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還要直播？”

    哥哥又病了兩天，總算在再次見面前痊愈。因為是工作日，一個要上班一個要上學，只能約在晚上，沒其它特別活動。

    上一次沒能親到哥哥，這次靈靈逮著人主動地啃咬了半天，哥哥的嘴唇明顯地腫了一圈，他自己的也沒好到哪里去。

    “這周補看電影？”哥哥問。

    上周六的電影沒看成，靈靈提起褲子就催促哥哥回家休息，哥哥只好把票急轉(zhuǎn)讓給朋友。幸好這周電影還在上映期內(nèi)，哥哥打包票說自己不會再生病了。

    靈靈擦了擦哥哥面具上被蹭到的口水：“上班不辛苦嗎？不想在家休息一下？”

    “可是在家就見不到你了?！?/br>
    靈靈垂下眼皮，玩哥哥衣服上的鈕扣。“也不是見不到。”

    哥哥會意過來后愣住，臉上的笑容淡了一點。“不是說好不曝露個人信息嘛?！?/br>
    靈靈隔了一會兒才點頭。指甲大小的鈕扣被摸得溫熱，針線被靈靈扯得有點松了?！拔也皇悄莻€意思?！?/br>
    這回哥哥愣得更久，眼眉嘴角的笑意全褪去，第一次露出溫柔與從容以外的神情。縱使兩人面對面坐著，膝蓋碰膝蓋，但靈靈一天不抬頭，他就一直看不到哥哥的模樣。他急，可他不敢看，只能生硬地轉(zhuǎn)換話題。

    “周六、周六白天看電影吧，晚上會困?！?/br>
    哥哥的手機在直播，靈靈掏出自己的點進售票app，“兩點半可以嗎？吃完午飯差不多就可以看了。”

    這安排跟普通朋友相處無異，靈靈沒意識到，哥哥則沉默不說話。靈靈忍不住抬頭，“時間不合適？”

    哥哥連忙勾起嘴角：“就兩點半吧?！?/br>
    買票花不了多少時間，靈靈拿著手機開始劃起來，但來來去去就是點進一個app，退出這個app，然后點進另一個，再退出，怎么看都是沒事找事做。倏然手機被抽走，靈靈剛要抬頭，嘴上被貼合住，牙關(guān)被撬開。

    哥哥的親吻一貫是輕柔的，再怎么激烈也只是聲響大，但這次不一樣，靈靈感覺到麻意，像之前吃的那口水雞，從嘴唇麻到牙rou，舌尖舌根，最后是頭皮。他一時反應(yīng)不過來嗆到口水，哥哥立刻收起吃人的利齒，輕輕地啄了幾分鐘。靈靈剛覺得緩過勁兒來，哥哥又開始發(fā)狠咬人。一會兒輕，一會兒重，來來回回，靈靈的靈魂漸漸脫離rou身繞著房間飄蕩。

    “其實你學費和生活費已經(jīng)賺夠了吧？加上學校的一些獎學金和長期的補助，還可以申請學貸。”哥哥問。

    咻地，靈魂歸位。

    靈靈愣愣地看著哥哥。

    “為什么還要直播？”

    魂靈被釘在原地，靈靈拔都拔不動。掙扎半天，他放棄了。

    要為成大人是不是都得學會狡猾？

    “申請學貸要開家庭經(jīng)濟困難證明，很麻煩，我不想找我爸媽弄。”解答完哥哥的疑問，發(fā)問權(quán)落到靈靈手上：“如果我賺夠了，不直播了，你會去找別人釋壓？”

    面對被耳濡目染的靈靈，哥哥輕松應(yīng)對：“不一定?！?/br>
    靈靈不放過哥哥的每一個表情，然而哥哥的淺笑毫無破綻。

    “也不是非得要做直播?！备绺缪a充道：“去跳蒙面脫衣舞也挺刺激的。”

    年長者總是比年少者有優(yōu)勢，后者委屈，不服，但只能憋著。前者啄了一下后者，討好地蹭了蹭。

    靈靈哭笑不得：“哥哥，你太狡猾了。”

    兩個不稱職的zuoai主播，第一次直播不辦正事，純聊天。觀眾竟然還不斷刷禮物，真是奇了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