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不透
猜不透
對溫如生,究竟是委屈多呢,或是歡喜多,此時的林懷瑾竟已分辨不清是什么感覺。 就憑他一聲低低柔柔喚她懷瑾,彷彿是遙遠的記憶,又如此親近耳熟,輕易就把她迷得半暈。 林懷瑾忘了,她是否同他說了新年好,只記得她恍恍惚惚地抬起手,兩根手指小心翼翼拾起那顆糖,而不去碰到他的肌膚。 再來...再來溫如生轉(zhuǎn)身離去,那顆糖果慢慢地化在舌尖上,淡去了卡在喉間蔓延四溢的苦。 林懷瑾沒發(fā)覺,別人的是其他糖,只有她的是米老鼠,更沒看見溫如生轉(zhuǎn)身時,眉頭微微一蹙。 這些都落入莫佳青眼中,她看不明白溫如生為何蹙眉。不喜林懷瑾是不可能的,可是見了許久未見的人,也不應(yīng)不歡喜。 甚是怪異的舉動,讓莫佳青心想或許該向堂哥提議,在這機器里加上一門讀心術(shù),好知道溫如生對林懷瑾究竟動沒動心。 可人心隔肚皮,又是這世上最難懂之物。自身都難懂的,機器又如何能懂。 若放在溫如生身上,有些事懂,又不如不懂。 如此時,溫如生早就備了糖,心里想著今日若遇上,便要給林懷瑾,還要與她道一句信上未寫,特意留著,想親口同她說的新年快樂。 不曾想,一個過年,再見她,她的神情竟是那般愁苦。課間頻頻望去,她也是走神,不知是為何事。 溫如生想,大抵又是少女心思,于是心道罷了罷了,他一大男人怎么猜的透,偏偏又莫名在意的很。 送了糖給林懷瑾又不見她歡喜,溫如生更是憂悶。 這事,無人可問,無人可說,不知何解,便藏在了心里,一藏,就是一個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