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ue Moon9#直言
Blue Moon9直言
金月睡得極淺。 迷迷糊糊的,她感覺到自己被人托了起來,警覺地睜眼,發(fā)現(xiàn)徐年正抱著自己往房間里走去。她掙扎,想要跳下他的手臂,卻被他抱得更緊了,男生威脅似的發(fā)聲:“你想把爸吵醒嗎?” 金月先是呆了一會兒,然后她才挺直腰桿抗議:“我就吵,讓爸知道你還在這呆得下去嗎,你簡直變態(tài)!” 徐年把她放在了床上,鎖上門以后問,“我怎么變態(tài)了?”,說起話來竟還是那副無波無瀾的樣子。 金月被氣得發(fā)抖,她想大喊“你當街舌吻親生meimei還不夠變態(tài)嗎”,可這話對她來說簡直難以啟齒,才只是一個想法,就讓她面紅耳赤,羞憤難當,只能直直地瞪著徐年。 徐年在黑暗里理了理睡衣,窸窸窣窣坐上了床沿,平靜地和她對視。 他說:“我喜歡你?!?/br> 金月仿佛被燙到一樣蜷縮著腳趾,抱住腿靠在床頭板,拒絕他的靠近,“我他媽是你親meimei,徐年,你有病吧?” “是啊。”黑暗里的男孩這樣說。他被月光照亮半邊的臉,發(fā)梢尖尖點綴著光點,側(cè)顏清秀而俊朗。 金月被噎到了。 “我不接受,”她說,“我不跟爸說,你自己跟他講你要回你家,我不想再見到你。” “不可能。” 徐年往前傾身,抱住了掙扎的金月。 他看著并不魁梧,但力氣極大,幾下就握住她的手和腳,把她固定在床板上不得動彈。那張臉熟悉的臉近在咫尺,金月能看到他臉上稱得上是痛苦的表情,還有被光打亮的顫抖的睫毛,第三次眨眼后他干脆完全閉上了眼睛,問:“你對我就沒有哪怕一點的感情嗎?” “你是我哥,我對你有也是親情”,金月掙扎著說,“徐年,你放開我,你這樣讓我覺得好可怕?!?/br> “那我吻你的時候呢?”他又問。 這時候他突然睜開了眼睛。 眼眸亮得發(fā)燙,金月感覺到一陣燒灼,她被他捏住的手腕和腳踝像被火炙一般,令她幾乎覺得痛了。 她說:“沒有?!?/br> 沒有什么,她說不上來,但直覺告訴她要否定,她也確實把意思傳達給徐年了,男孩的眸光搖搖欲墜,他又問了一次,這次聲音低了下去,沉郁的音色里有種掩飾的苦澀,他說:“那你為什么不推開我?” “我推了”,金月想說,想起第二次的舌吻和交纏卷曲的唇舌,她臉上的熱躥上耳根,呼吸局促,開口時三分赧然七分責怪,“你要是被車撞了,我就是殺人犯了好嗎?” “只是這樣嗎?”徐年的手上懈去力道。 如果此時金月撞擊著用力,她能脫開他的束縛,但她僵著沒動,她看到他臉上的表情從難堪到痛苦,眼里隱隱有淚光閃動,在月色的照耀下靜謐得像海一樣,心里突然一酸。 “如果哥死了,我會很難過,”金月開口說,“我當時很怕,所以沒有推開。” 徐年把她抱在了懷里。 金月埋在他胸膛上輕輕嘆了口氣。 但很快,徐年又重新拉開了他們的距離,他們隔著一拳的間隙在黑暗里對視,說話時氣息直接灑在臉上,很輕,又極癢,他說了那句話又好像沒說,金月只記得他慢慢向自己靠近,而她魔怔般沒有躲。 “那再吻一次好了?!彼坪跏沁@么說的。 徐年親吻金月的嘴唇。 柔軟的唇瓣相貼,比糖果還要軟,好似飯后的甜點,布丁或雙皮奶那一類,光滑細膩,入口時還帶了點漱口水的薄荷香氣,非常好聞。黑暗里她閉眼和沒閉一樣,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轟鳴巨響,震蕩著耳膜,充斥整個房間。她茫然地被他吻著,感覺到他的舌間舔過她的上唇,黏膩膩的津液殘留了一陣麻麻的癢,又舔過她的下唇,描摹形狀之后徐徐收回,蕩漾出一聲細細的“?!?。 他接著探入她的口腔。 輕輕轉(zhuǎn)動腦袋,他的入侵改變了角度,唇瓣只有部分貼合,長舌入侵得更深了。徐年的氣息從正面游走到側(cè)面,在她耳邊送入了他潮濕的鼻息,那種癢的感覺便更重了,金月幾欲顫抖,她手足無措。抑制住狂跳的心就已用了全力,就連呼吸都是她從鼻腔里硬擠出來的,她想推開他,但是她渾身酥麻,全身上下軟骨般靠在他身上,沒有一點點力氣。 然后她感覺到他的手從肩膀處下落,移動到她的腰間,他撩起她輕薄的家居服,觸到了她的皮膚。 燙。 火烤炙人的那種燙,他的指尖點到那里,金月的心就跟著提到哪里。他的手從她腰間向后,金月的心就跟著后移,她撫摸她的脊背,她的心就跟著她的椎骨一節(jié)一節(jié)被點燃。慢慢往上,一點點往上,然后徐年將手指攤開,把手掌貼上她的脊背。 她燒了起來。 心跳的太快,太大聲,也太熱烈了,她覺得自己的心跳捶打在徐年的手掌上,暴露了她的慌張。弱點一旦被發(fā)現(xiàn),人就本能覺得心慌,她從他激吻的間隙里退了一退,送出一句“別——”來,倒先把自己嚇了一跳。 聲音里媚意極濃,與其說是拒絕,不如說是引誘,徐年又一次貼了上來。 他的手掌摁住她的脊背,令她胸前的柔軟完完全全貼服在他的身上,于是她也慢慢感覺到異常,下腹處異物尖銳,直抵得她發(fā)疼。 她知道那是什么。 大驚之后她終于想起了掙扎,捶打徐年的后背,可她身上早已沒了力氣,粉拳一拍,反而讓兩個人更近了點。 徐年從她口里退了出來。 交纏的舌間拉出銀絲,斷裂時碎光濺落,揚到金月的臉上。她又覺得燙了,灼熱的硬物戳動她的肚臍,她艱難地動了動身子,被徐年托住屁股固定住動作。 “先別動?!睔庀啙?,聲嘶而啞極,他在她耳邊輕聲說。 金月閉上了眼睛。 徐年慢慢傾身,把她抱到床上躺好,保持著擁抱的姿勢和她睡在一起。 他在黑暗里無聲地笑了。 手掌移動,一寸一寸向前,他在她身體正側(cè)處停了下來,掌根觸及側(cè)乳,手指仍扣在脊背上,點觸間金月微微顫動,嗚咽般喊了聲他的名字。 “徐年……” “嗯?!蹦猩貞?。 “我害怕?!彼牭剿f。 他又親了親她的嘴唇,這次沒有侵入太多,只是細細地抿了抿,含在口里,等她慢慢融化成一灘水。她的唇在他口里顫著,發(fā)出的聲音因此而有些失真,她說“我好怕你,你離我遠點”。 徐年往前握住了她的乳。 金月眼睛緊閉,渾身一震,氣息狂亂,好似啜泣般地嚶嚀著。 徐年揉動她胸前的柔軟。 大手握住一側(cè)的rufang,金月在他的撫摸下輕輕顫抖,她小聲哭泣,眼淚滑落臉頰,被徐年吻了去。 “別趕我走了,阿月?!毙炷耆鄤铀那靶?,慢慢開口。 “那你別弄我?!苯鹪骂澏吨f。 徐年重新退回她的腰間。 手心依舊燙人,金月含糊地擺了擺身子,又一次被徐年摁住了。 他的聲音聽起來無比危險,氣息濁得像墨,“別動?!?/br> 金月噤若寒蟬,渾身僵硬。聽到他的沉郁的聲音響動在她耳邊。 “不想我現(xiàn)在cao你,就別再動了。” “聽到?j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