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為愛癡狂(1)
23.為愛癡狂(1)
23.為愛癡狂 . . 如果愛情這樣憂傷 為何不讓我分享 你也不問你也不回答 怎么你會變這樣 . . 五月份初一向是學(xué)校最熱鬧的時候,離期末還差一個多月,有很多大大小小的活動將近,安華的數(shù)理化比賽小組在瘋狂補課,校體育隊也在為市里的比賽緊密排練。緊張的氣氛縈繞著青澀的荷爾蒙,很多人之間都有隱秘的小故事發(fā)生。這些花季雨季無意間散落的章節(jié),在少男少女長成飲食男女重新翻閱自己單調(diào)的青春時,總會發(fā)出令人心動的光彩。 今天的安華除了熱鬧還有點不一樣的氣氛,到校的各路精英上課都止不住交頭接耳的八卦即將發(fā)生的大事兒,臉上都洋溢著想看熱鬧還不嫌事兒大的興奮。 這事兒主要是因為舞蹈隊要在今天宣布對之前角色安排的更改。安華舞蹈隊里的女生專業(yè)技術(shù)可能比不上城東的專業(yè)舞蹈學(xué)校,但放在安華甚至整個市里,個個都盤兒靚條兒順,頂尖上的頂尖,尤其服裝更是一改校服和其他藝術(shù)團體制服的寬松保守,練功服演出服哪一件不把女生的腰身完美的展露出來?安華男生也總戲稱,安華的飯雖然不好吃,但春夢倒是能做的格外美。不過哪里美人的聚集地除了吸引眼球還格外容易招致風(fēng)波。歷屆舞蹈隊的角色安排、更替和預(yù)演都能引起全校每一級學(xué)生的討論,有一屆甚至因為獨舞角色的競爭引起了一場群毆。 大家都預(yù)感這一次的事兒也不算小,前無先例后面也沒可以匹敵的來者。原本獨舞定的人是韓寐,但楚漾回來,?;n寐的舞蹈隊一姐地位怕是要讓讓了。學(xué)校里的兩大?;ù┲o身衣的這場交鋒簡直是每個少男夢寐以求的場景,一聽說消息立馬這點燃了所有少男的心。 綜合二樓的舞蹈室外清一色排著一溜穿著校隊的男生,靠走廊的窗戶開著,上面還趴了一波不要臉的,舞蹈老師怎么轟都轟不走,只好由著他們?nèi)?。室?nèi)地板上坐著從校外請的指導(dǎo)老師,還有一波更不要臉的男生,大剌剌的坐著,眼神惡狼一樣的尋摸著。 空氣有些悶熱,老舊的木地板散發(fā)著粘稠的味道。屋里的多人舞小組正在跳著她們的曲目。的伴奏活潑跳脫,替補組剛跳完,不請自來的觀眾們就開始劈里啪啦鼓起掌。 楚漾和周緋蔣昭南和其他人一樣坐在地板上。她頭發(fā)高高束起,在腦后扎了個可愛的丸子,鬢發(fā)整整齊齊,沒有一絲亂發(fā)。脖頸修長的線條顯露,下巴微微抬起,高貴的不可一世。周緋在她旁邊不安地擰著手指,看起來比楚漾都緊張。蔣昭南安靜地坐著,手里拿了一個袋子里面裝著水和零食,男朋友當(dāng)?shù)谋M職盡責(zé)。舞蹈隊也有心儀他的女生往他這里暗送秋波,一概被他有禮的無視了。他看著教室中央的表演,時不時給楚漾遞東西,兩個人感情甚篤惹得很多女生眼紅。 多人組表演完了之后,教室另一端坐著的女生站起身趁著幾個老師討論開始做熱身。女生長得很高,一米七五的個子,瘦瘦高高的,長手長腳,一看就是跳芭蕾的好比例。她是獨舞的替補,身著白色tutu裙,扮演的角色是的白天鵝。 安華原本定的獨舞曲目是白天鵝獨舞的選段。舞蹈老師知道楚漾回來就問她要不要回來試試,老師把楚漾的舞蹈底子夸得天花亂墜,期待著她回到隊里指不定能為安華爭一爭前三的榮譽。醉翁之意不在酒,楚漾最終回隊里,倒不是為了集體榮譽。 楚漾朝站起身的韓寐瞥了一眼,跟周緋和蔣昭南打了聲招呼,也站起身朝更衣室走去。 “楚漾,別癡心妄想了?!表n寐?lián)Q好一身白色的tutu裙,語笑嫣然地看著楚漾。如果不考慮不饒人的嘴和虛偽,楚漾真心實意認為韓寐的臉就是為白天鵝這個角色而生的。 楚漾漫不經(jīng)心地脫了自己的白T恤,嗤笑一聲:“你話說這么早,不怕一會兒沒面子?” 韓寐自小事事都想比楚漾高一頭,在人際交往上她如魚得水,只是舞蹈和戀愛上楚漾的地位就不可撼動了,她連講狠話的自信都欠缺。但想到鄭回,天真無邪的臉變得惡狠狠的:“你就是贏了,鄭回也不會看你一眼?!?/br> “哎,我男朋友在外邊兒坐著呢,鄭回算什么?再說,你好可憐,鄭回甭說不會看我一眼,他連你都沒來看一眼哪。” 楚漾平時在別人面前話不多,清清冷冷,但嗆人的本領(lǐng)可算是與生俱來的天賦,幾句話思維清晰邏輯縝密還有理有據(jù),把韓寐氣得眼眶都紅了,若不是接下來有表演她恨不能撲上去跟楚漾撕扯一番。 楚漾目送韓寐走了出去,揉著自己的大腿和小腿。什么才能都不是一蹴而就,即使天才也需要日積月累。自從打算煞一煞韓寐的威風(fēng),她就開始瘋狂地練舞,想恢復(fù)自己的體能和肌rou記憶。她不要命地練動作,白天練,晚上也練,此時肌rou的酸痛還殘留著,每一個動作都要自己麻木思想才能完成到滿意的程度。自己能在短時間內(nèi)恢復(fù)以往的水平也要感謝夏洛特。在法國的這些日子,夏洛特一貫對女性精致生活的追求和職業(yè)病,讓她對楚漾的身材要求格外嚴(yán)格,每天逼著楚漾吃沙拉不說,還要監(jiān)督她鍛煉維持身材。而芭蕾的練習(xí)也因為夏洛特的央求一個周練習(xí)兩次,雖然不多,此時也幫的上忙。楚漾第一次真心實意地打心底里感謝夏洛特,心里盤算著今晚賞光跟夏洛特視個頻。 她套上衣服后,壓腿,壓肩,推腳背。做好了熱身,她閉上眼睛,在腦子里冥想自己接下來的動作,又做了幾個深呼吸,緩緩睜開眼睛后,淡色澄澈的瞳孔里裝滿了燦陽般的光華。 楚漾從更衣室走出來韓寐正跳到“凌空越”的動作,技術(shù)到位,眼神也給得到位。只是白天鵝最難的還是情感的把控。這對于年輕舞蹈演員來說一直是難以克服和跨越的高山。韓寐能做出到位的水準(zhǔn)也是極具天賦的,只是還是缺了點火候。她專心地分析著韓寐表演的優(yōu)劣,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吸引了多少目光。 她不知道自己白皙的皮膚在黑色tutu裙的映襯下像是抹了一層熒粉,筆直的雙腿在白色褲襪里格外誘惑,在場的所有人都被她的出場震懾住了。連幾位老師都注意到她的服裝,互相咬耳朵確認這小姑娘接下來可能要跳的曲目。但沒一個人敢像之前那樣放肆的吹口哨,畢竟人家男朋友還在場呢,也不敢光明正大的看,都用眼梢偷偷地瞄。 楚漾沖對她比大拇指的周緋點了點頭,朝目不轉(zhuǎn)睛盯著她的蔣昭南比了個ok的手勢,又裝作漫不經(jīng)心地用余光往門的方向瞧,她總覺得來自那個方向的目光格外的熱烈。等確認了那人是誰,心里又高興又難過,她用余光就能認出的人,是為了誰而來呢? 韓寐在熱烈如潮的掌聲里做了個標(biāo)準(zhǔn)的行禮,說了句“謝謝老師”就一蹦一跳的撲到鄭回懷里,嗔怪地問他怎么才來。 鄭回冷冷淡淡地“嗯”了一聲,將歪在他懷里的韓寐扶正,雙手環(huán)起,看向臺中央。 站在鄭回身邊的葉驍摸了摸鼻子,識趣地閃到老遠,以他敏銳的感官判斷,鄭回心情很不好。鄭回身邊的另一個門神對鄭回的了解也不輸給葉驍,在人群里找到周緋和蔣昭南坐在一塊兒趕緊氣勢洶洶地跑了過去。 楚漾在目光聚集之處站好,微微偏頭朝管音響的老師點了點頭。黑天鵝的變奏曲從老舊的音響里傳出來,帶出“茲拉茲拉”的電流聲,楚漾嘴角彎出了一個嫵媚的弧度。 她才不要什么白天鵝。她只想做那一個人的黑天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