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牛奶 *
溫牛奶 *
當(dāng)晚季妍聽說她領(lǐng)了離婚證,硬是要拉她去清吧喝酒。兩個慫女人去得早,清吧才剛開門沒多久,客人寥寥無幾。兩個人就坐在那聽歌看夜景,就著果盤花生米喝啤酒,場面詭異得很。 向遙不到十點就已經(jīng)有點暈乎乎的,季妍久經(jīng)酒場還清醒的很,擔(dān)心向遙不安全,早早叫了車子,先送向遙到樓下。 向遙走進(jìn)小區(qū)花園時迷瞪了一陣,居然在想能不能遇見梁崢。抬頭數(shù)了數(shù),也不知道有沒有數(shù)對,梁崢的房子似乎暗著。她有點迷糊,臉上也很熱,干脆坐在花園的涼亭里聽著歌吹夜風(fēng)。 她覺得很快樂。像第一次離開家里念寄宿學(xué)校,不,比學(xué)校還要好。沒有門禁,沒有回到家需要害怕的人,想坐多久就坐多久,等一個不一定出現(xiàn)的人也沒關(guān)系。 學(xué)校最晚的一堂九點半下課。梁崢回到家樓下時已經(jīng)過十點,看見涼亭里有個女孩子,晃著腿,哼哼唧唧地在哼歌。聲音小小的,像他失眠時清晨聽見的小鳥叫。 “向遙?” “……唔?”向遙坐直身子,扯下一只耳機,“老師,你回來了啊?!?/br> “你……”梁崢見她的臉紅紅的,像顆熟透的桃子。“你生病了?” 向遙搖了搖頭,一時又感覺搖得自己有點暈。“我和季妍去喝了點酒?!?/br> “噢。怎么不回家?” “我想……想等你?!?/br> 他心一跳?!暗任易鍪裁矗俊?/br> “想跟你說聲抱歉……今天,我不是……”她臉上更熱了。 他很好,可是一經(jīng)由徐秀英那樣說出來就變了味。他不該變成一項談資的,仿佛被那樣講出來完全是對他的褻瀆。不是好就一定要占為己有。但—— 但他也是真的很好。 梁崢笑了一下。“沒事,不用放在心上。你母親也是為你著想。” 坦白說,他應(yīng)該不喜歡被那樣談?wù)摬艑???墒撬诋?dāng)時居然內(nèi)心有一種竊喜,若要比喻,大概是學(xué)生時暗戀的女孩被叫起來回答問題,班里的同學(xué)卻都朝著你起哄。還要佯裝惱怒與不明所以,心臟狂跳,希望她知道又希望她不知道。 “但我……”她腦子混沌著,無法組織語言。 該怎么說呢?她不僅是想為母親的話道歉,甚至也想為自己的那句話解釋。那是一句正確的話,可說出來就好像在將他推開似的。 心里兩個小人在打架。一個在罵不該依賴,一個在想靠近。 他見她懵懵懂懂的,覺得好笑又覺得可愛?!翱旎丶野桑@兒冷?!?/br> “……好。” 向遙乖巧地跟在他身后進(jìn)樓里,進(jìn)電梯。上到十六層,兩人一左一右,各回各家。 梁崢開了門,手卻放在把手上不動,因為耳朵全然在注意身后乒乒乓乓的響動,遲遲未聽見她開門進(jìn)屋。轉(zhuǎn)頭一看,她正靠在門上稀里糊涂翻包掏鑰匙呢。單腳站著,一只膝蓋抬起來墊著包,又不平衡左右晃悠,樣子滑稽的很。 他忍俊不禁走過去,“怎么了,沒帶鑰匙?” “找不到在哪了……” 她醉勁上來,手上沒章法。樓道又暗,包里東西被她翻得亂七八糟,鑰匙小小一個,怎么摸也摸不著。 “我?guī)湍隳弥!彼皇痔嫠兄K于解放她金雞獨立的腳。另一手打開手電幫她照著包里,“這樣看得清了?” “嗯?!彼伊艘魂?,終于摸出鑰匙來。梁崢又給她照亮鎖孔,笑道:“還對得準(zhǔn)鑰匙孔吧?” 她小聲哼了一下,戳進(jìn)鑰匙打開門。臨了還沖他一挑眉,像炫耀自己“好酒量”。 他憋著笑,沖她擺手?!昂昧耍爝M(jìn)去吧。” 向遙一只耳機還掛在耳朵上。他轉(zhuǎn)身時,耳機里的人唱: Feel like summer , and I don’t wanna miss you. 她回到家里,踩掉鞋子,伸手把內(nèi)衣扣解了抽出來丟在一旁,將自己摔進(jìn)沙發(fā),蜷成小小的一只蝦米。 那首歌叫Summer。她忽然坐起來,從房間里拿出離婚證,又倒回沙發(fā)上看。反反復(fù)復(fù),看冷冰冰印著的字句。 一種遲來的難過像漲潮一樣涌了上來。她離婚了,離開那個在她還不懂愛為何物時就嫁給了的男人。 她終于自由了嗎? 不是。她的夏天早已經(jīng)回不來了。 賀檀留下的缺口,不是要由另一個人填補。而是她從此面對自己想要靠近的人,都要卻步。 梁崢關(guān)上房門,走進(jìn)衛(wèi)生間洗手。洗完手他抬起頭猛然發(fā)現(xiàn)鏡子里的自己在笑。 為她。為她有點傻氣的可愛樣子。 他愣了一下,馬上迫使自己嘴角降下去,狼狽地用冷水沖了把臉。 不該如此。知榮明恥,嚴(yán)于律己,以身作則。 她是他人妻子。她也不是上家脫手了就要轉(zhuǎn)給下家的物件。 然而他轉(zhuǎn)身進(jìn)廚房開冰箱看見牛奶,立即想到熱牛奶可以解酒。想到她剛搬來兩天,冰箱也許還空空的什么都沒有。想到她酒量不好,也許明早起來要頭痛。 只是一杯牛奶。只是一杯牛奶。 他敲開她的房門。 向遙費勁地從沙發(fā)上把自己撐起來。 “抱歉,我想到你家里可能還沒買什么東西。這有杯牛奶,能解酒的,你如果想喝的話,可以——”他舌頭忽然打了結(jié)。因為他不敢直視她微紅的臉,視線越過她肩頭,卻被沙發(fā)上一件胸衣攝住。 她應(yīng)該確實有些醉了,這樣沒有戒心。他反而覺得危險的是自己。 粉色的。像她此刻的臉。薄薄一件,維持著剛脫下的形狀。宛如還帶有體溫。 向遙接過來道謝,玻璃杯還是溫?zé)岬摹?/br> “那你,你好好休息?!?/br> 他落荒而逃。 他做了個夢。 夢里,他對門的小姑娘醉得小臉通紅,靠在他懷里,穿著他的白襯衫。坐在他大腿上,光裸的腿無意識地輕晃。襯衫紐扣松脫,露出里面那件粉色的蕾絲胸衣。 他知道是夢。從她出現(xiàn)就知道了。 她從不這樣。她連短袖都不穿。 都是他的想象。 可是他想,一會也好。不要醒來。 她在喝牛奶。粉嘟嘟的唇,很不滿他低估了自己的酒量,小心眼地輕哼。他喂給她,她卻又雙手捧著,像小朋友,很專心很乖巧地喝下。嘴角溢出乳白色的汁。 他瘋了。 夢里他摟著她,隔著蕾絲,咬那兩顆硬挺的小果實,她咿咿呀呀地欲拒還迎,扭得像條小蛇。 太可愛了,他覺得自己要受不了了。 將她撲倒在身下,粉色的胸衣也剝?nèi)?,像在它該在的地方,落在沙發(fā)上。 分開她的雙腿,他扶住自己腫脹的性器,預(yù)備墮入不見底的深淵。 “老師……” 他猛然驚醒。 沉沉的黑夜。他出了一身的汗,坐起來,呼吸粗重得自己都聽得分明。 睡褲支起明顯的形狀,yinjing直立著,欲望叫囂得令人難以忍受。 不應(yīng)該。不應(yīng)該。 他跌跌撞撞,走進(jìn)浴室,在鏡子里看見自己狼一般渴求的臉。她送回的牛奶杯就在外面,廚房里。他扶住洗手臺的邊緣,右手探進(jìn)褲子,握住了脹痛的勃起。 他原本只想胡亂敷衍一下,逐漸就失去了控制。夢里的場景又在他腦海中活了過來。他揉捏著鼓起的圓頭,將幾滴迫不及待溢出的液體涂滿柱身。她皎白的身子也在這里,和他一同沉淪。他擼動著,越來越沉的粗喘里仿佛也能混雜進(jìn)她的低吟。 “遙遙……嗯……遙遙……” 他一直想這樣叫她。 她叫他老師。她總是叫他老師的,矯正也矯正不過來。他猶記得她叫他梁崢時笑起來的樣子,可是更喜歡她叫老師。 “哈啊……” 他手上的動作越發(fā)快了。她叫他老師,和別人叫不同。有點不合常理,仿佛是一個愛稱,一個只有他們兩人知曉的秘密。她聲音總是軟軟的,她粉色胸衣下的乳,也一樣軟嗎? 赤紅的兇器,在修長的指中一顯一顯。他挺動腰肢,將它往圈緊的手中不住地送。 “遙遙……遙遙……” 老師,老師。 “呃——!” 他全身劇烈地一抖,濁白的jingye一股股射出來,滴落在瓷磚上。 他久久才平復(fù)了,大口喘息,茫然失措。 知榮明恥,嚴(yán)于律己,以身作則。 -------------------- “知榮明恥,嚴(yán)于律己,以身作則” 斷章取義自教師職業(yè)道德規(guī)范 BGM:by keshi 19章了還只能手沖 梁老師實慘 (′-ι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