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滲血
24.滲血
說著不疼,其實還是疼的。 在纏綿與拉扯里,縫合的傷口被汗水侵染,繼續(xù)滲血,浸濕紗布,一層層地往外擴大血暈邊界。 與藥味交融的血腥味越來越濃。 他在她身體里面,被她腿間的溫暖包裹著,耳邊是她的嬌吟。 他們都是初嘗情欲,程昱也未曾了解過任何體位或者姿勢,只是憑著身體的渴望,在狹小的沙發(fā)上半跪在她身上,挺腰讓rou莖在她的xue里進出。 他把她的xiaoxue撐成了他的形狀,在抽插時,被那些分泌出來的液體潤滑著,“噗噗噗”的水聲也分外的清晰。 他吻著她,舔走許子清唇邊溢出的液體,那些血腥味充斥在他的腦海。 紗布被血完全浸濕了,紅得發(fā)脹。 這些血一開始是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從一小片,慢慢延伸成一大片,濺到拖鞋上,后來就成了噴涌而出,濕他的衣,也染紅了他的臉,甚至從唇角滲進了他嘴里。 鐵銹的味道。 他一瞬失神,周圍的環(huán)境開始扭曲,變成了已經(jīng)被拆遷成了商圈的那個很久以前的小區(qū)。 “啊———” 凌晨,他在屋里睡覺,被客廳里的尖叫聲吵醒了。 按照以往,他是不會管的,這么多年,就連鄰居都已經(jīng)司空見慣了。 只是當時他母親的尖叫是實在太過刺耳,內心的不安讓他起床去看一眼。 父親手上的刀,母親被砍得皮rou翻起的臉,還有從脖子動脈里噴出來的血,濺濕了他全身。 rou莖進出許子清身體的速度越來越快,他在她身體里橫沖直撞,每次抵到最深處都會撞到她敏感點上時,她手指插在他的發(fā)間,止不住地顫栗著。 xue口被撐得紅腫,緊緊地含著他的rou莖,深陷進他的一次次深入與抽離。 “嗯...程昱哥哥...慢一點兒...” 快受不住的許子清斷斷續(xù)續(xù)地說。 他被她的聲音拉回了現(xiàn)實,帶著血絲發(fā)紅的眼對上她那雙清澈,明亮,滿是愛意的眼睛。 濃精隔著薄薄的避孕套射在了她身體里。 他沒有離開她的身體,繼續(xù)待在里面,和她久久地擁吻著,剝奪她嘴里的空氣,一直到快缺氧了才放開。 程昱終于完全從那些被遺忘的記憶片段里走出來。 許子清的傷口崩開了。 可是她一聲不吭,只是嬌吟著喊他的名字和他zuoai與親吻。 * “你別內疚了?!?/br> 他們從醫(yī)院的門診大廳里走出,許子清用手肘碰碰程昱:“是我自己同意的?!?/br> 到醫(yī)院的時候快八點了,普通門診已經(jīng)下班了,掛了個急診,值班的護士小jiejie重新把傷口縫合后包扎。 程昱全程都站在她旁邊,把她另一只手放在掌心,斂著眉,眸色深諳地看著護士的cao作,好像比她還疼。 程昱沒說話,只是牽起她的手,和她走出醫(yī)院大樓。 醫(yī)院外是一個小廣場,周圍是花壇,住院部的病人們經(jīng)常會在這種時候自己下來,或者被親人推下來,活動活動筋骨,坐在花壇旁吹風,透氣。 許子清在人來人往的廣場中央停下了腳步,拽著程昱,也讓他停了下來。 “抱我?!痹S子清把手從他掌心抽出,然后伸出雙手。 他頓了頓,輕輕抱住了許子清。 許子清看過一句至理名言,在別人面前做尷尬的事情,只要你臉皮夠厚,尷尬的人就不是你。 所以她忽略掉了旁邊叔叔阿姨們的眼光,又說:“親親。” 他無奈地輕輕的貼了一下許子清的唇。 張愛玲說,到女人心里的路通過yindao。 這句話不一定適用于任何人,但她和他之間的那層隔閡好像突然不見了,這些撒嬌自然而然地冒了出來。 她重新牽上程昱的手:“你今晚有別的事情嗎?” “沒有,想散步?” “想看電影?!?/br> “好。”他說:“附近有電影院嗎?” 醫(yī)院附近許子清也不熟悉,她用手機搜索了一下,就在馬路對面的建筑里就有一個小影院,據(jù)評價說還不錯。 僅僅只是想看電影,沒有特定想看的影片,隨意選了一部,坐在了最后一排。 沒有事先看評價,選了一部的海報不錯愛情片,全程都很平淡,男女主角之間一點火花也沒有,互相說著我愛你,看對方和看陌生人一樣。 程昱看著許子清的頭緩緩地垂下去,她又抬起來,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的繼續(xù)看。 像是小雞啄米一樣,頭再次垂下去,反復很多次,最終滑到了他肩上,呼吸聲均勻。 他在黑暗里借著大屏幕的光,側頭看著許子清的輪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