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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青臉腫走出去的人是誰!”工廠外忽然又停下一輛車,柳奕舟的笑僵住了。祝笛瀾微笑,“你既然要當(dāng)反派,豈能少了觀眾?!?/br>白明和柳飛揚焦急地跑進(jìn)來,看到眼前的場景,柳飛揚著急地喊,“奕舟,你……你不要鬧了!”“姐,你不能這樣由著她欺負(fù)你!”柳飛揚想去拉他,“你先跟我回家,我們好好談。”“你知不知道,她逼姐夫接凌氏的Case,那根本就是個商業(yè)陷阱!”柳奕舟生氣地吼,“我們現(xiàn)在就是被她牽著鼻子走!爸知道了會有多生氣!”柳飛揚怔在原地,她的目光在白明和柳奕舟之間來回游移。“你們自己要接的Case,怎么還怪我?”祝笛瀾懶懶地嘲諷,“你要是怕過窮日子可以說啊,小少爺。你這脾氣再不改改,以后可沒有這么大家底替你兜著了?!?/br>柳奕舟氣得臉變形,指揮兩個彪形大漢動手。但出乎他意外的是,不過幾招,兩個人都被韓秋肅撂翻在地。祝笛瀾笑得隱隱得意,柳飛揚慌張地勸架。柳奕舟跳上廠房中的一臺機(jī)器,指著祝笛瀾,“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山村里出來的窮人!恃靚行兇!以為找了個靠山就在這里作威作福!你會遭報應(yīng)的!報應(yīng)!”祝笛瀾翻白眼,看向柳飛揚,“你管不住是吧?那我替你管?!?/br>柳飛揚被她的氣勢震得說不出話。祝笛瀾朝韓秋肅伸出手,韓秋肅露出無奈的表情,他猶豫一下,勸道,“你不必……”她不聽勸,自己動手,抽出他腰間別著的手槍。地上的兩個大漢見狀,跳起來分兩個方向逃竄,她開了兩槍,打中兩人的小腿。隨后她把槍指向柳奕舟。柳奕舟在機(jī)器上奔逃向出口。祝笛瀾嘴角露出邪惡的笑意,她連開三槍,專打柳奕舟腳后跟,但特意慢了一步,因而先后擊中了一盞玻璃燈、一個圓柱物體和一只塑料桶,并沒有真的擊中他。柳奕舟最后想要跳到一塊木板上,祝笛瀾先行一步打碎木板,他踏了空,摔在地上。白明跑過去查看他的傷勢,柳飛揚已泣不成聲。柳奕舟摔斷了腿,在地上蜷成一團(tuán)哭泣。祝笛瀾走到他們身后,冷冷道,“這是最后一次陪你們這么玩。不要再挑戰(zhàn)我的耐心了?!?/br>白明憤怒地站起來,“你……”“你再說一句試試?!?/br>白明看到她眼里陰鷙的殺氣,頓時噤聲。她把槍遞還給韓秋肅,便徑直離開。韓秋肅對她剛剛的槍法頗感驚訝,她預(yù)判精準(zhǔn)而且沒有失誤。可很久之前的那次綁架,她拿槍指著他的時候,根本就是胡打一通,一發(fā)都沒有擊中要點。他曾經(jīng)還慶幸她的槍法不夠精準(zhǔn)……他加快步伐,抓住她的手臂,強(qiáng)行把她塞進(jìn)自己車?yán)铩?/br>祝笛瀾皺眉抱怨,可她意識到韓秋肅這一下是動真格的,因為只要他稍顯強(qiáng)勢,她就沒有逃脫的機(jī)會。“我送你回去?!?/br>“我不用你送。”祝笛瀾沒好氣地說。韓秋肅沒有由著她,他發(fā)動車子駛回酒店。祝笛瀾在副駕不愉快地看著窗外。“我沒想到你的槍法這么好?!彼p聲說。“我只擅長這個,”祝笛瀾悶悶地,“近身搏斗的話,我誰都打不過?!?/br>“可是,之前那次……”韓秋肅也不知該怎么提這件事,“我以為你不會用槍?!?/br>祝笛瀾看了他一眼,沒有回答。兩人心知肚明他說的是什么事。沉默持續(xù)許久,韓秋肅握住她的手,“對不起。我那時候誤會你。”祝笛瀾把手抽出來,并不看他,“不重要了。都過去那么久了。”舊情復(fù)燃(H)韓秋肅送她到房間門口,祝笛瀾堵住門不讓他進(jìn)來。“你就送到這里吧?!?/br>“我想與你談?wù)劇F鸫a昨晚……”“我被下藥才跟你上床,”祝笛瀾打斷他,“不要多想也不用談。”韓秋肅定定看著她,“笛瀾,我們的孩子夭折了。你不是唯一傷心的那一個?!?/br>祝笛瀾愣住,她的眼眶不自覺泛紅,因為她看見了韓秋肅眼里的悲慟,這是她在他眼里從未看到過的情感。她良久沒有動作,眼眶里的淚卻蒙蒙積了一片。而韓秋肅也難過,他想隱藏這件事,因而低頭吸鼻子。她微微側(cè)身,“進(jìn)來吧?!?/br>他走到客廳中央,祝笛瀾跟在他身后,輕聲說,“對不起,我沒想過這件事對你的影響。我之前總是怪你,但你我都知道這不是你的錯,你不要把我的責(zé)怪放在心上。”“謝謝你。”聽到她這么說,韓秋肅心里那塊重重壓了他一年的石頭輕了許多。“我知道過去一年里你不好過,可你不肯聯(lián)系我。我偷看過你的病歷,才知道你一直在服藥?!?/br>祝笛瀾默默在沙發(fā)上坐下,“確實不好過,我還以為我這輩子都走不出來了?!?/br>“對不起,沒有幫到你?!?/br>“你呢?”“也沒有好到哪里去。一開始經(jīng)常夢見那個醫(yī)院,夢見我站在他的保溫箱外面,眼睜睜看著他漸漸停了呼吸……”他低頭嘆氣,“過了幾個月才慢慢不做這個夢?!?/br>“我也不知道對誰的打擊更大。是連看他一眼都沒機(jī)會的我,還是不得不在我和他之間做選擇的你……”祝笛瀾輕微地哽咽,“秋肅,如果你需要心理救助……”“我需要的是你?!表n秋肅堅定地說,“我知道你得了抑郁癥以后,一度懷疑過我會不會得同樣的病??晌乙恢毕胫?,想知道你的行蹤,想與你見面。這份堅持的信念拯救了我,讓我在過去的一年里沒有那么痛苦。”“對不起,過去一年我只在乎我自己,完全沒考慮過你與我是同一個處境?!?/br>“你現(xiàn)在愿意與我好好談,我已經(jīng)覺得好多了。”祝笛瀾寬慰地笑笑。韓秋肅握住她的手,溫柔說,“笛瀾,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們的孩子還在,那我們……”他離自己太近,祝笛瀾心中有一絲不安,她躲閃著他的目光,抽走自己的手。“你該走了。”韓秋肅沉默,隨后遲疑地起身,祝笛瀾送他到玄關(guān)。她看著他的背影,忽然止不住無聲地流淚。韓秋肅低頭思考許久,實在沒辦法如此不回頭地離開。“你真的……”他回過身猶疑地問,卻看見她滿臉淚水。他果斷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