蒿草香(一)
蒿草香(一)
出租車駛離市區(qū),周遭的景物漸漸變化,變成大片大片綠油油的麥田,田間散落著一間間紅瓦白墻的小樓房,時間在這里走得格外慢,這座小鎮(zhèn)還是記憶里的模樣。 妝容精致的女子打開了車窗,一股難以形容的氣味爭先恐后地鉆進她的身體,是熟悉的,親切的,塵土和露水混合著,像一只伸進身體的觸手,接連扯出一大段陳年舊事。 阿容望著車窗外一閃而過的景物發(fā)呆,像是在思索著什么,卻找不到那根線頭,只胡亂地神游,自己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視野中的東西忽然有了變化,遠處田野里架起了鐵路的軌道,起重機發(fā)出轟鳴的叫喊,鄉(xiāng)間的水泥路經(jīng)不住重車,都碎得七零八落,車子走得頗不安穩(wěn),塵土飛揚。 “啪!” 阿容關(guān)上了車窗。 汽車引擎聲響起,穿著白襯衫包臀黑裙的女人立在路邊,望著處在幽幽山林之中的棕白色調(diào)的小樓,夏天的草木總是長得這么瘋狂。走到院墻下,她剛想掏出鑰匙,卻發(fā)現(xiàn)門是開著的。 前院里停著一輛車。 大門發(fā)出的嘶啞聲響驚動了里面的人,他走了出來,眉眼秀拔出群,是一見就不容易忘記的容貌,既聰明又富于感情。 阿容怎么也沒想到他會出現(xiàn)在這里,她蹙了蹙眉,“陳叔怎么也通知了你?” 林音昱走上來接過阿容手里的行李,他輕輕自嘲道,“我就這么讓你避之不及?” 這個問題再講下去讓人心煩,阿容閉了嘴。 她徑直上樓,試圖用冷水讓發(fā)熱的腦袋清醒一點,林音昱是她的癮,明知不可碰觸,卻忍不住,忘不了。她抱膝坐在浴缸里,半晌,深吸一口氣,整個人沉進了冷水里。 “容容,下來吃點東西?!睒窍聜鱽砬鍧櫟穆曇簟?/br> 阿容鉆出水面,悶悶地應(yīng)聲,也不管樓下的人聽沒聽到,慢吞吞地穿上浴袍。 見到桌上那一碟碧綠小巧的蒿子粑粑,阿容就有些想哭,不用說,這是姑媽給她留的。 蔥白的手執(zhí)著竹木筷子夾起一個,翠綠和瑩白兩相映照,白的愈發(fā)白,綠的愈發(fā)綠,像一塊翡翠一樣深。正宗的蒿子粑粑是極耗費人力的,只摘清明前最嫩的青蒿葉子,用石灰水水焯過,否則顏色就泛黃,樣子沒有這么好看,葉子要煮到一定程度,用手輕輕一撮就融在手上才行,再需要用力擰干水分,免得留下堿水的苦澀,最后混在糯米粉里揉成團子。 現(xiàn)下的老家街上也有賣的,不販子們偷懶,把青蒿用機器攪碎,兌成綠色的面糊帶上攤位,有客人來了,用勺子隨意一撈,再往冒泡的油鍋里一炸,就成了,不少人買,但終究吃不到扎實的味道。 記憶里是一個大鐵鍋,專門用來做這些吃食,鍋中放入一個倒扣的青花瓷碗,圓圓滾滾的蒿子粑粑圍著擺滿,灶膛里的火又紅又旺,斷斷續(xù)續(xù)的香氣從杉木鍋蓋的縫隙里漫出來,一揭開,香氣和熱氣都撲一臉。 阿容最喜歡蒿子粑粑上那一層微微焦的鍋巴,沒有糯米的軟糯,是yingying的,耐嚼。吃完一個,嘴里是好久都散不去的淀粉焦香和蒿子的清新味道。 她吃完去洗碗筷,卻被人抱住了,背后傳來溫熱的觸感。 林音昱不說話,只顧著低頭親吻她的發(fā)頂,深深吸著她身上蓮花味道的馨香。 剛洗過澡的阿容身上還是冷的,連語氣也染上了涼意,“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她放下了碗,轉(zhuǎn)身對上林音昱的深深的眸子,頗為鄭重地說道;“我和曾易準備年底訂婚,到時候記得來?!?/br> 這話讓林音昱覺得刺耳,他的語氣還是溫柔的,眼神卻驀地冷了,“你和他還沒分手?” 阿容面不改色,欲掙脫開林音昱的懷抱。 “你跑什么?”男人如一頭狼一樣低頭咬住她嬌嫩的耳垂,輕輕舔弄,浴袍被輕易撥開,兩朵小荷露出尖尖的角,溫柔而急切的撫弄催開了花苞,肌膚還帶著未干的水,觸到他guntang的手心微微發(fā)顫,懷里人的耳垂已經(jīng)烘成一片薄薄的桃花色。 看著阿容的反應(yīng),愉悅的笑聲自男人喉間溢出,修長有力的大腿抵到阿容腿間,大手鉆進浴袍里,擒住一只嬌乳輕緩的揉弄,指尖劃過乳首,逗弄乳尖紅珠。 渾身如過電一般,阿容忍不住輕輕戰(zhàn)栗,開始輕促地喘息,雙腿情不自禁夾住了林音昱的腿,顫聲道;“不可以這樣。” “為什么不可以?”林音昱無視了她的拒絕,他舔了舔唇,濕熱的吻落在阿容的脖頸上。 對于林音昱的反問,阿容選擇像鴕鳥一樣埋起頭逃避,只當他沒有說過。脖頸處傳來的綿軟迫使她仰起面容,胸前兩團貼得更加近了,緊緊靠著男人的胸膛,阿容抿緊了唇,止住舌尖的喘息,干脆閉上眼不去看林音昱的動作。 見阿容冷冰冰的神情,零碎的怒火自心底燃起,林音昱擒住她的下頜,厲聲道:“你就那么想給那小子守身?” 阿容不答,林音昱好似心上被人放了一把火,燒得他滿身的怒氣,方才溫柔的吻變?yōu)橐矮F般的啃咬,在雪白的脖子上留下一個鮮艷的記號。 林音昱將阿容抱上她身后餐臺,一只手按住掙扎的她,扯開皮帶,露出碩大粗挺的性器。男人狠狠握住她嬌嫩的rufang,身下guntang的roubang貼著xue口磨蹭,作勢將要狠狠貫穿她。 阿容見識林音昱roubang的威力,與他平日溫潤的模樣大相徑庭,見男人大算就這么不管不顧直接插進去,她嚇得聲音發(fā)抖,差點哭出聲來,慌張抱住林音昱,輕喘著:“哥哥,輕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