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死裡逃生

    跑跑跑！

    救人如救火，主仆兩人把凈空的北上車道當作田徑跑道，跑出沖刺百米的速度。

    御前侍衛(wèi)都知道，軒轅靜璇的武功雖然不怎么樣，但身法頗有獨到之處，輕功練到出神入化。不時就會被她神不知鬼不覺地突破防線，一溜煙沖進去御書房。此刻軒轅靜璇救人心切，自然毫不保留地卯足全力，盡其所能的追風逐電，疾若翅翎。

    阿椪緊追在后，盡管無法將起腳晚的間距拉近一些，但距離也沒被甩得更遠。

    換句話說，兩人的速度，旗鼓相當。

    跑了約莫三百多公尺，當軒轅靜璇直視的眼光看見前方的馬路上，歪七橫八躺著數(shù)輛翻倒的馬車，將南下的馬車阻擋成一條長長的車陣，路邊聚攏著許多看熱鬧的群眾時，她的耳朵也聽見一種充滿冷肅的娃娃音，正在向陰陽雙煞宣達三個條件。

    軒轅靜璇抬頭看去，見屋頂上傲立著一名白發(fā)飄飛的黑衣人，腳下不由頓住。

    阿椪適時趕到。「公主！那不是傳聞中的金鵰令主嗎？怎會說出這種話？」

    「真是吾聞聞名不如見面，小人未見禮教，何足責哉，好個沐嘯天！」軒轅靜璇咬牙切齒地說著，目不轉(zhuǎn)瞬望著高高在上的沐嘯天。她一臉義憤填膺，雙手緊握著拳頭，毅然說道：「不行！田大姐和紀jiejie都是我的好朋友，我不能見死不救?！?/br>
    說畢，軒轅靜璇拔足向前沖，一邊奔跑、一邊揚手大叫：「我反對！我反對！我舉雙手雙腳反對！」她風馳電掣地沖到小嫣面前，一把握住她的手，很熱切地說：「小嫣！妳放心，我會替妳做主。別人怕他，不敢得罪沐嘯天，我就是不信邪！」

    「來者漆公子是吧？」沐嘯天先發(fā)制人，聲音劃空而落。

    軒轅靜璇抬頭看不到人，只能對著空氣說道：「沒錯！本姑……本姑妙蛙是我的外號，漆公子是也！」她急中生智，臨時改口，拿龍歸鳳巢書里女主角的外號來套用，「沐嘯天！你職掌天龍司，執(zhí)法怎能大小眼，任由惡徒將田掌柜帶走？」

    沐嘯天道：「漆公子路見不平，勇氣感人。那依漆公子之意，陰陽雙煞最好連同員外車夫一并帶走，免得殃及更多無辜路人，皆大歡喜啰！」這話層次分明，先夸獎一下，話鋒一轉(zhuǎn)，胡扯瞎扯，憑空抓藥，用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來任意誣陷。

    軒轅靜璇聽了，彤云飛染雙腮，很激動地嚷道：「這哪是我的意思，你少血口噴人。沐嘯天！我再慎重其事說一遍，你不敢下來當面對質(zhì)，那就張大耳朵仔細聽好來，哎唷～」她突然跳起來，接著彎腰低頭伸手揉小腿，小嫣等人滿頭霧水之際。

    阿椪從地上拾起一物，很開心說：「公子！我撿到開口笑誒，一點都不臟喔！」

    說著，她把開口笑放進嘴里，眼歪嘴斜地咬將起來。

    眾人無不看到傻眼，只有小方心里有數(shù)，竊笑不已。

    陽天星只見沈放等一堆人聚在一起，突然跑來一個小饅頭書生，橫加干涉。

    他擔心夜長夢多，連忙發(fā)話：「沐令主！不知你的話可還算數(shù)？」

    「當然！」沐嘯天說得很篤定－－

    雖然只是短短兩個字，卻媲美催命符。讓軒轅靜璇聽到火氣瞬間漲滿心頭，就快從怒瞪的雙眼噴出去，實在不吐不快。不料，她都還來不及放炮，嘴吧就被小嫣由后摀住，耳語道：「公主！您對家母的關(guān)切，小嫣沒齒難忘。但請公主切莫沖動，紀哥哥已經(jīng)來到現(xiàn)場了，只是擔心刺激到陰陽雙煞，造成更多無謂的傷亡，所以不便出面。但紀哥哥有指示，要我們別著急，說金鵰令主自有主張，我娘不會有事的?！管庌@靜璇聽了，忙著用眼睛搜尋?？墒撬矝]見過紀不妄，根本不曉得哪個人是他。

    那么，紀不妄又在哪里呢？此乃后話，暫且不表。話說陽天星急欲為自己和愛人爭取生路，深恐橫生變量，他當然要打鐵趁熱，催促道：「那還等什么。沐令主！咱們都是漢子，何況又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前，誰也丟不起顏面，快來交易吧！」

    沐嘯天道：「陰陽雙煞不必心急，你們今天還死不了，除非……」

    「除非什么？」陰無垢沉不住氣搶先問道，并且把車夫拉起身擋在身前。

    沐嘯天道：「本座答應(yīng)放你們走，給你們一線生機，為自己爭取活命的機會。你們有三天時間慢慢籌謀詭計。但是，本座丑話說在先，在期約內(nèi)，第一、你們得善待人質(zhì)，否則約定自動失效。第二、你們?nèi)羰切纳非樱x城出逃，殺無赦！」

    「哈哈哈……」陽天星縱聲大笑，「承蒙令主高估，陰陽雙煞受寵若驚。第一、我們弄不到新的身份證。第二、我們毫無把握瞞得過天龍司的眼線。第三、我們沒有特殊門路。所以我們想出城也無門，很樂意接下這份挑戰(zhàn)，斗一斗紀不妄的能耐！」

    沐嘯天道：「爾等有此覺悟最好，代表陰陽雙煞并非陰陽雙傻?？上О。￡庩栯p煞還是不夠聰明，京城有上百萬人口，你們偏要去捋虎須。何況都已經(jīng)受過一次教訓，爾等仍然執(zhí)迷不悔。本座敢斷言，這一回的下場，不會只是老鼠夾侍候！」

    奇恥大辱又被當眾提起，陰無垢怒從心頭起，揚眉咆哮：「我聽你在放屁！」

    她口不擇言倒讓陽天星暗吃一驚，就怕觸怒了沐嘯天。卻見他依舊一派淡定，負后右手一舉，輕拂額前發(fā)絲，「眾所皆知之事，毫無驚喜可言，汝何需惱羞成怒，哈！」倏然曲指連彈，只聞咻～咻～破空聲勁射而出，朝著陰陽雙煞所立之處飛去。

    車轅上，陽天星用左手扣住員外的肩頭、右手持著一支飛梭抵在他咽喉上；陰無垢也以左手扣住車夫的肩頭、右手持著匕首架在他咽喉上。陰陽雙煞各自挾持一名人質(zhì)并肩而立，面對突如其來的變量，兩人都被嚇了一跳，面臨取舍的問題－－

    由于兩人身前都有擋箭牌，瞬間所思相同：「如果任由人質(zhì)變成rou靶，兩人恐沒命，那便只剩一名人質(zhì)，能夠助吾等逃出生天嗎？若要顧及人質(zhì)安危，我便得出手相護，勇于當前鋒，這……」魚與熊掌孰輕孰重，事關(guān)生死，兩人委實難下決定。

    可是時間不等人，陰陽雙煞微一遲疑，破空聲勁射而至，正中目標，卟卟兩聲！

    「啊～我命休矣！」員外和車夫嚇到面無血色，抖嗦著身子發(fā)出驚恐的叫聲。

    事實上，沐嘯天射出去的是兩枚銅錢，先后以些微時間差，很精準擊中員外和車夫衣襟上第一粒鈕扣，令其斷線掉落地。兩人其實毫發(fā)無傷，只是都以為自己被什么暗器射中，雖沒嚇破膽卻嚇到腿軟。若非肩膀被提住，兩人勢必癱瘓倒下去。

    陽天星看得一清二楚，發(fā)現(xiàn)銅錢削斷鈕扣線頭，卻未傷到人。

    光是這份力道的拿捏，他就自認辦不到，驚魂甫定發(fā)話道：「令主是何用意？」

    沐嘯天淡漠道：「本座從不受人威脅，欲取汝等之命，只在彈指之間。」

    這話雖然很狂妄，但是他已經(jīng)用實力證明，令人不相信也得信。

    陽天星道：「金鵰令主威名遠播，武功高絕睥睨寰宇，京城無人不知，又何需多此一舉。況且吾等已經(jīng)答應(yīng)接受你的條件，若無其它異議，咱們合該進行交易吧？」

    「沒錯！」沐嘯天道：「你們是該展現(xiàn)一下誠意，本座先來示范。來??！所有官兵退開！全體自衛(wèi)隊聽令，速速清理現(xiàn)場，不得有誤！」聞聲，現(xiàn)場所有的自衛(wèi)隊員，以及包括杉河剛在內(nèi)的全部官兵，不約而同集體躬身、眾口應(yīng)道：「遵命！」

    隨即，以金臨淵為首的弓弩手，全部退開。

    各區(qū)自衛(wèi)隊紛紛涌到馬路上，展現(xiàn)訓練有素的紀律，分工合作忙著清理事宜。

    見狀，沐嘯天又說道：「陰陽雙煞！你們還不放開員外和車夫，不想活命嗎？」

    「星哥！」陰無垢面露遲疑，有點擔心地說：「這妥當嗎？」

    「事到如今，咱們只能賭一把。眾目睽睽之下，沐嘯天是何其人也，諒他也不敢出爾反爾?！拐f著，陽天星放開員外，陰惻惻笑道：「算你姓東方的狗命大，滾吧！」東方碩從鬼門關(guān)前走一遭，喜逢大赦，忙不迭地蹲下去，轉(zhuǎn)身從車轅上慢慢滑落地。

    而從陰無垢手中恢復自由的車夫，則是很敏捷的涌身一跳，頭也不回的逃開。

    見東方碩低頭疾行，獨自往北而去。金臨淵本有意上前保護，想想又覺不妥。相較下，杉河剛比較有人情味，帶著御林軍隨后追上去，很白目叫道：「相爺！相爺！您受驚了！卑職解救來遲，罪該萬死！您沒事吧，相爺？卑職這便護送您回府！」

    這下子，現(xiàn)場那些御林軍和很多自衛(wèi)隊員，以及不少看熱鬧的民眾都知道了。

    那個虎口逃生，畏畏縮縮很不起眼的員外，原來是當朝金貴無比的丞相大人！

    頓時交頭接耳，議論紛紛起來……

    東方碩又羞又窘氣到七竅生煙，只是不便發(fā)作，一心只想遠離是非地要緊。

    ★★★

    跑跑跑！

    救人如救火，主僕兩人把淨空的北上車道當作田徑跑道，跑出衝刺百米的速度。

    御前侍衛(wèi)都知道，軒轅靜璿的武功雖然不怎麼樣，但身法頗有獨到之處，輕功練到出神入化。不時就會被她神不知鬼不覺地突破防線，一溜煙衝進去御書房。此刻軒轅靜璿救人心切，自然毫不保留地卯足全力，盡其所能的追風逐電，疾若翅翎。

    阿椪緊追在後，儘管無法將起腳晚的間距拉近一些，但距離也沒被甩得更遠。

    換句話說，兩人的速度，旗鼓相當。

    跑了約莫三百多公尺，當軒轅靜璿直視的眼光看見前方的馬路上，歪七橫八躺著數(shù)輛翻倒的馬車，將南下的馬車阻擋成一條長長的車陣，路邊聚攏著許多看熱鬧的群眾時，她的耳朵也聽見一種充滿冷肅的娃娃音，正在向陰陽雙煞宣達三個條件。

    軒轅靜璿抬頭看去，見屋頂上傲立著一名白髮飄飛的黑衣人，腳下不由頓住。

    阿椪適時趕到?！腹?！那不是傳聞中的金鵰令主嗎？怎會說出這種話？」

    「真是吾聞聞名不如見面，小人未見禮教，何足責哉，好個沐嘯天！」軒轅靜璿咬牙切齒地說著，目不轉(zhuǎn)瞬望著高高在上的沐嘯天。她一臉義憤填膺，雙手緊握著拳頭，毅然說道：「不行！田大姐和紀jiejie都是我的好朋友，我不能見死不救?！?/br>
    說畢，軒轅靜璿拔足向前衝，一邊奔跑、一邊揚手大叫：「我反對！我反對！我舉雙手雙腳反對！」她風馳電掣地衝到小嫣面前，一把握住她的手，很熱切地說：「小嫣！妳放心，我會替妳做主。別人怕他，不敢得罪沐嘯天，我就是不信邪！」

    「來者漆公子是吧？」沐嘯天先發(fā)制人，聲音劃空而落。

    軒轅靜璿抬頭看不到人，只能對著空氣說道：「沒錯！本姑……本姑妙蛙是我的外號，漆公子是也！」她急中生智，臨時改口，拿龍歸鳳巢書裡女主角的外號來套用，「沐嘯天！你職掌天龍司，執(zhí)法怎能大小眼，任由惡徒將田掌櫃帶走？」

    沐嘯天道：「漆公子路見不平，勇氣感人。那依漆公子之意，陰陽雙煞最好連同員外車夫一併帶走，免得殃及更多無辜路人，皆大歡喜囉！」這話層次分明，先誇獎一下，話鋒一轉(zhuǎn)，胡扯瞎扯，憑空抓藥，用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來任意誣陷。

    軒轅靜璿聽了，彤雲(yún)飛染雙腮，很激動地嚷道：「這哪是我的意思，你少血口噴人。沐嘯天！我再慎重其事說一遍，你不敢下來當面對質(zhì)，那就張大耳朵仔細聽好來，哎唷～」她突然跳起來，接著彎腰低頭伸手揉小腿，小嫣等人滿頭霧水之際。

    阿椪從地上拾起一物，很開心說：「公子！我撿到開口笑誒，一點都不髒喔！」

    說著，她把開口笑放進嘴裡，眼歪嘴斜地咬將起來。

    眾人無不看到傻眼，只有小方心裡有數(shù)，竊笑不已。

    陽天星只見沈放等一堆人聚在一起，突然跑來一個小饅頭書生，橫加干涉。

    他擔心夜長夢多，連忙發(fā)話：「沐令主！不知你的話可還算數(shù)？」

    「當然！」沐嘯天說得很篤定－－

    雖然只是短短兩個字，卻媲美催命符。讓軒轅靜璿聽到火氣瞬間漲滿心頭，就快從怒瞪的雙眼噴出去，實在不吐不快。不料，她都還來不及放炮，嘴吧就被小嫣由後摀住，耳語道：「公主！您對家母的關(guān)切，小嫣沒齒難忘。但請公主切莫衝動，紀哥哥已經(jīng)來到現(xiàn)場了，只是擔心刺激到陰陽雙煞，造成更多無謂的傷亡，所以不便出面。但紀哥哥有指示，要我們別著急，說金鵰令主自有主張，我娘不會有事的?！管庌@靜璿聽了，忙著用眼睛搜尋?？墒撬矝]見過紀不妄，根本不曉得哪個人是他。

    那麼，紀不妄又在哪裡呢？此乃後話，暫且不表。話說陽天星急欲為自己和愛人爭取生路，深恐橫生變數(shù)，他當然要打鐵趁熱，催促道：「那還等什麼。沐令主！咱們都是漢子，何況又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前，誰也丟不起顏面，快來交易吧！」

    沐嘯天道：「陰陽雙煞不必心急，你們今天還死不了，除非……」

    「除非什麼？」陰無垢沉不住氣搶先問道，並且把車伕拉起身擋在身前。

    沐嘯天道：「本座答應(yīng)放你們走，給你們一線生機，為自己爭取活命的機會。你們有三天時間慢慢籌謀詭計。但是，本座醜話說在先，在期約內(nèi)，第一、你們得善待人質(zhì)，否則約定自動失效。第二、你們?nèi)羰切纳非樱x城出逃，殺無赦！」

    「哈哈哈……」陽天星縱聲大笑，「承蒙令主高估，陰陽雙煞受寵若驚。第一、我們弄不到新的身份證。第二、我們毫無把握瞞得過天龍司的眼線。第三、我們沒有特殊門路。所以我們想出城也無門，很樂意接下這份挑戰(zhàn)，鬥一鬥紀不妄的能耐！」

    沐嘯天道：「爾等有此覺悟最好，代表陰陽雙煞並非陰陽雙傻。可惜??！陰陽雙煞還是不夠聰明，京城有上百萬人口，你們偏要去捋虎鬚。何況都已經(jīng)受過一次教訓，爾等仍然執(zhí)迷不悔。本座敢斷言，這一回的下場，不會只是老鼠夾侍候！」

    奇恥大辱又被當眾提起，陰無垢怒從心頭起，揚眉咆哮：「我聽你在放屁！」

    她口不擇言倒讓陽天星暗吃一驚，就怕觸怒了沐嘯天。卻見他依舊一派淡定，負後右手一舉，輕拂額前髮絲，「眾所皆知之事，毫無驚喜可言，汝何需惱羞成怒，哈！」倏然曲指連彈，只聞咻～咻～破空聲勁射而出，朝著陰陽雙煞所立之處飛去。

    車轅上，陽天星用左手扣住員外的肩頭、右手持著一支飛梭抵在他咽喉上；陰無垢也以左手扣住車夫的肩頭、右手持著匕首架在他咽喉上。陰陽雙煞各自挾持一名人質(zhì)併肩而立，面對突如其來的變數(shù)，兩人都被嚇了一跳，面臨取捨的問題－－

    由於兩人身前都有擋箭牌，瞬間所思相同：「如果任由人質(zhì)變成rou靶，兩人恐沒命，那便只剩一名人質(zhì)，能夠助吾等逃出生天嗎？若要顧及人質(zhì)安危，我便得出手相護，勇於當前鋒，這……」魚與熊掌孰輕孰重，事關(guān)生死，兩人委實難下決定。

    可是時間不等人，陰陽雙煞微一遲疑，破空聲勁射而至，正中目標，卟卟兩聲！

    「啊～我命休矣！」員外和車夫嚇到面無血色，抖嗦著身子發(fā)出驚恐的叫聲。

    事實上，沐嘯天射出去的是兩枚銅錢，先後以些微時間差，很精準擊中員外和車夫衣襟上第一粒鈕釦，令其斷線掉落地。兩人其實毫髮無傷，只是都以為自己被什麼暗器射中，雖沒嚇破膽卻嚇到腿軟。若非肩膀被提住，兩人勢必癱瘓倒下去。

    陽天星看得一清二楚，發(fā)現(xiàn)銅錢削斷鈕釦線頭，卻未傷到人。

    光是這份力道的拿捏，他就自認辦不到，驚魂甫定發(fā)話道：「令主是何用意？」

    沐嘯天淡漠道：「本座從不受人威脅，欲取汝等之命，只在彈指之間?！?/br>
    這話雖然很狂妄，但是他已經(jīng)用實力證明，令人不相信也得信。

    陽天星道：「金鵰令主威名遠播，武功高絕睥睨寰宇，京城無人不知，又何需多此一舉。況且吾等已經(jīng)答應(yīng)接受你的條件，若無其它異議，咱們合該進行交易吧？」

    「沒錯！」沐嘯天道：「你們是該展現(xiàn)一下誠意，本座先來示範。來??！所有官兵退開！全體自衛(wèi)隊聽令，速速清理現(xiàn)場，不得有誤！」聞聲，現(xiàn)場所有的自衛(wèi)隊員，以及包括杉河剛在內(nèi)的全部官兵，不約而同集體躬身、眾口應(yīng)道：「遵命！」

    隨即，以金臨淵為首的弓弩手，全部退開。

    各區(qū)自衛(wèi)隊紛紛湧到馬路上，展現(xiàn)訓練有素的紀律，分工合作忙著清理事宜。

    見狀，沐嘯天又說道：「陰陽雙煞！你們還不放開員外和車夫，不想活命嗎？」

    「星哥！」陰無垢面露遲疑，有點擔心地說：「這妥當嗎？」

    「事到如今，咱們只能賭一把。眾目睽睽之下，沐嘯天是何其人也，諒他也不敢出爾反爾?！拐f著，陽天星放開員外，陰惻惻笑道：「算你姓東方的狗命大，滾吧！」東方碩從鬼門關(guān)前走一遭，喜逢大赦，忙不迭地蹲下去，轉(zhuǎn)身從車轅上慢慢滑落地。

    而從陰無垢手中恢復自由的車夫，則是很敏捷的湧身一跳，頭也不回的逃開。

    見東方碩低頭疾行，獨自往北而去。金臨淵本有意上前保護，想想又覺不妥。相較下，杉河剛比較有人情味，帶著御林軍隨後追上去，很白目叫道：「相爺！相爺！您受驚了！卑職解救來遲，罪該萬死！您沒事吧，相爺？卑職這便護送您回府！」

    這下子，現(xiàn)場那些御林軍和很多自衛(wèi)隊員，以及不少看熱鬧的民眾都知道了。

    那個虎口逃生，畏畏縮縮很不起眼的員外，原來是當朝金貴無比的丞相大人！

    頓時交頭接耳，議論紛紛起來……

    東方碩又羞又窘氣到七竅生煙，只是不便發(fā)作，一心只想遠離是非地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