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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韓秋肅在水瓶里插上吸管,遞到她嘴邊,她照舊倔強(qiáng)地不肯喝。兩人拿她一點(diǎn)辦法都沒有。她這么躺了兩天,只靠營養(yǎng)液維生。逼得廖逍不得不帶著孫姨過來,與她單獨(dú)談。孫姨帶了親手做的小米粥和配菜。她看到祝笛瀾消瘦得快要脫相,心疼得一下就掉了淚。“這可怎么是好,剛生完孩子,都不能好好休息。會落病根的?!睂O姨把她扶起來,“我知道你難過,可你自己的身體也要緊?!?/br>祝笛瀾虛弱地說,“我真的沒胃口?!?/br>“我理解??墒墙K究是要吃點(diǎn)東西的,”孫姨細(xì)心地準(zhǔn)備著粥,“你還很年輕,以后還會有孩子的?!?/br>她一聽見孩子的事,就止不住淚水。孫姨只好把粥先放一旁,替她抹掉眼淚。祝笛瀾把雙腿蜷到胸前,難過地抱著。“先把身體養(yǎng)好,孩子還有很多后事需要你準(zhǔn)備。”廖逍輕聲細(xì)語地說。“你權(quán)勢滔天得,怎么連我的孩子都保不住。”祝笛瀾生著所有人的氣。廖逍絲毫沒有覺得被冒犯,他微微一笑,溫和地說,“你和孩子之間,我當(dāng)然要選你?!?/br>“你們都這么說,可我只想我的孩子還活著。我死了就死了,沒有人會在乎的?!?/br>“你看看外面等著的人和現(xiàn)在這里的人,誰不在乎你?”祝笛瀾低聲哭起來。廖逍輕拍她的背,“你自己也知道,這么絕食,只是想逃避而已。你真要是個堅強(qiáng)的母親,就把身體養(yǎng)好,最后再送你的孩子一程?!?/br>“我已經(jīng)不知道我該做什么了……”“不要跟你自己作對。好好吃東西,才有力氣下床,有力氣讓你的生活回到正軌上來。我知道失去孩子對你打擊很大,只要有足夠的時間,你就可以慢慢自我治療。但是現(xiàn)在,你要給自己這個好起來的機(jī)會?!?/br>祝笛瀾垂著眼,沒有回答。“其他的事我們以后慢慢聊,先把粥喝了?!?/br>孫姨趕忙把粥遞過來。祝笛瀾終于妥協(xié),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粥。除了哀慟與哭泣,其他的什么都感覺不到了。之后的幾天,孫姨一天三餐準(zhǔn)時來盯著她吃飯,祝笛瀾很艱難但依舊努力地吃點(diǎn)什么。大部分時候她都只能吃流食。她終于覺得有了點(diǎn)力氣,便簡單洗了個澡,孫姨為她細(xì)心打理頭發(fā)。“你看,你精神看著好多了?!?/br>祝笛瀾一點(diǎn)都不想看鏡子里的自己,她移開目光,“我想出去走走。”離她生產(chǎn)已經(jīng)過去了一周多,她當(dāng)初怎么都想不到會是這個結(jié)局。她心情沮喪,無法從喪子的悲痛中緩解,因而看見什么光都覺得刺眼。孫姨慢慢陪她走著,祝笛瀾下意識地就朝兒科病房的方向走去。過去一周,她整天以淚洗面,再聽見別人談?wù)撍暮⒆樱呀?jīng)哭不出來。因而她終于鼓起勇氣再去兒科病房里看一眼。可當(dāng)她伸手輕輕摸那個保溫箱時,還是瞬間就紅了眼眶。她自以為已經(jīng)哭干了這輩子的眼淚了。那個透明的保溫箱此時像一口小小的棺材。她的鼻子酸酸的,溫?zé)岬难蹨I緩緩流下她的臉頰,這大概是她身上唯一還有些體溫的東西了,過去的幾天里,她只覺得自己渾身冰冷。韓秋肅走到她身后,輕輕扶住她的肩。祝笛瀾沒有回頭,“我連抱都沒有抱過他。”韓秋肅試著抱她。祝笛瀾拿開他的手,轉(zhuǎn)身看他。韓秋肅讀出她眼里的悲傷和憤怒。“我也很難過。你可以恨我。但我不會改變我的選擇?!?/br>他試圖伸手擦掉她臉上的淚。祝笛瀾倔強(qiáng)地向后退了一步。“笛瀾,對我來說,你永遠(yuǎn)最重要。”祝笛瀾看著他,她理解他的決定,可她暫時很難原諒他。她無法指責(zé)凌顧宸或者覃沁,他們與這個孩子沒有關(guān)系。可韓秋肅是孩子的生父,是她的依靠。她帶著一臉難過離開了,剩下韓秋肅獨(dú)自站在原地。廖逍走向凌顧宸,后者正站在兒科病房外看著屋里的兩人。“她的心結(jié)需要孩子父親的幫助才能打開。”廖逍看著他,“你幫不上忙的,走吧?!?/br>凌顧宸與他僵持了一會兒,最終還是跟著他走了。“沁回來了,把沃德集團(tuán)的事告訴他?!?/br>“你確定這份情報的可信度?為什么他叫蘇逸?”凌顧宸問,“在瑞士,我也查不到這個叫杰森·沃德的人?!?/br>“韓秋肅沒有在這份信息上耍我們的必要。他跟我們一樣在找沃德的人。尤瑟夫那個老頭當(dāng)年在亞洲有過什么風(fēng)流債,我們都不清楚?!?/br>“我不是沒考慮過這個可能性。但他妻子瓦妮莎一樣是名門望族,就算管不住尤瑟夫在外風(fēng)流,總有權(quán)利把他的私生子阻擋在家門之外,怎么可能容忍這人用沃德這個姓氏?他如果不姓沃德,我還姑且相信。”“有道理,”廖逍邊走邊思忖,“把照片給沁,讓他去查。”葬禮醫(yī)院里有個小教堂,祝笛瀾?yīng)氉栽诶锩娲嗽S久。覃沁看到在教堂外不遠(yuǎn)處抽煙的韓秋肅,兩人冷冷地互看了一眼。韓秋肅知道覃沁和羅安的身份不簡單,但他們的資料信息極為保密,他查不到更多。祝笛瀾趴在祈禱桌上,她虛弱地把頭靠在手臂上。覃沁在她身旁坐下,貼心地理了理她身上的披肩。“你會祈禱嗎?我不會?!?/br>覃沁搖搖頭。“我不知道還能找誰,也許跟上帝禱告一下,求他好好照顧我的孩子?!弊5褳懽猿八频囊恍Γ瑓s流下淚來,“可我連怎么祈禱都不知道。”覃沁把她的手握在手里暖,“會過去的?!?/br>“你會不會夢到你的生母?”“我很想夢見她,可是從來沒有過。后來我告訴自己,她早就投胎開始新的人生了,所以不會再托夢給我?!?/br>祝笛瀾想笑,可她臉上掛著淚珠,這笑便顯得尤為凄慘。“你又不信這些?!?/br>“你也不信耶穌,一樣跑來禱告?!?/br>“都是我的錯……”祝笛瀾哽咽著,“我從一開始就只想打掉他,連懷孕的時候都怪他讓我不好受?,F(xiàn)在他真的走了……都是我的錯……”覃沁輕拍她的后背,“不要這樣想?!?/br>“我還怪秋肅……其實(shí)都是我的錯……”她沒力氣哭,只是一味地流淚。“不是你的錯。笛瀾,我知道你很愛他,你拼了命都會保護(hù)他。可是真的會有意外?!?/br>“我根本不是個好母親?!?/br>“我一點(diǎn)都沒這么想。”“你知道為什么我會知道他不在了嗎?我夢見他了。他看著二十出頭,我以為他有機(jī)會好好過他的人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