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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君大夫的噩夢在線閱讀 - 30、進京受阻關卡一:邵九

30、進京受阻關卡一:邵九

    

30、進京受阻——關卡一:邵九



    君莫問要進京了。

    當蔡白的傷勢漸愈,君莫問曾問蔡鵬程:“不知蔡公是經(jīng)誰推薦,請我來給小公子瞧傷的?”

    蔡鵬程笑呵呵的,又恢復了國舅爺?shù)挠喝荽蠖龋W×瞬贪椎耐群兔?,他現(xiàn)在看君莫問是怎么看都順眼,曾在心念中要將君莫問大卸八塊的惱怒也就煙消云散了:“說起來也沒有哪位特意推薦,只是君大人是此次淮安縣中抑疫首功,無人不知無人不曉?!?/br>
    君莫問也笑:“若只是這樣,怕不足以讓蔡公果斷放棄珠玉在前的宮老太醫(yī)?!?/br>
    蔡鵬程見君莫問擺出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樣子,也就不藏著掖著了:“那我也就不瞞君大人,是景王府中遞來的話,說君大人仁心仁術,如今一看,果然醫(yī)術高明啊?!?/br>
    景王?唐錦?蔡白的傷的確跟唐錦當日的傷有些相似,卻又不盡相同,要說唐錦有十二萬分的把握,相信君莫問一定能夠治好蔡白,君莫問覺著倒也不見得。蔡白此次,九死一生,幾次叩了鬼門關,能不能拽回來,便是君莫問自己也沒有完全的把握。

    那么唐錦向蔡鵬程推薦自己的原因到底是什么呢?思來想去,恐怕除了景王殿下想要兌現(xiàn)給予富貴榮華的諾言之外,再沒有別的可能性了。只是景王并不打算將榮華富貴輕易地送到君莫問面前,而要讓他從險中去求,方顯得富貴難得,榮華亦難得。

    “君大夫當真是厲害,居然保住了蔡公子的腿,難怪蔡公要推薦君大夫進京與太醫(yī)院論醫(yī)?!?/br>
    每年,地方府派醫(yī)術高明者入京與太醫(yī)院論醫(yī),彼此增進醫(yī)術,乃是慣例。由于各家有各家不外宣的秘技,近些年的論醫(yī)漸漸流于形式,對于醫(yī)術卻沒有實質(zhì)上的增進。只是能夠獲得入京名額者,算是得了朝廷肯定,有了名聲,錢權便紛至沓來,所以這個名額還是為各醫(yī)術世家爭奪的香饃饃。

    淮安縣只是個縣,本來是沒有名額的,整個禹州方有三個名額,早被名醫(yī)世家瓜分,根本輪不到君莫問這個沒有根基后臺的縣醫(yī)令。只是君莫問治好蔡白,蔡鵬程為表謝意,方為君莫問討來了一個名額。這個名額是額外的,并不影響之前的名額,先前獲得名額的三家才并不著惱。

    相較于趙慎微的激動艷羨,君莫問表現(xiàn)得倒十分平靜:“實在是蔡公厚愛了。”

    見此,何濤撇著嘴喃喃:“估摸著心里早樂開花了,擺那副寵辱不驚的樣子誰信?沽名釣譽!”

    君莫問并不去理會,只看向窗外微微有些閃神,京師,那個當年崔家拼盡一切才讓他得以離開的地方,如今他居然要欣然地回去,真是世事無常。

    因為要先去禹州匯合另外三位代表,再一道前往京師,君莫問早早向惠民局請了假。

    “東家,車已經(jīng)停在府前,可以走了?!辈皲J束手垂頭站在君莫問面前,恭恭敬敬地稟報。

    君莫問站起身來,點頭:“那便走……”

    “你不能進京?!币驗橐x府開了正門,府中又沒有多的門房小廝,邵九一路從府前到廳里暢通無阻。

    面對不請自來的邵九,君莫問拱手:“九公子,上京的一應事物我已經(jīng)準備停妥,這就要啟程了。若是九公子有什么事,能不能容我從京師回來再說?”

    自從上次拂袖而去,邵九似乎覺得沒有必要再在君莫問面前擺出溫柔和氣的樣子。此刻他盯著君莫問,帶笑的眼型,眼中卻盡是幽冷的光,蛇般陰森淬毒:“我說了你不能進京,你是聽不懂?還是你就那么犯賤,巴巴地要送上門去讓姓沈的兩兄弟玩?”

    君莫問的臉一下子紅了,然后又白了。他不明白邵九這樣的污蔑是從哪里來的理直氣壯,但還是強忍著心中厭惡,耐著性子解釋:“九公子想來是誤會了,我此次上京,只是去太醫(yī)院論醫(yī)?!?/br>
    “若是犯賤,你不用去得京師那么遠,我也可以滿足你,”說著,邵九撩開了衣袍,掩在綢褲里的孽根還是綿軟的,透過綢褲柔軟的面料卻已經(jīng)能看出胯下是鼓鼓囊囊的一大團,“說起來,我還沒真正地玩過你。以前想著十三喜歡,便留給他,既然你連沈家兄弟都伺候了,還不如肥水不流外人田?!?/br>
    以前覺得相較秦十三暴躁沖動易怒,邵九倒是喜怒不行于色。此時對上邵九危險的眼神,君莫問方知兩人不愧是朋友,同樣跋扈,同樣蠻橫,果然是物以類聚:“九公子真的是誤會了,我奉令入京,絕沒有要去見沈大人的意思?!?/br>
    “等我把君大人伺候得站不起身,走不動道,去不了京師,我便相信你不會見沈田?!鄙劬抛炖飳獑栍弥鸱Q,眼神里卻俱是輕薄諷刺,說著便伸手來抓君莫問。

    君莫問不敢跑,他知道邵九本就對他不滿,又憂慮秦十三的傷,心中惱怒難平。他一跑徹底激怒邵九,事情就再沒有半點轉圜的余地。當下,暫且任由邵九握住了自己的手腕:“九公子,我向你保證,我進京不會見沈大人,沈大人來見我,我也不見,如此可好?”

    邵九拽著君莫問向臥房走去,他從未來過,方向卻沒有絲毫偏差:“與其寄希望于君大人這樣朝秦暮楚的yin貨的鬼話,我還是覺得自己身體力行更為可信。”

    邵九連君莫問跟沈田在禹州同知的別院,在怡紅院里發(fā)生的事情都知道,要知道君莫問的宅子的格局,當然也是易如反掌的事情。眼看著臥房的門近在咫尺,君莫問急得額頭上冒汗:“九公子,你可以派人跟著我一道進京,但凡我有一點要見沈大人的苗頭,便立即將我?guī)Щ貋?,我任由九公子處置?!?/br>
    任憑君莫問如何說,邵九硬是油鹽不進,他拽著越走越慢的君莫問,面上似笑非笑:“君大人可是走不動了,要我抱你入房?當然,要是君大人喜歡就在外面幕天席地的辦事,我們也不一定要到房間里去?!?/br>
    邵九力氣奇大,君莫問只覺得被鉗制著的地方骨骼異響劇痛,再也忍不住掙扎起來:“邵九,你瘋了,快放開我。我可以告你私闖家宅,挾持命官,治你重罪!”

    邵九絲毫不懼,反倒極力配合慫恿:“君大人且去告,我必然一句也不抵賴。若是君大人覺得罪名不夠,還可以告我強搶命官,我必在公堂上剝了君大人的衣衫,當堂cao弄這一身的嬌美皮rou與縣太爺作證?!?/br>
    荒唐!無恥!心中羞憤惱怒,君莫問卻不敢試邵九有沒有將這番謬論實踐的魄力。不能公辦,君莫問只能寄望于此事能私了,伸著脖子叫人:“柴銳,柴銳!”

    柴銳一直跟在后面,聽見君莫問喊,滿面躊躇,終于還是上前一步:“九公子……”

    柴銳剛說了一個稱謂,邵九一個凌厲的眼風橫過去:“柴銳,你覺得你打得過我?”

    柴銳腳步一頓,順風彎腰垂首,知趣地退了回去。

    君莫問又氣結又無可奈何,終于被邵九一拉,絆過門檻,踉踉蹌蹌地被拖進了臥房。

    邵九拖著君莫問,將他一把摔在床上,便去剝他衣褲鞋襪。君莫問如何肯干,在床上拼命掙扎翻騰:“不行,你放開我,放開!”

    邵九騎在君莫問身上,見君莫問不同往日稍一疼痛便乖順妥協(xié),反越是痛掙扎越是激烈,面上笑意愈發(fā)陰狠:“現(xiàn)在倒想起來要為那沈家兄弟守身了?當日在我府中,可不見君大人這般貞烈。莫不是得了沈田給的官身,便也學人潔身自好起來?認得誰才是主子,君大人真是條好狗?!?/br>
    邵九力氣奇大,君莫問早已領教過不止一次,那握著手臂的指頭并不見如何用力,臂骨便嘎吱作響,仿佛下一個彈指并要不堪斷折。君莫問痛極了,反倒生出血性來:“我在九公子眼里既然不過是條狗,九公子又何苦跟一條狗一般計較?索性任我自生自滅,兩廂各自歡喜?!?/br>
    “我為什么要聽一條狗的話?你讓我不痛快,我也絕沒有放你逍遙痛快的道理。你要做什么,我偏不讓你做什么。你不讓我做的,我偏要做!”邵九拽著君莫問的衣襟用力一拉,裂帛聲不斷,織腳密實的布料居然被邵九的怪力生生撕破,露出衣衫下單薄削瘦的白皙皮rou來。

    眼看著邵九落在乳尖掛的金環(huán)鈴鐺上的眼神都變了,君莫問又倉皇又羞怒,竭力攏著碎成破布的衣衫遮住敞露的胸懷:“邵九,你既然知道我和沈田的事會傷了秦十三的心思顏面,那你現(xiàn)在所做的又與沈田兄弟何異?你便不怕秦十三知道了,更傷他心思顏面?!”

    邵九握著君莫問手臂的動作一頓,眼中閃過一絲恍惚?;秀边^后,他放開君莫問,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相比衣衫碎成破布的君莫問,只是稍一抻捋并衣衫齊整的邵九要顯得體面得多。

    邵九看著君莫問,居然笑了,生而笑眉笑眼的邵九公子,那笑容又溫柔又和煦,哪兒看得出彈指之前的暴怒:“為了十三,我這次不弄你?!?/br>
    君莫問當然知道邵九所說的“這次不弄”背后的威脅。如今秦十三對君莫問正在興頭上,秦十三傷著,邵九為了避免他沖動,才沒有告知君莫問和沈田的事。在秦十三心里,君莫問還蓋著屬于他一個人的烙印,如果被邵九動了,即便他礙于兄弟情誼當面不說,但心底里總是會有所芥蒂。

    但是一旦秦十三的傷好了,得知了君莫問跟沈田的事。那么秦十三對君莫問的占有欲,就不再是君莫問的保護符,而是催命符了。

    “雖然不能真正地cao弄君大人的細皮嫩rou有點可惜,但是我們也還有很多別的東西可以玩。”邵九拽著床幔扯下一束布條,伸手便要來捆綁君莫問的手腕。

    想起邵九的手段,君莫問遍體生寒,畏懼地往床角里縮:“不……”

    “嘩啦——”隨著大片瓷器碎落的聲音,邵九的身影晃了一晃,重重地趴在君莫問身上。

    柴銳探過鼻息,確認邵九只是暈過去不是死了,才小心翼翼地看向君莫問面前:“東家,你沒事吧?”

    萬萬沒想到柴銳居然敢一花瓶給邵九開瓢,君莫問從來沒覺得柴銳泯然眾人的面孔如此親切過,他推開邵九,又抖落身上的碎瓷片:“給我找一件衣服,我要馬上啟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