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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 烏喃陪著mama又去了一趟玉佛寺。 mama遇到了那里的老住持,老住持替烏喃算了一卦,說是兇。 烏喃雖然不想信那些,可自己卻也是死而復(fù)生的親歷者,奈不過mama的擔(dān)憂,決定還是再去一趟,聽聽怎么說。 家人不能在場,于是到了禪房,只烏喃一個人面對著老住持,老住持給她倒了杯茶,細細看她半天不說話。 烏喃抿唇,安安靜靜任由打量。 “你倒是耐得住性子,什么也不問,這點倒和他像?!?/br> “他?” 老住持一下下捻著手里的佛珠,淡淡道:“我是聞玉的師傅,我也知道你是誰?!?/br> 烏喃微微欠身,鞠了個躬,禮貌地喊了聲師傅,如此,老住持看她順眼多了,也不似之前那般心里存著諸多芥蒂。 “我找你來,是要告訴你些事的?!?/br> “既然他不說,那我來替他說?!?/br> “你之所以能活過來,全憑了他舍棄一雙眼,逆了天道,從此再無可能有造化。你知道是多大的代價嗎?百年難得一遇的慧根,就毀在你身上了?!?/br> 烏云蔽月,先前晴好的陽光瞬間被籠罩的嚴(yán)嚴(yán)實實,天色一下子陰了起來。 烏喃愣怔著,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您是說,他那雙眼睛,是為我才廢的?” 住持?輕輕嘆了口氣,捻佛珠的手一頓,道:“又何止。” 烏喃跟著住持去到聞玉那間寮房,一進去,鼻間聞到濃重的中藥味,少年躺在床鋪上,面色如雪,眼眸顫顫,不時傳來兩三聲咳嗽。 “我怎么才能救他?” 住持輕咳一聲,附到烏喃耳邊,略微耳語,隨即甩甩手離開,說,你看著辦罷。 烏喃站在門口,抬頭望了眼天空,似乎要下雨,有風(fēng)刮過,吹的那棵菩提抖落幾片葉子。 她關(guān)上門,從里面鎖住,一步步走向聞玉。 “為什么…” 烏喃想起阿燈那天說的話?,手顫著,撫過聞玉細細薄薄,隱隱青色的眼皮。 他從玉佛寺回來,跟丟了半條命一樣,臉慘白慘白的,眼睛還瞎了,問他怎么了也不說 他動了動,緩緩睜開眼睛,看不見,卻知曉是誰,溫柔道:“你來了?!?/br> “值得嗎?” 聞玉抬手,順著聲音的方向循過去,摸到少女細膩的臉頰,被成串的眼淚打濕,一滴滴往下落。 她在無聲地哭,哭的那么厲害,癱坐在地上,顫抖著肩膀,悶著聲掉眼淚。 該多難過啊。 烏喃很少哭,因為母親不喜歡女兒哭,雖然烏毓也會哭,但烏毓落的是珍珠,大家看了只會心疼。 烏喃不是不會哭,是不敢哭。 聞玉一點一點抹去少女的眼淚,琥珀色的眸子住著溫柔萬千,說:“值得的?!?/br> “你想讀佛理經(jīng)文,我還沒有教過你。你還喜歡宋清焉,我還沒有成全你。你還沒有看到花花開花,四喜生孩子,阿燈結(jié)婚…” “你還…沒有喜歡過我,我不甘?!?/br> 少年說“我不甘”的時候,?卻是心甘情愿地笑著,那雙眼,是他心甘情愿給的。 因為是心甘情愿地沉溺,即使死亡也無須被拯救 “別哭,沒有你想象的那么糟糕,我是能看的,只是有些模糊。” “烏喃,別怕?!?/br> 他手指落在少女秀致的五官,一一撫過,笑起來,說:“你看,我知道你的樣子,就足夠了。” 少女忽然吻上來,摟著聞玉的后頸,嘴唇挾著咸濕的眼淚,微微苦澀。 她紅著眼睛,喃喃道:“不值得。” * 寮房里燒了暖爐,因此沒有那么冷。 少女赤裸著雪白的身子,捧著聞玉的臉,閉著眼睛,吻得虔誠而認真。 可聞玉始終淡淡笑著,像在看一個玩鬧的孩子,手指輕輕揉捏少女的耳朵,說:“師傅說話喜歡夸張,不用擔(dān)心,我不會死的?!?/br> 烏喃咬了一下他的嘴唇,下了狠勁的,冒出血珠,嘗到淡淡鐵銹味,道:“我想做,不行嗎?” 屋頂有落雨的聲音,雨勢很兇,隱約還有風(fēng)呼嘯刮過的嗚咽。 “你怕我,烏喃?!?/br> 聞玉從小就意識到,自己表現(xiàn)出來的溫柔假象,只有烏喃識得破,隱隱畏懼。 少女烏黑的發(fā)半遮著玉白的胸乳,靜靜道:“倘若我怕你,也愛你呢?” 聞玉終于回吻,帶著些生澀的情欲,舔弄著烏喃柔軟的唇瓣,手指沿著柔嫩的腿根往里探,溫?zé)嶂讣庥|到一抹黏膩滑感。 他的吻染著淡淡檀香,讓人想跟著沉淪。 “烏喃。” “不能在佛前說謊?!?/br> 少女黑發(fā)凌亂,埋在他的瘦削的肩,細聲喘息,眸里閃著迷蒙的光。 他的手,用來抄寫經(jīng)文,捻珠頌佛的一雙手,卻也在佛門凈地,干盡下流事。 “我沒有,說謊…” 最好誰也不干凈。 大家一起墜落。 抽出濕淋淋的手指,他頂著一張人畜無害的臉龐,放進嘴中,舌尖微舔,笑的溫馴。 “你要記住,我給過你機會?!?/br> 接著,少年完全變了一個人,他一寸寸吻過烏喃全身,從頭至腳,虔誠地吻到少女腿間,以唇舌侍奉。 是侍奉。 此刻,她即是他的佛,是他的惡念結(jié)出的善果,也是他想入的境。 烏喃抓著聞玉柔軟的黑發(fā),出了許多汗,他柔軟的唇舌舔弄著汩汩流水的花xue,甚至來不及阻止,猝不及防的快感襲遍全身,腳面蹦的直直的。 某一瞬間,抵達頂點,卸下全身力氣,倒了下去。 那并不是結(jié)束。 而是開始。 少女的身子是青澀的,像枝頭結(jié)的第一顆果子,尚未成熟,已被采摘。 即使他做了很久的前戲,身體已經(jīng)敏感濕潤到一定程度,他挺身進來的時候,烏喃還是疼的眼淚直接飛出來。 她牙齒咬在少年白皙的肩,咬出了印記和血跡,顫著聲,說好痛。 聞玉也是第一次,可寺廟里有個不務(wù)正業(yè)的花和尚,教壞過他。 那時眼睛尚好,花和尚給的各種圖和畫本,他神色不動地看了一遍,卻在那天的夜里做了春夢,香艷又荒唐。 夢里那人的臉,膚白唇紅,嬌艷似花,是烏喃的模樣。 少年面上似佛,心里卻成了魔,再難自抑,吻住烏喃的唇,模糊道:“別出聲,別讓我聽見……” 他怕失控。 可走到哪一步才算失控呢。 從她說愛的時候就失控了。 與少年外貌不匹配的粗長性器盡根沒入,少女的尖叫呻吟全部融化在交纏的齒間,她指甲滑過少年如玉的后背,劃出道道紅印。 “聞玉…啊…” 支離破碎。 他臉色潮紅,額角全是汗,脖子上的青筋凸起,一下接著一下向里挺入,抽出,因為被咬的太緊,每抽出一下,那里面都像在吸著他,不讓離開。 烏喃被迫分開腿,承受著他不容分說的撞擊,話從嘴里說不了,于是只能從眼里流出,眼淚一滴一滴地落,又痛又爽。 唇上一輕,烏喃的呻吟聲悉數(shù)泄出,那么柔,那么軟,靜謐的房里,很響,落在他的耳朵里。 他聽見哭聲,也聽見一聲喟嘆。 聞玉伸手,用綁衣服的帶子綁住少女的眼睛,笑道:“公平些?!?/br> “我忍不住了?!?/br> 十六歲,烏喃愛慕宋清焉的第一年,他在夏日的午后,見烏喃趴在桌上睡著,粉唇微翹,呼吸間有香甜氣味。 筆從手中滑出,滾落到少女腳邊。 他撿起筆,愣神間,已低頭,吻上她的唇。 那是他活了十六年,破的第一個戒。 佛說你認嗎 當(dāng)時的少年不認,一時妄念,斷了就好。 直到烏喃死的那天,他跪在佛前。 我認了 眼前的佛是眾生的佛。 可他心里的佛不在了。 【霧】誰能告訴我 該怎么寫車 太難了( ‘-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