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拋棄 微h
第八章 拋棄 微h
接著,他回到了寺廟,先去雜物間拿了些柴火,然后去廚房準備燒柴做飯。廚房設施也都是最原始的,沒有任何電力設備。 馮恪靈活的使用著鍋鏟,菜在鍋里來回滾動,仿佛聽他話一樣。 他專門準備了幾道馮芷月平常最喜歡吃的菜。菜煮好了,整整齊齊擺放在盤上。 不過,這還不夠,要做點什么,讓她改變心意。 是時候拿出來殺手锏了。 他從灶臺一個隱蔽的角落拿出了一個壇子,打開看了看,一股甜香氣息撲鼻而來,里面釀的是果脯。 一兩年前,他的小迷妹們帶著一堆禮物追到了寺里,嘰嘰喳喳吵鬧不停。 “苗苗,今天真好看。手上的傷好些了吧,可不要再為了哥哥犯傻了?!?/br> “小花,你又瘦了,你應該多吃點……” 他一邊笑瞇瞇的調(diào)戲著小姑娘,惹得小姑娘們一片尖叫暈倒,一邊眼珠瞥看著馮芷月。 她果然如他所料,不僅沒有生氣,反而還有些高興的樣子。 他有些氣惱,把女生送的東西都一骨碌捧起來要往懸崖下丟,沒想到馮芷月竟然跟了過來。 正在他恍神之際,她的手卻伸向了那些禮物,把零食都挑了出來。 他驚訝的看著她一股腦將它們?nèi)酝炅恕?/br> 于是,他終于發(fā)現(xiàn)了她一個弱點,她竟然喜歡吃零食。 “還想要嗎?”他挑著眉,手里拿著一袋果脯,在她面前晃悠。 “嗯?!彼氖种鲃由煜蛩?/br> “不給了,剩下的是恪兒的?!彼χ?,故意把零食收了起來,藏在了身后。 馮芷月還巴巴的往他身后望去。 “就這么想吃?” 她點了點頭。 他突然笑了,眼尾微挑,眸中微轉(zhuǎn)著碎光。 “這可不公平,這零食可是恪兒坐了六個小時汽車從城里買來的。師父怎么也要給恪兒點跑腿費吧。” “錢都在罐子里,你自己拿?!?/br> “哼,師父你那點錢都不夠墊車費的呢?!瘪T恪傲嬌的別過頭去。 “那怎么辦。”馮芷月呆了一呆,眨眨眼。 “那你總要做點什么補償下恪兒,這才公平,你說對不對,師父?”馮恪嘴角上勾出一抹不明的笑意。 “嗯?”馮芷月點點頭,“我要做些什么?!?/br> “那看在師父這么想吃的份上,給你打個折,”馮恪緩緩的走上前一步,向她張開了手臂,云淡風輕,毫不在意的說,“像小時候一樣抱一下恪兒好了?!?/br> …… 一開始果脯是他專門去城里買的,后來,他便自己做果脯給她吃。他試驗了多次才摸索到她最愛的口味。不過,他做的這些都沒讓馮芷月知道,每次都是騙她是從城里買來的。 畢竟,這事有邊際遞減效應,吃多了就不香了,殺手锏總要留著最后才能拿出。 他從罐子里挑了幾顆出來,連帶著菜品藏在身后,胸有成竹的來敲馮芷月的門。 手剛抬起,還沒敲,門自己開了。 馮芷月站在門后,一半身子陷在暗處。 兩人面對面站著。 他不知為何,心下莫名的有些亂,他正想說讓她猜今天吃什么,她卻先他一步說話了。 “這么重要的東西,為什么要扔了。”她稚嫩的臉上半是不解半是冷漠。 她手上拿著一個紅色的信封,都被谷底的溪流浸濕了,還在滴答水。 馮恪愣住了。 原來她在他凌晨來到她門前的時候就醒了,只是今天他一反常態(tài),故意惦著腳尖不出聲,她覺得蹊蹺,就跟在他后面,便看見了他丟掉錄取通知書的一幕。于是她沿著崖壁一路飛奔入了谷底,把這東西又撿了回來。 “我……”他意識到自己撒謊的舉動被她戳穿了,又找上了另一個借口,“我想留在山上修煉?!?/br> “你想留在山上修煉?”馮芷月漠然的看著他。 “嗯?!彼c點頭。 兩人相對,有片刻沉默。 “把劍拿出來。”她淡淡的說。 “什么?!?/br> “拿劍?!彼种貜土艘槐?。 馮恪僵硬的立在那里,她將劍喚來手中,硬塞到了他懷里。 他被她推離幾步,而她緩緩向后走了幾步,與他拉開距離。 “看招?!瘪T芷月立在風中,手上的劍在晨光中反射出初升的晨光,紅里透著寒光。 馮軻抬手,擺好了架勢。 猝不及防的,馮芷月速度極快的攻了過來。 馮軻連手都沒來得及抬。 “砰”的一聲,在巨大的沖擊力下,他被劍氣撞飛,后背狠狠的摔在了古樹上。 古樹一震,殘留的枯黃樹葉紛紛飄落。 他精心準備的早餐和果脯灑了一地。 “修煉了這么多年,你連為師一招都接不住?!?/br> “...…”他面色慘白,嘴角緩緩滲出了一絲血,發(fā)絲凌亂,微卷長睫輕輕顫抖,一雙妖嬈近妖的桃花眸中流轉(zhuǎn)著濕漉漉的光,如墨色未干,籠著一層狼狽朦朧的美感。 “你并非異人,這條路不適合你。你應該回到普通人的世界里?!鄙倥穆曇艉?,語調(diào)篤定,里面竟隱隱帶了決絕之意。 他胸口忽的傳來一陣劇痛,像是被捅了一刀。 三分是因為她打傷了他,七分是因為她說的話。 是啊,他是個普通人,而她,是個長生不老的異人。他跟她距離太遠了,遠的讓他心寒發(fā)顫。但他,從來沒有想過要放棄。 “可我不想?!?/br> 他從來沒有跟師父表過白,向來將他的感情隱藏的很仔細,因為他怕,如果表露的太明顯,他會更快的失去她。 可是這次,他徹底慌了。 “我不想離開你!” “我想跟你在一起!”他的聲音壓抑著委屈苦澀,近乎低聲下氣的哀求,“可以嗎?” 馮芷月忽的一愣。 她不太懂人之間深刻的感情牽絆,尤其是男女之情,但她能感覺到,這個少年的心在顫抖。 然而,她并沒有感動。 “我對你姥姥的承諾已經(jīng)兌現(xiàn),”她淡淡的說,“你之后如何,與我無關了?!?/br> 馮恪的心咯噔一下,呵呵,與她無關?聽聽這話,多么的冷,多么絕情。 五年前她是這樣,五年后還是這樣。 他對她的照顧和關愛都是喂了狗了嗎。 他突然感覺那把刀把心穿了個透,還攪了一圈,痛的他無法呼吸。 “師父為什么不要我了?是恪兒哪里做錯了么?還是因為,我不是異人,不配跟師父在一起?”他低垂著頭,緩緩站了起來,劉海擋住了他的上半臉,看不清臉上的表情。 “你不可能永遠跟為師呆在一塊,到了該下山的時候,你得下山了。” 她容色淡漠,轉(zhuǎn)頭就要離去。 他漸漸攥緊了拳,攥的骨節(jié)發(fā)白。 指甲深深陷入rou里,rou還沒滲出血,心卻先滲出血來。 “馮芷月!”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很傷人!” 胸中波濤般的情緒再也壓抑不住。 他幾乎控制不住的沖到她面前。 狠狠的掐住抓住了她的胳膊。 “你敢拋棄我?”馮恪眼眶發(fā)紅,眼底悲傷夾雜的憤怒,胸膛劇烈的起伏,“你拋棄我試試?” “你……” 她話沒說完,被他猛地一推,天旋地轉(zhuǎn),她輕呼一聲,抵在了古樹上,背后是粗礪的、堅硬的古樹皮在廝磨著她,耳間傳來道袍輕輕被劃破的聲音,馮芷月對他突如其來的動作有些驚訝,微微張嘴,卷起膝蓋,應激性的向他頂去。 馮恪兩腿微開,向前一步,卡在她腿間,兩只手扶在她兩邊,死死的控住她,叫她再也動彈不得。 馮芷月抬眼去看,當年的病弱的小孩如今已經(jīng)長的比她高了一頭,他身上那guntang熱烈的氣息,混著野獸一般壓迫感像她襲來。 他伸了舌,去舔舐她的耳垂。 一陣陌生的戰(zhàn)栗感從她身側(cè)襲來,讓她身子一僵。 “恪...兒,你這是要干嘛...” 想伸手去推,可手卻被他攥在掌中,不肯放開她。 姿勢曖昧之間,他卻停了動作,壓抑著的眉間的情緒,在她耳邊低沉沙啞的開口道:“師父,這么久了,你都看不出來徒兒對你什么意思嗎?” 她剛想問,抬眼就望見他的眸子暗了下去,眼睜睜地看著他猛的貼了過來,吻上了她的唇。 他就這么硬生生的,將她最后那個“你”字堵在了口中。 馮芷月一片怔神,眸中有了一絲情緒。是茫然和驚愕。她以前可從來沒有與男子如此親近過,他身上好聞的皂香夾雜著少年旺盛蓬勃的精力與血氣味沖入她的鼻庭。 陌生的感觸使她一片僵硬,面對突如其來的意外不知所措,卻放縱他恣意而為。 眼簾未閉,她望進他同樣未闔的眸子,他的眼眸,此時是那般幽黑,里面渾濁的碎光閃過,攝人心魄。 她的唇有些顫抖,卻被少年的壓迫感壓了下去,她的唇被他含住,吻得更緊。 起初他試探一般舔舐她的唇,小心又仔細,舌尖勾過她的唇形。 漸漸的,他開始強勢的叩開她的齒,滑入她唇間,然后長驅(qū)直入,攻池掠地,肆恣侵略,那些憤恨和委屈逐漸的壓抑不住,他甚至去咬她。 她感覺呼吸不過來,他將她緊緊壓在樹干上,手緊緊扣著她的肩膀,那粗棱棱的樹皮將她身上道袍刮裂,她感覺背有涼風灌入,可少年的氣息卻是那樣的燙,仿佛烙在了她身上,揮之不去。 馮恪攬過她的腰,大掌探至她腦后,拔下她的木簪,撥亂她的發(fā)髻,那一頭烏發(fā),柔滑細順,潑墨一般落下,落在胸前背后,同時一股幽香襲來,穿梭在兩人之間。 他扣住她的后腦勺,迫使她和自己貼得更近更緊。 她的唇,那般甘怡幽柔又冰涼如緞,他沉迷一般,不愿松開。 他放肆的攪動著她呆滯的舌,吸吮品嘗著她的津液,耳邊是曖昧的水聲。 兩人嚴絲合縫的貼在一起,他的理智在深吻中漸漸泯滅無蹤,愈發(fā)陷落在失魂的誘惑中難以自拔。 他的長指從背后伸入她的撕裂的道袍中,觸到了她瑩徹的冰肌。 馮芷月還在僵硬無措中,陌生的情緒涌入她胸間,讓她呼吸不暢。 他眼眸中水意洇然,呼吸愈發(fā)沉重。 他放肆的撕扯著她的衣服,大掌在衣服中游移,熾熱的感覺劃過她的冰涼的身體。 他毫無征兆的握住了她的乳,掌心觸感柔軟,滑膩似酥,她胸前的道袍撐了起來,印出他的指節(jié)的形狀,在婉轉(zhuǎn)的游動。唇也不肯離開她,吻的愈加愛連和纏綿。 他發(fā)燙的掌帶起一陣電流般的觸感,這種從未有過的陌生觸感,讓她驟的心跳加速。 蒼白的面上忽的涌上了薄紅,她忽然推開他,急促地喘息,彷佛險些窒息在纏綿的親吻中,他恍然回神。 “我是你師父!”她眉頭緊皺,往昔冷漠的眸子中突然有了一絲水火相雜的情緒…… 她手上使了力,將他推開。 他退后了幾步,隨即穩(wěn)住了身子,微垂著頭,望著她。 兩人面對面站著,沉默了片刻,晨風拂過,兩人凌亂的青絲半纏。 然后,她看見他勾了勾嘴角,低低地笑出聲來,那聲色又啞又沉,又帶有幾分蠱惑: “原來你也會生氣。” 她目光一閃,心中愈發(fā)的亂,不知為何,突然想躲避這少年灼熱的目光。 她不再理他,轉(zhuǎn)身回了屋,步伐稍稍有些倉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