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爹難為
后爹難為
133 “……喂……喂……醒醒……” 半夜十分,我睡的正熟,隱約卻覺得被子外有人在叫我,聲音雖小卻鍥而不舍。 “……醒醒……醒醒……快醒醒……” 我動了動手指,緊貼的擁抱下,八木俊典的心跳迅速加快,就像睜眼見鬼了一樣在短短的三秒后突破了心跳的極限——明顯是被嚇到了。 奶奶的你個橫刀一斬,大半夜的擾人清夢、還特么蹲在床邊嚇唬人…… 我閉著眼,太陽xue附近的青筋蹦了一下,怒氣值隨著清醒度不斷上漲、迅速升頂——然后,猛地掀開被子撲了出去! 千鈞一發(fā)!目標(biāo)又是腦袋手腕和腰,愛日大爺你能不能不要總是下此狠手! 作了大死的橫刀一斬心道:還好他早有準(zhǔn)備!就算躲不過全部,也能拉個墊背! 于是他瞬間撲向了從被子里探出頭甩了甩,半身裸’露著、正看著他們的歐爾麥特—— 哈?什么玩意?什么…什么麥特?! 歐?!爾?!麥?!特?! 橫刀一斬大驚失色:什么情況?怎么連歐爾麥特都搞上了?這才開學(xué)幾天?歐爾麥特? ——愛日大爺!我心甘情愿叫你一聲大爺!你可真是我親親親大爺! 面對突發(fā)情況,八木俊典整個人都呆住了,尷尬讓人窒息,但……最起碼的禮貌還是要有。于是他絆絆磕磕地打了個招呼: “岳、岳父你好……我是八木俊典……我們今天早上還見過的……” “閉嘴我認識你!不要叫我岳父!” 橫刀一斬咆哮。 他捂著心臟倒退一步,心肌梗塞,向來轉(zhuǎn)的飛快的大腦咔咔死機,于是一時不慎被愛日惜力迎面撲了個正著,慘遭頭錘X5—— 咣咣咣咣咣!某人頓時瀕臨死亡。 與此同時,他的腹部遭到一記膝頂——某個大寶貝被人隔著褲子一把逮住…… 橫刀一斬于眼花繚亂中發(fā)出慘叫: “求!別、別碰它!啊?。“。“。 ?/br> 你“啊”吧,你再“啊”也沒用啊。 于是我十分淡定地…掐了手里的玩意一把。 橫刀一斬,撲街。 “嘖,不堪一擊?!?/br> 心情大好,我嘲諷了一句,回過頭卻發(fā)現(xiàn)八木俊典正抱著膝蓋蹲在被子里,單薄的身體團成一團,他看著我,兩秒后…突然一抖。 萌。我眨眨眼,朝他伸出手,“給我?!?/br> “……什么?”八木有些遲疑。 “蛋蛋啊,”我說,笑了一下,撲過去蹭著他撒嬌,“給我捏捏你好嗎,好想聽個響?!?/br> “……”好想聽個響,什么響?慘叫嗎? 腦海中閃現(xiàn)的答案過于驚悚,八木俊典瑟縮了一下,不知不覺就問出了聲。 “當(dāng)然不是,我怎么會喜歡聽?wèi)K叫呢?” 我差點笑出來,于是做了個握拳的手勢,正色道:“是——啪!” 八木俊典瞬間驚恐大叫:“好殘忍?。?!” ——蛋蛋那么可愛,你怎么忍心捏爆它! ↑是我為某人現(xiàn)在的表情,配置的臺詞。 “不要怕!真正的男子漢,哪怕被人捏爆蛋也要勇往直前!PLUS Ultra!” “這種時候請不要亂用校訓(xùn)?。 ?/br> 真·差點被捏爆的·橫刀一斬撇撇嘴,然后推了推眼鏡,扶著腰從地上爬起來:“喂,你倆快點,愛日你還要去做筆錄呢?!?/br> “額!好的岳父大…” “——不要叫我岳父?。?!謝謝?!?/br> “再吼他,你就死了。” “——你快去找你媽去!老子受夠了!” “喵?等等!等下你別走!爸——!” —————————————————— 凌晨三點四十五。 疑似橫刀下屬的不知名人士送來了衣服,是品牌的休閑款,給我的就是一套我要的運動服,八木的是基礎(chǔ)款的黑襯衣、加黑色的西裝褲——被我強行解了兩個衣服扣子后簡直好看到炸裂,因為他高、還骨架子大,肩寬腿長,雖然很瘦但能撐起衣服……總之,他很有點模特界以前流行的那種“病態(tài)美”。 “我可以親你一口嗎?” 我盯上了八木線條分明的脖子。 “……可以,”八木俊典有些臉紅,蒼白的臉頰染上血色。他彎下腰,然后不太自在地扯了扯領(lǐng)子,主動把自己的鎖骨露了出來。 于是我突然改變了主意,先親了親八木的臉,然后才在他的脖子上吸出兩片曖昧的紫色小斑。最后又親了親他的臉準(zhǔn)備放開,卻被他躲著橫刀的視線偷點了一下嘴唇。 八木俊典紅著臉,眨眼,一副無辜樣。 時間過得太快,磨蹭了許久,我開始快速收拾東西,然后一邊收拾一邊做出計劃:首先,肌rou早上約了和勝哥一起上學(xué)——應(yīng)該來得及,但來不及也沒事。其次,今上午不去上課,但…… “只幫你交作業(yè)嗎?”八木俊典接過書包。 他好恍惚,原來愛日惜力是個學(xué)生。更不可思議的是,她還會乖乖寫作業(yè)…… 那,那要不……等下次英雄實踐課,他也布置些手寫的作業(yè)?畢竟批作業(yè)這種事四舍五入就等于“互相寫信”了呢!而且還可以加深感情,互相了解…… 比如布置大家寫個作文,題目就叫……等等等等。 八木俊典突然很歡樂:布置作業(yè)的人可是歐爾麥特,這和他八木俊典有什么關(guān)系? “對啊,主要是交上數(shù)學(xué)。英語不用?!?/br> 我真的很想知道,要是讓相澤消太發(fā)現(xiàn)我一個題做出了三個答案,他會怎樣…… 會不會突然露出“(艸皿艸 )”這樣的表情? 總之,讓體♂罰來的更猛烈些吧! “書包幫忙扔座位上就好?!?/br> “嗯,那好的……拜拜?” “拜拜~ 告別八木俊典,我推著我的老父親去前臺結(jié)賬——虎刺毀了一整面的落地窗,而我毀了半張沙發(fā),還不小心踢裂了浴缸……所以我其實是無敵破壞王? 接下來是進局子,這沒什么好說的,耳朵進右耳朵出,嗯嗯嗯嗯,好的知道明白了——如此這般,折騰了足足大半個小時,然后繳納罰款,謝謝新爹的特殊通道,連繳納罰款都能享受把VIP待遇。 4:50,一切結(jié)束。 我坐上橫刀一斬的車,他帶了一個我不認識的手下,紅發(fā),臉蛋小眼睛大,長得像個走出二次元的動漫人物一樣……很驚悚。 橫刀也拉開車門,跟著進了后排。 “你居然把暴肌給放了?!?/br> 這是他關(guān)上車門后抱怨的第一句話。 “還有,能不能不要是個人就睡,稍微挑一挑能死?” 八木俊典和愛日惜力……這對真有意思。 橫刀一斬突然想笑: ——這不就像天生忌口香菜的人,被茼蒿外表的香菜騙了,不但吃了香菜說真香,還又吃了一整鍋,等她知道真相……嘖,絕了。 我閉著眼睛靠著椅背休息,懶得理會橫刀的弱智問題,心里琢磨著怎么解決治崎。 還是那句話,既然我現(xiàn)在還沒成年,橫刀一斬又成了我合法的后爹,我們之間的有些事就不能再輕易撕破臉了。 前方,司機一聲不發(fā)地啟動車子。 “上午還回去上課嗎?”橫刀一斬問。 “不上?!蔽一卮?,不太確定他知不知道前天晚上發(fā)生的事。 “那群人找上你了?” 這個問法很模糊,但好在我也習(xí)慣了橫刀一斬的說話方式:句句帶坑。 他說的是我家里的那些事——所以他也肯定知道,我以前拒絕接觸家里的產(chǎn)業(yè)。 “趕緊把我媽的姓改回來。”我說。 “她是自愿跟我姓的?!薄殴?。 橫刀一斬笑瞇瞇地說。 接觸黑暗,統(tǒng)領(lǐng)黑暗,慢慢來不著急。愛日是眾吾的二號錢袋,雖然整天“錢錢錢”格局略小……但用來練手,卻再好不過了。 我也就是隨口一說,沒指望橫刀會答應(yīng)。 jiejie還病著,mama又姓了橫刀,所以現(xiàn)在就剩下我一個愛日…… 但也不一定。 我忍不住睜開眼看向橫刀一斬:其實他長得還行,可惜棕色相對金色是顯性基因。雖然他長相不如我親爹,但腦子卻也是真的好使——那么,去掉性格因素,兩邊一對比,橫刀大比分獲勝,畢竟他的個性也強。 從遺傳基因角度,長得好看不如生的聰明,生的聰明不如個性更強——橫刀一斬的[化刀斬]對身體素質(zhì)要求極高,完美,mama的個性正好是身體全屬性增強兩倍。 從個性角度看,他倆簡直是絕配,比我親爹的那什么[蒸汽眼罩]好多了,我覺得mama簡直是傻,找炮’友找個好看的無所謂,找老公找個好看的也情有所原,但是都到了生孩子這一步—— 多考慮一下個性匹配度會死??? 哎呦,我好像還是分手炮的結(jié)晶,因為某人追歐爾麥特追的太入迷了而沒發(fā)現(xiàn)自己懷孕的事實,還以為是自己長胖了……牛。 你說我生命力怎么就這么頑強——也許在我腦子還沒發(fā)育出來、還在娘胎里當(dāng)細胞時就已經(jīng)擁有了[增強]? “爸,”我彎起一個貓嘴,試圖賣萌,卻見橫刀一斬萬分警惕地向后一靠。 “你說,”他靠著車門做出夸張的防御姿態(tài)。 “給我添個弟弟meimei吧?!?/br> 我覺得這真是個好辦法。 啥?橫刀一斬嘴角抽搐。 “堅決不?!彼杨^樣搖的像撥浪鼓一樣。 “自己的孩子,再自己親手從小養(yǎng)到大,他/她就會非常聽你的話。會和我完全不同?!?/br> 我攤開手對他解釋,完全好心地。 “眾吾大人早就試過了。失敗了?!?/br> 橫刀一斬完全不為所動。 他要個特別聽他話的孩子有毛線用——死柄木夠聰明、夠強、也夠聽話,但還是差點。 “愛日惜力,你要對自己有正確的認識。”他說,語氣難得稍微正經(jīng)了些,“這世上的所有人都與你【完全不同】。被撕裂的人是你,而不是與你【不同】的那些人。” “可安德瓦生出了轟焦凍?!蔽艺f。 從結(jié)果來說,這是個大成功的例子。 話題被轉(zhuǎn)移了,橫刀一斬沉默了一會。 “你怎么看待個性婚姻?刨除安德瓦因素。” 這個問題很有趣,我想,但更有趣的是我的想法。也許放在兩天前,我對這個問題的答案還會是毫不猶豫的否定——因為我無法刨除安德瓦因素。但在經(jīng)歷過治崎迴事件后,我卻突然有了點別的想法。 有些傷害是永恒的,無法彌補。 那就不用彌補了,因為本來就無法彌補。 “個性婚姻這種東西,沒必要推廣,但也不應(yīng)該歧視,有其存在的意義。”我說。 車窗外,天空還暗著,路邊是黑漆漆的行道樹,一排排的房屋也都是我不認識的。 但身后那輛車我認識,車里跟著的人我也認識。 “是波臧兄弟啊,真是忠心耿耿,”橫刀一斬往后看了看,“話說,其實他倆一個叫天臧一個叫地臧,你知道嗎?” “沒有區(qū)分的必要。還有一點你錯了,”我看向橫刀,“我與眾吾的交易是【抓捕活著的暴肌】,履約結(jié)束我們就兩清了?!?/br> 橫刀一斬翻了個白眼: “——找個死角,停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