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2.
三天了,她沒吃沒喝,也沒有喊餓。 難不成真是個由天地精華養(yǎng)育成的果子,只靠著日月光照就能活? 秦立思考了一下,感覺給她吃凡人的東西也不太合適,于是渡了點靈氣給她。 女體只是晃了晃,沒有任何反應(yīng)。 他走近了,握住她的手腕探進她的經(jīng)脈,完全如凡人一般,感覺不到任何的靈根。 若真是凡人也就罷了,但真的凡人,絕對承受不了他剛才所渡的靈力。所以這果子,肯定是有其獨特之處的,具體在哪里,秦立目前還沒有研究出來。 他決定先好好地養(yǎng)著她。 “師父!”門外聲音響起,“掌門傳音來,說讓各位執(zhí)事前去大殿議事?!?/br> 一般的事情,任秀兒肯定不會來煩他,但是掌門傳音,肯定是有要事。 秦立沒有被打擾的不耐,淡淡回道:“知道了,稍后便去?!?/br> 然后他就思考,應(yīng)該怎么把這果子養(yǎng)起來,直接放進靈泉里面嗎?那他出去的時候,被人進來看到怎么辦?這肯定不妥。 放進盒子里面隨身帶著?可她不吃不喝,真的沒有問題嗎?萬一一個不小心死了怎么辦?畢竟還是自己辛辛苦苦照看了十年得來的果子啊。 權(quán)衡之下,秦立還是決定將她放在靈泉里面養(yǎng)著,上面鑿了一個小小的光眼,讓她可以吸收日月光華,然后在旁邊滿滿當(dāng)當(dāng)布了好幾個陣法,一旦有人闖入,他馬上就能知道。 女體歪歪地靠在靈泉邊緣,身上黑白相間的弟子袍飄在水中,眼睛一眨不眨地瞧著他。 “你一個人乖乖的待在這里啊?!鼻亓⒆咧?,猶不放心地道。 她自然沒有任何回應(yīng),連睫毛都沒有動一下。 秦立暗自想,自己跟個果子說什么話呢。 他板起面孔,拂了拂袖子,走出洞府,臨走時還不忘吩咐徒弟任秀兒:“我外出這段時間,府中不許任何人進入。” 修仙之人,洞府之中自然有許多不愿讓人看到之物,任秀兒答應(yīng)得很痛快:“是,師父?!?/br> 她身后還跟著一只白虎靈獸,平日里她就跟著這大老虎一起幫師父看守藥園,做一些雜事等等。 秦立對任秀兒的知情識趣很滿意,他拋出一瓶對煉氣期有用的丹藥:“好好修煉,我回來時要檢查?!?/br> 任秀兒喜道:“謝師父!” 待秦立走了,身后的大老虎湊過了親昵地蹭了蹭任秀兒的胳膊,她心神領(lǐng)會,笑道:“知道了,我哪次沒有記得你?”說著從瓶子里分了一顆丹藥給大老虎。 那老虎得了丹藥,便允許任秀兒騎在它身上巡視藥園,一人一虎好不威風(fēng)。 秦立御劍而行,飛至云霄峰大殿外,廣場上已有數(shù)名執(zhí)事在等待,見了他紛紛打起招呼來。 “秦師弟,”一個白胡子老頭模樣的人笑著迎上來,眼中精光閃過,“十年不見,師弟修為已經(jīng)到達筑基中期頂峰了,看來此次去南境收獲不小啊?!?/br> 此言一出,其余幾人紛紛看過來,若有若無地用神識打量著他。 秦心淡淡一笑:“在下身負看守礦脈之責(zé),不敢輕慢,是以一直在職責(zé)之地苦修,勉強才達到了今日的境界,不敢與王師兄這樣天資出眾的人相比。” 那王師兄自負雙系水火靈根,已是筑基后期的修為,平日里就喜歡高這些執(zhí)事長老一頭,多為人不喜。 秦立此話將眾人的注意力轉(zhuǎn)移到王師兄身上后,便隨意敷衍寒暄幾句,一直等到掌門來,叫人看不出他去南境到底是有沒有收獲。 只有他自己心中暗暗惱恨,他日日苦修守候,等來的果子偏偏是這個模樣。 掌門來了之后,說起正事:“近日合歡宗一直往南境方向派人,你們可曾聽聞?我欲遣人前去調(diào)查……” 秦立目光微凝,南境,不就是他之前待的地方嗎? 光聽著掌門師兄給出的消息,還聽不出個所以然來,所以秦立面上一點不顯,一派冷然。 等問到的時候,秦立說:“在下自然愿為宗門效力,只是小徒突破在即,作為師長不便外出,另外,我此前在南境礦脈看守十年,并未發(fā)現(xiàn)有任何異常?!?/br> 徒弟要突破的事情,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小。掌門也不好強人所難,而且在重賞之下,已經(jīng)有另外幾名筑基長老前去查探,于是便只問了秦立一些南境的具體情況。 秦立將情況細細說了,必要時,還拿出留影石向眾人展示,讓眾人覺得十分可信,掌門也露出滿意的神色。 自然,他將那棵樹和果子的事情略去不提。而且那仙樹早已經(jīng)化為飛灰,了無痕跡,就算他提了,別人還可能覺得是天方夜譚呢。 散會后,有幾個相熟的長老約秦立交流劍術(shù)。 秦立心中念著那棵果子,本不欲答應(yīng),但忽然發(fā)覺剛才那王師兄的視線,若有若無地落在自己背后。 他微微皺眉,自己是有哪里被此人盯上了嗎? 秦立于是先不動聲色地應(yīng)下,與幾個長老走在一起,等到那目光消失之后,才折返回自己的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