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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紅想不明白這些問題,她也不敢再去深想,怕自己一不小心就在夫人的面前說漏了嘴,到時候她們一家人都沒有好果子吃,她雖然心里也同情夫人的遭遇,但她畢竟是個做下人的,家里人的賣身契都在老夫人的手上,是萬萬不敢逆著國公爺?shù)囊馑紒淼摹?/br>幾個人都心有默契的回避了夫人的眼神,手腳麻利的伺候好喬余洗漱,用膳,吃藥。秦烈早上又是天不亮就出去了,但他還沒忘記留下個親信給喬阮,如果她起來有什么問題的話,這個親信可以在他不在的時候先告訴她,免得讓小女人多想煩憂。晚上,秦烈忙了一天后回府,天色已經(jīng)全黑了,沒有月亮的晚上,只能靠著燈籠照映出的點點光亮前進。進門兒的時候,秦烈打發(fā)了一個小廝去通知老夫人和喬阮自己回來了,隨即問了伺候的人,知道喬余還沒有歇息,便轉(zhuǎn)身從去小女人院子的路線改了道去喬余的院子里。他也想和妻子早日說清楚的。是他變了心,違背了他們曾經(jīng)的諾言,喬余也沒有做錯過事情,看在這么多年的夫妻情分上,秦烈從意識到自己對喬阮的情意后,他就沒打算瞞著喬余。就算他能瞞著她一時,日后他待寶寶更加情深后,真的不會讓喬余發(fā)現(xiàn)端倪嗎?他也能一直控制好自己,一輩子都這樣委屈他的寶寶嗎?秦烈自己都回答不上來。秦烈大步跨進了喬余的房門中,屏退了左右,屋子里面只有他們兩個人。虛弱的女人正靠著圓枕,癡癡的盯著前面搖曳的燭光。秦烈腳步一頓,掩唇咳嗽一聲,提醒她有人進來了。微怔的喬余回過神兒來,對著秦烈勉強一笑,說不盡的虛弱憔悴。有人的時候,她還能強撐著表現(xiàn)的正常,裝作不知道,一個人獨處的時候,便再也掩飾不住自己的黯然神傷了。秦烈的到來更讓她心里委屈,眼淚簌簌的流下來。他是她的夫?。∈撬嗄陙淼囊揽垦?!他怎么就……怎么就……秦烈卻沒有像從前一樣,走過去抱妻子攬在懷里,柔聲安慰她。高大的男人立在那里,一步也沒有挪動,像個木頭樁子似的,他清了清嗓子,嗓音還是有些干澀,眼神復雜。“你都知道了?”“能不知道嗎?”一向柔和婉約的女人忍不住刺了男人一句。“是我對不起你?!蹦腥说穆曇衾锍錆M愧疚卻沒有一點悔意,聽得喬余更加痛苦。“然后呢?”喬余勉強勾起唇角,淚眼婆娑的看著這個熟悉又陌生的男人。“你一向聰明,應該已經(jīng)猜到了吧?”女人冷笑,忍不住自我嘲諷,淚珠子像斷了的珍珠一顆接著一顆滑落下來:“猜到了,猜到了,好一個猜到了……”轉(zhuǎn)而又聲嘶力竭的對著秦烈轉(zhuǎn)身離去的背影喊:“秦烈,你真“好”!”……良久,悲傷難以自拔的女人終于回神,心中凄涼。男人就是這樣,待你情深時,甚么好東西都捧到你的面前,只為博你一笑,待到他變了心,你的存在,對于他來說,都難以忍受,對你棄之如履。連看都不愿意再看一眼。瞧,男人先前站立的地方已經(jīng)空蕩蕩許久了。國公姐夫41秦烈自上次找喬余談過一次后,他與喬阮二人的事兒本就在母親吳老夫人那里過了明路,他往后在府中的行事便肆無忌憚,沒有顧忌了。從前的時候,他瞞著喬余只是記掛著這么多年的情分,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絕,免得喬余一氣之下,氣急攻心去了。這樣的話,他在喬老尚書那里也沒法兒子交代,更不要妄想娶人家的另一個女兒了。尤其是喬阮的母親還是林煙煙,她在京城的圈子里是出了名的疼女兒,她若是知道了秦烈的對著自己女兒的作為,還不得馬上就慫恿著如今寵妻如命的岳父馬上送走他的寶寶。離他們一家遠遠兒的,讓他再也找不著她。轉(zhuǎn)眼間又是一個月過去了。秦烈每日只要在府中,不忙于公事的時候,不是和喬阮一起陪著吳老夫人解悶兒,就是與喬阮膩膩歪歪的纏在一起。如今府中的上上下下都已經(jīng)知道原來的夫人已經(jīng)完全失去了男主人的寵愛,棄婦也不過如此了。國公爺對待守寡的二夫人那卻是捧在心尖尖兒上的,比對夫人過去的時候,那完全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只是府上有些看菜下碟的人,也不敢慢待了喬余,吳老夫人壓著這些人,給喬余供給的一應補品都照常送過去,數(shù)量質(zhì)量都如從前,連供養(yǎng)的大夫也還是像從前一樣,給她三日一請脈,幫她調(diào)理身體。人參、燕窩、靈芝、鹿茸等補品吳老夫人也沒讓人給她斷了,藥湯補水源源不斷都給她送著,幫她把損了底子的命吊著。只是喬余每日喝著這些湯藥,又有人在后面愿意出錢出力幫她把命吊著,身體也好轉(zhuǎn)了不少,但她卻每日郁郁寡歡,一點兒開心不起來。自那日不歡而散以后,秦烈就沒有步入過她的房門,甚至連遣個下人都無,完全開始無視了她,不給她一點兒期望。喬余的管家權(quán)早就移到了吳老夫人那里,前些日子孩子還在的時候,她每日養(yǎng)胎,心里沒裝著事兒,倒也不覺得無聊。現(xiàn)在她每日也就是養(yǎng)病,在這個小小的院子里散心,閑得很,從下人的們的談話里,心思就不可避免的去猜秦烈究竟在做什么,是不是又像是那天晚上她看見的那樣……她的丈夫卻壓著她的meimei顛鸞倒鳳,留下她這個妻子獨守房中,一點兒也沒在意她。從前擁有的時候,她覺得自己的眼里是容不下沙子的,當時她只想著,如果夫君敢背叛她的話,她就一輩子都不要與他往來,從此一別兩寬。等到現(xiàn)在真的失去了,心里面卻隱隱約約的期盼,他要是心里面還有她,能看見她……就好了。曾經(jīng)從不幸中解脫出來,被人救贖起的女人,心中這個想法像生了根的藤蔓一樣一樣,在她的心里扎根生長,攀爬……決意淡然處之,超脫出去的女人,終于還是沒能忍得住心里面瘋狂滋長的嫉恨……她終于邁出了這一步,幾個月來,她第一次主動派了人去請秦烈到她的院子中來,讓人告訴秦烈,她有關(guān)于喬阮的事情要告訴他。她相信,這個理由是足夠把秦烈引來的,這涉及到連喬阮都不知道的秘密。喬余這一刻是想要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秦烈,她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