套漂亮的睡衣準(zhǔn)備去洗漱。

    這時候電話卻響了起來，若溪看了看來電顯示，突然顯得有些慌亂，連身體都繃的緊緊的……怎么是他？眉頭緊皺的本想把電話掛了，白皙細(xì)長的手指都快按到了掛機鍵，若溪還是改變了主意，手指鬼使神差的改變方向按在了接聽鍵上。

    “你這混蛋打我電話干嘛？”接通了不知是誰的電話，若溪好像火氣非常大，聲音也是冷冰冰的不帶一絲感情。

    “你已經(jīng)到了？”

    “這些事情不用在電話里和我談，恒林大樓這么明顯我不信你這個土包子還會找不到地方?！?/br>
    “再說吧，掛了?！?/br>
    一直到掛了對方的電話，若溪緊繃的身體才仿佛是突然脫力了一樣，又倒在了沙發(fā)上。

    舉著手機，若溪呆呆的望著空無一物的屏幕出神，過了好長時間才緩過勁來卻又仿佛是想到了什么，若溪的一張俏臉頓時緋紅一片。

    輕輕放下手機，她羞澀的把右手放在自己胸前，竟開始慢慢的、輕柔的揉搓自己那一對豐滿挺翹的rufang。而左手也不由自主的探進(jìn)了身上那件性感睡衣的短裙里，慢慢的逗弄著雙腿之間那一片女人最神秘的區(qū)域。

    “嗯——啊啊……”逗弄了幾下，若溪便發(fā)出了幾乎輕不可聞，又酥媚入骨的嬌吟。

    ——

    應(yīng)付完了若溪，小年活動了一下筋骨，又深呼吸了幾口，接著剛剛的話題問：“繼續(xù)吧，你剛剛說我像誰？”

    “林國棟?！?/br>
    “……”聽到這里齊小年苦笑了出來，我像他？這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我哪里像他了？”

    “哪里都像，身高，性格，身體動作，相貌的話……你和他有些區(qū)別，但還是有那么幾分神似的。再說能力方面，以前我當(dāng)著若溪的面反對過要啟用你這個人，但是現(xiàn)在看來你還是非常有潛力的。至少給若溪的決定爭了一口氣，證明她沒有看錯人?！?/br>
    “你剛剛嘴里說的那個死老頭就是指林國棟？”

    “嗯?！?/br>
    說到這里，齊小年不知道為什么，只感覺自己完全被侮辱了，一股無名火起，便吼道：“所以……我自以為是緣份妙不可言的邂逅也好，能得到林若溪的垂青也好，能走到副總裁這個位置上也好，種種過往都是因為我長的像林國棟？？”說到這里，齊小年把積累在胸口中的那些郁氣和苦悶全部發(fā)xiele出來，他重重的一巴掌拍在辦公桌上，接著吼道：“你們到底把我當(dāng)成什么了？林國棟的復(fù)制品，還是蠟像館里的仿真人像？要在恒林進(jìn)步，要得到林大總裁的垂青，唯一的條件就是要長的像前總裁？你不覺得這非?？尚γ?！哈哈哈哈，我長得像前總裁，所以……人財雙收了。我齊小年還真是一個靠臉吃飯的人?。　?/br>
    齊小年頓了一頓，吼著問出了他關(guān)心的問題：“還有，我和若溪的感情又算什么？我如果只是林國棟的影子……那……那么，若溪其實愛的只是林國棟？可他們兩個之間不是叔侄關(guān)系嗎？我根本不明白……”

    “說話?。≡趺床徽f話了？？”看見站在一邊沉默不語的秦宛如，小年只想知道自己到底算個什么東西。

    “……”看著好像陷入了瘋狂的齊小年，秦宛如這回再也沒有拮據(jù)面前的這個男人，她一臉憂傷的伸出雙手緊緊的把齊小年擁入了自己的懷抱，盡力的平撫著男人的情緒。并輕聲在齊小年的耳邊呢喃著：“小家伙，你真傻。你不是林國棟，更不會是他的替代品，你就是你啊，你是齊小年。你記住，別人替代不了你，你也無法替代別人。蕓蕓眾生，三千世界，怎么可能會有一模一樣的兩片樹葉呢？”

    “在你心里，我是齊小年。在若溪心里，我又是誰？”

    “在若溪心里你是誰？我也不知道……你聽我先把后面的故事講完吧，到時候你再自己決定，你是誰，或者說，你想做誰?！鼻赝鹑缯苏碜?，“不過在這之前，你先說說在你的印象中，林若溪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這……若溪她……是一個聰明，任性的女孩。在絕大多數(shù)人眼里，她冷若冰霜，自信高傲，拒人于千里之外……是的，所有人都說她才能卓越，人中騏驥，是商界之王，女神一般的存在，追求者雖多，可他們說她是那么的遙不可及。但是有的時候若溪她又熱情如火，奔放不羈。特別是……她，可能有點……”

    “可能什么？有點什么？”

    “……我說不上來，可能……”

    “你說不上來，我?guī)湍阏f。在你心里覺得若溪很放蕩吧？”

    “這……你怎么，唉……對不起，你一直說我不了解若溪，我可能明明知道這一點，但不想承認(rèn)。好吧，你贏了。我的確不了解她。她就像一個冰與火的結(jié)合體，純潔與放蕩的融合……我不知道怎么去形容，只是這兩種截然不同的感覺同時放在她身上也并沒有讓人覺得突兀，反而隱隱的讓人感到很和諧，或者說給人一種感覺——她本應(yīng)就該如此?！?/br>
    “嗯，我知道你的那種感覺。所以，你才會一直覺得她很奇怪不是嗎？在你的世界里，林若溪這個女神行為很怪異，她明明不是個風(fēng)花場上的浪蕩女子，更不是到處撩人的交際花。真正的她是個千億女總裁，身居高位呼風(fēng)喚雨，性格又冷若冰霜拒人千里。若溪雖然有過幾個男人，但是性經(jīng)驗也確實不多。呵呵，要不要我?guī)湍闼闼悖康谝粋€就是那個死人天賜，他們在一起一共也沒做過兩次，接下來就是那個玩游戲打比賽的野小子，這個人沒什么本事還花心，我一向看不起這種男人，他們之間想必你自己也知道，同樣也是沒幾次。再接下來就是你和胖子這對好兄弟了！胖子我先不說，你的話……小家伙你總沒這個本事把她這塊開墾的很好吧？”

    “秦宛如，你夠了??！”

    看見齊小年急了眼，sao狐貍狡黠的一笑：“所以，你會覺得若溪她怎么看都是個雛。至少在愛愛這方面應(yīng)該還處在純情，羞澀的階段，對不對？”

    秦宛如的話太過于露骨，齊小年的一張老臉漲的通紅，剛剛想據(jù)理反駁，可是轉(zhuǎn)念一想她說的雖然直接，但是并沒有什么毛病。這搞得他一下子就xiele氣，只得悻悻的說：“對……我的確……這樣想過，話說到這個份上……也不必遮遮掩掩了。我只是不明白，她為什么和胖子第一次見面就被按在墻上強吻了，而且沒怎么反抗，也沒生氣……第二次見面就在網(wǎng)吧被胖子吼的服服帖帖的，自己用手撩開上衣露胸被胖子盡情的猥褻！呵呵，第三次見面，你嘴里最看不起的那個男人也在，胖子就隨便找了個地方，把她的內(nèi)褲都扒掉了……還有后來的種種，我也不想再說。有些你也知道，有些你不知道，這些事情整天都在煎熬著我，折磨著我，讓我如墮深獄！那時候，她的冷若冰霜呢？她的雷霆手段呢？一個身居高位的女人會被一個陌生的、一個粗俗的胖子隨便……隨便糟蹋嗎？換做別人，胖子當(dāng)天就死了，尸體沉在黃浦江底。你還記得夜總會里的那個小混混吧？只是用語言調(diào)戲了若溪幾句就丟了性命……所以我不明白，胖子究竟有什么魔力？當(dāng)然咯，若溪對我……和胖子也沒什么差別……若溪她不是一個沒有眼光的人，以她的身份為什么會看上我這樣的路人？我本身是個程序員，見過了太多的ＢＵＧ，我的工作就是制造ＢＵＧ，接著再消除它們，往復(fù)循環(huán)。但是若溪她才是一個真正的ＢＵＧ，一個我根本解不開的ＢＵＧ。我根本不了解她……還有，后來她和胖子……”

    是啊，既然話說到了這份上，也真沒必要再遮遮掩掩的了。齊小年把不甘，痛苦，疑惑和憤怒全部竹筒倒豆子一樣的發(fā)xiele出來。

    秦宛如卻不想再聽下去了，她打斷了男人的發(fā)泄：“喲，小家伙你開了天眼么，就這么巧全被你看的清清楚楚的？這些事情我還是第一次聽說呢……真精彩！不過，既然看見了當(dāng)時你又在干嘛？不但沒制止，還躲在一邊看了個爽快？”秦宛如對著男人蔑視般的瞄了一眼，諷刺道。

    “是，我看了個爽快！所以你覺得我該怎么辦？換句話說，你如果是我，你又會怎么辦？別忘了，當(dāng)時我只是一個金字塔最底層的沙礫，能陪總裁大人玩游戲已經(jīng)是八輩子修來的服氣，我更不是她的枕邊人，她已經(jīng)有了風(fēng)神。我以為我在生命的交集上，注定和她就是個八竿子打不著的路人，哪里還敢奢望獲得她的青睞？我連癩蛤蟆都不夠格……吃什么天鵝rou？你現(xiàn)在要求當(dāng)時的我怎么做？意氣風(fēng)發(fā)的沖上去痛打胖子一頓，然后數(shù)落總裁大人的風(fēng)流和放蕩？還是說我應(yīng)該隱忍不發(fā)，事后去找若溪揭了她的老底？是是是，齊小年就是個軟蛋、窩囊廢，只敢躲在暗處偷窺?？墒俏也簧?，我憑什么站在道德上要求總裁大人——咳咳，請注意你的言行！直到終于有一天，我真的吃到天鵝rou了……這不是夢么？可是這些……這些，我得來的一切，身份也好，名譽也好，財富也好，美人的垂青也好，都是若溪給我的，她隨時都可以收回去，你們認(rèn)為的郎才女貌不過是單方面的賜予，只不過是一場門不當(dāng)戶不對的ＢＵＧ！所以這就是為什么一直到今天我仍然只敢躲在暗處舔舐自己的傷口……不管若溪是一個什么樣子的女人，她和胖子也好，還是和誰也好，我有那個資格去約束她的言行嗎？”

    “所以你不敢發(fā)難的原因就是你舍不得現(xiàn)在的身份、地位和財富嗎？”秦宛如冷冷的問。

    “你說呢？你如果覺得我是舍不得這些東西……我也認(rèn)了，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到底是什么想法。我連自己都看不清自己，更不要說徹底的了解若溪?！?/br>
    “那你愛不愛她？或者說你愛她的人，還是愛她所能給你帶來的這一切？”

    齊小年這次沒有任何的猶豫，直愣愣的盯著秦宛如，斬釘截鐵的回答道：“我愛她！但是我不配，就算不配，我也愛她??！我只恨她為什么是林若溪，為什么是恒林的那個林若溪……如果她和我一樣，一樣的一文不名，那該有多好……”

    “切——你多大了？天真！就算她和你一樣，以她的姿色，多少富家公子會踏破她家的門檻？就算她不同意，男人們強上也要把她變成自己的女人。反而是現(xiàn)在，以她的身份和冰冷的性格，男人們就算有那個賊心也沒那個賊膽，都不敢招惹她。呵呵，她和你一樣的話，齊小年你更沒機會。再說一句，你摸著良心告訴我，你愛林若溪還不是因為這小妮子長的傾國傾城，禍國殃民？如果她長的和趙大霸一樣，別說是恒林總裁，就算是美國總統(tǒng)，你都不會看她一眼，對吧？”

    秦宛如的這番話真是扎進(jìn)了齊小年的心窩里，扎的血rou模糊，直接把他懟到了天花板上，沒了言語。

    “秦宛如，你……”

    “行了行了，不會說話就不要說話。我知道你這小子是個情種，我也看出來你和那個老東西一樣，你們是一類人。我不會看走眼，也從來沒看錯過。要不然我秦宛如是什么人？會吃飽了沒事干和你吹這些？”

    “那你現(xiàn)在就和我吹了這些啊，目的呢？你想干什么？”

    “我只是想不能任由那個小妮子再折騰下去了，那些個名門公子不適合他，胖子這類人更不適合。如果是你的話……我覺得蠻合適?！?/br>
    “你覺得？我覺得不應(yīng)該是你覺得，而是若溪覺得我覺得才對吧？”

    “怎么？不服？”

    “……”齊小年接不上這個sao狐貍的話了，他只能轉(zhuǎn)了個方向問點別的，“好吧，你覺得高興就好，你說我蠻合適的，那干嘛幫胖子？”

    “你覺得呢？”

    “謝特！你這sao狐貍！”齊小年氣的拳頭都捏緊了，恨不得馬上給這女人屁股上狠狠的來上個幾巴掌。

    “不逗你了，還記得吧？我剛剛說到讓所有人不敢相信的是最后迎娶顧云馨的并不是林國棟，而是林家二少爺林國豪。一直到六年以后，顧云馨才誕下了一名女嬰，起名叫林若溪……”

    “嗯。”

    “其實，顧小姐從一開始的確是深愛著大少爺林國棟的，至于她和林國豪之間，最多只能算作是淡淡的異姓姐弟之情。誰又會知道林國豪因愛癲狂，竟然會膽大包天到迷jian了顧云馨？林國豪酷愛玩弄女人，沉迷于床第之間，但即便他閱女無數(shù)，深深埋在他心里的那個風(fēng)華絕代的顧jiejie才是他真正愛著的女人。后來，顧云馨和哥哥的一紙婚約，徹底的打破了他的幻想，也徹底的激發(fā)了他對顧云馨的愛意，以至于釀下大錯。這一場可能是沒有結(jié)果，又無法割舍的愛，終于造成了在婚禮前夕，林國豪因為巨大的失落和不甘，鋌而走險的和未來的嫂子又茍且在一起并被抓jian的局面?！?/br>
    “再說說顧云馨，她的奇怪選擇一直是一個迷。她為什么會在被迷jian以后把事情隱瞞了下來？據(jù)我所知她根本就不是一個風(fēng)流浪蕩的女人，所以更加讓人想不通的還是事后。那個出身高貴、心氣高傲、冷冽無雙的顧云馨會臣服于誰也看不上的紈绔子弟。這說不通……人性和愛可能不是我們想的那么簡單?！?/br>
    “最后，在女人方面優(yōu)柔寡斷的林國棟。他是什么時候感覺到顧云馨心里并沒有給他全部的愛？什么時候察覺的這個不得而知，但當(dāng)這種愛被一分為二的時候，分享愛的還是自己的親弟弟，到了這個地步常人都難以選擇。雖然他還深愛著顧小姐，但是他終究還是放棄了。不管是不甘心于帶綠帽也好，還是只想追求最純粹的感情也好，結(jié)果就是他懦弱的放棄了……他成全了弟弟和顧小姐，未來的夫人變成了弟媳。當(dāng)然，他的選擇無可厚非，畢竟錯的不是他，絕大多數(shù)的男人都受不了另一半的背叛……女人也一樣?！?/br>
    齊小年聽秦宛如緩慢的講述著，心里并不平靜，這些事情甚至就像自己親身經(jīng)歷過一樣，只不過年代久遠(yuǎn)，熟悉而又陌生?！敖酉聛淼墓适履兀俊?/br>
    “接下來所有人都以為是塵埃落定了唄，當(dāng)時鬧的沸沸揚揚的，過了幾年也就淡了。不過林國豪也真不是省油的燈，在事發(fā)之前、更早的時候，他就和另一個宋家的宋小姐叫宋佩佩的女人好上過。雖然宋家絕對比不上林顧兩家，但是底子也不薄。林國豪污了宋佩佩的處女名節(jié)，這個宋佩佩也是不可救藥的就想跟著林國豪過日子，她甚至放出話來顧云馨做正房太太她沒意見，她做個小妾就行，后來還鬧到家里來了?！?/br>
    “那時候的魔都已經(jīng)廢除了多妻的傳統(tǒng)，開始走向一夫一妻。大家都以為憑借顧云馨的家族威望，這個宋佩佩指定是沒好果子吃，不但她人嫁不進(jìn)去，宋家還要面臨顧云馨的打壓和制裁。結(jié)果就讓人大跌眼鏡了，林國豪可算是馭女有方的典范了。顧云馨開始死活不同意，后來竟不知怎么，被那個瘸了腿的丈夫狠狠的整治了一番，后來服服帖帖的就同意宋佩佩進(jìn)了家門?！?/br>
    “時過境遷，兩個女人一起伺候著林國豪，表面上看倒也相安無事，實際上顧云馨吃醋的很厲害，宋佩佩在家里毫無地位，只要在林國豪看不見的地方，這女人就被正妻整的非常凄慘。幾年以后，若溪就生了下來……我剛剛告訴過你，而且家里的丑事我也不想多說，后來林國棟根本忘不掉顧云馨，一來二去就搞在了一起，這事林國豪也知道了……他什么也沒說。你問他怎么想的？沒人知道。再后來，宋佩佩也知道了，這女人常年被欺負(fù)，內(nèi)心的不滿積累到了極點，有一天就忍不住罵大小姐林若溪是不知道懷的誰的野種。氣的顧云馨命人狠狠打了宋佩佩，打的她三個月都下不了床，差點一命嗚呼。事后也就不了了之了，顧家是惹不起的，就算打死她，都不一定會有什么嚴(yán)重的后果?！?/br>
    “宋佩佩也在幾年以后誕下了一名女嬰……”

    齊小年聽到這里，驚呼了一聲：“什么？又一個女嬰？是……是林若凡？”

    “沒錯，但不管是宋佩佩也好，林若凡也好，都沒有得到應(yīng)有的重視。反而是那個宋佩佩眼里的野種——大小姐林若溪得到了整個林家的喜愛和接受，特別是大伯林國棟。把若溪視為己出，早早的就把她當(dāng)成了恒林的接班人來培養(yǎng)。這讓宋佩佩既絕望又憤怒?！?/br>
    “后來終于釀成了悲劇……心智日漸扭曲的宋佩佩眼睜睜的看著大伯無比的寵愛著大小姐，她要除掉林國棟和林若溪，只要這兩個人消失，恒林大權(quán)勢必會落入自己的丈夫林國豪之手，她的女兒若凡也會成為下一任的恒林接班人……就在那個中秋節(jié)，若溪又被寵愛著她的林國棟派人接去了林家大宅，一起帶過去的還有北方名產(chǎn)梨花膏，宋佩佩哄騙當(dāng)時還是小女孩的若溪，說味道極好，讓她和大伯一起分享。若溪甜甜的答應(yīng)一定要和伯伯一起吃。殊不知里面卻是劇毒?！?/br>
    “宋佩佩自知逃不掉，自己寫下了遺言待死，卻碰上林國豪過來，并性意大發(fā)，抱在床上就行云雨之事，行到一半在枕頭下面摸到遺書……得知真相的林國豪褲子都沒來得及穿上就急急的趕往林家大宅，正好碰見那二人正要食用糕點，林國豪也不知道為何，明明可以出聲制止，但是他卻先一步搶過糕點，吃了一塊下去，痛哭著說大哥是我對不起你，這次是我還你的?！?/br>
    “這……怎么會這樣……后來呢？”齊小年也急了。

    “林國豪毒發(fā)，還好送醫(yī)及時，保住了一條命。但是毒藥深入五臟六腑，雖說活了過來，也成了廢人一個，他失去了大部分的行動能力，只能終日與輪椅為伴。看見躺在病床上的林國豪，顧云馨怒火沖天，當(dāng)場就讓人執(zhí)行家法，活活打死了宋佩佩。后來林國棟也大受打擊，真是家門不幸……而顧云馨也在幾年以后抱病身亡。母親身亡，父親成了廢人一個，林國棟干脆把若溪接回了林家大宅，不再回林家別院那個傷心之地。只剩下林若凡一人自身自滅……”

    “林家的事情就說到這里吧，里面還有很多地方并不詳盡，我也沒必要全部告訴你。我接下來說的才是重點，是關(guān)于若溪的事情！”

    秦宛如頓了一頓，表情第一次這么嚴(yán)肅，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所以林若溪她是有病你知道么？真有病……”

    “什……什么……”齊小年一臉愕然。

    “她的心病……你說你只能躲在暗處？你沒勇氣制止若溪的瘋狂？你配不上她？門不當(dāng)戶不對是吧？這一切都來源于自卑，而林若溪更是自卑……她從生下來就是一個矛盾的集合體，貴為林家大小姐，身世卻不得而知，她自己根本不敢去探究真相。唯一知道真相的人，那個死老頭他真死了。若溪一直以來都把自己看做是父母玩多人游戲產(chǎn)生的那個野種……和林家沒有半毛錢的關(guān)系。就算她是林國棟的女兒，也是一場家庭倫理的笑話！她從小衣食無憂，儼然一副女王的派頭，但是她一個朋友也沒有，半個也沒有，她不相信任何人……她甚至軟禁了她的meimei林若凡，我勸過她，沒用，她怕林若凡有一天會奪走她的一切，她想把一切都牢牢的抓在身邊……包括當(dāng)年從我身邊搶走張?zhí)熨n……她的世界里，只有她自己……”

    “很長一段時間里，林國豪在家里沉迷于房事，毫不忌諱。若溪多次偷偷看見父親和兩個妻子一起在床上顛鸞倒鳳，她還看見母親和大伯在一起做出的出軌丑事……她更不理解mama當(dāng)年為什么要選擇父親，而不是選各方面更優(yōu)秀的大伯？如果選擇了大伯，一切的一切都不會發(fā)生，她也會是名正言順的恒林接班人！”

    “是啊，她沒有朋友，她任何人都不相信，她認(rèn)為自己是野種，面子上是不可一世的商界女王，骨子里是自卑的奴隸。她連meimei都不會放過，一直軟禁著……剩下的，就只是超越任何人，在商業(yè)上證明自己。她早晚會陷入更深的瘋狂?！?/br>
    “一直到后來，她在員工列表里看見了你的照片。又在你身邊發(fā)現(xiàn)了那個胖子。輪回，又一個輪回，若溪只是想知道當(dāng)年在mama身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如果不是mama，是她，她會選擇你還是選擇胖子？或者說，她會選擇林國棟，還是林國豪？一直以來的任性都是為了今天和你們兩個的相遇么？”

    “……”

    “……所以，我和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