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故陡生
變故陡生
容別樓就這樣奇奇怪怪的在宮中過起了養(yǎng)老一般的生活,自進宮已有月余,謝成晏沒召見過自己一回,皇后也沒有像她想的那樣成日盯著她,總之,就如同透明人一樣住了這么久。 聶憑雯同她住在一個院子,也是憋悶,幾次想幫她去胞姐那探聽口風都被推拒了回來,總要再試,皇后卻支了幾個嬤嬤教導以后嫁人的規(guī)矩,她被纏的緊,只每日睡前才得空與她一道說說話。 要不是謝成晏是圣上,不會做那么幼稚的事情,不然,容別樓都以為他就想關著她,讓她老死在這院子里。 這世上沒有比死人更讓人安心,關住她只會夜長夢多,錯綜復雜,她爹就頭一個會以死相搏。 這日睡前,她照舊把謝成羨的信看了一遍,仔細放好,然后才安心合眼。只是將將要睡熟,就聽到外間宮人嘈雜的聲響,遠處鬧騰不休。 本來不想多事的容別樓企圖攏住被子,捂上耳朵,卻有人哐的推開了門,她驚起,卻見聶憑雯不住地喘著氣,略顯狼狽,看著應是一路小跑過來的。 “樓樓、樓樓……趕緊出來……旁邊的院子走水了……” “可有人傷亡?”容別樓一邊快速穿著外衣詢問,一邊思索這是意外還是有人意圖將她燒死。 正往外間走著,一旁的聶憑雯倒是整個人愣愣地站著,容別樓疑惑的看她,卻見她有些失神的往她走來,說了一句:“我、我胞姐、她這兩日住在旁邊的院子,說是、清凈……” “皇后娘娘?!”容別樓趕緊牽起聶憑雯就往正殿趕,一路上聶憑雯還難以回神一般,斷斷續(xù)續(xù)地說了許久,總算有驚無險,沒有人受傷。 “樓樓,我起先怕了,跑過去看,胞姐完好無恙的站在那院門口,我問她如何,她卻什么也不說,表情很難看。我再問,她卻催我來叫你,我這才想到你那房間離走水的院子很近?!?/br> “我總覺得、這事怪得很,那院落平日沒有人住,怎么我胞姐……” 聶憑雯還想再說,容別樓緊了緊握住她的手,兩人已走至正殿。聶憑雯看了一眼容別樓制止的眼神,沒再開口。 “娘娘說這些日子天氣干燥,不免意外走水,今日夜間當班的自行領罰便是,此后大家要更加注意當差巡查,都退下吧!”民兒從殿內走出來,喝退了外頭跪了一地的宮人。 容別樓和聶憑雯迎了上去,民兒向她們請安后,便讓她倆進了殿。 “jiejie……”聶憑雯擔憂的叫著端坐在那,沒什么表情的聶憑茵。 “雯兒,我無事,夜間這么折騰一番,趕緊去我偏殿歇下吧?!?/br> “至于容姑娘,這幾日就與雯兒一同歇在偏殿,火勢越來越大,不免得撲上你那院子,索性人沒事,之后換個地方住下即可?!?/br> “謝娘娘關懷。” 容別樓和聶憑雯又被民兒引著去了偏殿,她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聶憑茵,只見她面目寒涼,似是沒有被這事驚到,心里覺得怪異,仿佛她早猜到會有走水一事? 容別樓勸自己不要多想,眼下還是自己如何出宮比較重要。 “娘娘,該喝藥了?!泵駜憾松习状赏?,聶憑茵看了一會,接了過來一飲而盡。 “從明天起,藥便不喝了。” “可是、娘娘……” “……”聶憑茵沒出聲,靜靜看著她,民兒心中一驚,趕緊點了頭。 天快亮時,她才有些困倦,端坐在椅上一夜,怎么也沒有頭緒,事情不受她控制,她難免得開始想到謝成羨告訴她的話,她不相信,卻由不得她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