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路可逃
無路可逃
243 屋里很安靜,我閉著眼在山田陽射身邊安靜地窩了一中午,但卻根本睡不著,就這樣一直熬了一個小時,到下午一點左右,鬧鐘忽然響了,山田陽射伸手去拍,我則趁機裝作被吵醒的樣子翻了個身,瞬間脫離他的控制范圍。 這一串動作行云流水,完美的毫無PS痕跡,幾秒鐘后,山田陽射胳膊縮回來了,但沒醒,于是我繼續(xù)裝睡,同時緩慢地蹭啊蹭,漸漸挪動到了床邊,透過被子縫觀察外面的“自由世界”。 關鍵是我很想看看手機,但它在褲兜里,而褲子在地上,距離很遠……伸手,遙不可及。 我小心翼翼地落出腿去,正要裝作不小心掉在地上,就聽背后傳來—— “你又想跑?!鄙教镪柹渎曇粲挠?。 什么叫又?我閉著眼,一動不動。 這個時候可不能說話,必須裝睡。 天空仿佛飄過了:山田陽射,黑化值 1。 然后,我就被疑似黑化的某人一胳膊撈走了,再然后就是“啪嘰”一聲,被他結結實實的壓在了身子底下,凌亂的吻順著后頸落在背上,覆蓋在身體上的手掌干燥又高溫,皮膚與皮膚摩擦著,觸感滑的像絲綢,幾秒后就撩起了火。 我抓著床單,心臟又開始噗通噗通狂跳,但是等了好久也沒見他有進一步的動作,就像只小奶狗似得只會拱——芳齡30 的小奶狗嗎? “再蹭我,小心被榨干?!?/br> ——愛日牌榨汁機發(fā)出警告! “嗯哼,”口中噴出熱騰騰的氣流,山田陽射化親為咬,根本沒收斂,“榨不干的,我汁多?!?/br> 完了,忍不了了,實在沒法忍了,試問這樣的男人誰能受得???于是事態(tài)一觸即發(fā),眼見午休就要結束,變成妖精打架,然而我們才剛剛纏在一起,就聽到“咄咄咄!”三聲巨響,有人敲門。 目瞪口呆,我和山田陽射面面相覷,并同時在對方眼里看到四個大字:相澤消太。 ‘怎么辦?’我用口型問。 ‘你別出聲?!每谛痛?。 “誰?。俊鄙教镪柹涑雎晢?,懶洋洋的聲音一聽就是剛睡醒,“怎么了?” “是我,”門外的人是橫刀一斬,“唉,愛日惜力又跑了,我找她有事,你見過她嗎?” 我聞言,貼著山田陽射的胸膛瘋狂搖頭。 “不知道,沒見過?!鄙教镪柹浠卮鹜晁?,一轉臉就變了副面孔:‘你倆到底什么關系?’ ‘名義上的父女,實際上的寂寞男女……咿!’ 居然掐我!反了天了!我一把拍開山田陽射,也不管門外的橫刀一斬會不會聽見了,埋頭把自己塞回被子,左裹右滾,沒幾下就奪走了全部的被子,把某人光溜溜的扔在了外面。 ???山田陽射呆了一秒,立馬撲上去搶被子,然而已經(jīng)來不及了,關鍵是他扯不動!只能欲哭無淚地看著巨大的“白蛹”在床中央蠕動收緊。 再于是,等橫刀一斬全身化刀從門縫鉆進山田陽射的宿舍內時——“哎呦臥槽要瞎了!” 橫刀一斬慘叫一聲用手捂住臉,然后從指縫里看出去:“你這是在干什么???” “你這是私闖民宅!” 山田陽射怒了,余光卻間被子默默掀開一個角,刷,飛快蓋住他的下半.身。 ……有點可愛怎么辦,他盯著那團被子,心里也不怒了,甚至恨不得鉆進去一起團起來。 “你有什么事?”我隔著被子問。 “聽說你變成男人了,想要點你的生殖細胞?!?/br> “??!”我從被子里冒出頭,“你是變態(tài)嗎!” 為什么我的第一反應是給袴田維打電話?好想對他大哭:爸!執(zhí)法時能不能再給點力?! 橫刀一斬攤開手解釋:“沒呀,你別想歪,只是科學用途而已,卵細胞也行,但是有點危險?!?/br> “不給,沒有,不可能?!?/br> 這種事想想就醉了,我怎么可能答應! “別這么極端,我也可以和你交換……” 橫刀一斬十分倔強,然后慢了三拍才把視線轉向殺氣騰騰的山田陽射,頓時有點無語:“小朋友,你是不是想多了?我也沒打算用我的生殖細胞去和她換???我是那么庸俗的人嗎?” “不換,給我什么我也不換?!蔽倚暮美郯?,這樣和用棒棒糖騙小朋友有什么區(qū)別? “別啊……” “再不出去我就要報警了!” 眼見橫刀一斬居然一步步走過來了,我抱著山田陽射,內心發(fā)出土撥鼠尖叫:啊啊啊啊啊!這就是日過他的壞處!他開始蹬鼻子上臉了! “你……” “你又搞毛線??!”門嘭的一聲被暴力推開了! “哈?。?!”橫刀一斬噗通一聲壓在了被子上! 相澤消太看著屋里:橫刀前輩和山田?一上一下躺在床上?一個脫了半截褲,一個光著?山田腿底下的那白色是什么……?! 天知道他剛剛有多暴躁!一回來就發(fā)現(xiàn)愛日惜力沒在教室!山田陽射也沒在宿舍!他倆居然都消失了!說真的那一刻他殺人的心都有了?。?/br> 結果,山田果然還是讓她跑出去了。 然后他還有心情在這和男人搞這種事? “……”相澤消太深呼吸,稍微平靜了一下扭曲的表情,然后努力裝作沒看見屋里的亂象,“……抱歉,不好意思打擾了,沒事,你們繼續(xù)吧?!?/br> 屋里的畫面沖擊力太大,他也沒往地板上看,于是也沒發(fā)現(xiàn)那些散落的衣服,就這樣關上門、轉身走了,徒留身后的屋內一片安靜。 相澤消太沒回宿舍,腳步聲消失在走廊盡頭。 “……呼,好險,好險。” 我窩在被子里,心臟差點沒蹦出來。 “……cao?!边@是被迫臥倒的山田陽射。 “……呵?!边@是被瞬間扒褲并被拖翻的橫刀。 我十分無辜地冒出頭,看向某兩個……剛剛失去了名節(jié)的男人,咿,他們的表情好恐怖哦。 “相澤消太不會亂說話的?!蔽沂止郧?。 “無所謂,給我你的生殖細胞就行?!?/br> 眼見有利可圖,橫刀一斬立馬提要求道。 “沒了,關鍵是我已經(jīng)變回來了?!?/br> “我這里好像還有點?”山田陽射頭一歪,直接一指自己身下,笑容中調侃與殺意并存。 橫刀一斬下意識一眼望下去:哈?! ——居然連男人都下得去手?小小年紀就這么重口?他為什么突然感覺菊花涼涼的? 橫刀一斬立馬提起褲,他不要生殖細胞了。 “…額,突然想起還有點事沒做——告辭!” 屋門打開又關上,屋里又少了一個。 “你應該不會生我氣吧?” 又過了一會,我轉過頭問,但是這是廢話,因為我又不瞎,當然能看出來山田陽射生氣了。 “但我們又不能被他看見,對吧?” 于是我想了想,頓了一秒,又補充了一句。 “……喂,你覺得我們這樣有意思嗎?” 空了好半晌,山田陽射才忽然出聲問。 “當然有意思啦?!蔽倚ξ嘏呐乃哪?,那張臉已經(jīng)失去了一切表情——但他越是這樣,我卻越是高興起來,畢竟這也是一種重視啊。 “一個欺騙,一個共犯,一個目標。 就這樣吧,你會明白,最終誰都無路可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