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秦樓楚館
53、秦樓楚館
君莫問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暈過去的,但是應(yīng)該沒有暈過去多久,窗戶外的天色還是大亮的。 打開的窗戶,透進來含著水氣的涼風,涼風撩得垂在四周的白紗輕揚,半透明的薄紗迷了君莫問剛醒來的睡眼,一時分不清是夢是真。 “乖乖兒醒了。你且看看,相公這畫,畫得好不好?” 幽幽的聲音,不急不緩傳來,卻讓君莫問一下子清醒了,掙扎著想要坐起來。 “唔!”令君莫問頹然倒在床上的,不僅僅是渾身的酸軟悶脹,更是捆在手腕腳踝上的柔軟織物。所以君莫問只能頹然地仰躺著,看著拿上宣紙一步步向自己走近的年輕高官。 這真是一位風流的貴公子,生得慈眉善目,穿得富貴倜儻,手中的丹青,亦是巧奪天工之作。君莫問只看了一眼,整張臉都布滿了紅暈,不是羞,是怒。 畫中正是君莫問所躺的輕紗薄籠的雕花大床,艷紅的棉繩將一道皮膚白皙的身影束縛其上,被迫舒展的纖細手臂、昏迷中眼瞼閉合的清俊面孔,都是君莫問的樣子,但那因棉繩捆折拉開而露出的腿間,本該是男子性器的地方,卻畫著女性的密花。 雖然其他的地方也能看出落筆流暢,畫工不俗,但都用的是神似的畫法,只有這處女性的密花,用了形似的畫法。描線上色都是精心著墨,令看畫的人一眼就會將目光落在這含苞初放悚然戰(zhàn)栗的一處。 “乖乖兒,相公問你呢,怎么不回話?”年輕高官養(yǎng)尊處優(yōu)的手指白皙修長,十分柔軟,勾起君莫問下巴的動作溫柔,堪稱憐香惜玉。 “……欺人太甚,”君莫問有一瞬間的畏懼,但是很快就被更盛的怒火焚毀,被羞辱的惱怒連理智都剝奪了。他緊緊地咬著牙,磕破了口腔,滿嘴都是鮮血的腥咸,“明知道我是五品中郎將,還如此……狎弄,不遵綱常,枉顧法紀,你欺人太甚!” 年輕高官慈眉善目的臉上笑意越是濃,黑沉的眸子目光越是冷。他丟掉了宣紙,那幅前一刻還拿在手中細心端詳?shù)漠嬜鳎乱豢叹蜅壢绫皱锏氐粼诘厣?。修長的手指拉開了系在腰間的緞帶,郁紫色綢緞的外袍下面居然不著寸縷,只是拉開腰帶,君莫問就清楚地看見男人挺拔的身體,盤踞在腿間巨大猙獰的性器。 “乖乖兒,你真是學不乖?!?/br> “走開?!?/br> 君莫問驚恐地看著隨著輕描淡寫地責問走向自己的男人,只是被對方罩在身下,只是感覺到對方透出體表的溫度隔著空氣熨帖到自己的肌膚,回憶起被強迫撐開的身體就仿佛從內(nèi)芯傳來難以言喻的銳痛。 “乖乖兒,你對我說一句,求相公輕輕弄sao逼,我就輕一些地罰你,好不好?” 貼著耳朵的菲薄嘴唇,溫柔地含住了耳垂,和潮熱的吐息一起送進耳朵的,卻是鋒利的污言穢語,君莫問氣得眼眶都紅了:“你太過分了!荒唐,無恥,下作!走開!” 男人聳肩的樣子似乎想要表現(xiàn)出愛莫能助的遺憾,眼神里卻全是懲罰能夠不打折扣的愉悅。兇狠的插入,中斷了君莫問可笑而沒有力度的咒罵,男人從喉頭里梗出一聲舒爽的嘆息:“真有趣,嘴巴很硬,這里卻很柔軟。好舒服,乖乖兒,相公要開始疼愛你了?!?/br> “不,啊啊啊,拔出去,啊,好痛!” “當然要痛,”微笑起來越發(fā)慈眉善目的年輕高官,溫柔地抹去君莫問滿額的冷汗,然后更加兇狠地挺胯,將暴脹的性器嵌入君莫問的更深處,“不痛就不叫疼愛了。不痛,乖乖兒怎么學得乖?” “誰?”在輾轉(zhuǎn)浮沉中陷入半昏半醒之間的君莫問,忽然聽見身上作惡的男人一聲低問。 門外一陣衣料摩挲,然后傳來諂媚的男音,正是這房子的主人,五品后稷司事楚德高:“大人,是我?!?/br> 君莫問渾身一僵,下意識想要蜷縮。卻被男人將被紅繩束縛得幾乎動彈不得的身體掰得更開,繼續(xù)聳動精壯的腰身沖撞的死后,發(fā)問的聲音毫無異樣:“什么事?” 明明看不見臉,卻能夠從聽見的聲音里想象站在屋外的五品后稷司事擺出了多么恭敬到卑微的表情:“下官上次跟大人說的,西山銅礦的事情,不知大人意下……” “哦,你最近伺候得不錯,”男人并沒有正面回答楚德高的問題,而是另外起了個話題。當他說到楚德高伺候得不錯的時候,眼睛卻緊盯著胯下害怕被人聽見聲音而緊抿著嘴唇的君莫問,嘴角微揚成幾近殘忍的弧度,“就是喜歡嘴硬這一點不好。” 男人的手臂禁錮般強硬地鉗制著君莫問纖瘦的腰身,暴烈地聳動著直往君莫問身體里撞。被加快變狠的沖撞攻擊到難以想象的地方,君莫問很快就只能無力地癱軟著身體,從抿得嫣紅的唇縫里溢出難耐的喘息:“不唔,啊哈,不要,嗯,嗯。” “嘴硬?”本來饒是以楚德高混跡官場舉一反三融會貫通的腦袋,也沒鬧明白男人說的什么意思。但是當他聽見從緊閉的門縫里斷斷續(xù)續(xù)傳出的,屬于那新落戶的庸醫(yī)的呻吟,五品后稷司事頓時醍醐灌頂,“下官的六房原是秦樓的頭牌,手里有些潤滑用的膏脂,只要一丁點,再烈的節(jié)婦也能變成yin娃?!?/br> 相較于楚德高用心不純的yin笑,男人倒依舊一派君子端方的道貌岸然:“那你還在等什么?” “是,是,下官這就去?!遍T外的五品后稷司事疊聲稱是,很快就伴隨著踉踉蹌蹌地腳步跑得遠了。 秦樓秘藥很快就拿了來,楚德高的聲音再一次在門外響起:“大人,下官給你送膏脂來了?!?/br> “進來?!?/br> 屬于年輕高官的聲音未落,庸醫(yī)驚惶的嗓音便響了起來:“不,不要進來,唔!” 楚德高正躊躇著,卻聽見年輕高官從容不迫地聲音再度泰然傳來:“好了,進來吧。” 楚德高終于推開門,風立刻從門洞灌進水榭,吹得從房梁上垂下來的薄紗四下亂飛,床上交疊的身影只能看個隱隱約約。卻就是這樣半遮半掩,越讓人覺得情欲撩人,楚德高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只把在門外說的話又說了一遍:“大人,下官給你送膏脂來了?!?/br> “到床前來。” 楚德高略一遲疑。 年輕高官的聲音就沉了:“怎么,還要本官親自下去拿?” “不敢?!?/br> 楚德高上前,這么短的路程,也不知是急是熱,額頭居然冒了細汗。撩開薄紗,最后一層遮羞布被揭開,楚德高清楚地看見了床上的情形。 容貌俊秀的青年赤身裸體被綁在床上,艷紅的棉繩,襯得那一身白rou說是欺霜賽雪也不為過。被棉繩捆折拉開的雙腿露出腿間本來精致的小孔,因為被粗壯的rou棍貫穿,撐成無法閉合的roudong。不是性器官的rou口被摩擦得又紅又腫往外吐葷湯,本來是性器官的roubang卻萎靡到幾乎要縮進身體,難怪那張被布塊堵住嘴巴的小臉通紅,一雙眼睛又痛楚又窘迫得幾乎要哭出來。 看見這樣的情形,楚德高竟覺得這醫(yī)術(shù)低劣草菅人命的庸醫(yī)有些可憐,一時說不出話來。 “這藥真有你說的那么管用?”男人接過瓷瓶,看來看去,粗糙的細白瓷還及不上他的手指白皙精致。 “是,只需弄黃豆大小的軟膏抹在那個地方,”楚德高這時也反應(yīng)過來自己瞧庸醫(yī)的時間太久了,心下一跳,連忙低頭,“保管他立馬哭著求著央大人弄他?!?/br> “好,你先出去吧?!?/br> 楚德高一愣,他還記得他的正事:“大人,西山銅礦……” “先出去?!?/br> 楚德高觸及青年高官低斂著慈眉善目地一瞥,臉皮子一跳,當即躬身:“是,下官告退?!?/br> 從眼角看了一眼楚德高離去的背影,男人壓低了身體,唇瓣貼在君莫問耳朵上:“乖乖兒,你瞧瞧你多sao,楚大人那樣德高望重的官員也要被你蠱惑了,相公可得好好罰你?!?/br> 君莫問驚恐地瞪著男人手里的瓷瓶,猶如瞪著洪水猛獸,他倉皇地搖頭,想要拒絕的話到了嘴邊,卻被布塊堵成了無意義的呻吟:“唔,唔!” “你不反對,我就當你是同意了哦?!?/br>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