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惡
善惡
譚佳兮被餓醒,一睜眼只覺全身都酸痛乏力像散了架似的。 窗外響起幾聲鳥鳴,天光漸亮。 她昨晚被折騰了幾個小時,不斷高潮的酸脹xiaoxue被他的大手覆著整晚,蜜露吐得大腿根部黏黏膩膩。 下意識地合攏了一下雙腿,她紅著臉轉頭瞥了他一眼。 他睡得很沉,均勻的呼吸在她脖頸間起伏,毫無防備的模樣似孱弱的嬰兒。 她小心翼翼地握住他的手腕,將他的手從雙腿間拉開。 他修長的手指骨骼脈絡漂亮,指腹有一層粗糲的薄繭,睡著時無意識地在敏感的嫩蕊上愛撫兩下便能使她蜜水橫流,偏偏他又喜歡摸著她的奶子和xiaoxue睡,以至于每次在他懷里醒來下體都水盈盈的,這樣他早晨勃起后可以不用前戲直接cao。 她起初還會不適應,后來習慣后便就由著他了。 佳兮他迷迷糊糊地咕噥了一聲,手臂收緊,將她揉在懷里,我好想你 他的嗓音低啞性感,睡意尚濃,側臉起伏聳峙得俊美非凡。 不濃不淡的眉眼,恰恰是她曾經(jīng)迷戀過的模樣。 譚佳兮一時被男色蠱惑,忍不住湊過去吻他微微翕動的薄唇。 沈延北在她情意綿綿的親吻中蘇醒,胸口一陣暖意升騰,一邊加深這個吻一邊將她拉到身下疼愛。 我去給你做早餐。她感受到他腿間的巨物又有抬頭的跡象,趕緊試圖掙開他。 沈延北不松手,懶洋洋地笑道:我只想吃你。 可是我餓了。譚佳兮無奈垂眸道。 我讓人把飯送過來。沈延北摟著她怎么都舍不得放開。 我好累她嘆氣。 就抱一會兒沈延北低語,忽而想起什么似的正色道,你不許再跟那個姓柯的來往。 他是我的好朋友。 朋友?沈延北輕嗤一聲,不滿地埋怨道,我看他的眼神,恨不得在你身上拴條鏈子。還有,什么初中同學啊初戀情人啊幼稚不幼稚都什么年代了,還玩什么命中注定,活在上個世紀。 譚佳兮聞言忍不住抿嘴憋笑,他制定起雙重標準來像極了情竇初開的小男孩,霸道任性,全然沒有往日里風流浪蕩、千帆過盡的模樣。 你們真的初中就在一起過?沈延北終究還是忍不住開口問。 那個年紀的感情不都是小孩子過家家,哪用得著當回事。譚佳兮順著他的話調(diào)侃。 沈延北瞬間臉色一沉:那你說那時候喜歡我也是過家家咯? 不然呢?難道還要正經(jīng)談婚論嫁?譚佳兮摟著他的脖子,話中有話地嬌嗔。 沈延北語塞,盯著她一言不發(fā)。 好啦,開玩笑的。譚佳兮垂眸笑笑,又在他緊緊抿著的唇上親了親,瞧你嚇的。 我是認真的。沈延北忽然說道,漆黑的瞳仁暈染著顯而易見的占有欲,說實話,本來只想玩玩,好聚好散,可現(xiàn)在不是了。是你先惹我的,別想隨意抽身而出。 譚佳兮聞言愣了愣,無辜又委屈地說:我哪有,你不要亂說。 你以為你那些勾引男人的小把戲我看不出來?當初接近何靈珊就為了我吧?沈延北勾唇笑笑,捏著她的下巴繼續(xù)說道,時不時地明示暗示自己身世可憐激發(fā)男人的保護欲,又常常倔強逞強不讓人看低,明明cao起來也sao得全是水兒,每次做完又純情得像個會拿著情書跟我告白的中學女生,即便用盡心思誘我上床,到了床上卻又只跟我高談闊論談些不相干的,偶爾晾一下讓我記掛著,又不忘體貼入微讓我在生活上習慣依賴你,常常自卑滿足男人的自大和優(yōu)越感,又若即若離引我吃醋,實在是太做作了。 原來你就喜歡這么做作的女人么?譚佳兮恍然大悟似的眨了眨眼睛。 我本不喜歡,但你太特別了。沈延北瞇起眼睛,習慣性地垂眸俯視她,我欣賞能把一件事做到極致的人,你知道用心,也知道用腦子。比起那些一廂情愿愛我,或只會脫衣張腿的女人,你有趣多了。 哦,天道酬勤。譚佳兮配合地點點頭。 沈延北見她這般云淡風輕地附和,似二人之間確是只有這三五伎倆的戲玩,反而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兒,想確認些什么,卻又無從開口。 沉默了片刻,他命令式地補充道:以后不許跟我鬧脾氣了,每條消息必回還有,不準和其他男人有什么瓜葛。 他這會兒想起那段每天期待落空又得不到回應的日子,胸口仍會陣陣發(fā)澀。感情上他素來理性節(jié)制,逢場作戲也是點到為止,從未有過這樣牽動心緒的情況,因此格外不適應。 那你呢?譚佳兮未置可否地反問。 一樣。沈延北嘴角噙著縱容的笑,我保證。 我不信。譚佳兮輕飄飄地移開眼神,力道輕微地推搡一把才說,你的圈子里沒一個好人,對待女人一個比一個絕情。俗話說,近墨者黑。 沈延北握住她抵在自己胸口的手,笑著微微挑眉,不以為然道:寶貝,什么是好人,什么又是壞人?你能說獵豹撕咬一只麋鹿是邪惡的嗎? 人類和動物的區(qū)別,在于有文明,進而有道德。譚佳兮凝視著他漫不經(jīng)心的眼睛,輕聲說。 道德又是什么?世上從未存在過統(tǒng)一的道德觀,就像在國內(nèi)幾乎不會有人認為墮胎是不道德的,無痛人流廣告滿天飛,但在美國,右派保守主義者和宗教信仰人士普遍認為墮胎等同于謀殺。沈延北不屑一顧地反駁道,退一萬步說,你眼中所謂的好人或許只是無能導致的偽善而已,真給他們金錢和特權的話,或許人性暴露得比誰都徹底,他們沒機會禁受誘惑,只能安慰自己秉性高尚。何況,我從大學開始就在做慈善,比你眼中擁有廉價道德感的好人們要善良多了。 這么說,你還是個挺有善心的人。譚佳兮輕聲笑了一下,但我聽說,你小時候,跟你那些好哥們把一個學妹給輪了,這也是道德觀的差異嗎? 譚佳兮平靜得仿佛事不關己。 沈延北怔了幾秒,臉色刷地白了,原本從容睥睨的姿態(tài)似一瞬間破碎成片,他停頓了片刻才危險地瞇起眼睛,冷聲緩緩道:聽說?什么人說的?用這種事詆毀我的名譽,我可以告他誹謗。 譚佳兮望著他,愀然慘笑。 顛倒黑白對他而言太容易了,誹謗?或許他告的話真的能夠勝訴,而她甚至從輿論上都是弱勢她暗戀他那么久,繼母又敲詐過一筆錢,證據(jù)不足的輪jian甚至可以被描述成一場處心積慮的勾引。 寶貝,你認為我是那種人么,嗯?沈延北脊背發(fā)涼,語氣盡可能地輕佻以掩蓋自己的毫無底氣??杀凰⒅吹眯奶摚乱庾R地便將她摟得更緊了一些,低頭在她唇上來來回回地碾磨著,他迫切地想要得到她的肯定,她的肯定尤為重要。 像。譚佳兮眼神輕蔑,柔唇貼合的縫隙中清晰地吐出一個字。 她咬字力度很輕巧,卻看到沈延北驟然變了臉色。 自尊被懷中溫存著的女人這般踐踏,他感到從未有過的羞辱和受傷,以往何曾有人敢這么跟他說話? 你!沈延北一把將她推開,眉梢涼薄一挑,戲謔又傲慢地揚聲道,既然如此,祝你找個好人。