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同床
第九章 同床
徐宸熙上次來眼里只有于月桐,這次才注意到這間公寓的裝修,淡藍(lán)色的墻面、紅褐色的沙發(fā)、明黃色的餐桌,這出挑奇怪的色彩搭配完全不像是她以前喜歡的簡潔黑白風(fēng)格。 他們同居過的出租屋的裝修是她一手設(shè)計和改造的,當(dāng)時把改造前改造后的樣子拍給樂隊那群家伙看后,他們都夸她心靈手巧,是個能工巧匠。 徐宸熙走到廚房,從背后摟住于月桐的腰,輕聲問她:“在弄什么?” 于月桐嚇了一跳:“你走路怎么沒聲?放開你的臭手?!?/br> 徐宸熙當(dāng)然不放,弓著身子把頭擱在她肩膀上,上下摩挲她的腰:“你的腰更細(xì)了?!?/br> 于月桐卻拿起水果刀:“你不走開,我待會不是砍死你就是切傷我自己?!?/br> 真兇殘,徐宸熙只好退到旁邊,看著她把一個檸檬一分為二,用勺子戳了幾下檸檬rou,把檸檬汁擠到玻璃杯中,又加入一勺粘稠的蜂蜜,再倒入溫開水,用筷子來回攪拌。 “喝了,雖然不正宗?!庇谠峦┌炎灾频姆涿蹤幟仕f給他,可以緩解酒后頭暈的癥狀。 徐宸熙卻眼神曖昧,聲音慵懶:“用嘴喂我。” 于月桐沒好氣:“不喝我就倒掉了。” 拿她沒轍,徐宸熙接過杯子,一飲而盡。 他的嘴唇富有彈性、濕潤有光澤,嘴角還殘留一滴水,像果凍般誘人,讓人想咬一口。 于月桐別過頭不再看他,冷言道:“你可以走了?!?/br> 徐宸熙把杯子放到流理臺上,靠近她:“我今晚留下來陪你。” 于月桐有點懵了,她以為他像上次那樣停留不久:“誰允許你留下來了?這兒不歡迎你!” 徐宸熙歪嘴一笑,直接沖進(jìn)了房間,以大字狀癱倒在床上,于月桐使勁拽他,他依舊躺得穩(wěn)穩(wěn)固固。 “徐星然,你給我滾出去!” 徐宸熙伸著懶腰打了一個哈欠:“困了,我先睡了。” “……” 于月桐也不想再跟他拉拉扯扯的,畢竟188的大高個她實在拉不動,遂拿起更換的衣服去了浴室洗澡。 當(dāng)她出來時,徐宸熙竟然赤裸著上半身,仿佛在炫耀他那八塊漂亮的腹肌。 徐宸熙看到于月桐穿著羊絨毛衣和長褲忍俊不禁:“早過了立夏,你穿那么多,是怕我會對你做什么么?真想做點什么這個攔得住嗎?還記不記得你的衣服被我撕破過多少件?” 這賤兮兮的欠揍模樣讓于月桐的白眼不由自主地翻上天了:“你出去沙發(fā)睡?!?/br> 徐宸熙拍拍自己的胸膛:“來,哥這給你當(dāng)枕頭?!?/br> 于月桐嘆了口氣,她這些天實在是忙累了,懶得再和他廢話,開了空調(diào)關(guān)了燈后直接睡在另一半的床上,背對著他,又想到他昨天才病愈,便把空調(diào)溫度調(diào)高一些。 “換身舒服的睡吧,我不碰你?!?/br> 于月桐沒搭理,本來以為今晚還會失眠,卻很快不知不覺睡著了,睡得很踏實。 而徐宸熙一夜未眠,中途于月桐感覺熱無意識地掀開被子,他稍稍調(diào)低了空調(diào)溫度,給她擦干額頭和脖子上的汗。 說實在的,他重新見到她的第一眼就很想蹂躪她,把她壓在身下又輪換各種姿勢狠狠地cao弄幾天幾夜,讓她像以前那樣一邊說著不要一邊高潮迭起,他在腦海里已經(jīng)想了一千多個日夜,但他不會這么做,至少現(xiàn)在不會。 他怕她認(rèn)為他來找她只是為了泄欲。 他對她一直有不可言狀的耐心,即使在那個對“性”抱有最大的好奇、急不可耐、容易精蟲上腦的青澀年紀(jì)。 高一結(jié)束后的暑假,他們剛在一起兩個月,便像現(xiàn)在這樣躺在了同一張床上。 那天,徐宸熙和于月桐約了去古玩市場。他騎車去接她,隔著二十米看見她站在梧桐樹下,綁著高馬尾,額前細(xì)碎的頭發(fā)隨風(fēng)飛揚(yáng),寬松的黑色T恤剛好遮住臀部,兩條修長白皙又緊致的腿在陽光下閃閃發(fā)光,他瞬間就硬了。 他轉(zhuǎn)過身試圖冷靜下來,過了一會于月桐走過來拍了他的肩,甜甜地笑著問他:“干嘛呢?定在這里?!?/br> 大家伙更加下不去了,他接過她的單肩包,擋住鼓起的地方,才轉(zhuǎn)回正面對著她。 逛完古玩市場后,他們?nèi)コ酝盹垼诓蛷d里徐宸熙拿出他為她準(zhǔn)備的定制禮物,是一盒1000塊的拼圖,圖案是于月桐之前隨口一提的喜歡的荷蘭畫家倫勃朗的畫作。 于月桐很驚喜,眨巴著水晶般的眼睛說:“我們待會一起拼吧!” 拼圖得找個稍微空曠的地方,飯桌顯然不適合,他便提議:“要去我家拼嗎……我爸媽去探奶奶了,明晚才回來……” 徐宸熙已經(jīng)做好準(zhǔn)備要挨她一拳,不料于月桐竟然點頭同意了。 他們倆都是第一次拼圖,拼的速度緩慢,快十一點時也才拼了三分之一。 “要不我先送你回家,我把剩下的拼完后加裱框再給你?!?/br> 于月桐搖頭:“我跟我媽說了,在同學(xué)家過夜,明早再回家?!?/br> 她是下定決心要在這一晚上拼出來,而他此刻滿腦子都是“第一次要怎么做”。 于月桐平時幾乎不熬夜,不到凌晨一點時眼皮已經(jīng)耷拉下來,迷迷糊糊地側(cè)臥于地上睡著了,徐宸熙小心地把她抱到床上,靜靜地看著熟睡的她,不施粉黛而顏色如朝霞映雪,恬靜美好,看了十幾分鐘之后自己繼續(xù)把剩下的一半拼完。 將近清晨五點時,拼圖終于完成,徐宸熙帶著小小的成就感躺在床的另一側(cè),大家伙因長時間勃起而略覺疼痛,但他卻不敢有一絲大動作,生怕擾她清夢。 古玩市場里有一家賣瓷器的店,鎮(zhèn)店之寶是一件相傳為清朝所燒制的孔雀藍(lán)釉雙耳花口瓶,外形尊貴秀挺,釉面潔凈細(xì)薄,釉色鮮亮明艷,古穆而不失典雅,幽靚如水,光彩照人。 世人知其珍貴,不舍得傷其一分一毫,不敢輕易觸碰,倍加呵護(hù)。 于月桐專心致志地打量著花口瓶,徐宸熙則聚精會神地看著打量花口瓶的她,心中暗想“你更珍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