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火坑
她是火坑
跟我一起幻想,山田陽射如上圖所示,侵刪 ----------------- 臨近9點,酒吧里人漸漸多了起來。 電音突然變了個曲調(diào),身上身下總共只掛了幾根繩的表演人員三三兩兩地走在臺下,放肆展示著自己的火辣身材。 “山田——”睡山香最后轉(zhuǎn)了個圈滑出舞臺,一邊喊一邊伸出胳膊使勁晃,“山田————” 附近不少人沖她看過來,目光不斷在她波濤起伏的胸口、和不堪一握的腰肢上流連,然而誰也沒認出,這個穿著半透黑色小禮裙的女人就是大名鼎鼎的英雄午夜。 “Here~Here~” 山田陽射擠出舞池,變幻的紅色鐳射光打在他身上,把他冰藍的眸子映的漆黑。 長長的金發(fā)垂順的披散在他的身后,因為沾了汗水顯得有些凌亂。 同樣,也沒人認出這就是聲音英雄普雷森特·麥克。 山田陽射幾步邁到睡山香旁邊,胳膊一搭,幫她隔絕了某些不懷好意的視線。 山田陽射身型和健壯不搭邊——他也鍛煉,一周健身三次,就是過程水了點——不過就算如此,憑借著185的身高、和金發(fā)碧眼的外國人樣貌,有他存在,也足夠讓絕大多數(shù)頭腦發(fā)熱的男人瞬間清醒下來。 “我這次鐵定贏你!” 睡山香反手拖住山田陽射的胳膊,跟著音樂一跳一跳的往之前定的卡座走,仿佛腳上根本沒蹬18厘米細高跟。 “長島冰茶,thanks~” “檸檬水,雪花西冷,謝謝。” 隨便點了點東西,服務(wù)員剛一轉(zhuǎn)身,睡山香就兩指一并探進自己的深溝夾出一沓帶著香味的名片,她大拇指一滑,把名片扇子似的展開,沖山田陽射得意洋洋地扇了扇——“14張?!?/br> “什么啊?你看看你的第一張,羽上美咲?” 山田陽射同樣從口袋里掏出一疊名片,他隨便撥拉數(shù)了下,12張。 “女的不算。男人的我都沒接。” 睡山香還真沒注意有女性給自己遞了名片,她拿著那張名片回想了一下,第一個給她遞名片的人……嗯,印象里是中性化打扮、瘦瘦高高的男孩子,看著也就20歲出頭,笑起來羞澀靦腆——是她喜歡的那種小白兔型,所以她就挑逗了他一下,把名片塞進了胸里。 原來是女孩子啊。 “那這張就不算好了?!?/br> 睡山香端起檸檬水喝了一口,她眼尖地看到山田手里的名片中,有一張明顯比別的大了一圈——女人的名片一般比男人的要小巧。 “沒接?你看看你的后數(shù)第三張。” “我這邊都是女的,不信你可以打電話去試試?!?/br> 山田陽射捻出倒數(shù)第三張名片——嗯?他愣了一下,愛日洋子,愛日? 他的腦子頓時里回旋過一個面容模糊女子,應(yīng)該是穿煙灰紫魚尾裙的那個。 那絕對是個熟女,雖然保養(yǎng)的很好,但依舊能看出年紀比他大。 山田陽射的面容……漸漸扭曲。 “喂,喂喂,山田你怎么了???”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山田陽射錘桌爆笑,帕金森般抖個不停,他剛剛突然幻想出了一個特別可怕的場景—— 某人恭敬地跪地,死氣沉沉抬起臉,額頂青筋,喊他——“…岳父大人?!?/br> OMG……! 眼淚都要笑出來了,但是這事又不能和睡山分享。山田陽射抹了下泛出淚水的眼角,飛快起身,一溜煙地往外跑去,“等我!我去給相澤打個電話!” “喂你有事瞞著我!” 睡山香扔下玻璃杯,眼疾手快一把拽住山田哈倫褲上的飄帶,用力向后扯,“你給我回來!快告訴我!我要聽八卦??!” “不是八卦,哪有八卦,啊啊啊快放開——褲子不結(jié)實要裂開了?。 ?/br> ———————————————— “…呼…呼…” 靠著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和摩肩擦踵的人群,山田陽射蹬著墻翻上了二樓。 他撥通了相澤消太的電話,靠在柱子上勻著氣,用牙咬下手腕上的皮筋,提起肩膀歪過臉夾著手機,空下手順著頭皮隨便一抓,握了把頭發(fā)綁住。 “喂……你那邊好吵。” 電話接通了,然而聲音小到幾乎聽不到。 “等下,”山田從口袋里掏出降噪耳機,連上藍牙,“好了,你在干嘛呢?” “工作?!?/br> 相澤消太按了個免提,他正在艱難地打字,工作效率極其低下——完美躺在桌子上壓著鍵盤,不起來,也趕不走。 完美的品種是暹羅。至于血統(tǒng),相澤消太不會看也不在意。但是他上網(wǎng)查了查圖片: 這只目前還蠻白的小家伙,過不了半年就會變成小黑臉——所以,相·起名廢·澤冥思苦想后,決定起名“小黑臉”。 然而小貓完全不搭理它的新名字,怎么叫都不答應(yīng),連飯也不吃了。于是相澤消太腦子一抽,叫了它一聲”完美”。 ……真是越來越糟糕了。 盯著小貓碧藍的眼睛,用手指蘸著牛奶給它舔時,相澤消太不自覺地就陷入了另一種幻想,少女張開嘴包裹住他,柔軟又帶著粗糙微粒的舌苔摩挲纏繞……腹下一熱,相澤消太猛然跳起來沖進衛(wèi)生間,洗完手跑出門,鉆進健身房就直接來一整套訓練,把自己累成死狗,失去了任何想東想西的能力。 “相澤,你知不知道,哈哈哈哈哈哈,我要笑死了,我真的要被笑死了——剛剛,愛日惜力她媽,邀我共度春宵——哈哈哈哈哈!” 相澤消太“哦”了聲,冷淡道:“然后?” “然后?哈哈哈,然后——我突然就很想答應(yīng)她,也許這樣就有機會聽你喊我‘爸爸’了?” 山田陽射趴伏著欄桿哈哈大笑,樂不可支。 “你完了?!?/br> 相澤消太面無表情地拖動鼠標,把excel一關(guān),指關(guān)節(jié)摁的“咔吧”作響。 “OKOK~只是個玩笑嘛~” 山田秒認慫,樓下節(jié)目正嗨,一群身材健碩的外國白人正往臺下甩衣服,很快脫的就剩下靴子和低腰丁字褲了,全場都是女性興奮的尖叫,他隨意瞟了一眼,眼神突然凝住了。 山田陽射眨了眨眼,還以為自己眼花了。 紅光跟隨著節(jié)奏轉(zhuǎn)動,每兩秒打亮一次,不過15秒,就再一次打亮了那片區(qū)域,山田拿起扣在領(lǐng)口當裝飾的眼鏡,抬手帶上。 雖然看著像是花里胡哨裝飾鏡,但其實本質(zhì)是他特制的備用武器,具有一定的夜視和妨噪功能。 “喂?山田?” 怎么突然沒聲了?相澤消太等了一會,還是沒有聲音,他頓時覺得有點奇怪。 “啊,等等,”太暗了,山田盯著那一處區(qū)域,努力辨認著她們的口型,“我看到愛日惜力了,我要…en…debu——她要安德瓦?” “你在哪?” “我在T3,你先別說話,對面那個裙子,沒錯就是她媽,你要那東西干什么,把安德瓦稱為‘那東西’?哦,是手辦,嚇我?!?/br> 山田陽射探出身去,勾肩搭背嘻嘻哈哈的八個大人站一圈,圍著個一看就沒成年的小姑娘,山田看到保安抽出棍子,開始往那個角落走。 “…霍克斯…,哎呀她臉側(cè)對著我,我根本看不清,她要安德瓦的手辦,而霍克斯是安德瓦的粉絲,emmm……——唔,她mama答應(yīng)了,隨意,拿去吧。” 山田陽射看的眼睛疼,然而接下來的劇情實在是太……他看的目不轉(zhuǎn)睛,都忘了給相澤實況轉(zhuǎn)播—— 離愛日洋子最近的那個女人抱怨:“洋子,你家姑娘怎么就這么聽話,還特意來告訴你,我老公摔了我一個5周年限定,還死活不承認,簡直氣死我了?!?/br> 愛日洋子不以為然,“就算不喜歡那也是我的東西,她要拿去給別人,當然要詢問我的意見,這是常識——對了惜力,考試考的怎么樣啊?!?/br> 山田陽射沒看到愛日惜力的回答,因為她把頭徹底轉(zhuǎn)過去了。 “哇,那不就是高材生了嘛!好羨慕洋子你啊,女兒這么爭氣——不過你之前不是說她身上掛著污點嗎?就算是失手錯殺,背著殺人記錄也會影響考英雄執(zhí)照吧?” 這話有點酸,但是山田關(guān)注的確是內(nèi)容。 失手錯殺?殺人記錄? 他又一次想到了那個殺氣四溢的眼神,壓抑、瘋狂,充斥著厭世的森寒。 “很好解決,我打算送她去美國考執(zhí)照,弄死幾個罪犯算什么污點,這邊太較真了。再說了,有能力當然要出手——惜力可是很強的,她是天生的英雄,你們根本想象不到她多么適合當英雄,前幾年6.4級大地震,她被壓在最底下,不等職業(yè)英雄救援就毫發(fā)無傷出來了,還救了三個?!?/br> 愛日洋子笑著說,任何人都能看出她的得意,她就是在炫耀。 “要不是惜力文化課成績不行,她絕對會是推免第一。” “歐爾麥特一次可以救一百個,小歐爾麥特怎么也不得救五十個?三個也配叫小歐爾麥特?你以為歐爾麥特是什么?” 山田陽射恨不得跳下去把說話的男人打死。 真他媽站著說話不腰疼!你去救一個試試! 愛日洋子用看白癡的眼神看著他,“傻逼,只救了三個是因為剩下的都死了,那一片是水泥樓?!?/br> “……愛日惜力她媽是瘋子,她媽身邊的人也都是瘋子?!?/br> 山田半天才憋出一句話給相澤消太,這是他現(xiàn)在唯一的感想。 “喂,”他頓了頓,突然說道,“相澤你還在聽嗎?我覺得要不還是算了吧,你就是真想搞師生戀也別找她了,真的,從小生活在這種家庭——我都搞不懂這算不算家庭——愛日惜力絕對有心理問題,絕對的,想健康都健康不起來。” “……你到底聽到了什么?” “一言難盡,過會給你說……嘖,那邊又開始了?!?/br> 應(yīng)該是愛日惜力說了什么,因為看不到,所以山田猜測她可能說的是“我要走了”,他看到愛日洋子笑著點點頭,從手包里摸了張卡遞過去。 “慶祝你考上雄英,拿去玩吧,”愛日洋子說,“都初中畢業(yè)了還是個雛,我像你這么大時都懷上你姐了!我可真怕你被教傻了,你得記住:男人不是女人的大爺,錢才是所有人的大爺?!?/br> 眼看愛日惜力點點頭接了卡,山田陽射簡直要跪下了。 “相澤,”山田摘下眼鏡揉揉眼,再帶上時發(fā)現(xiàn)愛日惜力已經(jīng)不見了,而愛日洋子那一批人也開始沒事人似得隨著音樂舞動。 他一邊嘆氣一邊轉(zhuǎn)過身,“愛日惜力她——” 就是個火坑! 山田陽射一口氣梗住了,他口中的愛日惜力本人就浮在他背后高半米的位置,低著頭,垂著眼,看著他。 那一瞬,恍惚間,空氣都凝結(jié)了,山田陽射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他只能聽見自己體內(nèi)內(nèi)部產(chǎn)生的的聲音,心跳快的把一切都阻隔在外,這一刻,他的腎上腺激素已經(jīng)不是在分泌了,簡直在飚射。 萬分之一秒后,山田陽射無比自然地接上了自己的上一句話。 “——就在我身邊。相澤,你想和她說點什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