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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過一個公交車站,等過兩個交通信號燈,穿過小巷,在拐彎后直到盡頭。 這是沉靜每天的路線。 她兢兢業(yè)業(yè)地走著相同的路線,保持著沒有大事發(fā)生,安安靜靜地升到了二年級。 用庭院里門旁邊藏在石頭下的鑰匙開了屋門,發(fā)現(xiàn)屋里有聲音傳來。 家里有人嗎? 因為是庭院的緣故,家里通常只鎖院門,屋門大部分時間都敞開著。 沉靜輕輕地換了拖鞋,慢慢朝屋內行進。 越往里走越能聽清那聲音的細節(jié),喘息,呻吟,以及男性悶哼的聲音。 十七歲的沉靜就算再沉默,再與世隔絕,也知道父母在干什么。 上生理課的那天給男生上課的老師有事沒來學校,就由教生物的女老師把全班的人一齊教了,本來之后也會在課本中學到,生物老師沒有再把男生女生分兩撥。 在老師講到男生生殖器官的時候,沉靜聽到了后桌傳來不和諧的小聲爭吵,大概是一個男生的同桌把手放在了他那里,而他做出反抗吧。 臉皮薄的沉靜光是聽到敏感詞就已經(jīng)耳朵通紅了,緩解尷尬地用手扶了扶自己厚厚的眼鏡。 感嘆還好自己坐在墻邊,被發(fā)現(xiàn)自己不正常的臉紅的幾率很小。 可沒想到后桌男生語氣一轉, 反倒對做出出格行為的同桌表示贊嘆,捉住他同桌的手放在他那處,以一種非常之曖昧的口吻道:“既然你樂意摸,那不如幫我打飛機吧?!?/br> 聽到這里的沉靜背后一僵,臉上起了一層細密的冷汗,沒想到事情居然會這樣發(fā)展。 她緊張地一動不動,繼續(xù)聽著后面動靜。 “陶姜你來真的?”他同桌的鄙夷語氣達到極致。 仿佛挑釁似的,陶姜同學說:“當然?!?/br> 兩人僵持了幾秒,很快便傳來某人不可描述的聲音。 天啊,他們來真的?一向喜怒哀樂都不明顯的沉靜此刻也無法不激動了。 她不敢吭聲,心里卻仿似千軍萬馬在奔騰著。 男同學們的尺度未免太大了些。 “要射了要射了!”陶姜低吼著。 沉靜能聽到那taonong的速度越來越快,直到最后由陶姜發(fā)出一聲沉重的呼氣而停止。 生物老師注意到異樣的陶姜,問他是不是肚子疼,陶姜否定,生物老師正好要提問問題,就讓陶姜站起來作答。 也不知道他什么時候把那東西藏進去的,反正他立刻站起來了。 “亞洲男性生殖器官勃起時最長是多少厘米?”老師問。 陶姜沒認真聽課,自然答不出來,但他考量自己的情況,隨口說出了一個答案:“16厘米?!?/br> “答對了,看來有好好聽講,請坐吧?!?/br> “我是最長的啊?!碧战÷暷剜1煌缆犚?,也發(fā)出表示:“你是真長。佩服?!?/br> 聽著同桌這么說,陶姜不免有些好奇,追問同桌的長度,同桌含糊其辭:“也是十幾厘米?!?/br> 同桌不肯說,陶姜只好作罷。過了會兒突然想起什么,拍了拍前排同學的肩。 待那女同學轉過頭來,陶姜笑著對她說:“同學,借把尺子?!?/br> 只見沉靜不自然地去文具袋里翻找,匆匆忙忙交給陶姜。 “謝啦!”情緒頗高的陶姜沒注意到沉靜臉上的緋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