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斑男孩
雀斑男孩
出了車站后,只見前面有一個極大的廣場,地面全用漢白玉鋪砌,亮光閃閃,一眼看去,使人生出渺小之心。 遠(yuǎn)方白云朵朵,恍如輕紗,竟都在腳下漂浮。 我極目遠(yuǎn)眺,只見前方遠(yuǎn)處,廣場盡頭,在霧一般朦朧的云氣后,似乎有什么東西閃閃發(fā)光。 我向雪碧望去,他的臉上沒有多余的表情,只是看了看我,示意我跟著他走。 當(dāng)我們走到盡頭時,我聽到了一陣嘈雜聲。 細(xì)看,廣場的盡頭竟是一條長長的商業(yè)街。 街道兩旁幾乎都是店鋪,店鋪外觀也十分奇特,招牌隨著店的類型各具特色,賣法器的店鋪招牌是個一個人拿著鐵錘敲擊物品;賣藥草的店鋪是一個人背著一筐藥草;賣符咒的店鋪則是一個男人甩出一道符咒。 好酷炫,有種賽博朋克的感覺。 街道上的行人也很有特色,有的穿著像雪碧一樣的法袍,也有的穿著古裝,還有的穿著旗袍、現(xiàn)代裝等等,有一種時代融合的感覺。 但這都不是最亮眼的,最令人吃驚的是我看到了一些非人類!有些像妖怪,有些像鬼魂.. “這里是地寶街,是地方界最大的商業(yè)街,我們就在這里買你上學(xué)用的物品?!毖┍汤涞亟榻B著。 聽到這,我忽然想到自己身上沒有錢??! “呃,雪碧…” “嗯?”雪碧應(yīng)道。 “我一分錢也沒有,怎么買東西?!?/br> 美男神色依舊平淡,他從身上掏出一張黑色的卡,有點(diǎn)像銀行卡。“這是家主的所有遺產(chǎn)?!?/br> “呃?!蔽医舆^卡片。 其實我很想知道有多少錢,又不知道怎么開口。 他好像感受到我的視線,挑了挑眉,示意我問話。 “有多少錢?”我問道。 雪碧卻是白了我一眼,似是覺得我問了個白癡問題,“也就幾十億吧?!?/br> 我的天??! 以前總是調(diào)侃富二代,工作干累了就回家繼承幾十億家產(chǎn),沒想到自己也有這么一天! 我沈熾,也算是富二代了?。?/br> “哈哈哈?。。 蔽也唤錾泶笮ζ饋?。 “啪!” 臥槽好痛!雪碧竟然拍我腦袋。 “別跟神經(jīng)病一樣。”雪碧的語氣非常不好,仿佛我剛剛的行為讓他很丟臉。 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知道了,我們?nèi)ツ???/br> “我不能陪你買東西和報道了,我還有要事在身。”雪碧說著,戴起了身上法袍上的帽檐遮住了他俊美的臉龐,“之后的路你要自己走,我會在你身上留下一道印記,它會指引你找到前往學(xué)院的路?!?/br>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朝他揮了揮手。 他看了我一眼,隨即轉(zhuǎn)身消失在人潮。 看著擁擠的寶地街,我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往哪邊走,倒并不是說因為現(xiàn)在有錢選擇就變多,而是我不知道怎么挑選物品。 我再次打開清單確認(rèn),益母草1000株,低級符咒紙1000張,小喇叭一個。 還好,都是一些不需要挑選品質(zhì)的物品。 我走進(jìn)了藥草店,店內(nèi)擺飾裝潢有點(diǎn)像古代的藥鋪。架子上擺著許多青花小瓷壇,壇口塞了棉紙卷緊的塞子,壇肚子上貼著淺黃蠟箋的簽子,寫著“九一丹”、“珍珠散”、“冰片散”…… 店主是一個年輕男子,看起來二十歲都不到。 但我知道,這丫的肯定幾百歲了,仙人不能看外表的! “是御術(shù)學(xué)院的嗎?我剛要開口說話,店主便起話來,“這里有你想要的,益母草1000株對吧?剛剛就有個學(xué)生來我這兒買呢,應(yīng)該和你一樣是新生?!?/br> 說完他便朝著身后指去,只見一個滿臉雀斑的小男孩站在柜臺前,應(yīng)該是在等些什么。 男孩感受到我的目光,他笑著沖我搖了搖手。 “你好?!蹦泻⒄f道,“你也是去御術(shù)學(xué)院報道的嗎?”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 “我爹正在隔壁幫我買符咒而娘正在幫我買小喇叭?!蹦泻⒄f,他的聲音顯得無精打采,“待會我還要拽著他們?nèi)ベI法器,找不明白為什么第一年的新生不能擁有他們自己的法器,我想,我得設(shè)法讓爹給我買一個法器,然后偷偷帶去學(xué)校?!?/br> 法器?是我想的那種法器嗎? “你有自己的法器了嗎?”男孩繼續(xù)問道。 “沒有?!?/br> “有沒有坐過靈獸飛行?” “沒有?!?/br> “我坐過!我爹說等我筑基會送我一個靈獸。對了,你知道將會分配到哪個殿嗎!” “不知道?!蔽艺娴囊粺o所知。 “沒關(guān)系,每個人都是到了那兒才知道的。但我知道我將會待在御符殿,我看我得走了,你呢?” “哦?”我有些猶豫,其實我希望他能再說多一點(diǎn)有趣的事情。 “誒,看那個人!”男孩突然沖著前窗叫了起來,我看到一個戴著貓咪面具的女孩站在門外,她身著紫色長袍,一頭黑色的長發(fā)垂落于身。 “怎么了?”我面露不解,顯然不知道他想說啥。 “一頭黑發(fā)戴著個面具”男孩說,“他是寄靈和仙君的雜交貨?!?/br> “雜交貨?”我有些不喜歡這個男孩了,他說話很沒禮貌。 “沒錯,寄靈那般低等物種能和仙君結(jié)合是他們幾百年修來的福分?!彼麘崙嵳f道。 “我不認(rèn)為有什么低不低等的?!蔽依淅涞卣f?!安还苁窍墒侨耸茄庆`,眾生應(yīng)該都是平等的。” 男孩連忙捂上了我的嘴,“你可千萬別在這兒說,我看你順眼才不跟你計較,但不代表別人聽了會放過你,這種話你以后可別說了?!蹦泻е唤z威脅的語氣說著。 我甩開了他的手,暗自在心里翻了個白眼。 “對了?!蹦泻⒄f,“你的爹娘呢?” “他們死了?!蔽也幌牒退噘M(fèi)口舌了。 “哦,對不起!”但從聲音聽上去一點(diǎn)也不難過,“他們和我們是同類的嗎?” “他們身前是仙君,如果你指的是這個的話?” “也是,雜交種怎么會去學(xué)院學(xué)習(xí),他們就是與我們不一樣,成長的環(huán)境不一樣,能力也不一樣。對了,你姓什么?” 我剛要回答,店主就說:“你好,益母草已裝好?!?/br> 我十分慶幸找到了一個停止和男孩的對話的機(jī)會,飛快地奔向柜臺。 “好吧,我想我會在御術(shù)學(xué)院再見到你。后會有期?!蹦泻⒁琅f是一副無精打采的腔調(diào)。 我趕緊溜之大吉,后會有期?我希望是后會無期,真的沒法和三觀不合的人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