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條?
157 秋…春高氣爽,我蹲在食堂的屋頂,放大看完了“年輕的俊典”……比如全班合照站在最后張著大嘴傻笑,瞇瞇眼;又比如他和三食蜜刀胳膊搭著肩,臉側貼著OK繃,用一副剛剛打完架的凄慘模樣,端著模糊不清的證書比V字手狀—— ……總的來說,八木俊典………嗯,一年比一年壯實,只用了三年時間,就從鐘靈毓秀的纖細少年硬生生變成了歐爾麥特他親弟,但好在臉還一直是那張傻fufu的俊秀尖尖臉,沒有被歐爾麥特的肌rou國字臉同化掉……雖然仔細看,兩人還是有幾分相似…… ——血緣關系真可怕。 我落回地面,把手機還回去。 “我們家俊典怎么樣?非常帥氣吧?” 三食蜜刀一副哥倆好的樣子,用力拍著八木俊典的胳膊,后者一臉生無可戀。 “……你怎么會存著那種東西……” “因為那是我們的青春,每次換手機我都會把它們特意挑出來備份好幾遍,以此為證告訴女兒,爸爸也是帥過的——哎,你沒有女兒,不會懂的?!比趁鄣稉u頭嘆氣。 “……” 好狠,八木俊典捂住心臟。 “沒事,你還有我呢,”我安撫性地拍拍八木的……不好意思,只能拍到小臂——那就拍小臂吧,“爸爸,你是最帥的?!?/br> 八木俊典:“……”虛弱。 三食蜜刀:“對啊,我兒子今年13,愛日同學應該是15……?”驚呆! 我:“16?!闭f起來快過生日了? 三食蜜刀:“哎呀,差三歲,這樣的話……不如我介紹我兒子給你認識認識?” 八木俊典:“……再見。” —————————————————— 回到家后,果不其然,荼毘還是沒起床。于是我隔著門看了他一眼,抱著浴衣就去了浴室,洗洗刷刷收拾結束,然后提著剛買的新鮮蔬菜……邊走邊思考吃什么。 最后決定下面條,雖然八木說早飯要吃好,他說的對……但我好困,吃太飽就不能趴著睡覺了,容易壓到胃,難受。 雞蛋快煎好時,浴室突然傳來“嘩啦”一聲,荼毘好像滑倒了。 而等飯做好后,某位大爺正好擦著頭發(fā)走進餐廳,像平安時代那些熱愛尋花問柳的公子哥一樣大開著浴衣衣領,胸膛還滴著水,一身紅痕露到腰。 “頭暈,”荼毘拉開椅子,把浴巾往椅背上一搭,“能治嗎?” “不能,我不是醫(yī)生?!?/br> 我說,然而剛把碗放在桌子上,就發(fā)現荼毘的眼神一動,手跟著伸過來——于是我立馬把自己的面保護好,把他的推給他。 “你這是?”荼毘順手拿走自己那份,問。 “荼面。”我早就想好了名字。 愛日惜力特制荼面:半截白面條,半截紫薯面條,中間放倆黃瓜片當眼,然后分界線上撒一條芝麻假裝成釘子。總之,乍一看特別像某人的Q版。 我在面條和荼毘之間來回看了一會,真的是神似——我,愛日惜力,天生的藝術家。 “想吃我?”荼毘食指冒起一片冰藍色的火,說話間,火苗“騰”的竄高,“三成熟。” 我本來不想搭理他,結果五秒鐘后……鼻間居然聞到rou香了???真是極其無語。 “我建議你先好好休息兩天——還有,大哥我真的不是萬能的,這么作死是接了刺探我個性的任務?” “這就叫作死?”荼毘笑了一聲,無所謂地熄滅火,坐下把碗拖到跟前,然后挑起一筷子面,“為什么我們的早飯不一樣?!?/br> ——他的碗里連片黃瓜都沒有。 難道是昨晚沒”喂飽”,所以抗議了? 失憶的荼毘……對著面條陷入沉思。 “因為我白,也沒找到藍色的果蔬。” 我盯著荼毘的手指看,真是飄香了啊……我的天,話說他是不是腦子有坑,那那句話怎么說的來著?“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要命的就怕找死的”—— 荼毘,真的是令人禿皮。 “藍色的果蔬其實有不少,”荼毘說,向下翻了翻,果然在碗底下找到了煎蛋,“可惜大部分都有毒。” “給你下毒你也吃?” “嗯?你可以試試?!?/br> “懶得?!?/br> 家里多了個人,吃飯時稍一斗嘴,臨近出門的時候就快要遲到了,結果某位大哥還非要揪著我的領帶,非要研究打蝴蝶結—— 我剛剛就不該心軟親他!發(fā)燒就去看醫(yī)生吃藥,怎么可能親親就好,好吧,雖然理論上是可以增強免疫力,但直接吃藥多好? “領帶根本沒法打成蝴蝶結。” “能,我見過?!?/br> 我都是打最簡單的四手結,雖然物間寧人教過我亞伯特王子結和溫莎結,但是雄英的校服領帶材質太厚,那么系有點奇怪。 “啊啊啊你松手,要把我勒死嗎?” “算了,你先走,我自己研究研究。” 7:10到家,再出門時已是7:55。 而上課時間是8:00…… 五分鐘后,我整理了一下頭發(fā),踏著上課鈴走進教室——今天,也成功卡上了時間。 ———————————————— “貓只有十多年的壽命,野貓更短?!?/br> “你可以喂它,摸它,甚至收養(yǎng)它。但到了最后,它還是會離開你?!?/br> 葬愛游說,他蹲在地上,潔白的大褂蓋在地板上,撫摸著那只偷偷溜進酒吧的貓。 “閉嘴?!彼辣緩t坐在轉椅上,用手掌撐著臉,幾乎忍耐到了極限,一動不動地背對著他,命令道:“黑霧,送他走。” “……他是眾吾大人安排來幫你的。” “——送,他,走?!?/br> “不需要?”葬愛游看著貓,露出微笑,“你確定?就憑你手下那些魚蝦,還想打倒歐爾麥特加愛日惜力?倒不如把目標定在B班……” 黑霧眼疾手快地化解了死柄木的攻擊。 “眾吾大人都說了,不要干擾他……”他有些崩潰地站在吧臺前,努力用個性隔開這一大一小兩個難玩的家伙。 “還有,醫(yī)生,你不是來送【手】的嗎?” 黑霧加重音提醒道。 “……哈哈,忘了?!?/br> 葬愛游笑了一聲,他揉著貓咪尖尖的耳朵,對視著它金黃色的眸子。 “我只是覺得不公平,對吧?”他對小貓說,又勾了勾它的下巴,“太不公平了。” 屋里漸漸彌漫起血腥味。 葬愛游捏碎掌心里的竊聽器,起身站起來,衣角和手指尖都滴著血。 “ &0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