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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少壬幾乎每天晚上到花店接蘇菏下班,他覺得花店人手充足,不至于要她這么忙,特別是晚上員工被她提前下班去過夜生活,店里只剩她一人,遇到她這樣的老板員工真是幸福。 他不知道的是,蘇菏白天很少在店里,她報了名學習花藝課,所以到了晚上她體諒員工辛苦了一天,早早讓他們下班回家去陪陪親朋好友。 周末時張曼珺會到店里來,在沙發(fā)上葛優(yōu)躺,在她看來,這個花店太浪漫,整齊干凈讓人舒心,她賴沙發(fā)上聞著花香喝著奶茶時不時跟蘇菏聊兩句。 “邱櫻她老公又被安排去了美國上班,這趟好像長達一個月?!?/br> 蘇菏沒當回事,淡淡回了聲“哦”。 “誒,我說要給你介紹對象的呢,真有一個,你要不要看看?我把照片發(fā)你微信。” 蘇菏想起醫(yī)院那一茬,無奈笑了,“不是吧,你還當真?” “那是,比起擔心邱櫻會不會被綠,我更cao心你的終身大事。” 蘇菏撇嘴,“你還是擔心她吧,我可沒啥好cao心的?!?/br> 張曼珺不這么認為,“你像我這樣,時不時談個男朋友我倒不cao心你,女人不談戀愛,沒有性生活容易衰老,不過我怎么發(fā)現(xiàn)這次的你比上次見時要漂亮?由內而外散發(fā)出被滋潤過的美?!?/br> 蘇菏假裝很忙,沒空回她這句話,近來陳少壬要她要得太頻繁,幾乎夜夜到她那去,把她折騰得第二天要么困得醒不來,要么骨頭酸痛得起不來,好在這兩天她姨媽來訪,終于可以消停一會。 蘇菏從窗戶看過去,停車位上依然停了輛她熟悉的車,熟悉的車牌。 他偶爾會進店里等她,有時在車上,等她熄了燈便下車接她下班,每次都是習慣性擁抱后,牽著她的手就走。 “你看我變胖了嗎?”蘇菏問張曼珺,她近來宵夜吃了不少。 張曼珺仔細看了她一眼,搖頭說:“沒,除了美只剩美?!?/br> “你別帶濾鏡啊,真沒胖?”蘇菏再次問。 “嗯,沒胖。你一向吃的少,rou都長胸那,能胖哪去?”張曼珺直盯著她的胸,再看一眼自己的,唉,小饅頭卒。 對于rou長胸上這事,蘇菏不否認,是姨媽期的緣故嗎,她覺得胸大了一圈,按理不會再發(fā)育,只不過,胸前兩點殷紅愈發(fā)的敏感,洗澡時自己摸著竟有快感。 嘿,想什么呢,蘇菏甩頭,把腦子里不正經的事甩出去,專心工作。 越是刻意不去想,有些回憶非要跟她作對,不受控跑了出來。 “昨晚喝了酒后,你更濕,更熱情,高潮了五六次,夜里就要抱著我睡,這次我拍下證據了,要不要看?” 這是那天早上蘇菏醒來聽到的第一句話,她回應他的是一個枕頭和氣哄哄的背影。 那天蘇菏忘了定鬧鐘,起晚了,到店里一看,林杏杏一等人熱情高漲工作著。 陳少壬拉著她去喝早茶,她一直想吃的粵式早茶,享受美食的同時,她心生愧疚,想著一年即將到頭,該安排一次員工聚餐。 “花花,花花。”張曼珺終于離開沙發(fā),興奮跑到蘇菏跟前,搖晃她胳膊,眼睛放光說:“哇,我發(fā)現(xiàn)一個大帥哥,怎么辦,又想談戀愛了?!?/br> 蘇菏瞥了眼身邊犯花癡的人,扭頭一看,陳少壬身穿在黑夜不顯眼的黑色西裝,憑著挺拔的身材,硬朗的五官吸引過路人的眼球。 他正朝著花店走來。 蘇菏有點慌,很快沉住氣,用一貫的語氣對身邊的人說:“珺珺啊,如果你三秒鐘內消失在我面前,下次我請去你想去的地方喝你想喝的酒,如何?” 張曼珺一聽,這可比帥哥更讓她興奮,“你說的啊,我想去的地方,我想喝的酒。” “是,速度啊,我開始數(shù)了,1——2——” 張曼珺拎起包飛一樣的速度沖出花店,在門口與陳少壬擦肩而過,她抬起眼皮深深看了眼這個渾身散發(fā)著荷爾蒙氣息的男人,舔著嘴唇跑了。 陳少壬在醫(yī)院見過張曼珺,在花店再見她不足為奇,只是這奔跑的速度堪比劉翔。 “你朋友挺趕的?!彼χf。 蘇菏舒了口氣,低頭說:“嗯,有事急著去辦。” 他只要到店里來,便霸占收銀臺的位置,擺弄花草他不會,收收錢報報價對他來說一點都不難,多少能幫她分擔些,他是這么想的。 收銀臺上整齊擺著幾張星級飯店卡片,她是有心了,想把聚餐安排在飯店里,偏偏幾位員工異口同聲說冬天吃火鍋暖心暖胃暖全身! 董秦兒把店里聚餐準備吃火鍋的事匯報給陳少壬,換來陳少壬一句:你們三,扣除年終獎。 董秦兒欲哭無淚,她完全不知什么情況,直到聚餐當天,年底的最后一天,他們并沒有如愿吃到火鍋,而是被安排在一家私人餐廳的高級包廂里用餐。 陳少壬提前訂了餐,什么羊rou湯,牛rou煲,雞,鴨,魚蝦全點了,其中羊rou湯在食用同時小火慢燉,像火鍋一樣還能往里面加菜。 “夠不夠暖?”他問董秦兒等人,“冬天更適合吃羊rou?!?/br> “暖?!卑⑵孚s緊回答,委屈問:“二少,為啥沒年終獎了?”一年忙到頭,誰不期待年終獎,奔著年終獎去呢? 陳少壬一手托著腮,臉上沒什么情緒,“你們老板不吃火鍋,不吃辣。” “???我們不知道的,不知者無罪啊,二少?!倍貎汉土硪粋€女生,周四月齊聲回答。 “給你們最后一次機會,好好表現(xiàn),年終獎還能考慮考慮?!标惿偃呻y得仁慈一次。 他們三人露出了笑容,重拾信心振作起來,周四月用手肘碰了下董秦兒,示意她去問靠墻那個大物件是什么,陳少壬還特地帶了來。 董秦兒小幅度搖頭,這個時候,她怕說錯話,年終獎就真的沒了。 蘇菏去了趟洗手間回來,包廂里變的安靜氣氛嚴肅。 陳少壬見她回來,別說嘴上,就連眼里都是笑。他一笑,氣氛稍微緩和了些。 氣氛雖好,一心念著年終獎的三人在腦海里把要說的話過濾后再篩選最后加了點裝飾才吐出來,周四月干脆不說了,因為她口舌快,生怕說錯什么。 其實陳少壬才不管他們說什么,好不好聽,他眼里只有蘇菏,他偶爾給她夾菜,生怕多了她會嫌煩,他給她盛一碗湯,要特地叮囑小心燙。 一群人被喂飽了,不管是飯桌上的美食還是單向的狗糧。 臨近尾聲,陳少壬把身后的大物件送給蘇菏,是一把定制款的吉他,琴頭鑲金有兩字母“SH”,面板,背、側板,紙板,琴橋用的都是最好的材料。 “我天,這吉他牛逼啊?!倍陌⑵嫒滩蛔】淞司?,“老板,你還會彈吉他呢,想聽?!?/br> 學生時代,蘇菏沒別的業(yè)余愛好,唯獨吉他讓她愛不釋手,摸著手上的吉他,她忍不住想彈一曲。 “想聽什么?”蘇菏一時半會不知道該彈什么。 董秦兒眼睛一亮,揚聲道:“來首?!倍偈前嗽鲁醯纳铡?/br> 蘇菏不知她的用意,這首歌已有些年,她會一點,“成,我調下音?!?/br> 歌曲的原唱嗓音獨特,一般人模仿不來,蘇菏唱出屬于自己的風格,柔軟卻很倔強。 “好聽,菏子姐,你歌聲趕上好多明星的。”林杏杏兩眼發(fā)光鼓掌說。 蘇菏笑著去撩林杏杏,“小樣,不要迷戀姐,不值得。” 她沒發(fā)現(xiàn),陳少壬一臉癡迷地看著她。 后來,蘇菏沒把吉他往家里帶,太貴重只能當擺設的東西,她那小窩沒法放,再者,她沒心要收這份禮物。陳少壬提議放御景豪庭里,蘇菏漫不經心點頭同意。陳少壬沒想那么多,他心思著,這個家總算有了件屬于她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