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鞭笞
二 鞭笞
馬車停了下來,將軍府到了。 寧嘯鳶松開她,徑自下了車,驚魂未定的薛楚憐聽見他吩咐下人帶她去里屋沐浴更衣。 不一會兒,兩個粗壯的仆婦鉆了進來,還沒等她完全反應(yīng)過來,就用一張薄被把她整個人裹了起來,前后抬著送入府中。 沐浴用的大木桶已經(jīng)被抬進了屋內(nèi),仆婦把薛楚憐放進桶中后就一言不發(fā)地反鎖了門后離去。 薛楚憐環(huán)視四周,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一間狹小簡樸的小屋之中,屋內(nèi)陳設(shè)寥寥,除了一榻一桌一椅外再無其它。 沒想到大將軍作風(fēng)如此清廉。剛生出這個想法,她就又想到方才那浩浩蕩蕩的一隊人馬和他考究的穿著,不禁失笑。 原來他只是單單給她一間再簡陋不過的屋子罷了,再多都不愿施舍。 薛楚憐把身體仔細清洗了兩遍,但即便她把嬌嫩的肌膚都搓得泛了紅也仍然抹不掉方才他手掌覆上的觸感。她恨恨地咬緊下唇,從木桶里爬了出來,撿起桶邊的干凈衣服換上。 那里只放了一條粗麻布裙,連裹胸和褻褲都沒有準備,不知是否是有意作弄。 薛楚憐從小穿慣了柔軟的綢緞,現(xiàn)下光溜溜的身子直接挨上粗糙的布料,激得她渾身刺癢,胸口的地方尤甚。 她看門外不像是有人的樣子,便干脆把衣領(lǐng)略微敞開,將兩粒被磨得微痛的乳果稍稍釋放出來。 殊不知房間后方的暗門外有一雙陰鷙的眼睛正死死地盯著她的一舉一動。 “是想發(fā)sao給誰看呢?”渾厚的男聲突然響起,驚得薛楚憐一個激靈歪倒在地上,頭還不小心撞上了木桶的外壁。她不顧后腦的疼痛,驚愕地抬頭望去,只見寧嘯鳶不知怎么竟出現(xiàn)在房間之中。 他好似興致不錯,揚了下下巴,主動給她解釋:“后面有扇暗門,我隨時可以進來?!?/br> 薛楚憐紅著臉,摟緊衣領(lǐng),低下頭默不作聲。 “把領(lǐng)子扒開。”寧嘯鳶不滿地皺起眉,往前走了兩步,居高臨下地命令道。 她看見他右手握著的皮鞭,不免猜到自己接下來的命運,卻仍僵持著沒有動作。 “啪”,響亮的一記破空聲,皮鞭毫不留情地抽上了她捂在胸前的手臂,登時就出現(xiàn)細細一條凸起的紅痕。 薛楚憐低低嗚咽一聲,眼前又蒙上一層水霧。 “不想吃更多苦頭,就乖乖聽話。”寧嘯鳶用鞭尾沿著她的身體曲線從上至下輕輕掃過,警告意味十足。 她認命地抬起手臂,將衣領(lǐng)往外扒開,閉了閉眼,好似下定了什么決心一般,干脆把上身的衣物整個脫了下來。 寧嘯鳶的眼底晦暗了一瞬。 手起鞭落,又是一鞭抽上她的前胸。這回力道比剛才那一下更重,疼得她直倒吸氣,鞭痕中段都見了血。 那顫巍巍的雪乳上突兀地橫過一枝血梅,倒有著幾分凄厲的美感。他垂眸欣賞了一會兒,把鞭子在地上一甩,繼續(xù)不帶感情地命令著:“背過身去趴好。” 薛楚憐撐起上身,抬手扒住木桶的邊沿,借力緩緩轉(zhuǎn)過身去,將玉白的背朝向他。 寧嘯鳶摩挲了一下手里的鞭柄,找好角度,狠狠一鞭豎直著抽上了她的背。 “嗚!”一聲壓抑不住的痛吟從齒間溢出,她這才知道他之前那鞭已經(jīng)是收了許多力氣,現(xiàn)下這一鞭則讓她直接皮開rou綻。 薛楚憐眼角掛著淚珠,神情凄楚地偏頭看向他,卻見他居然又高高舉起皮鞭,肌rou結(jié)實的手臂上青筋暴起。 “不要!”她花容失色地驚叫出聲,本能地想要躲開那即將落下的鞭子,往木桶側(cè)面爬去。 鞭尾卷著風(fēng)聲刮過她躲閃不及的腳,在瑩白的腳腕上留下一條血痕,簡直不敢去想若這一鞭結(jié)結(jié)實實地打上她的后背會是怎樣的慘狀。 “敢躲?”寧嘯鳶咬牙切齒地低聲吼道,重重一鞭打上地面,直把那磚石都劈碎了一個角。 “大將軍,求您...楚憐受不住了...”薛楚憐躲在木桶背后,顫著聲音哀求他。 寧嘯鳶冷笑一聲,握著皮鞭向她走去:“受不住了也得受著。” 薛楚憐實是怕得狠了,尖叫一聲,見身后退無可退,便連忙手腳并用地爬進了木桶里。 剛一進去她就后悔了。 這桶里的水溫還未完全降下來,溫?zé)岬乃魈蜻^她身上的鞭傷,像有無數(shù)只小蟲通過傷口直往皮rou里鉆,疼得她把下唇都咬出了血,卻還是強逼著自己泡在水里,慢慢適應(yīng)這份疼痛。 因為倘若她站直身子,就又會把自己暴露在那條嗜血的皮鞭之下。 寧嘯鳶簡直被她的這一舉動氣笑了。 他本以為這弱女子在他面前只有乖乖挨打的份,卻沒想到她居然還有幾分膽子,竟敢如此反抗。 倒是讓他興致更濃了。 寧嘯鳶將一股內(nèi)力運到腿間,飛起一腳大力踢上桶側(cè)。只見那需得兩三人抬的大木桶瞬間歪斜了過去,搖晃了幾下后,“砰”地一聲重重倒上地面。 桶里的水盡數(shù)傾灑,薛楚憐也像條魚一樣被水流裹挾著狠狠拍到了地上。 —————————————————————————— 全場最佳:木桶同學(xué)(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