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我根本沒忘記你啊
原來我根本沒忘記你啊
年輕男孩最后悔的事情大概就是自己經(jīng)不得別人激,也學不會低頭。 那次在餐廳遇見阮亦和其他男人在一起,又被她一頓說之后,沈澈就真的轉(zhuǎn)身走了,并且就此遠走他鄉(xiāng),去了大洋彼岸。 最初的時候,就和所有的富家子弟一樣,夜夜笙歌,漂亮的妹一抓一大把,不管是亞洲的還是美洲的通通都可以拿下,放假的時候整個二代圈的人都可以聯(lián)絡到一起,爬爬雪山打打球,愜意的不得了,好像不提起就代表自己已經(jīng)忘記了一樣。 是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就沒有忘記的? 大概就是在美國的第二年的時候,那天是年末,大雪下了一夜,整個紐約都充滿了新年的氣氛。沈澈陪著自己的jiejie沈薔一起在商場里挑選節(jié)日的禮物,直到被人撞了之后,沈澈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錢夾被偷走,他幾乎是用上了自己這輩子的體力追著偷錢夾的人。 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繞了多少個彎道,終于追上了。 那人也是詫異,一般出現(xiàn)在那個商場的人非富即貴,根本不可能為了一個錢夾,跑這么多地方,但這個人就像瘋了一樣,追了自己整整三條街。 惹不起這樣的人,他們的背景這些街頭混混更是清楚不已,看來今天是自己惹錯了人。 “我沒有拿錢。”偷沈澈錢夾的人諾諾的說道。 沈澈一把拿過自己的錢夾,自然是不可能為了里面的錢跑這么遠,也不是為了卡,為了什么呢?還不是為了那一年在雪地里和那個人唯一的那張合照,那個人拼命讓自己刪除的那張合照。 那張照片一直放在自己的錢夾里面,除了喝的爛醉會拿出來看一眼以外,平時清醒的時候沈澈是從來沒有拿出來看過。 神經(jīng)突然在這一刻被刺激,拿過錢夾的人就這樣站在原地癡癡地笑著。刺骨的寒風吹著男人精貴的臉龐,心里的溫度卻比這寒風更冷,就像被刮出了窟窿一樣。 阮亦,原來我根本沒有忘記你啊。 你說,我怎么這么賤啊。 追來的沈薔看傻了眼,長這么大從來沒見過自己的弟弟這個樣子,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些什么,不知道為什么,這一刻的沈澈看起來好可憐,好無助。躊躇了下,默默地上前去抱住了沈澈。 之后的幾天里,沈澈一直都高燒不退,沈薔看著急得不得了,又是找家庭醫(yī)生,又是給自己的另一個弟弟沈拓打電話。 “小澈,你不會有事的啊。嗚嗚嗚嗚?!鄙蛩N給沈澈換著頭上的毛巾,說著。 “沈小姐,就是普通發(fā)燒而已,過幾天燒退了就好了?!币慌缘奈横t(yī)生扶了扶額,忍不住說著。 不管魏醫(yī)生的勸導,沈薔仍舊哭兮兮的蹲在床邊看著沈澈,自己的弟弟從小就沒吃過什么苦,一直以來身體也很好,這么漂亮的臉蛋,如今一點生氣都沒有的躺著,也不和自己斗嘴,沈薔怎么看怎么難過。 “小澈,你好好的啊...以后jiejie分的家產(chǎn)都給你。” “姐,你能不能....別把我說的要死了一樣?!备邿那闆r下,沈澈還是抬了抬眼皮子。 “呸呸呸,你別胡說。” 人完全好已經(jīng)是十天之后的事了,或許就像沈薔說的一樣,因為從小到大就沒有怎么生過病,這次真的夠嗆,好不容易緩了過來,也像是下定決心了一樣。 “姐,我要回國一趟?!?/br> 到國內(nèi)的這天正式大年二十九,家家戶戶都充滿的過年的氣氛。 沈澈驅(qū)車到了阮亦家樓下,不知道怎么上去才好的他,只能坐在車里等著。 說來也是巧,剛搖下車窗準備抽煙,便看到了阮亦的弟弟。 阮晨也是剛好看見了車里的沈澈,即便是有些詫異,不過還是走了過去。 沈澈示意阮晨上車?!巴饷胬?,上來說?!?/br> 一切都好像還是老樣子,只是如今的沈澈和大家的差距似乎不再是兩年前的那一雙雙買不起的鞋,還有,他隨手開的車,可能在他眼里已經(jīng)是低調(diào)的了,但也夠普通人望塵莫及的了。 阮晨不自覺的拍了拍身自己身上,才坐上了車。 “你來找我姐?”雖然知道答案,但是還是出于慣性的問了出來。 沈澈點點頭。 “她今年不會回來?!?/br> 沈澈轉(zhuǎn)過頭看著阮晨。良久,沒有開口說話。 “她剛結(jié)婚,按照習俗,在男方家里,不過離我們家也不遠,就過幾條馬路的那種。”阮晨指了指前面的方向。 后面再說了些什么沈澈都已經(jīng)接收不到了,一切都靜止在了那一句她剛結(jié)婚。 還是遲了,不管我多想給你證明我能夠成為你依靠的那個人,現(xiàn)在都沒用了。 我這輩子唯一愛過的人,結(jié)婚了。 即便如此,沈澈還是繞不住的想象阮亦穿著婚紗會是什么樣子,不知道她結(jié)婚的那天緊不緊張,對了,她的品位一直很差,她的婚紗肯定也很廉價,根本配不上她。不知道她的婚紗照是去哪里拍的,她不喜歡拍照,那拍婚紗照呢?也不愿意對著鏡頭傻笑?還是因為很愛那個男人,所以愿意接受? 不愿再去多想,即使自己還能問出一百個問題來。 上一次來這里的時候,怎么沒有發(fā)現(xiàn),原來阮亦生活的這個地方的冬天這么冷啊。 第二天沈澈便買了最快回紐約的機票,在臥室躺了好幾天之后,就像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一樣,和沈薔一樣斗著嘴,和自己的朋友們像以前一樣到處玩,甚至比以前玩的更起勁。 要說有什么不一樣,大概是這次回來之后的沈澈開始去自己大哥那里幫忙,主動分攤起了自己家里的事業(yè),比以前過的更加忙碌了一些,更是在后面大哥要回國的時候,主動承接了家里北美地區(qū)的業(yè)務,另沈薔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