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
完成
剛回到位置上,鄭基石就看到Jtong臉上掛著壞笑,朝著自己擠眉弄眼。而一旁的DJ Pumkin正招呼人坐下來。 Jtong看到SimonD帶回來一個女孩子,而且還是在樓梯口看到過的那個,雖然知道兩個人現(xiàn)在應(yīng)該沒什么,但嘴里還是忍不住夸張地揶揄: “哎呀,畢竟是弘大總統(tǒng),連去一趟洗手間都能帶回來一個美女嗎?” 鄭基石無奈地笑著搖了搖頭,他知道現(xiàn)在說什么都是沒有用的,也奇怪自己剛剛怎么就鬼迷心竅地把人帶回來了。 現(xiàn)在人在位子上坐著,又不好讓她走。 安貞也是第一次碰上這種場面,根本不懂要做什么反應(yīng),只能手足無措地向另外兩個人又是行禮又是問好,一看就是個沒混過場子的愣頭青。 鄭基石由此更加懷疑她的年紀,不會真的是個未成年吧? 照理說韓國對這方面查很嚴,抓住就會直接停業(yè)整頓甚至勒令閉店,而且未成年也有未成年自己的club,應(yīng)該進不來才對。 但還是有點擔心啊,不想帶壞小朋友。 面對鄭基石的質(zhì)疑,安貞果斷亮出了自己的假證。 假證的工藝還是很靠得住,再加上夜店本就燈光不亮,鄭基石粗粗檢查過之后也不再攔著她喝酒了。 終于,三個大男人原本沉郁了整晚的氣氛活躍起來。 其實關(guān)鍵還是鄭基石也活躍了起來。 不知道為什么,每次看到這個丫頭的時候,他的心情都會微妙地好一些。 可能是因為看起來傻乎乎的,表情也藏不住心事。 而且明明長了一張優(yōu)越的臉,卻總是流露一副美而不自知的樣子。說白了,就是身上少了一點屬于美女的驕矜。 還有兩個人狀況頻發(fā)的碰面,一次是她的鼻涕成河,一次是他醉酒摔跤,總是讓人啼笑皆非。 不過比起來,還是她更出糗吧? 安貞不知道鄭基石在想什么。 她沒有喝醉,不過幾杯啤酒下肚之后,膽子也大了一些,思維更加奔逸。 雖然他們的談話她根本插不進,但她一直用眼神直勾勾地盯著鄭基石的臉,更準確地說,是他的嘴唇。 兩個人現(xiàn)在應(yīng)該也算認識了吧? 能不能直接請求他配合自己呢? 自己現(xiàn)在好歹也是美少女,兩個人親一下,他也不吃虧。 要不先套套近乎。 想到這里,說干就干。 她面帶薄紅,眼神晶亮地看著鄭基石: “歐巴,我能叫你歐巴嗎?” 鄭基石無語地搖了搖頭:“你不都已經(jīng)叫了嗎?” 嘿嘿嘿嘿,安貞沖他傻笑,手里還拎著瓶酒。 另外兩個看戲的人也在嘿嘿嘿嘿地壞笑,Jtong還戲謔地撞了撞鄭基石的肩膀。 鄭基石嘆了口氣,無奈地擰起眉毛,她不會是醉了吧? 再一看時間,快凌晨3點。 明天下午他還有點事,現(xiàn)在差不多也可以撤退。 幾個人商量都不用商量,Jtong和DJ Pumkin就勾肩搭背地火速消失了,把護送安貞的任務(wù)留給了鄭基石。 安貞沒有喝醉,但還是把自己回家這句話咽了回去。 走出店外,耳邊突然失去了那震耳欲聾的電音舞曲,竟然覺得人來人往的弘大街頭也分外寂靜。 兩個人肩并肩走在路上,深夜的風帶來絲絲涼意,安貞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鄭基石把自己的夾克外套脫下來,不過沒有給她披上,而是讓她自己穿好。 其實剛才喝酒的時候,他也感覺到了她炙熱專注的視線。 有種說不上來的復(fù)雜心情。 最多的是抱歉,因為他現(xiàn)在并不想跟一個心智年齡都不夠成熟的女生談一場純粹的戀愛,這樣的女生或許對愛情還有一些不切實際的看法,也并不了解男性。她們要的最多的是陪伴和呵護,他給不了也不想給。 當然也會有一點小小的得意,雖然被譽為弘大總統(tǒng),有過很多戀愛經(jīng)驗,但安貞不論是和所有前女友比,還是和那些投懷送抱的女人比,無關(guān)魅力,臉蛋肯定是最精致的那一個。 安貞攏了攏鄭基石的外套,還在考慮該怎么開口跟他要一個啵啵。 考慮半天,她斟酌著開口:“歐巴,你現(xiàn)在有女朋友嗎?” 心里打算的是就算有女朋友也親定了。 鄭基石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莫名地對她有種憐惜,就更加不想給她留下曖昧的余地。 組織了一下語言,不想太傷她面子,還是決定撒個善意的小謊。 “我有一個喜歡了很久的女生。” 他話說到一半,安貞就猜到了下半句是什么。心里一急,就決定不跟他好好商量了,還是自己動手吧,果然女人還是只能靠自己啊。 鄭基石話音未落,就發(fā)現(xiàn)安貞突然拉住了自己的衣襟。 他還沒反應(yīng)過來呢,嘴唇就忽然被什么涼涼軟軟的東西撞了一下。 恍惚中好像聞到了一種馥郁的幽香傳到了自己的唇齒間,但還沒等他抓住,就倏地消失了。 鄭基石有點悵然若失地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剛想找人算賬,就看見那個偷襲自己的小壞蛋正捂著嘴巴,淚盈于睫。 問她怎么了,說是把自己的口腔內(nèi)壁不小心磕破了。 真是氣也不是,笑也不是,罵也不是,只能溫聲細語地哄著。 安貞剛剛確實不小心把自己口腔內(nèi)壁磕破了,但她真正傷心的原因也不是這個。 她真正傷心的是,自己都已經(jīng)跟鄭基石啵啵了,怎么系統(tǒng)還是沒有任何反應(yīng)呢?! 難道鄭基石不是攻略對象? 那自己一整晚不就又是媚眼拋給瞎子看?全浪費了。 一萬頭草泥馬在她心頭狂奔。 打擊有點大,她想靜靜。 所以之后不論鄭基石跟她說什么,她反應(yīng)都有點慢半拍,有氣無力,愛搭不理的。 鄭基石還以為她被自己婉拒之后正傷心著,也沒和她計較,舉止反而更加體貼。 他的嗓音本就低沉磁性,溫柔地施展起來沒幾個女人受得了。 可惜現(xiàn)在聽在安貞耳朵里像五百只鴨子在自己耳邊呱呱叫,好想掐住它們的脖子讓它們統(tǒng)統(tǒng)閉嘴。 很快到了安貞現(xiàn)在租住的民宅外,鄭基石還沒反應(yīng)過來,安貞倒是先松了口氣。 她是實在不想看到他了,現(xiàn)在看了都討厭。 鄭基石正在認真地檢視周邊環(huán)境,安貞也沒跟他說過自己只是這里的租客,鄭基石還以為是她家,看到她不是住在什么治安不好的地方,心里也放心了些。 這丫頭半夜三更地一個人在外面玩,雖然已經(jīng)成年了,但他總是不由自主地替她cao心。 兩個人就要揮手告別。 安貞幾乎是迫不及待地就想開門進屋,又被鄭基石喊住了,她轉(zhuǎn)回身疑惑地看他。 鄭基石撓了撓頭,不知道該說什么,他只是不想和她那么快分開而已,就又把人留住了。 正準備憋出幾句場面話應(yīng)付應(yīng)付,就感覺自己兜里的手機似乎振動了一下,打開來一看,是Lady Jane的簡訊。 【已搬離,鑰匙放在鞋柜上】 一瞬間,那自以為痊愈的心臟好像又被人輕而易舉地捏住了,不知道是血還是淚的液體從千瘡百孔的縫隙中汩汩地流淌出來,淹沒了他的口鼻。 安貞看到鄭基石眼睛死死地盯著手機屏幕,愣愣地在原地站著,也不知道這位哥想干嘛,催促地喊了他一句。 “歐巴?” 鄭基石終于抬起頭。 他神色莫測地朝安貞走去,眼神是她看不懂的晦暗和陰霾,臉上掛著一絲難以捉摸的笑意。 一步并兩步地走到安貞面前,一只手捏住了她的下巴,一只手遮住了她的雙眼。 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見,安貞還以為他要搞什么惡作劇呢。就感覺自己的唇瓣被人重重地咬了一口,那力道大得好像要把人咬出血。 她瞬間暴怒,剛想抬膝給人狠狠的一個教訓,突然耳邊響起了那個熟悉的機械音。 【主線任務(wù)‘初次邂逅’完成】 【開啟攻略支線一:鄭基石】 【......】 ?。?/br> 安貞驚喜地瞪大了眼睛,捂住嘴巴,不可置信地看著鄭基石。 原來他就是那個攻略目標! 為什么一下子又變得順眼了呢?! 鄭基石看著激動得似笑似哭的安貞,安撫地拍了拍她的腦袋,把人摟進自己懷里,輕輕地啄吻她的發(fā)絲。 “做我的女朋友吧...” 他聽見自己低啞的聲音在冰涼的空氣中響起。 那造作的溫柔虛偽得自己都想嘔吐。 無法承受般地閉上了雙眼。 呼吸間是安貞身上那馥郁又陌生的幽香。 心中卻浮現(xiàn)起Lady Jane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