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ue Moon17#蚍蜉
Blue Moon17蚍蜉
“你好意思笑!”金月把棉簽按到徐年背后化膿的傷口里,用力摁了摁。 碘伏刺痛傷口,他疼得呼吸一窒,抬起頭可憐兮兮地望著她,小聲說了句:“疼”。 金月不為所動,扔掉棉簽,重新沾了一根新的。但這次她沒有用力往上懟了。 沿著傷口擦拭,把膿液清理干凈,她重新給徐年貼上了敷貼。 “渾身都是傷,你還這么大幅度運動,找死是不是?”金月壓著敷貼的膠口,吼道。說到“大幅度”三個字時,她的語速明顯下降,有些不太自然地移開目光,渾然不知自己的臉頰已浮上潮紅。 徐年看得心動不已,轉(zhuǎn)過頭想要吻她。 她把手橫在徐年面前,冷哼,“不給親?!?/br> 徐年便舔了舔她的手掌。 舌尖順著掌紋游走,他揚起下巴往上舔到她指尖,在金月收回手的瞬間,用長舌勾住食指,往前吞了吞。 金月拔出手指,渾身氣到打顫,把被舔的手藏在身后,罵道:“你惡不惡心??!” 徐年平靜地注視著她,模樣認(rèn)真,誠懇地說:“有點咸?!?/br> 金月被氣笑了,“有點咸你還舔,你是不是有毛???!” 徐年把口張開一個縫隙,探出舌尖,問,“你要不要也嘗一嘗?” 金月紅著臉往后退,“你變態(tài)!你、你你……” 半天也“你”不出個所以然來。 她慌張地跑出了病房。 一周后,徐年出院。 - 在病房的這幾天,金月把徐年落下的課程跟他講了一點,但效率并不高。 大多數(shù)情況是,徐年提出一個問題,金月看了兩眼,“不就是這樣嗎”地給出了最終解,徐年只能求助于參考書,最終發(fā)現(xiàn)她省略了五個步驟。 …… 回家以后,他領(lǐng)了金月幫他拿的今天份的作業(yè),打算從明天開始正式跟上課程。 但明天月考。 “落了兩個月的課,某學(xué)霸晚節(jié)不保?!苯鹪鲁爸S他。那時她正靠在床板上玩手機,飛快下拉,不知道在看什么。 “不會?!毙炷暝诖参坏臅狼皧^筆疾書,頭也沒回地說。 “裝逼?!苯鹪略u價道。她抬起頭看徐年,男孩子背影挺拔,剛剛洗過頭,發(fā)梢還濕漉漉地滴水。 “你怎么不吹頭啊?”她問。 他轉(zhuǎn)過頭看她。 媽的,金月心里一跳。她看到他那張純良的臉,用飽含期許的目光天真懵懂地問:“你幫我吹嗎?” 她以她人格起誓,徐年絕對是故意的。 “不幫?!彼f。 徐年的笑容被難過取代,嘴角下落,眼尾晶瑩,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看得金月在心里暗罵:怎么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他這么會演,以前不都是走面癱這一掛的嗎? 她轉(zhuǎn)過臉不去看他,繼續(xù)玩手機。 徐年卻沒有移開視線。 那炙熱的、灼灼的目光始終黏在她身上,她越來越焦灼,索性下了床出房間。 她看到金明在客廳看電視。 “今天怎么睡這么晚啊?”金月坐到沙發(fā),繼續(xù)玩手機,隨口一問。 “有比賽,”男人指了指電視機。 女孩側(cè)躺在沙發(fā)的靠墊上,皺眉注視父親,表情嚴(yán)肅地說:“我不能跟徐年睡一間房?!?/br> “他看我的眼神太可怕了,我覺得他下一秒就要把我強jian了?!?/br> 金明身體僵硬地放下遙控,他站起身,“今晚讓他睡我房間?!?/br> “那你呢?”金月凝眉。 “我睡沙發(fā)?!?/br> “不行,讓他睡沙發(fā)?!?/br> 說完她又有點后悔,徐年好歹是個病人…… 金明看著她說:“那也行?!?/br> 反而是金月詫異了,她有點不敢置信,反問,“你不心疼他是個病人了?不怕他長身體睡不安穩(wěn)了?” “那怎么辦啊,”男人嘟囔了一聲,“手心手背都是rou啊?!?/br> 金月看著金明,她從他眼里看到了關(guān)懷、愛護(hù),還有一點點不太自然的閃躲。 金明的大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而且年年跟我承諾過,不會強迫你做任何你不愿意的事情,我相信他?!?/br> 金月撇了撇嘴,“知道了?!?/br> “那還是繼續(xù)睡房間吧?”她說。 話音剛落,金明眼里的那一絲閃躲消失,漸漸變成了一種了然。 金月隱隱覺得自己被徐年套路了。 回房的時候男孩子老老實實在寫作業(yè),他稍微用布擦了擦頭發(fā),現(xiàn)在已經(jīng)干爽了很多。 他沒有再找金月講話了。 金月鉆進(jìn)了被子。 - 半夜的時候,她感覺徐年爬上了床。 她在他突然起身的時候就醒了。床頭的人影深黑,似乎是跪著,頭部齊平于床沿,撐著胳膊看她。 金月覺得有點慌。 她生硬地翻了個身,才剛留出一個身位的空隙,男孩子就攀了上來,把她抱在懷里。修長的手落于她的身前,在她下腹前的床板上扣著。 金月渾身一僵。 她感覺到他的氣息。 洗發(fā)水的香味,有股濃郁的水果味道,和彩色包裝里的硬糖所出同源。還有他用的洗面奶,男士的歐萊雅有種寡淡的香氣,說不上來是什么氣味,但非常好聞。 總的來說他是熱的。 身體是,氣息也是,還有周身散發(fā)的從體內(nèi)溢出的氣,全部貼在金月的背后。 她覺得很癢,還覺得心跳加速,有點呼吸不暢。她不知道他想干嘛。 他也沒說話,只是抱著她。干凈而清爽。 他甚至過于干凈了,尤其是對于一個男孩兒來說,即便住院期間也按時刮胡子,在接吻的時候沒讓她感覺到任何胡茬。 哦,接吻的時候…… 金月的臉突然紅了。 好在這是夜里,她暗暗想,好在他聽不到—— “怎么心跳這么快?”徐年突然出聲詢問。 金月嚇得抖了抖,色厲內(nèi)荏地罵他,“關(guān)你什么事!” 又問,“你怎么知道我心跳快不快!” 他的手貼上她后背,在脊柱偏左的地方撫了撫,說:“骨傳導(dǎo)。” 三個字由遠(yuǎn)及近,說到最后一個字時他的唇已經(jīng)夠到了金月的耳垂,余一片氣音過度,接著說,“唔,也可以摸到,你聽,它在捶我的手?!?/br> 金月覺得自己燒了起來,腦海轟鳴,好似隨著飛機從高處落下一樣。艱難地拉動機翼,她不太平緩地落在地上,任滑行的轟隆聲響徹她的耳膜。 突然就有點怕他。 男孩的手動了動,順著女孩的胳膊下尋,握住了她的手掌。他把她的掌握成拳,舉到她眼前,繼續(xù)在耳邊吹氣一樣地說,“你知道嗎,我們每個人的心臟,都跟自己的拳頭等大。” 一根一根手指拔開,他把自己的拳放進(jìn)金月的掌心。 “嗯,”男孩子的聲音頓了頓,再開口時變得清遠(yuǎn)而深幽,他說:“我逃不出你的掌心?!?/br> 觸感怪異,兩臂的雞皮疙瘩冒了尖,金月的心也抖了抖。她張口說話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聲音不穩(wěn),她說:“你、你哪里學(xué)的這么多土味情話?” 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怪惡心的。” “那你喜歡嗎?”他問。 “誰會喜歡??!”她立刻回答。 “那你喜歡我嗎?”他又問。 “誰會!”兩個字說完,她的聲音驟然小了下去。 ——徐年含住了她的耳垂。 舔舐感強烈。 他們挨得太近了,以至于她清晰地聽到了他嘴唇咂動、唾液吞咽、津液在皮膚上滾動的聲音。 所以“喜歡你”這三個字被她說得含糊不清,聲如蚊蚋。 她也聽不清了。 只覺得一片混沌,天地曖昧,月光朦朧,回過神的時候男生的手探入她的內(nèi)褲,在她yinchun外捻動著。 她在他觸摸到她陰蒂的瞬間,發(fā)出了一陣來自靈魂的顫抖。 “你干嘛”她說,聲音極小也極細(xì),讓她自己都詫異不已。 她沒有聽到自己的拒絕。 沒有強硬,沒有哭泣,她只是顫抖著,抵抗卻不決絕,有些放任的意味。 他舔弄她的耳朵,探入內(nèi)耳時響動翻倍,幾乎是舔在她的血管和神經(jīng)之間,黏膜的細(xì)小縫隙里塞滿了唾液,柔軟的泡泡破碎后重組,在她的內(nèi)耳生生不息,癢至鼓膜,連通至中庭,所以她頭暈?zāi)垦!?/br> 在漫無目的的墜落里,她感覺到他細(xì)長的手指探索她的甬道,碾壓花蒂,牽動出一波又一波酥麻,爽快得讓她窒息。 她沒有說話。 他也沒有。 只有窸窣的舔舐在夜里響起,伴隨著一聲指尖入水的輕響。 他進(jìn)入了她的身體。 異物尖銳,她能感覺到他的手指,左右搖擺著亂躥,爾后又進(jìn)了一根。 觸感對徐年來說更加明顯,緊致的xue口里嫩rou兇猛,抿咬、吮吸著他,讓他難以寸進(jìn)。 最后他還是打開了她。 粘稠的液體撥弄著四濺,聲音是噼啪而瀝瀝,每一次他以為潑灑殆盡,下一次都有更多,水流泧泧外溢,好像永遠(yuǎn)用不盡似的。 他終于放開了她通紅的耳。 “阿月。”他叫她的名字。 “阿月?!?/br> “金月。” 月夜里失散的親人,在掩映的叢林里輕聲嚎哭,哀嘆失去和不可得。 他以為他會永遠(yuǎn)失去她。 “嗯?!?/br> 金月輕輕哼著。 隨著他的進(jìn)入,她發(fā)出極小的嚶嚀,鼻息渾濁,凡塵滾落,又急急地隱去。 但他聽到了。 朦朦朧朧的,金月想起爸爸在沙發(fā)上說的那句話來。 他不會強迫她。 是了。 是她著了他的道。 再難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