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第五十八章
隔天,蔚璇來到赫連徽的莊園。請了長假追妻。 一座占地面積不是很大的莊園,大門這看過去,里邊只有一棟雙層住所,極簡主義風(fēng)格,就像兩個暗黑色玻璃box列在一起,一前一后,一高一矮,立在空蕩蕩的草坪之中,背后樹的枝葉微微冒頭,想必是棵參天大樹。 宅子也不全是暗色玻璃,它們的頂面都是巧克力棕色的混凝土,噢,不能說只有頂面是,背面什么樣倒還沒看呢。 蔚旋拉著小行李箱,大大方方踏上石板路,走進這座莊園。 靠近宅子門時,門自動打開,玄關(guān)進去就是四面暗色的玻璃墻,圍起來的方方正正的大廳。 沒有她預(yù)料中的大,看來只占了前方矮盒子的面積,黑色的地板,棕色的天花板。 左邊是開放式廚房,長餐桌后是完整的廚用設(shè)備,還有玻璃門,右邊是客廳,棕色沙發(fā)黑色茶幾,茶幾前有一道黑色隔斷墻,墻上鑲嵌電視機,右面是敞開的暗色玻璃落地窗。 兩邊掛著一樣的水晶燈。分割左右空間的中間有個小過道。 簡單極了。除了吃飯看電視就不知道可以干嘛了。 她走過過道。 正前方是自動玻璃拉門,蔚旋走出去,超寬敞空蕩的長廊里,左邊有一個旋轉(zhuǎn)樓梯,連著地下室與二樓,蔚璇看了看,看見樓梯前面的大樹,是大榕樹,須子很長,快拖到草坪上。 長廊的外沿立著五根棕色的柱子,支撐上面的棕色底盤建筑,上面應(yīng)該就是赫連徽私人空間。 蔚旋四處望了望,走上樓梯。 樓上是個大平臺,有泳池,桌子椅子擺在榕樹枝下,桌上有本跑車雜志攤著,看來這里赫連徽常坐,后面是暗黑色的玻璃門,蔚旋走過去,試著打開,需要密碼。 “呵?!?/br> 既然打不開,蔚璇索性回到樓下繼續(xù)閑逛,她去了地下室,與地面上截然相反,地下室裝修豪華。 有游戲廳,球室,酒吧,酒窖等,還有收藏室,排列整齊的藏書,裱好的藏畫,各種古玩,以及放在玻璃展柜里各種限量跑車的車鑰匙和鐘表等,奢華至極。 面積也比上頭房子的面積大多了。 “真是很赫連徽呢?!蔽佃瘬u搖頭笑。 她慢慢地逛了一圈,沒走到最盡頭,就回了客廳,打算等赫連徽回來,期間想上洗手間的時候,發(fā)現(xiàn)走廊上樓梯消失了,那家伙肯定發(fā)現(xiàn)她在這里了! 蔚璇氣洶洶地跑到后院里的花房里去。好在花房干凈。再次回到客廳,她躺在沙發(fā)上,慢慢的睡意襲來,睡著。 夢里,她看見十七歲的赫連徽,看見二十六的赫連徽,看見三十四歲的赫連徽,第一個是兩人相遇,第二個是她的告白,第三個是她第一次罵赫連徽臭蟲。 夢里她都難以相信那是她嘴里說的話。 等醒來時,黑暗已經(jīng)到來,窗外的地?zé)袅林?,照著草坪冒著和諧的綠光,安靜的能聽見她自己的呼吸。 蔚璇揉揉眼睛,起來打開燈,走出客廳繞到后院去。 四周都是燈,走廊,包括二樓的陽臺都是亮亮的,她沒進來過,無法通過燈光判斷上面到底有沒有人。 現(xiàn)在可以確認的方法有三種,一種去問管家,一種是打電話給赫連徽,但都很不實際,他們一個鼻孔出氣,千方百計躲她,今天能進來都是靠著復(fù)印的驗傷報告。 還有一種就是..蔚璇看向那棵大樹。 走到榕樹下,快速拖掉高跟鞋,拉起裙邊扎結(jié),卷起袖子,抱住大樹往上攀爬。百年的榕樹根大盤大,樹皮粗糙很好爬,她又參加過攀巖俱樂部,沒兩下便爬上了樹干。 為了不那么顯眼,她整個人趴在樹干上,慢慢往前爬,尋找好視點觀望,就在這時,她看見二樓的暗面玻璃亮起來,變成暖黃色。 赫連徽穿著浴衣,腰間隨意扎了個結(jié),就從里面走出來。 手里拿著一杯子,樣子十分愜意。 蔚璇看入迷了,沒錯過一絲細節(jié),赫連徽的臉,赫連徽的頭發(fā),她的每個舉動,每個表情,恨不得再往前多爬一些直接跳去陽臺,去感受她的氣息。 可是不敢,怕給赫連徽發(fā)現(xiàn)這個捷徑,明天又給陽臺設(shè)屏障。 就這樣,蔚璇忍住了,看到赫連徽回屋才爬下樹。 晚上,還沒地方睡覺,聯(lián)系了家里的管家開了輛房車過來,在大門那里,和主宅同色的提供給家仆住的獨棟樓里的車庫里過了一夜。 第二天,蔚璇六點起來,將自己打扮收拾好,去赫連徽廚房給她做早餐。 七點,赫連徽下樓。 踏入客廳的一瞬間,她皺起了眉,因為空氣中有一股淡淡的信息素味道。她轉(zhuǎn)頭,看見裹著圍墻,包著頭巾的蔚璇戴著隔熱手套,興致勃勃地切著剛出爐的面包。 還哼歌。 這哪是做早餐?沒個樣子。赫連徽吃早餐的心情都沒了。她大步走向門口。 就在路過廚房的瞬間,蔚璇對她發(fā)出像摻著蜜一樣的聲音。 “親愛的~你起了啊,我給你做了愛心早餐,你坐一會會兒,就可以吃早餐了~” 惡心的要死。 赫連徽斜了她一眼,繼續(xù)往前走。 蔚璇連忙放棄剛剛做好的三明治,蔬菜沙拉,“噠噠噠”地走向赫連徽,拉起她的手?!霸趺戳耍坑H愛的,等不及了嗎?現(xiàn)在可以吃早餐了哦。” “滾開!”赫連徽一把甩開她,往外走。 蔚璇急忙將她抱住,軟聲軟氣靠在赫連徽?!安灰@么暴脾氣嘛,都三十六歲了還這么不沉穩(wěn)?!?/br> “放開!”赫連徽沉沉眸,大力掰扯蔚璇環(huán)在她腰間的手,把那里捏的通紅。 “不放~你是我親愛的,我為什么要放手?昨天還把人家扔在這下面睡了一晚上,都不心疼一下我~”蔚璇卻死死抱著不放手,嬌聲嬌氣地抱怨,就像抱怨女朋友一樣。 “蔚璇,做人哪怕是賤人也是人,也要有點自知之明?!焙者B徽默默翻了白眼,放松身體,趁對方不注意,一把扯開她推開,嫌棄萬分。 雖然習(xí)慣了被赫連徽說成賤人,蔚璇的心還是咯嗒了一下。但她表面卻是笑著,她撩撩耳邊的頭發(fā),慢慢靠近赫連徽, “那是當(dāng)然,不然怎么和你登對呢?!?/br> 說完這句話,蔚璇看見赫連徽的臉色慢慢變青,她趁這個檔口,一個跨步上去,吻住赫連徽的唇,用力舔了一下,下一秒她被重重推開。 倒在地上,手肘磕到地上,疼的她肌rou緊縮起來,就是這樣,她也在笑。因為值了。 被成功挑釁起來的赫連徽,怒氣洶洶的,站在蔚璇的面前,掏出手帕狠狠地擦著嘴,好像蔚璇的吻,會毒死她一樣。 蔚璇看著她擦拭的樣子,慢悠悠從地上爬起來,不怕死的再次靠近赫連徽,低著聲說:“親愛的,這是早安吻哦~晚上還有晚安吻,每天兩個哦~祝你今天順利~” “你別忘了,我們現(xiàn)在是情侶?!?/br> 蔚璇的每個詞語,都在提醒著赫連徽,自己受制于她。握緊的拳頭揮不出出去憋屈萬分。赫連徽再次推開蔚璇。 “蔚璇!你一如七歲那年一樣令人厭惡!”丟下這句話,走出門。 “呵,承蒙夸贊?!蔽佃瘜λπ?。 靠在門邊看著赫連徽走出大門。右手緊握的拳頭中,指甲戳在手心里,溢出了血。 過了許久,她松開拳頭,看著泛血的掌心,輕笑?!昂者B徽,死也別想甩開我。不可能的?!?/br> 下午,蔚璇繼續(xù)做午餐,等赫連徽回來吃飯。 沒回來。 晚上,一樣做飯,赫連徽還是沒回來。 這樣的日子持續(xù)了一個禮拜,兩人同在一個屋檐里,卻沒一起吃過飯,只是在回家和出門的那個點吵上幾句。 直到一天中午,赫連徽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家,連和蔚璇斗嘴的勁都沒有,直接上了樓。 蔚璇回了一趟車庫,回來時手上拿著個背包,她綁好安全帶,偷偷爬上榕樹。 果然,看見赫連徽蓋著小毯子,躺在躺椅上睡覺。 赫連徽習(xí)慣在這外頭睡午覺?,F(xiàn)在初秋,在這睡覺很舒服。今天睡的比平時早半小時。 看來是很累,因為赫連徽的發(fā)情期快到了,時常服用抑制劑的她,會覺得心神俱疲,加上赫連集團一幫老頭壓榨她,好強的她,時常把自己逼得很緊,工作強度很高。 很好,蔚璇瞇起眼睛,笑了,慢慢將掛著一個香囊的繩子往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